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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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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慧咬了咬下唇;终于下了决心道:“我……前几天;班主安排史师哥和我订了亲了。”

    高宠的心里忽然的感到了一阵的不舒服;不过他还是说了声:“那就恭喜你了。”

    静慧却是连个谢字也没有说;缓缓的转过身去;慢慢的低头走远;高宠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喜欢柔福帝姬赵多富不假;可是心里还总是会想起静慧来;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是会让他心里感觉阵阵的悸痛。
………………………………

第216节 天寒翠袖薄

    高宠看着静慧走的远了;这才重又回到马车处;高谦宝看他上了马车;向静慧远去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这女人又来找你干嘛?”他见过一次静慧及史家班在街头卖艺;竟然还认得她。

    高宠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平淡的回了一句道:“一些小事。”

    高谦宝不屑的道:“大哥我给你说;像这种街头卖艺的女人;你可千万莫要当真了;她们都是谁有钱跟谁的货色;这不;你刚刚得了官家的赏赐;她便马上主动找来讨好你了。”

    高宠自知他这个堂弟嘴巴很坏;也懒得多言;也不说什么;二人坐了马车;就来到了高谦宝的家中。

    此时的高淆远家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多半是高姓族人;还有一些真定乡亲;可是这些人高宠是一个也不认识;高淆远领着他和这些本家族人、乡亲一一介绍认识;高宠也记不住这许多人;只是陪着笑脸挨个行礼。

    见礼完毕;高淆远带人走到正庭;这里摆了祖先牌位;高宠今日得到皇帝赏赐;光宗耀祖;这是要告知祖先;感谢祖先荫恩;高淆远将三柱香交给高宠道:“今日你得到官家封赏;乃是我真定高氏一门无上的荣耀;你爹爹一生为国为民;拼杀半生;最后却落了个羞辱自尽而亡;他在天之灵看到你为高家争光;定可释怀而含笑九泉了。”

    高宠抬头看着眼前祖先牌位;父亲牌位上书“先父高公定远大人之灵”;他有些激动了;高定远一生“为国为民;拼杀半生”;却没有带来应该得到的荣耀;他不过是蹴鞠得胜而已;就已经抵得上他父亲半生拼命;实在让高宠自己都觉得受之有愧了。

    高宠恭恭敬敬的给高氏的祖先敬上香;高淆远连声道:“祖宗荫德;祖宗荫德;保佑高氏一门再上高楼;更进一步。”

    一切礼毕;高淆远在府中开了宴席;高宠再次成为关注的人物;高淆远领了他到一个席间;向他再次介绍一个老者道:“这位是刘公;官拜工部水司员外郎;和高家的故交。”

    高宠赶紧又郑重行了一礼;这位姓刘的员外郎上下打量了高宠;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高淆远领着高宠离了这席;低声了对他道:“刘公有个女儿;年方二八;尚未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方才我向他提亲;刘公满口应允下来了。”

    高宠一愣;停了脚步道:“提……提亲?”

    高淆远皱眉道:“怎地?你父亲不在了;二叔替你作主不成么?”

    高宠尴尬了道:“二叔自当可以作主;只是……”他一时不知道如何给高淆远说;高淆远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就又低声了道:“刘家这位姑娘长相声誉都是不差;而且会填词作赋;更重要的是一向贤良淑德;断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这才是我最中意的;而且刘公为官多年;广有根基;你以后一路坦途;可省不少气力了。”

    高宠黯然不语;过了片刻道:“侄儿想着;再过几年有所成就;再娶亲也是不迟。”

    高淆远道:“《礼记》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只有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你哪里小了;看谦宝比你小一岁;他小女都已经三岁了。”

    高宠辩驳不得;只好不再出声;高淆远确实也是一片好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柔福帝姬赵多富尚不知如何再进行下去呢;这里又来了个刘姑娘。
………………………………

第217节 急景忽云暮

    云奴儿看他放下了茶水,就过去道:“你要不要泡一会儿热水?我已让人烧了热水了。”

    方进石微笑道:“那木桶修好了?”

    云奴儿道:“修是没修好,我新让人买了个大一些的。”

    方进石哈哈笑了道:“那就好了,这样两个人就不会再挤了。”

    云奴儿抿嘴一笑,也不回答,方进石跟着她来到后面,果然房中已经有了一个更大的新木桶,里面已经盛放了大半桶的热水,云奴儿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回头道:“可以了。”

    方进石坐到旁边的矮几上去解自己的衣带,云奴儿上前道:“我来。”她蹲下身来服侍他除了鞋袜衣服,方进石跳进木桶中,冬夜里泡上一个热水澡,实在是一件十分惬意的感觉。

    云奴儿站在他的身后替他认真的洗好了头发,她此时此地,脸色平和,一副贤良淑德妇人模样,再也没有丝毫风尘女子的味道,方进石回头道:“还是在你这里舒服。”

    云奴儿道:“若是少夫人容得,你就多来这里,我也很盼望你时常过来。”

    方进石道:“今日郓王赵楷给我说,还是决意让我到江南淮东给他办茶庄。”云奴儿停了一下手道:“已经定下来了么?”

    方进石点了点头道:“已经定下来了,他早些时候已经派了个总管先去做些前期准备,让我这几天就走。”

    云奴儿道:“要去多久?”方进石道:“不知道呢,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也是未必呢。”

    云奴儿没有再说什么,方进石道:“我带你一起去好么?”

    云奴儿迟疑了道:“可以么?”

    方进石道:“怎么不可以,其实我想把家里所有的人全都带上,到江南重新安个家,可是想想不能操之过急,我看你心情可能不太好,就带着你先去,散散心也好。”

    云奴儿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为何要去江南安个家,汴梁城不好么?”

    方进石吐了一口气道:“不是不好,我故土总在江南,还是回那里气候习惯一些。”

    云奴儿未再说话,去给他拿了木梳梳理头发,方进石又道:“等到在江南安定下来了,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回你家乡里看一看。”

    云奴儿低声了道:“那里已经是金国占着了。”方进石道:“是啊,回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对了,你家乡是在哪里?”

    云奴儿道:“大定府。”方进石道:“好吧,我答应你,三年内一定会陪你回一次大定府。”

    云奴儿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回不回去已经不重要了,我自小就离开了那里,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方进石道:“我不是你的亲人么?”云奴儿已经帮他梳好头发,她停了下来,用双臂从后面搂了他的脖子,用脸贴了他的脸道:“当然是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从今而后,我一定一心一意的陪着你服侍你,永远也不离开你了。”

    方进石听她这样的话,心中高兴,搂低了她的脖子去亲了她,正亲的当时,听得外面有人打门,接着听到服侍云奴儿的那个妇人开了院门,和来人说话,云奴儿道:“我去看看,可能是少夫人寻来了。”

    方进石答应一声,云奴儿就走了出去,过了时间不久,她就又回来了道:“是西院的黄姑娘,在前面房中等。”

    方进石感觉十分稀罕,就问道:“她来做什么?”云奴儿摇头道:“她只问你在不在,其他的也没说。”

    方进石想起上次黄金绵骂他骂的狠,当时想着她正难受,也不和她计较,现在想来,实在是有点气了,他看云奴儿已经拿了他的衣服过来,就问道:“你干什么?”

    云奴儿道:“她在前面等你,可能有事,我服侍你穿衣服啊。”

    方进石道:“谁说我要出去见她了?这水有些冷了,你再帮我倒一些热水进来。”

    云奴儿只好放下他有衣服,去帮他在木桶中倒入了一些热水,方进石笑道:“还是这里舒服,我都想在这水里睡觉了。”

    云奴儿无奈的只好陪着他,不去理前面的黄金绵,过了许久,只得到房门“砰砰”的被敲的甚响,云奴儿走过去拉开房门,她不过“哎”了一声,黄金绵已经挤过她的身旁,大步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件红色衣服,黑色的衣带,看上去很是精神,一脸严霜的站在远处盯着坐在木桶里的方进石,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望着他。

    方进石却是未料到她这么大胆,明知他在洗澡还敢闯进来,不过方进石存心要惹她,却故意装作没看到她,将桶中的水撩到自己的肩头,连声叫:“好舒服。”

    云奴儿暗暗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她向黄金绵道:“黄二姐,他马上就好。”

    黄金绵却不理她,望着方进石道:“我找你有事。”

    方进石道:“说吧。”

    黄金绵生硬的道:“到外面说去。”

    方进石将身体向后一倒,靠在木桶沿上道:“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洗完就出去。”

    黄金绵冷冰冰的道:“我要你此时就出去。”

    方进石顶着她道:“我为何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黄金绵脸上马上显现出怒色,大步走了过来,方进石赶紧坐正了道:“你敢过来?我可没穿衣服。”

    黄金绵连走连道:“我管你穿没穿衣服!”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木桶前,将脚踩在桶身上道:“你出不出来,信不信我一脚蹬翻它。”

    这硕大的木桶装了大半桶热水,而且方进石又坐在里面,份量可是不轻,她踩在桶身上用力摇了两摇,桶中的水马上震荡着溢出不少,方进石真怕她脾气上来,一脚的踩翻了,那就真的太不妙了。

    云奴儿赶忙过来相劝,方进石急道:“好了好了,我马上出来。”

    他坐桶里站了起来,准备要迈出桶来,黄金绵脸上一红,骂了声:“无耻。”马上转过身去,走到门口去,方进石道:“是你说要我此时就出去了,难道我不穿衣服出去么?”

    黄金绵走到房门口,头也不回的道:“我在前面等你,若是我数到三十还不见你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不相信你尽可一试。”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方进石回过去来,看云奴儿在偷笑,就问道:“你笑什么?”

    云奴儿摇头道:“不笑什么,不过以我想来,你把她骗到手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方进石瞪了她一眼道:“骗到她对你有何好处,让你这么高兴。”云奴儿道:“是没什么可高兴的,只是你喜欢就好了,你喜欢我就高兴。”

    方进石也无暇和她说的太多,急急的道:“快些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迟了她一把火真烧了这里,损失可就大了。”

    云奴儿急急的服侍着他胡乱穿了衣服,方进石鞋子也不及提好,直冲到前面房中,笑了问黄金绵道:“你还没数完三十……”他话都未说完,已看到窗格子上的纸已经烧着,方进石大惊失色,急急端了墙角的洗脸水盆泼了上去,水到火熄,真是好险,若不是恰巧水盆中有水,只怕免不这里就燃烧起来了。

    方进石不由的怒了道:“你想烧死人么?”

    黄金绵将手中放火的烛台放回到桌面上,淡然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怕的。”她走近方进石,一把攒紧了他的手腕道:“走吧。”

    她拉着方进石就往外走,方进石给她攒得生痛,想要挣脱她的手腕,扭了两下没扭的开,黄金绵虽是少女,可是习武之人,力气要比平日里什么力气活也不干的方进石有力气多了。

    方进石让她拉到院中,脚上的鞋子因为只是趿在脚上,她走的又急,没走两步就掉了一只,光脚踩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非常的冰凉,方进石大叫了道:“鞋子,鞋子。”

    黄金绵这才停下来看看他的脚上,松开了他的手腕,方进石赶紧单脚跳着跳到丢了鞋子的地方,低身将鞋子全都穿好,直起腰来道:“你拉我去哪里?”

    黄金绵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快走吧。”她又过来去拉了方进石的手腕,此次却是没有那么重手了,方进石也乐意让她这么拉着,他也不再多问,两人一起到了黄金绵住的西院。

    黄金绵院中的那个刘嫂看他两人一起前来,喜滋滋的过来奉了茶水,方进石坐在桌边刚刚端了茶起来,黄金绵一把夺了放在桌面上道:“你跟我来。”

    方进石看她竟然引着自己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心里忽然一喜,黄金绵这么着急的夜晚拉了他来,又把他带到房中,莫非是……

    他正在想着美妙的事情,黄金绵已经从床头的箱中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几上道:“你速速换上这身衣服。”

    方进石一愣,黄金绵已经迈步出了房门,她回身带上房门道:“快些,晚了就来不及了。”
………………………………

第218节 白田见楚老

    她催的急,方进石倒是不急了,他四下打量起这黄金绵的闺房来了。

    这里是他的地方,黄金绵未住进来时他也曾来过,可是如今这里已经让黄金绵收拾的十分的雅致,墙壁上挂了一只横笛,张贴着装裱一新的字画,方进石凑近了看,能看的出这墙壁上全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

    桌上整齐的放着笔墨和书籍,一张小床粉纱低垂,几双女鞋摆放在床前,窗台下还有数盆冬季常青植物,房间中微微有一种淡香,原来是桌几下一个小铜炉烧了沉香木。

    桌面上还铺了一张写成不久的新诗,方进石初看之时,几乎断不开句读不下来,因为这首诗重复的字实在是太多了:

    淡淡流水淡淡忧,

    淡淡桃花淡淡愁。

    淡淡琴声逐春去,

    轻唱相思上高楼。

    这首诗也不知是谁的诗,虽然这首诗的意思依旧还是“相思”,但已经从之前的“恨意”转为“淡淡”,语意之间似乎也轻快了许多。

    方进石正看的入神,听得床下似乎有些动静,方进石好奇心起,爬到床下去看,只见一只白猫忽地扑出,快速跳到床头,方进石扒开床上轻纱,前去捉它,此时听到门被敲了两声,跟着“吱”的一声,被人推了开来,方进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黄金绵走了进来,他上前一把捉了那只白猫,抱了起来。

    黄金绵看他站在自己床前,急问:“你干什么?”说着急步走了过来,方进石抱了白猫转身道:“这只猫是你养的么?以前从未见过。”

    黄金绵刚想说什么,却马上“哎呀”了一声,从他抱猫的手臂下夺了块蓝色丝绸布,快速的塞到床头被了下面去了,方进石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一件蓝色的肚兜儿,他只顾着去捉白猫,抱它起身之时,连同床铺上的这件肚兜儿连猫儿一起抱了,方才自己浑然未觉,并未看见。

    黄金绵尴尬万分,方进石嘻嘻一笑了道:“这贴身的小衣你也不收好一点。”

    黄金绵竟然不敢抬头望方进石,却用手指点了他怀中的那只白猫的鼻子道:“都是你这只死猫,人家明明收好的了。”

    她竟然扭捏了起来,方才的气势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肚兜儿打落了下去,她骂的是小猫,实则就是给方进石解释来着,方进石道:“你应该用箱子收起来,它叼出来事小,若是前面咬上两个洞洞,而你未发觉穿起来,那就好玩了。”

    黄金绵微定一下才明白他说此话的意思,真是又气又恼,此生此世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如此轻浮的话来,黄金绵羞气之下一脚踹出,正踹在方进石的手臂之上,他双手一松,那只小猫落在地上,然后快速的钻入床下去了。

    黄金绵向了门口一指,怒骂了道:“你马上给我滚。”

    方进石吃她一脚,其实丝毫不痛,他拍拍衣袖满不在乎的道:“滚就滚,说不得一点玩笑,实在无趣的很,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贴身的衣物。”

    他走到门口拉了门出去,背负着双手慢慢向院中走去,刘嫂看到他出来赶紧上前道:“公子要走了?黄二姐不是找你有事么?”

    方进石笑了道:“她没事,只是拿我出气来了,出完气了我就应该回去了。”

    黄金绵气恼的坐在床上,听得外面两人对话,这才想起此次找他来是有急事要办的,此时让这混蛋小子几句话气的差点忘记了,她赶紧站起来开了房门追了出去,此时方进石刚要拉开院子门出去,黄金绵急道:“慢着。”

    方进石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叫住我,不去接你父母了呢。”

    黄金绵一愣,道:“你怎知是去接我父母?”

    方进石道:“若不是为了接你父母,我那泰山丈母娘两位老人家,你怎肯大晚上的前去后院找我?”黄金绵道:“是我父母,却和你没半点关系,你千万记住了。”

    方进石转身又去开院门道:“既然和我没半点关系,你自个去吧。”

    黄金绵道:“你敢不去。”

    方进石微微笑着拉开了院门,迈步走了出去,黄金绵急了道:“好了,算我今日求你一次了。”

    方进石又折了回来,嘻嘻笑了道:“这才对了,求人办事怎能又踢又骂的。”刘嫂看了两人斗嘴,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方进石走到院中,凑近了黄金绵道:“一定要换了你准备的衣服?”

    黄金绵沉着脸道:“随便你了。”方进石道:“那还是换了吧,难得你平生第一次给我买了新衣服。”

    他自己主动的回到黄金绵房间里,换了方才她给的那套衣服,这衣服料子极好,正式的黑色深衣,红色衣带,大小却是正合适。

    方进石很快的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黄金绵这次却未催促,只是打量着他走了过来,方进石展开双臂展示了一下道:“如何?”

    黄金绵叹了口气道:“谢天谢地,你生的还不算太丑,可以少挨几句他们的骂了。”

    方进石不由一噎,想要反唇回敬一句,黄金绵已经转身急走了道:“走吧走吧,已经很迟了。”

    方进石跟着走出院子,猛然才发现,他穿的是黑色衣服红色衣带,黄金绵穿的是红色衣服黑色衣带,这是她故意这样配的衣服,好让人感觉两人极为相配。

    马车已经在家门口静候多时,魏崇在马前梳理它的鬃毛,二人一起上了马车,魏崇跃上车前,轻喝一声,马车徐徐而行。

    马铃声响,一路向东,马车中的两人沉闷了的走了片刻,方进石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这衣服从哪里买了?多少钱?”

    黄金绵淡淡的道:“没有问,不知道。”

    方进石道:“你自己买的不知?”

    黄金绵道:“我只管挑了料子,说了尺寸,从来没问多少钱。”

    方进石笑道:“那裁缝如何让你取了?这是哪间布庄有这样的裁缝,明天我也做上套衣服去。”

    黄金绵道:“锦线庄,随便你去了。”

    方进石一呆,怪不得她说不用钱不用问价格了,原来是锦线庄,他不禁问道:“锦线庄的伙计难道认得你?”

    黄金绵道:“有邓安在,打了你的旗号,他们就不会收钱了。”

    方进石哭笑不得,家中的这几个女人,除了梁翠容以外,剩下的这两个女人从来不会给他省钱的,尽管施全不会向他要钱,可是也不能总这样了。

    施全幸亏早些已经出门办锦线庄分号去了,尚不知他又找了两个女人进门呢,否则说不得又会骂他了。

    方进石又闷坐了一会儿,掀起马车帘向外看了看道:“这是去哪里接?”

    黄金绵道:“秀王府第。”

    方进石奇怪了道:“为何要在这大晚上的前去,让他们二老在秀王府中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接也好了。”

    黄金绵道:“公子爷和其他相熟的全都不在汴梁城中,他二老那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我这女儿的不去接他们过来,总是不好。”

    方进石点了头道:“也是,早些去就好了,这么晚了,只怕回来时宵禁时分到了,怕是麻烦。”

    黄金绵抱怨了道:“让你早些动身,你偏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出门。”

    方进石理亏不敢再接她,魏崇赶了马车快走,很快的就来到秀王在京城的府第,黄金绵率先跳下马车,到门前拍门,这里的看门人认识她,带了二人到了秀王府的前门正庭。

    自有人亲去请黄金绵的父母,趁着人走开,方进石低声问道:“等一下见到你父母,我应如何称呼才好?”

    黄金绵道:“这还用我来教你么?”

    方进石刚要再说话,黄家二老已经让秀王府中的人请了出来,黄金绵赶忙迎上前去,叫了声:”爹、娘,一路可好?”

    黄家二老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大,她母亲一看就是那种出身于高门大户知书达礼的人家,她笑了拉了黄金绵的手道:“好好,都很好。”黄父却是皱了皱眉头,也不说话。

    方进石也凑了过去,他也不好插话,正犹豫着如何称呼黄父黄母,黄金绵轻踢了他一脚,方进石忙的深深辑了一礼道:“方进石拜见岳父岳母泰山大人。”

    黄父平静的挽了一下他道:“免礼,免礼。”方进石感觉到他口气中丝毫没有亲近的成分,只是碍于礼节而已,他抬起头来望去,黄母却是慈爱的望着他,无论如何,丈母娘总是感觉会对女婿亲近一些,宽容一些。

    黄金绵道:“我们回去吧。”她上前去搀扶自己的母亲,方进石见黄父肩头背了一个包袱,上前去准备接过来道:“我来拿,我来拿。”

    黄父后退了一步道:“不用不用。”他的冷淡抗拒,让方进石没有表现机会,黄金绵放开她母亲的手,走到父亲近前,从他肩头硬撸下那包袱丢到方进石手中道:“就让他拿了。”

    黄父无奈的作罢,方进石接过黄父的包袱,不由的暗笑了,黄金绵不仅仅是在他面前凶,而且她父亲对她这样的女儿,也是十分的无奈,怪不得她敢自作主张的将自己嫁了。
………………………………

第444节 桃花东去桃花开

    黄金绵站在船头道:“你当真不去?”

    方进石坐在岸边石上,别过头去道:“说不去就不去,天下间哪有老子给儿子先低头的,他都不跟我姓方了,我只当没生这个儿子。”

    黄金绵哈哈一笑了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他不是已经写了帖子了么,这不是就已经认错了?父子间有何大仇的,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一些?”

    方进石道:“我没这个大量。”

    黄金绵叹了一息道:“真不去?”

    方进石道:“你当我说着玩的?”

    黄金绵道:“那好吧,我自个去。”她转身对船夫道:“开船吧。”

    方进石在岸上站起身来道:“你也不许去。”

    黄金绵道:“他可是没说不认我这个娘,他说再不姓方了,可是还是跟着我姓这个黄的,他成亲之时,若是爹娘全不在场,总是不像样子了。”

    方进石道:“他若是姓方,我就去,若还是执意姓黄,我决不会去了。”

    黄金绵道:“姓什么不都还是你生的?这次他成亲后,就是大人了,总是要认祖归宗的,姓方姓黄,还不是由着你说?”

    方进石一愣,半天不语低头去想她的话,黄金绵站在船头皱眉道:“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方进石道:“我不去。”

    黄金绵转头向船夫不耐烦的道:“开船开船!真是越老心眼越小了……”

    船夫的早就收了缆绳,听她命令后竹竿在水中一撑,船儿荡起碧波,离了岸边。

    方进石看到船儿离岸,连连摆手大急道:“等等等等……”

    黄金绵望了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让船夫重新摆渡过岸边,方进石不等船只停稳,一跃上了船头,黄金绵忙得扶了他道:“这么远就跳了上来,你当你还是年轻的时候?”

    方进石道:“就是不年轻了我才叫停船,若是年轻时候,我就游水追上来了。”黄金绵不禁莞尔一笑,她和方进石二十年的夫妻了,深知自己丈夫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没个正路,早就习惯了。

    船夫摇了木浆,船只向了大海航行,离的岸边远了,几名船夫喊着号子将那大帆升了起来,船只航行速度渐快,太阳升起来,万道霞光将海面闪耀的金光闪闪,东海碧波,景色甚是壮美。

    方进石和黄金绵站在船头望了一会儿风景,黄金绵道:“你不是说不来么,怎么又要上船?”

    方进石道:“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可以不管,可是让你一个人出海,我就是不放心了。”

    黄金绵笑上一笑,伸出手去握了他的手,微风吹拂,将二人的头发吹的飞扬,黄金绵道:“一晃都快二十年了,你还记得我跟着你第一次出海时的情景么?当年你才二十二岁,如今都四十几岁了。”

    方进石望着大海也叹道:“是啊,时间真是太快了,当年你穿着红衣,提着一把大刀往我身边一站,我胆量马上就壮起来了,什么都不怕了。”

    黄金绵道:“其实是你在我身边,才是给我壮胆呢。”

    两人正回忆着往年美好的往事,方进石忽然“哎呀”了一声,黄金绵道:“怎么了?”

    方进石道:“你说这混小子此次娶的是冯宝的小女儿是么?”

    黄金绵道:“是啊,他来信是这么说的。”

    方进石急摆手道:“不成不成不成的。”黄金绵疑惑的望了他道:“为何不成?难不成……”

    她用一种种怪怪的眼神望着方进石,方进石道:“你想哪里去了,这冯宝的女儿和我没半点关系的。”

    黄金绵道:“那为何不成?”

    方进石道:“你想想,冯宝长的那样,生的女儿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定然是丑的无法再看,我方家上下,无论男女哪一个不是长相俊俏,他若是娶个丑妻生个丑儿丑女儿的,坏了后代相貌就大为不妙了,因而不成不成。”

    黄金绵无奈的道:“你啊……有时都不知你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为何姓方的就一定要找个相貌出众的女子为妻了?就不许找个丑一些的?姓方的是坐朝廷当天子的?天下女子任着来选了?”

    方进石给她连问之下张口结舌,黄金绵又道:“你当自己找了几个好看的女人就算你运气好本事大了,别天天总想着那么多好事了。”

    方进石扭扭脖子道:“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想着冯宝那长的丑样,那混小子脾气那么怪,怎会看上他的女儿……”

    黄金绵笑道:“你太先入为主了,冯宝的小女儿名叫冯衡,相貌俊俏着呢,而且聪慧过人,看过的书过目不忘,你这混儿子能配得上人家,还是人家冯夫人看在我们多年故交的份上才同意的呢。”

    方进石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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