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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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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悦看着凯风的动作,心生诧异,说道:“陛下出宫,居然还带着拿东西的钥匙?”谷悦立时觉得自己被骗了,这哪里是出宫玩的?只怕那人是早就算计好了,今儿是在劫难逃,于是用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边。这个人,平日在皇宫,难道是收敛给别人看得?如今来了宫外,本性才彻底暴露出来。刚刚在车上,她只逗弄着淑君,如今这架势,似乎自己也是逃不过了。
“你不用那样看朕,内务府的人最是贴心,这种事情都准备的极好,断然不是朕的主意,现在淑君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你那里,是你自己来,还是朕来?”凯风调笑着看着谷悦,他的脸越红,凯风越觉得好玩,她就是要让这个处变不惊的人惊慌失措,她就是要做他觉得尴尬的事情,她就是要他离不开她。
处理好了?不就是脱光了把人弄到被子里吗?“那个……陛下请止步,臣侍自己来。”谷悦看了看凯风,她的一只手还在被子里,干着什么看淑君的脸色就可以知道,在她如此老谋深算的笑容面前,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又瞅了瞅那张大床,比水月宫的床还要大上几分,不由得心生埋怨,这个皇子府怎的客房也是这般铺张?假使现在床小,自己还可以借故推辞,如今床这般大小,自己彻底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自己乖乖的有了她的孩子,不就得了?谷悦背着凯风,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的脱衣服,等他终于脱到了亵衣亵裤,再一转身,凯风已经压在了卢歌身上,招着手示意他过去。平日里侍寝,凯风总是在他上面,而自己羞于看她的目光,也总是把头转向别处,或者闭上眼睛,自己从没打量过她此时的样子,如今自己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倒觉得她染着情欲的脸上,风情万种。
凯风与他们纠缠一会儿,也不再折磨他们,让人备了水,准备沐浴,自己起了身,沐浴完了,穿上衣服,却看见床上的卢歌跟谷悦两个人两两相对,终是没有一个人先起身,画面如此尴尬,谁也不愿意被另一个男人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
凯风看着他们两个人还在别扭着,就笑着说道:“你们若是觉得不够,今儿晚上水月宫,朕照样等着你们,你们若是觉得尴尬,不愿起身,朕现在就过去掀了你们的被子,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也不需要分什么彼此了。”说着就要走过去,床上的两人也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动真格的,赶紧爬起来,背对着对方穿衣服。
“你们两个现在觉得尴尬,以后习惯了就好。”
两个人的手一顿,习惯?之前她不是说之后两天吗?为什么还说习惯了?两个人哀叹一声,早就知道在这样的闺房之事上,女人的嘴都是不可信的。
“你看看你们两个,沐浴的时候,横竖也是要脱掉的,刚起身,穿的那么好干什么?”凯风说完就收到了两个白眼,还是恶狠狠的那种,这大白天的自己真的很收敛了,好吗?干嘛还一副凶悍模样?凯风摇了摇头,也不跟他们纠缠,让他们自行沐浴,自己就奔着书房找月深去了。
“陛下倒是兴致好,刚来臣的寒舍,就直奔着客房巫山云雨去了。”
凯风笑了笑,也不辩解,“爱卿在干什么呢?”
“不过是整理一下书房。”
凯风一瞄她的案上,却发现了一封信,后面似乎有着阿心特有的蜡封。于是指着桌案问道:“那信?”
“信?”月深顺着凯风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主子留给自己的信,赶紧拿给凯风瞧瞧,说道:“这信实在奇怪,看字迹确实是主子的手笔,可是说的话,我是一点儿也参悟不了,什么叫明哲保身,提防太后?陛下可是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22】 起疑
“父后?为什么是父后?”凯风不由自主的叫出来,若是别人,她还可以想象,毕竟人心叵测,也是可能的,但是她自小养在父后身边,他是如何对自己的,自己在清楚不过,说什么都是假的,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中的奥义你可参悟的了?假使父后真的是个有问题的人,为何阿心却不跟朕说,从恋水国来的信,朕一封不落的保存着,关于父后,阿心只字未提。”
“陛下,臣斗胆做个猜测,想来尊亲王是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断然不敢能您明说,又担心臣跟展颜的安危,想着我们自小长到大的交情,有臣在,自然会为陛下留心,这才托给了臣。”月深恭敬的答道。
“可是朕想不明白的是,父后究竟做了什么?他会做什么?他的箫声、笛声那样悠远淡薄,根本就不是这个俗世的人啊!况且你是他的外甥女,他的为人,你难道会不清楚?朕百思不得其解。”
赵月深愁眉深锁,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说:“这些事迟早都有解开的时候,陛下难得出宫来一趟,不如早些出去看看,这种事情,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想也是无用。”
凯风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左右你今天无事,倒不如陪朕出去走走。这些年朕也没出来,今儿个一瞧,反而觉得自己是被所在笼子里的人,外面日新月异的,自己倒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陛下既然有这个性子,臣自然乐意陪同,只是两位君侍是否也同往呢?”
“外面先去西街瞅瞅,横竖他们也要去西街,卢歌的药店,悦儿的经营都是在那边,所以一同去吧,等用了午膳,再找人把他们送到各自想去的地方吧。”凯风正说着,谷悦跟卢歌两个人一同向她走来,没好气的行了个礼,把凯风逗的直乐。
一行人先去了西街,卢歌直奔着自己的药店,凯风找了一队暗卫跟上,谷悦也去了雁字回时,他是个武功高手,所以不肯让凯风给他留下暗卫,只说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雁字回时的人都知道谷悦进了宫,眼下他突然出现,也自然知道皇帝已经身在外面,没有皇帝的陪伴,后宫的人哪里敢自己出来呢?
“我们先去茶馆坐着吧?当年的茶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月深神秘的一笑,说道:“说了您还别不信,这茶馆如今已经是天下闻名了,先前只有二层小楼,如今也加了一层,第一层是大堂自然不用说,第二层桌子间只有屏风隔着,专供那些个人议论朝政是非的,陛下如今开张圣听,雁字回时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坐坐,三层是雅间,去的人就少了些。”
“我们就去二楼吧?听听有什么消息,这些人不经意的言语,也许会让朕茅塞顿开呢!”凯风笑着领了路,茶馆的掌柜一看,差点吓得跪下,她不曾见过当今圣上,只见过尊亲王,或许是见过圣上的,只是远远的看着,倒是当成了尊亲王。眼下的情况,那人双目圆睁,只觉得凯风是诈尸而来,吓得不能言语。
赵月深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天子威严,震慑了这小门小户的平民,于是上前扶住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不要声张,陛下是微服来此,你亲自带路,把人引到二楼,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着,就罢了。”
陛下?那人心里合计道:姊妹之间长得像的也是有的,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不是陛下都好,横竖不可以是诈尸啊!想着想着心里也就踏实了一些,用袖子擦了擦刚刚的冷汗,她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上三楼,也不敢轻易开口问,只能弓着身子把人请到了二楼,待人一坐定,就让小二上了这茶馆里最好的茶,自己也不敢退下,只在一旁听着吩咐,直到凯风挥挥手,她才松了口气。
却听得赵月深说道:“你不许告诉别人,这茶馆里以前是什么样子,今日就是什么样子,若是惊动了别人,自有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口里只念着不敢不敢,也就退下了。凯风好久没喝到这种一般的茶了,刚想喝上一口,月深就压低了声音阻止道:“请主子容臣先试毒。”
凯风点点头,以前自己是皇女的时候,哪里还有这样的讲究?如今成了皇上,连出来吃个东西也要试毒了,月深喝完了没什么问题,向凯风点点头,又另取了一个茶杯,给凯风倒上,倒茶时三次起伏以代替对君主的三叩首,这种规矩民间的人不讲究,可是赵月深却是万万不敢有失的。
隔着屏风,有那个几个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好久不见郑五了,你可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人道:“你不知道?那个郑五平日里在咱们几个里面敢横眉竖眼的还不是因为它的姑姑在京城边的一个县当什么县尉吗?同样是县尉,居然也分个三六九等,这京诚周边的县城,又岂是一般人能当得了官儿的?”
先前的人又问道:“那如今又是为何?”
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可知道去岁一月多,有人调了京城周边好几个县的兵去了城南跟城西?”
凯风本来没当做一会儿事儿,只当做这些人在八卦一些有的没的,没怎么走心,可是再一听,突然觉得里面的话大有深意,去年一月,那不正是阿心被俘的时候吗?自己从来没有下旨调过兵,又是谁敢在未有皇命的情况下调动军队?听那人的口气,说是好几个人,自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是有计划的一次行动。这些人去了城西跟城南干什么?
凯风不知道下面的剧情,只能示意月深安静,两个人都听着隔壁的动静。第二个人又说道:“不知道这几个县尉得罪了谁,以前护着她们的人,最近一个个的被弹劾,什么事情都被人扒出来,无论贪污、强抢夫男、流连花巷,总之是没有一个过得安生的,他们几个县尉虽然在下面,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第一个人说道:“官场,哪里是人人都能混的明白的呢?凭你我的本事,哪里看的出来那些个大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呢?就算十年寒窗苦读,做了官,也不过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看不明白,就要去研究,你看着最近那些人一同出事可见是有人针对她们,为什么针对呢?多半是跟调兵的事情有关,可是调兵又怎么了呢?她们调兵去干什么了?这都是你我需要慢慢琢磨的地方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你怎的这般不开窍呢?你这种人,就算为了官,只怕也是个呆子,我且问你,你可记得当时陛下给尊亲王发诏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你啊,就知道摇头,除了摇头还会什么?要是真的有做官的心,这些事都是要好好留意的,我可告诉你,当时陛下下旨大意是说尊亲王一月因救陛下而被俘,四月二十九早亡,举国悲痛,是以葬之以国丧,以寄哀思。”
“这……”
“同是一月,这里面的门道你可晓得了?陛下如果真的知道城西或者城南有危险,已经会调集京城的军队,可是被调动的是几个京县的,陛下跟尊亲王同时涉险,陛下安然无恙,而尊亲王却失手被俘,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不要乱说,当今陛下跟尊亲王的感情那么好,岂是你我可以造谣的?”
“我又没说是陛下下的手,只怕陛下自己个儿还被人蒙在鼓里,为什么城西城南要两处守着?照我猜,打个比方,本来尊亲王是要走城西的,不知道为了什么走了城南的路,陛下被恋水国的人设计,去了城南的路,所以城西的人扑了空。那个尊亲王,本来是必死的,但是因为那个恋水国的关系,反而多活了三个月。”
“你这猜测,实在没什么根据。”
“说了是猜测,当然没什么根据了,可是你按照我的思维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有人要背着陛下置尊亲王于死地,正好恋水国有了这个阴谋,索性直接推到恋水国身上,自己把脏水撇的干干净净。”
那人的口气如此轻巧,坐在屏风后面的凯风跟赵月深听的是胆战心惊,她们从来不知道有人调过兵,也从来不知道城西那里也设了伏兵,凯风心里的滋味很是苦涩,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谁算计了,但是若是此人说的是真的,自己又问过澹台香薷,他说他从不曾在城西设伏,为的是让阿心身败名裂。
那这个人早就洞悉了恋水国的阴谋,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让阿心上钩,借此一举铲除尊亲王,如此狠辣,实在是让她觉得针芒在背。那么往城南的兵力,失去保护自己的,还是说是为了防止阿心走别的路,而布下的后手呢?
凯风已经再也听不清屏风那面的人说了什么,她的思绪乱的很,脸色也变得奇差,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她疼痛到无法呼吸,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比起自己,阿心实在是善良的很,她想不出,谁会这么狠心?!
☆、【23】京中疫病
“主子,您还好吧?”月深看着凯风瞬间苍白如纸的脸色,担心的问道,“主子,您的脸色实在不好,要不要臣现在就去找淑君殿下。”
“她所说的提防太后,是不是指这个?”凯风勉强的问道,声音极其颤抖,她一只手抓着月深,一只手着急忙慌的去拿一杯茶,想让自己喝口茶,镇定下来,但是这一个动作,茶又撒出去大半。
月深听她这么问,心里也是奇怪的很,正常来说是不可能的,她的舅舅从来不是会这样害人的人,而且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舅舅还教主子吹笛,习箫,对主子的关心一点都不比长河宫的淑君少,怎么会对主子下手呢?于是安慰凯风道:“这时间诸事,以讹传讹的我们都见得多了,想来这些民间的事情都是些许传言,不碍事的,主子且宽心,若说那人会对尊亲王下手,杀了我我都是决计不信的。”
“是了是了,是我想多了,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到父君身上呢?父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呢?她惯是最为我着想的。你去问问掌柜的,坐在咱们旁边的那个能言善道的是个什么人物,什么出身,记下来说给我听听。”
“是。”月深应了话,人也就下去了,不多一会儿,回来附在凯风的耳边说道,“这是户部侍郎庶出的女儿,从来都是个不得宠的人,只不过因为她的母亲出身比其他的侧室跟小侍高一些,日子也不怎么难过,但是恩荫这种事情是万万落不到她的头上的。”
凯风点点头,“你平日在宫外当差,没事儿就常来这里坐坐,像她这样的人,你有空就留心着,我总感觉,这门户还是有些欠清理。”
“臣明白了。只是这茶,还继续喝吗?”
凯风摇了摇头,这么多的消息,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茶,喝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喝,“你且随我去笔墨流年看一看,顺道找人去看看悦儿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没事儿的话,就让他早些去笔墨流年,晚点还要一起用了午膳才好。”
“臣马上就找人去。”说着出去吩咐了一声,又回了屋,随着凯风去了笔墨流年,这里还有很多尊亲王当时的作品,只因为她酷爱书画,又技艺精湛,每幅都是精品,反而显得其他人的作品拙劣了,笔墨流年的一层初始时还有些别人的作品,后来那些人竟然觉得自愧不如,一个个的都退出了,自己把自己挂上了二楼,死活不肯跟尊亲王的摆在一起,也是不过是些不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凯风一步一步的走在笔墨流年,轻抚她的作品,跟月神偶尔感慨几句,她用的颜料都是自己细心调配而成,多年来作品繁多,即便如此,这种小事,她也从不假手于人,兴致来时,洋洋洒洒,笔走龙蛇,不计较是否整洁,写错了也直接划去,独有一股子豪放之气,让人觉得此人心中有五湖四海,天下苍生。
偏偏有时,她喜欢静坐,写上一幅簪花小楷,字迹秀气不说,纸面也干净,她就是那般动静皆宜,一生与诗书作伴,与笔墨结亲。这些年多少次,凯风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执意把那个名满天下惊才绝绝的大家公子让给了她,唯有他才能给她的加上些许灵动的气息,也唯有他才能真正让阿心的才华展现出来。
在尊亲王府,不知道还保存着多少画卷,那种吟诗作对,煮茶论道的日子凯风根本难以想象,偏偏阿心就乐在其中,她常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到了她这里,便只剩了无案牍之劳形了,丝竹断然是不会乱耳的。
凯风笑着指了指其中一幅画,说道:“你可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月深看了看那话,又瞄了瞄笑中有泪的人,“臣依稀记得当年我们几个一处玩闹,在书房惹了先生生气,先生说背不出《国策》就要重罚,那时还年幼,您跟我都是背不下来的,偏偏主子可以,结果把先生弄得一愣一愣的,哭着喊着去水月宫求先皇收回成命,说五皇女她是教不了的。”
“是啊!这幅画,画的是先生训斥我们的样子,那时候她过目不忘,只是因为她素日里不喜张扬,所以先生并不知道,当日先生那么说,本是让我们背出《国策》中她教过的部分,哪里知道阿心会从头到尾的背下来,惊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放我们走了。”
月深笑笑说,“老天爷赏饭吃,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主子才华横溢,天纵奇才。”
凯风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是天纵奇才,还是天妒英才啊!”
“又说什么绕口令呢?什么才不才的?”谷悦知道凯风又在思念自己的妹妹,故意假装不知道的说道:“淑君还没有回来吗?我们要不要去药房找找他?”
“说来也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就去卢氏药房看看吧,许是出了什么事儿,他被绊住了脚,我们去瞅瞅。我还想着,家里的太医也难保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倒不如从外面找几个可靠的男大夫,也好让这些人死了心。”
一行人步行到了卢氏药房,却看见门口人山人海的排着队,凯风心下诧异的很,于是示意几个人从后门进去,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了卢氏,按说京城里的药房分店不少,卢氏应该不会这么巧在此处的。
“出了什么事儿,卢歌在哪里?我看见门口排队的人如此多,实在是罕见。”
“回东家的话,这里情况实在特殊,说是京城里有了疫病,只在城西小范围发作,今儿个突然厉害了,药房的人都忙不过来了,歌儿刚回来就跟着一起忙了。”
“胡闹!他如今是什么身份,也是可以玩闹的?若真是疫病,他染上了,还如何能在回宫?那时候朕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赶紧带朕去看看。”
卢氏一听,东家连身份都摆出来了,更是拦着不让去,“东家,您就饶过我吧!你的身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真是要了我的命都不够赔的,这时候,您哪能去前面啊!”
“朕的淑君在前面,朕岂能弃他于不顾?朕精通医理,去看看也是好的,月深,你立刻去陆府请了路百通过来,她昨个当值,这会子应该刚回府,再让孟书过来,朕要她跟朕好好解释解释,这疫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月深应了,也不用马车,拉了匹马就奔去了路府,又让暗卫中的一个去了孟府,找孟伯爵,没有世袭罔替的爵位跟王位都是降级承袭的,孟兰原是侯爵,因为孟书,是作为孟林诺的姐姐,也就是孟兰的孙女过继的,所以到了孟书这里本该是降两级,先皇给了恩典,说是降一级就行了,公侯伯子男,如今孟书就是孟伯爵。
孟书如今是这京城里的京兆尹,从三品的官职,又有爵位在身,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人,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上报,难道是嫌命长了吗?
“东家请息怒,这西街的事情原是不打紧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加重,京城的地方这么大,层层上报,许是孟伯爵还没有得到消息。”
凯风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再也不说这个,只是坚持要见卢歌,因为谷悦不通医理,凯风不让他去前面,也是怕着他再出什么事情。去了前面,自己也不能轻易露面,来看诊的都是男子,自己一个女人不能随便出现,她让人叫了卢歌过来,问了大致的情况,听他的叙述,心里也有些许怀疑,只是略作点拨,让卢歌施针扎了几个地方,再告诉自己结果。
卢歌照她说的做了,回来一说,凯风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想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情,是毒,一般来说,这么大面积的中毒,问题是应该出在水源上。她立刻让人取了水,逐一查看,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如果不是水,还有什么是在西街大面积使用的,又不会被人察觉的呢?
凯风这里刚查完了水,孟书跟路百通就到了,卢歌找了一个孤身一人又不介意女子为其诊脉的男子到了后堂,路百通查验之后,也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是中毒,但是不止一种毒药,连毒性都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克的,说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的,似乎只是想让京城里面出些事情,又不想把事情闹大。
粮食、蔬菜、这些东西都有可能,不过,这里的人一般自给自足,家里都有自己的天地,即使是京城里的人,在外面也是有些许田地的,不至于特别依赖集市上购买的东西。“孟书,你立刻去外面问问,那些中毒的人是什么出身,大户人家有没有人有相同的症状的?”
“是,臣立刻就去。”说完孟书就走了出去,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又回禀说:“外面的人都是农人或是粗使的下人,臣让人去问了,说是大户人家没有得这种病的,连府里的女婢小厮都没有。”
“当真如此?”凯风问道,“你可是觉得奇怪?”
“不知陛下的意思是什么?”孟书问道。
“朕问你,这城西的盐商,你可曾留意过?大户人家买的都是精细的盐,就算是女婢小厮吃的也比贫苦人家好得多。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关窍,如果朕所料不错,有人在粗盐里面做文章。你带着你的人,立刻把城西的盐商召集起来,每个人拿着自家的盐,无论粗盐细盐,来这药铺给我们瞧瞧。”
☆、【24】 盐案升级
“陛下怎么就认定这是盐的问题?”在孟书走后,卢歌问道,“这百姓日常所用之物不止千百,单单说是盐的问题,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朕,也没说就是盐的问题,只是说有可能,但凡有疑点可能我们就不能放过。要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关于百姓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小事的。”这话本来就是凯风顺着说的,也没有经过大脑好好思考,在朝日,只有道家学说,却没有儒家学说,她这句话,放在21世纪的中国,不过是课本上的一句话,放在朝日,却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
“臣侍从不知道陛下有这样的胸怀。”谷悦被凯风的话着实惊了一下,也觉得凯风素日里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处理起国事,还是有分寸的,如今她这么一说,自己才真的觉得她是个好君王,该狠就狠,有所为有所不为,确实是君王的做派。
“胸怀不胸怀的,朕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暂且不说,现在朕在想那个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打击报复,似乎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段……”凯风皱着眉,思前想后,也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她有个担心,希望不是真的。
“陛下是否有了猜测,但是却不愿说出来?”卢歌屏退了左右,才轻声问道。
“如果真的是打击报复就好了,怕的是有的人不太安分,比如那些个私盐商,对了,朕久居宫中,不知道私盐在这里是如何过活的?”凯风觉得既然盐有问题,就应该跟私盐脱不了关系,根据电视剧里面演的,基本就是私盐商粗制滥造,然后以便宜的价钱卖给百姓,或者囤积居奇什么的。
“私盐?说来也奇怪的很,咱们朝日到底跟别处不同,私盐居然做的比官盐还要精细,这官盐分上中下三等,可是私盐比上等的官盐还要精细的多,口感也更好,所以私盐往往很畅销。”谷悦回答道,这种事情,他比卢歌熟悉的多,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打滚的,什么都见识过。
凯风的手一抖,一杯茶扬出去大半,还弄湿了衣角,“更加精细?”她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答案,如今听到自然大吃一惊,这里面如果只是因为下等官盐的问题还好,如果是整个官盐都出了问题,事情就闹大了,刚刚谷悦说的分明是大户人家用的都是私盐,这……情况就变得复杂多了。若说那些个私盐商敢在官盐里面动手脚,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怕,怕的是官商勾结,自己又找不出幕后之人。
凯风转念一想,朝日的国土也算不小,到底是只在京城出事,还是地方上都有,但是消息迟滞了呢?如果只是在京城,那又为了什么?就算是京畿重地,已经下手了,就是个不要命的,也不至于只在一处啊。而且,更加离谱的是,业已下毒,为什么还有用其他的药材控制毒性,不让事态扩大呢?
百思不得其解,凯风带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直勾勾盯着自己,等着答案的两个人,捂了捂肚子,说道:“朕饿了。”
卢歌跟谷悦死活没想到凯风想了半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于是哭笑不得的说道:“陛下可真是折腾人。”
“朕多年不曾吃西街的东西,那个小吃街,朕也是怀念的很,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想来小吃街的东西也是小本经营,用的都是粗盐,朕也不敢吃了,既然在卢氏的药房里,你且去告诉你父亲,弄点吃食来就好了,你们这一上午也算是累的不清,一起坐下来吃饭吧。用膳有用膳的规矩,朕如今是皇帝,你父亲不能跟朕同桌,想来你也是清楚的,告诉他自行用膳去吧,不必在门口候着。”
卢歌点点头,“是。”然后就出去了。
“你怎么看这件事?”凯风见卢歌走远,悄声问着谷悦,想知道他的想法,“朕总觉得,如芒在背,总有人不想让朕好过。”
“臣侍倒没有这么想,臣侍觉得这事情似乎是冲着京官去的。”
“京官?怎么说?”凯风追问道。
“陛下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陛下出宫的这天,突然西街就出了问题?陛下出宫,必然会来西街,这是您跟尊亲王发迹的地方,京城其他的药铺都没有这种情况,单单西街有,这不是做给您看的吗?再说说您的反应,您直接让人找了孟伯爵,这不是很奇怪吗?京城里面也不是只有京兆尹一个官,京兆尹是从三品,上面还有个从二品的京兆牧,就说分管西街这一块的人,也是万万找不到孟伯爵身上的,但是陛下找了,还生气了。”
凯风若有所悟,握着谷悦的手,问道:“你是说有人要针对孟书?这一切都是特意做给朕看的?”
“这也只是臣侍的猜测,做不得数的,事情扑朔迷离,总要慢慢查的好,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解毒。”
“朕已经让人配了方子,也找人喝了下去,只看看效果如何了。经你提醒,朕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你说宫外的人,是怎么知道朕今天出宫的呢?朕出宫,昨天除了你们跟太后,连凤后都是今早才知道的,若说今早就能把消息传出来,还在西街做好了布置,让朕入瓮,朕是不信的,消息一定是昨晚就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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