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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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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甘道坚与苏子瞻,当真有才,我等不及也。”
“另外还有一人好似名叫苏辙,是那苏子瞻亲弟,也是有才之人,今日却不见他出手,稍稍有些遗憾啊。”
“说来也怪,苏家兄弟平常里未曾听说也就罢了,他们是蜀地人士,刚刚入京不久。但是甘道坚乃汴梁本地人,缘何以往从未听闻?”
“这就叫一鸣惊人,有才者,还能如此低调,比那些国子监的学生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这般话语,似乎故意低声,却又故意让人能听见。可见这国子监的学生,平常里在汴梁城的文人圈里,还真有许多人不那么待见。究其原因,自然还是离不开高傲自大。
刘几皱眉快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甘正跟上前去,开口说道:“伯寿兄,那甘奇当真是滥竽充数之辈,想他也没有几首存货,不得多久,便会现出原形,到时候必然教天下人耻笑。”
刘几听得话语,脚步一停,回头说道:“端念,以往我觉得你是一个谦逊有礼之人,为何今日非要如此小人行径?既然是同族子弟,你不念人好,还反复如此攻讦,害得一众同窗颜面扫地,这般是何道理?”
刘几心中多少有怪罪甘正的意思,今日好端端在家读书,非要到这里来走一遭,弄得一个颜面扫地,还被人背后笑话,也不知以后汴梁城的文人士子会如何编排他刘几。
甘正闻言连忙解释:“伯寿兄,不需多久,他甘奇必然江郎才尽,伯寿兄不必过于挂怀,稍等一些时日,必然见分晓,小弟所言,句句属实。”
“唉……”刘几叹息一声,起步再走,连连摇头。
甘正看着刘几低头快步走去,微微咬牙。
遇仙楼内,近来生意是差了一些,但是楼内又推出了几个自小培养的小姑娘,倒也不错,过得一两年,势头大概又会起来。
甘奇来了,妈妈与小厮的热情自不用说。
只是一直热情伺候的妈妈,今夜也有些失望,因为甘奇与苏家兄弟,今夜好似并没有填词的雅兴,只是互相调笑闲谈,杯盏不停。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甘奇终于拿出了怀中的几张草图。
赵宗汉还不等甘奇开口,就问道:“此乃何物?”
甘奇神秘一笑,看着苏轼,说道:“来来来,子瞻,你画工精湛,帮我一个忙。”
苏轼凑过头来,看着甘奇摊开的纸,问道:“道坚这画的是什么?”
“看不出来没关系,主要是让你帮我话,此乃蕾丝,女子衣领袖口裙摆处的装饰之物,透明立体,简易图案也可,花鸟鱼虫也行,定要美轮美奂,所以才寻你来画。”甘奇今日的目的,终于说出口了。
“女子衣衫装饰之物?我……我不画……”酒酣的苏轼两眼迷离,摆手摇头。
“这么直接的吗?”甘奇说得一语,又道:“子瞻,来来来,你听我说,我要开个成衣店,若是这图案不美,岂能卖得出去?”
苏轼闻言抬头看着甘奇,手指连连在点:“道坚,女子之物,你街边随便寻个画工就是了,何必非要我来画?要是让人知道我给你画了这些女子之物,往后岂不是教人笑话了去?”
“四个亿”的艺术大家,有四个亿的脸面。甘奇心里是理解的,但是甘奇口中还道:“赚钱的,分钱,让你入股,一年怎么也给你赚个一万两万贯的。”
苏轼大手一挥:“黄白之物,身外之物也,够花就行,要那么干嘛?”
“子由,来,劝劝你哥,你哥喝醉了,一年上万贯的钱,怎么能不要呢?”甘奇说道。
苏辙嘿嘿一笑,拉了拉苏轼:“兄长,我都给道坚兄写了话本,你给道坚兄画个裙摆,有何不可?”
苏轼还是摇头:“不画。”
甘奇嘿嘿一笑,说道:“子瞻,你看呐,我今天去樊楼,花费了一百几十贯,是吧?我们又来了这遇仙楼,又花了好七八贯,是吧……咱们俩谁跟谁啊?你看我,这么花钱,我说什么了?等下若是还有什么消遣花费,百贯千贯的,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却见甘奇又转头一语:“妈妈,来来来,把你楼里的好姑娘都叫出来,十个八个不嫌多……快去。”
………………………………
第一百二十章 蕾丝花纹
甘奇一番话语,只听得苏轼两眼翻白,看着甘奇,抬手一指,说道:“甘道坚……你……你,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赶紧教那李妈妈不必唤姑娘了,我画,我画还不成吗?”
甘奇闻言大笑:“嗯……如此不就妥了吗?好好画,画出四个亿感觉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醉醺醺的苏轼听得个半懂不懂,转头与苏辙一语:“往后,往后这狗大户要是舍财的时候,一定得注意了,防备着。”
苏辙笑而不语,只觉得有趣。
一旁的赵宗汉也凑过头来问甘奇:“甘先生,我也能画,赚钱的事情,怎么能忘了我呢?”
甘奇好似记得谁与他说过赵宗汉也擅画,但是记不真切了,便也不在意说道:“你不会,你不会画。”
赵宗汉有些着急了,一本正经说道:“我真会画,什么花鸟鱼虫之类,信手拈来。”
甘奇摆摆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你不会。”
“我会,我会啊,我是真的会,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赵宗汉拍着胸脯着急说道。
甘奇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宗汉,还是怀疑,怀疑这位世子殿下还有这种雅好,说道:“那你回去也画一画就是。”
“画得好可也能入股?”赵宗汉又问。
“画得好,你也来一成。”
“哈哈……好好好,原来画画只花钱,还不知能赚钱呢,这般好。”赵宗汉借着酒意,手舞足蹈起来。
四个小年轻,一顿老酒,互相搀扶而出,好在门外有赵宗汉的随行小厮,已然凌晨,各自归家。
吴巧儿看着床上满身酒气的甘奇,自然又得埋怨几句:“乖官,头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吃酒的时候,吃不下了就装睡啊,怎么又喝成这般模样了?”
“巧儿姐,今日还好,没醉呢,也没有吐,你早早去睡就是,不需管我。”甘奇一边扯着被子,一边答道。
吴巧儿也上前帮甘奇来盖被子,又道:“你就是不听话,岂能如此夜夜酒醉?伤身得紧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吃多。这一回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不多饮一些。过得些时日,我给你一个惊喜。”甘奇说道。
“唉……还惊喜呢,乖官不要给我惊吓就成,我只愿你好,若是你吃酒吃出个好歹……我还如何活下去……乖官啊,甘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了……”吴巧儿语重心长在说。
却是那乖官已然鼾声如雷。
吴巧儿唯有叹了叹气,又给甘奇掩了一下被角,出门而去。
门外月光皎洁,倒是好看,只是那冷冽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小姑娘却还不回房去休息,而是坐在院子中间,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扑场的火热慢慢退了下来,进入了联赛,终究不比之前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时候,每场两三千人正常,若是有刘廷龙这般的人物上场,便会多上一些,但也超不过五六千人的数目了,其中好赌之徒较多。
甘奇倒也不着急,联赛制度,本该如此,这个相扑市场,便算是稳定下来了,只要稳定,不必日进斗金,细水长流就好。
倒是梨园春火爆非常,每日都是买不到票的人在门外骂爹骂娘,即便甘奇从樊楼回来之后把票价再提了提,依旧如此。
甘奇又在筹备着一出新戏,四大戏剧,甘奇这回选了《窦娥冤》,这是能看得人义愤填膺的戏剧,这一出其实更加雅俗共赏。
因为梁祝多少还是在说读书人的事情,真正的底层民众,还是有些缺少代入感的。窦娥冤就不同了。
底层民众可以把自己代入到那受了无数冤屈的寡妇窦娥身上,宣泄观众对于官府的一些负面情绪。
而读书人呢,便可把自己代入那审理案件的官员身上,甚至这些读书人也会想,自己若是这个官,应该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教导倒也谈不上,也可引导读书人将来做一个好官,不能草菅人命之类。
对于时代而言,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
就是这种戏剧,还有一个问题,比如甘霸那一类人,到时候怕是真要冲上台去动手打人。
想到这里,书案前的甘奇笑了出来,甘霸的可爱,也就在这里了,他有一颗常人少见的赤子之心。
甘奇写出了故事梗概,便会把梗概送给苏辙,让苏辙丰富其中细节,也让苏辙写出初步的台词。
天气越发寒冷,汴梁城早已大雪飘飘,卖炭的老翁却不辞劳苦,挑着木炭走街串巷去吆喝,一担好炭,卖个二三十文钱,供不应求。
赵宗汉早早就来再一次嘱咐过甘奇,让他一定把戏班子里的人教导好,一定不能冲撞了天子,却又让甘奇不能泄露了皇帝的行踪。可见这个时代对于重要人物的安全问题,也是极为重视。
除夕还有几日,今天是小年,除夕前的大宴就在今天了。
甘奇亲自盯着道具的打包,有些事情实在不能懈怠,大宋朝造反的事情太多太多,若是这回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甘奇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汝南郡王府已经是过年的气氛了,大红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廊道也擦拭的干干净净,许多地方也补上了新漆。连来往过路的小厮丫鬟,也换上了新装,小姑娘老仆妇,脸上的脂粉也涂得一丝不苟。
府内还到处都是披甲执兵的军汉,这些军汉有些来自殿前司,有些来自皇城司,正在四处搜寻检查,检查着人,检查着物,检查着府内任何一处能藏人的地方。
可见皇帝之重要。
甘奇亲自带着戏班子而来,赵宗汉忙里偷闲来招待着甘奇,吴承渥也跟在甘奇身后。
“甘先生,今日得委屈你在偏厅用餐了,实在抱歉,还请甘先生见谅海涵。”赵宗汉一本正经作揖,按理说甘奇也算贵客,不该如此怠慢,但是今天的客人非同小可,委屈一下甘奇也是正常。
甘奇也不在意,只笑道:“无妨,吃饭而已,在哪里吃都一样。”
赵宗汉见得甘奇是真不在意,心安不少,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说道:“甘先生请看,这是我画的蕾……蕾……”
“蕾丝。”
“对对对,蕾丝花纹,甘先生过目。”赵宗汉一脸期待。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看不真切的官家
甘奇接过,看了看图案,又看了看赵宗汉,心中惊讶不已,口中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是真的会,当真画得好,你竟然用毛笔画出了立体感,这朵花,当真活灵活现,若是涂上颜料,只怕更加不凡。”
“过奖过奖,算不得什么,只是运用了一些界画之法而已,如此显得有层次感。”赵宗汉一边说算不得什么,一边昂首挺胸,咧嘴在笑。
宋朝的画技,还是有一些流派的,最高大上一点的,属于苏轼这一类笔画勾勒,蜻蜓点水,意境深远。然后就是王希梦《千里江山图》那一类,大气滂沱,加以颜料点缀,精细而又气势恢宏。
再下一等,那就是如王泽端的《清明上河图》,这就是界画。所谓界画,可以换一种理解就是写实之法,就好似照片一般,乃记实流派,大格局上横平竖直。所以《清明上河图》这种画,在宋朝,并不是什么高端画作。与《千里江山图》想去甚远。
中国人的审美中,越接近记实的,就越缺乏艺术高度。兴许世界上所有的艺术流派,审美大多也是如此,越是云里雾里的,艺术造诣越高端。《清明上河图》,更多的是历史价值,而非艺术价值。只是后世《清明上河图》更加有名,《千里江山图》反而不如。
赵宗汉的绘画技巧还真出乎了甘奇的预料,甘奇对于赵宗汉的设计图稿也很是满意,把一叠画纸稍稍一叠,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内,开口说道:“世子,你备下一千贯钱,算你一成。”
赵宗汉闻言大喜,笑道:“甘先生在分红里扣就是。”
甘奇点着头,却还说道:“既然有了一成,往后世子殿下可要多多劳心费力了,有新的设计想法,都少不得世子帮手。”
“小事尔,定当尽心尽力。”赵宗汉这一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能追求的了,出身赵家,又与皇位无缘,除了积攒一个家大业大,人生也就没有其他的现实追求了。史料记载赵宗汉,为人博雅该洽,诗书足习,无他嗜好。法度自守,擅画,有江湖荒野之趣。
大概就是说赵宗汉有雅好,特别好打交道,没有恶习,而且是个守法好公民,擅长画作,还有江湖荒野之趣,喜欢出游踏青之类的事情。
好打交道这一点,甘奇是深有体会的,弯弯肠子也不多,甚至还有一个词来形容赵宗汉,那就是古道热肠。
一个王爷能有这些品格,已然极为难得,甚至可以说是皇家楷模。未来赵宗汉也是要封王的,他的父亲赵允让死后获封濮王,虽然赵允让儿子众多,继承濮王封号的却是赵宗汉,后来又追封景王。
“府中事多,世子且去忙碌,承渥陪着我走走就行了。”甘奇知道赵宗汉是忙里偷闲来招待自己。
赵宗汉却笑道:“甘先生,你我相交至今,早已意气相投,往后你也不必称我为世子了,叫我献甫即可,如此才显得亲近不是?”
“那你也不必叫什么甘先生,道坚即可。”甘奇越发喜欢这个世子的性格,起初甘奇对赵宗汉其实并不太喜欢,如今却是觉得这人实在不错,热情,简单,还讲义气。
“哈哈……道坚。”赵宗汉笑道。
“献甫。”甘奇也回了一句。
两人相视一笑,赵宗汉拱手说道:“那我就去忙碌了,怠慢之处,见谅见谅。”
甘奇抬抬手,示意赵宗汉自便。
赵宗汉去了,吴承渥带着甘奇慢慢在府中游走,时不时介绍一二。
吴承渥也是没有资格入正席的,最后带着甘奇到偏厅落座吃饭。
而那大厅正席之中,皆是皇家男儿,大宋朝立国至今,还不满百年,却是皇家子嗣,已经就有二三百号之多了,这还不包括在外地的。唯独仁宗这一支,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
后世之人都说古代人命短,其实不尽然,因为这里面有一个误会。
误会就在对于数据的理解上,因为常常用来形容古代人命短的数据,就是平均年龄,有说古代人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多的,有说古代人平均年龄三十左右的。
这个平均年龄的数据,其实并不能说明古代人真的就命很短。因为古代人夭折太过正常,连皇帝生儿子,生一个夭折一个。如果觉得皇家可能会存在阴谋问题,并不代表大众,那么看看苏洵,苏洵在蜀地,那也是大户人家,生活条件极好,但是也夭折了一个儿子,还夭折了一个幼女。
狄青也有夭折的儿子,包拯也有夭折的儿子。而且大多时候,史料记载中,只记载儿子,并不记载女儿,若是把女儿也计算上去,只怕夭折的更多。
这还是大户人家,若是放得小门小户,不论是生活水平,还是医疗水平,远远比不得大户人家,夭折就更正常不过了。这些夭折的孩子,大多只活了几岁,大的也不过十来岁。
这么一算平均年龄,那平均年龄立马就拉低了许多。
其实古人,只要能健康长大成人了,温饱问题不差,寿命其实也不短,普通人家,四五十岁属于正常的寿命,六七十岁也并不少见。大户人家,活到六七十岁的就更多了,高寿的,七八十岁也并不是真的十分稀有。
大厅之内,已然听得拜见之声,吴承渥还通过门缝往外看去,想把皇帝陛下看个清楚,却如何也看不真切。
甘奇坐在一旁,还开口问道:“你一个县马,难道还没有见过官家?”
吴承渥尴尬一笑,说道:“哪里有什么县马不县马的,民间说来调笑的而已,天颜难见,学生也是好奇非常。”
所谓驸马,那就是公主的丈夫。这是朝廷规制里面的正式称谓。至于郡主之夫,县主之夫,其实并无正式称谓。至于郡马、县马,只是民间说着玩的,这种称呼还被欧阳修诟病过,说什么郡马、县马,不知何义。
赵大姐是长乐县主,赵家小妹的永嘉县主。其实二人此时的身份,还真不高,已经算是皇家边缘人了,嫁出去之后,便连皇家的人都算不得了。
只待赵宗实登基之后,他的姐妹们才算得是水涨船高,身份也从县主升到了郡主,但并非公主,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公主。
这就是吴承渥为何还有机会心心念念去考科举的原因所在,因为吴承渥在政治上,还是可以追求追求的,若是吴承渥是那驸马爷,那就不要多想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吃饭睡觉伺候老婆就行了。
甘奇吃着菜肴,笑问:“官家长得什么样子啊?”
“学生……没有看真切……”吴承渥一边伸着脖子看,一边答道。看不清楚,也伸着脖子在看,看吴承渥模样,比之后世追星族,怕也差不多了。皇帝,大概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偶像了。
“看不真切,你还看个什么劲,过来吃酒。”甘奇笑道。
“先生,学生还是想再看看……”吴承渥带着一脸的憧憬与崇拜,头在门缝处歪来扭去。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就召来见一见吧
直到脖子的都酸了,吴承渥才一脸失望坐到了甘奇身边,口中说道:“先生,今日这般好机会,却还是不能一睹圣颜风采,遗憾啊……”
“别遗憾了,待得考了进士,大殿之中,自然能见得到。”甘奇说道。
吴承渥闻言忽然有些消沉,喝得一杯酒,说道:“先生,学生有自知之明,如苏先生那般的人物,考个进士不在话下,如学生这般不开窍的,怕是不太可能。”
吴承渥看起来意志有些消沉,虽然吴承渥用功非常,但是人比人,总是会受到打击的,以往吴承渥是没有接触过顶尖文才之人,倒也还好,觉得自己熟读圣贤,总有出头之日。
待得吴承渥这段时间与苏轼交流多了,信心明显大受打击。
甘奇却一本正经说道:“你放心,子瞻是那千年不遇的大才,比不得他是正常之事,只怕是整个大宋,如今比得他的也找不出来。你也不必与他去比,以你之才,中个进士不在话下。”
吴承渥不相信,他不仅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甘奇说苏轼是那千年不遇的大才,如今苏轼虽然有些才名,但是哪里就能说是千年不遇、天下第一的大才?
吴承渥只当是甘奇在安慰他,微微一声叹息:“唉,先生也不必安慰学生,学生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考了这么久,也知道自身的差距。唯独家中夫人,怕又要教她失望了。”
甘奇闻言,故作一怒,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这说的什么话语?怎么你就考不上了?我说你考得上,你就考得上,我甘奇的学生,怎么可能考不上?你这话的意思,可是说我没有水平,教出来的学生连进士都考不上?”
“先生息怒,学生万万没有此意,学生只怕给先生丢脸了,学生能拜在门下,乃万幸之事,但是学生也惭愧得紧……”吴承渥解释着,其实多少也有些气馁,每日被甘奇批评这不行那不行,岂能不气馁?
“你也不必气馁,平常里,我只是严格要求你而已,真若比起来,你之才华,早已胜过绝大部分人。子瞻你不必去比,他是那状元之才,此番进考,不是状元也是榜眼。”甘奇又道。
“当真如此吗?”吴承渥问道。
“自是当真,我看人的眼光岂能不准?”甘奇此时对于当官这件事情,真有一点思考。头前觉得吴承渥不适合当官,因为官场争夺之事,吴承渥必然不擅长。
但是真要回头想一想,如吴承渥这样的人,未尝就不能当一个好官。就算不那么灵光,但是执政一方,有一颗公正之心,做事认真,又能任劳任怨,还有什么比这种素质更适合为民做主的?
前提是吴承渥还需要一个人罩着他,只要罩得住,吴承渥当真可以成为一个好官。
吴承渥似乎真受到了一些鼓舞,一边点头,一边捏拳,话语虽然不那么自信,却还是说出了一句:“学生一定好好备考,不负先生所望。”
师徒二人聊着天,大厅之内,已然起了乐音之声。
乐音过后,也能听得赵宗汉忙前忙后的声音,不得片刻,还隐约听得赵宗汉开口:“陛下,近来汴梁城中有了一种新戏剧,与以往的杂戏皆不相同,此番特地请入府来,还请陛下观赏。”
也听得仁宗赵祯笑道:“献甫不错,如今也长大成人了,会操持事情了,且让他们来演上一番,如果当真演得好,有赏赐与你。”
赵宗汉大喜,连忙又是一礼,回头招手。一旁的汝南郡王赵允让也是含笑点头,儿子受了夸奖,父亲脸面自然有光。
道具先上,然后演员再来,李一袖与萧九奴二人,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一场是给皇帝陛下演的,一个个神情肃穆,裙摆里面的双腿都在发抖。
赵宗汉笑着上前,还左右说道:“都不必紧张,按照以往那么演就是,唱好了,有赏。”
赵宗汉话语虽然如此,但是一种演员们,却还是一脸的紧张。
连乐音起的时候,都能听见拍子都有些不稳。
萧九奴先起唱,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直到唱得一会,见得头前的皇帝陛下都在摇头晃脑听曲的时候,众人才算渐入佳境。
仁宗赵祯,还真看进去了,随着剧情喜怒哀乐。
赵宗汉一直盯着赵祯去看,见得而皇帝真正看进去了,才放下心来,也开始认真看戏。
这般场合看戏,没有如市井那般的议论与私语,都在一本正经看戏,只在情绪上有些许变化。
直到一出戏演完,才有声音而出,赵允让首先说话:“陛下,当真好一出戏啊,写得极好,唱得也是极好,世间之事,总是如此教人唏嘘不已。”
赵祯叹了一口气,答道:“皇兄,朕本还以为是那滑稽杂戏,博人一笑儿,未想是这般剧目,当真已不是市井之作了,能有如此文采之人,怕不是无名之辈。有才之人写戏剧,少见得紧,耳目一新。”
赵允让点头答道:“是啊,良辰美景奈何天,着实贴切,教人潸然泪下,献甫,你可知道这戏曲之唱词,乃是何人所作?”
赵宗汉哪里还等,立马答道:“这戏乃是甘奇甘道坚所为,苏辙苏子由执笔话本,苏轼苏子瞻与甘道坚一起改词谱曲排演,近来多在南城外的梨园春表演,听戏之人比肩接踵而去,当真火热非常。至于那良辰美景奈何天之词,乃甘道坚亲手执笔而作。”
赵宗实一番话语,仁宗赵祯微微一想,问道:“甘奇甘道坚?朕近来听过一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是此人所言?”
赵宗汉闻言大喜,满脸笑意,直接起身说道:“陛下,正是甘道坚所言,那一日臣就在当场,事情本是这般………………,然后这般……,头前臣还不知甘道坚留了此言,不仅有此言,还有一首词作,待得过了一两日,满城传遍了,臣才知他在座椅之上还留有这些。着实解气。”
赵宗汉说得是眉飞色舞,故事也是起承转合,高潮迭起。
听得赵允让大笑:“哈哈……献甫啊,你不去茶楼说书都屈才了。”
仁宗赵祯却是摆摆手,说道:“皇兄,献甫当真不错,往来友人,皆是这般人物,不错不错,值得夸赞。”
“陛下过奖了,这厮向来跳脱,当严以教之,若是如此夸赞,他怕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赵允让心中高兴无比,口中却还如此去说。
赵祯笑道:“皇兄何必如此严苛?朕看献甫已然成才,堪当重任,可封上骑都尉,秦州团练使。过几日制了诰命,教人送上府来。”
赵允让连连摆手:“陛下切不可纵容与他,他哪里成了什么才,当不得什么重任。”
“皇兄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办了。”赵祯落定此事,大手一挥,与满场众多皇家子弟说道:“你们啊,都是我赵家好男儿,一定当洁身自好,交友良善,不可作奸犯科,不可不思进取,一定要向献甫多学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择才子良人为交,险恶小人不可交也。”
赵祯为何说这么一番话?兴许还想着曹家国舅之事,也就更加严肃认真告诫着这些皇家子弟,希望不要再出这样的事情。
“拜谢陛下隆恩。”赵宗汉已然上前大拜,今日封了官职,赵宗汉自然欣喜。但是真要说什么重任,那就谈不上了,上骑都尉,一个五品的勋职而已,并非真的要到军中去当都尉,手下也没有一个兵。秦州团练使,那就更不谈了。
头前落座的赵宗实,还有个右卫大将军的称号,但也不知这右卫到底是哪个卫,该到哪里去当大将军。
还听得二三百号皇家子弟齐齐起身作揖:“多谢陛下教导。”
待得众人话语说罢,赵祯忽然开口一问:“献甫,既然这戏曲出自甘奇之手,甘奇今日可有来啊?”
赵宗汉闻言喜出望外,似乎比自己封官都要高兴,立即说道:“来了来了,就在偏厅用餐呢,陛下可是要召之一见?”
“既然在府中,那就召来见一见吧。”仁宗赵祯说道。
只见赵宗汉一礼之后,飞奔就跑,似乎就要蹦蹦跳跳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学去搞事
赵宗汉飞奔到偏厅,开口就喊:“道坚,道坚,快与我走,官家要见你,快快快……”
正吃得欢的甘奇,抬头问了一语:“谁,谁要见我?”
“官家,陛下,陛下召你去见啊。”赵宗汉着急说道,手还不断比划。
甘奇这才反应过来,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腻,站起身来,一比手:“头前带路。”
却听吴承渥忽然开口:“陛下……陛下可要召我同去?”
“姐夫,官家没有召你呢。”赵宗汉答了一语,已然头前带路而去。
留得吴承渥一脸遗憾,又趴到了门缝之处,把头左扭右歪在看。
甘奇跟着赵宗汉到得正厅,路过一个一个的桌案,上前作揖大拜:“学生甘奇,拜见陛下万安。”
“嗯,不必多礼。”仁宗赵祯说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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