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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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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我看咱们还是跑比较好,万一宋人杀人不眨眼,敌我不分,把咱们当唃厮啰人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猛陀面色着急非常,前看看后看看,犹豫不决,他是真不知道该跑还是该回头。

    最后猛陀做了一个决定:“咱们就在这里看着,看完再说。”

    这个决定是很明智的,既不急着跑,也不上去掺和了,万一宋人要来打,再跑不迟,那时候宋人应该也人困马乏了。万一宋人不来打,那还可以上前联络一下,兴许联络得好,家园牧场就保住了。

    战场之中,呆愣的董毡,此时已然被吓到了,那钢铁洪流震颤着大地,铁蹄把一个又一个的唃厮啰人踩成了肉泥。

    无数的唃厮啰人开始打马转向避让,不愿去迎接铁蹄的锋矢。

    董毡也连忙打马转向,避让锋芒,看着宋人铁蹄从旁边飞奔而过,在远方再次集结调头,准备回头再次冲击。

    董毡此时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之间,到处去看,口中大呼:“避开,避开他们,回城,回溪哥城。”

    上万的铁甲,再次蜂拥而来,董毡打着马,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避让着那团钢铁洪流的行进方向。

    无数的唃厮啰人,运气好的如董毡一般躲避得开,运气不好的又成了铁蹄下的肉泥。

    当董毡再次看着宋人骑兵从身边不远冲击过去的时候,他再也不回头了,打马往北,绝尘而去,北方三百里外,是他的溪哥城。

    所有的唃厮啰人,皆在往北,那里是他们的家,那里有城池保护。

    种愕不断在后掩杀,党项马不堪久奔,唃厮啰人的马早已是力竭之时。马力之上,双方半斤八两。

    甘相公却并不费力去追,而是带着几百亲卫营驻足休息。

    停下来的甘奇,倒也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转头望向西南边跑到一半停下来了的脱思麻人,然后开口:“王韶,带着通译过去叫猛陀来见我。”

    王韶得令,带着一队骑兵与通译往西南而去。

    看到一小队骑兵奔向自己的猛陀,心中一紧,莫名有了几分紧张。

    左右之人也开口:“族长,宋人来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就几十人,不怕。”

    “宋人应该是想与族长说话,都不要紧张。”

    猛陀闻言也心神一定,答道:“走,往前迎几步。”

    不得多久,王韶已然近前,开口大喊:“谁是猛陀,出来答话。”

    通译跟着大喊,猛陀从人群走了出来,开口:“我是猛陀,不知宋使寻我何事?”

    通译连忙翻译着,王韶也打量着猛陀,然后说道:“我家甘相公要见你,随我走一趟。”

    猛陀闻言,又犹豫起来。

    “莫要瞻前顾后的,我家相公若是要杀你,还能等到现在?头前你与董毡大战,我家相公若是出兵袭你,你还有命在这里看戏?”王韶虽然是战阵新手,但真是个天才谋士。历史证明了他的能力。

    听到这话,猛陀已然抬手作请:“请宋使带路引见。”

    不得多久,猛陀出现在了甘奇面前,大礼拜见:“脱思麻族长猛陀,拜见大宋枢密相公。”

    甘奇看着他,直接说正事:“往后北边西边的唃厮啰牧场都是你的了,你每年给我大宋交五万头羊,三千匹马,六千张牛皮。”

    通译说完这番话,猛陀愣在了当场,有些消化不来。

    甘奇虎目一瞪,问道:“怎么?不愿意?”

    “不是,小人不是不愿意,小人……这个,小人愿意,就怕董毡不会听从相公的安排。”猛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这天大的馅饼不该这么凭空掉下来,总觉得其中有诈。

    “往后没有董毡了,更没有唃厮啰,只有脱思麻,羌塘之地的城池,以后都是宋的,包括你们脱思麻占的宋土,都要归还。往后若是听说你们脱思麻再欺辱了一个宋人,这羌塘之地,便也不会再有脱思麻了,你可明白?”

    甘奇这么一说,猛陀反而安心了不少,不那么觉得有诈了,按耐了一下心中的狂喜,点头如捣蒜一般:“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多谢相公。”

    甘奇再扫视了一番猛陀,打马转向,口中留了一语:“今日的话,你记着。每年的东西,一点的不能少,不要自寻死路。”

    说完甘奇已然打马往北。

    却不料身后的猛陀还来了一语:“相公,要不要小人带着族人跟随您一起去追董毡?”

    甘奇勒马,转头,微微一笑:“不错,你还挺上道的,那就回头把人带上吧。”

    甘奇也开始追董毡了,只是速度不快,慢慢悠悠,沿路皆是尸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可见头前种愕追董毡追得有多凶。

    又走了三四十里,甘奇碰上了一队人,一队威武军带着几个唃厮啰人在往甘奇这边来。

    一个威武军小将上前禀报:“相公,这是董毡派的使者,说是要见相公,种将军便派在下带他来了。”

    “种将军呢?”甘奇问道。

    “种将军还在前方追董毡。”

    这是被追急了,派人来求饶了?这倒是符合董毡的风格,历史上几年后,他就是先攻宋,被宋打败之后,立马又派人入汴梁谢罪讨饶,历史上打败董毡的就是王韶。

    历史上的神宗皇帝还真就原谅了谢罪讨饶的董毡,还又给董毡封了一个西平军节度使,这还不止,后来为了表彰董毡这份对大宋的尊重之心,还给董毡封了一个武威郡王。兴许挨打之后老实了的董毡,真给大宋各处的边境势力做出了很好的表率,所以封了又封。

    文人天下,就是这么大仁大义。说一个隋朝的小故事做个对比,隋文帝杨坚在位的时候,国家太平,闲来无事,一帮朝臣无聊得蛋疼,就联名上书皇帝,说极南方一个国家叫作林邑,也就是现在的越南南部,听说这个国家的有许多宝贝,要不咱们派点兵把这个国家灭了吧?

    杨坚一听,点头说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就派了将军刘方带一万士兵、几千囚犯,跋山涉水把林邑国给灭了,把人家的国王赶到海上去了,抢到了十八个金子做的神像回来。

    言归正传。

    甘奇看向董毡的使者,问了一语:“何事?”

    “回禀甘相公,我家族长想向甘相求和,希望甘相公能高抬贵手,我家族长说,不知哪里得罪了甘相公,还请甘相公大人大量,恕罪恕罪。”使者一脸紧张说出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有个词叫作“色厉内荏”,大概就是说的董毡这种人,前倨后恭也合适。畏威而不怀德,更是贴切。

    “求和?”甘奇摇摇头,打马而过,不再理会那使者。

    那使者在后大喊:“相公,我家族长愿献城三座,只求相公恕罪。”

    甘相公头也不回,已然往北远走,还加快了马速。


………………………………

第五百四十八章 都不准投降

    汴梁城内,皇城御书房,依旧还是那三人。

    今天三人为难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营造舆论公开声讨或者谴责不遵圣旨的枢密院使甘奇,然后再对甘奇的这种行为进行公开的惩罚。

    为什么为难?

    因为头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文彦博与富弼做的,下圣旨让甘奇班师回朝,知道的人也不多。便是三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公开去做,必然会引起风波,甘相公在外百战不殆,士气正盛,陡然叫他议和班师,这不符合常理事理,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如今的大宋朝,虽然是文人朝廷,但也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朝廷,这事情就算是如司马光般的保守派知道了,也会立马反对持反对意见。好端端的,打得李谅祚抱头鼠窜之时,不去巩固胜利的果实,为什么要主动求和罢兵?

    家国大事,错综复杂,有人的争夺,有大局的把握,有基本的对错,有分歧,更有所有人的共同利益。司马光这一类人,虽然迂腐了些,但也正是这种迂腐,让他们在家国大义与利益面前,那一定是极为坚定的。

    赵曙、富弼、文彦博三人显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为难不已,甘奇违抗圣旨这种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可就偏偏拿不上台面来说。

    甘奇上高原了,这个消息终究还是到了东京,熙河兰煌开边之事,也并非甘奇临时起意,这件事从党项立国之后几十年,就一直在讨论,主要原因就是吐蕃人不断东京蚕食。

    只奈何以往要拉拢这些吐蕃人对抗西夏,所以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也是没有那个能力几线作战,渔翁之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吐蕃人占了去。

    而今甘奇北击党项,东上高原,正是四面出击之时,也到了四面出击的时机。若是此番青唐再胜,西北就彻底安宁了,所有的主动权都到了大宋手上。

    但是富弼与文彦博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入宫来见。

    功高震主,不是一个词汇,也不是一种简单的心理。

    而是一种对于皇帝而言尴尬的局面,就如此时,甘奇已然做出了抗命的事情,但偏偏又拿甘奇无可奈何。甚至甘奇抗命的事情,还拿不上台面来说,这种尴尬,才是“功高震主”的真正含义。

    三人商量的许久,皆是一筹莫展。

    老谋深算的富弼,终于一咬牙,开口说道:“陛下,不若……不若明天朝会,就弹劾甘奇虚报军功之罪,以此罪让甘奇戴罪入京述职!”

    赵曙闻言问道:“派去西北调查此事的人回来了吗?”

    富弼摇摇头:“还未回来,来的信件,说是正在各处核实调查。”

    “那这般有些不妥。”赵曙心中也是如此想,一个罪名,总要坐实了才好说。

    文彦博立马开口:“陛下,事不宜迟,老臣在朝廷几十年,打仗之事,从仁宗陛下到得如今,不知经历了多少,枢密院中的老将无数,哪一个不是历经战阵?老臣问了无数军将,其中不乏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军伍,他们皆言,一战阵斩三五千,那已经是了不得的大胜了,罕见之事。动辄阵斩上万,那是难以想象的,若说阵斩三四万,绝无可能。甘道坚之战报,可不止一次阵斩上万,延州一役之后,铁门关一战,又是阵斩两三万,这更不可能了。党项人哪怕是傻子,也不会一次被甘奇杀这么多人,党项人可是也有两条腿,更有游牧快马,难道这些人都站在当场一动不动让甘道坚派人去杀?”

    赵曙眉头慢慢竖起,文彦博为了说服皇帝,算是不遗余力了。

    富弼自然还的助攻:“陛下,臣以为,甘道坚打胜仗那是不假,但是他故意夸大战功,其心……”

    “其心所想,不过就是为了加官进爵,为了沽名钓誉,为了百姓拥戴……”文彦博的话,永远比富弼直白。

    百姓拥戴,这种话一出,赵曙立马连连咳嗽起来,李宪又连忙上前一通忙活。

    许久之后,赵曙才止住了咳嗽,点了点头:“去办吧。”

    去办,自然就得御史大夫们来办,御史大夫的头子就是司马光。

    要司马光来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富弼与文彦博还得去忽悠一番司马光。

    忽悠司马光这种人,不难。保守派御史,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甘奇虚报军功,那自然是要挨喷的,这与甘奇是谁没有关系,谁做了这种事情,都得挨喷。

    文彦博带着一帮老军将去寻了司马光,这些老军将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用他们的经验仔细把战阵杀敌的事情分析一下就可,人从来不是机器,打败了就要跑,契丹人打败了会跑,党项人打败了也会跑。

    而且党项人的马还跑得特别快。不说其他,就说铁门关,背靠草原,关口一破,党项人跑起来,甘奇麾下的士卒怎么可能撵得上?铁门关守军总共两三万人,怎么可能被甘奇全歼?

    司马光被这么来去一通忽悠,准备开干了。说起来文彦博与富弼等人倒也并不是存心要忽悠司马光,因为文彦博与富弼等人心中对自己认为的东西深信不疑,他们不是来骗司马光的,他们仅仅就是想让这个喷子中的战斗机去干活。

    司马光开始干活了,第二天朝会,御史台与谏院,二三十个御史开始干活,痛批甘奇虚报军功之事。

    不过司马光的意思是让甘奇改正,实事求是的报告,不要这般浮夸。仅此而已,毕竟前方还在打仗,而且士气如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太过小题大做了。

    但是事情出乎了司马光的预料,待得御史们的话说完,文彦博义愤填膺出列,开口禀报:“陛下,臣子欺君,自古就是大罪,甘道坚如今犯下这般欺君大罪,当严惩。”

    司马光闻言,立马看了看文彦博,有些疑惑起来。

    好在富弼出来说道:“诶,文相不必如此愤慨,甘相公功勋卓著,些许欺君小事,瑕不掩瑜,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甘相公严惩,如此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依老夫之间,就让甘相公回京述职,把此时当面与陛下说清楚就行了。”

    司马光又看向富弼,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虽然是在帮甘奇开脱,但是如今西北事情未了,让主帅回京?

    没想到皇帝赵曙轻描淡写一语:“嗯,富相所言有理,些许小事,瑕不掩瑜,但也不能纵容这般浮夸之风,下旨,让甘相回京说清楚吧,说清楚就行。改正错误,以后不犯即可。”

    “遵旨。”富弼答道。

    事情成了。

    唯有司马光一脸疑惑看来看去,他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可稍稍容后一些时日,待甘相公把……”

    不得司马光把话说完,富弼已然出言打断:“司马中丞,此事便议到这里吧。”

    高台上的皇帝也开口:“嗯,此事就议到这里,江汉水患之事如何了?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消息了?”

    富弼连忙答道:“陛下,江汉水患洪峰已过,共造成了一万八千余户人家流离失所,府衙上书来报,希望朝廷派赈济之粮……”

    司马光回过神来了,第一次有一种被人当了枪使的觉悟,司马光抬头看了看皇帝,更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皇帝的意思。

    若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司马光本该怒上心头,但是偏偏是被皇帝当枪使了,司马光心中难受,眉头紧锁,犹豫来去,不知要不要上前再据理力争一番。

    但是据理力争又该争什么呢?说甘奇没有过错?还是说不必要让甘奇立马回京?

    最后司马光在这犹豫之间,还是没有开口。保守派司马光,终究不是包拯,在刚直之上,差了包拯一头。

    不过司马光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回家提笔,一封奏折,分析着西北局势,分析着主帅甘奇此时在西北的重要性,希望以此让皇帝收回成命。

    司马光抱着极大的希望上了奏折,只是石沉大海。兴许赵曙看都没有看,因为圣旨已经发出去了。

    这回甘奇若是再不遵圣旨,那就是台面上的事情了,不必再藏着掖着,甘奇就会被治大罪。

    富弼文彦博,在这方面实在是高人。人老如精,当真不假。

    溪哥城外,董毡打马而来,如丧家之犬,三百里路,一路之上,董毡派人组织了好几次反攻,反攻几次,回头一看,宋军依旧还在身后不远,宋军的先锋就在视线之中。

    双方皆是人困马乏,一路而来,连董毡都只是在马上吃了一些肉干饼子,水囊里的水都喝干了,董毡也不敢浪费时间找地方去装。董毡尚且如此,也可见不断追击的种愕也陷入了这种人困马乏的境地之中。

    三万唃厮啰人,早已散的散乱的乱,真正还能跟在董毡身边的不足四千人。

    看到溪哥城的那一刻,董毡激动不已,开口大喊:“快,入城。”

    不料旁边还有人劝:“族长,不能入城啊,敌人尾随而来,若是与后面的族人一起冲进来,那可不得了。”

    董毡犹如未闻,又是大喊:“入城入城。”

    溪哥城不大,以后归了大宋,会被称为积石城,因为积石山不远。三千多唃厮啰人往城内蜂拥而入。

    在这三千人之后,还有许多唃厮啰人,百十个一伙的,二三百人一队的,十几个一列的,都在急速往溪哥城而来,所有人都看到了溪哥城这个救命稻草。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进了溪哥城,便安全了。

    种愕自然也看到了溪哥城池,开口呼喊着:“快,加速,再加速一回,不要管马,只管抽,追上去。”

    无数的唃厮啰人奔着救命稻草而去,种愕所想,就是跟着这些唃厮啰人也直接冲进去。

    董毡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外之势,大喊:“关门,关城门。”

    “族长,还有许多族人在外面呢,可不能关城门。”

    “是啊,这门一关,上万的族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董毡不管不顾:“把城门关起来,快点。”

    “族长!”

    “族长,不可啊,还有上万的弟兄在城外呢。”

    董毡大怒:“不关城门,敌人冲进来了,都得死。关城门,谁敢多言,杀了。”

    溪哥城的城门,轰然关门。

    已经跑到了城门近前的一队二三百唃厮啰人看着紧闭的城门,面色惊骇不已,也露出不能理解的疑惑神色。

    “族长,是我呀,我是奇玛丹啊……开门放我们进去。”

    城头之上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回头,去作战,去杀宋人。”

    宋人来了,尾随而来,甚至比许多后面的唃厮啰人还跑得快,许多马匹体力不支,跑着跑着就轰然倒地,但是种愕依旧来得快速无比。

    可惜城门关了,种愕的愿望落了空。

    但是城墙之下,拥挤了四五千唃厮啰人,他们都没能进城。城内也不敢再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因为城门一旦打开,几千人没有进完之前是一定不可能再关上了的。那个时候,宋人必然也就进来了。

    种愕看着这一幕,气得有些发笑:“他娘的,契丹驸马,党项驸马,回纥驸马,咱大宋的保顺军节度使,怕死成这样了?头前不是威风得紧吗?呸!”

    种师道问着种愕:“伯父,这些城外的唃厮啰人怎么办?”

    局面实在有些悲惨,无数的唃厮啰人挤在城门之下,不断呼喊乞求,乞求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去。显然这些人还对这种事情抱有期望,认为他们的族长会心软开城,把他们都放进去。

    种愕答道:“把通译寻到前面来,去招降吧。”

    “伯父,咱攻城吗?”种师道又问。

    “等甘相公来,让甘相公定夺。”种愕答着,脸上的疲惫尽显,座下的马匹也站不太稳了。

    通译呼喊着招降之语,种愕的铁甲也一步一步逼近,拉弓之声清晰可闻。

    无数的唃厮啰人转过头来,开始跪地乞降。

    城头上的董毡破口大骂:“不要投降,孬种,不准投降,去杀宋人,与宋人拼了,一命换一命。都不准投降……”

    前面城头上的董毡在骂,后面的宋人在呼喊着招降之语。正在城下的唃厮啰人,一个个眼神空洞,看向越来越近的宋人,看向一个又一个慢慢被绑起来的唃厮啰人。

    慢慢悠悠的甘相公终于来了……


………………………………

骂一句。

最近状态有问题,各方面原因。事事不顺,还深处疫情重灾区,本来要趁着过年外地都回来了,解决许多以前的事情,都弄不了。

    码字也坐着发呆,脑子里一团浆糊,犯病了一样,坐久了坐骨又开始痛。

    在睡觉与不睡觉之间纠结。

    睡觉又心虚,不睡又难受,四千字比小学作文还难憋。

    这种状态不知道怎么说。

    却还是要许个承诺,今天晚上来补。

    太失败了,事业,家庭,人际,生活,处处都感觉一种失败感。。。

    过几天,正月二十七,满打满算的三十岁整岁。

    他妈的,我操!
………………………………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女儿的措温布与鱼

    溪哥城,方圆不过几百步,居民不过几千,高原之上,能住在城池里的人,都是脱产的贵族,或者一些商人,剩下的就是为他们服务的农奴。

    是的,高原吐蕃,一直保持着并不完全的奴隶制度,农奴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这个群体一直到后世解放后,才彻底消失。

    满地的投降者,不论城头上的董毡如何呼喊,依旧还是不断往地下跪去。

    甘大相公来了,万余铁骑,上万的降兵,甚至都没有那么多绳索来绑缚,恐惧而又空洞的眼神里,映出了他们的迷茫。

    愤怒的董毡,真正看到甘奇打马来到城头之下时,面色也变了,恐惧开始写在他的脸上,却又被克制进内心里。

    金甲,这是董毡第一次看到甘奇穿金甲,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甘奇还是一身官袍,今日再见,这身金甲显得格外威武。

    董毡似乎陡然间知道甘奇为什么能打败党项了。

    甘奇大声呼喊一语:“出来吧?”

    董毡默不作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他也还记得之前自己是怎么不把这位大宋的枢密相公放在眼里的,他知道自己冲撞过这位大宋朝的宰相,他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怎么?要本相打进城里去?”甘奇抬头看着城头上的董毡。

    董毡身边还有一圈人,有盾牌,还有许多搭上了箭矢的弩弓,却是这弩弓都并未拉开,似乎没有人敢往下射出一箭,董毡更不敢下这个命令。

    董毡终于说话了:“甘相公,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城下的种愕答了一语:“你他娘的给爷爷出来,甘相公当面,还要仰着头更你说话不成?”

    “甘相公,误会啊,一定是误会。”董毡叉手作揖,学了十足的宋人做派。

    远处,视野尽头,又出现了无数的军队,董毡遥遥远望,心中大惊,那是脱思麻人,刚刚被他打败的脱思麻人,连续几番打败了种愕的脱思麻人。

    猛陀快马,一直往城下而来,甚至直接奔到了甘奇身边,大礼拜见。

    董毡面色大变,甚至人都有些疯狂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奸计,猛陀配合着甘奇演了一出奸计。他心中如此以为,以为自己被甘奇与猛陀算计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董毡立马歇斯底里起来,开口大喊:“甘相公,我父乃是大宋仁宗皇帝亲封的保顺军节度使,我董毡如今也是大宋保顺军节度使,我乃是契丹大辽的驸马,也是西夏的驸马,还是回纥的女婿,你岂能如此对我?”

    甘奇抬头,笑了笑:“对啊,你是契丹大辽的驸马,也是西夏李家的驸马,却忘记了你是我大宋保顺军的节度使,你觉得本相该如何对你?”

    “甘……相公,你今日可是得罪了几方势力,你不仅得罪了我吐蕃唃厮啰,也得罪了大辽,得罪了西夏,还得罪了回纥,你……你不能这般四面树敌。”董毡威胁着甘奇,却还称呼甘奇为相公。

    城下受到威胁的甘奇,微微低头,看了看恭恭敬敬的猛陀。

    种愕已然怒不可遏,抬着长枪往上一指:“放肆,腌臜之辈,你也敢与我大宋宰相说三道四,不拿你头盖吃酒,我种愕誓不为人!”

    军人,就是这么火气大,国家的脸面,如何也不能被人侮辱了。

    甘奇开口了:“猛陀,你能攻下此城吗?”

    猛陀闻言,立马再躬身:“小人百死,必杀董毡!”

    这仇恨,大了去了。

    甘奇点点头,打马后退,作了一个请势。心中还有一句话:是时候让你猛陀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种愕还愣了愣,随即立马拍马跟上甘奇后退的脚步。

    退到不远,甘奇下马,地上铺着毡子,甘奇席地而坐,有人搬来条案,旁边烧着牛粪,煮着油茶,青稞的糌粑和一和,一个小汉子在旁割肉,一个小姑娘斟酒。

    “相公,牦牛肉。”小汉子把分好的肉用禁盘子装好,恭恭敬敬摆在甘奇面前。

    甘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汉子,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巴里扎,父亲是猛陀。”小汉子躬身低头,却又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看甘奇。

    “哪里学的汉话?”甘奇又问,其实心情挺好,猛陀会来事,让亲儿子来伺候。

    “岷州。”

    甘奇不开心了,岷州是宋土,只是而今不在宋手上了,不开心的甘奇开口:“以后你跟我回汴梁。”

    小汉子不懂其中,傻乎乎的点头,可能也是他父亲有交代,要伺候好甘奇,也要听话。他甚至还有一点高兴,汴梁是大宋的京城,他听说过许多次,知道那里是一个怎样繁华的世界。

    甘奇这个安排,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带个人质走。

    不懂的小汉子还问:“这是小人的妹妹托娅,可不可以也到汴梁去看看?”

    甘奇看了一眼那个煮油茶的小姑娘,红红的脸蛋,有些怯懦,他随意点了一下头。

    小汉子巴里扎还美滋滋的笑。

    前方的脱思麻人开始备战了,快马到处跑,林子不多,树木较为低矮,打造长梯也是一个不小的任务。

    甘奇自顾自坐着吃喝,身后一大帮威武大汉站着威风凛凛。

    吃饱喝足了,享受惯了是甘大相公还问:“你妹妹会唱歌吗?会跳舞吗?”

    巴里扎连连点头,转头去招呼妹妹来唱歌。

    腔调尖锐而又苍凉大气,带着高原特有的风味,小小曲调,似是牧歌,歌颂着苍茫大地与水草丰茂。

    许久之后,前方的牛角终于吹响,低鸣的号角催促着人命而去。

    小小的溪哥城,被一两万脱思麻人围困得严严实实,用绳结绑出来的梯子,就是攻城的利器。

    哀兵,带着复仇的怒火,开始攀爬城墙。血仇董毡就在不高的城墙之内,只要杀了董毡,似乎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甘奇身后,王韶看着甘奇的后背,章楶也看着甘奇的后背,看着甘奇那在膝盖上轻轻敲打音符节奏的手指。

    王韶一直都觉得自己有大才,这是一个读书人,一个进士,最基本的自信与骄傲。他骄傲于自己的合纵连横之术,他频频到处调查西北态势,不断给朝廷上书平戎之策,他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朝廷要真正用他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完美的解决西北的边境问题,事实上他也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历史中的熙河兰煌开边,就是他做成功的。

    如今他遇到了甘奇,他真正认识了以往只在汴梁听闻大名的甘奇。这位相公,把两个大部落玩弄与鼓掌之间,凭借一万人马,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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