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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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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雕成玉佩,还是装饰簪子送给内人,都是好东西。”
李世民看冷锋拿出来的是翡翠,就放下了心。
上次满朝都有琉璃笏板,他可是眼热了,这次他并不会眼热,因为冯盎给冷锋的一箱子翡翠里那块最大的现在就在他的宝库里。
房玄龄站起来,走到冷锋身边接过那块翡翠,掂了掂,又在自己的金鱼袋上划了一下,才肯定地说:“是翡翠,不是琉璃!”
是翡翠的话,这“罚款”就够了,房玄龄让那两个宦官把翡翠抬出去,到时候下了朝,再每人拿一份就是了。
“熩国公既然这么大方,那迟到的事儿就算了,陛下,您看?”
李世民笑了笑:“那就这样吧,继续论事。”
解决了迟到问题的冷锋原本想坐到尉迟恭旁边,结果尉迟恭不让坐,前边的李靖也不让坐,一直把他推到了最前面的李孝恭身边。
武将这边的举动瞒不过老而成精的房玄龄,也瞒不过老狐狸长孙无忌,俩人眸光微动,开始暗自思考武将们这番举措的含义。
此时朝堂上正在讨论李世民提出的“扩张科举制度”的政策。
其实科举制度在汉朝时就有了雏形,在隋文帝大业元年始创,只是规模实在是不能和举荐比。
李世民打算削弱五姓七望对朝堂的影响,就必须要扩张科举制度。从目前来说,科举制度是有利于大唐的。
魏晋以来,采用九品中正制,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与否,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只能混个县令、主簿一类小官,却不能达到刺史的等级,更不要说到中央担任高官了。
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科举考试在民间选举人才。隋炀帝时期正式设置进士科,考核应试者对时事的看法,借这个选拔有真正见识的人才。
这样一来,就能让寒门士子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减少朝堂里“关系户”带来的不良影响。
可是,科举制度同样也有弊端,就是导致官场腐…败。科举制度随着时间的推进,政治化的科举制度就会产生,天地君亲师的教育又会造成师门关系的盛行。
这样就会造成严重的师门裙带关系现象。这些师门关系在官场中互相拉帮结派,并且官官相护。清朝乾隆年间的大贪官和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货有无数的“门徒”,靠着泄露考题、收受贿络,聚敛家财无数。
和五姓七望现在干的事情如出一辙。
家族、师门,这两个词一个代表了一个人对祖宗的尊敬,一个代表了对授业恩师的尊敬。
这虽然是很美好的两个词语,可是在诱人的钱财、权势面前,就很容易变味。
面对这种腐…败情况,或许只有“民选官”的制度才可以大幅度避免。
当然了,从目前来看,科举还是有推行的必要的,因为冷锋如果说出让百姓选县令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李世民,天赋皇权,谁当官,当什么官可是他说了算。
在房玄龄等新贵族的赞同声、五姓七望族人的反对声、两方势力的争吵声里,冷锋忍不住来了觉。
没办法,那群人虽然在争吵,可是说话都要引经据典,一段一段的,听起来就像在唱大戏。
李孝恭见冷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就戳了戳冷锋,把他戳醒了,然后又戳了戳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李靖,从怀里掏出一副纸牌。
李靖撇了撇嘴,李孝恭这个人,严肃时是一个样子,发昏时又是一个样子,跟他共同担当主帅攻打高昌,这一路相处下来,他都感觉自己也变得幼稚了。
三个人挪了挪坐垫,又挪了挪坐垫,再挪挪坐垫,隐没在大殿柱子后。
“说好了啊,一把一结,不许赖账!”李靖从官服里掏出钱袋,抖出了十几块碎银子。
冷锋掏了掏怀里,只掏出来几小块金子,不过金子也能用来当赌资,还是一抵十。
(本章完)
………………………………
第244章 改打麻将
李孝恭也揣着钱,三个人把赌资放在自己坐垫前方,就开始打牌。
李靖今天的运气可能很差,不管是一挑二还是二挑一,都是输,最恶心的一局,还被冷锋翻了三番~没几局,他就把自己的钱输光了,当他把最后一块银子当三块银子交给冷锋后,不管怎么掏怀里,都掏不出哪怕一文钱。
李孝恭见李靖的样子,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没钱就滚蛋,换人过来,你没看程咬金都要蹦高了?”
武将这边他们三个最靠前,领头的消失了自然能引起后边人的注意。程咬金原本还以为这三位悄悄如厕去了,结果眼尖的尉迟恭看到了柱子后李孝恭露出的一截官服。
李绩自认为身形矫健,过去刺探军情过后,回来做了一个拿牌、出牌的动作。
赌也是程咬金的最大爱好,可是目前纸牌还没有推出四人玩法,他只能心痒难耐地看着柱子,等一个人输光了退出来。
朝堂之上聚众赌博,这可是目无纲纪的大罪,轻则罢官去爵,重则直接就砍了。可是人都是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只要有人领头干了,余下的人就会坚定着“法不责众”的心,忍不住也要试试。
现在,李靖输光了,于是露出头,看看文官那边还在喷口水,没人注意这边,就和程咬金交接。
刘弘基向来不喜欢在朝堂上发言,所以站班时他都是靠后的。可是如今看到前面开了赌局,心痒难耐,居然一反常态的往前挪了挪,再…挪挪,跑到了尉迟恭身边。
李绩瞥了一眼刘弘基:“夔国公今日不在后面睡觉,怎么跑到前边来了?”
刘弘基低声说:“该死的,你们在前面开赌局,居然不叫老夫,这眼看就要午时了,看文官那边的架势,估计得吵到太阳落山,你让老夫在后边枯坐到那个时候?”
李绩指了指自己:“下一个是老夫,你想开赌,怎么也得等老夫玩完了再说。”
没一会儿,程咬金也被冷锋和李孝恭消灭了,灰溜溜地和李绩交换了位置。
武将很少参与文官这边的政策讨论,文官那边也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儿看武将们的睡态,长孙无忌怒斥郑经纶,斥责得他面红脖子粗多好玩。
可是,李世民不同,高坐在龙椅上的他能把文武两边的视线尽收眼底,冷锋他们三个偷偷跑到柱子后打牌,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更不要说过一会儿就要有一个武将灰溜溜的挪回来,有一个武将兴冲冲的挪过去。
他对着无名招了招手,打出一个手势,无名点点头,就离开了大殿。
龙影此时就坐在龙椅后,他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
李绩这家伙气运逆天,就算是冷锋能够记牌,也输了好几局,刚刚他和李孝恭聚拢起来的钱财有一小半进了李绩的腰包。
“哈哈哈,你们一张牌没出,翻倍,承惠一人六两银子!”李绩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可是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了,只能用袖子捂嘴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李孝恭只能掏钱,冷锋给了李绩一块金子,李绩找给冷锋四两银子。
“咳咳~朝堂之上聚众赌博,该当何罪?”
冷锋往身后瞅了一眼,指着身后人的太监服说:“你一个小太监,少管我们国公的事儿,要是觉得我们这么干不合适,就来参局,把我们的钱赢光了,我们不就安心参与朝政了?”
冷锋有闲心调侃这人,李绩却差点吓死,就是李孝恭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太监帽下面的,是李世民的脸!
李世民把李孝恭往旁边推推,自己占了一个位置,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中间,打开,之间里面是清一色玉石材质的麻将!
“朕的臣子居然在朝堂上赌博,如何能让朕不痛心疾首,且看朕大发神威,把你们的钱都赢光了,看你们还拿什么赌!”
这就属于不要脸的行为了,冷锋给他找了个坡,他还真的就顺坡下去了。
听到皇帝是来赌的,李绩和李孝恭才放下心,四个人坐成正方形,尽可能小心地洗牌码牌。
李世民尽管是在北方方位,可是他坚持要先坐庄,打出一个东风,他揉了揉太阳穴:“都说皇帝是一个好位置,你们看看,朕不过提出扩张科举制度,这些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炸毛,死活不同意,千年家族,呵呵!”
冷锋在李世民下家,把东风拿过来,亮出自己的两个东风,打出一张白板:“涉及到利益,是个人就会炸毛,哪怕你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李孝恭抓牌、打牌,李绩也一声不吭,这话他们没法接,皇帝的吐槽,可不是一般人能听的。
李世民摸了一张西风,思虑再三,反而把五饼打了出去:“五姓集合起来,堪比国中国,这个大唐是朕的,容不得他们放肆!科举制度的扩张势在必行!”
冷锋又把五饼拿到自己这里,亮出两张五饼,打出“发财”:“科举是个好东西啊,能够给予寒门士子一丝曙光,可是刺史以上的官职,他们却不能得到,实在是不合适,怎么也得加设一些官职才行。”
李孝恭刚想抓牌,“发财”却被李世民拿去了。
四个发财~
“朕在全力给朝堂机构消肿,你倒是还让朕增设官职,这不是反朕道而行之吗?七饼!”
冷锋推倒自己的牌:仨五饼,仨东风,仨七条,俩七饼俩二饼~糊了!
“这么快(⊙o⊙)!”李世民没有赖账的习惯,只能扔给冷锋两块金子,他是庄,点炮翻一番,冷锋这牌还要翻一番,那就是十二两。
冷锋找给李世民八块银子,四人在朝堂上的吵闹声里,继续洗牌,码牌。
李世民过来玩麻将,可苦了龙影,他现在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动不敢不动,生怕玉藻遮不住自己的脸,被下边的官员发现。
当皇帝的影子,不仅要隐在暗处,还要随时出现在明处。
(本章完)
………………………………
第245章 一盒黄金
郑经纶被长孙无忌怼的无话可说,可是当王傅站出来以后,长孙无忌就被完败了。
王傅是隋朝老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可是他在氏族中拥有别人望之不及的地位,他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站在长孙无忌面前,长孙无忌就得鞠躬行礼,不管他说什么,长孙无忌也只有听着的份,他不停,长孙无忌就得一直听着。
这就属于耍赖了,长孙无忌就是有伶牙俐齿,说不出话来也是无济于事。
李世民跟冷锋他们打了七八圈麻将,李绩的气运在李世民面前就是一个笑话,没几圈就被踢走了,此时在冷锋对面的是刘弘基。
眼看日落西山,李世民指了指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挥舞着指点江山的王源,对冷锋说:“想个法子,收拾收拾这个老家伙,当初朕没有准他高老,是为了安一些隋朝旧臣的心,想不到这老东西和五姓勾搭上了。
在他面前,孔颖达虞世南之类也说不上话,估计只有你们文院院长韩崇文可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找你想想办法了。”
冷锋偏偏头,瞅瞅那胡子花白的王源,跟李世民说:“气死他你别算在我头上。”
李世民不耐烦地挥挥手:“气死就气死吧,这老东西被气死都是善终。”
冷锋惋惜地看了自己的“七小对”上听牌,对着李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接盘,这牌绝对有一胡,就这么丢掉实在是可惜。
李靖对着心痒难耐的程咬金笑了笑,就挪着坐垫去了那边。
“九品中正制………”
王傅仍旧在滔滔不绝地说话,没有注意到冷锋搬着一个凳子朝他走过来,没有注意到弯腰低头受教的长孙无忌、端坐着不敢说话的房玄龄二人眼底露出的喜色。
“所以说嘛,这个科举制度的扩张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老夫看来,只有,谁?”
正好总结的王傅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他,一转身,看到了正摆椅子的冷锋。
“王大人年长,站着说话这么久,不腰疼吗?在下刚刚在侧殿觅得一把椅子,给大人坐坐。”
王傅一脚把椅子踹到一边:“放肆!这是朝堂之上,哪有私设椅子的道理!熩国公,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世外高人,就对礼教弃之于不顾,殊不知………”
王傅这是说教习惯了,冷锋给他搬个椅子他也要说教一下,气的冷锋也嘴角抽搐,老东西,我可是怕你被我说的倒地不起,才想着给你弄个椅子,你倒不领情。
把椅子立起来,走到王傅前面,没等王傅说完,冷锋就反唇相讥:“礼教这玩意儿你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我冷锋立在天地间,知道敬畏天地就好;立在大唐国土内,知道忠心为国就好;立在龙牙军队之中,知道关心将士就好;立在自己家里边,知道早晨起来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肚子疼时要拉屎就好。
学礼教有什么用?能代替香烛敬天地吗?能代替满朝文武商议国策吗?能代替我们龙牙军将士杀敌吗?能当饭吃吗?能当水喝吗?能当被子御寒吗?能………”
“打住!”王傅一声大吼,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冷锋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大怒道:“熩国公,这里是朝堂,你怎可说出此等粗俗下…贱的话?”
冷锋眨了眨眼睛:“这就粗俗了?这就下…贱了?敢问王大人,您每天不用拉………如厕吗?那您岂不是整天都在做粗俗下…贱的事儿?”
“你!”
王傅没想到冷锋说话都不带停顿喘气的,还把他带到了岔路,刚刚他还要总结一下科举制度张不该扩张,此刻怎么却谈论到了厕所?
可是,礼教的事儿,绝对比什么狗屁科举重要,他索性把刚刚要说的话放在一边,戟指着冷锋说:“礼教是无数先贤总结下来的规范,若不遵从,有何面目立身天地间?”
“我还是那句话,礼教能干啥?没有实际效果的东西,我遵从他干什么?咦,这话也不对,礼教或许能换钱呢!”
王傅气的胡子都有种要炸开的感觉,瞪着冷锋说:“你说什么?礼教可以换钱?那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东西吗?什么世外高人,老夫看你分明就是荒野………”
“话不是这么说的~”冷锋拍拍王傅的肩膀说:“礼教真的能换钱的,您老人家不就换过?昨日在天下楼,您不过是和太原王家家主王羡互相拱了拱手,就收入一盒黄金,我家老元可是眼热的很呀!”
“一盒黄金?”
长孙无忌直起身,目光中一半震惊一半窃喜。
满大殿群臣忍不住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李靖自摸七小对,李世民边掏出两块金子递给李靖边说:“一盒黄金呀~”
王傅环顾四周,见群臣议论纷纷的样子,急忙说:“你胡说!什么黄金!你不要血口喷人!”
冷锋微微一笑:“这事儿可不止老元见到了,你说你们交接时开门干什么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好多人都知道对着别人拱拱手就有金子入账,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正确办法呀!”
说完,冷锋对着长孙无忌拱了拱手:“赵国公,您看,在下家里有点揭不开锅,改日休沐,不知道赵国公肯不肯破费一下,请我们军方的莽汉们到天下楼搓一顿?”
长孙无忌不懂“搓一顿”是什么意思,不过提到天下楼必定就是设宴了,他捋捋胡须,笑道:“不过是天下楼而已,到时候诸位大可随意吃喝,老夫家里略有薄财,供得起!”
且不说答应下来是为了恶心王傅,就是冷锋今天出来帮他解围,他也得表示表示。
王傅没想到自己和王羡的交易被人看到了,还被冷锋在朝堂之上揭露出来。
没法活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毁于一盒黄金!
当下一口气没上来,王傅噔噔噔三步踉跄后退,正好坐到了冷锋刚刚力立起的椅子上。
(本章完)
………………………………
第246章 我会算卦
“王傅!你罔称德高望重,罔称道德高洁!陛下即位时,为安隋朝旧部之心,刚才与你加官进爵,今日你不思忠君报国,居然做出此等的事情!为一盒黄金,你就敢置陛下…体恤寒门士子之心于不顾,公然反对吗?”
房玄龄之前一直在苦苦等候转机,如今冷锋一席话把王傅说的立身不稳,他又如何不立刻痛打落水狗?
冷锋只是说了王羡给了王傅一盒金子,并没有把话说死。房玄龄老而成精,自然要直接敲定王羡给王傅钱就是为了反对扩张科举制度。
有他这一句话,在几乎争吵大半天的扩张科举制度之事上,皇帝这头才能占据稳胜的位置。
掏完钱的李世民趁着百官们都在互相议论,又回了龙椅上,最外面的龙袍好套,一批就是了。
冷锋见王傅无话可说,皇帝还回归了御座,笑了笑后就回了柱子后,与其看着这些人因为处置王傅继续争论,还不如回去打会儿麻将。
李世民清咳一声:“今日大理寺卿戴胄不在,李道宗,你说说王傅该当何罪?”
戴胄是大理寺卿,关于官员的案子、定罪一般都是他负责。
老戴一生公正严明,哪怕到了明朝,朱元璋把大理寺丞周志清提为大理寺卿时就说:“大理之卿,即古之廷尉,历代任斯职者,独汉称张释之、于定国,唐称戴胄。盖由其处心公正,议法平恕,狱以无冤,故流芳后世。今命尔为大理寺卿,当推情定法,毋为深文,务求明允,使刑必当罪。庶几可方古人,不负命也………”
可是今天老戴不在,所以李世民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李道宗来定罪。
李道宗虽然是武将,但他和李靖一样也是文武全才,当下出班启奏:“《唐律》规定:主管官员收受了贿赂后违背法律做出决定者,按其收受贿赂的多少量刑,绢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绞。故臣请判王傅绞刑,罢官去爵,一应家产充公!”
这个时候,绢也有货币的效用,绢三尺,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农民做工一天的工钱,至于一盒黄金,哪怕是首饰盒,其价值也超了十五匹绢了~
郑经纶没想到王傅居然直接被判绞刑,赶紧出班启奏:“陛下,臣弹劾刑部尚书李道宗误判定罪!只有‘受财枉法’才需要这么判决,王傅是礼部侍郎,虽收受贿络,却没有因公谋私,擅用公权,故此,最多判‘受所监临’,徙两千里罢了!”
“受财枉法”,是指主管官员收受贿络以后擅用公权谋私的行为,根据唐律,受财枉法的行为,按其收受贿络的多少量刑,“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绞”。
而“受所监临”,是指官员收受自己部下及所管辖内百姓财物,却没有违法处理公务的。也就是“收红包”的行为。凡是计赃“一尺笞四十,一匹加一等,八匹徒一年,八匹以上加一等,赃满五十匹以上,处流二千里。”
李道宗认为王傅是受财枉法,而郑经纶则反驳这是受所监临,同样是收受贿络,却是两种不同的量刑方式。
《唐律》就是大唐的法律,这些混迹朝堂之上的官员,出了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压根不想了解以外,哪一个不是背的滚瓜烂熟?
王傅此时已经缓过气来,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扑倒在地,磕在地上的头怎么也不敢抬起。
李道宗看了一眼郑经纶:“可是,你还没有计上欺君之罪,王傅不是地方官,咱们讨论的也不是一般的政策。
扩张科举制度是陛下提出的,他在这个问题上受贿反对,这,就是欺君!”
郑经纶没想到自己一开口求情,李道宗反而把王傅的罪名提升了,而这个罪名,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依据。
欺君之罪,虽然没有明确的定罪规范,而是确确实实被定罪的,砍头都是轻的,惹得皇帝暴怒,夷三族,诛九族也不在话下!
听到李道宗判自己欺君之罪,再想想欺君之罪的下场,王傅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扎到地里!
虽然诛九族这样的做法过于残暴,可是几乎没有大臣敢阻拦暴怒的皇帝,毕竟,没人会嫌自己命长。
郑经纶也不敢,虽然御座上的皇帝自争论开始到点名李道宗以前,未发一言,语气也没有愤怒的调调,可是,谁知道皇帝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皇帝心里的怒火是不是已经烧到了嗓子眼?
李世民现在并不生气,真的,刚刚他下去打麻将,还是赢了不少的,特别是途中把李绩赢光踢走的时候,他感觉特别爽,这样的好心情可不会因为一个糟老头子就改变。
好心情归好心情,这老家伙晚节不保归晚节不保,他总是需要一只鸡杀给猴子看嘛!
朝房玄龄打了一个手势,房玄龄了然地点了点头,出班启奏道:“陛下,王傅虽罪犯欺君,然在官期间,兢兢业业,在此之前也并没有过大错。更何况,他已经年逾花甲,就是大罪,也不宜重判。微臣以为,绞刑就够了,不必斩首,也不必罪及家人。
判绞刑,去官爵,可扬陛下龙威,不连坐,也可以彰显陛下的仁慈,两全其美矣!”
此时戴胄不在,否则必然会跳出来坚持按律处理,因为这家伙就是律法的复读机,当初如果不是有万民血书,李承乾都难逃被治罪。
此时魏征不在,否则一定会要求从重处罚,因为作为御史大夫的他就是两个极端,护着微罪的朝臣时就像老母鸡,弹劾大罪的朝臣时就像凶狠的老鹰。
故此,房玄龄一说话,所有朝臣纷纷应附。
王傅早在跪倒在地时,嗡嗡声就占据了耳朵,根本听不清别人说了什么,直到殿前甲士把他拖出去时,才高呼求饶。
郑经纶看着被拖出去的王傅,不由得生出狐死狼悲的情绪,他已经尽力了呀~
李靖厚颜无…耻的占据了那局七小对的赢钱当作赌资,赖在牌局里不下去,见王傅被拖出去,才问冷锋:“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天下楼收受贿赂的?你才回来,昨天还被我们带到了夔国公家里,还没有去过天下楼吧。”
冷锋打出一张八条,笑道:“我会算卦呀。”
李靖差点笑出声,拿麻将牌戳了戳李孝恭:“你信不信?”
李孝恭看了冷锋一眼,又拿牌戳了戳刘弘基:“夔国公,你信不信?”
刘弘基也看了冷锋一眼,然后和李靖李孝恭对对眼色,三人齐齐对着冷锋:“呸!”
(嗯,祝我妈咪生日快乐)
(本章完)
………………………………
第247章 猜错了
被呸了~
冷锋打出一张牌后说:“其实还是老元告诉我的,只不过他是给我送了一封书信罢了。”
在这个没有短信没有微信的时代,人与人之间最最保密的交流不过是书信而已。
而且,有一些大事考虑到稳妥、表达信誉等等因素,面议反而是首要选择。
很不巧,天下楼的单间,是长安城里最独特的地方,往来客商谈生意时,一方在天下楼设宴,就足以表示出对这个单子的看重。朝中官员款待同僚时,如果是在天下楼设宴,赴宴者都会伸出大拇指。
王羡也不能免俗,掏大价钱请王傅在朝堂上为五姓七望讲话,这样的事儿,还是在天下楼谈比较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冷锋早就吩咐过老元密切注意朝堂上的官员在天下楼的饮宴,并记录好时间、名单。
好多时候,单单是这份名单,就能推测出很多事情。
天下楼是做正经生意的,断不会做偷听的事儿,可是王羡王傅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交换财物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王羡是太原王家的家主,他和王傅的会面自然引起了老元的注意,打从俩人进包厢开始,老元就蹲在二楼拐角处亲自盯着那边,看到王羡给了王傅一盒金子后,立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成信送到了冷府。
官员商人最爱聚会饮宴的天下楼、走河运的船帮、走私盐的盐帮,人多嘴杂东西两市上,也各有一家看起来和天下楼全无瓜葛的小铺面。
这五个地方,就是冷锋在长安和长安周边设立的情报系统,没有这几个地方,那么即使身在长安,也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这五个地方提供的一些极特殊小道消息,甚至对冷锋很多的决策都有重要作用。
就好比今日,如果冷锋不知道王羡在天下楼给了王傅金子的事儿,应付王傅就会特别吃力,只能选择和他互喷而不是一击致命。
“朝廷命官,本就该以清正严明为首位,王傅前车之鉴,诸爱卿好自为之!退朝!”
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李世民不等大臣们起身相送,就离开了大殿。
皇帝离开,冷锋就把牌推倒:“不玩了,我还要去跟皇帝开小会,喝喝酒,你们要玩就再找一个吧。”
李孝恭摇了摇头:“我也不玩了,朝会上赌博可是大罪。”
“知道是大罪,也没见你害怕。”李靖白了李孝恭一眼。
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着冷锋施了一礼后也不说话,冷锋站起来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向李靖他们打个招呼,就跟着无名离开了。
文官和一些不知道前边开赌的武将陆续退出朝堂,程咬金李绩等人则凑到刘弘基身边询问战果。刘弘基输了不少钱,可是他一点也不心疼,这种类似于“逃课上网”的行为,带来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刘淑雯和她的两个妹妹肯定去了皇后那里,冷锋则在无名的引领下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不只有李世民,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坐在一边,品着天下楼的花茶不时交流一下味道。
殿门关上,李世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声音很平常。
冷锋微微一笑,就坐到了左首位,端起茶杯对李世民说:“说说吧,把我叫到皇宫里干啥,总不可能是房相和赵国公见我家中无妾,想当当媒人吧。”
房玄龄永远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听到冷锋这样的开场白,当即笑道:“熩国公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配得上的,老夫家里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知长孙尚书家中可有良媛?”
长孙无忌摆摆手:“老夫这一辈儿就属皇后最小,再往下可就是女儿辈了,不过要是熩国公不介意,老夫也可以占占便宜,哈哈哈。”
李世民敲了敲桌子:“现在可不是聊女人的时候。”
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止住了笑意,才对冷锋说:“熩国公,朕只问你,你是如何推测出今年会有大蝗灾的?”
怎么知道的?在史书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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