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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犯罪协奏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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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出去。没有吩咐,谁都别来打扰我。”
企图献媚的秘书,碰了一鼻子的灰。
五分钟后,耐不住寂寞的严良勋频频致电友人“派对啊!我就不能选在今天,为自己找点乐子吗?”
“对,多带几个美女。上次的那些模特儿,就很对我胃口。老地方,不见不散。”
“嘿,小子!起床,狂欢的时间到了。老爷子他才没功夫搭理我。嗯,半个小时后见。”
“没有上等货,那我还打来找你做什么啊!哦!量越多越好,今晚开派对。总之你这就让手下过来一趟,货到即付款。我什么时候拉过别人的账?!”
“……”
aff借身体不适为由,进入卫生间后从垃圾桶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躲在隔间里迅速地换上提前准备的衣物。
带上假头套和眼镜的她,在镜子里检查了自己的伪装。
进入电梯,她按了通往vip客房所在的楼层。
见到手枪后,马陆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aff的来历和她正在策划的阴谋。他只想赶在事件发生前,悄悄地离开m酒店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在他撤退到停车场的时候,却见到了在底层一带巡逻警戒的邱义。
心虚的马陆缩回电梯,他紧张地咬着嘴唇。
条子都来了。
今晚,这家酒店可真是热闹非凡。
枪支、aff、邱义……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认识那疯丫头。以至于对方是被警察抓走,或是遇上什么危险,都与他无关。可是,他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走出酒店吗?
留下来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整件事让他胃里翻腾了起来。几番掂量,马陆行动了起来。
在同乘者的注视下,马陆提前下了电梯。为了躲避酒店内四处安装的监视器,他推开了安全通道。就在他躲在楼梯内,思量下一步行动时――楼梯上方,传来了枪击声。
马陆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楼梯。
这次,马陆不再犹豫了。这似乎需要鼓起相当大的勇气,当他看到倒退出房间的aff,他绕到aff身侧。
什么都不想知道。
跑、逃跑,赶在其他人到达前离开此地。
马陆伸手去拉aff,但后者甩开了马陆的手,呆呆地跪坐在地毯上。
马陆隔着门,好不容易将视线停留在沿着地板延伸到屋内的那具尸体上面。
他很快反应过来,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火药味。
“酒店里有条子。快走。”
为了延迟尸体被其他人发现,马陆合上了房门,离开前捡走了尸体旁掉落的手枪。
停留在原地,马陆开始感到不安。他很想催促道:“走。快点离开。”
快点、快点从震惊里清醒过来。
没多久,两人跑下了数层楼梯。气喘吁吁的aff,扑在栏杆上干呕了一阵。马陆满脑子净想着怎么还没人发现那具尸体。
aff的视线停在了某一处。她掏出了插在马陆口袋里的枪支。
手在发抖。
远处有什么动静传来。马陆草木皆兵地张望四处。没有人追上来。
“你撞邪了吗?”
“枪。”
“是啊!就是你皮包里那该死的玩意儿,怎么这么快就承受不了杀人的压力,要去向警方投案自首吗?”
“为什么你要把枪拿出来?”
“我还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自己要跑回来送死呢?你往哪儿跑?”
见aff重新开始往上爬,马陆连忙拦住了对方。
“我要去确认他死了没有?!”
“我替你确认过了。他就算刚刚没有断气,这会儿也该死透了。”
“不,只要没有亲眼确认,我就不会相信你说的。”
“你给我清醒一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管那具尸体做什么?”
两人争执了起来。马陆首先想到的是去抢夺对方手里的枪支,结果手枪脱手,从栏杆下滑了出去。
“砰――”的一声,邱义扶住摇晃的膝盖,他险些被一把枪砸中了自己的脑袋。
邱义顺着栏杆抬头,迎上了两人的视线。
遇上邱义,马陆赫然一惊。他真是走了八辈子的霉运,一下子变成了嫌疑犯的同伙。
“警察,不许动!”
邱义追上女孩后,把手铐带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手指触到女孩的皮肤,一片冰凉。迎上对方的视线,同样感受到一股自脚底传来的凉意。
邱义是跟踪枪声,和搭档兵分两路截击疑犯,结果逮到了同样走楼梯逃跑的aff。
逮到第一名疑犯后,邱义把捡来的枪支对准了伺机逃跑的马陆。
“哈哈,我路过的。你不会以为我和她是一伙儿的吧!疑犯你逮到了,没事儿我先走一步。”
“站住。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邱义把备用手铐丢到了马陆的脚下。三人的举止中透着一股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马陆满脑子想着如何脱身。遇上邱义,他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邱义等待着支援部队到来,前提是他得缓住二人。
aff担心地望着马陆。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口却说起了完全无关的事情。
“你有多少决心去寻找答案?”
“死到临头,你才想干件好事?觉悟会不会来得迟了些。”
“谁说我要去死。等到我们脱身了,我还有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要告诉你呢?”
“废话少说。马陆把手铐带上,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邱义不能同时兼顾起两人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低估女孩的毅志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者用尽全力大喊一声。
“他的枪里没有子弹,动手。”aff用身体撞向邱义,同时对马陆示意进攻。
逃跑的决心占了上峰,马陆选择了相信aff的话,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枪膛。以二敌一,最终以马陆从邱义的手里夺取枪支为结果。他果断地用枪柄砸昏了对方。
“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了。不,现在轮到你欠我一个答案了。”
“抓紧时间。钥匙。”aff说着爬到邱义身旁,找出钥匙解开了手铐的限制。两人离开的时候,她更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把邱义铐在了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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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提问者——马陆的篇章。第十六节
距离枪击发生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接到通报的薛上行带了一对人马赶到了酒店的vip楼层。
门口聚集着前来看热闹的闲杂人等。
薛上行踏进房间,却惊怒地看到两个酒店服务生正着手抬起尸体。
“住手!你是怎么看守现场的。居然随随便便放人进来,破坏现场证据。”
就近的朗哥,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我想严家大少爷的性命,可比你们警方口中所谓的现场证据来得重要。”发言的人是随后赶到的严家秘书,他用一种不肯罢休的口吻说道:“大少爷还活着呢?你们警察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如果延误了救治,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秘书挥了一下手,示意抬人的继续抬人。
随后,警员在血迹四周补上了一道人型记号。
下令让朗哥等候现场取证人员到来。薛上行即刻投入了更多的人马,布置起封锁酒店、搜捕疑犯的行动中。
朗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薛上行离开的背影。那双眼睛充满了憎恶的情感,转瞬即逝。
此刻,还没有人发现邱义被困后楼梯。
严良勋在酒店客房内,遭受枪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严家大家长严军的耳里。在和警方负责人经过了短暂的沟通后,为了避免凶犯折回酒店继续行凶,只能被迫中断了宴会。政府要员和市长全家成为了第一批被警方护送离开的关照对象。
事发还不到半小时,消息终于传遍了整个宴会厅。酒店经理竭力地安抚各位来宾,并且保证会安全以及迅速地安排诸位离开。
酒店上下,灯火通明。一楼的大堂里挤满了等待离开的焦躁人群。警方在所有的出入口都安排了登记处,只有经过身份验证的人员方能顺利地离开酒店。
较早的时间,马文辉和谢美玉亲眼目睹了深度昏迷的严良勋被担架护送上救护车。
“果然恶人比较命硬。”
“文辉,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再说赌气的话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还真的以为我生了一个冷血的儿子。”
“你说犯人会不会就躲藏在我们的周围。”
马文辉注视着密集的人群,片刻眼睛又转向了谢美玉。他感受到母亲紧紧地抓着他的一只袖子,原来母亲的体内还匿藏着女性软弱的一面。他把母亲罕见的一面记在了心上。
“梁律师呢?出了宴会厅后,我好像还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
“梁一升他说今晚约了客户在律师楼谈合同,所以天黑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早知道会被困在这里,我就跟他一起走了。”
马文辉急躁地砸了砸嘴,眼下幸灾乐祸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飞了。
“他怎么在这里?”
马文辉眼尖地发现了身着酒店保安制服的马陆。
“见到朋友了吗?”
“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又怎么能使用如此亲密的字眼。”
马文辉把玩起手里的硬币,他感受到了一种隐隐的快感,通过悄无声息地掌控一个人的未来。看马陆的打扮及神情都绝对不想冒险被人认出他的身份。所以如果自己向警察告发,就一定能够让马陆吃不了兜着走。但马文辉此刻还怀窜着一层旁人不难理解的顾忌。如果告发马陆,势必会牵扯出两人的关系。他可不希望被人宣扬家里的丑事。
于是乎,马文辉向母亲建议与其白白地站在这里等待,不如去顶层的酒吧喝点东西。他用借口巧妙地支走了谢美玉,也避免了双方在不愉快的场合见面。
马陆确认aff在乐队成员的掩护下顺利的出了酒店。
至于他,就用aff买通酒店保安提供的通行证,大摇大摆地通过了检查。
晚间十点的新闻档,各大电台插播了一条特别报道。凭借邱义的口述,拼制而成的铅笔画像,做成了疑犯的通缉令,通过电台在全市广而告之到了各界市民心中。
庆幸的是,邱义见到的是经过变装的aff。起码通缉令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还有关于协助疑犯的对象,也没有被邱义直白地捅了出来。他谎称在背后遇袭,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不是他有意包庇马陆。而是邱义打算靠自己的侦察,逮捕马陆,为自己造成的一切将功赎罪。
马陆立在32层高楼的立地式窗户,往漆黑一片的户外眺望。本以为见到的将是一片漆黑的世界,但事实上却迎来了满目的光明。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醒目巨型广告灯牌,是如宝石般流动在公路上的汽车尾灯,是宣告着入住城市的万家灯火……
马陆感到自己被世界所遗忘,却无法否认自己已经身在其中。
光明与黑暗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逐。但追寻光明,是人类的天性。就算是坠入无穷罪恶的世界,人类依然在苦苦地追寻着属于他们彼此的光亮。
马陆回到了公寓,但aff迟迟未归。
此刻,他感到自己又一次着了对方的当。
马陆痛恨对aff的轻信,他已经被aff看穿了,才会三番两次地被对方嬉弄。他一味地想要抓住真相,却过度地依靠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今,aff遁形在茫茫的人海。恐怕,她早已逃远了。
马陆拨打梁一升先前留下的紧急联络号码。
但显然,他也遁形了。
几番思索,公寓已经不宜逗留。条子随时都会找上门来,邱义也一定会咬着自己不放。马陆决定还是先撤出公寓,再作打算。
他清除了自己的痕迹。舍去了舒适的安乐窝。
这个季节,夜晚罕见地起雾了。浓雾迷湿了整个城市的中心地带。此时,一切街景都显得那么朦胧,那么神秘莫测。雾气还在不断地扩张到洪城的各个角落,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马陆留心起周边的环境。
走在小区的公园里,深夜周边都安静了下来,四下里俨然看不到一个人影,除了几张木质长椅外便是一无所有。马陆沿着石子铺成的小径,兜兜转转,总算从侧门来到了大马路上。
由于近半年来频繁发生的危险事件,提升了马陆的警觉性。他发现了行人道上的几处血迹。沿着可疑的痕迹,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警察办案!”马陆威严地呵道,企图借着条子的名头起到恐吓他人的威力。
对方不但没有逃跑,反倒是转过了身。
一个人影分开了浓雾,跌跌撞撞地向马陆走来。
“aff!”他总算看清了对方。
紧跟着aff的身体瘫痪似的倒在了马陆的怀里。
“是谁刺伤了你?”马陆轻轻地摇晃着筋疲力尽的aff。
“想不到是你这个假警察,吓跑了他。”aff的脖子歪向一侧,颈部赫然曝露出一道约一指长短的伤疤,所幸没有伤到颈部的主要血管。
“无论如何,我们得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你还能走得了吗?”
“我……”aff一个劲地指着前方,“去那里。扶我过去。”
马陆扶着aff,走回了大提琴掉落,也就是aff遇袭的地方。
“你要我背着你,再带着个庞然大物,跑路。”
“我要我的大提琴。”
“有钱再买呗!伤口还在流血,需要去医院找人缝合一下。估计稍后还会留下一道疤痕。”
“没有大提琴,我哪儿都不会跟你去!还有,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别,来来去去就只会用这一招唬弄我。没有大提琴就没有答案吗?我都会说了……喂,你别装死。我把你丢下了。丢在这里,都不知道会不会招来野狗。到时候,脸被咬去一大块。”
无论马陆怎么吓唬对方都没有换回半点反应。他一面艰难地扶着aff,一面狠狠地踹了一脚琴盒。
“算上大提琴。你都已经欠我三次了。真的是最后,最后一次了!”
“可是,我要拿这玩意儿怎么办?搞不好走不出一百米,我就会力竭而死。”
“啊!不管了!两个都不管了。”
“喂!你是不是在给我装死啊!”
“遇上你之后,我可就是加倍的命苦了!”
“啊――有没有人,来搭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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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集者——AFF的篇章。第一节
1。
aff睁开眼睛。
在不到七平方米的出租房内醒来。屋内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迹象。
隔壁传来了广播的报时声,今天是2012年7月2日上午10点30分。
aff在转动自己的脑袋时,颈部传来了刺痛。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完毕。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受伤后,又发生了什么?
在昏迷的时间里,她又错过了什么?
疑问化作一根棍子,使劲地搅动大脑里的空白处。
一旦想起受伤的经过,aff挣扎着坐了起来。
大提琴。
最重要的是确认大提琴的位置。
当aff亲眼见到自己的大提琴歪斜地依靠在墙角后,她如释重负地躺回了床铺。
要完成的心愿很多,要弥补的遗憾很多;罪责感就像是压附在身上的无形重物,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还是得若无其事地渡过每一天。即便刚刚在鬼门关兜了一圈,却依然没有什么能替代大提琴在aff心目中的重要性。
大提琴是她仅有的精神支柱了。
这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差点被人杀死?是马陆带着自己,找到了属于她的藏身之所?另外,他真的听了自己的话,把大提琴给一并弄了回来!
除了痛楚提醒着aff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之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她拒绝思考现实,于是乎再次闭上了眼睛,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噪音”,是从薄薄的一层夹板墙后方传来电台广播内点播的通俗流行乐。
用外界的噪音来堵绝大脑内的杂音,起到以毒攻毒的疗效。
马陆压低帽舌,他低调地行走在胡同里。行走在他前方的是一位打扮时髦的小姐,大约二十出头,一头秀丽的栗子色长发披在肩头,身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裙子下摆的白色蕾丝花边不时地被微风轻轻撩起。
马陆带着赞赏的目光,观看着女孩优美的步姿。也因为对方美丽的倩影,吸收了大部分原本会落到他身上的注意力。
事到如今,马陆不得不谨慎行事,加倍隐藏起自己的踪迹。
三天来,各大新闻电台,都轮番滚动地播报着绘有aff头像的通缉令。虽然警方高层在采访中,隐约地提起该通缉犯背后还躲藏着一个男性的同党,但没有指名道姓地公开追捕马陆。
是邱义根本就没有在搜查里提到自己的名字?
还是,警方在秘密地展开围捕行动。
无论如何马陆行动的自由,都受到了来自方方面面的限制。他的处境变得日趋严峻。
在缺少金钱和较高的风险指数下,马陆把aff送到了江湖郎中的无牌诊所,接受伤口缝合。而后在aff断断续续的苏醒中,问出了她的落脚地。
位于大型市场周边的廉价出租房。aff长期租用了一间不到七平方米的隔间,缺点是得和同层的十来位租客共用一个厕所。好处是这里常年人来人往,和一干闲杂人等住在一栋楼里,既没有认识熟人的机会,也不会遇上好管闲事注意你进出的邻居。大隐隐于世。效仿起老鼠的行动模式,起码能平静地躲上一段时间。
马陆完全断绝了和外界熟人的联系,临时担当起伤者的看护。无非就是往伤口抹点药,早晚换一次干净的纱布,又或者是把药片碾碎了混合着水给aff服下。她持续昏迷了三日,在出门的时候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马陆决定再等上一天,而后考虑是否要把aff丢到某家医院的门口。
用人身自由,换取正规的医疗救治。虽然这么做,他就会丧失一条捷径。答案虽然重要,却也抵不上一条人命。
马陆带着口粮回到了出租房。aff双眼紧闭,但他察觉到床单上留有移动过的痕迹,就此判断对方已经熬过了危险期。他把刊登了通缉令的报纸,抛给了假寐中的aff。
被“吵醒”后,aff只是坐起身子,用可以称得上是安详的神情,浏览了一系列相关的报道。在看到严良勋现已安置在医院,并没有如预计般的当场死亡后,aff几乎咧嘴笑了起来。
aff脸上呈现出接近愉悦的表情,让马陆甚感困惑。
“姓严的不是你的目标吗?得知他‘无事’,你居然还有心情替人家高兴?!自身落得一无所有,还被警方通缉。你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aff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走到了桌子旁,从塑料袋里找出一瓶水,为自身补充了缺失的水分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活过来了。无论是我,还是姓严的。我当然对此番结果感到满意。”aff是出自真心的为这样的局面感到高兴。有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结的最佳出口。特别是站在aff的立场,她要的不仅仅是截断一个人的性命。站在追捕者的角度,如何把猎物逼入真正意义上的劫境;如何一层一层地剥去对方的尊严;如何让对方体验虽生即死的绝望;
自从在自己的生活支离破碎后,只有在思考上述的难题时,才会让aff感受到片刻的“乐趣”。安宁的日子,舒心的日子,通通被抛在了脑后。六年来耗尽心血,用仇恨心编织成一张复仇的罗网。把复仇成功与否作为体现人生价值的终极目标。这就是aff为自己开启的第二重人生。也是她唯一的出路。一条越走越狭窄,无论是出口或是入口都已经被封住的人生之路。
马陆重复着提问,把aff的神智唤回了现实:“那么,你那天带着手枪去酒店,难道不是想向姓严的复仇?”
“或许吧!姓严的和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要看着那个家伙毁灭。但仅仅是用一枪了结他的小命,也太便宜他了。枪,我不知道是谁放到我的皮包里的。有人破坏了我原本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给你?”
aff投去责难的目光,怪马陆心急打断了她的话。
“起先我以为是你做的。但现在仔细想来,你没有理由会提前知道姓严的是我的目标。更何况,那天枪声响起后,你又跑了回来就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敢说,那不是你做的?!”
“我是想他死,但不是以这样简单的方式。”aff转向了窗户,马陆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悲伤。
是怎么样的仇恨,造成了这个年轻女孩的伤痛?复仇并不是一项简单的承诺,死亡也并非是最好的首选。痛恨一个人,那种想要亲手了解对方的念头,马陆同样感受过。
但他看得出aff比他走的更远。虽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他也相信了对方并没有在那天动手。
开枪的人并不是aff。
意味着有人不但截到了aff的跟前,“要了”姓严的小命,更是把aff当成了自己的替罪羔羊。所以那天酒店还埋伏着第三股力量,一股两人都没有察觉,而且实力更甚一筹的力量。
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静止不动的aff。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似乎她本身就是传播灾难的疫病。明明只是个失血过多,连走路都摇摆不定的弱女子,为什么会让见过世面的马陆,由衷地感到威胁?
当aff谈论起她的复仇时,她就像是一把上了膛的枪支。一旦被认作为目标,那就是一场生于死的较量。是恨不得将对方钉到十字架上,亲眼目睹目标流血身亡,死后还要饱受世人最严酷的批判……
aff体内流淌的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这种仇恨是无法解释和消融的。
背负着通缉令的aff,想的不是消除警方的误会;找出嫁祸自己和伤害自己的人物;
虽然目前行动受制,但她已经开始在头脑里盘算另一场复仇的计划。
从复仇的**里提炼出生存的力量,那将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难怪梁一升会对aff做出危险人物的断言。
想到这里,马陆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办法联络上梁律师?他好像失踪了。”
“这种情况下,没消息就等于好消息。况且那个人,逃跑是他的绝技。避开危险,远离麻烦。他有没有让你离我远远的?如果你不是好奇心旺盛,就不会和我一起被困在狭窄的屋子里。”
见aff不咸不淡地描述起两人的处境。马陆的脸由于高温和怒气而涨得通红。片刻之间,他所有的愤怒都指向此时站在窗台处眺望的aff。
“你得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
见aff没有转身,马陆硬是强迫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aff那双凹陷的眼睛无动于衷,一直盯着盛怒中的马陆,没有眨眼,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恢复到把情感埋藏进体内,麻木的状态,型如精致的玩偶。
没有半点解释,对方的麻木进一步激怒了马陆。
“好,你的事跟我无关。那么,你答应给我的答案呢!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你当真以为信口胡言,就会没事吗?”
“偿命,你想要我偿命吗?那也得等到我了结了姓严的事情之后。”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是……喂!aff,aff。”马陆疯狂地摇晃了几下陷入昏迷的aff。他勉强冷静下来后,看到对方额头都是细小的汗珠。
两人都高估了aff的康复状态。一场简短的谈话,耗光了aff全部的活力。她再次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之中。
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人偶”,马陆伸手把aff抱回了床铺。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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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集者——AFF的篇章。第二节
医院配备了宽阔的停车场,住院部所在的楼层侧面是一片小树林,小鸟和昆虫的游乐场。
以严家庞大的势力都没有能够阻止媒体披露严良勋被袭一案的报导。因此,当严军得到儿子苏醒的消息首次赶来医院,毫不意外地在停车场里发现了记者的身影。
一拨抽着香烟,喝着咖啡相互闲谈的记者,见到大人物在停车场一露面,立马就扑了过来。他们对丑闻有着近乎天生的嗅觉和异常的执着,兴奋之情好不亚于捕食中的鲨鱼,闪光灯前仆后继地对准了猎物。
严军低着头,迈出车子以后,头上的帽檐便压得更低了,几乎挡住了眼睛。秘书嘴里冒出一连数句“无可奉告”这样的外交辞令,在两个身形硕大的保镖护送下,直径甩开了记者的包围圈。
严良勋手术后,就被安排住进了医院顶级的护理病房,全天候24小时有两个专门担当此事的护士观察他的生理指标,并随时把检测数据报告给大少爷的主治医生。
严良勋所在的楼层,除了有秘书安排的保镖外,还配有一名警方人员。严军在路过走廊时,朝待班的警员佘优平投去愤恨的眼神。尾随而来的一位保镖在其面前约40厘米的地方停住脚,把身体朝佘优平压下来,直到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瞬即,又如两尊守门大神般尽忠职守地立在了病房两侧。另一组保镖在交接班后便离开了。
对于迟迟抓不到凶手的无能警方,严军在病房内当着儿子和秘书的面,就把得到消息前来慰问的警方代表数落了一通。
在严军进入病房五分钟后,佘优平见到警方的中层代表灰溜溜地进入了电梯。比起自己受到的白眼,重案组将要面对的压力则更恐怖些。
较晚的时间,警方代表又把他在医院受到的气,变本加厉地发泄到了汝里昌和他的手下身上。
严军打发完了无能的警方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穿着病服的严良勋看上去有些窘迫。
“我想回家,”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受不了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母亲呢?她怎么没有来看望受伤的儿子。”
严良勋的脸很瘦,下巴结了一些青须,眼睛里充满了慌张和惊恐。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敢抬头对视自己的父亲。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还敢跟我挑三捡四的。这些年,你给我惹的麻烦,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一般。因为你整个严氏集团的股价在短短几天里跌了四成。你害我损失了多少钱,知不知道?是不是要我把财务报表送到你手里,才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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