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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虐囚宠:皇帝大人,坏死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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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闪动着水眸,定定地看着依冉,等待他的回答。

依冉看到依那这样的眼神就没辙,双手收回,放置在双膝上,神情沉重,缓缓开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敏锐。大哥什么都瞒不了你。”

“大哥是听到传言……”依冉欲言又止,抬眼看了一眼依那,“商皇冷落你,你在宫里,如同生活在冷宫。商皇每次找你,你都是满身伤的。”

依冉说到此处,拳头重重砸向膝盖,“都怪大哥无用。要不是听到传言,大哥现在还被闷在鼓里!”

“大哥……”依那轻唤出声,“这是为了家族所做的牺牲,依依没有任何怨言。”

依那试着说出了那依会说的话,安慰着依冉,“哥你也不要再自责了。依依真的没事。”

依冉眼中含泪,紧紧地握住依那的手,相当自责。

依那半跪起身,“求大哥不要为了依依做这样的事情,依依只想大哥平平安安的。”

依冉一惊,想要要依那重新坐回,可依那不肯,他唯有点头。

“大哥能不能告诉依依,是谁把这些传言告诉大哥的?”

依冉摆手,“这些传言都是在回徵都的路上听来的。是大哥一人越想越气,才会冲动跑来宫里,与商皇当面对峙。”

“真的吗?”

依冉眼神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要为了依依再做傻事了。”

看着依那单薄的身子和汪汪的眼睛,依冉答应了。

依那得到了依冉的承诺,稍稍放心了。可心里还有一件事记挂着,顺带问了出来,“大哥,黄泽逸什么时候回徵都?”

依那需要黄泽逸的协助。一个人想法子,怎么都比两个人想局限。

依冉眼窝一深,不解地看着依那,“依依为何会问及此事?”视线移向青儿,“青儿第一天在城门遇到我,也是问了类似的问题。青儿会问,情有可原,可你……”

青儿左心房加快跳动着,每跳一次,却是那么生疼。依冉少爷误会她了,她在意的不是黄泽逸,而是他。

依那没有看向青儿,只是将手覆上了站在身旁的青儿的手,轻轻一握。

“依依对黄泽逸很好奇。依依听说,大哥能打赢战役,都是这个军师出谋划策的。难得有机会可以见这个高人,依依当然要看看的。”

依冉眉间一展,“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和青儿……”

“大哥,不要随意揣测女儿家的心思。有时你认为的,不代表事实如此。用点心,你会发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依那字里行间饱含暗示。

☆、杀了我

青儿感激地看向依那,她知道依那是在替她告诉依冉少爷,她心仪的对象并不是黄泽逸。

依那淡淡地回望了青儿一眼。她该说的,是说了。可是以依冉的理解能力,估计理解不到她所要说的意思。

“大哥,是不太懂女儿家的心思。不过青儿只要真的对黄泽逸有仰慕之情,大哥愿意说这个媒。”依冉傻傻地笑了几声,拍着心口,“大哥保证黄泽逸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依那就知道依冉是点不通的。为青儿惋惜的同时,也在为以后的计划头疼。这样一个没有心计的人,被人陷害了都不会知道。保护这样一个人,愈加难上加难了。

青儿听了依冉的话,愣了半响,内心隐隐作痛。

“谢依冉少爷如此关心青儿的终身大事。可青儿并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伺候那依小姐和依冉少爷。”

如果不能嫁给依冉少爷,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哪有不嫁的道理。我从小就把你当妹妹看待,如果你真的有心仪的对象,跟大哥说,我一定帮你说亲去。”

青儿只觉得心口闷气,有难以呼吸的感觉,偏偏当事人却全然不知道。

“青儿不会有心仪的人,青儿生是依府的人,死是依府的魂,不会离开金一家族,不会嫁做人妇。”

既然依冉少爷只待她如亲人,那就将自己的心意长埋心底,不说出来,更不会提。

“大哥,这是青儿的决定。作为亲人,我们应该支持她。”

依那打断了正欲开口的依冉,不想在此时上纠缠。依冉无意,说再多也是白搭。

依冉无奈,只能点头。

“大哥还没告诉依依,黄泽逸哪天回来。”

“来信通知,说是就在这两天。”依冉没有回座,望向外边,“时候不早了,大哥先回去。”

临行前,不忘嘱咐依那多休息。

入夜,依那一人蜷缩在□□,紧咬这被褥,双手紧紧抓着被沿,一脸铁青,双眼紧闭,额头冒着一阵又一阵的细汗。

左心房,在心口的位置,如同刀割,如同叮咬,如同针扎,疼到骨髓里,血液中。

手指关节早已泛白,手部的骨骼结构清晰可见,被褥咬破了,牙关出血了,可还是痛!痛得难以呼吸!

依那本以为她能承受得住,可这种痛与她之前的痛相比,是无法比拟的,是锥心刺骨啃噬之痛!

“青儿,杀了我!”

依那从牙缝挤出了这几个字。

青儿在一旁看得默默流泪,她多想替依那受了这些痛。依那提的要求,她做不到,她也不能那么做。

青儿看着依那如灰的眼睛,扶住倒向床榻的依那,“请依妃娘娘再忍耐一会儿,还有一刻。”

这样的难以形容的疼痛,即使多一秒,都仿似一年。依那拉开青儿的手,一头跌进床榻,企图用其他的疼痛来分散心口的痛感。

阵阵疼痛,心已是千疮百孔了,每个洞都在流着血,血仿佛洒了盐,淌过伤口,加速伤口的溃烂。

☆、爱妃是在勾引本皇吗?

额头,颈部,手部的青筋全部暴现,持续加多。双唇的颜色如同白纸,冷汗浸透了全身,呼吸几乎停住了。

下一刻,这些痛感全部消失殆尽,一点余痛都没有,依那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痛过。

痛的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痛的时候,痕迹全无?

“依妃娘娘,感觉如何?还痛吗?”

“当然不会痛!”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青儿回头,商皇的身影映入眼帘。脸一下子煞白,商皇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难道是故意挑了依那停止疼痛的时刻过来的?

依那拿过青儿手中的手帕,无视商皇的存在,单手执帕,轻柔着擦着额头和颈部的汗水,头发倾泻背部,半露的香肩,烛光下,朦胧中带着丝丝的娇艳。

商皇缓步走来,邪魅笑意再现,“爱妃是在勾;引本皇吗?”

停在依那的跟前,伸手轻轻划过依那的肩膀,滑嫩的触觉,让商皇内心一阵燥热。

依那将衣裳一拉,盖住肩膀,嫣然一笑,“如果商皇认为是我勾引你,那就是;如果不那么认为,自然不是。”

商皇手指一伸,在依那脸上滑动,停在下巴,轻轻挑起。

依那轻轻移开商皇的手指,冷冷地牵起嘴角,“商皇来此,不就是为了见我这副死死撑住的样子吗?”

移开视线,轻轻拉拢着身上的衣裳,“再说,我身上这毒,商皇解得了吗?”

商皇眼眸闪过一丝亮光,饶有兴趣坐了下来,坐在依那的身边,身子向前,双唇附在依那的耳边,轻吹暖气,“毒,本皇解不了;求,你也不可能解脱。”

依那早就知晓这样的结果,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做这些无谓的举动。

“今天,本皇差点就可以杀了依冉,你的突然出现,让本皇没了这个机会。你说,本皇该怎么罚你?”

“罚?”依那挑眉看向商皇,“商皇的记性还真不好,不是已经罚过了吗?让我跪在殿上,还亲自下毒,致我心痛。这难道不是罚吗?”

商皇伸手覆在依那的心口,嘴角斜斜上挑,“这算是罚吗?这只不过是你的病。这也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商皇揪她字眼,真是卑鄙!

依那收了笑颜,双眼一瞪商皇,恨意顿生。

“这样看着本皇,本皇可以认为是挑衅吗?”商皇凑前,双唇几乎贴上了依那的唇片。

依那别开脸,“商皇想太多了。”

嘴角愈发上挑,“今晚我要在这里过夜,这会是最好的惩罚。”

依那心一沉,确实是最好的惩罚。她最痛恨自己肮脏的身体。

商皇冷眼扫过青儿,示意她退下。

青儿不能不从,无能为力,只能退离。

一夜过后,依那躺在□□,闭着眼睛,假装睡着,而她身边正躺着商皇。

依那轻翻个身,浑身疼痛,暗暗咬牙,强忍,继续假寐。

每一次都会想起韩臣一,如果不是他,也许她现在也不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这是幻觉

商皇翻转身,重重地压在了依那的身上,依那条件反射地弹开了,半坐起来,睁开眼睛,仔细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是商皇。这个动作这么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商皇扑了个空,加上依那的动作幅度过大,很快就醒了。

缓缓睁开眼,看着大口地呼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依那,心陡然一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依那。

商皇随即半坐起来,被褥滑落,毫不在意结实的胸。膛外露,伸手摸着依那的头,温和的目光看向依那,“做噩梦了吗?”

依那大惊。这样温柔的动作、目光、语气,是商皇吗?

依那狐疑外带惊讶的表情溢于脸庞,商皇看得真切。手突然一僵,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本能地做了这样的举动。

回神,他这是在做什么?这样的自己,他不是早就摒弃了吗?

收回手,被子一掀,抓起一件长衫,穿在身上,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依那用力地晃着脑袋,这是幻觉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那依旧慌神,还在回味着刚刚一瞬即逝的柔情。那样的柔情,她曾经遇过,可惜却已不在了。

“依妃娘娘……”

青儿立在门边,轻敲木门。

青儿整夜都守在门外,她担心依那,青儿本不想打扰依那的,直至刚才探子传来信息,她才不得已敲了门。

依那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走下床,穿戴整齐之后,走了过去,打开门。

“何事?”

青儿一见依那出现,双眼将依那上下打量个遍。脸上没有伤,身上呢?会不会又像之前一样一身牙印?

依那看出了依那的担心,转身,淡淡说了一句,“身上没伤。”

依那优雅一坐,“说吧,什么事?”

青儿手一紧,差点忘了正事了。

“黄泽逸到徵都了。”

“人呢?”

“黄泽逸现在人在依府,与依冉少爷一起。”。

“走。我们去依府。”

青儿领命,带着依那去到了依府。依那才刚踏进依府,依冉立马就迎了出来。

“依依,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关心的同时,语气夹杂着些许责备。

依那亲和一笑,“多出来走动,对病情有帮助。再说,这么多年没见了,难道大哥不想多见见依依吗?”

虽然其中掺杂了谎言,但依那不想让依冉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黄泽逸。

依冉扶着依那,往里走。

“当然是想见依依的。这几年,我在边关可想你们了。”突然哀伤,“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回来,全部变样了。”

正说着,一个身影从屋中走出。一身蓝白锦衣袍,月眉长细,面如冠玉,有女子的柔美却不失男子的魄力。

折扇打开,平稳扇着,风度翩翩佳公子停在了依那的跟前。

“这位是定是黄泽逸,黄军师?”

青儿跟她提过,那依并未见过黄泽逸,现在问出这一句,刚好吻合她和黄泽逸的身份。

☆、我在试探你

“正是在下!”黄泽逸一收折扇,恭敬作揖,“参见依妃娘娘。”

“这五年,大哥多亏黄军师相助,才能有如此显赫战绩。依依在这里代大哥谢谢黄军师。”

“依妃娘娘言重了。依冉少爷是主,泽逸是仆,这是泽逸该做的。”

“你们就不要在这里说客套话了。”依冉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有些不耐烦了,“泽逸是我的好兄弟,依依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进去聊!”

依冉扶着依那往里走,黄泽逸和青儿跟在他们身后,也走了进去。

几人进屋,坐了下来。

“黄军师……”

依那还没说完,依冉不耐烦插话进来,“不要喊黄军师了,跟大哥一样,叫‘泽逸’吧。老是‘黄军师’、‘黄军师’地叫着,多见外。”

黄泽逸折扇往手掌一拍,“依冉说得对。”

“好。”

依那稍稍欠身,低头,使了一个眼色给青儿,回复原样。

青儿余光收回,上前一步,附在依冉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依冉点头,看向依那,“依依,我有点事离开一会儿,你和泽逸在这里等我。”

“大哥去吧,正事要紧。”

依冉看了一眼黄泽逸,随即和青儿一起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黄泽逸轻开折扇,嘴角笑意明显,缓缓开口,“依妃娘娘支开依冉和青儿,留下我们独处,所为何事?”

“果然是军师,一看就看出来了。”依那眼眉一笑,“果然和传言的一样。泽逸公子是一个有谋有略之人。这下我相信了。”

黄泽逸折扇拍打着手心,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半天,原来依妃娘娘是在试探。泽逸这点倒是没看出来。”

“你会不知道我在试探你?”

元泽逸一耸肩,“泽逸比不过依妃娘娘,一看就被看穿了。在观察方面,依妃娘娘可比泽逸远胜一筹。”

“彼此彼此。”

依那忽的一脸严肃看向黄泽逸,“既然已知你的实力,我也不多绕圈子了。”

见依那认真起来,黄泽逸也收起了闲散的态度,坐直了身子,双眉微紧,仔细地听着依那讲着这段日子发生的变化,以及与商皇定下的协议。

“大致情况,我已说完了。”

黄泽逸听完,双目深沉。

“没想到一别五年,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料想不到商皇会做到这个地步。”

“既然你已知道了全部,那就开门见山摊开说,我需要你的协助。”

“泽逸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依那总算能放下心头其中一块大石了,有黄泽逸的帮助,应该会事半功倍的。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依那与黄泽逸大致商量了对策。以黄泽逸的睿智,定能阻止依冉踏入商皇的陷阱。

在依那和黄泽逸敲定了彼此分工内容不久,依冉和青儿一前一后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依依、泽逸,实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依那笑笑迎上,摇头,“我相信泽逸公子也不在意的,我们相谈甚欢。”

☆、你会为依冉而死吗?

黄泽逸手执折扇,点点头。

“就是几个侍者私底下有点纷争。”依冉走到依那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青儿也真是的,这点芝麻小事,她处理就行了,还让我过去。”

青儿俯身,“是通报的人没说清楚。青儿以为是很大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依那一按依冉的手,“依依知道大哥的意思。”

目光移向青儿,“青儿,大哥不是怪你,在怪事而已。”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那几个侍者真该死,尽给我惹些麻烦事。”

青儿“扑哧”一声笑了。

依冉少爷一直都如此,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越解释越变味。从小与他一起长大,青儿一清二楚。刚刚是故意的,好久没看到依冉少爷慌张的样子,有些想念了。

青儿这一声笑,依冉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青儿给摆了一道,一收笑颜,故装一脸生气,指着青儿,“好呀!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学会滑头了!”

青儿扬起笑脸,“青儿可没有,是依冉少爷曲解了青儿的意思,青儿是无辜的。”

“行!行!行!你是无辜,我是傻子。”

依冉终究还是笑了出来,在青儿面前,他就是气不起来。

依那看着他们的互动,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容。青儿在她面前总是恭恭敬敬的,她这才知道她也是会开玩笑的,不过依那明白,她也只是会对依冉开玩笑。

起身,稍稍欠身,“大哥,今天出来有些久了,依依先回宫了。”

依冉跟着站了起来,“也好,早点回宫休息。”

“泽逸送依妃娘娘。”

依那颔首,转身走了出去,依那跟着,泽逸和依冉随后。

在临行之时,依那打了个眼色给黄泽逸,示意他好好留意依冉的一举一动。

黄泽逸意会。

依那扭头走了。青儿转身之际,看了一眼依冉,跟着依那走了。

“依妃娘娘,事情谈妥了吗?”

不见依冉和黄泽逸的身影,青儿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口。

依那早已料到青儿会有此一问,她那么担心依冉,自然会时刻留意整个比试的发展。依那沉默,表示一切都已谈妥。

青儿重重吁了口气,只要有黄泽逸帮忙,成功率肯定会提升的,依冉少爷生还的机会也会更高。

“黄泽逸确实是一个人才。怪不得依冉会屡战屡胜。依族长为依冉精挑细选的人,确实非同一般。想必依族长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

“依族长是青儿见过的,最会行军打仗的将军。可这样能力超群的依族长竟然遭到了商皇的毒手,死于战场之上。”

“一代枭雄,死于他钟爱的战场之上,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属了。”

灵光一闪,依那突然停住了步伐,扭头看向青儿,“青儿,你是不是真的为金一家族,为依冉而活的?”

青儿错愕,虽然不明白依那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答案是肯定的。

依那神色凛然,“你是爱着依冉的,我明白。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会为依冉而死吗?”

☆、筹划着更大的阴谋

“会!”

青儿没有一丝迟疑。

“青儿愿意!”

在知道依冉少爷成为商皇和依那的赌注之时,青儿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为他付出自己生命的准备。

依那双眼紧锁青儿,“既然你有了死的觉悟,我会毫不留情地用掉你的生命。当然是在事情真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

青儿点头,满眼感激。

“青儿明白。只要有需要,依妃娘娘随时可以把青儿的命拿去!青儿只希望依妃娘娘能竭尽全力赢这场比试,从商皇手上救回依冉少爷!”

“这个不用你担心,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要赢这一场与商皇的比试!”

依那转身,步伐坚定,迈向皇宫,迈向那个捆绑着她的牢笼。

青儿起身,紧跟而上,走向那个随时可能埋葬她的墓地。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

依那天天留意着商皇的动静,可他除了上早朝,其余时间都在徵书殿批改奏章,没有任何异常。

他迟迟没有行动,只要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设置着更大的陷阱,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一战即胜!

依那站在花池前,越想,眉头皱得更紧。

商皇已经暗中行动了,她呢?她不知商皇将会设下怎么样的陷阱,她想不透,更猜不出。这样完全没有把握的比试,让依那心慌了。

依那揉着眉心,烦恼不已。

为了想出对策,依那已有好几天没睡好了。站在花池前,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脑海中依旧是空空如也。

依那想得出神,连自己的脚向前挪动着,也浑然不知,眼见就要掉进池里了。

“依妃娘娘。”黄泽逸的纸扇一搭依那的手,轻轻往后一拉,“事情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依妃娘娘要跌进池里了。”

依那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与池水只有一缝之隔。要不是黄泽逸喊了她一声,估计她现在已是一只落汤鸡了。

“谢谢。”依那往后退了几步,“即使掉进池里,我也死不了的。”

监视她的,大有人在。

“依妃娘娘说得是。娘娘是千金之躯,即使掉入池中,也会有人立即抢救。泽逸疏忽了。”

黄泽逸双手合着折扇一握,稍稍躬身。“为何依妃娘娘一人在这里?”

“我不是独自一人,青儿与我一起。刚才差遣她去拿糕点了。”

依那向花池旁的亭子走去。黄泽逸也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亭子里,依那往石椅一坐,手一摆,示意黄泽逸坐下。

“泽逸公子为何会出现在宫里?”

“商皇召见,刚觐见完毕,准备出宫回去,却不巧,在这里遇到了依妃娘娘。”

依那眉目一挑,并没有看向黄泽逸,只是往前方看去,嘴里重复着黄泽逸的话,“商皇召见?”

“是。”

依那眼角瞟向黄泽逸,“你倒是回得坦荡。”

“依妃娘娘为何不问泽逸,与商皇谈了什么?”

黄泽逸一开折扇,轻轻扇着。

依那嘴角微牵,“你不是正准备告诉我吗?”

☆、指婚

黄泽逸手上动作一停,“依妃娘娘好眼力,泽逸心里想什么,都被依妃娘娘看穿了。”

黄泽逸轻摇纸扇,切入主题,“今早商皇宣泽逸进宫面圣,说的是……”

“依妃娘娘,糕点来了。”

青儿捧着装着糕点的盘子走了过来,看到黄泽逸,微微一笑,将盘子放在石桌上,退到依那的身后,站着。

黄泽逸轻闭双唇,似是没准备往下说。

“青儿无妨,自己人。”

尽管依那已经说了无碍,可黄泽逸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青儿不能听?”

“也不是……”

黄泽逸没想到依那会直接问出来,含糊地应了一声。

青儿睁着大大的圆眼看向黄泽逸,“那就请泽逸公子直说吧。”

青儿刚看到依那和黄泽逸坐在这里,她意识到他们是在谈正事。她听了,不仅不会对外透露半分,还能让自己心里有底,方便行事。而依那直接问出,也说明了依那信任她,才会故意问出口,而不是支开她。

黄泽逸一合折扇,看向青儿,“既然如此,泽逸就直说了。今早商皇宣泽逸进宫面圣,是有关泽逸的婚事。”

她们可是极其认真地听的,还以为是与依冉有关,抑或能给比试带来些线索。谁知……

黄泽逸一见他们的神情,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着往下说,毕竟这事还没有定下来。

“往下说!”依那一声命令从喉间传出。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线索。商皇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及黄泽逸的婚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阴谋,她不能掉以轻心。

“商皇有意将青儿指婚给泽逸。”

这一句出来,青儿傻眼了。

青儿向前迈了一大步,“此话怎讲?商皇怎么会把我指给你?”

依那伸手拉住青儿,用力一按青儿的胳膊,“让泽逸公子把话说完。”

青儿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了,退回依那的身后。

“泽逸本以为商皇今日召见是询问边关事宜的。可商皇今日见到泽逸,只字未提,反而开门见山,说了泽逸的婚事。”黄泽逸接着往下说,“青儿是依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亦是依妃娘娘的好姐妹,商皇想要给她寻门好亲事。商皇是这么告知泽逸的。”

依妃娘娘的好姐妹?!先不说青儿到底是不是她的好姐妹,单从他之前对青儿的态度,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这样做,一定另有目的!

依那眼窝一深,“你答应了吗?”

青儿双手收紧,她也在意这个答案。

“商皇说不急,让泽逸好好考虑。商皇态度和气,语气和缓,并不是依妃娘娘口中所说那般,冷血无情。”

依那眼眸微闭,商皇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拉拢人心!

“这么说,泽逸公子是觉得我在说谎了?”

黄泽逸手执折扇,在依那面前轻轻摆动着,“依妃娘娘就这么看泽逸的为人?”

依那嘴角一挑,“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你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了,不是吗?”

☆、愿意结这个盟

黄泽逸脸颊浮现了一个满意的弧度,这个回答说明依那信任他。

“商皇语气和善,不排除想要拉拢泽逸,与他同一阵线。有意撮合泽逸与青儿的婚事,虽不知原因,可泽逸认为这事并不是如表象那般简单,怕是其中另有蹊跷。这事得再行斟酌。”

依那点头,赞同黄泽逸的分析。商皇不可能毫无目的做一件事,这次要青儿嫁给泽逸,怕是另有算盘打着。

“拒绝这桩婚事,如何?”

依那眼波流动,嘴角一咧。

如果说对黄泽逸态度友好并让他考虑与青儿的婚事,是商皇想要拉拢黄泽逸;那么黄泽逸拒绝了这桩婚事,也就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商皇会……

“依妃娘娘是想看看商皇是否会下旨,强行要泽逸娶了青儿?”

手指轻敲石桌,依那不回答也不反问。黄泽逸很聪明,这资质与她不相上下,她只问一句,他却想到了全部。此人,确实是一个人才。

黄泽逸视线停留在依那的手指上,明白了。

“泽逸明天会再次进宫拒绝这桩婚事。”

青儿听到这话,当下大大地松了口气。可这厢刚放下心来,那厢又担心起来了,如果商皇真的下旨赐婚,如何是好?

依那抬眼看向青儿,青儿的担心,她自然是看出来了。单手一按青儿的手掌,“可记得那日从依府回来,我对你说的话。”

青儿幡然醒悟,即使嫁给了黄泽逸,也是为了依冉少爷所作出的牺牲。她现在已不属于自己,是不能再计较这些了!

反握依那的手,告诉依那,她明白了。

青儿的决心,依那接收到了,那黄泽逸呢?

“对于商皇的示好,泽逸公子可有心动?”。

泽逸用力一甩,清脆的声音,从扇子传出,“泽逸是金一家族的人,是依族长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依冉的军师,怎么可能倒戈相向?”

依那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黄泽逸,满意地牵起嘴角,“既然是盟友,共吃一盘糕点,无碍。”

黄泽逸接过依那手中的糕点,吃了一口。说明他愿意结这个盟。

黄泽逸带来的消息,无疑让依那稍稍缓下急躁的心。困扰她多日的烦恼,终于有所缓解了。商皇不出招,她反而不知如何做。现在好了,既然商皇行动了,她可以见招拆招了。

依那拿出手绢,优雅地擦拭着拿过糕点的手,眼角余光左右瞟着,“泽逸公子,我们今日这一会面,商皇怕是知道了。”

她派人监视商皇的一举一动,商皇自然也是如此。现在她和黄泽逸在这里面谈,想必迟早会传进商皇的耳中了。

“商皇该知道的。泽逸是金一家族的人,当然是站在依冉那边的。商皇今早的试探,不过是尝试,不成功对商皇而言,也没有阻碍。”

黄泽逸轻轻扇着手中的折扇,突然朝花丛方向平放,几根细针从扇中射出,几声惨叫声从丛中传出……

☆、最满意的作品

黄泽逸收回折扇,慢悠悠地继续扇着,“他们怕是没办法通报了。”

依那往花丛一瞥,“是无法通报了,可尸体还在那。泽逸公子不怕商皇查到你吗?”

黄泽逸伸手慢慢地收着折扇,“银针上有毒。此毒无色无味,却让人尸体瞬间化为水,刚好给花丛施施肥,促进生长。”

一身寒意轻轻漫出,温润斯文的外表下,内在却是一颗阴冷的心。

依那暗暗地吸了口气。这手段,干净利落,毫不留情!还好他是友非敌,不然肯定会是相当棘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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