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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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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竹走到她身后替她捏了捏肩,然后问道:“娘娘要不要躺下歇歇?”

    “不必了,”顾倾城微微叹气,“你把地图取过来,我想看看陛下如今到哪里了。”

    文竹应声去拿地图,一边说道:“算着日子,陛下应该早就到了,如今应该正在交战,就是不知道战况如何了。要不然奴婢叫人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顾倾城摇头,“本来外面就老是说我干政,我如今有怀着身孕,才不愿意理会这些糟心事呢!”

    “可是娘娘今日的惩罚明明是有失公允的,”文竹试探着说道,“那乳母陈氏奴婢知道,最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绝对没有胆子教唆二皇子的。”

    顾倾城摆了摆手,满面的疲惫之色,“我何尝不知道?昀儿这小子,人小鬼大,一定是他缠着陈氏给他做的。你瞧瞧,陈氏还在这沙包上做足了工夫。可是这又如何?若是今日不惩罚了陈氏,昀儿还当我会对他纵容呢。也要让他知道,他做的事,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一旦事发,连累的还有许多无辜的人。稍后,你去一趟昀儿屋里,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房里的人都好好敲打一遍。”

    文竹连忙答应了。

    顾倾城又道:“陈氏也是个好的,还知道提醒咱们谭妈妈的事情,你等下让人去看看谭妈妈,找个太医。昀儿这性子……也是该好好煞一煞了。只是我总想着他还小……也罢了,先敲打一番再说吧。”

    文竹点头应是,便叫采蘋去探望谭妈妈。

    昀儿听说乳母陈氏被打发了,登时就懵住了,问初九:“她……她没说是我叫她做的吗?”

    初九摸了摸他的头,“昀儿,她是替你背了黑锅了。”

    昀儿有些听不懂,“哥哥,什么事背黑锅?”

    “就是本来应该罚你的,结果却罚了她。”初九摇摇头,“昀儿你不可以这样胡闹的知道吗?现在你年纪这么小,根本就不是练轻功的时候。”

    兄弟俩之间没有秘密,出来之后,昀儿就把自己做的事情跟初九说了。

    “那该怎么办?”昀儿皱了皱眉,“陈妈妈对我一向都挺好的,我怎么作弄她她都不恼……”

    “你呀!”初九伸手在他额上点了点,“也是该母后好好收拾收拾你了!这么小就这样顽皮,长大了还了得?”

    昀儿乌溜溜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伸手抱住了初九的胳膊,好一阵摇晃,奶声奶气地道:“哥哥,昀儿饿了!”

    “好吧好吧,”初九立刻妥协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个时辰也该用晚膳了,只是不知道母后那里什么手传膳,我先叫人给你拿两块点心过来垫垫肚子吧?”

    昀儿连忙点头。

    初九转身叫人过来吩咐。

    昀儿趁机迈开小短腿就朝顾倾城的寝殿跑去。

    初九回头一见,不禁哭笑不得,急忙也追了上去。

    莲叶自然也要跟过去了。

    “母后!”昀儿冲进去,抱住了顾倾城的双腿,恳求道,“您饶了陈妈妈好不好?儿臣保证,再也不敢了!”

    顾倾城望了望随后跟进来一脸的忐忑的初九,以及无可奈何的莲叶,微微敛了眸中的神色,平静地道:“昀儿,你跪下。”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溺爱

    昀儿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茫然,“啊?”

    “啊什么?”顾倾城把脸一板,“母后叫你跪下你没听见么?”

    昀儿平日里也见惯了跪来跪去的太监宫女,也明白“跪下”是什么意思,因此连忙就跪下了。

    文竹的意思还要给昀儿找个垫子,却被顾倾城用眼神制止了。

    初九一阵心疼,忙道:“母后,昀儿年纪还小……”

    “初九,”顾倾城飞快打断了他的话,看也没看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昀儿,自顾跟他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宠爱,什么是溺爱?”

    初九一愣,他还真不知道!

    “初九,你听着,”顾倾城字字清晰,“宠爱就是长辈对晚辈哥哥姐姐对弟弟妹妹的喜爱。毫无原则的宠爱就是溺爱。比如说,做父母的明知道子女犯了错,却不让他改正,由着他错下去,这就是溺爱。再比如,哥哥姐姐明知道弟弟妹妹做了错事,不说劝他承认帮着弥补,反而还要想法子包庇他、替他遮掩,这就是溺爱。

    “‘溺’字怎么写,你知道吗?”她问道。

    初九诚实的摇了摇头,“太傅没有教过。”

    “好,”顾倾城点点头,道,“那么,母后来教你。‘溺’字就是左边三点水,右边一个‘虚弱’的‘弱’字。从字面上看,就是一个虚弱的人淹没在水里。你说一个虚弱的人淹没在水里会有怎样的结果?”

    初九脸一白,用力抿着唇,没有说话。

    “初九,”顾倾城并没有错过初九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恐,继续说道,“适度的爱会让人感到幸福,适度的宠爱表达了我们对晚辈对弟妹的喜爱。可是这些爱若是过了分,也会将人溺死!”

    初九打了个激灵,有点不敢抬头去看顾倾城了。

    莲叶有点心疼,想去安慰安慰初九,可是看着顾倾城一脸的严肃,又不敢动作。

    “初九,”顾倾城的声音渐渐严厉,“你听明白了吗?”

    初九垂首道:“是,儿臣明白了。”

    “那你说说,你有没有错,错在哪里。”顾倾城丝毫没有往昔温柔可亲的样子,眼睛里俱是冷意。

    屋子里的气氛都要凝滞了。

    初九屈膝跪下,道:“儿臣一直认为兄友弟恭才是最好的,作为哥哥就是要照顾弟弟,爱护弟弟,却不知道,原来我自以为是的宠爱却会给昀儿带来这么可怕的后果……儿臣知错了!”

    “对,”顾倾城点点头,“所谓长兄如父,作为大哥,你有责任给弟弟妹妹做正面榜样,并且教导弟弟妹妹走上正路。若是发现弟弟妹妹走错了,就该及时纠正才对。这回你明白了,可记住了么?”

    “是,”初九垂头,“儿臣记住了。”

    昀儿的小膝盖早就又酸又痛了,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

    顾倾城立刻厉声道:“谁让你动的?没规矩!文竹,打!”

    文竹打了个哆嗦,难道还要真打?

    可是顾倾城脸色阴沉,明显是动了真怒。她又怀着身孕,可没有人敢跟她对着干。

    莲叶忙跪下了,道:“娘娘,二殿下毕竟还小,您有怀着身子,千万不可气坏了。”

    “母后,”初九膝行几步,来到顾倾城面前,道,“昀儿有错的确该罚,可是他毕竟还小,再说初九作为哥哥没有起到哥哥的责任,也是有错的,所以初九愿意替昀儿领罚!”

    昀儿毕竟只是个两岁多的孩子,此刻早已变得不知所措,大颗大颗的泪珠围着眼圈直打转,小嘴儿一瘪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可怜兮兮望着顾倾城。

    不过很可惜,顾倾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文竹,冷冷说道:“本宫跟你说话,没有听到么?”

    顾倾城和萧凤梧一样,对着外人的时候端着架子自称“本宫”和“朕”,但是在这些贴身的人面前还是自称“我”,若是说出象征身份的自称来,说明便是生气了。

    因此文竹也不敢说什么了,转身去拿了个戒尺过来,来到昀儿身边道:“二皇子,把手伸出来,奴婢要代替娘娘给您一点惩罚。”

    昀儿反而把手背到了身后,泪珠儿一串串滚落,委委屈屈地道:“母后,您不疼昀儿了吗?昀儿怕疼!”

    “你怕疼?”顾倾城这才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怕疼,难道别人就不知道怕疼了?你叫人绊倒宫女,挑拨着太监打架,半夜里偷偷开了谭妈妈屋子里的窗户,你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疼?”

    初九愕然睁大了眼睛,他还真不知道昀儿竟是这般胡闹。

    昀儿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他这一哭,顾倾城的心立刻软了,但她也明白,若是此刻饶过了昀儿,便等于害了他!因此把脸别开,冷冷的道:“你以为你哭一哭就能解决问题了?”

    “母……母后……”昀儿抽抽搭搭地道,“昀儿……昀儿……再也不敢了!”

    顾倾城轻轻叹了口气,昀儿虽然胡闹,可是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残酷的人,虽然他会拿宫女太监取乐,但也会给他们补偿,至于说故意让谭妈妈生病,便是因为谭妈妈阻拦他不许他胡乱练功,所以他才叫人半夜开了谭妈妈的窗户,可是事后却叫人给谭妈妈请了太医。

    方才自己要惩罚陈氏的时候,昀儿更是表示出了担忧。

    “母后,”昀儿擦了擦眼睛,一双大眼睛红通通的,“母后,昀儿不知道他们也痛,要是知道的话,昀儿就不会那么做了。母后,您别赶走陈妈妈好不好?

    “那个沙袋是昀儿缠着她缝的,昀儿想练成武功,那样就可以帮助父皇,保护母后了……”

    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顾倾城的心都要化了,鼻子不禁一酸。

    她强行把泪水忍了回去,硬着心肠道:“咱们在说你不许捉弄人的事,你可记住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的了!”

    昀儿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顾倾城又绷着脸道:“母后知道你练功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如今你还小,还不到练功的时候,再者,你练功的法子不对,非但不能练成武功,还会把自己弄伤了,到时候还要让父皇和哥哥分神来保护你,你到时候只能添乱,不能帮忙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变脸

    “啊?”昀儿抬起头来呆愣愣望着顾倾城,连哭都忘记了,他人小,小小的心思里只是念着若是自己成为了父皇那样厉害的人,便可以帮助父皇和哥哥分忧了,能够保护母后了。

    可是今日被母后这么一说,难道自己这么做还错了?

    顾倾城脸色略微缓和了些,徐徐说道:“你以为你父皇为什么要等你哥哥三岁多快四岁了才允许他练基本功?人太小了骨头都是软的脆的,一旦受了什么损伤,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书上还说,有些人就是因为幼年时期练功不当,所以导致一辈子都长不大。

    “昀儿,你也不希望十几年之后,哥哥都长得跟父皇一般高了,你却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昀儿仔细想了想,那样子似乎挺可怕的!眼圈不由自主又红了。

    顾倾城轻轻一叹,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掀开他的裤子,指着膝盖上的红肿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弄成这样么?”

    昀儿觉得两个膝盖针扎似的痛,不由咧了咧嘴。

    “因为你身上这些皮肉都是顶嫩的,所以才更容易受伤,”顾倾城说道,“母后今日给你罚跪就是给你一个教训,要你记住两点,第一不能恶意作弄别人,你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能对别人做;第二,你还不到练功的年纪,不能随便练功,就算是要练,也需要父皇回来给你指定了师父才可以,而且不能急于求成。要听师傅的话,打好了基础才能继续往下练。

    “就好比盖房子,如果地基没打好的话,这房子是很容易坍塌的。如果你的基础没打好的话,将来就不会变得非常厉害,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也不能给父皇和哥哥帮忙,甚至还会给他们添乱,让他们来救你。

    “这回你可明白了?”

    昀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昀儿都明白了,昀儿以后不会这样了。母后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倾城脸上露出笑容,“都已经罚完了,你也认错了,母后还生什么气?你只要记住今日答应母后的话就好了。”说罢在昀儿幼嫩的脸蛋儿上轻轻亲了一下。

    昀儿立刻破涕为笑,伸手搂住了顾倾城的脖子。

    初九吓了一跳,忙叫道:“小心!”

    昀儿挤了挤眼,笑嘻嘻说道:“我知道,母后肚子里又个小娃娃嘛!”

    初九愕然睁大了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珠呢,怎么就笑起来了?这昀儿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顾倾城摸了摸昀儿的发顶,然后说道:“你也不吃奶了,所以这乳母也就没必要再帮你找了,以后你房里的人可就少了一个了。以后若是再让母后发现类似的事情,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了结了,你知道吗?”

    昀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昀儿知道啦!其实昀儿也不喜欢腿上绑这样的沙袋,好沉的!”

    初九忙过去把那两个沙袋拿到手里,转手交给莲叶,道:“莲嬷嬷赶紧拿去扔了!省得昀儿等会儿反悔!”

    莲叶笑呵呵答应着,把沙袋交给小宫女,小宫女自去处理。

    这边文竹见终于雨过天晴了,忙过来请示:“娘娘,晚膳的时辰已经到了,是不是可以传膳了?”

    顾倾城把昀儿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道:“你和哥哥一起去洗洗手,洗洗脸,回来吃饭。”

    初九便过来牵着昀儿的手走到净房里去了。

    本来昀儿脸上还带着笑,可是一进入净房立刻“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凉气,抱着初九不肯再动,撒娇道:“哥哥,好痛!”

    初九蹲下身去,把昀儿的裤腿挽起,便看到两只小膝盖已经青紫了一片,还隐隐透出血丝,只怕要再多跪一阵子就会破皮了,心中也不进恻然,只是嘴上却不能说,绷着脸道:“这回你可知道厉害了吧?可长长记性吧!”

    昀儿噘着嘴道:“我知道了嘛!”

    初九抿了抿唇,招呼宫女进来预备温水,两个人盥洗之后回到厅上,顾倾城已经坐好了等着他们呢。

    两人乖乖巧巧,一人一边挨着顾倾城坐下。

    初九先夹了一筷子嫩生生的笋丝放在了顾倾城面前的吃碟里,笑眯眯说道:“母后尝尝,这个爽口!”

    昀儿也费劲的拿着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鸭肉放到了顾倾城面前的碟子里,笑嘻嘻的道:“母后吃这个,八宝脆皮鸭,好吃!”

    顾倾城含笑点头:“都是好孩子!”把两个孩子夹过来的菜全都吃了,然后又叫文竹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汤,“别光顾着吃饭,小心噎着。”

    两个孩子乖巧点头。

    顾倾城的目光便在对面萧凤梧的位置上一落,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不是有肚子里这个孩子,若不是有两个儿子要照顾,她一定会跟了去……

    也不知道那边情形怎么样了。萧凤梧走了之后虽然每隔三天必定传一封信回来,但都是报平安的,具体的情况从来一个字都不说。

    “来,”饭后顾倾城拿出纸笔,“咱们一起给父皇写信好不好?”

    初九和昀儿都高兴的欢呼起来。

    昀儿还只是会写歪歪扭扭的“昀儿”两字,其余的便是乱七八糟的****道。

    初九虽然已经开蒙,也认识了不少的字,但是真正会写的还是不多,不过他的信却是干净整洁的,字里行间满是牵挂,同时也保证了他会照顾好母后和弟弟……

    写完之后,吹干墨迹,封好了,顾倾城把信交给了文竹,让文竹送出去。同时文竹也把这两天收到的萧凤梧的回信拿来了。

    顾倾城只打开看了一眼,目光便是一凝,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初九忙问:“母后,父皇说什么了?”

    “一切都好啊!”顾倾城脸上仍旧带着笑,把信纸给初九看了一遍。时辰不早了,便安排两个孩子回去歇着。

    “娘娘,有什么不对么?”文竹见顾倾城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忙问。

    顾倾城轻轻叹了口气:“这信是提前写好的。不是最新的。”

    文竹一怔。

    顾倾城担忧地道:“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怎样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隐忧

    那么萧凤梧这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呢?

    萧凤梧本人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尽管他只是失踪了一天,但对于这几个知情人来说,好比一个月那般漫长。

    所幸谷风来了,所以还不至于乱了阵脚。

    谷风从葫芦谷回来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皱着眉问他们:“是谁亲眼看着萧凤林死了的?”

    金成忙道:“我们都亲眼看着他和一个族长扭打着从半山的平台上摔了下去,地上也确实发现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不过因为损坏程度太大,根本无法辨别原貌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难道还有人螚伪造得了不成?就算是伪造,也瞒不过蒯老先生师徒吧?”

    谷风冷哼一声,看了蒯道柳一眼。

    蒯道柳脸色一沉,道:“的确有人能够办到。”

    金成也反应过来,这么说,萧凤林还没有死?他磨了磨牙,怎么这些祸害就这么经活呢!

    “而且两具尸体并不是全部难以辨认,”蒯道柳忽然说道,“那位族长的的确确是死了,所以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另一具尸体就是萧凤林。”

    韩阳忽然冲了出去,房龄“哎”了一声,他也没有回答,于是也追了出去。

    蒯道柳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结果,又何必呢!”

    谷风却露出几分赞赏之色,道:“经过了这件事,相信以后韩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忙问:“谷先生在那边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那里除了早先潞安叛军设下的埋伏,以及我们这便拆除埋伏的痕迹之外,还存在另外一批神秘人,”谷风微微皱眉,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应当是一批江湖好手,其中便有两到三个擅长忍术的人。我在山壁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谷风张开手,露出掌心里已经萎蔫了的扶桑花。

    曾先生和蒯道柳对视一眼,脸色都非常难看,眼底更是有深浓的恨意,异口同声地道:“是他!”

    谷风把手里的扶桑花随手抛给了金成,道:“这朵花的花蒂被雕刻过,是你们那师门的叛徒左义龙?”

    “是这贼子!”蒯道柳咬牙切齿地道,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一道伤疤。

    他长年累月都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脖子上生满了泥垢,乱蓬蓬的头发披下来,更是挡的严严实实,所以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他脖子上有一道疤。

    这道疤便是当年左义龙留下来的。

    蒯道柳的年纪只比左义龙小两岁,当年可不是这样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小伙子精神着呢,性子也沉稳,十分得师父的喜爱。

    平素里蒯道柳也不喜欢东游西逛,所以那天虽然师父给他们放了假,允许他们去山下的市集闲逛,两个师弟年纪小贪玩,都不愿意回来,他却想着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师父,所以早早回来,结果便看到左义龙凶神恶煞一般从草庐中冲了出来,浑身都是血。

    他还以为师门招惹了什么厉害的对头,因此迎上去询问,哪知左义龙二话不说,提刀便砍。

    蒯道柳左躲右闪,勉强招架了几招,被他一刀砍在脖子上,当时便晕了过去,能捡回来这条命都算是老天睁眼了!

    幸而两个师弟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因为买的东西多还雇了两个民伕。

    左义龙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没顾上给蒯道柳补刀,急急忙忙逃了。

    而他们的师娘当场就死了,尸体被砍成了几段,惨不忍睹,倒是师父还残存着一口气,经过抢救之后又勉勉强强活了几个月,终于还是上伤势恶化一命呜呼。

    而蒯道柳也是养了一年多,才恢复如初。

    师父弥留之际留下遗言,把自己的遗著拿出来给三个徒弟分了,那时候已口不能言,但三个徒弟都是通透之人,跪在病榻前发誓,第一一定会替师父师娘报仇,第二彼此之间的绝学不会互相传授。

    师父听了这话,才含笑溘然长逝。

    这么多年来,师兄弟三个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自己的处境是否安稳,都从未放弃过寻找左义龙。

    只是几十年过去了,一直都是杳无音讯,他们虽然仍旧没有放弃,心底却认为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这么多年来,真真假假的消息,得到的不计其数,到最后却只有失望,可这一次却不同,这一次他们找到了明确的线索,那的的确确是属于左义龙的而印记,而且,越是接近潞安,这些痕迹越是明显。

    他们甚至有一种感觉,在葫芦谷中发生最后围攻的时候,左义龙就在那里,他们甚至还怀疑,左义龙衣襟该混乱中死掉了,可谁知,最终竟得到了谷风这样的证据!

    蒯道柳眼睛充血,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既然他还活着,便让他再死一次也罢了!”

    曾先生忙扶住了蒯道柳的胳膊,宽慰道:“大师兄,你别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他没死,那么,我们就一定还有机会手刃此獠!”

    谷风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陛下。找到陛下之后,很可能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金成为难地道,“这个也太难了啊!陛下等于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谷风垂下眸子,“既然已经知道陛下是自愿跟人走的,那么他的行动便是自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能自己脱身了……”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出手如风,把那个萧凤梧的临时替身的脖子给掐住了,冷然质问:“你是谁?”

    “咳!”那人猝不及防,大声咳嗽了一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也太看得起你们陛下了,实不相瞒……”他嘴角边忽然沁出鲜血来,“你们等不回来了……”

    谷风已经防备了他咬舌自尽或者服毒,所以还捏住了他的脸颊,可他仍旧还是会中毒了,谷风也觉得有些郁气。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紧张

    谷风松开手,死人颓然倒地。

    蒯道柳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死绝了。致命伤在腿上,虽然只有一个针眼儿,但是针上有剧毒。”

    韩阳和房龄一前一后垂头丧气的回来,沮丧的道:“那人果真不是萧凤林,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萧凤林外型上看起来更像是个女子,所以也不会欺骗了逍遥宫上下二十来年。

    可是死的那个人虽然身材比较纤细,样貌也和萧凤林差不多,但的的确确只有一种性别特征。

    帅帐中的众人因为都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并不意外。

    而韩阳和房龄看到地上的尸体之后也是一愣,房龄下意识就要冲过去,却被韩阳一手拉住了,问道:“师父,师叔,谷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金成也一头雾水:“这人是我亲手挑选的,而且还是随意挑的,他在军中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身份可靠,怎么会?”他这么说倒并不是怀疑谷风错认了人,毕竟那人连死之前所说的话已经证明了他奸细的身份。

    “因为我看到他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表现得太过平静,”谷风平静地道,“若当真是个普通的士兵,听到我们说到这样机密的事情,最起码会表现出惊恐不安。而且之前我们并不曾告诉他陛下是失踪了,对我们提到找陛下之类的话,他也并未表现出惊讶,说明他对此早已知情。

    “何况,方才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对我们几个人的鄙视。如果这些还不够说明问题的话,也只能说我们反应太迟钝了。”

    金成有些慌乱了,“那该怎么办?也就是说,陛下不在军中的消息有可能瞒不下去了!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该怎么办?只怕会造成军心浮动,我们好容易掌控的局势也会出现动荡!”

    谷风脸上反而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还不错,还知道想到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件事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段时间便暂时由我来假扮陛下好了。”

    金成眼睛一亮,道:“您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免去了多少麻烦!”

    谷风没有说话,他自然也有他的考量,若是有人在这里假扮萧凤梧稳定军心,他出去行事也能方便些,若是自己披上萧凤梧的外衣,很多事情反而不好出手了。

    不过为今之计,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蒯道柳快速炮制了一张面具出来,给谷风贴好,又叮嘱了日常的保养事宜:这人皮面具每天必须在特制的药水之中浸泡三个时辰,才不至于干裂。

    谷风一一记下。

    暂时也没有什么大事,正准备各自散去,忽然脚步声响起,宝成掀开帐子进来了,大着嗓门叫道:“陛下,那帮兔崽子……”

    一见帅帐中这么多人,反而不好继续叫嚷下去,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大家都在啊!诶?怎么不见谷风大人?”

    谷风把手放在了喉咙上,示意韩阳站到了自己身后,道:“他有事在身,短时间内不方便露面。”

    宝成疑惑道:“不是说他进了帅帐么?”一垂眸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该问的不要问!”谷风面上一派冷肃。

    宝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悄悄去看金成,金成无声摇了摇头。

    谷风这才问道:“你来有什么事?那边闹事了?”

    “倒是不曾,”宝成忙道,“只是那个胖子,因为头上破得狠了,有点发热……”

    谷风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好生招待,过几日也该送他们回去了。”

    宝成咧了咧嘴:“只是那几个人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看得人气闷,六爷,不行给奴才换个差事吧?”

    谷风冷冷看过来:“好啊,你去号房当差也罢了。”

    “啊?”宝成忙堆了笑,“别别别,您知道,奴才是个粗人,怎么干得了那样细致的活?这次过来也不过是想看看您有没有别的吩咐,既然没什么事,那奴才告退了……”

    生怕谷风反悔,他倒退着出了帅帐,立刻一道烟跑没影了。

    金成不禁摇了摇头。

    谷风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慢慢说道:“如今葫芦谷还没有理清,军中也有些琐事,大概还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我们便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找到陛下。”

    金成眉间拱起了一个大疙瘩,这件事也太难了!

    曾先生和蒯道柳也都沉默了。

    谷风于是换了一种说法:“找陛下不大好找,我估摸着,若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折的话,但凡有一线可能陛下都会传信回来,如今既然没有传信回来,便说明他的处境不大好。

    “可是,陛下虽然不好找,那左义龙总好找吧?难道两位师门便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法?或者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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