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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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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三天流水席,随意来随意去,请了佳期楼最好的厨子,京中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状元马上的风采。
杨府本就是名门,如今添了状元,更加是客似云来,伴随着人声鼎沸,杨落只晓得自己不分白天黑夜,总是醉生梦死,双瞳剪水,那美眸的主人今日在何处呢?自己这里一边伪装成“欢饮达旦”,一边还要承受着惴惴不安,几日后的琼林宴之后,又有谁会知道杨家的结局呢?说不准今日还是阿谀奉承的人,明日只会落井下石。
自己怎么就看不开呢?杨落实在没有办法明白,为何自己在百丽池初见那人,便再也无法移开双目,用杨家百十口身家性命去赌,又是何必呢?有时候想想,自己郁郁而终也就罢了,虽然不甘心,又能怎样呢?或者说,若是母亲跟长姐肯责骂或者暴打自己一顿也是好的,偏偏她二人固执的由着自己,说什么风雨共担的话,越发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去哪里才能寻得这样母亲跟长姐呢?
陛下再仁善,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臣民跟他抢一个男人的,自己这样是不是把流封也会逼到死路呢?他进宫前,几次三番流露求死之心,若非她许下重誓,言说高中之时,必开口求陛下成全,生若不同衾,但求死同穴,也许流封早就不在了。
“流封,流封。”默念多少遍这个名字,也不会让自己心安,我为你用自己的所有去赌,你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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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蓝城已累趴~
☆、【109】曲水流觞
三月中旬发榜,下旬才在琼林苑中举办了琼林宴,从前琼林宴都是在国子监中举办,如今凯风对国子监失了信任,又有杨落的事情在,这琼林宴便改在了宫中的琼林苑。
凯风让写意亲往宫门迎接,顺便看看那些人的表现,朝日的琼林宴只邀请一甲跟二甲的进士,至于同进士出身的三甲,因为人数众多,不方便邀请,所以只请了三甲传胪一人,其他人便没有这个福气了。
写意引着众人渠道琼林苑等着,让下人们好好招待,自己回了水月宫复命。
“陛下,新科进士大多感慨皇宫雄伟壮阔,巍峨繁华,红砖绿瓦,目不暇接。对待婢子也是恭敬有礼,谦逊有加,都是难得的人才。”
“是吗?杨落呢?”
“杨状元神色如常,不到处张望,也不说长道短,谨言慎行,规行矩步。”
“朕知道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知道这八个字,那个人能否担得上。”
写意弄了弄手中的拂尘,瘪了瘪嘴,才犹豫着说道:“陛下,状元虽有大才,但年纪尚小,修为尚浅,虽然说出身不错,官场的事情也知道一二,但陛下对她的期望会不会太高了?前车之鉴虽说重要,也只有自己的跌倒的时候,才能学得更多。”
“倘若她真的细心,见微知着,这些年也会学得不少了。旁人总是以为六部之中,礼部的活最好干,却不知道礼部的风险往往比其他五部还要难。写意,自打你跟了朕,朕从未处置过礼部,你也以为朕是不在意,回头你去翻翻史书,因为一个葬礼失误被罢免贬谪的礼部官员会有多少?其他几部,只要洁身自好便够了,礼部,却要顾全大局。在礼部尚书家中长大的孩子,岂会是一般人?何况,杨家跟曹家不同,嫡庶之别并不明显。她腰间挂着的四座楼狮子头,早就说明了她在杨家的地位,不同于一般的庶女。”
“婢子受教了。”
“朕许久不见孟书了,今日琼林宴,似乎让人请了她来,杨家与孟家交好,这也是一件好事。对了你让人给齐扈博士说一声,今日琼林宴,芙煜跟孟旭便无需上书房了,去那里走走也是好事。若是齐扈也有那个意思,便一同来吧,虽说不是太女太傅,毕竟也是个启蒙之师,琼林宴还是赴得起的。”
“是。”
凯风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盘算今日的说辞,如果杨落不曾跟自己请命,便失去了拉拢杨家的机会,曹明虽然是户部尚书曹大人的女儿,却不受重视,如今三甲传胪,她的处境一定会有所改变,但是只凭一个人便想要拉拢整个户部,还是没什么可能的。是福是祸,只在今日了。
科举四宴,鹿鸣、琼林、鹰扬、会武,自己只出席琼林宴,大有重文轻武的意思,一国首脑的动向,往往会给其他国一种暗示,虽然并不见得有多奏效,凯风却不想错过任何机会,一方面加强边疆的方位,一方面善待文举的进士。
琼林苑,随处可见竹子,君当如竹,高风亮节,凯风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象征,弄影高窗,谁不想要这样的时候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局者往往看不到自己所在的高度,才会常常觊觎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凯风到琼林宴的时候,各位进士都跪下行礼,她若无其事的从门口走进来,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的位置,有爵位的在前,当官的按照官位排列,刚考中的按照皇榜的名词排列,每个人都在一瞬间找到自己的位置,秩序井然,就好像已经排练过无数遍一般。古代的官场文化,自己还真是参悟不透,好在出身高,也不用成天算计这些东西。
远处正中摆着一张髹金雕龙木椅,旁边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用的是金镶玉的架构,上面的龙雕刻的栩栩如生,同样的椅子,水月宫的正殿也有一张,金銮殿那张是纯金的。凯风慢悠悠的坐上去,很满意下面的人一直跪着,连角度都不敢变,方向一变,尊卑也就变了。
“起来吧。”坐稳了之后,凯风才随意的说道,“难得今日得见新科进士,你们如今风风华正茂,可畅所欲言,听闻这个时候正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日子,便不要辜负这大好时光吧。朕登基以来,这是头一次的科举,喜好有变,怕是你们也不适应,朕要的便是指点江山的激扬文字,不是连篇累牍的华美辞藻。”
“是。”
“状元郎,朕似乎还没见过。”
“草民杨落参见陛下。”手心里尽是冷汗,头上的状元冠轻轻抖动,杨落低着头,闭着眼睛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囚,不敢看那夺目的神采
“状元郎好风采。早就听闻杨家儿女名冠京城,今日才能相见,杨大人在儿女培养方面确有心得,若是京中的大臣都如她一般,朝日有望了。”
“陛下过誉了。”
“你腰间挂着的状元玉牌,可是朕亲自设计让人雕刻出来的,果然衬你。”
“多谢陛下。”凯风越是这么说,杨落心中就越是不安,陛下盛宠在前,自己却想着撬人家墙角,怎么说都是过分的事情,定了定神,杨落知道自己不能不说了,这么拖下去,自己对陛下的愧疚只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只能舍弃流封了,但她不能背信弃义,那人是为了她才活下去的,自己总不能负了他。“臣有一不情之请,愿以状元之位想换。”
“哦?”凯风笑的高深莫测,果然,是要为楚流封请命了吗?这么杨落,还真是一个情种,楚流封,你居然能够等对人。“杨姑娘当朝日的状元之位是什么?琼林已赴宴,玉阶曾打马,流水三日席,惊艳十里花,皇榜告天下,盛名传万家,事已至此,杨姑娘跟朕说自己不要这个头衔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草民该死。”原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却不曾想自己的一句话,会惹得圣上发怒,本就是自己欠考虑,与人无尤。自己的状元之位是昭告天下的额,如今贸然说不要了,置陛下于何种境地?让陛下失信于天下人,她杨落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凯风的神色一凛,嘴角的笑也如冰霜一般的冷漠,软硬皆施,她便是要看看此刻这个杨落还会不会开口。“虽说你言语唐突,实在是失礼,念你少不更事,朕可以不与你计较。既然是不情之请,便不应在这里开口,琼林宴后,请状元郎移步德政殿,朕倒是十分好奇,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你连状元之位都不要。你这般突兀的开口,可曾跟家中商议过?”
“草民已跟家母家姐提起。”
“她二人都无异议?”
“是。”
有趣,有趣!礼部尚书居然这样的不懂礼?本以为只是杨落自己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不曾想人家是众志成城,不成功便成仁,真是奇了!天下还有这样不怕死的人,居然还是一家人!礼部尚书,如今看来怎么这般的讽刺呢?
“那便等着去德政殿吧。今日琼林宴,朕让人布置了流觞曲水,新科进士无需拘谨,随便挑个位置坐下,朕非附庸风雅之人,吟诗作对便罢了,朕出一题,酒杯停到谁的面前,谁便说出自己对题目的看法,说不出的,罚酒三杯,每题五人。可听明白了吗?朕要的是你么的看法,不需要你们对题目的解释,若是顾左右而言他,照样还是要罚的。”
“是。”
见她们都已坐好,凯风示意写意准备一下,自己捧着茶杯,惬意的看着下面互相观望的人,流觞曲水,未必是每个人都能玩得起的,看杨落的样子,似乎没什么惊奇,可见杨家这种活动也是不少的。一般的子弟就算是国子监中也不曾有这样的摆设,皇宫中也不过几处。“这流觞曲水中的酒杯,用的是山泉水酿出的桂花酿,芬芳迷人,却不醉人,图的便是一乐,心一觞一咏,无酒自醉,更不用说有酒了。可罚的酒,便没有那般好过了,用的是陈年椒柏酒,本不是什么难得的材料,但是寓意很好,涤清病症、去一切不正之气。朕盼着你们畅饮,若是饮多了椒柏酒,殿前失宜,还是要罚的。”
凯风瞄了一眼孟书跟齐扈的表情,两人都有些诧异,琼林宴从来都是欢饮,让人放松的陛下直接就把政事搬上来,一点没有让人放松的意思,看来大刀阔斧的改革,真的是不远了。
“听好了,朕的第一道题,便是恩荫。”凯风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园中过于安静,进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即便如此,写意还是高声重复道:“第一题,恩荫。”
恩荫,即推恩荫补,在朝日,主要是指四品以上官员家中的嫡长女可以凭此直接入仕,每三年一次,人数也不多,另一方面,七品以上官员家中的嫡女可以直接入国子监进学,这一种人数多,猫腻也多,这两种特殊的待遇,便是恩荫的写照。
------题外话------
下午或者晚上有二更,哇咔咔,终于上更新榜了,么么哒~
☆、【110】陛下,可是在吃醋吗
“恩荫”二字一出,在场人的脸色可谓是千奇百怪,她们中,有不少人是国子监的监生,也有不少本就是因为恩荫进入,凯风今日的题目便是刻意让她们说说看自己,得罪人的活儿,总是要交给别人干的。本就是因为恩荫进入国子监,若是回头说国子监不好,今日的话,还怕没人传出去吗?自然什么难听的话,都会有。
第一杯酒停在杨落的面前,她一字眉一挑,愣了一下便接过酒杯,回望写意,似乎是在探查那人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见写意微笑点头,心思坦荡,又自觉是自己多疑,她本是庶女,进不去国子监,平日里都是在家中的学堂读书,国子监有什么制度,都跟自己无关,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自己这里,自己也只好开口得罪人了。
“不公。”
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已是不能收回,在场的人瞠目结舌,却不能插话。一旁立着的国子监监正不停的拭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如今已然到了盛夏。凯风不动声色的喝着手中的太平猴魁,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不少,眼神看向杨落的方向,说不清是鼓励还是嗔怒,她便坐在那里,没有穿龙袍,只是白衣如雪,上面只有浅淡的黄色纹路,茶香四溢,隔着茶气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她不咸不淡的开口,平静的语气让人体会不出一丝的波动,“如何不公?”
“男女不公、尊卑不公、嫡庶不公。”杨落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不过是说说,她只想着,若是今日便是死期,总要把该说的都说完才是。
凯风抿唇不语,作为开篇的人,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够轰动了,她今日所言,只怕会成为天下庶女的标杆,已经够了。要是逼迫她说出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就是自己太过分了。国子监监正还在无意识的擦着汗,凯风看了看微微皱眉的杨落,无意让她得罪更多的人,便冲着写意道:“继续吧。”说着又安排了四个人。
第二题,凯风出的是“男子入仕”。凯风本来想说的是男子入学,她早就动了这个心思,又怕自己泄露太多,让别人知悉自己的意图,男子入仕,那是先皇的主意,跟她可没有半点相关,如今她不过是和这些人讨论先皇的功过,自己可是单纯的很。
流觞曲水,进行了好久,凯风收集了很多她们的观点,只是她最后的言论,却让差点吐血三升,“朕从未想过原来朝日有这么多的问题,既然国子监那么需要改进,朕就这里做了安排吧,除了一甲三人,二甲十五人,凡高中三甲之人,都分批去国子监历练一下吧,监正应该是有安排她们的能力的。”眼神往曹明那里晃了晃,那日在茶楼一聚,自己便说过要让她去国子监,如今也算是履行自己的诺言吧。现在不是单独找她谈的时候,以后若有别的机会,该是要跟她好好说说的,毕竟她本是二甲之才,因为避讳的事情落为三甲,这里面的事情未知她了解多少。
“臣领旨。”
虽说高中的人一般不会直接重用,就算进了三省六部也不过是从虚职做起,不过像凯风这样,直接把三甲之人一起打入国子监的,还是头一遭,监正深觉自己头昏脑涨,连日来处理那些有怨念的监生已然让她应接不暇,陛下一下子指派了近三百人过来,又没明说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来,要呆多久,那模棱两可的分批二字分明就是有意为难自己。
凯风赏了些东西给她们,自己尽兴而回,监正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不能有一丝的不满,那毕竟是陛下啊!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风声才会突然这样对自己,虽说出发点是为了国子监,间接还是为了自己,毕竟高中的举子多了,国子监的声名远播,以后的好处自然多得是。这都是从自己角度考虑的,上位者养尊处优,哪里会为别人想什么?能落得一句情有可原,已经算是大赦了,更多的可能只是律法无情。
凯风别有深意的看了监正一眼,最终还是不曾找她的麻烦,听天由命吧,凯风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这样想到:自己虽未仁善之辈,也不能驳了太傅的面子,但凡她没有做的太过,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陛下,去哪里?”马车行至宫门,写意问道。
“先去怡和殿吧,朕好久没见过澹台侍君了。自打怡和殿解了禁,朕就不曾去过了,今日去看看他吧。你让杨落在德政殿等着,朕稍后就去。”从头至尾,凯风从未喝过一滴酒,她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用来跟澹台香薷博弈,那个人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敌友不明。
“稀客啊,什么风能把陛下吹来?”澹台侍君一面拨弄着衣服上的流苏,一面敷衍的问道:“今儿个陛下得空了?”
恋水的夫侍与朝日有别,繁琐复杂,还常常装点流苏,“朕只是来看看你。”
“看?只是这看的同时,还想着拿些什么去呢?臣侍最近做事可是十分恭谨的,凤后那里晨昏定省,臣侍是一次都没有落下过,不曾得罪过陛下什么,偏偏陛下却来招惹臣侍,把两个不省油的等给臣侍弄过来了。”
凯风也不生气,随意的往凳子上一坐,“能者多劳,这话便是用来说你的。从你进宫,招惹的是非还少吗?总要帮别人分担一些,这样才公平。”
“陛下从前不喜欢穿白色。今个儿是故意的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香薷已经识破了朕,怎么还看不穿自己吗?”
喜欢穿白衣的,是阿心。澹台香薷喜欢尊亲王,这是凯风知道的隐秘,她故意今日穿了一身白衣,便是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这人外表太过刚毅,眼神犀利,一张嘴又毒辣的狠,他唯一的不忍,便是在阿心身上,凯风只能利用他的不忍,虽然卑鄙些,也算是一种谋略。
“哼,陛下还真是可恶!若是陛下能只坐着不说话,说不定还耐看一些,只一张嘴,所有的好东西都没了。”眼刀一记,毫不留情的往凯风的方向飞去,后者只是浅笑着应下,也不见半分抱怨。受不了这该死的沉默,香薷终于木然的开口,“陛下要用兵了?”
“朕是穷兵黩武的人吗?”
“陛下满满的一颗心,里面却都写了一个‘野’字,恋水,陛下无论基于什么都是志在必得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现在只走到了治国这一步,前两步也走的不踏实,既要担心后院起火,也要担心前朝有乱,如何还有心思平天下呢?”
“听闻徐将军已然去了边疆,陛下还不直说吗?”
“不过是历练而已,京城虽好,他那人,却是留不下的。”
澹台香薷促狭的一笑,怀疑又暧昧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人,一只布满茧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是吗?一对牡丹鹦鹉还留不下吗?”
“你消息倒是灵通。”
“人都走了,鹦鹉还留着呢?”
“他家中又不是无人,自然有人养着。”
轻轻的弯下身,拿起凯风喝过的茶杯,完整的唇印交叠,轻饮一口,语气却是化不开的幸灾乐祸,“陛下,真的甘心?”
凯风看着他轻佻的动作,心头隐隐有些不悦,这茶是不能再喝了,早知道穿上这么一身衣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该换过衣服再来的,“不甘心又能如何?边关无小事。”轻轻叹了口气,“你从前便是这副样子?”
“哦?哪副样子?”香薷明知故问,暧昧的用自己的舌尖描绘唇的轮廓,嘴角一侧微扬,完成月亮的眼睛灿若星子,茶香扑鼻,染红了双颊,他竟也有这般妖媚的时候。
凯风闭上眼,不理会这样低级的玩笑,劝慰自己说,也许是风俗不同,恋水国的男子要开放一些呢?只是想要这人在恋水的时候,曾经几次三番以这样的姿态回味着不该存在的间接接吻,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寒,阿心那样的人,真的会受得了这人惊世骇俗的举动?不悦的皱皱眉,却换来他掌心的温度,轻轻为她抚平了眉头,凑上前来,“陛下,可是在吃醋吗?”
你妹的吃醋!凯风不自然的一躲,“别成天活在臆想里,好好看看朕是谁?你这般的行为不检,哪里能博得她的心?”
“行为不检?哼,这话说的是谁呢?那后院里面养着的孩子,只是臣侍一人的不成?陛下怎么这般不讲理,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从她出生,陛下看过几眼?臣侍被囚怡和殿,陛下纵使来了,也从不问那个孩子。”
“莫不是澹台侍君忘了,那孩子的姓氏,可不是邵。”
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抖了几许,终究黯然的合上眼睑,“总是陛下的孩子,顾此失彼,臣侍心有微词,也是应该的。”
凯风不由得站起身,抓起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冷冽的说道:“是吗?那不如你好好想想,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澹台香薷,朕能给你的,不过是皇陵中的一坯土,玉蝶上了一个姓氏,至于其他,哼,你我都清楚,对彼此最大的容忍不过是因为同样珍惜阿心这个人罢了。如果说你如其他人一般安分守己,不闹出这许多事情,朕至少还能对你有份怜惜之情,如今,朕对你所有的心疼都被你自己消耗殆尽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的女儿,永远不配让燃雪堕落。那种自欺欺人的把戏,你自己玩便好了,若是真的拖燃雪下水,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世子如今不是很好吗?有任侍君陪伴,有陛下疼爱,有国师督导,不过一年的时间,臣侍见上一面都变得难了,跟臣侍也疏远许多。陛下本就是有意把人安排在双子宫的,离臣侍远也就罢了,那个任侍君跟臣侍平级,说不见就不见,臣侍一点办法都没有。”
凯风松开了他的衣角,把人往后无情的一推,澹台香薷带兵多年,自然能找到平衡,“你怎么不说,你为何会跟他平级呢?朕就是有意刺激你,故意把燃雪安排在任侍君那里,让他单单把你拒之门外,故意让你你后悔,是谁放着贵君的位子不做,偏偏愿意做这个侍君呢?你的前程,是自己毁掉的,与人无尤,而且,朕不认为,你还有什么本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了。任侍君若有孕,便会在你之上,他日行礼的时候,记得背要挺直,不要失礼才好。”
出人意料,他并未稳住身形,反而跌坐在地上,不曾起身,便坐着说道:“若是臣侍肯帮陛下谋大业呢?”
“朕,无心恋水。”
“呵呵呵,哈哈哈”,澹台香薷肆无忌惮的笑出声,“谁信呢?谁信呢?陛下还真是防着臣侍,明明有那样的野心,还说什么无心,陛下这是做戏给谁看?现在恋水是什么情形,不过是粉饰太平的假象,现在正是好时机,陛下就甘心这样错过吗?”
“朕不能用一个富庶的朝日换来两个残破的国家。恋水,现在还不行。”
苦笑一声,香薷闭上通红的眼睛,“陛下只是不相信臣侍。臣侍只想为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的生活。”
“你做过什么让朕相信你的事情吗?香薷,朕跟你说句实话,若朕有天归隐田园,朕唯一不会带走的,便是你。朕一再的包容你,忍让你,但你活得实在太偏激,朕很累了。开始时,的确希望能够从你这里得到恋水的消息,朕始终相信,你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如今,朕什么不指望了。至于那个孩子,她不能按照公主皇子的样子生活,总也不至于太差,便是按照世女的标准吧。朕不爱她,永远也不会爱她,这一切,都是你澹台香薷造成的。”
“陛下真的不去见见她吗?”
“有什么值得见的吗?香薷,你若是真的能想明白,便知道朕不能原谅你的原因了,同样是信仰,朕想要维护,而你想要得到。我们是注定不能相容的。朕先走了,还有人在等着朕,至于这个茶杯,朕带走了,一会儿让内务府给你送些新的来。”凯风让写意拿起茶杯,便回了德政殿。
澹台香薷还在地上枯坐,她们终究是不同的,香薷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原是为了尊亲王的,可后来似乎有些变了,只是覆水难收,如今想要回头也是不能了,君无戏言,当初她咬牙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之后,这根看不见的红线便彻底消散了。他们的女儿,只能留着自己疼爱,可如今连自己都对她心存厌恶,若是无她,自己便可以死了这份心,陛下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若非自己当初急功近利,铸成大错,如今,断然不会有这样的结局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也许,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对陛下的心思便不再那么单纯了,披着对尊亲王的爱慕,活在感情的夹缝中,没那么开心。真是可怕,如今自己说什么,那人也都不再信了,又何必用自己仅剩的尊严换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呢?
朝日,自己真是不该来,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恋水国的摄政王府孤老终生,什么双生女,真是害人不浅!喜欢了妹妹,落得一身伤痕,喜欢了阿姊,又换了一世疲惫,澹台香薷,你难道真的注定孤独一世吗?
------题外话------
稍后有三更,么么哒~
☆、【111】杨知秋(三更)
心情抑郁的凯风快步走回德政殿,拿起写意手中的兔毫盏往地上狠狠一扔,四散的碎片跟压抑的呼吸扩散开来,凯风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动怒了。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儿往怡和殿去了,早知道会找气受,她绝对不会这般委屈自己,“你让人去慕月宫,把芸贵侍给朕请过来。”
“可陛下,状元郎还在等着呢。芸贵侍毕竟是后宫的人,这样会不会不好?”
“写意,朕平常宠着你,你便把这差事当得越发好了,难道你不知道,在这朝日的皇宫中,所有的规矩都可以为芸贵侍让步吗?”
“陛……陛下”,写意还不曾回过神,凯风便大步前行,她只得叫过来一个小厮,让他去往慕月宫传话,自己快步跟上。
今日的事,不仅关系前朝,还关系后宫,凯风并非不信任胡恪之,却也知道他虽然长进不少,还是没有谷悦那样的应变能力,这件事情,牵涉了太多的人,凯风不能冒险,唯有隐瞒,挑最信任最细心的谷悦帮忙,趁着天干物燥,还没有到雨季,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弄完,也算了了一份心事。杨家,是她一枚好棋,绝对不可以出事。
“草民参见陛下。”
“已经是状元郎了,虽说还没有派什么官职,也是迟早的事,总是自称草民的,朕听着也不习惯,下次见面便称下官吧。来人,上茶。”
“是。”
茶上过之后,凯风说道:“写意,你带着人先下去,若是芸贵侍来了,直接进来就好,不必通报了。”
“婢子明白。”狐疑的看了杨悦一眼,陛下做事很少避讳着自己,状元郎说的不情之请到底是什么,连自己都不能知道吗?写意还是恭敬的推下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宫中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杨落比写意还要疑惑三分,正常来说应该是她欲言又止,陛下无奈屏退左右,如今她尚未开口,陛下怎么就把人支出去了呢?
正犹豫间,便听得陛下开口,“你腰间总是带着那个吗?”
杨悦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恩?是,草民很喜欢这种文玩核桃,偶尔得了一对儿,时常放在手中摆弄。”
“很少有人把这东西挂在身上,一般都是放在书房中,权当是一对儿玉球,用来练手的,难得你喜欢它们的本色。可惜了,是四座楼,虽然也难得,却比不过旁的,殿试那日,朕偶然看见你腰间挂着此物,便想起,泠亲王在世的时候送过朕不少的文玩核桃,后来朕又有意收集了些,难得你喜欢,改日便让人捡几对给你送过去。老款狮子头如今已经不常见了。”
“多谢陛下,只是,草民不配陛下这般的赏识。”
“是吗?能够高中状元的人,朕不知道怎么就不配了呢?站了许久,也累了,你坐下就是了。”
“草民不敢,草民在琼林宴上,曾说过,有一不情之请。”
终于要来了吗?杨落,让朕看看,你可以为你心中的那位佳人,做到什么地步吧。“朕记得,朕想着既然是不情之请,一定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开口,所以拉了你过来,如今这里没什么人,你便说了吧。”
“草民想跟陛下求一个人。”杨落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连直腰尚且不敢,更不要说抬头了。
“人?这世间的人多了,不知你要跟朕求什么人呢?”凯风是明知故问,但杨落并不清楚陛下早就知道此事,还慌慌张张的跪着。“落,木凋为落,未知令堂为何会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呢?寻常人家谁不盼着枝繁叶茂,开枝散叶,怎么令堂却取了一个‘落’字?朕听你的意思,在家中也应算是受宠,这个落字不好,为何不改改呢?一叶落而知秋,从此便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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