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猛虎-第1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真人手中硕大的兵器砸得李谅祚连连在躲,李谅祚也频频反击,却都不奏效,每次反击还未打出去立马就得收兵刃去挡去躲。面前这些宋兵,好似疯子一般,打法完全是视死如归,不管不顾,甚至都不在意自己会受伤,只管一往无前去攻击敌人。
李谅祚何曾见过这么凶猛的士卒?更没有见过这么疯狂凶猛的宋人士卒。
李谅祚拉马转向,后退二三十步再转头,他不是要跑,也没有想过要跑,后退是无奈之举,后退之后,李谅祚着急无比,面对这些骑兵,他此时有些束手无策,唯有频频在马背上站起,眺望远方,看看左右两翼出击的骑兵有没有把敌人中军与后阵击破。
局势让他很失望,前方也是一片混战,并没有出现李谅祚想要的场景。
李谅祚开口大喊:“冲,冲上去!”
他之所以如此大喊,是因为此时党项冲锋的骑兵皆止步了,如他一样左右逡巡不止,却就是冲不上去。
宋人的骑兵,速度不快,甚至算是慢慢悠悠,就这么往前一直冲来。之所以宋人骑兵速度不快,是因为那些具装甲骑实在太重,这种的连锁重骑兵,速度其实快不起来,但也能保持奔跑的姿态。
冲上去有些不现实,也只有二十岁的西夏宰相梁乙埋明白这个道理,他大喊:“陛下,局势已然不利,不若退入城中吧?”
李谅祚闻言大怒:“退?往龙州退吗?退得进去吗?往前冲!”
梁乙埋无法,唯有左右示意几番,领兵飞奔而去,给那些逡巡不前的骑兵带去皇帝之命。
党项骑兵再次打马往前,迎着黑漆漆的镰刀而去,上去搏命杀几人,也上去送一堆人命。
却是不论如何反抗,马蹄依旧不能往前,只能慢慢被挤压得不断后退。
仗打得有些沉闷,自从宋辽以后,骑兵战法越发沉闷,不再那么灵动,究其原因还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原因。从宋开始,几十斤重的铁甲越来越普及,这也导致辽夏金的部队也把重甲越发看重,以致于连史书都记载,许多人动辄中箭几十,挨刀枪几十,却还不死。
这种情况,也影响了后来的蒙古骑兵,成吉思汗之后,真正一线作战的蒙古骑兵,其实也并不否是轻骑兵,其最精锐的也是重骑兵,摆开阵势野战之时,重骑兵永远是先锋部队。
到得明也一样,精锐部队,皆是甲胄厚重的部队。不过历朝历代,宋甲已然是巅峰,在厚重方面是巅峰。
而宋往前,唐朝的甲胄也精良,却不那么厚重,若是再往前,精锐部队的士卒多是身体躯干负甲,四肢一般不着甲,甚至头都没有铁盔。
时代越发展,战争越沉闷,杀来杀去的,双方都在乌龟壳里面。
李谅祚看着那些在乌龟壳里的宋人,有苦难言,唯有不断嘶吼着命令部队冲锋往前。
他如何也想不到宋人会这般凶悍非常,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宋人部队。
不论李谅祚如何嘶吼,该后退的马蹄,依旧在后退,这已然不是人力所能组织的,也不是单靠勇武之心可以逾越的。
李谅祚自己也在后悔,后悔不该这么对垒,下次,下次他一定不这么与宋人对垒。
梁乙埋再次进言:“陛下,咱们入城吧。”
李谅祚手中的缰绳,左边一拉,右边一拉,拉来拉去,也不过只是让马蹄左右两步右边两步,马却还不自觉后退两步。
李谅祚终于开口:“龙州城是不能进了。”
“陛下,咱们去宥州,只待援军一到,便可吃下他们,此时先让他们胜一战,便当是疑兵之计,他们必然自大不知,只待大军来了,便可反击之。”梁乙埋说服着面前这位年轻勇武的皇帝。
李谅祚终于缰绳一拉,马头转向而去,李谅祚一言不发,闷头就走,心中只觉得憋屈。
梁乙埋立马下令:“鸣金收兵,下令各部,去宥州集结!”
令兵打马不断飞奔,鸣金之声也起,党项骑兵开始转向。
甘奇听得鸣金之声,立马站起大喊:“呆霸,带骑兵掩杀,去追!力竭为止!”
甘霸得令,打马往左出阵飞奔,几千骑兵随之而出。
龙州城,党项人是进不去了,一旦进龙州,必然会被甘奇尾随而入,反倒成了瓮中之鳖。
甘奇就这么进了龙州城,一座边关小城,住了几千党项人,住了几千汉人,也住了一些吐蕃人、回纥人。
甘霸在掩杀,漫山遍野的党项溃兵,马匹到处嘶鸣,不得多久已然出了视野尽头。狄咏与种愕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甘奇站在龙州城头之上,也下令士卒们开始清点城中物资与人口。
满目皆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哀嚎不止的伤员。
狄咏种愕等众多军将在安排好大小事情之后,也上城而来,站在甘奇身边等候吩咐。
甘奇忽然没头没尾一语:“再回汴梁,当开始铸铁炮。”
一旁的狄咏闻言答道:“相公,铁炮这东西不好用,累赘一般。”
宋是是有铁炮的,不过太小,还有许多其他火器,但也如狄咏所言,不好用。甚至宋都有类似手雷一样的东西,不过只能听个响,吓一吓马。主要原因还是火药质量不过关,火药的佩服还不那么科学。
甘奇却摇头说道:“铸二千斤重的铁炮。”
狄咏愣了愣,又道:“大哥,两千斤重的铁炮,那更是累赘了,搬都搬不动。有两千斤铁,还不如拿来造甲胄,可造三四十套重甲呢。”
甘奇笑道:“放心,只要铸得出来,自然就搬得动,而且要铸出上百门,希望沈括能帮我办成此事。”
“那玩意真不顶用。”狄咏大概是想劝甘奇,如果真去铸造上百门两千斤重的铁炮,还不如生产几千套重甲出来,多几千套重甲,便多了几千精锐士卒。
甘奇笑而不语,换了一个话题,抬手指了指这座城池,说道:“这里叫龙州,名字不好。换一个名字,叫破羌吧,归入绥州地界。”
狄咏点头:“大哥赐名,那是这座小城的福气,以后这里就叫作破羌城了。”
夜间,甘霸疲惫而回,几千骑兵皆牵着马,马匹脚步也虚浮了,显然马力已竭。
府衙之内,众多军将围坐,有酒宴,只是酒不多,只能小酌,战时不可多饮。
即便是小酌,众人兴致也极好。
种愕最是激动,口中说道:“末将四十了,便是今日这一战打得最痛快,此生能随甘相公上阵,生平大幸也。”
众人纷纷附和种愕之语,皆出真心,实在是这些西北军将太憋屈了。
甘奇笑着,示意众人继续饮酒。又问甘霸:“追了多少里?约莫杀了多少人?”
“大哥,追了五六十里地,约莫掩杀了四五千党项。”
甘奇点着头,又抬手对末尾坐着的种师道招了招。
种师道飞快上前拜见。
甘奇问道:“听闻今日你作战甚是勇猛?”
种师道嘿嘿一笑,被当朝枢密相公如此夸奖,激动不已之余,他还保持了读书人的做派,开口说道:“小人只是尽力,军中勇武者众,小人算不得什么。”
甘奇哈哈一笑,又道:“哦?还有何人与你一般勇猛啊?”
种师道也没有想到甘奇会这么问,想了一想,说道:“刘法。”
“刘法?”甘奇听得有些耳熟,却也一时想不起,便道:“把此人召来。”
种师道大喜,飞奔而出,把刘法召进了府衙中堂。
刘法大拜:“小人刘法,叩见枢密相公。”
甘奇点着头:“嗯,往后你也随我身边走动。”
“谢相公大恩。”刘法再拜。
“一旁赐座,同饮。”甘奇听得刘法名字耳熟,是真想不起来历史上的刘法到底是谁。甘奇不知,这个刘法,也是一员不多见的猛将,再过几十年,刘法也是西北军中一方巨擘大鳄。
酒杯来去,众多军将开怀非常,还安排了一些党项小娘入席,这是战利品。甘奇也不多言,只管让他们去乐,时代如此。
章楶都是没有招党项小娘,甘奇见此,便又抬手把章楶招到了身边,开口问道:“战阵如何?”
“相公,战阵吓人。”章楶倒是老实。
“若是将来让你领兵,你可敢呐?”甘奇又问。
“学生敢,只是学生虽然读过几本兵书,却并不懂战阵之道。”章楶如此答着,躬身在侧。
“敢就行,不擅长没事,随我打上几仗,便也慢慢懂了。”甘奇显然是想培养章楶,他学生弟子许多,但是真正能领兵独当一面的还真没有,甚至也没有一个学生真正对领兵打仗感兴趣的,他们都是正统的读书人,都是当文官的料。
唯有章楶,本就是历史上难得的名将,是一个进士及第而又不同于一般读书人的人,自然就成了甘奇重点培养对象。
“谢先生栽培,学生一定不负相公所望。”章楶是一个真正心中有勇武的读书人,这一点大概就是甘奇喜欢他的原因。
与章楶说完话,甘奇又时不时招一个人到身边来聊上几句,一来是为了把麾下军将认全了,二来也是为了勉励鼓舞众人,三来也是为了建立与众军将的私人关系。
待得宴席末尾,吃饱喝足,甘奇再次开口:“敌去了宥州,明日继续开拔,兵围宥州,步步紧逼。”
种愕闻言答道:“相公进逼之策,好则好矣,却也不得不防备党项各地而来的援军。”
种愕话语说得委婉,其实就是提醒甘奇党项不能小觑。
甘奇点着头,笑道:“就是等他们的援军,没有援军,李谅祚必然不会再出战,攻城太难,唯有再让李谅祚出战一番,彻底打败他。”
种愕又道:“相公,若是待得党项援军来了,怕在八万十万之数,不可小觑。”
种愕这回说得直接了一些,他是西北将门,又有四十岁的年纪,自然沉稳慎重,哪怕是上次谋划绥州,他也是谋定后动,还用钱收买了嵬名山的弟弟与身边官吏才动手。
种愕知道甘奇还有五万人马,几天之内就会赶到,但是他还是担忧,因为他知道党项人的战斗力,却并不知道那五万威武军战斗力如何。种愕似乎认为甘奇身边这七千人就是甘奇最精锐的倚仗了。他不知甘奇这几年对军队的建设投入有多大。
甘奇也看出了种愕的想法,笑道:“待得威武军来了,种将军看看便知。”
种愕被说破了心中所想,有些尴尬,红着脸说道:“相公,末将万万没有轻看之念。”
甘奇笑而不语。
第二天大早,大军开拔往宥州,宥州是党项嘉宁军司的治所,军司大概就是军区之意,也是行政单位,可相当于西夏的省,西夏把全国各地分成了多个军司,从东到西,分别是左厢神勇军司,祥佑军司,嘉宁军司,静塞军司,西寿保泰军司,卓啰和南军司,甘肃军司,西平军司,还有中部的右厢朝顺军司与白马强镇军司,北部的黑山威福军司,黑水镇燕军司。
宥州是嘉宁军司的治所,也是一座大城,也是相比而言比较大,整个西夏一共也不过两百万人口左右,大城也就大不到哪里去了。
安营扎寨,继续叫骂,这回就算骂了李谅祚祖宗十八代,宥州城也没有了一点反应,反倒是士卒们高兴非常,骂了个痛快,也骂得解气。骂战其实也很有作用,会让士卒越发自信。
甘奇在等,李谅祚也在等。
甘奇在等李谅祚的援军到,在等李谅祚再次出战,也在等自己的威武军到,甘奇要决战。
………………………………
今天太累了,明天起床写,万字来补。
事情多,到处跑,讨债,还债,诸如此类。要过年了,希望可以过个好年。诸位抱歉,顿首大拜。
………………………………
第五百三十三章 宋狗欺朕
宥州,在后世内蒙古鄂托克前旗,已经就算是草原之地了,党项人本是游牧民族,大概从唐开始,就成了半游牧半定居的状态,而今的党项人,定居的应该比游牧的更多了,定居自然就需要耕种。
所以宥州城外,有大片的农田,只是这里的农作物产量实在不高,远远比不得中原,更比不得南方沃土。
甘奇有一个印象,好像甘肃陕西也是可以种稻谷的,这个印象不知从哪里来的,但是深深印在脑海中,按理说这里气温寒冷,不是一个种稻谷的地方,但是印象之中,河套地区的黄河岸边,似乎也看到过数不清的万里水稻田。但又觉得这个印象有些违背常识。
甘奇想着这个问题,自己还分析了一番,忽然想到一个事情,那就是辽东地区好像也产水稻?寒冷似乎不是水稻的敌人?
想到这里,甘奇想明白了,黄河附近的水系,是真的可以成为水稻高产区,他的印象没有错。
那……
甘奇心中翻江倒海,似乎好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他心中猛然起了一些大战略。
汉唐统治西域,靠的是长安附近产粮,靠的是首都在西北,河套是牧马之所。明朝掌控辽东,乃至奴儿干都司等地,靠的是首都在北京,也靠中原地区产量。
如果能直接把河套变成粮仓,把黑龙江变成粮仓,那局势完全不一样了,中国人打仗,靠的就是粮食,中国人的战斗力,也主要来自粮食。
甘奇在宥州城外想得入神,他这一想,似乎奠定了什么事情?
甘奇心中大喜,激动不已,对攻城掠地更起了几分野心,吩咐左右:“开始伐木,准备攻城器械。”
器械要开始准备了,倒也不一定是用来攻打宥州城的,但是西夏东边的几个军司之地,攻城是必不可少的,应当早早准备起来。
甘奇又写信回汴梁,让汴梁运来大量稻谷,甘奇要在这里试验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把稻谷种出来。他此时似乎坚信自己的印象没有错,黄河水系上游,是真的有无数的水稻田,中国人是真的在这里种出了水稻,至少后世如此。
党项的援军终于来了,今日七八千,明日一两万,源源不断而来,两万三万,四万五万……
却是这些党项大军并不入城,而是在城外十几里就安营扎寨,也不靠近。
党项援军一来,甘奇围城之势也就收缩了,把大军放在宥州城四面肯定是不行的,必然腹背受敌,所以除了必要的游骑,三万多人全部收缩在了军营之中。
李谅祚也就稳稳当当出城而去。
决战时刻要来了。
李谅祚摩拳擦掌,点校着人马,也在等最后两三万人到来,到时候便真会有十万之数。北宋中期之后,也就是李谅祚死后,党项人动辄四五十万大军南下攻宋,但这也仅仅是党项人自己号称四五十万,其实党项倾国之力,也就十几万人马。
一个两百多万人口的国家,怎么可能有四五十万大军?十几万人马都几乎是把全国的青壮都征调一空了。
就如此时李谅祚等的十万大军,几乎就是西夏现役部队的全部主力。
党项穷,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连党项人都知道自己国家穷。中国上下几千年,好似除了中原王朝,旁边就没有富人了,辽国失去了燕云,也成了一个穷国。
所以党项军也穷,一眼看去,兵刃甲胄,竟然都是大宋制造。当然不是大宋卖给他们的,而是他们昔日好水川的时候缴获的,正儿八经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说起来,中原王朝几千年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可以小觑的,没有一个不强大,没有一个不聪慧。
说天朝上国,倒也没错,但是一旦有任何一个人小看了周边任何一个敌人,真把别人当做蛮夷傻子,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甘奇也开始谋算了,真到了要决战的时刻,甘奇的脑子再一次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甘奇开始下令,大营后撤五十里,决战还没有开始,三万多大军便仓惶失措,开始后撤。
这一撤不要紧,李谅祚却着急不已,听得来报,连忙问道:“宋狗逃了?”
吴宗捋着胡须,笑道:“甘奇不过尔尔,果真望风而逃。”
梁乙埋却道:“宋狗竟然就这么逃了,那还了得?陛下,怎么办?”
此时又有人冲进来报:“报,陛下,宋人南撤了五十里,停下来了,看起来又在扎营。”
“还好还好,不是真逃了。”李谅祚心中安定了一些,若是甘奇真逃了,他会很后悔,一口恶气没处处。
吴宗却失望起来,皱眉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是退兵,看来甘奇当真不知我党项大军的威势。”
李谅祚又道:“快,派人催促后续人马,下令诸军拔营往前,往前五十里下寨。”
这回是李谅祚求战了,全国大军齐聚,连西平军司的人马都在来的路上了,此番不决战,更待何时?他怕就怕甘奇怂了,龟缩到城池之内。要说宋人的城池堡寨,那是真难打,李谅祚已经亲自体验了好几次,甚至他自己还在战阵上中过羽箭,却是依旧没有攻下宋人的城池。
甘奇后撤五十里,李谅祚就往前五十里,打一场决战,必须要拉近双方的距离,要咬住敌人,不能让敌人在马匹追击的范围之外,也就是不能让敌人轻易撤退。
但是这场决战想要开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可能双方约定好摆开人马阵列,然后一通对垒。
打仗从来不是这么简单,只是话本里写得太简单。如何打起来,选项不多,要么主动进攻,攻击敌人的营寨。但是营寨也如城池一般,哪怕是木头高寨,也是易守难攻,马匹冲不进去,就得靠人去爬,道理与攻城差不多,这对党项人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攻寨是下策,中策是围困,困着,断粮断水,徐徐图之。上策是引蛇出洞,就是想办法卖破绽,想办法把敌人引出来。
但是无论是那一策,真要成功,都是难上加难,哪怕是人马调度,都要谨小慎微,人数越多,就更要做好各方准备,做好各方安排与预案,最需要避免的事情就是不要仗还没有打,自己人先乱成一锅粥。
十万人马的集中调度,对组织能力要求也极高,工作必须细致。
李谅祚着急忙慌拔营往前五十里,想把自己与敌军的距离拉近在十几里之内,也是马匹最好脚力的一程之内。
只是李谅祚没有想到,甘奇再一次后撤了,已然撤到了龙州城内。
李谅祚听得这个消息,心急如焚,他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他只想一战而屈人之兵,他要打一场大胜,要打疼宋人,打出威风,如此以后党项大军便可称霸西域,到哪里都来去自如,甚至以后对辽人说话都可以硬气一些。
这场胜利,对于李谅祚来说不仅仅只是一场胜利,更是战略层面的,昔日好水川一胜,奠定了西夏国。如今再一胜,党项从此确定了西方的霸主地位,甚至宋人失了胆气,李谅祚还可以攻城拔寨,打下一块更大的富庶之地。
李谅祚再次下令拔营往前,一直往龙州城下进军。
甘奇看着情报,站起身来,一招手:“退,再退。”
众多军将看着甘奇,皆是一脸惊讶之色,种愕本是一个谨慎的人,此时却开口说道:“相公,要说之前一退,是为了示敌以弱,退到破羌城是为了城池倚仗,谨慎保险。那这再退……是为何啊?”
“是啊,相公,这破羌城可是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不知死伤了多少兄弟,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吗?”
狄咏也说道:“大哥,若是轻易把破羌城让出去,岂不又让这座城池变成了党项龙州?到时候只怕军中弟兄们心中也有气。”
甘奇摇摇头:“这座城池,不守。”
种愕上前又道:“相公,夺一城不易……”
甘奇不与众人多言,坐下伏案就写,大印一盖,说道:“军令已下,且去办。”
满场几十军将,皆是摇头叹息,说甘相公贪生怕死,满场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但是眼前甘相公做的事情,又作何作何解释呢?
众人皆令,垂头丧气出了破羌城的州衙大堂。
然后一些人交头接耳:“甘相公莫不是被党项十万大军吓住了吧?”
“我看是。”
“应当不会吧?按理说甘相公可是连契丹人都不怕,燕云都收得回来,不至于被党项十万人给吓住了。”
“唉……军中士气正隆,将士们都在求战,甘相公却一退再退,怕是我麾下那些人都会骂骂咧咧。”
狄咏隐约听见,几步上前呵斥一语:“莫要背后瞎议论,相公之智,天下无双,尔等不懂,便只管照办。”
众人闻言皆是一低头,加快脚步回营。
狄咏口中说是这么说,其实他也在纳闷,倒不是怀疑甘奇什么,就是想不通。他对甘奇了解非常,甘奇何曾做过临阵而退的事情?昔日巨马河,甘奇那是何等威武?在燕云,那一战不是身先士卒?
只是如今这连连后退,实在让人不解,按理说威武军应该也到了,为何还撤退?
威武军?想到威武军,狄咏又纳闷了一下,威武军按理说前两日就该到了啊?
难道说威武军出了什么事情?
狄咏慢慢想着,想得一些头绪,头绪就在威武军身上,倒也没有完全想通透,带着大军出破羌城的时候,狄咏也在城下驻足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边境小城,城楼之下刚换上去的石碑,写着破羌城,白换了,明日又会被党项人改成龙州。
走吧,狄咏一夹马腹,破羌城,拱手让人了。
当李谅祚带着大军快到龙州时,游骑又来禀报:“陛下,宋人又退了。”
“什么?”李谅祚惊讶,有一种捏紧拳头无处使力的感觉,大拳头往棉花上打了好几拳了,都白打了。他又道:“宋狗这般胆小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都不要了?”
梁乙埋也道:“陛下,这回宋狗怕是真不会与咱们开战了,一心要逃。”
“攻城为下啊。”这是汉臣吴宗的话语,他也笑不出来了,又道:“陛下,要不要快马去追?”
李谅祚差点说了一句追击掩杀,但他还是忍住了,犹豫了几番,摇头:“轻易追不得,马力一程而去,力竭之时若是被反攻,反而要吃亏。”
梁乙埋骂道:“宋狗就是逃跑的功夫厉害。”
“先入龙州再说。”李谅祚有些无奈,走得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那座有他屈辱记忆的龙州城,看着龙州城上的字,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宗连忙说道。
甘奇也是欺人太甚了,李谅祚是在龙州城下败了一阵,但也没有必要把这事情刻在城头上,破羌,李谅祚看到了岂能不生气?若是这座城池以后真叫破羌了,岂不是让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记着西夏皇帝李谅祚曾经在这里大败?
李谅祚气不打一处来,吴宗也连连再说:“陛下,臣这就教人去重新凿块碑镶嵌上去,这里还是西夏龙州城。”
梁乙埋也连连说道:“快,快去办。”
“先入龙州再说。”李谅祚有些无奈,走得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那座有他屈辱记忆的龙州城,看着龙州城上的字,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宗连忙说道。
甘奇也是欺人太甚了,李谅祚是在龙州城下败了一阵,但也没有必要把这事情刻在城头上,破羌,李谅祚看到了岂能不生气?若是这座城池以后真叫破羌了,岂不是让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记着西夏皇帝李谅祚曾经在这里大败?
李谅祚气不打一处来,吴宗也连连再说:“陛下,臣这就教人去重新凿块碑镶嵌上去,这里还是西夏龙州城。”
梁乙埋也连连说道:“快,快去办。”
………………………………
不着急,还在肝,吃点东西继续肝。万字不少,
不着急,还在肝,吃点东西继续肝。万字不少。
………………………………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五万套铁甲
绥州城,种愕几个月前耗费了无数心里,经营了许久,想尽了办法,才从嵬名山部手中夺到的地盘。
到了这里,种愕有些害怕,害怕甘奇大手一挥,接着又要撤退,又把这座城池拱手相让了,这里本没有城池,连这座不大的绥州城都是种愕带着几千人一手一脚建出来的,这座城若是真让了,便是种愕的剜心之痛。
所以种愕在晚饭的饭桌上一脸紧张看着甘奇,甘奇正在大快朵颐,一条羊腿,一碗裤带面,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甘奇一抹油嘴,抽了抽鼻子,说道:“吃饱睡足了,明日继续往清涧城去。”
甘奇话音一落,满场哗然一片,种愕立马站了起来,问道:“相公,不能再退了。”
甘奇笑了笑,问道:“为何不能再退了?”
“相公,再退就是延州了。”种愕是要发怒的,但是他发不出来,甘奇对他有恩,是甘奇让他从戴罪之身回到军中的,还加官进爵,种愕只能忍着不怒。
种师道也是一脸不快,低头不语。
还有一个小年轻刘法,管不得那么多,把筷子往桌案一扔,站起来说道:“甘相公,士卒们皆是一心求战,士气如此之好,岂能一退再退?”
刘法这话一说出,立马有人接道:“是啊,甘相公,就算不主动打一仗,凭着咱们这些军汉,随便那一座城守着,便也不会让党项人进得一步。”
甘奇擦完了油嘴,看着众人,慢慢问道:“士卒们都憋着劲呢?”
“正是。”
“士卒们都憋坏了吧?”甘奇又问。
此时种愕接道:“是啊,相公,将士们都一心求战呢。”
“嗯,再憋一憋。”甘奇答着,也不管面前这些人心中作何想法,反正就憋着。
“相公,这么憋下去,怕是把士气都憋没了……”种愕又道。
甘奇依旧不紧不慢:“运筹帷幄之道,此番你们都学一学,来日你们都是一方大将,当学上一课。”
种愕更是着急,他不觉得自己不会打仗,更不觉得自己需要上什么课,此番军心士气如此之好,又携大胜之威,一味避战,着实让他不能理解,说道:“相公,若是士气皆无,还谈什么运筹帷幄啊?”
“说起来憋啊,李谅祚也在憋,他才是最憋得慌的那个人,此番党项动员全国之力而来,头前一败,便是要一雪前耻,他如今才是真正求战心切,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心切。”甘奇说出这一番话,又看了看众人,大概是等满场安静,待得众人慢慢安静之后,甘奇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