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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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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霸气从哪里侧漏的?

    “大哥,我都打听清楚了,张记蜀锦可不好惹呢,听说与宫中的张贵妃关系匪浅,似乎就是张贵妃家中的产业。”甘霸在甘奇面前说道。

    “贵妃?”甘奇皱眉抬头,大宋朝也不是外戚强横的时代,怎么汴梁城里,不是皇后就是贵妃的?

    甘霸点头答道:“嗯,大哥,这位张贵妃可不是一般人,我还听人说呢,说张贵妃与文相公关系极好,这张记蜀锦几乎垄断了汴梁的蜀锦生意,听说文家也可能参与其中。”

    甘奇摇摇头,有些不信,一个后宫贵妃,怎么可能与当朝宰相关系极好?这种事情在大宋朝,应该是不合规矩的,或者说文官交好后宫,本就是一件僭越之事。文彦博再怎么说也算是文官魁首之一,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所以甘奇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甘霸直接答道:“我就是装作进店买蜀锦,掏出几百贯钱,听那管事的掌柜说的。”

    甘霸这种打探消息的手段,倒是有点高明了。甘奇笑问道:“蜀锦你买了吗?”

    甘霸点点头:“买了,就是帮巧儿姐买的,他又不知道我是帮巧儿姐买的。”

    “不错不错,你这呆愣的家伙,这回还办了个聪明事。”甘奇夸了一语。

    把甘霸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却是又道:“大哥可是不信那掌柜说的话?其实我也不信,那掌柜不过就是往自家脸上贴金而已。”

    这种事情也正常,甘奇手下的汉子,还吹嘘甘奇在皇城司有关系,但是甘奇连皇城司的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

    甘奇皱眉想了想,又道:“把狄咏唤来,此事还真得好好调查一下。”

    “大哥,我这就去喊狄咏。”甘霸转头飞奔去找狄咏。

    甘奇要找狄咏来,便是知道狄咏另外三个兄弟都在宫中当值,大哥狄谘是西头阁门副使,也就是在西边给皇帝守门赶车的,三弟狄譓与四弟狄谏是殿内崇班,就是给皇帝站岗的。狄咏老二,本该是东头阁门使,但是这小子不当了。之所以不当,也是因为狄青为这几个儿子谋点差事,也受尽了人的白眼,还受人诟病。

    文官之子与武官之子,区别就是这么大。

    叫狄咏去打听一下张贵妃的事情,便是在合适不过了,狄咏几个兄弟都在宫中当差,当不是难事。

    叫来狄咏吩咐一番,甘奇又拿出了不少钱给狄咏,想要打探一些消息,总少不得给别人好处。

    甘奇也就往太学是报道了,既然在太学进学,甘奇再怎么样也得时不时去露个脸,不仅要露脸,甘奇还得去多多忽悠一下,忽悠一点写手与水军来。

    老学究胡瑗自然是高兴非常,胡瑗是当代大儒,上一次与甘奇意犹未尽,这一次甘奇再来,还没有找到教室在哪,胡瑗就把甘奇叫到了自己的房中。

    老头嘿嘿在笑,泡了一杯清茶,说道:“你看这茶……”

    甘奇起身双手接过茶,揭开盖子看了一眼,也笑了起来。

    “近来汴梁城里忽然流行起了泡茶之法,老夫学了一学,果真别有一番滋味,你这小子啊,还真有些与众不同,如此饮茶之法,颇有点返璞归真的味道。”胡瑗话语,自然是夸奖甘氏泡茶法。

    甘奇接了一语:“先生,泡茶之法,其实还有待改进。”

    “哦?还有待改进,何处需要改进?”胡瑗问道,君子与茶,从来都是绝配,如胡瑗这般的大儒,对于茶就更感兴趣了。

    “倒也并非泡茶需要改进,而是制茶的工艺需要改进一下,古人蒸青之法,再加上舂、碾之类,又再制末制膏,如此几番,茶叶之味,茶香之气,早已失真,还被其他味道掩盖。真要论返璞归真,当以制茶之时,就该保其本真,如此才是最佳。”甘奇与这大儒侃了起来,

    也是因为宋朝的茶,大多时候几乎已经不是茶的味道了,又是蒸,又是碾压,成了末有时候还不够,还得加上各种调料辅料制作成膏。在甘奇看来,这就是花里胡哨,这种花里胡哨流行于唐宋,也是有钱有闲使然。甘奇以为,哪怕是那种把茶叶拿去加葱姜蒜盐煮汤,都比制作成膏要好一些。

    当然,许多事情的发展规律,就是这样的。先尝试各种方法,慢慢就越来越复杂,后来就真的花里胡哨了,最后还是会返本归元,简单的才是最受欢迎的。比如茶道从远古到最后的发展,就印证了这个道理。

    胡瑗想了几番,说道:“你说得有理,如今之茶,当真失了本真,你把这本该加调料去煮的茶汤,变成了这种泡茶之法,味道清香甘甜,实在不错,想来秦汉时候喝茶,便是类似这般办法,看来这制茶的工艺,还真有待改变,你心中可有想法?”

    甘奇点点头:“依学生之见,初步制茶,只需要杀青即可,以炒与烘焙为最佳,后期加工,依照各地不同,可以因地制宜,但也不可过多加工,不可破坏了茶叶原本的模样。”

    其实说白了,就是先杀青,后发酵,具体用什么方式发酵,又发酵到什么地步,因地制宜,因茶制宜。

    “嗯。”胡瑗听得连连点头,又道:“治学之法,也当是这般,去芜存菁,返本归元。文章之道,也是这般,有人喜欢辞藻堆砌,写得花团锦簇,以为文采飞扬,最后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动人之文,依旧还是那些走心而又简单的文字。这一点,许多人都看不透彻,你年纪轻轻,却能如此通透,不凡啊。”

    老学究胡瑗,似乎真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越发青睐,满脸微笑。

    甘奇看着老头,心中倒是没有自得之感,而是觉得这老头实在不错,还学会抢答了……呃,举一反三……呃,自行脑补。

    对,就是自行脑补。当一个人觉得另外一个人是聪明人的时候,就会自动脑补他言语之中的深意。胡瑗这个时候,就是在自动脑补甘奇话语与行为里的深意。

    其实甘奇,压根就没有想去表达那些深意。

    不过也有问题,那就是胡瑗把甘奇看得太高,甘奇以后就难了,就怕胡瑗总想与甘奇来一番深入的交流,这就是尴尬的事情。因为胡瑗想要的深入交流,与甘奇的东西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言多必失,甘奇已然起身拱手:“先生,学生此来,便是想与同窗们熟识一番,学生先去学堂了。”

    “好,初来乍到,也合该与同窗们交流一二,老夫送你去内舍学堂。”胡瑗也起了身。

    甘奇连忙说道:“不必劳烦先生,学生自去即可。”

    “不不不,老夫送你去。”

    “先生留步,学生自去,学生自去。”

    “走,老夫送你去。”

    这老头实在太热情了一点,让甘奇越发有些担忧深入交流的事情,甘奇心中在想,这老头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

    难道,难道我甘奇就这么出色?到哪里都有王霸之气侧漏?

    甘奇煞有介事看了看自己左右,想感受一下自己霸气是从哪里侧漏的?却是也没有感觉到,摇摇头,也是无法,只得停步作请:“先生请。”

    老头胡瑗微笑点头,看着甘奇:“嗯,不错不错。”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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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到底说点啥呢?

    大儒胡瑗走在头前,甘奇跟在身后,要说这太学,还真是个好地方,环境优美,建筑也是美轮美奂。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整个国家从上至下对于教育都极其重视,大宋的许多地方,学校比官衙修建得都要好。

    回廊之下,胡瑗还左右给甘奇介绍起来各处。

    甘奇跟在身后听着,忽然又临时起意,与胡瑗说道:“先生,学生近来准备刊印一份报纸,想办一个诗词大赛,却又苦于没有能坐镇之人,不知先生可愿为评审?”

    甘奇这完全是临时起意,诗词大赛这种事,在这大宋朝是从来没有过的,那些诗会什么的,只能算是诗词交流会。办诗词大赛,与那相扑大赛本质上是一回事,这也是炒作热度最直接的办法。但是真要运作起来,难度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大赛,自然要分出个高下,有个一二三。相扑赛,谁打把对手打败了,那就算谁赢。但是诗词分输赢,那就难了,一个不好,还要得罪人,还要被人骂。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得找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来坐镇。

    甘奇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胡瑗身上,这老头不仅是太学管事之人,还是当代有名的大儒。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今礼部里的大多数官员,都能算是他的学生。

    胡瑗若是能来坐镇,他亲笔点出个一二三来,谁敢不服?谁敢骂他?

    胡瑗听得甘奇说的报纸,便问:“你自己掏钱袋子来刊印吗?”

    胡瑗倒是明白人,太学里也是时常刊印东西的,刊印东西自然要钱,邸报一类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卖成什么高价,太学是有经费的,甘奇自己想刊印,那不就得自己掏钱?

    甘奇点头:“嗯,学生自己出钱。”

    胡瑗脚步一止,看着甘奇,面露欣慰,心中大概又把甘奇升华了一番,口中却道:“如此,怕是花费甚巨,百十份倒是还好,若是真要举办诗词大会,岂能刊印得起?”

    甘奇大义凛然一挥手,说道:“文人之事,岂能用钱来衡量,学生便是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

    甘奇心中还有一语:印个报纸,我倒是想倾家荡产,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胡老头听得两眼精光一闪,心中有把甘奇再升华了一番,说道:“你若真是要做此事,当多走动一二,拉一些人帮衬着,如此也能节省花费。若是真要老夫来当这个评审,老夫也不敢推辞。”

    事情成了,甘奇大喜说道:“多谢先生。”

    “不必谢老夫,此举大善,有才之人何其多,却又有多少人苦于没有门路一展才华,文人之事,你都愿意倾家荡产了,老夫岂能袖手旁观?”胡瑗心中只念,这样的好学生,再给我来百八十个。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内舍学堂,学堂之内,正有老博士在讲经,太学博士可不是名头,而是官名,官名就是博士,七品官。

    老博士见得胡瑗来了,连忙停了讲经,起身施礼。

    胡瑗示意不必多礼,然后走进学堂,学堂很大,能坐百人有余,鸦雀无声,这个时代的课堂,尊师重道自不用说,交头接耳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有人都起身与胡瑗见礼,胡瑗方才介绍起身后的甘奇:“此乃甘奇甘道坚,如今也是太学生,尔等都是同窗,当亲近友爱,多多交流。甘道坚乃世间少有之大才,尔等与之交流,必然获益匪浅,太学能来如此大才,也是幸事,都来见过。”

    胡瑗这一通捧,甘奇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先与众人行礼:“在下甘奇,见过诸位。”

    所有人都看着甘奇,有服气的,有仰慕的,也有不服气的,甚至也有不爽的。

    这次落榜的刘几,自然就是那不爽的,不爽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重要一点就是他刘几本是这太学首席,忽然间来了一个甘奇,胡瑗还亲自带来,当着众人的面一通夸,隐隐就把甘奇夸成了这太学首席。

    虽然太学首席只是个虚名,但是这个虚名的用处可不小,带来的好处多了去了,刘几平常口中说着无所谓,但是心中岂能真不在意?

    “见过甘兄!”

    “甘兄有礼!”

    胡瑗见得众人见礼,捋着胡须在笑,低头抬手一指,说道:“道坚啊,往后你就坐在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以后就专属你一人了。”

    众人抬头一看,皆是惊讶不已,为何?

    因为胡瑗指的位置,竟然是老博士的右边,这个位置,一般坐的是太学直讲之类的人,也是讲课的老师,比如司马光,就做过太学直讲,等于是讲师,博士不讲课的时候,讲师会来讲课。或者博士讲课的时候,讲师也会在一旁陪同辅助。

    “这个位置,不合适吧?”甘奇说道。

    却听胡瑗一摆手,说道:“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坐此席,当严谨治学,以身作则,不可辜负了众人。”

    甘奇看着满场众人,往那个位置走了一步,又停住了,说道:“先生,当真不合适。”

    “坐,坐下。”胡老头还有些不高兴了。

    甘奇一屁股坐下,抬头一看,呜呜泱泱一百多号太学生在下,这种感觉……嗯,还不错,有点香。

    胡老头这便算是满意了,左右挥挥手臂,说道:“继续上课,继续讲经。”

    老博士姓龚,礼送胡老头出去之后,回到自己座位,却又频频转头去看身边的甘奇,似乎有些不习惯一个胡子都没有几根的人坐在自己身边,老博士倒也不是看不起,就是有些好奇,刚把书翻开,却又顿了顿,转头与甘奇说道:“甘道坚,你初来乍到,要不要说上几句?”

    甘奇愣了愣,摆摆手:“博士,这般不好吧,还是您说,您说。”

    “不必拘礼,说上几句。”老博士笑道。

    说什么好呢?一众太学生在下,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大宋朝未来的栋梁之才。

    说四书五经?惹不起。

    说历史故事?还是有点惹不起。

    说地球是个圆的?可能要被人喷,慎重慎重。

    说个笑话段子?这个行,就是有点不合时宜。

    不说?不说也不行,甘奇还得忽悠一帮小弟拿笔卖命,这么好的机会,不说点啥震慑一下众人,那就亏了。

    那到底说点啥呢?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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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让甘道坚到中间来

    甘奇还在想着该与这些栋梁之才们说点什么?忽然智慧之光一闪,开口说道:“诸位同窗皆是朝廷栋梁之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在下甘奇初来乍到,不敢托大,但是博士非要在下说上几句,在下不敢谈圣贤之道,不敢言古往今来,在下近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便与诸位同窗一同探讨一二。”

    老博士见得甘奇开口了,便接道:“道坚不必如此客气,往后皆是同窗,当与大家熟络一些,是何问题,但说无妨。”

    甘奇点点头,说道:“学生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到底我辈为何而读书?为何非要读圣贤之书?又为何非要人人都读圣贤之书?”

    这个问题,乍一听,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连老博士都微微皱了一些眉头。

    那些听过甘奇一些传说故事,本还对甘奇稍微有一点崇敬之心的人,也大多一些失望,失望甘奇问了这么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不爽甘奇的刘几,却是立马开口答道:“甘道坚,这般问题,莫不是问那蒙学孩童的?”

    “哦,原道在下还没有想清楚蒙学孩童之问,惭愧惭愧,便听刘兄指教一二。”甘奇一脸谦虚谦虚,还拱手,好似真心发问。

    刘几微微站起,扬头四顾,然后答道:“我辈读书,那自然是为国为民,学圣贤之道,知天地轮回,明道德高尚,教化众人,使政稳国强,使安居乐业,才乃吾辈读书人之夙愿。”

    答得好!

    甘奇也连连点头,但是这算不得很好,甘奇早就说过更牛逼的概括了,便听甘奇说道:“吾有一言,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生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本以为此言之后,便知为何读书。为何要读圣贤之书。奈何近来陡然多想几番,却觉得还未解惑,实在惭愧。”

    老博士闻言,立马说道:“道坚此‘四为’之言,已然道尽读书人所有追求。难道这还不足以解惑?甘道坚还有何惑?”

    刘几微微沉脸,他自然记得起甘奇说的这四句话,比他概括得好。

    甘奇忽然面色一正,问道:“在下心中之惑,便是为何非要人人都读圣贤之书?”

    刘几听得这一语,忽然有些惊喜,这么发问,难道没有大逆不道之嫌疑?不读圣贤之书?还要读什么书?难道甘奇是看不起圣贤?对圣贤之道起了怀疑之心?

    刘几哪里还能放过这么一个大问题,开口问道:“那依你所想,不读圣贤,读什么?读歪理邪说?圣贤不敬,你还敬什么?”

    甘奇看着有些激动的刘几,懒得去管,自顾自开口:“后来,我终于是想明白了,为何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为何古有华夷之辨,而今却无?为何八千里江山,一去数月不达之地,依旧能归心归德?为何整个国家民族能聚在一起?这些问题的答案,才是读书的根本。”

    老博士闻言,已然又问:“何解?”

    甘奇答了一语:“国大以刀兵服之,必分崩离析。民心以刀兵压之,必大乱从生。何以凝聚人心?乃思想也,众人同思想,便可千秋万代。众人异思,百里外便成异国,何况八千里?此乃读书之本质也。圣人言,天下大同。此大同者,依我之思考,便是统一思想。统一思想,才是读书之本质。”

    在后世,不知有多少人在喷儒家,因为儒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是儒家就算有再多的问题,但是他的一个功劳便可掩盖所有问题。这个功劳就是天下大同。

    全世界有多少个民族?多少种文化?多少种文字?多少个国家?

    这些民族,这些文化,这些文字,这些国家,在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又有谁还在?又有谁一直保持着延续,又有谁一直活跃在世界舞台上?最重要的是,又有哪个国家与中国一样,一直保持着极为庞大的领土?

    儒家的洗脑,这是肯定的,但是这个洗脑,应该是个褒义词。罗马帝国去了哪里?波斯帝国去了哪里?迦太基帝国去了哪里?拜占庭帝国去了哪里?查理曼帝国去了哪里?奥斯曼帝国去了哪里?横贯欧亚的蒙古大帝国又去了哪里?

    文明崛起之地,除了中国,哪一个地方不是成了破碎一片?大小国家林立?一个拥有广袤土地的巨大国家,几个月走不到边境的国家,在没有通讯手段的时代,一封信今年寄出去,明年还不一定到得了,该如何保证永远凝聚在一起?

    儒家洗脑的功劳,是不是在这一刻凸显得淋漓尽致?

    连宗教这种真正最为洗脑的方式,都做不到这一点。基督教也能分成天主教、东正教、新教,也会因为这些问题互相攻伐,破碎一片。***世界,就更不谈,什叶派、逊尼派,更是仇敌。

    唯有儒家,永远是那个儒家,虽然儒家也一直在发展变化,但是却没有东正儒家,没有新儒家,更没有东正儒家中国,也没有新儒家中国,几千年后,中国还是一个整体,这样的中国,就算在短暂失落之后,再复兴崛起也比其他国家简单而又快速得多,统一思想的力量之大,不必多言。

    儒家早已刻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骨子里,虽然有许多进步,抛弃了许多糟粕,有了许多新的东西。但是中国人本质上,依旧还是儒家思想在引导整个社会的运作。

    比如中国人有别于西方许多国家的家族家庭理念,比如中国人对于婚姻的理念,比如中国人对于长辈、家长、政府,乃至国家的理念。都与别人不同,好坏不谈,只说这些理念就是中国人特有的,来自儒家的影响。家国天下,千年之后,依旧还是家国天下。这些特有的东西,身在其中,只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是一旦真正有机会与别人交流对比了,才知道独一无二。

    今日这太学之中,第一次有人这么来解析儒家,解析为什么读书。已经脱离了儒家的内容,直接解析儒家的本质。

    其实这个本质,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就是甘奇最后的那句话“统一思想”。儒家的职责,就是统一思想,甚至谁接受了这个思想的统一,谁就是中国。这也是华夷之辨的根本所在,你接受了这个思想,你就是华夏,这种办法,也是同化其他民族最佳手段。

    一旁的老博士听得愣住了,他讲了一辈子的经典,讲的都是儒家的内容而已,从未跳出儒家的内容去深入思考过儒家对于国家与民族的本质。

    老博士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满场也是寂静一片。

    唯有甘奇看着这般场面,心中一喜:嘿,镇住了,可以,这效果不错,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们?

    还真治住了!

    门外忽然传来老学究胡瑗的打破平静的声音:“好,说得好。读书之道,在于统一思想,原来圣人所言天下大同,便是这么一个天下大同,妙啊,实在是妙!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啊。甘道坚,你实乃不世之大才,千百年一遇之大才也。”

    原来这老头一直就在门外没有离开,甘奇见得胡瑗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先生过奖,先生过奖。”

    胡瑗走了进来,直接走到讲台之上,说道:“龚博士,你让一让,让甘道坚到中间来,让他继续说,继续讲。”

    甘奇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说完了说完了。”

    “诶,岂能说完了?有此大道之思,岂能不详细解析?来来来,继续说,继续说。”胡瑗热情非常,连连作请。

    “不敢不敢,学生些许小道,此来进学,当多听博士讲经。”甘奇还在摆手,心中在想,大爷,我霸气已经侧漏完了,效果也达到了,算了算了。

    胡瑗见得甘奇百般推脱,转头又与老博士说道:“龚博士,刚才甘道坚之语,你当记下送来我这里,此般大言,当著书立说传世。”

    甘奇想要岔开话题,连忙上前去请老博士,口中还道:“博士请,博士讲经,学生洗耳恭听,洗耳恭听,学生读圣贤,疑惑甚多,还请博士多多解惑。”

    不想老博士闻言,忽然说道:“先下课,先下课,待老夫记下甘道坚适才之言,着实教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一声下课,许多学生都从座位而下,涌上头前,直接把甘奇围了起来。

    却看那刘几,见得甘奇众星拱月,只觉得心中满是酸意,自己这太学首席,难道就要这么拱手让人了?

    。m。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弟何琛何文敬,见过道坚兄,有暇一叙共饮!”

    “好好好,有时间喝酒,有时间喝酒。”甘奇手拱个不停。

    “在下冯乐冯子鱼,道坚兄喝酒一定记得带上我。”

    “好好好好,一定一定。”

    “道坚兄有礼,小弟李进山,还请多多指教。”

    “好好好,指教指教,一定指教。”

    “见过道坚兄,小弟万得安,见过见过。”

    “嗯?你哪一年的?今年几岁?”甘奇看着万得安满脸的大胡子,问道。

    “小弟今年二十有七,惭愧惭愧。”

    “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今年十九。”甘奇拱手谦虚。

    “诶,达者为兄,达者为兄,小弟有礼,小弟有礼。”

    “客气了客气了。”

    忽然有一人冲到甘奇面前,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听闻道坚兄有考试的绝技秘法?可是当真?”

    “没有没有,考试哪里有什么绝技秘法?都是别人瞎说的。”甘奇解释着。

    “诶,往后道坚兄与小弟就是同窗了,若是有秘法,一定不要忘记了小弟,小弟名叫孔子祥,家中有钱,家中有钱。”

    “有钱?有多少钱?”

    “大名府外,良田万顷。”孔子祥几乎把嘴巴凑到了甘奇的耳根。

    “哦,这秘法也不是一定没有,有还是可以有的,私聊,私聊。”

    “好,多谢道坚兄,多谢道坚兄。”孔子祥高高兴兴转头去。

    老学究胡瑗说道:“下堂课,道坚你来讲吧。”

    “先生,实在抱歉,学生稍后还有要事要办,下次来讲,下次来讲。”甘奇已然起身,拱手作揖:“告辞告辞,下次再来拜见先生。”

    胡瑗一脸的可惜,点点头:“去吧去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吧。”

    “多谢先生。”话语说完,甘奇已然转头而去。

    胡瑗满脸遗憾,说道:“这甘道坚啊,什么都好,就是懒,太懒。”

    龚博士从讲台起身,把一张纸送到胡瑗面前,说道:“先生,甘道坚之言,学生已经记录完毕,这著书立说之事?”

    原道龚博士本是胡瑗的学生,龚博士也可以勉强算是礼部官员,这胡瑗的门生,当真是把礼部都占得差不多了。

    胡瑗摆摆手道:“著书立说之事,看来这甘道坚是懒得费心了,罢了,老夫来带他写吧。如此才思,不传与天下人知晓,实在可惜了,天下大同啊,这一句圣人之言,直到甘道坚这里,才算真正解出了其中之意。明日考试,就考这一句‘天下大同’。”

    “学生这就去安排明天考试之事。”龚博士一礼而去。

    再看满场众人太学生,一个个臊眉耷眼,待得胡瑗也走,立马嗡嗡一片。

    “考试,唉……”

    “又考试,要人命啊。”

    “考考考,先生的法宝。”

    “考考考,跑不了。”

    太学内舍学堂里,哀嚎遍野。

    甘奇还在为自己一番装逼而高兴不已,总算是把这帮太学生给镇住了,水军在手,天下我有。

    接下来甘奇考虑的就是该喷谁呢?又该喷点什么事情呢?

    大喷子要发功,这目标还没找到,有点尴尬。

    回到家中,坐得不久,狄咏匆匆而来。

    狄咏带来的是几个兄弟在皇宫里花钱打听来的消息:“大哥,打听到了,那张贵妃与文相公还真有关系。”

    “嗯?真有关系?”甘奇有些意外。

    “是啊,听得宫里几个老监门说,老早以前,文相公还在蜀地成都任知州的时候,送了张贵妃许多蜀地灯笼锦,张贵妃便穿着这蜀锦去见官家,官家见得这锦绣极美,又很是少见,便问张贵妃此锦何来,张贵妃便答是文彦博所送,如此官家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叫文彦博的人,不久之后就把他调回京城了。”

    “还有这事?不会是谣传吧?”甘奇又问。

    狄咏想了想,又道:“当不是谣传,那几个老监门还说张贵妃的父亲昔日是文彦博的门客,也是因为有这般关系,张贵妃还称文彦博为伯父,此事也有许多宫中老人亲眼所见,所以应当不假。”

    甘奇皱眉想了想,忽然问狄咏:“你说这位文相公若是罢了相位,是不是罪有应得?”

    狄咏闻言身形一抖,说道:“大哥说笑了,文彦博如今权柄正盛,岂会罢相?”

    “我可不是与你说笑。”甘奇眼中露出了一些凶光,对于文彦博,甘奇早已不爽,特别是文彦博在狄青面前的做派,甘奇一直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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