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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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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朕还以为,你这样理直气壮,是因为这本就是你的险恶用心呢!”泼脏水而已,谁不会呢?把这一切推到眼前的人身上,算是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免得到时候因为从前的遗诏又出什么幺蛾子。

“巧言令色,皇妹真是好本事。”

“阁下是何人?冒充皇族血脉可是大事。”

“哼,如今连本皇女的身份也敢质疑了?难不成刚刚你是跟一个市井小人在讲话吗?竟不知道皇妹有这样的本事。”

“朕从未承认过你是谁。大皇姊身在闲郡王府,二皇姊与三皇姊丧礼早在很久之前便已完,尊亲王与王君合葬皇陵,朕哪里还有皇姊呢?”

“你……就不相信你会忘了这张脸!我这副样子,都是你害的,现在还有心思颠倒是非黑白!见过不要命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仅存的左手因为愤怒紧握,手上的烫伤痕迹也跟着扭曲。

“大胆,冒犯陛下,当斩。”谷悦说着便向二公主出手,与她的护卫交战起来,凯风与二公主都不发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纠缠。

忽然,凯风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时候,还能有这样心思的,大概只有谷悦了。待到与谷悦交手的人明显落了下风,身上被谷悦划了几道口子,凯风才缓缓的说道:“悦儿,够了,回来吧。”

背过二公主的时候,谷悦冲着凯风温柔的一笑,轻轻颔首,身上还带着对手的血迹,转过身冷对千军万马,回过头笑看姹紫嫣红,谷悦啊谷悦,真心是把所有的温柔都贡献给了这一个人,所有的心思只为她一人羁绊。

“陛下,臣侍随时候命。”

“哼,皇妹好福气,一个个的君侍,都那么替你出头,不过皇姊对你最大的成全,也就是让你们这些人同生共死了。皇妹以为自己看住了王家,就一劳永逸了吗?真当别人是三岁孩童啊!”说着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绢帕捂在唇上,上面便是血迹。她知道,自己已经等了太久,彻骨的仇恨,足以毁天灭地,今日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成王败寇,就算是打碎了牙齿,也要和血吞,决不能因为身体的不适就临阵退缩。

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呆愣,自然也猜到她这样的缘由,你越是藏着,我便越是要拆穿出来,自腰间的挂着的系带中取出一把暖玉扇,挡在自己面前,翻了一个厌恶的白眼,头侧过一边,“你该不是得了肺痨吧?这病可要好好治了,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若是祸及旁人,就不好了。”

“你……”凯风精通医理,但看她的面色跟行为便猜出了一二,此刻就是故意让她添堵,打不死你气死你。看她被自己气的语塞,凯风体贴的说道:“你得了肺痨,脸色都看不出什么血色了,哦,朕错了,你现在的脸就算是有血色,也该是看不出的。朕如此爱民,纵使你这么对朕,朕还是我为你着想,虽说生了点小气,脸色却是好多了。”

“小人!”

“彼此彼此。”

“本座是先皇的嫡长女,血缘上比你纯正不知道多少,你以为你被赵氏那个贱人养了这么多年,就可以掩盖你的生父身份吗?咳咳,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也配被追封到贵君的位置。咳咳”

“朕已经是女皇了,你又能奈我何?见你上气不接下气,也实在可怜的紧,不然朕让人成全你可好?”凯风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她的这位二皇姊居然由着她拖沓,还跟着她废话,这实在是说不通。难道她还有别的筹码吗?

“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别说这里都是我的人,早就做好了布置,潜进来好几年,你插翅也难飞,就算没有这样精密的布置,咱们姊妹一场,不如皇姊送你一份大礼,希望你不要太过感激。咳咳,把人……带上来。”

凯风本不以为意,瞟了瞟二公主身后,却如同被雷击中,不能言语,也无法自持,若不是一贯冷静的谷悦抓着,她还真的会冲动的上前,父后,那是父后啊!本以为上次的家信之后,再不会有半分的交集,不曾想,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俊逸的脸消瘦了很多,在宫中多年,想来太后也不会习惯民间的生活,只是不知道这种憔悴是二公主的手笔,还是被民间的艰苦生活蹉跎的,未修过的眉保持着本来的模样,凯风从未见过太后本来的眉形,宫中的男子都是把眉剃了,重新画上的,白皙的脸上只有酒窝处两道皱纹,可见民间的日子太后后还是常常展露笑颜的,薄薄的唇绽开一个柔和的弧度,嘴角处的苦涩被藏得极好,却刺痛凯风的眼睛。

“草民参见陛下。”趁凯风还未曾失态,赵氏先行开口,双手被缚,身上的衣衫绣着一片稀松的竹叶,腰上的配饰一应俱全,看来这些人还不算虐待,“陛下,别来无恙?太后蒙人点化,已然与东南海飘零而去,还请陛下不要伤怀。”

“贱人,这时候还摆什么矫揉造作的样子,太后,什么太后?你不就是太后吗?怎么,我给你机会见见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还不谢谢我?咳咳咳”,捂了捂自己的嘴,灰暗的眸子一转,计上心来,“你不是说,我得了肺痨吗?这帕子若是塞在你父后的口中,又会如何呢?我倒是想看看,若是你的父后得了这种病,你这个做女儿的,该怎么办?来人,用着帕子堵上他的嘴。”

凯风想要挣扎,又被身后的任侍君狠狠抱住,前有谷悦,后有任平生,死死的困住他,不让她有机会失态,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旁的人把手帕塞进太后的口中。

“这场认亲的戏码,皇妹可还喜欢吗?成仙,凡人怎么能成仙呢?死人才可以吧,皇姊这也是成全你们,让你父后早登极乐,也是一件好事。”她一伸手,又一方浅紫色的手帕被放入掌中,上面绣着的白色荼蘼花染了血,分外妖娆。

凯风锋利的指甲几乎可以嵌入骨肉,万万想不到有人会用父后威胁自己,当初因为自己无法原谅父后,而放他走,居然直接把人推入火坑。阴差阳错,这种事情还要有多少?为何自己每留下一个空子,都会被有心人钻呢?

“咳咳,皇妹感伤完了吗?别说皇姊没给你机会,既然那么想念小五,不如就去地下陪她吧,顺便记得恕罪,毕竟,咳咳,你……抢了人家的位置,动手吧。”她对手下吩咐完,又冲着凯风奸佞地笑道:“亲爱的陛下,今日便送你们一同去成仙。”

响指一打,刀剑相交,凯风让一个暗卫把不会武功的任平生带到一边,她跟谷悦及其他的暗卫迎战,这里离西街很近,只要惊动了西街的人,自然会有人来帮她们。孟书虽然有布置,但临时的调兵也是不容易的,西街这里驻守的人已经来参战,场面很快变得一片凌乱,那人随时可以用父后来要挟自己,虽说这种桥段在电视剧里面见过不少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深觉苦涩异常。

往往被胁迫的人都是大喊一声,不要管我,说的冠冕堂皇然后冲着刀抹了脖子。看管太后的人疲于应对不断的攻击,已经松了一只手,赵氏得以从口中取了塞着的帕子,凯风隔着十几米看着,却被一堆人死缠着无法上前,只能在朦胧中见他清浅一笑,不言不语,拿起腰上挂着的一弯月牙紫玉佩,缓缓放入口中,笑意未失,人的嘴角却留着血,倒在地上,顺便拉了一旁毫无防备的人一把,那人随即被侍卫顺利杀死。

父后的血深深刺痛了还在抵御的人,凯风一边残忍的杀着人,一边肆无忌惮的流泪,体内奔涌的血液凝成无数的杀气,一根钢制九节软鞭藏着暗器,凯风轻轻一按,软鞭旁便生出几根毒针,她无休止的舞动着软鞭,父后与自己相处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

杀,杀,杀!这些人,该死!

凯风深知,那玉佩上面淬了毒,父后连一句话都没说,便走了。他不能说,他一言不发,所有的说辞都会变成二皇姊的一面之词,如此一来太后还在远游、太后已经成仙、太后还会有更多的神话。

为了自己这个并非亲生的“女儿”,父后付出了一声,最后连命都舍弃。不能葬入皇陵,只因他不承认自己是太后,他为凯风保存了孝义,毕竟在朝日,不孝是大事,为了天下而舍弃养了自己多年的父后,怎么说都是对自己的声明有损的。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父后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

一生心血,始有今日,抛洒热血,泪染古今。

凯风张狂肆虐的杀意已经不受控制,但敌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即使源源不断的有人助阵,还是落了下风。

☆、【125】黄肠题凑(三更)

眼见着凯风的失常,谷悦不禁有些担心,杀红了眼的人,自己改如何拦得住?那一双温柔似水的褐色眼眸如今只容得下鲜血,一念成魔,谷悦不相信凭自己会拦得住,当初太后离宫的时候,陛下已经是万般舍不得,今日太后为陛下殒命至此,陛下更是不能控制。生恩不如养恩大,从来都是这样的道理,陛下自出生便养在太后身边,这份情谊,谁都不能割舍。

大敌当前,他无法分身去顾忌凯风,艰难的保护她的安全,不过是一个担忧的回头,手臂上便被划了一道口子。该死的孟书,怎么还不到?

正想着,孟书带着一群人赶过来,“陛下,臣带人先行赶来,京城守卫马上就到。”

刀光剑影中,先二公主坐在轮椅上,左手拿起那方绣帕,捂着嘴,不知道是不是这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她,咳嗽声沉重又煎熬,“哼,没想到你出宫倒是谨慎,咳咳,孟大人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来的好啊,来的妙,孟书,你好大的胆子!”

她努力想要营造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眼神凌厉,话语尖锐,可惜身体羸弱,中气不足,单这一点,再有气势的话也失了颜色。孟书一来,形势大为改观,这些人反攻为守,都护在她面前。加上凯风这边有越来越多的人赶到,连卢氏药房的人都出来帮忙,起先还是武器之间的拼搏,后来演变成无所不用其极,药房藏着的毒药蒙汗药迷药全部用上,凯风这里越来越顺畅。

“坐了把椅子,便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也不看看,一把破轮椅能起什么作用。”凯风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边无情地笑道:“从前是朕太仁慈,才会让你有今天,留下了你的子嗣,还好吃好喝的给她们,既然你这般迫切的把她们往死里送,朕就成全你,朕倒要看看,凭着你这么一副残破的身子,是否还能履行传宗接代的功能。孟书!”

“臣在。”

“这里无事,你迎回去,找一拨人,将二公主府前后围住,火烧。”青筋暴起,凯风的怒气已达鼎盛,脑海中只有“杀”字盘桓不去,双眸所过之处,都是血流成河,仿佛当年跟二皇姊的一役又重新发生。死,全部都要死,去他的仁慈,什么善良都去见鬼吧!全尸也不能给他们留下。

“臣遵旨。”

因为凯风自己的二公主还没有到出宫的年纪,凯风并不愿有什么变化,所以未曾把这二公主府的称呼改了。先前二公主府本就是在凯风的监视之中,平日买菜都是找专人去送的,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但是通消息还是有可能的。凯风见她的脸色变化不大,又追上一句,“好好查探一下,是否有地道地窖那种东西,朕要的是烧焦的尸体,不是化成灰的府邸。”

“臣明白。”

“孟书,你有本事就在这里说清楚,说明白,你辜负了先皇对你的信任,先皇下了遗诏,交给你,让你辅助小五尊亲王登位,你却没有,你还帮着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的做这些事情,孟林诺那是你的弟弟啊!虽然不是亲生,好歹你也是过继的,属于你弟弟的凤后之位如今被别人坐着,属于你弟妹的皇位也给了别人,你都不回说句话吗?你对的起死去的人吗?”

“先二公主,先皇的遗诏您没见过,臣是见过的,不过是念在孟家劳苦功高,给了孟家一张保命符罢了,臣不知外头为何会有这样的谣传,或许您知道。先帝遗诏尚在臣家中,可以邀请所有的大臣去看上一看,验验真假,先二公主居心叵测,故意散播这样的谣言来诋毁陛下,实在是罪无可赦。”洪亮的声音传的极远,掷地有声的话语容不得半分质疑。孟书说的越是坦荡,心中越是难堪,怎么会这样呢?这种违心的话,自己还要说上多久?先帝遗诏已经付火焚,今日家中供着的东西,不过是当今陛下的一丝不忍罢了。

左手紧握着扶手,先二公主怒极,站在人后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孟书,手指不断的抖动,不过是个抬手的动作,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孟书,你敢发誓吗?你敢吗?你果然是她身边的一条走狗。呸,连狗都不配。”

“口舌之利,已是先二公主仅存的吧?臣可以理解。不过是发誓罢了,臣心胸坦荡,何惧发誓呢?二公主不要一厢情愿,活在自己编制的谎言中,陛下确实是正统,先帝病危,陛下监国,这就是铁证。”孟书没有她说的那么刚正不阿,这遗诏的事情,她也是有份参与的,只是因为尊亲王跟王君感情深厚,又不愿意管政事,她才会压住先皇的遗诏不发。发誓,她是万万不敢的,只能转到别处。

“铁证,咳咳咳,呵呵呵,先皇是何等阴险的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先二公主所言,俱被驳回,还有何话可说?臣请旨,求陛下下令诛杀。”

“除她以外,杀。”

一声令下,沉静的空气再次紧张起来,孟书带着人去纵火,凯风留在这里,残忍又嗜血的看着血流成河,她桀骜的勾起邪气的嘴角,身上的戾气散开,混着来自君王的威压,在那一瞬,谷悦深深后悔,后悔自己未曾做好周全的布置,让那个会笑会闹会哭会跳的陛下消失了,哪怕不是永远的消失,这一瞬间也让他有无数的冷意。

恍惚间,只觉得她身上的寒气恣肆散发,染着血的衣袍在阳关下变成了红妆,热情如火,寒冷似冰,浓烈的感情下,是一个冷漠的心。她是那么孤单,孤单的迎风而立,她唇上还沾着被牙齿咬出的血,她是君王,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也要选择忍。

谷悦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温暖那双堕入地狱的眸子,陛下从来都说喜欢他,从未说过爱他,他知道,帝王本就不该是有爱的。他从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爱她,本就与她无关,无论她可以给出什么样的承诺,至少自己总是有那么一隅之地的。爱一个人,爱到深处,就变得卑微,她知晓自己的心意,那即使是卑微,也是值得欢喜的。

“陛下,闭上眼睛吧。”放轻自己的脚步,缓缓的走过去,顾不得他未曾处理的伤口,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那灼人的热量刺得他手掌渗出丝丝汗液。“陛下,臣侍会永远在陛下身边的。”

粗鲁的拉过他的手,刚刚合上的眸子又叫嚣着清醒,微重的力道让谷悦不禁皱了眉,仰头看时,她晶亮的眼眸中只存着谷悦的倩影,跟先前的恶魔判若两人,急切的声音在对面想起,“你受伤了,是不是?这是你的血是不是?”

“陛下,臣侍没有大事,无碍的。”想要遮掩自己的伤口,却被凯风挡住。朝日的男子,有所谓的各种教条,他们不能在大庭广众中暴露自己的皮肤,凯风拉着谷悦便往马车旁边走,手中的力道却心疼的小了不少,“混蛋,你的事在朕眼中怎么会是小事!药房的大夫都死哪儿了?给朕过来!”

药店的大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敢上前,她们大多是是女子,在这个时候谁敢招惹陛下?只能推着一位男大夫过去看看,药方打杂的小厮一早就拿着药箱候着,这时候赶紧上前把手中的药箱交给大夫。

“草民见过陛下。”因为害怕,有些微微的发颤,第一次得见天颜,居然是这种情况。

凯风无暇分神扭头看他,轻柔把马车里面的毯子铺好,把谷悦放在摊子上平躺,“过来,好好给芸贵侍检查一下。”

“这……请陛下回避。”大夫抖了抖身子,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这么一句。

凯风没有半点犹豫的驳回,“有什么可回避的,朕是他的妻主,哪有朕回避的道理?朕就在这里看着,你细细诊断。万一有什么失误,朕也早些给你指出来,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芸贵侍是朕的人,容不得半点差错。”

陛下精通医术,这是药房中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在陛下面前诊断已经是倍感压力,还没被这么说,心中更是没底了。

谷悦眼见着大夫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忍不住出言宽解道:“大夫不必过于紧张,便安守本分细细检查便好了。”

“是,多谢贵侍。”胡乱的擦了额角的汗,查验过谷悦的伤口,止了血,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清水在周边蹭几下,取了烈酒,刚准备洒上,被凯风止了,她伸出藕臂,“你要不要咬着朕?”

被凯风的话逗乐,一想又是满满的感动,谷悦自小习武,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如今被凯风这样保护着,顿觉十分庆幸,万金之躯,说给自己便给自己,“臣侍累了,陛下一会儿借臣侍靠着便好。”

“那便开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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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那里忙着自己的事情,凯风哄着谷悦说话,让他分神,“朕让人把任侍君带回宫去了,经此一事,只怕他受惊不小,让人沏了压惊茶,回头你们都喝上一些。”

“恩。”

“出来这么久,回去让三皇子知道你不能抱他,大概又会闹了吧?”

“他进来越发粘着我。”因为疼痛,声音有些扭曲。

“朕想着也是,以后要让他跟奶公多在一起,他那么粘着你我,又惯是会撒娇的,实在都没有办法单独跟你说上几句话。”

疼的咬着唇,缝合伤口是针尖穿透的声音十分明显,“陛下怎么不说,是谁宠出来的?宫中有那么多的皇子公主,陛下对三皇子太过偏心了。”

“朕还不是偏心你,爱屋及乌说了就是这样。”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也就无话可说了,谷悦看着大夫缝合伤口,不禁想起那马车外面的人。“冯小侍的事情,陛下预备怎么办?现在还在外面躺着吗?”

“已经让人先送进宫了。君无戏言,朕答应他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可怜他正当青春年华,便为陛下而死了。”

“朕让人把射箭的人留下了,要她活着。”

谷悦轻皱着眉头,说不清是为了这刚刚缝合完的伤口,还是为了凯风刚刚说的话,“陛下当真求贤若渴,那人存了心思杀陛下,陛下还敢用她?”

“朕心中有数,那一箭可不是什么人什么弓都能射出来的。”在国库中,曾有一把望舒弓,朝日对于月亮有特殊的崇拜,望舒指代便是月亮,这把弓并没有多少华丽的宝石,却能承受相当大的力道,能拉开这把弓的人极少,后来,先皇为了改变重文轻武的格局,以此弓为奖励,招募天下英才,之后先皇履行承诺,把弓赏赐给了一位武状元,奇特的是,这人做了一年的官,便带着弓走了。从此,再无望舒弓的消息。

今日的弓,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准确无误的射过来,还能穿透冯小侍的身体,唯有望舒可以做到。

看了跪在一旁的大夫一眼,他正在缠着白布条,一层又一层,缠得小心又紧致,“陛下好了。”

“下去吧。”

男大夫忍不住分辨几句,“可是还有些要嘱咐的事情。”

玉指轻击栏杆,男大夫忍不住又抖了几下,凯风用手缠绕着谷悦的黑发,面对这张脸,自己的脾气终于收敛了不少,言语寒气进退,倒多了几分打趣的味道,“有朕在,还需要你嘱咐吗?看在你办事还算溜到的份儿上,让卢氏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工钱吧。”

“谢陛下。”说着便如蒙大赦一般退下去。

“朕回头让人给你备着祛疤的药膏,伤口长好之后,留着慢慢涂,不要担心这个,从前的伤痕不也是那么去了的吗?刚刚有人在,说话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朕想跟你说的冯小侍的事情,尚有很多的疑点,朕虽然感谢他为朕挡了一箭,却不能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为什么一贯避着人的他会突然出现在水月宫?还跟着朕说要一同出宫的事情,这实在让朕不能放心。从前出宫虽也遇上过旁的事情,今日却是大事。不找人查清楚冯家有没有牵涉进来,朕总是不能放心的。”

“料她们不至于那么傻,吏部侍郎,还想要什么?真要自寻死路的话,陛下也不会留情的。不过,今日冯小侍的举止,却是反常,不像是他寻常的作为。”

“找人查查吧,经此一事,也不知道百炼之兵折损几何。”百炼之兵,是泠亲王怀恩留给尊亲王的,后来被谷悦经营的很好,人数也扩大了不少。“朕这次出宫,消息走漏的太快,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是要查查的,帝王的事情,总有些,是旁人不该问的。”

“臣侍会找人去查的,毒瘤,总是要尽快的拔去,免得有什么后患。”

“当务之急是养伤,其他事情都放在以后吧。”

谷悦低垂着眼,由着凯风不断的用头发骚扰他,“旁的事可以拖,在葬礼总是要办的,就算是冯家有什么问题,冯小侍总是为陛下死的,这么多人看着,只怕事情不能糊弄。红白两事,于人最重,又是宫中的人,拖不得。”

“朕不能为他扶棺,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无论如何,朕不能做。他并非恩师,也非长辈,虽然救了朕,但无所出,朕为他扶棺会引人闲话,落得偏宠的名声。”

“臣侍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葬礼要怎么办呢?追封是应当的,陛下可想好了,要怎么个封法吗?”

“正常去世的君侍,应该是升格追封的,他是小侍,追封的时候也该是侍君,有了今天的事情,侍君应该是不行了,等查查冯家那里有没有什么问题,今晚若是还没有别的消息,就按照淑君的礼仪来葬吧。越了两级,这种恩宠也够了。宫中现在没有淑君,也不会有什么避讳,就算有了,母皇的那些君侍不也是忍了吗?”

“陛下说的是。”

“若是入土之时,还未有什么对冯家不利的消息,朕会破格赐黄肠题凑。”

谷悦的身子僵了一下,仰起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人,“陛下?!黄肠题凑,可是莫大的恩宠啊!用在后宫的人身上……”停了一下又说道:“也好,死者为大,陛下这样,算是一种慰藉吧。”

“朕答应饶了冯家人一命,不代表活罪也一起免了。冯小侍,朕从前不怎么知道,都是从你们那里听说的,不过是个懒美人,如今看来,却是个难得的可人儿,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就算为了朕死,朕也不会答应永远不办冯家,才会仅仅求保命,不求富贵荣华。朕见过许多人,多是一叶障目,或是为了情,或是为了名,或是为了财,或是为了权,能够直击要害的人,有几个呢?大多数的人都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却忘了没有命,什么都是白搭。”

“陛下如今是后悔了吧?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灵透的人儿,陛下该是要好好珍惜才是。”

“你该是好好休息才是,朕给你当着靠背,咱们这就回宫去。”谷悦欲言又止,他也是真心倦了,窝在凯风的肩头,只想着好好睡一觉,“朕知道你的心思,账目都让人拿好了,你要嘱咐的事情,也让跟着你的那个半个小厮半个下属的人去办了,横竖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收拾了那个人,便是大事了,省得日后提心吊胆的。你安心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朕这个靠背够不够厚度。从前总觉得瘦些好,早知道要当你的靠背,从前多吃一些才好。”

谷悦在她怀中一笑,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话。马车上扎着的箭已经被清走,华丽的马车上面有几个窟窿眼总是不那么安全,行进得平稳又缓慢,孟书派了一堆的人守着,凯风只好让自己慢慢适应这种“周到”的服务。

先二公主被押回京城大牢中,凯风现在没有整治她的心思,让孟书把人隔离了,免得肺痨传染给别人,凯风要让她活着,但是生不如死,眼看着自己所有的后代都被杀死,断子绝孙的感觉,该是十分舒爽的。

朝日的三族,姻亲不在内,嫁出去的儿子也不算在内,但九族就算了,也就是说她刚刚嫁出去的那个儿子跟儿子的嫁入的人家,也要死。从前还担心王家那里有什么变故,如今先二公主起了谋反的心思,作为九族之内,王家在被株连的范围内。自古以来,倒台的理由还真是千差万别,王家,就算是清白的,如今也被拉下水了。祸害就是祸害。

她也不见得是真傻,只是被仇恨蒙了心,她自己也该是知道自己坐不上皇位的,只是看不惯自己坐在上面,肺痨到了她那个阶段,在没有青霉素的古代,应该是必死的,她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却没想到孟书会来的那么快。

说起这个,谷悦的心思还真是细,他在冷宫的时候,凯风送给他的救命信号,居然被他随时带在身上,趁着与那个护卫交手的时候,发出了信号,才会引得孟书立刻来救,这人,真是个劳碌命,不过,睡着的样子,还真是安静又可爱呢。

------题外话------

终于回到1w2了,之前说的关于二皇姊的事情终于在这里提到了,话说,我想起宋丹丹那句话了,还有10w字就截稿了,我也差不多,嘿嘿,么么哒各位

☆、【126】不方便说啊

“陛下,宫门马上就到了。”驾车的人轻声说道,怕惊醒里面熟睡的人。

“去水月宫。”凯风一出声,谷悦便挣扎着要醒,凯风趁机调整抱着他的姿势,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臂,“悦儿,接着睡就好,朕带你回宫了,一会儿朕抱你下去,你睡着便好。”

朝日的规矩,进出宫门的时候如果有人睡着,醒着的人就必须说声“带你进(出)宫”之类的话,以防魂儿被隔离在宫门之外。因为宫中的怨气太重,凯风还是觉得这种说法是有可取之处的,虽然看起来迷信,但宁可信其有吧。

先回水月宫,让人去慕月宫取了衣服过来,这样不会惊动卢歌他们,冯小侍跟众人都不怎么熟,死了也就死了,凯风身上又没怎么受伤,但谷悦一向是无坚不摧的形象,要是被人知道受伤了,该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凯风思量一下,用马车上的毯子,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换了身衣服,才抱着人下了马车,写意诚然有些吃惊,也知道自己的分寸,并不多过问。

温柔的把人放在跋步千工床上,细心地掖好被角,冲着写意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便关上了寝殿的门,出去小声的说话。

“你派人把芸贵侍在慕月宫的东西都搬到水月宫的寝殿里面,这些日子,他便住在水月宫了。”

“那三皇子……”

“三皇子不是奶公吗?白日里来看看他父侍便好了,如今差几个月也一岁了,自己玩儿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每次看见他父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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