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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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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又道歉,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原是陛下的意思,这时候莫小侍正在风头上,本是不想让你卷入纷争的,若是没什么由头,只怕那人又会记恨上你,到不如先让你受些委屈,打着安抚的名义去,倒也名正言顺。说是这么说,但陛下可没有让你受伤,至于现在的情形,你可不要怪本宫,都是芸侍君的主意,本宫可没有这样的花花心肠,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说罢又捂着嘴笑了笑。

任侍君这才明白这做戏的意思,合着这些人是合伙摆了自己一道,太女的表现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不足六岁的孩子居然这般会演戏?自己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是内疚非常,结果竟然是下套?

他从来都知道芸侍君是个心思重的人,借刀杀人、釜底抽薪,所有的兵家谋略都可以用在宫斗之中,自己只能小心恭谨,不要成为他敌对的目标,陛下曾经说过,谷悦在外能带兵千万,在内能治宫三千,可见此人的能力,今天还好是被善意的设计,若是恶意,怕自己要死无全尸了。

“那便早些让太女殿下过来吧,她上书房不久,不需要早起便去,还是不要面壁了。”秀眉轻拧,嘴上已经泄露了自己的担忧。

“怎么样?你们还说呢,你看看他,只怕任侍君对太女只会更加的宽纵,哪里还能指望他呢?”

众人笑了一会儿,淑君才说道:“前些日子陛下提起说,等世子满了七岁就送出宫去,尊亲王府闲置那么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觉,可总觉得话不怎么对劲,突然提到这个,你们怎么看?”

“你这句你们里面一定没有我,我是什么人你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我是看不透的,这种时候,只能是芸侍君说着,我们听着罢了。”胡恪之懒散的倚着自己的镶金宝石座椅靠背,眼神不经意的瞟向谷悦的方向。

“原也不是这些日子的事情,上次出宫的时候就提过,可能是忘记跟你们说的。具体的,臣侍也不清楚,陛下去了趟尊亲王府,说是皇祖父留下的婢子还在守着,看着可怜的很,想要趁着姑姑还在,为世子打理好府里的事情。”

“说起这个,本宫倒想起另一个人,你们或许不知道,尊亲王有位蓝墨阿公,是当年南贵君留下的,漂洋过海如今也是有些年头了,只是生死未卜,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算了,说了你们也是不知道的。不如说说眼下的事情,你刚刚说陛下有那么打算,却不知道有什么含义没有。”胡恪之闭上眼睛,自在的样子就像是一群男子在这里聊八卦,跟街头茶馆里的人没什么区别。

谷悦暖了暖手,拿了一块糕点才说道:“任侍君怕是比我清楚,任将军在外多年,尽忠职守,先皇给了一个一品将军的位置,却不曾有进爵的时候,怕是给咱们的陛下留后路呢。不能让人加无可加,如今边疆还算稳固,不过过几年怕是不好说了。任侍君在宫内,想来老大人也是不怎么放心的,不如趁着任将军告老的时候,享享福也是好的。那些功勋放在那里,谁有单子说个不呢?”

“边疆之事,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再说了,边疆跟尊亲王世子有什么关系?”胡恪之追问道。

吞下嘴里的黄豆糕,慢悠悠的调整了坐姿,“若是动了御驾亲征的心思,世子在宫内的安全,是咱们几个人可以保护得了的吗?也不知道这两三年之后的后宫,又成了什么样子。”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御驾亲征?”

“不必紧张,只是说有那种可能而已。总不能想到了御驾亲征,才把世子放回去吧,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再说世子那样聪明,西街交到他的手里,对我也是好事。我倒是巴不得他现在就满了七岁,我也少担心不是?你当西街的事情是那么好经营的?那些人打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还没什么好机会能够把他们一并铲除就是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我不是尊亲王的什么人,不能替她改什么政策,不过这个西街迟早要动,就看世子怎么动了。”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陛下昨儿个刚说过,要去看看澹台侍君,你们说,这是要把人放出来的意思吗?”

谷悦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接着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冷掉,关于澹台侍君,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数个问号,都得不到解答,又不好多说,那人俨然是君侍之中最神秘的一个。半晌沉默之后,芙煜被人带上来。

“跟你皇弟皇妹玩的开心吗?刚刚说让你去面壁,把任侍君心疼的,还以为你真去了,哪里知道你跟小孩子玩的开心着呢。”

“芙煜冲撞了侍君,害侍君受伤,又累侍君担忧了。”说着,行了一个大礼。

任侍君赶忙起来,用没有受伤的手背扶起芙煜,说道:“太女殿下没事就好,又何须这样客气?你皇弟皇妹本宫也好久没见了,太女殿下喜欢她们吗?”

“她们都很可爱,芙煜每次过去,都见他们伸手让芙煜抱着,不过三个多月,便有这样的本事,讨得人欢喜。芙煜很是喜欢他们,不过若是侍君有孩子,无论是皇弟还是皇妹,芙煜都会像喜欢他们一样喜欢的。”

芙煜的话让任平生瞠目结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凤后跟淑君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自己虽然没有孩子,但这句话便足够温暖自己了,这才是一个太女应该具有的品格,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莫小侍的话时时萦绕在心上,自己羸弱的身体真的能够承受生产的痛苦吗?轻轻地点点头,笑笑,却没有说话。

一行人又闹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

任平生带着心事,往双子宫走去,选了远一点的路,经过了怡和殿,这里便是澹台侍君的住处,说不清自己来的目的,今日心头压了太多的事情,虽然得不到解答,总是觉得来看看也是好的。听过了不少的留言,很多事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澹台侍君会坚持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恋水皇室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这样不是让她的处境很尴尬吗?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娶世子?

经过了怡和殿,门口还有不少的守卫,任侍君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个小厮正在扫着一地的落叶。

又到了长河宫,这里是尊亲王的住所,南贵君走后,她便一直跟随先帝的淑君住在这里,如今只有几个宫人打扫。他迈过门槛,无人阻拦,他踩着一地的银杏叶,经过一处又一处,有个好心的宫人上来解释道:“侍君,这里的摆设都跟尊亲王在的时候一样。”

“听闻尊亲王最爱银杏,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可不是吗?咱家亲王还用银杏做书签呢!您没见过吧,若是有兴趣,奴才引着您去书房看看。”

盛情难却,何况任侍君本就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尊亲王颇有兴趣,便随了宫人的指引。书房的摆设简单大方,跟一般的皇女不同,书房并不给人汗牛充栋的感觉,相反,只有三三两两的书,放的整齐又规矩。

留意到墙上的话,任侍君笑着说道:“阿公看起来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尊亲王跟陛下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这话倒是真的,几乎……形影不离,对,形影不离,陛下就是那么说的。”

随手翻开一本书,拿起来轻抚里面的银杏书签,尊亲王心思奇绝,居然就地取材,以叶子为书签,如此一来,书中都有银杏的味道,“这倒是显而易见的,你看那墙上挂着的还是陛下的画像呢!”

“您真是会说笑,那哪是陛下啊!那是尊亲王自己!”

书落,笺飞。澹台侍君身上所有的疑惑都在一瞬间解开。

☆、【75】长河宫受教

任平生的手轻轻颤抖,凝视画像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确实还是有不同的,即使用炭笔作画,即使没有任何的彩色修饰,还是可以看出差别,那人身上有着一股子不可名状的仙气,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染纤尘的洒脱,眸子里面都是空灵的色彩,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在陛下身上的。

原来澹台侍君中意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尊亲王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任平生有些退缩。尊亲王其人,他从未见过,皇家对双生女不喜,这个消息没有传出来也属正常,自己本来有所怀疑,虽说两人极好,又能好到什么程度呢?皇家的人总是凉薄的。如今算是明白了,这种来自血脉的东西,怕是浑然天成的,从出生便连接在一起,不能分割。

只是澹台侍君心中存了这样的想法,陛下居然容得下他,之前还给了贵君的位分,如此色彩鲜明的绿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陛下居然硬生生接下来了!究竟是对尊亲王的感情太深,还是说陛下本来就不曾把澹台侍君放在心上,大有随他去了的意思?

任平生稳稳心神,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惊讶跟慌张,“听闻尊亲王的画艺天下奇绝,不知道这画是她画的吗?”

“哪是啊?这画是陛下画的。朝日原本是没有炭笔的,只是因为陛下自己酷爱用炭笔作画,所以下面的人为了讨得她的欢心就变着方的做画笔了。这画原不是挂在这里的。”

“哦?是吗?”

“侍君殿下有所不知,这里原本挂的是一副陛下跟尊亲王相处的画,自打尊亲王走后,陛下便把画取走了,后来听说赏给了澹台贵君,哦,不对,是澹台侍君。”

陛下竟然为他想的那么周全吗?一幅画两个人,是谁又不是谁呢?自己到底是个后来的人,对此居然一无所知。想来凤后他们关系亲厚也是应该的,关于尊亲王的事情,自己只是从民间流传的话语中知道分毫,却不曾亲眼见过,而她是陛下最亲厚的人啊!想到这里,一根钢针扎在自己的心里。陛下的过去,太多人参与,唯独没有自己,少顷,又暗下决心,必然要陪她到尽头,方不辜负自己的心意。

说不清道不明,又不能直接去问去说,这件事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难过,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何必眼巴巴的去把那幅画送给人家?若是在意,为什么每次说起澹台侍君又是那样的表情?陛下,您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呢?所有的幽闭,到底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惩罚?任侍君想不明白,陛下的心机深沉,他参悟不透,每每都想着只要她心中有他便好了,每每又不能释怀,贪恋着她的全部。

任平生冲着宫人点点头,“阿公辛苦了,想来在这个长河宫里面也呆了许久吧,她们走后,阿公,你们也是寂寥许多了。”

“陛下前些日子说了,星河公主过些日子便搬进来,不能让这里白白空置了,先帝的淑君去后被追封贤太君,这里好歹也曾经是贤太君的住处,贤太君是星河公主的生父,这样安排总是好的。”

“恩,陛下考虑周全,是我等万万不及的。”

“侍君,您来宫中不久,奴才多嘴说一句,这长河宫便是一个小后宫的缩影,外边传言中尊亲王如何的得天独厚,受尽万千宠爱,只有宫中的老人才知道,那种宠爱是怎么来的,如果否极才能泰来,这世人看到的都是泰来,不是否极,侍君聪慧,奴才也不是傻子,之所以单独把您引到这里,便是要跟您说一嘴,这宫里的事情,都不过一个忍字。忍了久了,就不需要忍了,忍得久了也就不觉得是在忍了。”

任平生本以为这人是个多嘴多舌的奴才,却不成想他是故意把自己弄到这里说这样一番话的,不觉多看他一眼,“阿公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屈居在这寂寥的长河宫中?”

“任府的管家是家中阿姊,公子对其多有照顾,奴才感佩于心,说起来,几年前休假,也曾往府中去过,得见公子一面。早闻公子入宫,阿姊特来书信,要奴才多多照应,只是宫中之人总有规矩在,一直没得机会与公子亲近,今日偶见公子,特意请公子到此,话中之意公子明白变好,切记不可多说多问。”

任平生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其中,自己临行之时,管家屡次欲言又止,自己只当她是不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来自己入宫之后一直没有过单独闲逛的时候,今日之事还真是巧合。“如此,便辛苦阿公了。”

“奴才不敢。本就是人微言轻,说不得什么的,想来阿姊也不曾奢望奴才能帮上什么忙,只是这宫里,奴才呆的久了,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明白的。公子初来乍到,若是能把奴才的话放在心上,也是有益处的。这宫中,宁可得罪君子,不要招惹小人,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公子才会有自己的出路啊。”

“烦劳阿公提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任平生自然高看他一眼,宫里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比比皆是,想要一个真心提点自己的人还真是少了。自己入宫也就是半年多的光景,很多事情还是看不明白的。

“公子,你可知道尊亲王曾经命悬一线?”收到任平生惊讶的目光,阿公去一旁搬来书房中的紫檀木椅让他坐下,又去一旁倒了热茶,跪下双手递给任平生,才起了身,“这茶名为东方美人,是尊亲王最喜欢的茶之一。陛下每年都会拨下一部分放在长河宫,人虽然不在了,茶还是在的。要不然人走茶凉,也太凄凉了一些。公子手掌上有伤,这种茶杯是可以避免触碰伤口的。”

任平生这才注意到手中的茶杯,不是什么陶瓷的质地,反而像是石头,形状也是颇有些奇怪,上面的茶杯口东西方向跟正常茶杯一样,南北方向却像是一个托盘,只要分别用左右手那根手指就可以举起茶杯,喝茶反而弄得很喝酒的樽又相似之处。这种奇异的茶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任平生凝视手中的茶杯,的确,这样喝茶是可以避免手掌的触碰的。他是不是可以据此推断,传闻中的天之骄女尊亲王手掌也受过不小的伤?能够让人做出这样的茶杯,只怕时日也是不短了。

想虽然可以想,但是不能宣之于口,免得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任平生只能说道:“尊亲王有心了。”

“尊亲王便是一个例子。公子便要跟尊亲王学,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阿公的意思是……?”

宫人望了望外面,见四下没什么人,又说道:“陛下跟尊亲王是系在一起的,万千的宠爱背后,就是万千的妒忌,这个道理公子不会不明白,尊亲王活得低调,但是她精明的很,早就推出了陛下来为她遮风挡雨,她自己是无意于这个天下的,可是陛下呢?公子,这便是活着的艺术,帮人也是帮自己。”

任平生听了这话,大有茅塞顿开的意思,今晨凤藻宫的那几位拉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只是自己生性好静,始终没怎么说话,言语之间颇有疏离的意思,如今再想,却有些后悔,且不说那三人的地位本就超群,便是给自己一个大树,也是可以乘凉的啊!自己总以为既然入了宫,应该依靠的就是陛下,不愿意卷入这种勾心斗角之中,现下才明白正是因为自己总是游离世外,才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平生受教了。”

“公子,活着,而后才有千万种可能。”

任平生点点头,却不曾再说这个话题,想起来早上莫小侍得意的嘴脸,心中又有一丝厌恶,不禁叹气道:“本宫听说有那么一把沁雪箫是太后赏给尊亲王的,怎么就被陛下拿进宫里来了呢?还给了旁人?”

“公子”,示意任平生噤声,而后宫人才凑上前去,在任平生小巧的耳朵旁轻声说道:“这话如何能问出口呢?公子以后记得,此事千万不能再说了。陛下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尊亲王留下来的都是必然都是世子的,陛下连西街那样富有的地方都没有留下,却拿走了一把箫,公子仔细想想便知道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奴才听说陛下曾经拿了这把箫去仁寿宫质问太后,虽然内容不知道,但是面色不善,这箫里面怕是别有文章,公子千万记得,别再好奇这种事情了。要是引火烧身,那谁都救不了您了。”

阿公的话实在很有道理,自己今日一问,确实蒙他提点不少,总想着陛下把那把箫给了莫玉是为了侮辱他,哪里就那么简单了?特意从尊亲王府取了一把箫来侮辱人,陛下只怕不是那么傻的人,何况她曾经说过,燃雪世子还没有定性,连箫谱都给他留着,怎么就拿走了箫呢?呵呵,自己真是傻,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多谢阿公,平生今日所闻,受益良多。”

“岂敢岂敢,蒙任家大恩,阿姊才有今日,奴才已然身在宫中,若是能报的一丝一毫,便是不辜负了这份恩德了,公子早些回去吧,这里不是久呆的地方。”

任平生明了的点点头,由着宫人把他送出去,那人又是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自己也识趣的配合着把怀中的一锭银子给了他,这种戏,还是要做给其他人看看的。

任平生正走着,远远地看着逐燕朝他一路小跑过来,他擦了擦额间的稀罕,撅着嘴抱怨道:“主子你去哪里了?皇上听说您在凤藻宫受了伤,说是见完了大臣就来看您呢!赶紧随我回去吧,再晚就怕迟了。”

任平生一直惯着逐燕,他才敢有事没事儿给他脸子看,要不是从小长到大的情分在,任平生一直护着,逐燕在宫里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作的。

“知道了。对了,前些日子,跟你说过了,让你把霞影纱的床帐换了,你可去了?”

“霞影纱那么好看,主子干嘛非要换了?软烟罗都是用来做帐子的,里面单单这种银红色的,叫了霞影纱,在里面看着外面如梦似幻的,颜色也是暖暖的,主子看着不舒服吗?软烟罗宫中本就不多,主子那里四色俱全,这可是陛下的恩宠呢。”

“让你换成雨过天青便是雨过天青,你有何苦多言?同样是软烟罗,怎么你就有这样的脾气?”

“那个雨过天青,到底是青色,哪有银红色看着那么暖?”

“夏季已过,要怎么暖又做什么?”

“就是过了,才要暖啊,天凉了,总不能心也凉了。”逐燕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混账话?你换是不换?”

逐燕不甘心的撇撇嘴,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换,换,谁叫您是主子呢?主子,您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要是让陛下等着就不好了。”

任平生无奈的跟着他走了,雨过天青,雨过天晴,希望是个好兆头吧。霞影纱总是太暖了,暖的容易让人忘记了这宫里寒冷不但来自身体,还来自内心。

两个人一路快步奔走,终于到了双子宫,好在陛下还没来,任平生喘个不停,他本就有咳疾,走了又急,这时候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逐燕上前给他理着背,帮着他顺气,好不容易平复好了,刚喝了一口茶,就有人通报说陛下来了,被茶水呛的泪流满面,任平生这个样子被凯风看了吓了一跳,慌忙的走上前去,支开了下人,把人揽进怀里,“朕知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那个主意也不是朕出的,他们没事先告知朕,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伤的。好在他们用的都是朕当初置办的方子,你用着,朕也安心,只是你惯是个能忍了,今日这手是得多疼,你才会哭的这般惨?好啦好啦,都是朕不好,就算有什么计划,也不该让你受了委屈。”

任平生听了陛下这话,脸憋得通红,更是不能言语,只是一直在咳嗽,咳嗽剧烈,眼泪也不由自主的一直掉。

顾不得任平生的眼泪会不会弄脏自己的常服,凯风一只手把人拢的更紧,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背,只当做安慰,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好不容易养了半年,才有些起色,可别大哭大笑的,有什么委屈的事情跟朕说了就是了,朕替你出气便好了,你若是想要责罚芙煜,朕一会儿就让齐扈罚她去,好不好,不要哭了。朕昨夜的意思,想来你也是清楚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早就听说之前朕一直不说留,宫里的人对你挤兑的不少。你是懂事的,从来都不让朕为难,如此,便更不能让你受委屈。”

“陛下……”任平生真心想解释,可惜凯风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捂上了他的嘴,又接着说道:“朕早说了,你是有后福的人,说到自然做到,你平日里受的委屈,朕都一笔一笔记着,总有要那些人还的时候。你且放心,一些交给朕便好了。平生,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还是不要辜负了,你只当太医过来给你日日请脉,却不知道那开出的方子都是朕日日审过的,御药房里面请了妥帖的人,专供你熬药,朕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便不要再委屈了,好吗?”

愧疚的神色弄得任平生更加不安,只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能慌忙的躲开了陛下的眼神,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其实陛下,臣侍只是呛到了。”说完这话,任平生恨不得扒开一个地缝钻进去,死活不肯再抬头。

------题外话------

今天很想多码一些,然后拆成两个三千,然后二更来着,可惜有心无力,算了15点,我尽力了。

☆、【76】怡和殿见澹台香薷

呛……到……了?被这个答案震惊的凯风有些缓不过神来,合着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呛到了!再看看说这话的人,涨红的脸煞是好看,请抚上他的脸,自己耗了多少心神,才能让那苍白病弱的脸色变了样,只是还是太瘦了一些,抬高他的下巴,眼前便是他垂下的染泪眼帘,颤抖的睫毛上全是未干的泪珠,想着反正下人不在,也不会让他难堪,便在他唇上流连,不清不楚的说道“若你能像乔小侍一般的能吃,朕也就放心了。”

任平生触电一般的躲开,凯风不明就里,拉过他不让他逃离,问道:“怎么了?下人不在,再说这青天白日的,朕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怎得躲得那么远?你从来都是乖巧温顺的,朕又没惹你,今儿是怎么了?”

任平生担心自己跟陛下这般纠缠不清的样子被随时可能出现的乔小侍看见,只能又小心的躲了躲,“臣侍没事,只是刚刚陛下一提,才想起来早上去凤藻宫请安的时候,乔小侍说了要来的,这时候臣侍还没有准备什么吃的东西,怕是他来了不太好。”

“只怕是顾不上了”,凯风扶着任平生坐正,才站起身来面对着他,“太傅今日来宫里指点芙煜,朕寻了一个由头,让他们见见面,在宫里,那孩子也是不容易的。毕竟是太傅的儿子,虽然性子还不怎么成熟,朕还是要等等他的,有些人是不愿辜负,有些人却是辜负不起。”

“臣侍明白。”

凯风笑着拉起他,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拭去泪痕,自己的手却在他的脸上游移不去,手指轻划他的唇,任平生的呼吸便有些错乱,“难为你对那些人客客气气的,朕知道,你受的委屈不小,凤后他们都是可信的人,你多跟他们相处,有益无害。朕对你,是做了长久打算的。就如你宫里的李树,就算今年不能结果,还有明年,吃得眼前的苦,难得以后年年花好月圆,岁岁硕果累累,纵使想要不枝繁叶茂,怕是也不能了。”

“臣侍知道了。”

“朕今日还来这里,不过,是明目张胆的来,不让锦鸾琉璃驾来接你,你掌上有伤,上马车也不容易,还有记得千万不能碰水了。”说着小心的捧起他的手掌,看了看上面绑着的布条,“总是委屈你了,原本就是气血两虚,如今又让你失了血。还有,你本就有咳疾,如今时节不好,千万记得保养自己,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臣侍无碍的。”

凯风冲他点点头,便离开,政事繁忙,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王家那里依旧没什么动静,兵部那里时机未到,中书省的变化不小,不过终归不是六部,没什么实权在手,如今只能顾着秋闱的事情,指望着从里面真能选拔出什么人才吧。

满地的落叶,宫人们一直扫,却一直积着,秋风萧瑟,这种肃杀之气席卷而来,凯风觉得连呼吸都夹杂着一股子凉气,落红不是无情物,可自己却那么无情。秋冬是行刑的时候,斩监侯、绞刑都在此时完成。跟中国汉代提出的思想差不多,顺天时而为,春夏不宜行刑。

宫里的君侍如今有十个了,在历届朝日女皇中算是奇少的了,自己登基之前只有一夫一侍,登基后过了三年才选秀,新人进宫半年,只宠幸了两人,在别人看来奇特的后宫,已然成了自己的负累。

楚流封心中有别人,这件事一点儿都没有给凯风添堵,她常常想着若是寻着合适的机会,那个传闻中的杨姑娘又待他真心,让他假死成全他们也是一桩好事,可是宫中剩下的人要怎么安排呢?一共才没见过几面,胡恪之又一直劝着让他们侍寝,虽然不见得又多少真心的成分,但胡恪之毕竟是凤后,自己不能让他难做。

武思其人,比看起来更有心机,后宫里面埋了这么一个人,凯风如鲠在喉,只是自己安排的人无论怎么监视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究竟是这个人藏得太深,还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呢?

内忧外患,凯风的处境便如这秋风中的树一样,不知道自己是岁寒而后凋的松柏,还是秋雨击碎的梧桐,在朝日呆的越久,需要保护的人便越多,责任便越大,曾经生活在宁波的小女人,在这里变成了女皇,这一切都颠倒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保护自己了,连阿心都不在了,非但如此,还多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需要仰赖自己才能成活,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不断争斗的日子,也会让自己觉得疲乏了呢?明明是喜欢尔虞我诈的人啊!

凯风拿起落在自己肩上的小片梧桐叶,半边还是绿色,半边已然枯黄,“写意,随朕去怡和殿看看吧,那个人,朕也该见见了。”

“是。”

怡和殿,那里住着的是澹台侍君,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孩子。宫里的宫名,被凯风改的差不多了,留了凤藻宫、仁寿宫、长河宫跟怡和殿四处没动,这四个宫名,凯风是永远不会混淆的。

“我们进去吧。”凯风收回自己望向宫门牌匾的视线,对着写意说道:“你还记得那孩子多大了吗?”

“估摸着是六个多月吧。”

“是吗?原本该是三个月的。”她不健忘,对于澹台香薷瞒着她催产的事情,十分介怀,那种对尊亲王豁出性命的爱,又让凯风不忍心苛责,只能把人晾着,他苦,她知道,但是苦不是这么作死的理由,这般的拼命,就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娶了燃雪,这让她更加不能释怀,那是阿心的孩子,他该有世界上最好的人相伴。

整了整自己的常服,那是一种介乎长袍跟长裙之间的服饰,在朝日,男子穿长衫,女子穿长裙或者长袍,虽说也有长衫的,但是花样款式都跟男子的大有不同,对于这点凯风还是比较满意的,要是那些男子成天穿着裙子在自己眼前晃,她一定会退避三舍,死活不踏足后宫。她一般都是长袍打扮,显得英气一些,出宫的时候却换成长裙,弄成富家女的样子,虽然显眼却很少有什么是非。

跟门口的守卫点点头,守卫慌忙行礼,纵使是常服也不妨碍那些人认出她,挥挥手,便往里面去。虽然有人前去通报,澹台香薷还是不出门迎驾,纵使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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