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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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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讽刺的一笑,说道:“父后又怎么知道他心里的盘算?这孩子不是您说是您的孙女就是的,血脉上是了,人家说不定还要求着朕呢?”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个孩子只怕要姓澹台了,既然不是跟朕姓,朕又为何要看她?”凯风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个澹台香薷一定是这么想的。
又过了许久,掌事婢子来回报说是产房已经收拾停当了,问陛下跟太后要不要进去看看。凯风浅笑了一下,扶着扶手就站起来,说道:“看看吧?看看我们的贵君还能有什么花样可以玩玩,朕还真的是期待的很呢。”
一行人进去的时候,看见产后的贵君面色苍白的毫无一点血色,这除了生产时候的剧痛以外,跟他服用了违禁的药物也有关系,听到脚步声,他支撑着睁开眼,又看了看凯风跟太后,艰难的说道:“臣君给陛下太后请安,身子不便,就不下去行礼了。”
太后说了句“无妨”,凯风倒是还没什么反应。
“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凯风单刀直入地问道,如果这个贵君不曾用药物催产,她多少还会对他有些怜惜,因为就算他心中对自己没有情,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为了这个孩子挨了一刀,可是如今,这点愧疚早就被他今日的所为弄得荡然无存了。
“陛下,臣君该死,臣君知错了。”澹台香薷艰难的说道,声音也因为生产时候的叫喊变得有些沙哑,“但臣君却有一件事情想求求陛下。”
“你要这个孩子跟你姓?”凯风问道。
澹台香薷一愣,没有想到凯风竟然如此了解他的心思,又点了点头,“请陛下成全。”
凯风又是怜悯的一笑,接着笑容就扭曲成了嘲讽的样子,“贵君,澹台香薷,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催产,是后宫大忌,你所犯下的错误,说你大不敬都是可以的,但是朕可以念在你诞下皇女有功,既往不咎,你如果让这个孩子跟了你的姓氏,那就意味着她不再是朕的女儿,朕也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护着你,你就必须为你所犯下的错误付出沉重的代价。在宫中用禁药,危害皇家子嗣,视为大不敬,你怎么敢?”
“即便如此,臣君无悔。请陛下成全。”香薷又是一弯身,勉强行了个礼,来自刀口的疼痛,已经到了钻心的地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
“好,朕可以成全你,希望贵君以后不要为了今日的事情后悔。来人,传旨下去,贵君澹台氏,善用禁药,危害皇嗣,此大不敬之罪断不能轻饶,自今日起,降为侍君,幽闭怡和殿,任何人不得进入探望,其所诞皇女不得姓邵。”凯风愤恨的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补充说道:“传令内务府,其饮食用度,皆从侍君,任何人不得薄待其一分。”
凯风说完又看了看床上的澹台香薷,说道:“这样安排,你可还满意?”
“臣侍谢陛下。”臣侍,呵呵,多么快啊!从贵君降为侍君,这是降了多少级?若不是看在恋水国的面子上,就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哪里会只降为侍君呢?罢了,左右自己的心愿达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刚生产完,幽闭之事,就从你出了月子再开始,这一个月望你小心调养。”
“是。”
凯风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不过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父后,他还需要休息,我们就先一同回去吧?女儿先送您回宫,至于你们两个,”凯风看了看卢歌跟谷悦,“应该还没有去跟凤后请安吧?赶紧去吧,要不然他怕是会起疑了。今日的事情,不能让凤后知道,只说是闪了腰,早产了就是。”
“臣君(侍)明白。”两个人应了声,就往凤藻宫去了。
凯风送着太后回了仁寿宫,太后让人上了茶,坐下来问道:“风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跟父后说的吗?”
“倒也没什么,只是好久不曾听见父后吹箫了,也有些想念从前的日子,最近的事情太多,女儿也很久没有陪父后说说话了,不知道父后有没有怪女儿。”
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哀家怎么会怪你?横竖哀家也是有人陪的,先皇留下来的几个太侍君太贵侍什么的,没事儿都来仁寿宫陪哀家下棋说话,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怎么难。不过昨个儿似乎听说了,风儿在凤藻宫大发脾气,还仗杀了几个厨子?”
“的确,他们在凤后的饮食里动了不该动的手脚,虽然说她们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根据律例,即使是御膳误犯食禁也是大不敬,到底就是个死罪,再加上凤后现下有孕,朕自然格外气愤,直接让人仗杀了,不成想事情还会传到父后的耳朵里。”凯风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太后的神色,她从赵月深那里知道了阿心留下的话,对自己的父后也不能说一点怀疑都没有,只是她从情理上不愿相信罢了。
太后拿起来茶杯,看起来神色没什么异常,“风儿常常,这是今年新进贡的顶级大红袍,哀家喝着不错。”
“父后喜欢就好,您是知道的,女儿不怎么喜欢这种茶,赶明儿朕让人多送来一些,放在朕那里,横竖也是浪费了,再过些日子又成了陈年旧茶了。”凯风见太后神色没什么变化,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又说道:“前日里还有个在梓潼面前嚼舌根的,被朕处置了。”
太后挑了眉问道:“这是哀家也是听说了,只是那人熬过了慎刑司的严刑拷打,都死活不肯招供,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哀家还听说,陛下又把人弄出来,好吃好喝的,还给他用了药,难道陛下还有什么别的打算不成?”
“能有什么打算?只是觉得在宫中当差的侍卫们,也寂寞的很,偶尔消遣一下,也算是很好。”
太后的手一顿,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凯风,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风儿要那样处置他?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凯风无所谓的笑笑,反问道:“父后如今怎么这般心善了?当年朕怎么争皇位的,父后也是亲眼所见,血流成河父后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如今却为了一个犯错的宫人伤怀呢?他犯了错,该受惩罚,杀鸡儆猴的事情,朕做的多了,只有他的下场够惨,宫里的其他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想活命,就要看准了苗头。”
太后的神色更加的不自然,“哀家也只是年纪大了,总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亏心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好,不然只怕到了泉下也不能安宁。”
“说到心善,阿心最是心善,即使是当年二皇姊那样对我们,朕用了火药,还是刺痛了她”,凯风又是一顿,看着父后的脸又白了一分,“可是心善也是无用的,到底还是早亡了,这宫里从来都怎么安静,所以心善也没什么好处。别人权且不说,即使是父后您,扪心自问,只怕也不是那么澄澈的吧?只是人啊,永远都是命最重要,说别的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呵”,太后笑了笑,手不经意的颤抖,又勉强喝了一口茶,脸色缓和了一些才道:“风儿今日出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吗?”
“左右也没什么大事,父后不要多想,朕还是很欣赏孟书的作为的,有她在,京城这里还是一派祥和安宁。今儿个去了月深那里,看着展颜到底是嫁人了,也有些变化了,朕也跟他说了,父后在宫中寂寞一些,让他没事儿进宫来陪陪父后。”凯风笑着说道,笑中似有深意。
太后也柔和的笑了笑,“已经嫁人的孩子,到底不能三天两头往家里跑,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就已经是很好了,展颜的性子也好,月深等着他多年,哀家还是盼着他们早点有个孩子什么的,至于哀家这里,横竖也就是这样了。风儿你政务忙,也不用总是往仁寿宫跑。”
“既然父后没什么事儿了,女儿就告辞了。”凯风恭敬的说道,行了礼,除了仁寿宫,脸突然沉了下来,刚才父后的些许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父后你当真有事瞒着我,你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呢?
☆、【31】复杂的真相
第二日下了朝,凯风让写意领了周舟跟胡慈在水月宫外面候着,先找了周舟进来。那人倒是一脸迷茫,以为陛下又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战战兢兢的进去,因为她先前在门外就看见的胡慈,越发不明白陛下的用意了。
等她行了礼,凯风让人赐了座。
“朕有件事找你办,你查一查尊亲王被俘的那一天京城附近的县调兵的情况。”
周舟不解的问道:“这调兵都是有记档的,陛下直接让人查一查就好了,这是交给臣去查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
“打草惊蛇,朕如何肯。对了,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舟又小心的说道:“那事儿似乎越来越复杂,像是个无底洞,又让人看不明白,臣也摸不着什么头脑,这胡大人跟御史台打的是什么主意,臣完全看不出来。起先以为是朋党之争,臣也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如今看起来,似乎大有文章。最近被弹劾的人,陛下可是知道她们的来历?”
“这个朕倒是不曾留意,不过一般不都是科举出身吗?”
周舟接着说道:“同时科举,又有不同,谁的门生,谁的同窗,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如今胡大人向着发难的人,她们的发迹多多少少跟赵家脱不了关系,所以陛下…臣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凯风听她这么说,也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多变,赵家是自己登基的后盾,如果处理不好,只怕被人说是刻薄寡恩,如今赵家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父后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赵家?朕也有些不明白,赵家的大儒不少,门生多也是正常的,那些人除了这点就再没什么相同之处了吗?许是偶然也不一定。朕能有今日,赵家功不可没,朕登基之后,明着的赏赐不少,只是赵家的人都想着明哲保身,不愿意踏足到这官场之中,只有月深一人还算在朝,这样的人,如果说她们有什么谋逆的心思,朕很难相信。”
周舟做了个揖,说道:“臣也是这样想,所以才更难开口,不知道这些事情要怎么查下去才比较好。”
“查不下去,就暂且搁置着吧。横竖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朕这次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好好办,朕昨日出宫认识了一个叫曹明的人,她喜欢在西街的茶楼喝茶,此人知道的事情不少,心思又透亮,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了。”
周舟又站起来行了礼,“臣明白了。”
“没事儿你就退下吧。写意,你把胡大人迎进来,朕有事找她,让奉茶的给胡大人斟一杯龙井茶,她爱喝那个。”
“是,周大人请。”写意吩咐小厮,又亲自送了人出去,回来时,身后就跟着胡慈了。
胡慈拂了拂袖,“臣参加陛下。”
“起来吧,朕刚刚让人给你泡了龙井,坐下来喝喝看怎么样。”凯风拿起自己的茶杯,说道:“朕喝的是凤凰飞纵。”
胡慈的浓眉一提,说道:“臣记得尊亲王最爱喝的就是凤凰飞纵。”
“睹物思人,这种事情,朕也常做,如何,你的茶还顺口吗?”
胡慈低着头回道:“陛下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臣还没有喝过这样的好茶呢!”
“你若是喜欢,朕就让你给你送些去。”
“谢陛下,只是臣卑微,如何品得了这样的好茶。臣愚昧,不知陛下今日找臣,所为何事?”胡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拿人的手短,她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陛下的赏赐,她又不敢不要,此刻心里正懊悔着为何自己如此偏爱龙井,这事儿还被陛下知道了呢!
“朕虽然身在高位,照样还是不怎么会喝茶,总觉得苦,不过也好,这嘴里苦了,心里或许就不苦了呢?”
“臣愚钝,听不懂陛下的意思。”
凯风放在茶杯,右手手指敲击着桌案,左手又摆弄起自己的白玉珠串来,“哦?听不懂吗?那可能是爱卿瞒了朕太多的事情,反而把这一切搞砸了。”
“臣有罪。”胡慈放下茶杯就跪下了,磕着头,一直保持着动作,丝毫不敢松懈。
凯风的嘴角荡起一丝笑意,也不立即说话,只是左手放下了珠串,右手又拿起了茶杯,吹了吹浮着的茶叶,才慢悠悠的问道:“爱卿何罪之有啊!朕还真是不怎么知道?爱卿隐瞒朕的事情是太多了,还是太少了?”
胡慈也不知道凯风现在知道了多少东西,只好接着打马虎眼,“臣不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所以臣也不知道自己隐瞒了什么。”
“哦?那朕来提醒提醒你吧?比如说父后。”
胡慈的身体一僵,轻喘了一口气,还好此刻自己是跪着低着头,陛下看不清自己的脸色,她面色惨白,只一瞬间,就是一身的冷汗,几乎可以穿透了官服,“臣不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
“虎毒不食子,也要是亲子才好。易子而食,为什么是可以的呢?大概就是再亲近也没有血脉联系的缘故吧。”凯风的话,看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实际上字字都在往胡慈的心上敲,“爱卿,你为何让胡怜之进宫?似乎不是因为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吧?不过你倒是心里希望朕那么以为的。朕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人在凤后的饮食里动了手脚,胡大人猜猜这是谁的手笔?”
胡慈听说胡恪之的饭菜中又问题,顾不得礼仪,立刻着急忙慌的抬头,“凤后如何?可还好吗?”
凯风点点头,示意她凤后没什么事,胡慈啊胡慈,关心则乱,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是多么难看,是因为朕揭穿了什么吗?胡恪之,到底还是你的心头肉啊,果然,怜之进宫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跟荣耀,现在胡恪之问的一定是孩子怎么样了,可是她只问凤后,对孩子只字不提,可见她的出发点不是个人的高官厚禄。“凤后没事,还是也没事,不过朕很想知道,胡大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臣…臣不知道,后宫里面有什么斗争也是正常的,再说哪怕不是斗争,就算是管理饮食的人出了差错也不一定啊!”
凯风又带着深意笑了笑,“胡大人最近很忙啊!忙着在弹劾一些人,这些人似乎多多少少涉及了一件事,一件大事。什么大事呢?似乎跟尊亲王有关吧。”
“陛下,您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尊亲王出事的当天,在京城附近的县会有人调兵,又为什么调往城西跟城南?朕从来没有下过旨,这里面有什么文章?如果朕没记错,阿心本来应该走的是往城西的路,朕曾经问过澹台香薷,他说他不曾设伏,那你说说看,是为了什么?”
胡慈闭上眼睛,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感喟,半晌,才回道:“陛下,你可知道当年南贵君是因何中的毒?在后宫的人,没有人真的能干净无比,陛下啊,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太后把您抚养大,对您恩重如山,臣要如何站在您的面前告诉您,其实你所一直信赖和依赖的人,不是那样淡漠无争的。臣相信,比起臣,您更加愿意相信太后,所以臣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不想因为臣的所作所为,把凤后拉下水。”
“南贵君?朕记得,这事情跟父后无关。”
“虽不是他下手,难道就不是他教唆吗?寒毒,那样的寒毒,其实一般人弄得到的?只怕有人背了黑锅吧。”
凯风看了看胡慈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已经料定了自己必死无疑,“你是怎么怀疑凤后的,这些都是陈年的旧事,朕无意追究,就算是父后做的,朕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臣无意间知道的调兵的事情,所以臣怀疑,太后要做的是置尊亲王于死地,当时恋水国并没有在城西设伏,但是太后有,他让人在城西跟城南都布了兵,本来想着城南的兵用来保护陛下,城西的兵用来诛杀尊亲王,借着恋水国的阴谋,把一切都推到恋水国身上,却不曾想,尊亲王会走了城南的路。”
凯风无法消化这样的信息量,又追问道:“父后如何调得了兵?”
“陛下难道忘记了自己给了赵家多大的权力吗?从陛下的贴身侍卫,到朝野上的人,再到地方上的人,陛下对赵家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太后如何掉不了兵呢?尊亲王走了城南的路,遭遇了伏兵,为您被俘,而您安然回了宫中。您当时正在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陛下,恋水国如此周密的计划,为什么您可以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的回来?就是因为城南早就布置好了保护您的兵力,因为太后一早就知道这个局。”
“那父后为什么还要由着朕涉险?”
“陛下不曾涉险,所谓的涉险,陛下并没有真的经历,这一切都在太后的计划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危险呢?陛下,臣直白的告诉您,如果尊亲王没有为您被俘,那么那一日就已经是尊亲王的死期了。在这件事情上,您不但不应该责怪贵君,哦不,澹台侍君,还应该感激他,至少尊亲王多活了三个月。”
☆、【32】一环又一环
凯风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咕念着,“不可能,你在说谎,怎么可能?父后是那么疼爱心儿,就跟父后疼爱着我一样啊!父后不会要杀心儿的,这不可能。”
胡慈苦笑一声,说道:“臣早就说了陛下不会相信的,可是陛下非要让臣说,如今臣说了,陛下还是不相信,臣又能如何呢?”
凯风觉得一团黑雾向自己压来,让自己根本看不清楚方向,为什么是父后,为什么?父后应该是在一片落叶中吹着箫,在花团锦簇中弄着笛的淡雅公子啊!为什么要杀阿心,有什么理由,会让父后非杀她不可?
凯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虽然想过父后有问题,父后可能做了什么她不愿面对的事情,但是阿心的事情,她宁可相信是下面的人自己揣度上面的意思,然后做出来的,也绝对不相信这是父后的的手笔。
“那你为什么要针对那些人?”
“朝廷是陛下的朝廷,不是赵家的朝廷,臣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凤后,只有赵家的势力损伤了,太后才不敢轻举妄动,凤后才会得以保全。恪之的性子,陛下再清楚不过,臣为他去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能恪守原则,克制自我,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做到,如今在后宫,上面有太后压着,下面又即将有新的一拨人进去,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臣又能如何呢?”
凯风看了看还在跪着的胡慈,她已经老泪纵横了,自己原来以为是虎毒食子,哪里想到这里面还会有这样的内情?凯风一时无言,一个是自己的正夫,一个是自己的父后,左右为难。
“陛下曾经承诺过臣,自己可是保护好凤后,如今的情况,陛下是否认为自己依然可以保护的好他?”胡慈问道。
“胡大人请起吧,朕答应过的事情,朕自然会做到。”
胡慈没有起身,反而抱拳说道:“臣再问陛下,若有一日,太后要杀凤后,陛下欲何为?”
“朕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太后执意要杀尊亲王,现在又跟凤后过不去,他到底想干什么?京城里也有一些风波,不怎么平静,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还有,这里面有孟书什么事情?”凯风没有回答胡慈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许是因为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自己会如何做吧?这就跟女朋友跟妈妈都掉进河里先救谁是一样的问题。
胡慈不怎么满意凯风给出的回答,却也没有什么办法,“陛下,关于孟大人的事情,您为什么不直接问孟大人呢?臣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那就起身,说说你的道听途说吧。”
胡慈轻皱眉头,还是站起了身子,拱手说道:“回陛下的话,坊间传言,先皇生命垂危的时候,曾经给孟大人留下过一道旨意,至于这道旨意上说了什么,臣不得而知。”
一道旨意,一道足以让父后为难孟书的旨意,到底是什么呢?现当年咸丰皇帝也留下了那么一道旨意给了慈安太后,没想到慈安被慈禧哄骗,反而烧掉了这道旨意,难道母皇是察觉了什么,上面写着对父后不利的事情?可是前朝的臣子,怎么可以管着后宫的事情呢?似乎不妥,所以应该不会是跟父后有关,那应该就是跟自己有关了。
“恩,朕知道了,梓潼的事情,自然有朕护着,以后无论多少人进了宫,梓潼还是梓潼,不会因为色衰而爱弛,至于父后,如果情况属实,也许他很快就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可能了。”凯风说的隐晦,胡慈没有完全挺清楚,不过陛下许了他这个,就比什么都好用,她自己也就不再计较了。
“前朝的事情,你留心就好,关于那次调兵的事情,你那里有什么证据,一并交给朕,以后不要如此胡来了,朝政的事情,僭越就是僭越,无论出发点是什么,都不值得原谅,朕这次开了恩,你自己也要是个会惜福的才好,要不然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朕都护不住你。梓潼的师父,你应该知道吧?朕把他请到了宫里照顾着,所以梓潼那里应该问题不大,你安心吧。”
“臣领旨谢恩。”胡慈再次跪下叩首。
凯风亲自扶起她,又对着写意说道:“写意,送胡大人去偏厅等着,让内务府的人取些顶级的龙井拿过去给了她,宫里的茶点不错,每一样都给胡大人带回去尝尝,至于怜之的事情,就有劳你好好解释一下了。”
“臣明白。”
写意送完了人,又回来伺候着,凯风看了看她低眉顺眼磨墨的样子,说道:“上次出宫也没带着你,写生很好,在皇子府过得不错。”
“是。”语气平淡,就跟没听见一样,只是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迟滞,凯风微扬了扬嘴角,写意你真的越来越不同了。
“让人出宫去宣孟书进宫。”
写意眉头一皱,停下动作说道:“可是陛下,此刻孟大人应该还没到府里,这不是人刚回了家就宣进来吗?”
“不然呢?让朕亲自去请她吗?”
写意放下朱砂条,跪下说道:“是婢子鲁莽了。”
凯风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道,“如今看你每日磨朱砂又磨墨的也很是辛苦,如果是后宫的人伺候着,朕还可以说是红袖添香,是你,就算了吧。唉,若是有个墨猴养着,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墨猴是何物?”
“一种会磨墨的猴子。”凯风笑着说道,这墨猴是真的存在,很多书里面都有记录,她原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阿心听过,两人一起上书房时,凯风曾经说,画扇要比写意辛苦的多,每日要磨那么多的墨,阿心那时候就说要是有只墨猴就好了。
写意似懂非懂的看着凯风,只好说道:“婢子立刻打发人过去请孟大人。”
凯风也不再多说,翻开了一本奏折,开始今天的任务。自从她当政,地方上改革了不少,可是朝廷里面几乎只动了刑部,她之前问过阿心这里的制度,发现是冗杂了各朝各代,实在是繁复,于是她直接改成了唐朝的样子,只是取了一些其他的可用的条例添附了进去。
还剩下五个部没有改革,朝廷里面的事情稍微弄出点声音来都是伤筋动骨的,凯风虽然是皇帝,也觉得举步维艰。吏部有胡慈,兵部又大皇姊,应该说都是比较好下手的,凯风定了定神,在一张澄心堂纸上写下了六部的名字,又在兵部上画了个圈,这是根本啊!富国强兵,这是必然的道理,只是如今,大皇姊已经成了一个不怎么管事的郡王,如果不是因为她想护着之前跟着自己的人,许是连平日在兵部的应卯都不会去了。
其实凯风也理解,兵权还没有完全归在凯风的手上,大皇姊也是害怕自己被牵连,她的那个封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闲郡王,这个字怎么听怎么讽刺。
既然已经认定了要改革,凯风也是觉得要有人替自己痛下杀手,如果现在私自调兵的事情查证属实,自己也有有了借口,宫里的老顽固太多,但是她们都一致的认为挑衅皇权的行为该死,何况尊亲王的名声太好,容不得半点污染,所以以这个为导火索,改革会进行的快一些。
凯风定下了计策,又看是翻看别的事情,有几个人上书反对澹台香薷的孩子跟着父亲姓,都被凯风以“君无戏言”驳回了,还好这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要不然这些奏章她都压不住,政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写意才来报,说:“孟大人来了。”
凯风眨了眨眼睛,又伸了伸胳膊,示意写意上前给她捶了捶,自己动了动已经僵了的脖子说道:“皇帝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怎么天下人都那么想当皇帝呢?”
“当皇帝轻不轻松,婢子并不知道,但是婢子知道什么事情想做好都是难的,陛下想做个明君,就要承担得起明君应该承担的事情。”
凯风闭上眼睛享受着写意周到的服务,“写意话中有话啊!不错,过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怎么说话了。可给孟大人搬张椅子了?”得到写意肯定的回答,凯风就没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凯风觉得差不多了,才说道:“让人进来吧。”
“臣孟书参见陛下。”
“起来吧,坐吧。”凯风伸手指了指孟书,写意会意的让人上了茶。
凯风瞅了瞅风尘仆仆的孟书,说道:“这时辰似乎还是差了点,孟爱卿这是还没到家就被人拦下了吗?”
“是,臣是坐着马车来上朝的,下了朝,还要走好一段,出了宫门才能坐马车,加上臣的马车行的慢,所以还没到家,就被宫里来的人拦着了。”
凯风点点头,算是收到了他的话,又问道:“京城的‘疫病’,怎么样了?”
“陛下英明神武,查出了根源,现在都已经没事儿了,只是查案那里似乎还是有些麻烦。臣只能找到给她们提供私盐的人,却无法找到上家,说是人去楼空了,连私盐场都废弃了。”
凯风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孟侯爵想想看,这是多大的手笔啊?这么有钱的人,应该也不多了吧?”
☆、【33】先皇遗诏
孟书不敢抬头看陛下,只能苦心琢磨着这话里面的意思,为什么呢?突然眸光一亮,原来如此吗?“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既然做了私盐,盈利自然不少,所以让人家放弃盈利,自然得至少可以出的高两倍的价钱,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家一定家境殷实。”
“也不尽然,也有可能是威胁私盐商,毕竟私自做私盐,是违法的,人都是惜命的。为了保命,也有可能昧着良心做事啊!”
孟书又郁闷了,陛下这是何意?点名了自己的出路,却又自己给否了,这真是难办。“臣鲁莽了。”
“你慢慢查,这里面的东西,会很精彩的,慢工出细活,朕等着你的结果。先把画像画下来,到处通缉一下那个人。朕今日找你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朕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够跟朕解答一下。”
孟书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陛下想问臣何事?”
凯风一挥手,写意领着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这么大的一个德政殿,就留着凯风跟孟大人两个,孟书觉得更加紧张,不知道凯风打的是什么主意。
“先皇病重之时,谁也不见,但是单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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