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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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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跟本尊回去。”
他们还活着?回到了21世纪?真好。凯风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心不在那么空了,最终还是活着的。中国人往往对大团圆结局存有幻象,就算是一个悲剧,还情不自禁的想着要加上一个不甚完美的结局,来弥补悲剧本身的遗憾,《梁祝》已死,却能化蝶便是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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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疼得要死,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好不容易码出来的万更…么么哒各位,蓝城已废
☆、【103】画眉
正月初三,凯风正在跟胡恪之用午膳,有小厮匆匆进来报,双子宫世子出痘。凯风手中的珐琅彩勺应声而落,当真被国师言中了吗?早就安排了路百通当值,此刻更是不能更改,凤藻宫如今只有一位太医,不能离身,水痘传染,双子宫毗邻晗梓殿,很容易受害,那里的确是不能再住了。
安排好了给燃雪的太医,让内务府找了一尊痘疹娘娘供上,平日的饮食用度又加了几分,把双子宫隔离起来。
“朕有意让悦儿搬出来,你想着哪宫合适?”
“早该如此了。只是,按说他是从双鱼宫出去的,回来也当是在双鱼宫,毕竟他是一宫主位,如今的双鱼宫可是旁人当家,他若是回去了,只怕会被有些人记恨,武良人的心思,只怕没那么简单,另辟一宫,似乎不怎么合适,不如就去贤君那里,打着养胎的旗号,一同住着,总是要安全些。”
“把他们放在一处,你便孤立了。他们如今的情形断然是不能常来走动的。”
“山不就我,还不能我就山吗?”
胡恪之说的有理,凯风也不再纠结这个,“朕亲自去迎他出来,本就是朕对不起他,也不知道是否怪罪朕,若不是有燃雪这个契机,只怕那个晗梓殿,他还要住些日子了。悦儿素来豁达,只因为事不关己,真的身在其中,也不知那么容易看清的,”
“陛下知道就好,芸贵侍那里,还是要多宽慰几句的。他比不得我们这般粗俗傻气,本就是多思多虑的人,如今只怕是有增无减,总是伤身的。”
“他待朕好,恨不得掏心掏肺,朕如何不知?偏偏在你眼中,朕就是狼心狗肺的人吗?”
胡恪之抿嘴一笑,拿着腰间的汗巾摆了摆手,“那话我可不敢说,没心没肺倒是有可能的。跟陛下说正经的,世子出痘的事情,国师似乎早有预言,现今又该如何来办呢?也不知国师身在何处。”
“国师正守在双子宫呢,无字书朕昨日已让阿公找出来交给了国师,看他运筹帷幄的样子,燃雪必然无事。你也无需担心什么。”
“如何能不担心呢?那是尊亲王的唯一孩子,若是真有什么事,众口铄金,陛下不是那么容易处事的。”
凯风释怀的一笑,摸摸胡恪之的肩膀,调侃的说道:“梓潼什么时候也会为朕这样着想了呢?这些事情,你惯是不在意的。朕不会让燃雪出事,你放心就罢了。国师不是自称巫医吗?那双子宫太医巫医都有了,你还担心什么呢?朕记得悦儿喜欢吃芸豆卷、红豆糕、山药糕跟羊肝羹,写意,你让人多备一些,猪脚面线也来上一碗。在慕月宫,弄上一个火盆,给他跨上一跨,去去霉气。”
“是。”
又冲着胡恪之言道:“朕先去晗梓殿一趟,你在这里候着,晚些时候便去看看他吧,许久未见,想来你也是担心的。”
凯风带着写意往晗梓殿去,这几天天气甚好,雪化的差不多了,只是屋檐上的冰柱还是一根比一根长,凯风想起上次在松烟轩里面,不曾见到雾凇,只有大学,颇为遗憾,可惜雾凇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双子宫此时已被封锁,凯风不再是当年皇女了,从前可以为了展颜跟母皇争上一争,如今若是铤而走险,明早自己桌案上的折子都能把自己数落死,这副身子是不曾出过痘的,大臣们风凉话说的极好,仿佛凯风就不该有什么情感似的,只能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做事。
晗梓殿瓦上的积雪还在,前院中只辟出一条小路,这样的好天,积雪还是落了厚厚一层,半化不化的在那里晾着。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气,化得都比别处慢上很多。门口的守卫不能想过陛下回来,顿时惊慌失措,跪下行礼的同时,又在脑中不断的回响自己是否有得罪芸贵侍的地方。
“芸贵侍来了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来过吗?”
“回陛下的话,任侍君有特许,来过几次,奴婢都放人进去了,莫小侍来过,被挡在外面,再就是平常有内务府跟御膳房的人,章太医也是时常进出的。”
凯风点点头,她们说的,跟自己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也算是实话,“你们事情办得不错,若是记得把前院的雪清了会更好的。”
“奴婢这就去。”
“不必了,这晗梓殿,也没人住了,现在清理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必通报了,朕自己进去。”说罢,便带着写意进去。身后的写意看了两眼门口的侍卫,后者殷切的眼神盼望她指点迷津,却换来写意轻微的摇头。这些人,真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思,芸贵侍,哪里是她们得罪得了的呢?
写意上前掀了帘子,凯风迈步进入。强烈的冷风灌入,惊扰了躺在床榻上看书的人,他淡紫色衣服松散,秀发轻拢,身上盖着芙蓉锦被,左手支额,右手拿书,神态安然,不经意的往门口一瞥,手中的书惊落,却换来那人一声嬉笑。
“火盆离得这样近,还顾得上失神?”
谷悦正呆愣着,忘记起身行礼的事情,刚刚从惊异中脱身,却被凯风阻了行礼的冲动。她平静地弯下身,为他取了离火盆不远的书,放在他身后,“这晗梓殿果然是冷的,寻常宫中那个火盆不是放在正中的?偏偏你这里离床榻这样近。”
“总是无碍的,这里的布局跟一般的宫不同。”
凯风见他消瘦了几分,不免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脸,谷悦便把身子往后挪一挪,腾出地方让她坐下,“悦儿,可怨朕吗?”
“风雨同舟,怨也只能怨风雨。”
“你瘦了。”
“还好,只是心思重罢了,陛下是知道臣侍的,闲不住,想得多,就算是在这里,操心的事情也不少。”
“任侍君不是会说闲话的人,想来你从他口中套话不容易吧?倒是那位章太医,只怕还有别的目的吧?”
“陛下英明。凤后有时弄些东西来,都是托章太医拿来的,对臣侍照顾的很是妥帖。从前很多事情,都是臣侍帮衬着的,臣侍不在,凤后也有些拿不准,差人来说个两三句,总是好心,想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弄明白。凤后也是不易,陛下无须怪罪,臣侍本来在这里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有这些事情考虑着。”
“他从来都是这般,心总是好的,虽然能力不足,好歹也有你帮着。朕就说嘛,家宴的事情怎么考虑的那么细致,虽然说贺喜也有些功劳,不过她守着内务府那一块,看的并不长远,若不是还能有有这样的能力呢?”
“陛下谬赞了,勤能补拙,凤后已经很难得了。”
虽然是实话,可是说凤后拙,也有些失礼,凯风不愿意跟他计较,他跟胡恪之之间又从来亲近,不在意这些事情,凯风打量着这宫里的摆设,的确素净不少,来的匆忙,想来也顾不上拿什么贵重的东西,视线停留在床账上,“朕不记得赏过你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秋香、松绿还有霞影纱,你倒是都有份。”
“陛下掌管天下,连这小小的软烟罗都记得清清楚楚吗?的确不是臣侍的东西,是任侍君送来的,除了床幔,还有糊窗子的,他比陛下还有心细几分,连送东西都挑这种寓意好的,世间之人若是翘楚的能称作细心,他便是要称作敏感了。”
任侍君病弱,凯风前世多年行医,对病人的心理也有所涉猎,他总是容易想多,敏感的很,何况宫中有人专往他伤口上撒盐,弄得他更加难过。“他似乎常来?”
“也不算常来了,臣侍每次都劝着,自己不在外面,也不能祸害着在外面的人,大雪天,这晗梓殿本来就少些清理,若不是他发话了,怕是连一条小路都不肯辟出来呢!初时,他还听我劝上几句,不怎么来,这几日临着过年,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臣侍带一份,这晗梓殿原是冷清异常,什么摆设都没得,偏偏有那么一个主,今日送明日送的,拦都拦不住,如今虽然素净,也还能看了。”
谷悦看似无心,实则在为任侍君说话,怕凯风怪罪他,常往冷宫走,不是什么好事。凯风拍拍他的手,当做是安慰,“朕就说你这里怎么会有插着梅花的花瓶,原是他的手笔,他从来都是喜欢梅花的。”
“可不是?连那梅花上取下的隔夜雪水,也为臣侍存了一坛,说是埋在地下,等明年夏秋便能启出来用了。”
凯风往火盆那里凑凑,里面的炭块不多,“内务府克扣了你的月俸吗?怎么用炭也要这样仔细?朕真是该早些把你弄出去,免得你受了多少欺凌,朕都一无所知。”
谷悦一怔,接着便捂着嘴笑道:“陛下是见惯好东西的,那里还会在意这炭火的好坏?只当这是寻常之物才会那么说,炭也分三六九等的,臣侍只是贵侍,就算不在紧闭,这种炭也是用不起的。那是凤后托着章太医送进来的,一共也没有多少,弄得都是极品的金丝炭,臣侍哪有这样的福气?自然要仔细些用着。”
“金丝炭,朕倒是不曾听说。”
“陛下用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哪里会在意这个?”
“下次朕记得分你一杯羹就是。从前赏了你的东西也不少,怎么谢恩都成了嘴上说的,凤后对你的好你倒是烙在心上了。朕让人备下了你爱吃的东西,你洗漱一下,跟朕一起去吧。”凯风拉着谷悦的手,扶他起身,“的确,人是瘦了,肚子却不小了。”
“去哪里吃?”
“自然是出去了。朕亲自来接你出去,悦儿可还满意吗?内务府这几个月可有苛待你?那你跟朕说说,无需在意什么人。”拉着他的手,引他在梳妆台旁的椅子上坐下,“你不知道,朕时时刻刻都放不下你。”
“也不知陛下是想念臣侍了,还是想念臣侍的脑袋了。”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听闻凯风带他出去,嘴上扬着笑,却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对于谷悦来说,哪里都一样,能在风口浪尖活得激昂,也能深埋在土里活得卑微。“近来陛下也是辛苦吧。”
“想你想的辛苦。”凯风调侃的说道,亲密的贴着他的面颊,“又不能来见你,所以更辛苦。”
“陛下为何今日突然来接臣侍出去?”谷悦送了自己已然变形的发式,如瀑布般的漆黑柔亮的长发便倾泻下来。
凯风随手拿起桌案上的木梳为他梳发,一边不满的说道:“从前哪见过你用这样的东西?钿头银篦尚觉得不够,如今便这样敷衍了?”过了一会儿,又换了语气,低沉的说道:“燃雪出痘了。双子宫离你这里近,朕找个借口把你带出去,这会儿慕月宫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跟卢歌一起住,朕也是放心的。”
“世子出痘?世子是何时去的双子宫?臣侍果然是耳目塞听,这种大事都不知道。任侍君几次来此,都不能提起此事,也难怪了,从前常常跟臣侍聊上几句,近来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看来臣侍还要多谢世子了。不过出痘是大事,陛下可曾派了太医去?”
“何止太医?朕派的人多着呢。你这里的章太医不能动,凤藻宫的那位太医也得留着,那里的孩子多,又都没出过痘,要防着有什么意外。慕月宫有卢歌在,不足为虑。朕从太医院调了路百通过去,还找了几个善于针灸推拿的,从御膳房搬了几坛烈酒,方便给燃雪降温。总之,朕的布置很是妥帖,你就别操心这个了。朕早前把西街的很多事情交给燃雪了,如今又得回到你的手中,你怕是闲不了了。”
谷悦坐在镜前,由着身后的人小心的为自己梳发,慢悠悠的扑了一层粉,弄了一点胭脂藏一藏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抿抿唇,多了几丝血色,拿出一旁放置的青雀头黛,却被凯风阻了手,“怎么不用画眉墨?螺子黛总要比青雀头黛好些的。”
“来的匆忙,不曾带来,倒是可惜了那种好东西。”
“小山、新月、秋波、水弯、羽玉、柳叶,你要画什么样的眉,朕替你化。”
“哦?”双眉轻挑,美眸流转,便是要刻意为难她一下,嘴角挂着一丝调笑,“听闻双燕眉不错,可惜臣侍不会化,既然陛下今日盛情,臣侍也不好辜负了,便是双燕吧。”
“你这人,给你千万种可能,你也总要加一才行。”将木梳往梳妆台上一放,又瞄了一眼他的首饰盒,“罢了,回头便赏你一把银篦,珠光宝玉的那种,就算不用,摆着也是好的。让内务府给你打几个金步摇和花钿,你的装饰也太单调了一些,先别说你用不用,就算是放在盒子里摆着也好看些。至于画眉嘛,别说不过是双燕,就算是远山黛,朕也能给你化出来,回头再给你那些画眉墨去,如今的螺子黛虽然也精贵,却不需从别处引进了。”
“偏偏陛下就是财大气粗吗?轻飘飘一句话,这便是多少金银流出去了?后宫要是这么花下去,陛下怕是养不起了。”
“朕是不是财大气粗,倒是不知道,取之尽锱铢,但用之并非如泥沙,只是舍得给你花钱罢了。你从来都是给朕省钱的。不像是有些人,赏了南海夜明珠给人家,偏偏还嫌弃不是红的。”凯风抬起他的脸,目光交融,情意深重,她一边拿着青雀头黛给他画眉,一边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谷悦稍加思索便猜出这是谁的手笔,宫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跟凤后叫板的人,还会有谁呢?“他倒是有那样的好志气。”
“也有好手段,不然怎么几盆芦荟,就把你弄进来呆了许久呢?最近还让贺喜罚了一个月的月俸呢,你说是不是好手段?”
谷悦深知,这种情况是凯风纵容的,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自己跟孩子,如今离自己生产已经不足两月,把自己接出去,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然不知道这种万全指的是什么。贺喜是内务府的总管,伺候了两代帝王,八面玲珑,很少有什么过失,陛下为了莫小侍去责罚贺喜,此事必然会被人传的越来越离谱。
“朕今日还收到了劝诫的折子,说朕偏宠什么的。朕的心思,这些人如何能明白?不过也是件好事,她们无论说什么,朕都压着,让那些人的气焰在嚣张一些,小不忍则乱大谋,悦儿吃亏,朕自然不会那么算了的。”凯风画完了一边,托着谷悦的下巴转了转,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陛下是故意把这些事情跟臣侍说一说吗?臣侍不傻,是敌是友,一早便知道了,不过是不能动手清理门户罢了,总要考虑着前朝的事情。”谷悦由着凯风晃来晃去,只带着淡淡的笑意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陛下对他有愧,他便更要对陛下温柔,如此陛下的愧疚才会发挥到极致,自己的一席之地才能保住。
凯风小心的画着另一边,“总要熬过科举之后再说。朕还有一事,只能跟你说说,不知道百炼之兵中有什么奇人或许将来会用得上。那两位小侍曾跟你同住,你该是心中有数的。那位武良人不说,楚流封,你怎么看?”
“陛下对他动了心思了?”
“是动了心思”,看他黯淡了一瞬的目光,画好了眉,放下青雀头黛,又笑着说道,“不过不是对他。”
诧异的眨了下眼,又撇撇嘴,明显不相信凯风这样的说辞,“臣侍竟不知道一个刑部员外郎有什么值得陛下算计的地方。”
“你且说说对他的印象。”
见凯风神色认真,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打趣的话,对着镜子照了照,陛下的双燕眉,还真是特别,“陛下,您这燕子也太瘦了点。”
“环肥燕瘦,那都是有数的。”凯风不自觉的说了这么一句,脱口而出才想起来这里没有这么一个成语,尴尬的轻咳一声,又说道:“什么事时候你也会打岔了?还没回答朕的话。”
谷悦虽然惊奇,却没在这件事情上执着,本来陛下说的很多事情就只有尊亲王知道,他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少不得有些失落,自己喜欢的人有些地方,永远是自己触碰不到的,他很想尊重那些秘密,却更想接近这个人的内心。
“他很特别,不像是员外郎的儿子。按说他母亲的官是捐的,家境虽然殷实,却算不上是书香门第,可此人博览群书,实在让人惊叹。他为人低调,恨不得埋在土中,在宫中,能避则避,从来不会有展露头角的时候,隐忍不发,避重就轻,不像是小家子出来的人。再说,他身上的气质,也十分不同,这点,想来陛下也是清楚的。容颜是上天给的,他也是没有办法,但个人的气质,却是后天锤炼的。在朝日,男子识字就很好了,见多识广,不是什么好事。”
------题外话------
晚点有二更~么么哒~
☆、【104】陛下心情不好吗?(二更)
凯风招呼人来给谷悦束发带簪,这种东西,她可是不精通的。有人来,她自然不再说起这件事。谷悦见她停了,便接着说道:“他是百炼之兵的人,可以信任,陛下有什么照说就是了。”
“你从来都是见多识广,涉猎广博,也难得你会这么夸人。朕记得上一次你这么说的时候,可是用来形容阿心的,只是可惜这个人的心思,不在宫里。”见谷悦神色如常,“你知道?”
“若是心思在宫里,谁会见到敬事房的人过来会那般的紧张,去后发现不是自己,又如释重负呢?陛下想要如何?成全还是诛杀,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此事瞒不了多久的,与他同住的人,可是武良人,那人不是省油的灯。他的那些配饰,早就把狼子野心拿出来给人看了。陛下若是有意思成全,怕是要把他安抚好了。”
“你怎么知道朕是有意成全呢?朕从来没说自己的意思。”
下人梳好头之后又退下,谷悦轻轻挑眉,捧着一旁的茶杯,又去火炉上取了热水,为凯风沏了一杯茶,双手递给凯风才含笑说道:“臣侍与陛下相伴多年,还不知道您的心思吗?陛下从来都不是狠辣的人,再说了,能被那位楚良人看上的人,想来也是不简单,陛下有爱才之心,是想要借机拉拢一些人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入陛下的法眼呢?臣侍虽然知道他有异心,也知道不会对陛下有什么威胁,所以不曾查过。”
同样是喝茶,谷悦这里就没任平生那般讲究,他不会拘泥于茶道,也不喜欢品茶,茶叶虽好,茶味却不浓。凯风闻了闻手中的茶,“你这日子过得真是不好,从前哪里喝过这样的茶叶?内务府差事办的不好,回头朕跟贺喜算账去。楚流封的事,朕跟你说,你便明白了,他心仪的人,是礼部尚书杨大人的庶女,而且是两心相悦。”
“杨大人?那位跟孟家交好的杨大人?难怪陛下有这样的心思,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杨大人的儿女在京中早有盛名,就算不能拔得头筹,二甲传胪也绝非难事,陛下是要拉拢她的这个女儿吗?或者说陛下贪心一点,什么都想要收入囊中呢?”
“朕本来就对楚流封无心,当时也不过是因为要给刑部的人一个交代,才拉了他进来,若是他有心留在后宫,朕成全他就是了,既然无心,能够为我所用,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朕成全他,他总要感激才是。杨家,很重要。朕现在要维持六部的平衡,选秀拉拢了一些,其他的……就算礼部看起来无足轻重,对朕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的。”
“偏巧,什么好事儿都被陛下赶上了。这楚流封也算个有福气的人,怎么单单跟杨家的女儿心意相通呢?陛下现在是否要等科举的结果,再做打算呢?您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人,只怕此刻满心里都是盘算,却要等着人家求你才甘心吧?”
“哪有白吃的午餐呢?若是那个杨姑娘真的能为他一搏,才能不辜负朕处心积虑的把人送出去,你道假死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吗?”
说到这里谷悦算是明白了凯风今日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往凯风身边的椅子上一坐,笑的一脸促狭,手指搅了搅香炉中尚未燃尽的香料,正是李清照词中提到的瑞脑,这里称为龙脑香。“原来陛下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百炼之兵里面鸡鸣狗盗无所不能,想要瞒天过海,宫中的人不能信任,唯有依靠百炼之兵了。”
“这香料内务府倒是对得起你。你就不能给朕留点面子,存心让人过不去不是?咱们还是先回慕月宫,一会儿让人把这里收拾了,那些下人们怕是等不及了。你原是一宫主位,去了慕月宫就只能屈居人下了。”
“臣侍还在乎这个?”按了按自己发酸的颈部,凯风上前移了他的手,按照穴位给他按了几下,“躺在床上还不忘看书,那个姿态,脖子不酸也没什么可能了。这书,也是任侍君拿给你的吧?他的心也太细了些。”
一边享受着凯风的服务,一边对着棚顶翻了一个无人能看到的白眼,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皱起的眉头也被自己抚平,炭火已经烧到将尽,谷悦拨弄着自己两缕未曾梳上去的发,隔着软烟罗的阳光看起来舒服很多,“陛下手艺那么好,可惜只有有求于臣侍的时候,才能享受到。”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吧?”
“陛下还不是给了臣侍便宜?”
宠溺的一笑,难得谷悦也有这样宁静撒娇的时候,凯风停了手,把人揽进怀里,“回去慕月宫休息一会儿,朕让人给你备了芸豆卷,说来也是怪事,给你找个封号,是觉得芸有谐音,本身又是一种香草,还能起死回生,你倒好,倒是喜欢上了芸豆卷,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晚上来水月宫陪朕用膳吧,朕让轿辇去接你。现在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你也没出过痘,该是避一避的。朕一会儿让人去问问燃雪的情况,国师虽然有大能,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国师此人,素有耳闻,不过沾染了鬼神之说,很多事情都变了味道了。”
“国师答应朕,会护你们周全,朕才敢把你接出去。”
眼神有一刻凝滞,虽然陛下说的实话,跟宫中的流传差不多,国师或许真的有大本事,可是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还是让谷悦有一丝不快,陛下当初对自己也存疑了好久,怎么这个国师就可以这么快得到陛下的信任?“陛下就那么信任他?”
“总比不过你。朕跟你说的事情,你先布置一下,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弄成走水也好,办的妥帖些,等风声过了之后,朕给他换个身份,让他父母收个义子,对外就说思子心切,偶然遇到的,然后朕再下旨赐婚。”
谷悦切了一声,往她身上凑了凑,“陛下布置的这样周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动心呢。不知道是求贤若渴,还是用情至深呢?”
——我是分割线——
雪割草的坠子项链,在某一日奉旨入宫之后,由写意递给了徐图,还送了一袋子的柠檬,让那人颇为诧异,他不会知道柠檬的象征意义是开不了口的爱,只能“受宠若惊”的接下也有苦又酸的东西,反思自己近日的行为,也没什么得罪陛下的地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把这种东西赐给自己呢?
春闱将近,他的目标都在那几个武举的举子上面,日日早出晚归,想要指点他们一下,这也是陛下允许的呀?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陛下赐给自己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奇怪,上次赏下来的驼峰,自己明明知道有多罕见,偏偏走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一个会做的,白瞎了那上好的东西,这两次送的更奇怪,谁能想到这黄黄的东西会那么酸涩?
悄悄的拉过写意,打量着四下无人,才神秘的问道:“姑姑,近来陛下,心情不好吗?”
写意对于徐图的一问还是有些错愕,回想了一下,一切如常,没什么值得陛下生气的事情,“没有啊,虽然陛下担心世子出痘的事情,但有国师在,病情已然稳定住了,现在等着把脸上的疤痕去一去,不能耽误了元宵佳节。”
“那,下官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陛下生气的事情?”
写意的眼睛微微闪了一下,“哟,大人,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怎么能在婢子面前称下官呢?这让写意如何承受得起?您没做错什么,陛下还说要委以重任,您这话又是从何而来呢?”
“那,”徐图可怜兮兮的指着手中的柠檬,“陛下这又是何意?”
写意这才反应过来,陛下的一片好心,到了徐大人这里以为是惩罚,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个大乌龙呢!“婢子看着陛下让人把这柠檬去了皮,榨了汁,兑上些温开水,加进去些蜂蜜,偶尔喝上一些,想来徐将军只是不得其法罢了,陛下却是好心无疑。”
“原是如此啊,烦劳姑姑了。”徐图恭敬的退去,轻舒了一口气,换来写意无奈的一笑。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只怕会十分难堪的。
写意回水月宫的时候,凯风正在拨弄一直狸花猫的幼崽,它金色的眼睛开了又合,漂亮的黑色花纹随着凯风的动作一抖一抖的,无意思的叫几声似是反抗,也像是撒娇,对凯风这种调戏的举动并不愿意分神。凯风让写意寻了一个帽子铺上些柔软的东西,以此来给它做窝,宫内的猫窝可以弄成各种样子的,凯风偏偏喜欢把猫养在帽子里。
此猫名唤珊瑚。
“你回来了?”
“是,事情都办妥了。”
“那就好。”
“陛下今日很有空?”
“有悦儿在,元宵佳节的事情,朕无需分心,梓潼会跟他好好参谋的,如今燃雪也无事了,正月里没什么折子,朕难得能休息几日。春耕礼的事情怎么样了?朕记得之前让钦天监报上耕地的位置来着。”
“早就报上了,陛下一直不曾问起罢了,连同春闱的日子,也都选定了,就差陛下一句话了。”
“也好,让中书省拟旨呈上来,春闱的日子早些定下,让举子们也有个准备的时间。今日让国子监报的题目应该报上来的吧?”
“在陛下的桌案上放着呢。那个木封的就是了,国子监上的都不是折子,所以也没用明黄色的缎子。”
凯风终于放下了怀中张牙舞爪的珊瑚,把它放在一旁的帽子里,自己走向桌案,展开一看,不过是三十多个题目,后面还写明了是讨论研究的结果,真是可笑,这三十个题目,今日在自己的桌案上,明日又在哪里呢?现在没到跟国子监撕破脸的时候,必须虚与委蛇,待到时机成熟,管他什么国子监都一样要颠覆。国子监的监生若是参加今年的科举,只怕现在都知道了这里面写了什么吧?真是可恶!
春闱三场考试,国子监虽说只出一道,也是三分之一的概率,而且还是人手一份那种,这种气,让凯风如何受得?太傅占其一,自己出其一,万事开头难,今年自己必须要忍,能到下次大换血之后,也就由不得她们了。
真到了殿试那一步,三百考生,一定要让国子监的那些肮脏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自己才不会那么傻跟她们起什么冲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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