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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犯罪协奏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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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ff没有向突然恢复视力的邱义提出这方面的质疑。“我明明看到她往这个方向跑的,怎么又不见了呢?我们分头找找。”

    “你就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个陷阱吗?还是等支援的人来了再搜寻。”

    “是陷阱的话,我们就要更加尽快地找到小女孩啊。如果孩子真的是因为我们才……”

    “那就一起找。千万别跟我离得太远。”

    在监视车内坐镇的汝里昌在接到进一步消息后,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在各个据点待命的人员,只要看到嫌疑人,给我无条件将其逮捕。还有通知薛上行小队长,让他亲自带张朗回来向我复命。”

    “但这和之前布置的任务有很大的出入。因为是监视性质的任务,很多队员都没有……”

    “是不是连这点机动性都没有?如果连服从命令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的话,我真不知道要留着你们这帮饭桶做什么?”

    手下被汝里昌的阵势吓到缩起了脖子。

    命令很快通过耳麦传达到各个组员的耳中。

    见到来自明佳的短信,佘优平打开了收信功能。

    “那些警察好像要紧急逮捕你的朋友。”

    “知道了。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帮我留意那头的动静。”

    佘优平联系不上邱义,只能暗自祈求对方能够顺利过关。

    张朗拔枪对准了两人,看他的模样像是早就等候在此。

    “不用看了。你的支援部队都去帮忙找人了。”原来张朗一早和严军派出的杀手相互通气,将警力引往他处,方便对落单的二人进行阻击。

    两人看到不远处经过的人头,此处尚未偏远到没有人烟。只要呼救,或许还能引起游客的注意。可惜,邱义无法保证张朗惊慌之余伤误伤到游客。

    “你以为自己能够将一切隐瞒下去吗?”

    “过了今晚,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我张朗这个人了。”张朗的计划是干掉二人之后,带着妻子跑路。

    “那就先朝我开枪。”邱义一步步逼向张朗。

    “站住!”

    “应该放下枪的人是你。”邱义指了指张朗的身后。“喂,你干脆等收尸再来。”

    薛上行悄无声息地从路牌后方闪了出来,他身上透着目中无人的傲气,双手握住的枪口对准了张朗的头部,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投降吧!数到三。你不要妄想挑战警队的神枪手。况且,这已经不是你干掉我们三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张朗的笑颜还在不断地扩大。高处射来的红外线不断地在邱义、aff、薛上行的身上打转。他安排了后援就算是受到薛上行和邱义的夹击,依然有恃无恐。

    “只能一人退一步了。”张朗惋惜地假意叹了一大口气。“我走。你们就当今晚没有见过我这个人。”

    邱义:“我要押你回警局,还我一个清白。”

    “你还没搞清楚,这里谁能够做主吗?”仿佛是顺运张朗的意愿,红星移到了邱义的脑门处。

    “没有搞清楚现实状况的是你。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简单地拍拍屁股走人吗?”

    “那我也要赌一把。”

    薛上行:“要离开,就要问过我的枪。”

    “是啊!你走不掉的,自首是你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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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48小时。第十一节

    “闭嘴啊!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是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的,邱义该死的是你。薛上行,你不是和我一样很讨厌这小子吗?像你所说的,反正我跑不了了,就让我替你干掉这块工作上的绊脚石。还有你的人头可值钱了。没事和严家作对搞出这么多事。光是除掉你们两个,就够我下辈子衣食无忧了。怎么样,薛上行。脏活我来干,你只要睁只眼闭只眼,我不但为你除掉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事后还能分你一部分钱。大不了,干掉他们两个后,我让你抓。反正没有证据,律师马上就能把我保释出来。机不可失,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或许是你唯一能够除掉邱义的机会了。”

    张朗越说越激动,他盼望着一线生机。而薛上行也没有阻止张朗的胡言乱语。

    邱义:“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为自己的行为恕罪。能够做到这两点,你依然是我尊敬的朗哥。”

    “住口。你以为我不知道队员私下里都把我当成组里的累赘。还有谁会尊重我这样的废人?你总是口口声声要纠正这个世间的恶行,说到底你连谁是黑谁是白都分不清。你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傻小子,死到临头我都为你感到不值。你白白地被人利用了。哈哈,傻瓜,还是一样地无药可救。”

    “我被谁利用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还有你为严军所做的事都暴露了。朗哥回头吧!”

    薛上行:“别跟他废话。我已经通知人马,今晚谁都跑不掉。全部都要跟我回局里。”

    张朗暗自希望,能够顺利地干掉三人,他的心智已经变得不正常了。这主要是他体内两股相互较劲的灵魂在上演一出正邪的拔河比赛。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一切可以从头来起,他一度被压制的警察的思维模式,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撼动他腐朽的灵魂。他多么希望能够找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吐露良心上的不安。他在道德上所承受的痛苦的临界点即将爆破,却也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不能倒下。

    不能在后辈面前倒下!

    他一边将手指移向扳机,一边向着早就计划好的逃跑路线退去。他有狙击手的支持,只要能够拦下三人片刻,他便有信心混入人群。他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退休,到达安全的地方,再慢慢劝服妻子。

    最初,他看见越来越耀眼的火花向自己飞射而来。前生的记忆化作一帧一帧的图片,清晰地投影在视网膜上。

    受到袭击,听到aff的尖叫,邱义的意识反而变得加倍地清晰,观察和思考能力翻倍地提高。他是在场四人之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张朗的新奇感开始消退,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想大口大口喘气。

    本能地他察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抛弃了。

    嘈杂中,他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抬头望去,只见邱义正俯视着他。

    张朗倒下的瞬间,薛上行瞥见他心脏部位迅速染红的衣服,就已经判断他用不上救护车了。薛上行感应到狙击手的埋伏位置,当即判断躲到了铁皮垃圾桶身后。在垃圾桶的掩护下,他第二反应才是追拿狙击手。薛上行向着狙击手埋伏的地点追去,终究去晚了一步。

    事后调查当时没有哪一个游客听到枪声,因为彩车上的铜管乐队此时正卖力演奏着喧闹的音乐,高音喇叭和巡逻表演队伍,就算邱义等人所在的位置上演火爆的枪战,也很难吸引到远处过往的游客注意。

    张朗生性软弱以及经不起诱惑,虽然表面上他看淡了自己晦暗的前途,其实骨子里又比任何人都好斗。他不甘心自己的付出得不到上司的赏识又无法博得其他人的尊重。在张朗心灵深处,一直沸腾着一腔热血,他把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当成了意志力松懈的借口。

    直到中枪的那一刻,他眼前所见到的不是对他施救的邱义,不是妻子的失望,不是儿子的难以置信,也不是队员的轻蔑……他终于获得了求之不得的平静。

    双重身份的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双重性格。他心里一直认定,背叛组织无非是自己为家人谋求金钱的手段而已。至于内心是否真的对社会体制丧失了信心,他自己绝对不会承认。

    他终于不用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后果了。

    呼出最后一口气,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你救不了他的。走吧。”aff重重地拉了邱义一把。“别错过时机。”

    “什么?”

    “逃跑的时机。按照约定的时间,应该有人在游乐场外等着接应我们。”

    “你联系上马陆了。”

    “没有。但我找到了马陆的朋友,他愿意帮助我们逃跑。你还要不要走?”

    邱义见张朗的死已经无法挽回,失去了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证,只能延迟揭露身份的时机。“那我们怎么渡过警方设置的关卡?”

    “既然你视力已经恢复了,是不是也要做点事?”

    张朗的尸体,和借着混乱逃跑的邱义、aff。回到事发地点的薛上行左右难顾,结果还是丢了目标。

    第二批到达的警方,全面接收了游乐场的管制。

    就在枪声响起不久后,“走失”的孩子救被匿名人士送到了广播站。母亲喜极而泣当下紧紧地抱住了两个孩子。见到一家团圆的感人场面,游乐场负责人对即将迎来的另一项严重的考验尚且懵然未知。

    薛上行接到有可疑的一男一女进入酒店的报告,为了挽回之前的失力,他急忙调动手下人马对酒店客房展开了搜查。

    等到薛上行持枪闯入迟迟未应门的可疑房间,招呼他和队员的男女却是休假中的佘优平和明佳。

    薛上行沉着脸退出了浴室。

    佘优平压抑着笑意,提议道:“要不要顺便参观一下阳台,外面的景观一级棒!”

    “你有没有见到邱义?”

    “他也在行动小组内吗?怎么不来和前同事打声招呼,好歹我们也共事过一场。”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们私下通气的把柄。”

    “喂,你这人好不客气。我爱人又不是你的下属,亲爱的,还不请几位警官离开。你用不着忍受他的冷言冷语。”

    “你应该听到我女友的投诉了。请――”

    关上门后,下属向薛上行请示,“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搜。出口各处都有我们的人把守,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能够人间蒸发。”薛上行表面上按照汝里昌的命令行事,但他知道就算将整间酒店翻过来都不会查到两人的踪影。张朗这个内鬼死后,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行动,又要做给谁看呢?薛上行迫使自己不深入探究敏感的问题。

    明佳笑得瘫痪在床上。“你有没有看见,我方才用手指这么指着那个警官替你扳回了些许的颜面。”

    “我可是被你吓得灵魂都快飞走了。”

    “谁让那个家伙对你这么不客气。可是我们这么帮你的朋友都没事吗。他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烦。你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人连累啊!”

    “没事,等邱义抓到真正的犯人就好办了。况且,邱义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我们都不帮忙的话,邱义不就更势单力薄了。”

    “你的口气到不小,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吧!”

    “谁知道呢?我哪天也立一项大功,就此扬名。”

    “我提前祝贺你心想事成。”

    “自然少不了记你一份功劳。”

    “少臭美了。话说他们顺利过关了没?”

    邱义“凑巧”发现了汝里昌为两人准备的巡逻车,和aff两人用车主大意留下的通行证大摇大摆地通过了关卡。

    两人换了车,继续前进。

    急于见到两人,马陆有意等候在车辆的必经之路。见到目标后,他伸手拦车。第一眼便是确认两人是否完好无损。

    见到马陆跳上后座,aff整个人明显地放松下来。她再次脚踩油门,载着三人的车保持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穿过交叉路口,朝着西南方向驶往匿藏之所。

    卡车大灯在一定程度上让副驾驶位的邱义感到一阵目眩,aff瞥见他伸手遮挡光晕,偷偷地收回了目光。

    “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利用aff替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天啊,我差一点就被你吓得跑去劫狱,如果这样的事还有下一次,你就不再是我马陆的兄弟。”马陆用夸张的言词道出自己对aff的关心。他倒是没有“想过”aff是否会拒绝自己,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有时候,马陆对于喜欢胡来的aff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对神秘人的探究。他天生就是个享乐主义者,因此无论环境多么艰险都不耽误他“享受”有aff和危险陪伴的日子。

    邱义扭过头似乎想要确认马陆到底出于几分的真心,说出这番威胁的话。对方的眼里倒是看不到一丝玩笑,他本能朝车门方向蠕动了一些。“不会有下一次了。”

    “那就最好。”

    邱义本来就因为见证了张朗的凄惨下场,而感到精神方面的极度疲惫。更没料到aff会在高速行驶途中踩了个急刹车,他半个身子重重地撞到了车体。

    马陆也随即发出一声闷响。

    aff并未停车查看两人的情况,继续轰着油门,把车速提高到每小时70公里。

    “又有谁得罪你啦!”

    “我的事情凭什么由你们两人来协商。还有我用不着你们任何一个分神来‘保护’我。”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的吗?再说女人天生就该受到男人的保护。”

    aff皱眉,不语。照着这个思路,难道我天生就该过这种时时刻刻都离不了人保护的逃亡生活吗?

    “是啊!你这么喜欢单独行动。有谁能将意见施加给你?”马陆才歇口,邱义又缠了上了。

    “什么意思?!”侧过头,aff横了他一眼。

    “你早就联系上马陆,按道理你是不是应该支会我一声。”

    “你是谁,敢跟我大小声的。那你背着我们做的事,有没有想要跟我们报备一下。”

    “是啊!邱义,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aff?”

    “这么巧让你发现了一辆车,上面还副赠钥匙和通行证。你这个倒霉鬼哪来的运气?”

    “是我让朋友替我们安排的行不行。现在是不是没被抓,你也要跟我发表意见!”

    “一人少说一句。邱义一向寡言少语,他哪里能解释得清楚。大家就别疑神疑鬼的,自己人怀疑自己人了。”

    “谁跟他自己人。”

    “谁跟她自己人。”

    “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aff摞下一句颇为暧昧的话,专心地开起车来。

    邱义同样为aff隐瞒自己的事情生起她的闷气。

    马陆不知前因后果自然无从调解。看到两人敌对的模样,反倒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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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48小时。第十二节

    计时第二日,21:30。

    距离死亡交易倒计时的结束尚有24个小时。

    距离被禁锢已经整整24个小时了。

    转移阵地后,严梨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的秘书。她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恐惧没有半点好处,一旦表现出恐惧,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秘书示意其他人去屋外守着,“我这次来,是来向小姐传达老爷的意思。”

    严梨虹尽量不流露出困惑的表情。“我父亲?”她重新抱起双臂,做好了接受消息的心理准备。

    秘书盯着严梨虹的眼睛,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降低了声音:“你父亲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做出这样无可奈何的决定。”

    严梨虹作好了准备,可是这句话中‘无可奈何的决定’仍然像坠落的陨石狠狠地砸中了她。严梨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她抓住窗台,感到头脑一阵晕眩。

    秘书给她时间消耗这个噩耗。他传达了死亡的信息,用得还是特别残酷的方式。这也是他工作所包含的一部分责任。

    严军从来都没有想留他们任何一个活口。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女儿挪到了第一顺位。他要达到报复的目的,就得从自己的女儿下手。

    她再次开口,呼吸变得短促哽塞。“我能跟他道别吗?”

    考虑到梁一升注射的麻药,没有几个小时都不会苏醒。秘书摇了摇头。

    严梨虹吞咽一下:“他要我怎么死?”

    “我们为你考虑的是最没有痛苦的死法。”秘书取出准备的一小瓶液体。

    当着秘书的面,严梨虹躺回了梁一升的身边。“舒适”地枕在对方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此刻她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她偏着头,掩着嘴,不想让自己的哭声传到爱人的梦里。她静静地看了他几分钟,还伸出手来恋恋不舍地摩挲那毫无生气的脸颊。

    “早知道就不要浪费那么多时间了。一升,这就是你跟我的命。这辈子,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全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面了。”

    不远处,秘书用眼神在催促她。

    事到临头,严梨虹没用太多时间,就坚决地拔去了瓶盖,喝下了液体。“放他一马?”在最后的时刻,她依然忍不住为爱人求情。即便知道自己求错了人。不,是她这辈子投错了胎,成为了恶魔的另一个牺牲品。

    “你知道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替我转告父亲,就说是我这辈子对他最后的一个请求。放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吧!”

    “是。我会替你转告的。大小姐。”秘书面对严梨虹躯卷的身体,浅浅地点了一下头。

    确认严梨虹心跳停止后,秘书差人把尸体抗到车上。乘着夜色运到了跨江大桥中央,绑上一个10公斤的哑铃后,抛下了大桥。

    自此严梨虹这个人就正式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球童恭敬地递上擦的闪闪发光的球杆。

    严军试了试手感,走回场地。他微微弯着要,练习了几下高尔夫的挥杆动作。他听到一个发自心灵深处的声音。往昔,每当他在等候一项重大项目签约前,他都会独自来高尔夫球场,静静地等候。如今,他正面临一生中最重大的一个项目。他所下达的每一项指令,都由专业的人负责担当完成该指令。

    即便是这样的夜晚,他的内心都精准地告诉自己:他的选择没有错。在照明灯下,他俯览几乎是空无一人起伏开阔的草坪。感受到了心底的平静。

    严军走到球座前,审视握杆的姿势,查看后摆的动作,调整扭腰的幅度。

    他重新瞄准球,选择了一根障碍球杆,试了一次削球。球如愿以偿地飞上了果岭,滚到距离球洞一掌之间的位置停了下来。

    球童的掌声,自身后传来。

    “不差。”严军笑了。

    电话打断了他的挥杆动作。他取过手机,待球童走远后,“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设定的执行。死人是无法作为您的绊脚石的。”

    “还不够。我要每一个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为了我儿子的性命付上最沉重的代价。事成后秘书会把200万美金打到你指定的瑞士银行的户头上。”

    “我保证这一定是你花得最值得的一笔钱。”

    “不要担心会把事情闹大。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瞧瞧惹上我严军,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当然还有一项需要你费心的是替我销毁证据。”

    “拿钱办事。我们也会确保金主平安,才能确保会收到余款。”

    通话结束后,严军取出手机内的芯片,掰成了两段。他表示今晚对高尔夫失去了兴趣,但慷慨地支付了球童一笔可观的小费。

    计时第二日,23:00。

    距离死亡交易倒计时的结束尚有22个小时。

    三人入住的是一间空荡荡没人光顾的破败民宿。实际上,主人把钥匙交给马陆后,就将两层的房子完全交给了他。房子通电,勉强还供应着管道煤气。厨房内储备着可供三人食用一周的干粮。干净的房间自然拨给了唯一的女生aff使用,马陆和邱义将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解决各自的睡眠问题。

    破屋就成了三人又一处临时窝点。

    吃完泡面后,马陆直截了当地留下两人表明需要商谈正事。

    “虽然我也想过不说,但有件事我想还是不要瞒着你们的好。我真的需要你们的意见作为参考,但你们也可以选择没听过这个消息。必尽我们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大大超过了可以承担的范围……”

    “很晚了。能不能省略你的铺垫。”邱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淡,他时不时地就会通过二楼窗台,注意一下马路上的动静。

    “ok。丑话说在前头,是你自己选择要听的。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绑架案。梁律师以及他的情人、妻子和女儿都被一伙专业人士绑架为人质。我受到威胁如果不能在两天的时间之内,查出警局内一直给予aff帮助的神秘人的身份。那么,四个人质的性命也就‘咔嚓’……你们有没有觉得肚子里的晚餐突然变得难以消化了。”

    aff:“为什么要你查出神秘人的身份?”

    “因为绑架案发生的当时,我凑巧也在酒店的套房内。原本梁一升打电话给我说严军的女儿愿意把他父亲做假帐以及行贿的证据交给我。他们打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我后两人私奔去国外。哪知道严军替儿子办丧事之余,还派人盯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不但证据没了,我被人截胡不算还背上了一大个包袱。要老子替严军办事,他想得美。”

    “喂,你去哪儿?”马陆堵住楼梯。

    邱义口吻坚定:“这件事就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处理不了。就算再不愿意,也一定要让警方插手。”

    “aff你怎么说?”

    “我想问‘就算让警方插手,问题就真的能迎刃而解吗?’”

    邱义:“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昨天。绑匪还是老一套不许警方插手。哪怕他们嗅到一丝条子的味道,人质也就完蛋了。梁一升和他情人也就罢了。倒是赔上两个无辜的人质,才让我如此头疼。”

    听着马陆的话,两人明显很紧张。

    “你确定他们有四个人质在手?”

    “还分批关押在两处地方,有视频为证。老实说……”马陆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一想到孩子――”

    “那是四条人命。”邱义大喝一声,“他们绑架了四个人,你是人证。只要去了局里,加上有你作证,事情耽误不得。就算你不信任警方,但局里的人力资源是我们三人都望尘莫及的。我劝大家都还是冷静下来,非常时期顾全大局要紧。”

    “你怎么知道局里没有严军买通的另一个内奸?如果你硬是把马陆带去了警察局,先撇开他们会不会凭着一个小混混的口供立案?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你以为真的来得及吗?如果,当真有人被严军买通,那么只要你们两人踏入警局的一瞬间,我看人质就会直接被处理掉。而且,等到人质和证据都处理后,严军就永远不会因为这起绑架案被立案法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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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48小时。第十三节

    “邱义你得冷静下来,aff说得不无道理。万一她的设想变为事实,那就连搏命的机会都断送了。”

    邱义摸不清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只能怀着不安的心情姑且退回沙发。

    “但也不能明知道犯罪都不干预……”

    “那就由我们三个人来行动。”aff的一句话就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正打算想。”

    “啊?”邱义目瞪口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是人命,还牵扯到孩子。”

    “事态严重,也不用你一再地提醒。这件事被我们碰上了。我不知道你有几分的心,想要救人,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严军的儿子一死,他完全都豁出去了。他要报仇居然连女儿都不放过。我就借用他的仇恨,不相信他不会犯错。”

    邱义起身,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了aff一击耳光。“少开玩笑!到了这个时候,你想得还是复仇!你还算不算是个人啊!”

    “喂!这是我最后一次忍你。”马陆一把推开邱义。“你也太性急了点。糊涂得连敌我都分不清了吗?”

    “如果这就是你做人的准则。你眼里唯一重要的事情是借着每一个机会打击严军,那么在我眼里你就真的没有半点人性。”邱义的目光像是一把想要钻到aff心底的钻头,他的声音与之前不同,多了几分阴狠的意味。

    “欢迎你来到现实世界。还有我无权过问你怎么想我。要是你‘付不了赎金’,四个人就会牺牲。要怎么处理良心上的不安是你的事情。但是不是除了‘付赎金’之外,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也就是说,你还是强调趁着严军不理性的机会,从他身边下手。”

    “没错。人一旦被逼急了就自然容易犯错。既然没有筹码,就只能制作筹码。”

    邱义用破罐破摔的语气宣布道:“我们索性绑架严军好啦!到时候逼他放人,不是更简单。”

    “除了严军之外,我们还可以考虑用别的筹码给他施加压力。争取更多的时间,救人。看吧,这家伙总算开动脑筋了。只不过我估错了你的胆量,居然会从你的口中听到绑人这种不计较后果的狠话。”

    “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虽然不想承认但aff的一席话,还是给邱义打开了一种思考的方向。既然无法用常规的渠道来救人,既然敌人无所不用其极,那么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不失为一种选择。

    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三人必须面对三大不可能的任务。

    第一点,自然是救出四名人质;

    第二点,逮捕买凶的主事者严军;

    第三点,查出一直躲在背后操控事情发展到和严军形成敌对的神秘人。

    隔着距离,邱义和aff之间横旋着的空气浓稠而凝重。“你真的……”

    后者摇头,退入房间。

    邱义凭感觉知道aff一定对他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那双充满了心事又无从述说的眼睛,今晚他得找个机会瞒着马陆,再盘问一次aff才行。

    躲在卫生间里,邱义清洁后发现就连睡意都随着流水冲刷得一干二净。他靠在毛巾架子旁边的墙壁上,把手伸进袋子里的同时,碰到了一副耳机。他这才记起在游乐场里捡到aff的mp3。见她时常带着耳机,到底整日在听着些什么样的音乐。

    邱义带着耳机的耳朵不一会儿就变红了。

    mp3的音频里,诚实地记录了邱义和汝里昌通话的每一句言词。原来这就是她整晚计较并且和自己闹别扭的起因。使邱义疑惑的是,aff明明拿着证据为何没有向马陆拆穿自己。她是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背叛,还是真的为了大局考虑……

    邱义没有听完整段录音,关电源,出了卫生间。他环视了一圈屋子都没有看到马陆的身影,于是乎省却了一部分的顾忌,直接走到aff的房间门外。mp3的外壳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还尚未和aff对峙,邱义已经怀疑起自己送上门的决定是否明智。

    邱义的职业灌输了他这样的信念:如果一个人的举止可疑,又事关重大,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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