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至尊姊妹-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乔太傅的眸子瞬间被点亮,惊喜二字写满了她整张脸,凯风把头瞥向一边懒得看这个只想着自己儿子的老女人,儿子女儿那么多,怎么就这么在乎自己后宫的这一个啊!“可以。”乔太傅摸了摸自己下巴,满意的说道。
凯风白了一眼这个有着恋儿情结的人,又不是男人,又没有胡子,没事摸什么下巴,撸什么撸?
凯风还是喊了一声,“写意,进来。”还没等写意站稳,凯风又说道:“你去把水瓶宫的乔小侍跟朕请过来。”
过了两个钟的时间,乔宇跟着写意来了水月宫的德政殿,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抬头看看棚顶,发现漂亮的天棚画,色彩鲜艳明亮,构思精巧,角度适宜,尽管有横梁之类的东西挡住了一部分视角,却丝毫不影响画工的完美无缺。乔宇心中无比感慨,沉醉在这种美感中,连门槛都没有发觉,生生被绊了一跤,摔得痛到呲牙咧嘴。
乔太傅心疼的站起来,快步走到乔宇的面前,扶起心爱的儿子,上下打量的一番,凯风认为她会问出什么关切的话语,正在心中寻思着会是“摔疼了”还是“怎么样”的时候,凯风听到了五个让她大跌眼镜的字,乔太傅说:“你胖了,真的。”
凯风忍禁不禁,乔太傅你这话说的也太狠了!那是你亲儿子啊,你说胖了就算了,还要加一句“真的”,彻底的补刀成功,把人往死里打击真的好吗?凯风看着乔宇委屈的样子,眼中蓄满了泪水,随时准备决堤,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轻笑出声,于是说道:“宫里的东西做的精细,他本就没有长开,多吃点也是好的,朕前些日子还看见他跳舞,以后多出去走走,没事儿跳跳舞也就会瘦了,不碍的。”
乔宇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两滴泪就掉下来,“真的吗?他们都说陛下您喜欢任侍君那样瘦弱的男子,淑君跟芸侍君也很好,只有我,胖胖的。”
“凤后不是也胖了吗?”
陛下,您当我傻吗?我知道凤后那不是胖,是有孕了!我虽然小,还不至于胖跟有喜分不清楚!乔宇失望的憋着嘴,幽怨的望向凯风,“陛下,凤后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子了。”
“恩,你侍寝之后,吃着吃着就会有孕的。”
乔太傅闻言一愣,陛下,你就是这么骗小儿的?跟凯风使了个眼色,眼神里表明了自己很不高兴凯风的欺骗行为。
凯风本来想回一个挑衅的眼神,骗了又如何?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于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当然,还是先要侍寝的”,怕乔太傅过得太顺心,又加了一句,“侍寝很重要。”你会补刀,朕也会。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凯风现在一定被乔太傅千刀万剐了,当着母亲的面,跟他的儿子说侍寝的问题,陛下你确定自己不是没事儿找抽型的吗?
乔太傅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又抱紧自己的儿子,“宇儿啊,你过得好不好啊,娘也是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乔太傅可不是人话说的挺溜到的吗?凯风挑着眉看着下面演的母子情深,合着你那是耍朕玩儿吗?面对朕,成天就是文言文文言文的,跟你儿子全部都是大白话!
“娘,我很好,陛下还有宫里的哥哥们对我可好了。”
“哪里好?”
“他们都给我好多吃的,宫里的东西真好吃,娘,要不我给你带些回去吧?”
乔太傅满脸黑线,宇儿,你来宫里不是来吃的,你知道吗?不能驳了自己儿子的面子,只好带着黑线摇摇头,凯风觉得黑线随着乔太傅的动作掉了一地,拉着乔太傅的面子里子一块儿掉,“不用了,都留给宇儿吧。”凯风觉得这话太傅是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的,她现在一定很后悔自己今天见了乔小侍。
“师父还好吗?我许久不见他了,很是想念。”
“他说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回儿阿猫阿狗的小事,然后就结束了对话,毕竟德政殿不是该说话的地方,但是乔小侍还没有侍寝,也没有什么功劳,如果是在后宫见家人,难堵悠悠之口,所以她们只能留在这里。凯风百无聊赖,也没什么心思看剩下的几道废话折子,只能听着这毫无营养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对话,直到两人说完了,凯风也不明白,这么一面有什么好见的。
总之,太傅答应了做芙煜的教导之师,对凯风来说就是好事。至于齐扈,还需要观察。
------题外话------
这一章结合前面的伊安亭,实际上是埋了几个伏笔,一个是齐扈的事情,一个是乔小侍的师父,后文都会写到~
蓝城在持续挖坑中。因为是过渡章节,所以送了大家400多字,么么哒~
神秘的师父…
☆、【56】胡慈探望
这几日凯风连着翻任平生的牌子,每次都是适可而止,她只是觉得任平生的身体不好,心思会比较重,如果侍寝之后,凯风再也不翻他的牌子会让他多想,倒不如一点点回归正常,毕竟他也清楚,这后宫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
凯风并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日的偏宠,就会为任平生带来麻烦。
这一日,淑君邀宫里的人小聚,安排一下近日宫中的事情,出了水瓶宫的宫门,任平生就被莫小侍拦下。
莫小侍穿的长袍下摆与一般长袍不同,是的多种颜色拼接而成,每走一步,颜色就会随着步子变幻角度,看起来十分别致,他从小厮手里拿过沁雪箫,绕着任平生转了一圈,眼神中全是挑衅跟妒忌,“未知任侍君是否知道此箫的由来?”
任平生本就不是会在打扮上用心的人,眼见他这副样子,也知道是自己受宠有人心有不甘了,他轻柔一笑,不但不跟他起冲突,反而对他恭维道:“莫小侍好福气,这玉箫本就难得,陛下肯赏了你。玉箫金琯,莫小侍后福还长着呢。本宫身子本就不好,也难为莫小侍惦记着。”
“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哥哥老在外面走动,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这玉箫陛下既然赏了弟弟,弟弟我自然好好珍惜,哥哥素有咳疾,学箫也是不易的,还是为自己的身体多考虑一些。寿命若是不长,恩宠也是无用的。”莫玉的嘴上挂着轻视的笑,明明任平生的位分在他之上,他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
任平生自然知道,越是嚣张的人在宫里越是活得不长,自己不需要做什么,等着看戏就好,母亲的叮嘱还在耳畔,在宫中做事一定要三思后行,“有弟弟为本宫分忧,本宫也乐得轻松,只是这箫比不得一般的乐器,还是需要些功夫的。”
“这就不劳哥哥费心了,只是哥哥就算日日承宠,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为陛下绵延子嗣啊?如今这宫里,对哥哥的期望怕是不小呢。万望哥哥好好养养身体,待到有了好消息之时,弟弟一定往双子宫去道贺。”莫玉的话简单直白,偏偏强调了任平生身体不好,又住在双子宫的事实,故意去触霉头。
任平生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又抬起自己的胸膛,淡漠的眸光扫过正在演戏的人,嘴角的笑容依旧柔和而恬淡,轻柔的嗓音传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宫的身子是不好,也劳烦陛下亲自为本宫诊脉,如今想来,也是心有不安的。多谢弟弟的提醒,本宫以后一定会注意的。那沁雪箫原是尊亲王心爱之物,本宫不才,万万不敢折辱了那把箫,倒是弟弟对陛下的心思天地可鉴,如此方能不辜负这样天下难求的宝物。”
莫玉的脸色变了变,他总是以为任平生是个软柿子,没事儿正好捏一捏,要不是他的病好的时间太巧,自己应该就会是新人中第一个承宠的,要是陛下先惹了他,他自然会使劲浑身解数把陛下留在身边,可是半路上这人又回来了,打乱了自己的全部计划,怎能让他不恨?原以为自己只要用他的咳疾打击他,他自然会往心里面去,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任侍君虽然夜夜侍寝,陛下却从不曾说过一声留,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有陛下的孩子?退一步说,就算有了,就看他住的那座宫殿的名字,双子宫,呵呵,也不过是个生儿子的命。可是这人偏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样子,好像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无所谓的照单全收。
莫玉的手突然变得冰凉,他抚摸着手中的沁雪箫,想让自己定定神,才发现已是徒劳,沁雪箫是尊亲王心爱之物,以前他从不觉得有什么,陛下说那是太后赐给尊亲王的,如今才发现这话中的暧昧,自己用着尊亲王用过的箫,中间大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意味,可是如今陛下给了他,他又不能不用,唉,原以为是青眼有加却不想这本就是一块烫手山芋。任侍君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莫玉方寸大乱,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落入了任平生眼中,他不觉在心中叹了口气,原以为是什么心机深沉的狠辣角色,却不想也只能沦为纸老虎一枚。
任平生再次瞟了一眼还在神游的莫玉,甩了甩衣袖,就回了双子宫。他是多聪明伶俐的人,陛下的心思,他自然可以猜到,这些年的盛宠,也是为了让他安心让母亲放心,如今这日子也差不多了,自己该给陛下一个台阶下,让其他人也沾沾恩泽了。
宫中君侍的碎碎念一般不会进到凯风的耳朵里,除了关于凤后他们几人的事情,凯风对其他事也不上心,今日胡慈进得宫来,下了早朝,凯风让人领去了凤藻宫。
胡恪之还算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慵懒样子,只穿了亵衣侧躺在床上,凯风一直觉得向左边躺着会压迫心脏,所以总是说服胡恪之向右侧躺。下人匆匆进来,恭敬的行礼,说了一句:“凤后殿下,胡大人来了。”
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胡恪之勉强用手臂蹭了蹭眼角,张开通红的双眼,玉臂一伸,“扶本宫起来。”
似睡非睡,半梦半醒之间,下人们已经把他收拾妥当,头上镶着红宝石的凤凰金冠正安稳的戴在头上,胡恪之往榻上一坐,“把人请进来吧。”
胡慈进了宫来,向胡恪之行礼,虽然是母子,也是君臣,自然君臣之礼为先。
胡恪之指了指小榻上隔着桌子的另一边,“母亲大人起来吧,坐。”
胡慈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身体臃肿了许多,不只是衣服,连腿脚也粗了些许,看起来不像是胖的臃肿,而是浮肿,神色之中不免又担心之色。又看了看胡恪之的装扮,耳上是红玛瑙镶金丝吊坠,脖颈上带着的项圈挂着袖珍的安神玉如意,身上全无金丝银线的复杂纹理,代之以舒服的丝线刺绣,足下踩得是三色锦缎月映榴花软底鞋。胡慈轻轻松了口气,虽然比之于带着芙煜的时候是要难受一些,想来也不至于太差。自从那日听说凤后的饮食有异,自己几乎是夜不能寐,陛下似是为了惩罚她的擅专,强令她不至凤后八月不得探视。如今始得进宫。
“母亲大人可是看完了吗?如何呢?”胡恪之看着胡慈细细端详自己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暖,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自己的误会也或未可知。
“隐隐瞧着,比带着太女殿下之时是要臃肿一些,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原是有些不舒服的,难为陛下亲自从宫外卢氏药房找了妥帖的大夫来,专司本宫的孕事,而今也好受多了。”胡恪之轻揉腹部,眼神中都是对孩子的期待。
“难得陛下肯如此用心待你,只是臣僭越,斗胆跟凤后说一句,今日看来,这孩子只怕个头不小,为了生产计,凤后还是在饮食上稍加控制吧,另外,若能多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朝日的男子,但凡生育,都是要挨上一刀的,凤后千万保重身子。”胡慈还不清楚胡恪之对自己的态度,之前为了让胡怜之进宫的事情,可能与凤后之间多有误会,如今不知道这疙瘩解了没有,只能按照自己的本分说话。
“母亲原是为了恪之好的,恪之心中有数。本宫何尝不知道这孩子来的艰难,带的辛苦呢?陛下总是要偏宠我一些,纵使政务繁忙,也总记得来凤藻宫看一看,时常陪我出去走走,前些日子,常常是走着走着便自觉困倦的不行,如今却是好些的,但也是懒懒的不想动。”
胡慈担忧的神色让胡恪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他是凤后,断然不会拉下面子去跟一个臣子说什么“抱歉,误会你了”的话语,只能接着问道:“家中一切可好?怜之的事情,未知母亲作何安排了?”
“家中一切尚可,请凤后放心,怜之的事情,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凤后殿下如今一切顺利,怜之自然也有别的出路去。原是这宫廷险恶,臣放心不下,今次便是好了。难得陛下宠着凤后,这是您的福气。”
胡慈笑了笑,“我这个孩子,来的日子不对,你看看,如今是五月天,刚刚八个月,待到十月怀胎,正是七月初的时候,虽说是七月流火,但是月初的时候还是热的,这个月子总归是赶得有些不好,不能见风,不能用冰,偏偏又是最热的时候。难得母亲来这么一趟,随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皇宫中的孩子总是福气的,无论何时来都是陛下的恩泽。”
胡恪之的眼眸暗淡下来,咀嚼着胡慈的话语,福气,这是反语吗?若是个皇子,或许还有福气可言,若是个公主,看看陛下这一辈就知道了,有几个会有好下场呢?“母亲说的也是有理。”
☆、【57】休沐日出宫(1)
胡慈不久就离开了宫中,凯风也把闲郡王的事情跟胡恪之言明,如今带着谷悦出宫,为了方便很多布置,也会为芙煜考察一下老师,眼下苏裁缝还在宫中如此,胡恪之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凯风出了宫门就跟谷悦分开,虽然没有跟谷悦说什么,但是暗着分了一拨暗卫给他,谷悦自视武功甚高,不喜欢别人保护,凯风却不能因此放心,如今躲在暗处的人,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一定不能让谷悦出什么事。凯风不能带着谷悦去闲郡王府,不然会落了偏宠侧室的话柄,她与闲郡王之间不比与赵月深之间,那是正式的场合,于是凯风让人驾着马车去到了闲郡王府。
玉牌一亮,畅通无阻,闲郡王匆忙迎驾,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凯风看见尾随其后的正是霍子欣霍大人,难免有些诧异,这个人,是一直守在此处的?凯风不动声色,对霍子欣在此的事情绝口不提,问闲郡王道:“世子如何了?”
“多谢陛下关心,允了臣不早朝,又派了太医不说,今日还亲自前来,只是小儿命薄,怕是承担不起这样的好福气,如今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宫中的药材若是需要你可尽数取之。”凯风扶起还跪着的闲郡王,拉着他的手往上位坐下,“太医们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若是烧退了,还有些许可能。只是如今高烧已是好些日子了,怕是不长远了。”闲郡王在战场上的英姿,连凯风都自叹不如,如今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操劳的如此憔悴,向她闲郡王也不过虚长凯风十几岁,几日不见,鬓角都有了白发了。“唉,人命自有天定,由不得臣啊。若是真能换命,就像当初……臣就算是死也绝无怨言了。可惜,可惜啊,对不起他父亲,还要对不起他。”
凯风如何不知道闲郡王本是想说当初南贵君为了给太后续命,动用禁术,以命换命的事情,但那种禁术只有南疆才有,只怕不能为人所知,如今的情况,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了。闲郡王收了口,也是知道那件事是皇族秘辛,现在还有霍大人跟她的女儿在,不能多说。
“你们也起来吧。”凯风看了看跪着的人,说道。霍子欣带着她的女儿起身,“朕瞧着你的女儿倒是长高了不少,有八岁了吧?”
“臣女霍芷兰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识礼节,懂处事,霍大人教导的不错。当年朕看见你的时候,还不过是三四岁的样子,如今竟出息到这个地步了。以后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去宫里走走。”
霍子欣作揖,面上全是无奈的神色,似乎为这个女儿伤透了脑筋,“托陛下的福,只是小女顽劣,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溺爱多于管教,不喜读书,倒是喜欢外面经商的事情,唉,老臣也是管不住的。在霍府无法无天也就罢了,断然不能把人丢到宫里去。”
“哦?芷兰你怎么说?”
“乡野鄙人,难登大雅之堂,市井小人,不扣凤阙龙楼。”
霍子欣,你还真是个人精啊!凯风多夸了这孩子几句,霍子欣就赶忙这么说,大臣们都知道陛下在给太女殿下选伴读,这个霍芷兰也算入了陛下的眼了,只是被霍子欣切断了这个想法,凯风断然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孩子虽好,不过既然是不情不愿的,也就罢了。细细品味芷兰的意思,还真是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母亲一巴掌,越是说她才华不济,她越是要出头,这孩子,实在有意思。
“霍大人今日工部无事吗?”凯风拿着桌子上的茶杯暖暖手,侧过脸看着霍子欣。
“回陛下的话,臣已然告假。”
“朕倒是不曾想过会在这里遇上霍大人。”
“臣启禀陛下,小女与闲郡王之子有婚约在身,今世子有恙,臣才前来探望。”
凯风佯装恍然大悟,心里却想着那个周舟说的一点都没错,还真是姻亲,不知道那个世子长得是什么模样,也能配得上这个孩子。凯风本想着把她拉进宫去,到时候孩子们玩在一起,无论是跟燃雪还是跟文彬玩出一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来,都是好事情,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朕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世子吉人天相,如今又有太医守着,不会出事的,霍大人还有霍小姐还是宽心吧。”
霍芷兰初见天颜,却一点都不紧张,虽然碍着礼节的关系不能抬起头打量着坐着的人,她还是用余光慢慢的打量着她的装扮。那人头上戴的是白碧玉捧月簪子,穿着的描金丝紫流云百褶裙,腰间一条淡紫色腰带用的是青玉琵琶扣,一双白底紫云镶银边踏云靴,衬得此人风姿绰约。都说紫气东来是祥瑞之兆,但皇帝的宫装穿的明黄色,能把紫色穿出气质的人本就不多,芷兰见了凯风才知道原来母亲说的的确不错。虽然不敢细细打量她的长相,也知道她肤如凝脂,眸光闪闪,声音掷地有声,断然不是那些个昏庸的纵欲无度的君主。
凯风隐隐察觉芷兰的打量,也不恼,这孩子面对着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怯场,古代的君主都喜欢玩弄人心,却又不喜欢别人畏惧他,还真是矛盾。
凯风还记得自己儿时母皇提出过一个问题,说如何治国,这原是个难题,当时是临时一问,大家都无准备。凯风当时只好借用了一下中国的古典文学,觉得孔孟之言是陈词滥调,毫无新意,却又不想照搬全文,于是略作改动,借用了《邹忌讽讽齐王纳谏中》的句子,说的是:“使侍君左右私帝,使朝廷之臣畏帝,使四海之内有求于帝,如是者经年,则天下可安。”凯风当时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准备,没想到母皇盛赞了她。当时她腹诽道,母皇,你还真不是一个明君。
现在凯风坦然的接受着那孩子打量的目光,又想起自己当初的话,深深觉得这第一条自己干的不错,当时后两条却打了水漂,成了空话。果然自己还是停留在修身齐家的阶段,治国的水准还是不够啊!
“既然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朕就先告辞了,难得出来一趟,还有一些地方要去走动走动。你这里离尊亲王府也是很近的,如今燃雪还小,养在宫里,那府里只留了一堆下人日日打扫着,朕恐他们有所疏失,让阿心泉下不安,等会儿去一趟尊亲王府。”凯风缓了一口气,“阿心的才能你是见过了,她说那府里的书让朕没事儿拿回宫里看看,朕也该去走走了。”
“恭送陛下。”
“芷、兰都是品格高贵的香草,霍大人对令爱的期望不小,希望得偿所愿才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芷兰,你还是需要成长的。朕希望你有天会站在朝堂之上,当然朕也绝对不会勉强你,许是朕还是不够英明神武,你才会想着曳尾于涂。”凯风对着霍芷兰露齿一笑,弄得她有些窘迫,只是她霍芷兰到底不是一般的孩子,不会因为凯风的一句话就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凯风离开闲郡王府,让人驾车去了尊亲王府。凯风担心自己许久不曾过问这府里的事情,画扇又在宫中照顾着燃雪,这府里的人会懈怠,却忘了这府里的事情还有吴绮在管着。
吴琦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递给凯风,凯风拿起,轻轻一闻,“原是她不在了,连这尊亲王府的茶都比不得从前了。阿公年纪大了,还是坐着说话吧。阿公还好吗?”
吴绮谢了恩,坐下说道:“好不好也就是那样吧,奴才本就是太后赐给尊亲王的,来这个府里也就是帮着管事的,如今主子们都不在,小主子还在宫里养着,奴才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等着小主子长大归来了。”
“燃雪很好。”
“有陛下在,当然会好的。”
凯风放下茶杯,只觉得同样的茶具,这茶的味道差距实在太大,回忆席卷而来,她们曾在这里谋事,如今这里再也没有那个慢悠悠泡茶的女子了。“阿公若是无事,朕想去书房坐坐。”
“奴才带陛下去就是了。”吴绮站起来,前面引着路,“陛下请。”
书房里一切照旧,都跟阿心离开时一样,书架看起来是日日小心擦拭,连水渍都不曾有,书上面没有一点的尘埃,阿心的一枚枚银杏书签还夹在书中间,凯风轻轻一碰就脆弱的碎掉,凯风苦笑着把书放回原处,“尊亲王的书稿何在?”
“回陛下的话,在书架旁的箱子里,都是按照尊亲王的吩咐一本一本结成集子,用针线订好了。每年春天都拿出去晒一晒,侍卫每次换班,小厮都会进来查验数量,绝无一点的错漏。”
“阿公办事,朕自然放心,阿公服侍太后多年,不也是从来都没有半点纰漏的吗?前日里,朕让人抄了箫谱,应是拿走了一些吧,可归还了吗?”
“已然还了,都查验好了。”
凯风点点头,小心的扣上箱子的盖子,“这些书,朕要搬到宫里去,你把箫谱琴谱之类的东西先取出来留下,如今燃雪的性子喜好还没有定,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子的乐器,这些书朕虽然搬走了,只怕一时三刻也用不上,若是燃雪以后需要再要找就难了。阿公细心,这事就托给阿公了。”
“奴才明白。”
凯风走出书房,看见墙上的潘山虎已经绿成一片,阿心总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好的花草盆栽都不喜欢,却对这爬山虎多加赞美。物是人非,但至少物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下旨赏了尊亲王府的下人们,凯风让侍卫把两箱书搬回了宫里,自己坐上去西街的马车。谷悦一个人在宫外,凯风莫名的觉得不安。
☆、【58】专注农耕的圣贤
远远地看见西街,凯风的心中总算踏实了些许,最近的暗卫看见他们的马车,早就前来报信说是一切顺利,凯风让人把车停在雁字回时,自己下了车去里面找谷悦。
谷悦看着那抹浅紫色畅通无阻的进来,为凯风奉了茶,佯装嗔怒道:“你到底还是不放心我,说了以我的武功不会出什么事情,你还是坚持要那么做。那些暗卫是用来保护你的,白白给我分了一些去,你倒是舍得。”
“为你做事,朕有什么舍不得的?宫里比不得宫外,朕也不敢轻易出来,总是对你不怎么放心,进来才发现有些事情朕考虑的不够周全,二皇姊的事情就是头一件,万一她们趁着我们出宫有所行动,还不够朕后悔的。”凯风把谷悦揽进怀中,还是坐着,只将头埋在他的颈项,“朕总是害怕你出事。”
谷悦轻轻地抚着凯风黑亮的秀发,如墨的颜色在白天看起来格外的动人,“陛下,臣侍很好。”
“好久不翻你的牌子,可会恼吗?”凯风在他的颈项间嗅着,这是谷悦的味道,永远那么自然清新,像是一种芳草的味道,比那些穿红戴绿扑着刺鼻香粉的人,要好上许多。
“为什么要恼?陛下不是臣侍自己的,臣侍知道,再说陛下绝对不会辜负臣侍的,当初本就是臣侍自己执意进宫,陛下已经跟臣侍说好了利弊了,既然选择了,臣侍就不再后悔。”坚定的口气,掷地有声的声音,让凯风心下一暖,这便是谷悦啊!即使不像胡恪之那样别扭,不像卢歌那样温柔,也是自己放不下的人。
放开了谷悦,凯风忍着感伤的眼泪,手里拿着茶杯,不知道是何缘故,谷悦的话并没有什么动人的地方,却字字敲击在凯风的心上,这个人,为了自己放弃了这么多,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凯风不由得想起了徐图,那人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陛下在想什么?”
“朕记得徐将军的府邸在西区,想来应是不远的。”举起茶杯,凯风还是没有办法喝下去,心里堵着太多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如今咱们跟恋水国的气氛有些紧张了,陛下准备用徐将军了吗?”谷悦是何等的聪明,一早就知道凯风跟徐图的关系,只是凯风现在称他为徐将军,就是在说国事,自己也不能往儿女私情上面一直靠。
“还有任将军在,这件事,朕现在还不需要操心。徐爱卿多年辛苦,还是在京中养一养吧。恋水国如今没有了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摄政王,暂时还不足为虑,再说了,就算那个香薷当初再厉害,还不是屡屡在任将军手中吃亏吗?只不过双方互有伤亡,也不能说谁赢谁输罢了。”凯风的语气不见一点异常,在谷悦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
澹台香薷已经被禁足在怡和殿,如今陛下突然提起的意思,是要把人放出来吗?原本就是澹台侍君自己的错,陛下的处置并无不妥,但如今,看着陛下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跟恋水国闹得太僵,澹台侍君无论怎么说都是邻国的皇子,又曾经是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如今在朝日的宫中禁足,实在是说不过去。
“澹台侍君已经被禁足多日,陛下可是想要见见他吗?二皇女,不,澹台小姐如今也是一个多月了吧?陛下不去见一见吗?”
凯风把茶杯盖放回茶杯上,清脆的响声让谷悦皱了眉,自尊亲王走后,陛下便不喜欢这种撞击的声音,如今这样,是怎么了?可是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才不过一个月,凤后的孩子还没出生,有什么可着急的?这个二皇女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朕以后会好好问问他的。”
澹台香薷诞下女婴,这是宫中都知道的事情,皇族秘辛,口口相传,说是澹台贵君执意想要自己的孩子娶陛下心尖尖上宝贝着的尊亲王世子,因为朝日同姓不婚,于是贵君宁可被罚,也要让这个孩子跟着自己姓,陛下一怒之下将贵君降位幽闭,就成了澹台侍君。
对于这个孩子的由来,谷悦一直是怀疑的,每每谈及澹台侍君的孩子,陛下总是冷哼连连,久而久之,没人敢去触陛下的霉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只有陛下贴身的侍卫跟暗卫知道的清楚明白,可惜二者都是不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