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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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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向南向北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向南向北二
半个月后,仍然彭城,仍然是烟雨蒙蒙。
看这手上的姗姗来迟的回书,
“见鬼了”我心情就和这发霉的天气一样糟糕,忍不住骂出来。“真是。”
朝廷那些人怎么想,明明许多迹象和证据已经多方面指向范阳了,但为什么还是有人心存侥幸理。或者说朝廷对这次收编,冀望很大。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史思明这一手受伤交权的以退为进,做的很是高明,朝廷甚至产生了一些所谓的同情者。为了表达姿态,史部不但退让出一些三郡以外的州县,他甚至还象模象样的劝说和号召散布其他地方的叛军,考虑向朝廷投诚的事宜,虽然我很怀疑这种狼外婆式的声明能有什么作用。
这种一片大好的形势下,突然跳出个人来说,“狼来了”。就不免被冠上一些诸如穷兵黩武、好大喜功,破坏祖国统一,影响安定团结的猜想。
毕竟,我一贯以来的坚持,只是一个推测和猜想而已,所有的依据也只是我方类似一面之词的产物,某些别有想法的人看来,实不足为据。仅仅有一个御使大夫张镐,有限的支持也没用,还被某些人告戒龙武军不得轻起衅端。见鬼,我象好战的人么。
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让你有些无可奈何的阳谋。
于是我得到的命令,丝毫没有让龙武军北还的意思,却叫我去协助张镐处理地方事务。甚至连那位颜老尚书,也来书隐晦的劝过,显然也不看好我的猜测。
淮上大户集体抗税事件,沅州州兵闹饷事件,宋州流贼为『乱』,一桩接一桩,几乎让龙武军城管
一时忘情,正想骂人。却听左司马岑参端起茶盏,轻轻咳嗽了声。
我才想起眼前一位信使还等着,于是什么素质、风度之类的东西又回到我身上。
“实失礼了”
转向眼前这位不动声『色』,垂手恭立的中年宦官,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不敢当,卑下刘日,内厩听差”他抬起头来笑了笑,却是与我见过的多数宦人一样的白皙而略有富态,眼神中透着恭顺与谦卑。
“就是坚守武威有功的那位刘中使么”岑参突然开口道
原来,这位也是个能宦,据已查明的去年武威胡『乱』中,原河西兵马使盖庭伦,勾结武威郡昭武九姓胡商首领安门物等人,杀死权节度使周泌,聚集兵众至六万人,武威郡七城中,这些胡人已占据了五个,只有这位中使刘日,与支度判官崔称率领两个城还坚守,硬是拖住叛军直到朝廷前来平『乱』,才没让这场叛『乱』扩散到其他地方去。
想到这些,我也笑了笑。
能把他支使来传话,看来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那咱家不才,都是别人的功劳,只因咱家身份,应个虚名而已。”
虽然他说的谦虚,当然不能这么看。
象他这样的唐朝的太监,没有什么不准读书识字的硬『性』规定,能侍奉皇帝身边的,都要求文化水平颇高,不是五经富伦,也要熟通文墨,因此不乏颇有才具者。
象与高力士同时代的,一起号称老皇帝身边文武双禁,的另一位大阉杨思勖,就是一位郑和式的名将之才,作为一位罕见由宦官出身的主将,一生大小百余战,威名赫赫,人称杨剥皮。
冯越之所以开发海南而阻力甚小,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当年杨思勖负责平定广州等地獠族陈行范、何游鲁之『乱』时,把海南岛上的土著杀的至今没有多少脾气。而轻易的就把小丫头封于海南,也有借助宗室的名义,坐镇边地的意思。
“殿下还有什么交代么”
“是”
“殿下说了,大人的心意已经知晓,有备无患总是无错的,可惜有些事,便如殿下之尊,也有心无力。”
显然,不管我愿不愿意,历史的车轮还继续前进,
据这位内使提前带来的内幕消息,我送上去的那些东西,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关于睢阳保卫战的正式嘉奖,虽然争论颇多但还是颁下来,不出意料的是张某人和他的追随者将建镇为军,随之而来的,还有朝廷调防的命令,以太子少傅兼河南节度使虢王李巨,为东京留守,进吴王李邸为尚书左扑『射』,不日离开封地灵昌赴军前助战等命令,事实上是将这两位领军的宗室与其辖地、军队逐步分离。显然是西北那位陛下,觉得已经有个永王盘踞江南的例子,已经足够了,再让这些手握重兵的亲藩,留河南也不是个事。
朝廷开始进一步调整那些藩帅的辖地,出礼部员外郎箫华,为魏州太守兼防御使,滑濮节度使许叔冀部,移镇至相州就食,并准备以张镐为汴州刺史,仍兼河南节度使。
虽然并不全是好消息,但不妨碍我,以为大军筹集所需为由,大肆调集钱粮民夫等资源,督促一些地方,修缮关要防冲,加强武备,做一些能力范围内的准备。
与此同时的,数百里外,
正陷数人围攻的激斗中的刘昌周,左挡右格抽空一刀劈去,只听沉重之极的一声闷响,正前全力横架的对方面『色』青红交错,还没待他从重震中缓过气来,刘昌周吐了口气,就又另手从马上抽出一只钉头铁棍;扫另一扑前偷袭者的腰上,只听骨骼碎裂的声,扭曲成型,连惨叫都没有就落下马去。正面的人松手丢了兵器抱上身来的,试图仗着臂粗肌腱试图扭住他,刘昌周来不及换刀,就反手一柄捣的对方面上冒血而倒。第三人的挺槊已经贴的极近刺过来,他只来得及稍稍错身,让矛刃甲片咯滋划过,崩开一片缀甲的铁丝,就见刘昌周暴喝一声,连头带铁盔猛撞对方面上,碰溅出一些红白的事物,轰然载倒。
剩下的第四人已经胆寒,调头欲走,只见纵马横错,挑起一蓬血雨,也重重的栽翻地,激起身后一片轰然欢喝声,而另一方衣裳褴褛的,则丢下兵器加卖力的向山里逃去。
“刘郎将,不愧是龙武军中数一数二的勇将啊,接连斗杀四员匪首,丧其心志”一名陪同文官马上赞叹道,他是河南节度使属官的身份,留军中联络的代表。
“听说马上马下,通晓七种兵器以上的技击”这是地方太守代表,亦出声附和一二
“勇个鸟,都是欺负一些赢弱不堪溺战的货『色』,不值一提”
他话音未落,就满身批淋的刘昌周,听一阵风似的已经提马转身回来,手中还提着个血淋淋的事物,重重的投地上,大大咧咧的说。
刚才的几下突杀,仿佛只是咋眼间的事情,甚至未见多少耗劲的喘息,只有他脸上几条一直蔓延到颈胸间,深浅不的伤疤,因为兴奋,涨出一线异样的红『色』来,格外的威势摄人。
“这种也是流毒三县,举州震动的剧盗么”
看着热情高张,尾随痛打落水狗大队州兵,象模象样挥舞这兵器的摆出一副追击到底的势头,他摇了摇头
“若不是大人要我协助,你们快速练兵成军。”
“有劳了”那文官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也不生气。“河南现诸镇空虚,自保有余,而应变不足,这是也是我家张使君借助军上的用意。”
他曾听说过流传甚广关于龙武军民夫的一个故事,据说河北的时候,一次龙武军所属的数百民夫,没有任何武装护卫下,押运粮草过路,正好遇上一股二千多人的流窜『乱』军,本来这种情况下,结局可想而知了,但没有想到的是。
带到附近的太守得信,召集了足够的人手,冲冲赶来应援,看到的却是一个用粮车排成的车阵燃烧,而铺车阵外围的一地尸体,足有千人之多,这些民夫正收拾地上的兵器。本还以为这是一次刻意伪装的诱敌行动,但随后龙武军的营地里看到,这些人的确是真的民夫,于是都被震撼了。自此,龙武军的民夫都能当正军的候补之类的种种传闻,就不禁而走了。
随着后一路叛将能元皓,自占据的北海郡退走,自此河南境内基本平定、但是平定了不等于就安定下来。
作为令狐『潮』肆虐河南淮北时,留下的众多烂摊子之一,是满地流窜的盗匪,这位逃跑专家每次被打败后,就总有一些溃散的部众,地方流为盗匪,啸聚为贼。
因此那位御使大夫张镐,作为河南节度使的任上,不仅有治军整兵的任务,保护春耕,组织抢种,恢复生产和民生,也是必要的举措。他的南下,就是为了打破那些守臣各据相持的局面,将所有的人力和资源统一起来为前方服务。
但是这位大老还提出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要求,希望借调一些人手和资源,用龙武军的训战之法,河南练一些军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代价的接受一些地方帮助练兵的请求也不错,一拍两合
于是我那些整天鸡零狗碎剿匪剿得憋闷无比的部下,又找到一个的宣泄渠道,就是用一切办法狠命『操』练那些地方部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军队是熔炉。
所谓,
天下熙熙,具为利来,天下攘攘,具为利走,龙武军既然占据了江南交通要冲和京杭大运河的便利,随军的商人们,当然也就发挥商家本『色』,就地开门做起生意来,也是财源滚滚。一时间河北的金银宝货,江南的丝米茶盐,还有各种地下的拍卖会,彭城驻地的外围,商肆往来车水马龙,仿若闹市的繁荣。
厚厚馈送走这位密使后。
“范阳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么”
我回道大帐对着,沙盘前忙碌的参军、幕僚们开口道:
“回军上”
负责兵曹和军情一组的带队参军,站出来回话。
“范阳那里防备严密,其地民都是九边三镇的军户和羁縻归化的胡人,基本不接收流民,自从与朝廷会谈开始,就查禁极严,大力防备刺探,我们的人很难靠近进一些要紧的所,若非有那些栗末旧族的掩护,甚至公开活动都很成问题的”
“这样啊”,可惜兵曹下的那些自各族的俘虏,策反为反间的工作,一直进展很慢,而老猫手下那些的探子眼线,多是来自民间,发展起来,有很大地域局限『性』。
“报”
就听高喊一声,通传进来。
“解都知一举破敌,解了颍川之围,杀获各三千”
顿时有参军接过军告,将其贴到案墙上去,供左右围看纷纷
“这算是吕郎将高郎将他们,击走叛贼大将能元皓,之后又一大捷么”
“只是这位解大人,居然让对方主将给逃了,”
“他的奇兵队,不是号称疾风猛电,快攻第一么”
“对方领军的是什么人物”却有人惊奇了
“据说叫什么田承嗣,虽然贼军中位阶不高,甚至列与三十六藩将之末,但也算是安逆起家的老人”
我亦看的嘿然。
田承嗣,又出现了一位历史人物,还是唐人小说里,差点被我家小红线偷走脑袋的倒霉鬼,我稍稍挑了下眉头,传说中的河北三镇四将,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啊,光看小强一样顽强的令狐『潮』,就可见一斑。
我又转头对正绘图,测算的另一组人,开声道
“薛嵩、罗先,他们已经到了哪里了”
“回总府,按照登州这个季节,贯常的海流和风向推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嬴州、易州之间”
我点了点头,虽然风险同样巨大,但薛嵩对这个任务的热情,还是出呼我想象,几乎怀疑他是否想乘机脱离我的门下,自立门户。
不过后来才发觉自己多疑了,还是用现代人人态度去看问题,这个时代忠孝节义的思想还是主流,许多人受教育之初就是学这些东西,虽然现实中,并不是什么人都把这些东西当回事,但是一个忠义节烈名声的人,显然容易受到爱戴和信任,而如果没有什么能够让世人同情或者认同的理由,古代背上叛徒、不义之名的代价是很大,特别象这种薛嵩这种已经背上三姓家奴恶名的存,迫切需要一个表现和展示自己的机会,毕竟第一次背叛可以说被大势无奈下的胁迫,第二次可以说是拨『乱』反正弃暗投明,若有第三次。哼哼,就看不出什么前途来了,
我的眼睛大地图上扫看,虽然他们已经力完善,但受限于条件和时间,到了东北这一大快,几乎都是空白,只有一简略的地形划分线和说明,有待增补。
正巧崔光远进来,我唤他坐下道
“对了,老崔啊,你对现的罗国,怎么看”
据说他早年当任京兆少尹时,曾作为朝廷的使臣,出使过吐蕃、罗等地,这方面的见识也算少人能及。
他想了想才开口道
“罗其国,一切效法中土,人称君子之国,其历代王家,多识时务而恭臣礼”
“其官服尚白,拜山神为始祖,王族以金姓、贵人姓朴,而小民无氏而有名。”
按照他的说法,
罗的近代历史,其实就是一步紧跟强者走,出『色』的墙头草的历史,辽北的前三国时代,相当与缩小版的三国演义,三国间连横合纵勾心斗角远交近攻,打的不可开交。
其中高句丽雄据一方,其地广国事强,而百济次之,还有岛国为后援,兼通海之利,而偏居朝鲜半岛的南隅的罗无疑弱的一个存,其境甚至仅略小于后世的韩国,地小而出产有限,因此作为弱国的生存之道,它选择抱上了强大的中原王朝的大腿,以藩氏求以求庇护,自隋而唐,一直恭礼进贡,献美女珍宝不断,世代子弟质于中国,每代继立都要接受中原册封,才为正统。
当然看这小弟这么殷切的情形下,宗主国也没少给好处。
高宗永徽元年,百济、高丽、靺鞨共伐取罗三十城。使者来唐请救,高宗命大将军苏定方讨而破之,后来的高丽、百济灭国战争中,罗亦紧跟唐军脚步出兵,获得了从人口到土地的大量好处。
当然所谓君子之国,也有不君子的时候。
然而到了咸亨五年,罗王金法敏即位后,这位是兼有心计和野心的人物,开始利令智昏的试图过河拆桥,利用武则天当权时的旧党,递后党之争,内斗正酣无暇顾及时,有步骤的开始蚕食和侵吞安东都护府领地,甚至公然纵容庇护原高丽旧臣的叛『乱』,并煽动百济人反对唐朝,而占据了百济的故地。
这种两面三刀的手段,不免激怒了素称好脾气的高宗皇帝,唐朝毕竟作为一个旁然大物无论怎么样的愤怒,都是这种小国家那难以承受的,一切阴谋阳谋的手段绝对的力量前,几乎是纸一样的苍白无力,于是让辽北大地闻风丧胆的“人鬼”刘仁轨,再次带着安东各族联军光临朝鲜半岛,只是这次倒霉的对象,从岛国人换了了棒子们的祖先,罗举国之力三战三败,一直打到王都金城附近。
这次惩罚战争很快就因为金法敏遣使谢罪,宣告退位而告终,由刘仁轨武装护送留唐为官的其弟,临海郡公金仁问,回国登基为罗王,唐朝也默认了罗吞并百济已成事实,其边境遂抵高丽故地南端。其国增置尚、良、康、熊、全、武、汉、朔、溟九州,州有都督,统郡十或二十,郡有大守,县有小守。
但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国家上层有血亲通婚的恶俗,作为与日本一样的,因为全面效仿唐朝,而从奴隶社会大跨步跃进到封建社会,不可避免残留下了大量的奴隶社会的痕迹。象为了保持所谓贵人们的血统纯正,而进行的近亲通婚。
所谓“其建官,以亲属为上,其族名第一骨、第二骨以自别。兄弟女、姑、姨、从姊妹,皆聘为妻。王族为第一骨,妻亦其族,生子皆为第一骨,不娶第二骨女,虽娶,常为妾媵”。当然了,按照后世所谓某些鼓吹要维护大汉族血统纯正的小白和愤愤们的理论,那些岛国上的猴子和这些棒子的祖先,才是血统纯正的族群,因为他们都被局限一个很小范围内近亲通婚,很少受到外来的影响,当然血统纯正了。因此伴随这种延续上千年到近代的传统,罗与日本一样,盛产弱智和畸形儿的阴影,就一直笼罩王室的历史中。
“玄宗开元中,前代罗王金兴光就数入朝,献果下马、朝霞�、鱼牙�、海豹皮。又献二女,帝曰:“女皆王姑姊妹,违本俗,别所亲,朕不忍留。”,乃厚赐还之。”崔光远洋洋洒洒罗列了一大队后,结尾道
“现任罗王金承庆,对本朝也算恭顺有礼”
“那你个人觉得,他有这个胆量,参合安氏的逆『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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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哀乐各随兮有变
第二百四十八章 哀乐各随兮有变
郧州,刺史府的“牧爱堂”下,“牧风节”四个大字熠熠闪光。
任不久的刺史黄泉,正对作一具光可鉴人的铜地云花蔓纹大大镜,对照衣冠,只觉得贴身又轻又软,富贵华丽的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轻轻拉着袍服上的褶子,水亮油光的缎面泛发着光彩,总人觉得有说不出的惬意。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作为掌握着一州六县数十万口的生杀予夺的大权的人物,想象着和那些小百姓们不敢抬头正视的贵人们,称兄道弟,轻描淡写的讨论这他们象蝼蚁一样微薄的身家『性』命。
他喜欢被人叫做黄泉大人,就如那些部下被称作黄泉军,虽然看似很久以前,他也曾和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一样,埋禄黄土超天中,为半饥不饱的混一口吃的奔波,就是生命唯一的意义。
所谓百年积累的世家、三百年成就的郡望、千年底蕴的氏族,都遭了大祸了,贼军来了杀、官军来了也杀,流贼过境杀,多少古老的姓氏,和尊贵的血系和门第,都泯没这往来征杀的拉锯中。
这种情形下,才是他这种进寒族小姓,卑贱之身的草莽,出头的机会,连绵如织的战事,同样也造就了他这样一大批起的寒门。
手上握了足够听话的刀子后,
平时那些仗着尊贵的姓氏,见了官家人也要高高仰起头说话的高门族人,也不得不放下习惯端拿的身段来,对掌兵握权的存,低声下气的配上笑脸,求一个出路和平安。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也自然有人乖乖的奉上门来,这就是初尝权力的滋味。
毕竟。
哪怕官军大不收复了河北,各地仍旧不平安,常常有一些大户之家,依靠左右逢源的手段,熬过战火,却被流贼灭门的消息。所谓的山东七大氏族位首的河北门阀,经此一『乱』损伤大,有说朝廷亦欲乘此重修《氏族志》,削夺一些《氏族志》上的经年累月所拥有的优待和特权,不免有些人心惶惶,连带他这样没有太深厚的根系和渊源的实权派,也变的吃香起来。
现河北局面很『乱』,虽然说都是朝廷官军,但是朝廷禁军、卫军、边军、府兵,乃至地方的守捉、团练兵,甚至是反正的前叛军,各种势力错织一起,甚至如外来的客军,西北军、山南军,朔方军等都各据有一些城池,行以代管之责,西北军又分河西、北庭、安西、陇右,而朔方军又分做云中的郭系、和北都的李系、。靠近河东,到潼关的一带的,却是一些被称为靖难军的前禁军控制。
而诸多州县根本就空悬待缺,重派放的人选,也成为朝廷各方争议的焦点,本来轮不道他这个义贼出身的外系将领。
但自从献了那位伪相高尚的头颅,一切都不同了,这可是圣上亲点逆党首恶,排名前几位的人物,实实的大功一件,据说黄泉军的大名都上了朝廷的诋报,连那些握我重兵的重臣大老们,也都打听起这个都尉黄泉,是谁家的门下,暗中递过一些善意和询问来。哪怕背后那些眼红,暗骂“破家子暴富”“白丁刺史”的,也暗中托请着关系,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家还有待字闺中的女儿,不介意和前途看好的草根刺史建立亲近的关系。
于是这个权刺史也变成了实名刺史,这个中等州的地位也稳固,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好的待价而沽,就成为他眼下所期待的事情,一想到,从梦里就想笑。
族人已经北边已经安定的富郡,收买了大约五百多倾的永业田,据说还有好几座山头和水泊,现河北道过兵如织,无数良田被荒弃,无数人家破人亡或弃逃他乡,只要很少的代价,就可以收买道太平年景中,难以想象的广大土地。
先要做些什么呢,是学家乡那位退隐的朝廷大老,盖座前庭后园左右数进院落的大庄子么,
恩,要用粗的柱子和亮眼的朱漆,足够亮堂堂的,用厚实的瓦当,不用想幼时那样,听着风雨中滴水的破茅屋,时刻担心被掀翻了草搭的顶子,
还要修个大大的冰窖子,夏日里可以坐荫凉的高台上,左右拥着如花的妻妾,一边徐徐扇风,一边喂冰饮酒,看那些田户下人们,忙的汗流浃背的,那才是人生的追求。
眼看天下基本已经安定,安逆的后子嗣被朝廷重重围一座孤城里。后一路叛军也宣布要要投伏朝廷,河南已经开始撤并那些临时增设的藩镇和军城,河北亦不远呼。
于是,大家也纷纷打算起自己的前程后路来了,多裣一些安身钱,多置一些产业,拿这点本钱,朝廷里换个不错的位置,无论是继续仕途,寻找机会投拜一个好门第,做一个前程无量的贵,还是继续小有实权的一方牧守,或者干脆另着尊容的头衔,做一个充盈的富家翁,也绰绰有余了。
想道这里,他全身就被金钱和权力的撩拨的全身发热起来,想起另一张娇俏的面容。
茶五娘,小名洪茶儿,他喜欢这个小商贩家庭出身的小妾,乖巧可人的,比那些使了手段强占来的夫人、小姐,要贴心多趣的多。若不是正有客人来访,他倒不介意展示一些雄峰勃勃。
“洪二”他刚叫出声,就觉得不妥,好歹也是一方牧守了,也该给那些亲随起个堂堂正正的大名了,不然将来到了洛阳,与那些同僚济济一堂,甚至说不定还有机会觐见当今的太子殿下,若是再狗子、洪二的唤出来,企不笑掉了那些人的大牙了。
一名敦厚的亲随,穿着并不怎么合身的锦花袍子应声进来。
“费长史那里”
这位费立国,据说还是读书人出身,虽然投奔较晚,却是他倚重的一个人物,不比那些粗鄙无礼得意忘形的众多手下老兄弟,这位不但有见地,而且也很有才具,而且对自己的位置一向摆的很正,一向甘于隐藏自己这位将主的影子里。既不贪功也不鄣显名胜。
所以可以放心的付之大权,自拜入帐下以来,越来越是让人言听计从,当初围杀如落水狗的伪相高尚,以其首级换来的这个将军领刺史的功名,便是出自他的策划。
当初谋划吞并同样心怀鬼胎的几路义军,把这个官军和叛军缓冲地带中的交通要州,谋为基业的所,设计逐走前任太守,火并其部,再以通敌名抄没城中的几家富户,收买朝廷的人,坐稳了这个位置,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甚至杀获高尚后,如何充分利用这首级的价值,如何把握河北几路重臣的立场,左右逢源,上达天听,不至于被人没了功劳去。因此,虽然没有实的名分,却被一致称为费二爷。
“费二爷正筹备一些礼物”
“恩”他喜欢这位贴心的属下的周全,轻轻点了点头跨步引入大堂。
“胡大人”他按照长久以来的演练,做足了礼数。
朝廷的派来的人,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叫胡说,穿的只是六品的宝蓝云花袍,却很有一种踞傲的味道,习惯把头抬的高高的,只有当费长史往他的驻地,拉了几车财帛后,才让表情边的有些亲切和生动起来。
但见了面,这位礼部郎中胡大人,还是官样的场面话,一套一套的搪塞出来。
黄泉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起码自家也是朝廷正颁的从四品散宝应大夫,实领郧州刺史五品,无论品阶还是职事都高过对方,理应范过来见礼才是,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但也知道把情绪给藏适当的表情下,眼神中已经有些不耐了,若不是这家伙背后代表的分量是太重,可以出的起目前好的价码了。
只要确认了门下归属,一个提拔贤进的功劳,对方也是逃不掉的,这对屡战屡败,一直没有出『色』表现的对方一党,是一个难得振作的机会。
他再次使了个眼『色』给洪二,这时候费立国应该这儿,不然交涉几乎是任由对方发挥,他只是个大字不文几个的粗人,这些官样文章实让他闹心。
突然城中喧声大起,他第一念头是,手下那些家伙行事,怎么不挑日子,拣了这节骨眼上,去祸害那些富家,平时无论多少多少纵容的龌龊事,起码表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虽然事后可以安上个通敌的罪名,但是麻烦也不少。一想到要重打点耗去的钱财,不由心底狠狠咒骂起这些败家子。
那位胡郎中,也停下了夸夸其谈,气氛意识变成沉静起来,只有下人们上了几道茶品水果,稍稍掩饰了双方的窘然和尴尬,而洪二去的有半响仍没有回来。
然而喧闹和『骚』动却是愈演欲烈之势,甚还听到刀兵和撕喊的声音,朝廷来人顿时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他赶忙站起身告罪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喝道
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前太守潜藏的那些余孽,又攻杀回来了,看来杀人还杀的不够多啊,还是有些家伙不甘接受出身草莽的泥腿子刺史的管制,据说逃走的前太守不但本州根深蒂固的人脉,临近的滑州那里有亲故,偏偏滑州又是当朝房宰相的门人许大夫的治下,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还没有狂妄自大到,可以不顾一切公然去挑衅一个朝廷大老的权威。秘密派到滑州斩草除根的人,都没有下文后,他也断了这心,没想道还是留下祸根了。
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摆平了逐走前太守的后遗症,现又要多事了,想想可能花出去的钱财,他就是一阵阵的肉痛,现可不比前些年,可以借着流贼的名义到处打秋风,肆无忌惮的刮钱财。
喧闹声越来越近,已经将刺史府的院落围了起来,墙头『露』出一排排的旗帜招展
看到这些熟悉旗帜,黄泉心中稍稍安定,这是他亲近的博山营和白定营,分别是族人和老乡位骨干,组成的精良亲军和卫队,都用钱财和战利品喂的饱饱的,按照卫军的标准,装备的精良的全身明光的行头和全钢的兵器,只要有这些核心的本钱,就算有朝一日,失了这地盘也不是那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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