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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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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就是三五个少女共乘一辆马车的普通家世女子。
李百药不愧博闻强记之名,对于每个入宫秀女的来历都能辨认个八九不离十。
天子无私事。
三十年开皇盛世犹如烈火烹油,现在新天子即位,不时有暗流汹涌,一些想要趁势而起的世家,便纷纷籍着选秀之机挑选最美貌的女子送入皇宫,期盼在未来的变故中分得一杯羹。真的仔细探查,不少世家和大族,都或明或暗开始下注了!
高驷万全看不到徐小慧的身影,心中既庆幸又失落。
“重德贤弟!”李百药忽然唤他。
“李兄!”高驷很是客气,李百药虽是个管家,但才气出众,为人正直,不能不客气。
“贤弟,刚才见你神思恍惚,想必是因外侯官一事担忧宇文家报复,随我来……,愚兄给你引荐两位至交,定然可以帮得上忙。”
“没事,到让哥哥费心了。我家事已安顿完毕,若有人不开眼找来寻事,某之宝剑未尝不利!”高驷想了想一字一顿,又说着:“全凭兄长安排,咱们往哪里去?”
“当然是南市喽。”李百药笑嘻嘻道,“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随后招来马车就往城中的南市赶去。
在这个时代,大城市的都设有专门的坊市,供各方商人交易,往往也是城内的繁华地段,吃喝玩乐场所俱全,乃是结识朋友的上佳之地。
马车轮滚滚而行,沿着街道驶过,越来越见繁华。
高开道和史大奈跟在马车两侧,看得眼花缭乱,高开道一反常态说着:“待会儿可要喝个痛快,老史,敢不敢比个高低。”
“怕你不成,论武艺咱俩难分伯仲,喝酒俺可没输过。”史大奈嘿嘿直笑。
高驷和李百药闲谈者,红拂女闭目养神。
此时,南市八街,此地多酒楼贵宅,江南吴女,西域胡姬更是应有尽有,最使青年才俊流连忘返。一处高大典雅的楼阁,门庭金碧辉煌,在路上望去,木栋阁楼隐有丝竹歌舞之声传扬。
司马元青和宇文成基,以及几个官宦子弟,才到了门口,就听到庭内有两只鹦鹉的叫道:“公子来了,公子来了……”
那一行闻之皆笑,宇文成基是说着:“这小东西还有几分乐趣。”
司马元青笑了,说着:“这样兄长才能左拥右抱呀!”
正当时时,楼前竹帘卷动,三个青衣小鬟莺莺燕燕的迎了出来,当头的少女长的明眸皓齿,娇小可爱,芳龄不过十三四岁,宛若多处绽的梨花,看见了来人连忙行礼说着:“闻得几位公子前来造访,梅清大家特命小婢喜鹊欢迎,快请入内!”
就由这三个小丫头引着入内,院内别有洞天,只见见假山疏丛,奇花异草掩映,纵然是多次次来过的人,都不由会生出猎奇之心。
地面用玉石铺就,纤尘不然,上了石阶几可照出人影。这喜鹊丫头引着几人往小楼行去,途中说笑不断竟也颇通文雅。
宇文成基看了这丫头一眼,说着:“单看这丫鬟,就可知梅清大家风采了。”
“那是自然。嘿,闻香园本有四大才女,或舞或歌,或琴善诗,都是成名已久。唯独这梅清大家乃是三月前到来参与文会的。宇文兄,可听说过,梅清一曲舞,洛阳半城空。”一个官宦子弟道。
宇文成基果然被吸引到了,抬手摸着下巴说:“那今儿可就要好好欣赏下了。”
在他们这一行人到来之时,大厅里已经有多名才俊在座。
梅清还未现身,先有一阵琵琶声起,这琵琶声初如小溪婉转流淌,无过多渲染,音符却在平静中暴涨动,声音丝丝从江南风流陡然变成了铁骑冲阵,牵动着人的心弦,曲到最烈出猛地一划,戛然而止,又似从未出现过。
厅内众人沉醉,良久无声。
“果然好琵琶行,不虚此闻。宇文成基拍了拍手,打破气氛。
轻纱垂帘忽然自内掀起,另一番气像浮现,十六个少女开始作舞,轻纱动,眼波横,春色旖旎。翩翩起舞中,象牙佛冠飞天,璎珞如潮似浪,,,妖娆和圣洁矛盾中浑然天成。
厅内一行人连叫好都忘记了。
司马元青等来到大堂坐下,就有一个个丫鬟上茶,看着舞蹈听着歌声,美人蜿蜒,宇文公子当下却心有些恍惚。
宇文成基年方二十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但是出身于家中嫡子。
自幼吃喝玩乐、声色犬马,但天赋聪明。祖父宇文述,就夸赞“通权谋,警悟而行,乃大才。承吾家业者唯独此儿也。”
宇文家靠着侍奉当今天子发迹,他平时顽劣些无伤大局。
但今日却收起了狂妄,显得谨慎而有礼很少见,只因就在昨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宇文成基的哥哥宇文成都,是天宝大将,更是新被授予平叛前军大元帅,统管十万大军,这已经是朝中高管了,深受天子信赖。
昨日,傍晚时分,他有空陪着宗室女元英娥去白马寺上香。
元英娥的祖母是杨丽华,原本是杨开皇长女前朝大周天元皇后,北周江山被杨氏所夺,为免除后患,元文皇室男丁子弟尽数被杀。
元英娥身负两朝皇室血脉,精通琴棋书画,并且幼习武善使长剑,殊为难得。昨日到白马寺烧香以祈冥福,这原本只是平常事。
不料上香之际,迎面走来一位大和尚,只看了元英娥一眼就紧随在后。宇文成基以为碰上了花和尚,大怒就要传唤卫士,和尚却说出了惊人的相士之语:“贫僧自幼修天眼通,不敢说参透未来,但五六分还是有得。观人相而见未来相,但未曾见一个十分上相之人,佛祖保佑,今天让老衲得睹极贵之人。”
宇文成基时心中一动,在送走元英娥后,遣人秘密宴请和尚。到了密室幽地,和尚不等他问话,开口就说:“若观公子之相,不过是百日太子之相而已,但若观此女,却有母仪天下之格。而且生儿有天子之命,可助丈夫大运。你若得娶她为夫妻,公子日后必定能称王称帝。”
宇文成基听得热血澎湃,却又十分害怕,正考虑灭口,不料和尚起身告辞:“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求天下太平,贫僧妄自泄露天机,折了二十年阳寿,今晚合当圆寂。劳烦公子将吾之舍利子送还白马寺碑林塔下。”
果然,当晚老和尚圆寂,留下一刻舍利子。
第二日,宇文成基独身一人送还和尚舍利子。
之后到了街上,他还几如在梦中,就遇到了司马元青几个平日的狐朋狗友,被一起拉到这里参加文会,到现在回不过神来。
太子之命,称王称帝,这句从未想过话,一下子唤醒了了他身体内沉睡的大志,使他心潮翻滚。“成基兄,想什么呢?”就在这时司马元青在他肩膀上一拍,使其清醒过来。
“嘿,没事,只是想到这梅清大家,如此风采,不会有人捷足先登吧?”宇文成基笑着又恢复了纨绔子弟模样。
“小事一桩,若能文会扬名,兄弟只管去快活。”司马元青笑着说,说着:“我观宇文兄印堂红光凝聚,来日定然发达,可不要忘了小弟,哈哈哈!”
宇文成基下意识惊问道:“你也会看相?”
“那是自然。我司马家虽然没落。但还是有些密传,只是太过深奥。快看,梅清大家过来了。”司马元青实际上是一胡诌的,他虽也姓司马,但同司马世家毫无关联,相术更是还没有入门。只是其做人圆滑,不得不奉承对方。
梅清大家白衣若雪而来,两个侍女在后轻托裙角,此女冷艳若梅,目光含情,端庄带着三分媚,最令纨绔少年着迷。
看见她过来,司马元青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对方,而宇文成基也打起精神来,与她说话,只是心中却更是思量元英娥。
元英娥身份敏感,否则也不会十六岁了还未出嫁,宇文家也算是显贵,若是在这时提出,只怕会影响到天子对宇文阀的信任。
梅清大家见对方心思不在她身,心中惊疑,目光凝看了宇文成基两眼,不过客人众多,却也不过多停留,当下嫣然一笑,就要向别席而去。
“哎吆,宇文兄,你今儿是怎么吃素了?该不会是不行了吧?”司马元青等一干官宦子弟起哄。
宇文成基哪受得了这激将,霍地端起杯来,揽住美人,大笑说着:“大家且慢,陪我喝杯美人香。”
言罢,将酒递到佳人唇边,霸道的不容拒绝。
在场的公子不由欢声叫好,片刻之后,有一人更是起哄的说着:“听闻宇文兄饱经风流阵仗,花样繁多,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可惜我没有机会了。”又一人说着:“不知梅清大家滋味如何?”
众人不由大笑。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二十一章:生波
去洛阳城南市,乘坐马车很快就到。
上午辰时三刻, 高驷等人就随着李百药到了常去的酒肆。
到了南市,马车直赶到了八街,停在了最出名的闻香楼下。
闻香楼者,青楼别称也,只是此楼非比寻常,阁中女子俱是清倌人,常引得五陵少年一掷千金。不过,最引人忌惮的是其幕后的素女派传承,把观星术和美融合,拨弄天下风云。
“按照我这前世高元真记忆中的信息,新一代素女袁紫嫣,应该就在这闻香楼出道把?有机会倒要探个究竟。”高驷暗中思虑。
前世,袁紫嫣在闻香园点评才俊,各方谋主宰相留名,后来传为佳话,虽不入主流史书记载,却为许多人所称道。
在这一次闻香园文会中,诸多才俊竟然被其指点分投各方主公,后来纷纷成为一方谋主或者宰相。
不过现在的高驷既然来了,就准备看下素女派的观人之法,有道是:“将相之运,首在于天赋才华,此为时运经历,两者相合才能脱颖而出,岂是一个所谓的点评文会所能决定?不过,文会对于扬名有些帮助是真今日倒要看看这与会的才俊到底都是何等人物。”
就在寻思着,里面已经有个丫鬓迎接出来,说着:“李公子请进,苏公子和许公子早到了呢。”
李百药少有才名,于洛阳城中亦是一流人物。
这闻香园,亭台楼阁重重,格调古朴清幽,到了里面,一个个文士份桌而坐。
只要留心观望过去就会发觉,与会文士实际上分成了各个小圈子,多是高门子弟,也有几个布衣寒门陪衬。
宇文成基、司马元青等十余人是一个主流圈子,坐在最显赫的位置。
另一拨乃是关西门阀世家子弟,以王、李两位公子为主。
李百药预定的包厢只有两三位好友,算是个小点的圈子。
再有的便是些许落魄贵族子弟和寒门才俊,来此想结识贵人或者碰碰运气。
来到了桌案前,李百药先给众人介绍。
“这位是苏勖苏慎行,乃是苏相国的孙子。”
“这位是许敬宗,礼部侍郎许大人的公子。这是高阳郡公元宝藏元兄,他可是个大财主,今趟的花销都着落在他身上了!”李百药先挨个介绍,最后才指着高驷引荐给众人。
“他是越王新收的第十三位义子,高驷高重德,前几天的报捷信使。来见过诸位兄弟。”
说着随手取出二两金子,递给侍女。丫鬓接过稍微一看,顿时大喜,说着:李公子真是大才子,婢子这就去外面候着,有事公子随时传唤奴家。”
侍女离开后,高驷从容行礼说着:“洛阳高重德,见过诸位,小弟在此有礼了!”
苏勖摆手说着:“不必多礼,既是李兄引荐,咱认下你这兄弟。”
“重德贤弟好本领,啧啧,就连大名鼎鼎的李密李法主,百药兄都不曾引荐过呢。来来,某家许敬宗,认识下。”另一个双目狭长的白衣公子嬉笑着道。
元宝藏也好奇说:“李法主才气纵横,曾牛角挂书苦读,深得楚国公赞赏。百药贤弟却从不与之交往,是何元故?”
李百药入座后,冷哼声说:““谗言似信,不可谓有诚;激盗似忠,不可谓无私。李法主貌若狼顾,非可托真心之友。”
苏勖,家学渊源,擅长度支理财之学,历史上做过唐朝宰相。
许敬宗,文采斐然,长于纵横之论,未来会先投李密再投李唐,同样做到了一品大员。
元宝藏,日后官至郡守,威震一方,可惜阵亡于农民义军之手。
高驷冷眼旁观,发现这几人都不简单。
李百药此言一出,元宝藏哈哈大笑着:“诚斯言哉,不提李密了。咱们先看歌舞,再见一见这组织文会的阁主。”
下面忽然起了冲突。
来此的各位公子所带的护卫均是被安排在了另一处,文士动武倒是少见。
“住手!这,这位,公子,怎可,免、勉强梅清大家?你,强迫人饮酒,不是君、君子所为。”竟然有人打抱不平说着。
听到这里,宇文成基冷哼了一声:“哪来的穷小子,就跑来打抱不平,报上名来。听听,本公子能不能着人将你拿下问罪。”
“巨鹿魏,魏征!文会之地,你,你不怕,天下才子,耻笑,耻笑吗?”下面角落席面中走出个布衣寒士,傲骨铮铮,浑然无半点惧意。
“魏玄成这厮,又给我闯祸。”元宝藏不由无奈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高思脑海不由“轰”的一声。
如果说新认识的几位朋友,各个不凡都有各自才华,然则下面那位叫魏征字玄成的寒门士子才是日后成就最大的。
魏征,字玄成,巨鹿人氏。初为元宝藏门客,后投李密。及败,又投太子李建成麾下。再败,终归于唐太宗麾下,人如铜镜,映照千古,辅佐天子开创了新一代的盛世。
其人刚正不阿,才华绝代,命运也最为坎坷。
有道是同类相聚,李百药才学非凡,交的朋友也是人中俊杰。
“咱们过去会一会宇文成基那草包。” 苏勖身为宰相嫡孙,自然不怕,要撑住场子。
宇文成基放开梅清下大家,一时犹豫不决。
他心中飞速盘算着,视线扫过苏勖等人,似是忌惮苏家宰相名头,实是又有注意浮了上来。
“我说是谁和某家为难,原来思苏相国的孙子。只是俺好端端的请美人吃酒,那小子偏生来捣乱。也罢,给你个面子,只要他向本公子磕三个头赔罪,吾就大度放过了。”
“若是不不从,休怪我宇文成基不讲情面,今天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态度貌似猖獗,实则存心试探。
“休想!某家,魏征,从不向小人认错。我来此也是客,难道此间主人就不现身主持公道,文会不过是徒有虚名?” 危机关头,魏征憋得满脸通红,倒反不结巴了。
话到这里,闻香阁之主蓦然从幕后走出,声音清脆,幽幽道:“素女门袁紫嫣见过诸位,宇文公子和魏征士子皆是俊杰,今日是以文会为重,请暂熄干戈。”
佳人轻语,却是不容置疑。
宇文成基面上的笑容渐敛,凝思片刻,又袁紫烟行礼,说着:“好说。就请袁门主出题。”
说完,就又狠狠的瞪了魏征两眼。
然后就不理连声道歉的梅清大家,对身边汇集的士子说着:“都拿出本事来,我们策论,不能被乡巴佬给比下去,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放心!”司马元青和牛行都应是,两人人迅速组织同行士子,不再四下回顾。
而在这时,袁紫烟已经公布了策论题目。
“圣人天子今开运河,贯穿南北,当需官员几何?民夫几何?工期几何?”
三五个文士一桌,各自领了一份文房四宝,聚在一起,人人都是兴奋又不安。
关陇世家子弟有十数个年轻人,脸色都不好看,凝神打量着开运河策论的背后。
“圣人开运河,势必贯穿东西南北集运,洛阳东都地位将彻底稳固下来,但对我们可不是好事。”
“当今圣上自选年号大业,又迁都洛阳,想必是要大用关东世家了。我们也不能落后。”王家公子似乎有些威信,说着。
“王公子,那我们写策论支不支持开运河?出钱粮多少合适?”
王公子却对另一个李家公子问道:“建成贤弟,你说咱们出多少合适?”
李公子乃是唐国公世子李建成,年方十八,却器宇不凡。
只见他拿起毛笔,在白色宣纸上写了个开头:天下为公!
然后一字一顿道:“今上乃是圣明天子,开通运河利在千秋。我唐国公府为了陛下大业愿捐出全部家产。只要圣人大业有成,吾李家自当全力以赴。”这话一出口,周遭顿时大哗,想不到主事的李建成气魄如此宏大。
“建成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这个自然,家父已经说了,愿意亲赴前线,承担汴梁水渠开凿,先洢水和洛河引入汴梁,再下面就可以接着启动开挖剩下地方河道,运输钱粮组织民壮,好实现陛下开运河的丰功伟绩。”
“等运河开工,总要有些干吏能官出来做事,我跟家父说了,你们谁出了钱粮资助到时候就可出来做官。”李建成大声的说着。
这一说完,他四周的官宦子弟个个不由精神大震,一人就说着:“建成公子既然说了,那就没错。我等愿意跟随公子为国效力。”
“那些关西佬,还想来关东抢官做,省省吧。”
“说的不错!为圣上效力,论忠心舍我宇文家还有谁?”顿时这周边的十多个少年,也纷纷开始奋笔疾书。
看着周遭策论场上一片热闹,高驷诧异自己身边的几个都没有写。
“你们都不去凑个热闹?”
“天子用人早有定论。素女门向来和历代皇后关系匪浅,只是这次竟以开运河为题组织文会,只怕也不同于以往。有宇文阀和唐国公府打擂,咱们还不如多看看歌舞。”苏勖满脸淡然说着。
“有魏征参与……等着看好戏把。”说到这个,许敬宗露出了笑意,魏玄成的本事是一流的,可惜太能得罪人。 若非是出身普通寒门,影响不大,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但是现在,正处于场中的魏征却在奋笔疾书
“谏天子开运河十二疏。”一篇雄文渐渐成型,注定要掀起风波。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二十二章:冲突
大业元年,四月初八,洛阳,南市闻香园。
素女门袁紫嫣根据策论点评天下才子。出乎意料,许国公府的宇文成基和唐国公世子李建成纷纷落选。
名列一品的分别是北地赵州凌敬,江南陵州岑本;山东齐地房玄龄,关西京兆杜如晦。
至于魏征魏玄成,刚而犯上,若得遇明主而不死,堪为中央擎天白玉柱也!
由是流传为:南岑北凌,东房西杜,中玄成皆为当世俊杰,十年之后可宰执天下。
“夫天子承天景命,当俭以养德。欲求木之长者,必先故其本。欲开运河之通渠者,必先筹其钱粮。三年调度,五年积蓄方无扰民之患。仆虽下愚,亦知源不深而流不远,根不固而木难长,德不厚而国之不安。圣人初登大宝,当知其不可,运河岂能轻开乎?”
。。。。。。。。。。。。。
下面又是洋洋洒洒的五千余论证,从十二个方面细说开运河之耗费,不当仓促开工。否则必会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天下动荡,国家江山社稷不保。
这就是魏征,身处江湖之远心忧庙堂之高。不避个人得失,敢于直谏君王错误。
“可惜了,此子才学是有的,但今后再无人能用他。”李建成摇头,带着一干好友子弟离去。
宇文成基恶狠狠的撂下话:“姓魏的小子,有种就别离开洛阳城。”气冲冲离开,观那架势难以善。
“魏征,汝好生大胆。今上的大略早就定下。你,你,你,,,。哎,这段时间先到外地避一避吧。”
魏征端起酒杯猛喝了口,才稍稍压住怒气,说:“多,多谢。”又恢复品普通的结巴样子。但并未反对暂到外地避难提议。他是倔强,但不代表傻,宇文阀的作风人尽皆知。
彼此认识不久,风波再起,众人就没了留下的兴致便结伴离开。
谁知方出大门就被拦住去路。
宇文成基一行人迎面来,首先前面是不久前见过的纨绔子弟,后面十余个骑士,再后面,一队两百左右的千牛卫。都是盔甲鲜明,在大街上列阵以待、寒光闪烁杀气汇聚。
这对人马声势浩大,拦下了高驷他们的马车,就存着挑事之心而来。
“宇文成基、司马元青!”苏勖出头:“这是东都洛阳天子脚下,今曰我请几个好友赴会,并无越矩之嫌,你敢当街动武?某也不是好惹的。”
宇文成基和司马元青对望一下,哈哈笑道:“非也,我带着千牛卫军士来只是做个见证!”
许敬宗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也不再傲慢,拱手还礼:“好说,宇文公子请划下道来!”
“滚开,你算哪个,小爷我要找的是他!”宇文成基指着魏征道:“竖子,滚过来。当街磕九个响头,再向宇文爷爷赔礼,说小的错了。本公子就放过你。”
“还中玄成?我呸。你绝对活不到十年后,今天就得死。”他身后众人都是跟着起哄,大街上霎时变得热闹无比。
“慢着,魏征乃是我元家藏的门客。宇文成基,你太过分了。到底想怎地?划下道来。要无端辱人,那就试试看,大不了鱼死网破!”元宝藏排众而出,分毫不让。
宇文成都皱起了眉头,他固然胆大妄为,但也不敢在洛阳城中明着动用禁军捉拿其他家的官宦子弟,否则就要引发众怒。
好在司马元青早有计划,同他耳语片刻,就说着:“简单,这小子不是自诩文武双全吗?那就当街比划比划,倘若打赢就绕过他,输了就留下命来。”
魏征见朋友为自己出头,对方仍旧喋喋不休,自付就算拼了条命也不上那宇文公子好过,就拔出文士剑,应战道:“来吧,魏某何惧!”
见此,宇文成基和司马元青不由露出得意,旁边的牛行更是笑着说:“费将军,这场比斗,该你出场了,我们可都等着瞧那小子送死呢。”
那千牛卫将军唤作费青奴,乃鲜卑破野头氏族军户奴隶出身,母亲乃费姓汉人女子,出生后坐脸上又半面月牙形青色胎记,故名费青奴。
费青奴身高七尺八寸,体魄过人,受到宇文士及的栽培,如今已是虎士境界,善使追风弯刀,得南阳公主提拔,做了七品千牛备护卫。
他身穿皮甲,弯刀在握,露出残忍之色朝魏征走过来、
“宇文成基,你这是耍诈,说好了比武怎使他人代替。”苏勖气愤。
“哈哈哈,费将军乃是我宇文家的奴隶,命都是我的。奴仆代替主人决斗,古来皆然。不要说没给你们机会,要是你们也有身份对等的人选,大可以派出来,我让青奴一起斩了,生得费事。”
“只有拼死一搏了,想不到我竟要死于此地。” 魏征长叹一声就要赴死。
“且慢,让我来会会他!”高驷突然一把按住魏征肩膀。
“好哇,又来个搅局的,兀那小子何人?凭什么替人决斗,若是阿猫阿狗都能参与,那我宇文家岂不是太吃亏?。”
“放心,我亦是千牛备卫士,就当是同僚较技,出了事也不干你的关系。越王杨公门下,高重德领教。” 高驷越过魏征,龙凤雌雄双剑出鞘,卷起森森剑气。
“……十三太保高驷?费青奴似乎听说过他,弯刀高举,冷喝道:“就让某家看看你是凭何本事斩杀萧世蛮的。”
“宇文乘基,高重德乃是我家主公爱将,倘若有个闪失,只怕你也担当不起!” 李百药出言点名厉害。
刷,弯刀一闪,如同恶狼打着转扑上来。
高驷长剑疾刺,越女剑法使得轻巧多变,藏刃洗尘,紫竹入云,拂花掠影,顺风追月,,,剑招严谨连续格挡。
当!数招过后费青奴弯刀寒光大盛,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开长剑,照着高驷面上直劈下来。
弯刀直劈,威力更加凶猛,仿若一道青色的风刃卷过草原让人避无可避。
高驷早发动了观命神通,知其气运波动最为剧烈的时候,便是他下杀手的时刻。左手一直蓄势的短剑猛地上挑,分毫不差的架住了弯刀夺命之斩。
费青奴一击无功,当下抽身后退,两人于当街对峙,都明白了对手是个好敌手。
论武道修为,费青奴略胜一筹,但若论所学武技的精深程度,半成品的追风刀自是比不过千锤百炼的越女剑法。
剑道兵法向来又共通之处。
高驷(思)从那日领悟越女剑法和越甲剑术的差别后,就晓得临敌制胜在于灵活运用。 只此一想,就说着:“费将军,汝可知道我乃是南阳公主的贵客。对我出手,不拍你主子怪罪吗?”
“……南阳公主。” 费青奴闻言不由心神一个恍惚。
高驷等的就是此刻,一个急冲上前,右手长剑突变为虎韬三连杀,左手短剑隐藏越甲剑术杀着。长啸声中,双剑如龙吟虎啸,刃现杀机直扑对方要害!
宇文成基和司马元青观战者脸色一变,各自想到:“这小子也耍诈。”
“嗷!”费青奴生死关头像饿狼般不甘的怒吼,弯刀幻化重重刀浪,企图躲过双剑袭杀。
这时,高驷长剑发力光芒暴涨,咔嚓一下把弯刀斩为两段。短剑跟着进击,出剑不容情要言辞铁石心肠,杀机再涨!。
费青奴弯刀虽利,但怎敌得过昔日陈武帝仗之横扫四方的始兴帝王宝剑?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就像是未经训练过的士卒只是乌合之众,若熬过生死之战就是精锐之师。
费青奴出身卑微,活到如今早不知历经过多少生死之战了。虽然这些年因为环境变好,对于练武懈怠了下来,但身为胡种的狼性犹在。
关键时刻,立即把断刀一掷出飞速后退,他修为终究超过高驷的,若缓过气来稳住阵脚取胜还是绰绰有余,可是这一退表面上就输了一招。
但性命攸关,费青奴也顾不得其他。
刚退入千牛卫阵中, 当下就反手夺过亲兵武器,对高驷说:“高太保果然好手段。方才那一着差点被你害了,算你胜了一手。再来,看你还有何花招。”
费青奴一时大意,被高驷攻心之计乱了心神,落败一招,自然要讨回面子。此刻他煞气冲头,在不顾对方的身份。
说完这些,躬身聚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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