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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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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二帅死的枉然,将士相率呼冤,只因敕命煌煌,不敢反抗,没奈何含忍过去。后来哥舒元帅接手防务,屡挫叛军,又是这位大太监巡前回来,对老皇帝报告说关外之敌已经败走,强令守军出关追击,结果被伏于灵宝西原而溃。半年内害死三个名将,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高、封、哥舒三位老帅具出西北军,他们手上提拔部将故旧众多,且遍部全军,对这号人物无不是恨的咬牙切齿的,再加上我龙武军一直打的是哥舒旧部的招牌,因此这人也自知落到这些人手,断也没有好下场,乘『乱』居然给他跑脱了监看,一路打算投奔西北朝廷去。
因此他被抓住的消息传来,上下无不大快人心,一片叫好有声,不过这份大礼也不好收,背后的东西,可就不好说,马廪让人执送到长安来,未必没有甩来烫手山芋的意思。
稍稍收敛了情绪,又小心的咨问道。
“我军当是如何处置是好”
“法曹何”
“谨尊上命”法曹尉言勋,凛然踏前一步
“人一回来先丢到有司刑房,有什么花样都上一遍,给我拷问出足够的东西再说,给朝廷的东西,至少要做的铁证如山”
“得令”
“等他过足了刑,再让全军上下投票处理好了”
“孰属下愚钝,这当如何投票”司马岑参,顿时面『露』『惑』『色』
“恩,就是让大伙踊跃出谋献策,决定他如何个死法,几位老帅的旧帐那里,总之就不能让这厮死的太痛快。”
“是”
“记得把头留下来,还要给朝廷枭首传边”
一众散去后,岑参仍然未走。
“还有什么事么”
“有一行院女子,拿了大人的手书,求见呢”
“什么”
就如某只高级『淫』贼说的一样,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只是江山的一角纭纭,长安作为集天下财富与权势的中心,自然鱼龙混杂,诸业繁盛,还有大量的外邦藩国人员明里暗中的活动,各种势力盘缠错综,据说盛时有大小上百个帮派『性』质的存,这里头讨生活。只是大军一来,不过你是多本事强横的人物,又是如何手眼通天的强势,强大的暴力机器面前俱碾做斐粉,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降的降,同时也造就一些身负国恨家仇的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暗中继续反抗奔走。
随着长安光复,一些隐藏黑暗中的人,也得以重站阳光下,光明正大的作为胜利者和光复者的一份子,接受相应奖赏和嘉勉,名利也好,财富也好,甚至一些仕途出身也可以提供。
随后的日子里,我正接见其中一些人,这也是对他们所做所为的肯定和鼓励,另一方面也想籍以他们社会底层的视角,了解一些这个时代长安的市情风貌人闻逸事。
眼前,这位梅玖娘就是其中一位,素衣淡裹的倒不似风尘中人,只有眉目间淡淡的风尘颜『色』,和年华韶去的细纹,不经意间,才流『露』出曾经的行院红牌,贯于媚视众生艳端一方的韵味,倒让我想起另一位郑元和的夫人李亚仙。
她算是就地招募的志愿人员,周旋于那些安军将领中,为大军送出不少有用的东西。谁说风尘中人不能爱国,历史上青楼女子有时候比士大夫有节气。我对这这行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歧视,无非是一些生活所迫的可怜人,作为人类古老的行业之一,存即是一定的合理。
听我事无巨细的问了一大堆青楼行院里的旧事逸闻,常人早就不耐,只是碍我的身份和大名,不好发作的面上,也不敢不小心的仔细回话。
“那个,玖娘啊,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她拿不定我的意图,有些迟疑。
“无论是从良还是改籍,都没有问题,我不会亏待曾经出力的人,除了那些馈赠和奖赏,我还可以让长安令抹去你旧籍,定居他乡,做个有钱的富『妇』,如果不要钱也可以,我给你讨个末等诰封,也足以改头换面,风风光光重开始的生活”
我这倒不是大发善心什么,只是不介意借她这个机会,树立一个为我做事,有不错的好处和可期将来的远景。
“多谢大人周全”她面上闪一丝喜意,变换了几『色』表情。
“只是奴想把院子再开下去”她声音低了下来
“为什么”我顿时惊奇了一下,这年头还有不想从良的。
“这平康里的行院,不少奴一个,只是还有许多姐妹要仰仗我吃饭呢”
“这样啊”这东西人各有志,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好的天然情报来源,战后就这么放弃了,也未免太可惜。
“那我有些建议给你,当然了,我可以给你提供相应的资源和便利。我甚至还可以让朝廷颁你为节义『妇』行,令你名声大躁,人气激增”
某位名人说过的,让大多数男人愿意追捧的心理,不外乎追求名女人过程中。所带来的征服感和成就感,往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愿意不惜投入去追捧。
“就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开家全长安乃至全天下,闻名大的行院。”
“大人。”她表情愕然惊容,显然有点被我一大堆妄想给吓住了,似乎从未见过我这种,对开青楼充满兴趣,并颇有心得的高官之流。但很快就平复过来“大人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不愧是曾经的行首,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暗赞道。
“其实泰西有一种青楼,叫夜总会。岛国,还流行一种叫制服和扮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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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奉诏登左掖,束带参朝议。
第二百二十章&
随着钟鼎鸣声,『荡』漾不绝的绵延内城,平凉城里的朝会大议散去后,是那些被指名留下的宰辅重臣们,文德殿的小内朝,鱼贯如流的走出宣政殿后。
各式戴着进贤冠、衔粱冠的人头潺动,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各自招呼小厮跟班,扶持着上车入轿,而是峨冠博带穿戴整齐的三五相聚成群,直接留政事堂两侧,原本用来等候上朝的偏阁的那些小间里,待那些长随伴当相继送上手炉茶水、面巾、食盒点心,轻声掩门退出后,才稍稍放下表情,窃窃私言起来。
一坐下来,牢『骚』也就迸发出来
“议事议事,一议起来,就是累月不决”
“现总算是议出是非来了”
“这下那个梁蛮子有得乐子了”有人幸灾乐祸声音
“蠢材,那班言官简直都是蠢材,什么冒死上书**罪,大部分都是牵强的可笑东西,什么纵兵为『乱』、肆掠官民、什么私没公器,毁坏宫室,还有驱良为伎、纳贪贿、卖官鬻爵,收纳亡命,阴蓄匪类。”另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来
“这都算什么罪名啊!”
“为什么,这都是非同小可的重罪”幸灾乐祸的声音顿时一窒,有些不甘心的道。
“但问题就是,军中之事,哪有那么严格界限,朝廷平『乱』正是武人得用之时,要人出力作战,光靠朝廷的赏给明显不够的,暗下宽许将士一些,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非要把这笔糊涂帐纠出来,到时候可牵连的不是姓梁的一家了”。声音沉厚的人顿了顿,喝茶润了润喉口。
“因此那些人虽然言灼据具,看起来繁烈深苛,可都没到点子和要害上,根本扳不到那个人”。
“偏偏用这些不痒不痛的东西做文章,这哪是论罪啊,简直是为姓梁的作为大局开脱”
“可那人实不得人心。”
声音沉厚的人,轻轻摇了摇头,一旦个人的情绪惨杂其中,就不免看事情不那么分明了。
“没错了,就是这不得人心,又不知检点。他这才没什么事”
见左右似有所感,他又继续道。
“要是深得人心,又喜欢市恩于民,才这是取祸之道”
“要知道,为将者手提重兵,本来就要避嫌,既洁身自好不谋私利,又擅长收买人心,这不是心谋不臣,阴图异志的前兆”
“要参倒一个人,一味的诋毁并不是唯一办法,有时候适当捧杀有效果,比如说他重恩于百姓,为人心所向,不可轻处之。”
转头对幸灾乐祸的那人沉容道
“叔明,我知道你与那姓梁的有家恨旧怨,但现并不是好的时机”
“而且你要记清楚,你现是姓李,而不是姓鲜于”
“可是”那李叔明欲再说什么,却被他目光顿止。
“如果要想作为,你现身为司勋员外郎,这桩事故上,要避嫌”
“如果可以的话,至少要让人觉得你举贤不避仇,于公心无私,才是好的前程”
另一个地方,同样的房间,气氛则要轻松的多。
“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一名须发班白的紫袍官员
“所谓天恩莫测,雷霆雨『露』,瞬息渺然,至尊的心思不是我们所能『乱』自度的,他毕竟是天家亲选的驸马,若有意为他开脱,便是罗织万种罪名,有当他如何。若是不为上所好,便是你德行高洁,秋毫无犯,也照样要靠边站”。
“柳孜那些家伙年轻气盛,总想谏台闻章,一弹成名,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不免被人利用了,直接将一些不能挑明的东西给推到了前台”
“萧大老,但这未尝没有我们的机会。”其中看起来年轻的一位绯袍银带的官员小心的道
“事为反常即为妖”被称做萧大老的官员,顿然打断他
“你不觉得那中书门下的几位枢要大人的态度,也很奇怪”
“这背后的水太深了,不是你们这些刚入仕途的秀,趟得了的,你没看那一向素有渊源的那个韦家老狐狸,这次却是出奇的沉默,是一副装聋做哑的痴老之态”
“还有那位号称圣上近的影子宰相―李白衣,也不是一直不可置否”
“只有那位房相责之切,但他素来是清流士望的领袖,身边都是资德之士,又经过了武威胡『乱』中,泄密风波的牵连自顾无暇,要追究别人不过是想祸水别引,只怕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道,那几位宰臣大人背后所持都不是简单的路数,崔涣的背后是山南大营那位同宗、裴冕背后是辅命五大臣所代表的河西路,韦见素的根基成都那里”
“这些人中居然没有一个,出言为他辩白的”
“甚至连那位号称忠王邸老人,的左御使中丞张镐大人,他司掌言路闻谏,铁面忠直著称,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示”
“这说明什么”
“某还是颇有不明,还请老大人释疑”另一位年长一些的深『色』朱袍官员出声请教
“你是说我为什么朝上三缄其口”
“因为根本用不着我多话了”
“这对龙武军的处置,现已经不是赏不赏的问题,而是该如何封赏的问题,若是言出无信,则内失朝廷之威信,外丧军民之心,无论暗中做如何想,但摆面上的东西,朝廷无论也不会食言”
“那个人崛起虽短,但气候已成,真要处理起来,背后可不仅仅是一个龙武军那么简单。”
“毕竟他是太上西幸时拔举的,中间和隔着两代君王的帝王家事,要付之物议,也不应该轮到我们来议处”
“或许,我们的意见并不重要,陛下想知道的,只是关于那个人,朝廷中态度。”
一时间众人皆相顾不语,心头挥结不去烦躁和情郁,就象这抬望眼中,窗楹隙间漏入的午后班驳细碎,温融大好春光中耀目的阳光一样恼人。
另一个房间,同样语重心长的声音。
“所以说,龙武军之赏,其难度甚于处置西军之败”。
“此话怎讲”
“西军之败,非不战不力之过,而是亏人事不清,因此朝廷籍以整顿军伍,统一号令,”
“但龙武军之功乃是意外之功,当初还是奉朝廷之令北上,他们独成一体,要归列统筹策划全局之功,省台某些大人根本没有什么份,因此不免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
“如何赏的于公于私让人看起来无可挑剔,又不至于成为某些存,有过于做大的机会。这其中的分寸和奥妙。。
“放肆一些说白了,现他占据了西京,也隐隐掌握大义之势,谁先被迎入长安,怎么进长安,南北两君的先后列次如何,编排出来,都是大不同的结果,对将来的朝局变化,是意义深长的影响”
就这午后的日子里,任由种种的班驳沉杂的情绪和心思,酝酿发酵出一种叫做阴谋和晦暗的味道。
上书论罪的消息,通过多个快的途径传到长安的时候。
我正泡温泉,享受传说中温泉滑水洗凝脂的待遇,当然顺手还可以把玩洗蓬蓬洗的白白嫩恩的凝脂,享受一番用那些泡的娇慵无力的凝脂们,努力给我做全身心的服侍。
虽然骊山行的华清诸宫,以及那些大臣的别苑私馆,早被叛军大掠后顺手烧成一片瓦砾,但泉眼已经还,只是稍做疏通,就很快冒出泊泊热气的清泉来,稍做维护,围起一大片帐幕,我也组织一只龙武军将官温泉旅行团,因为据说温泉对战场的伤势,很有好处,便到处占地围墙,
冒着妥耶香、百花精、醒神『露』的水气蒸腾中,漂浮的木盆里一盘盘烤好穿着牛腱、羊脊、鹿脯等签子,包着烤的雪白泛黄的安息薄荷小薄饼,蘸以上等西域风味的蜜汁酱料,草菌、口蘑、松茸配置的滋味粉,就着渤海出产,酸甜适口的乌米寥浆,实很能消磨时间。
只是要面对端坐一旁,穿戴整齐的岑参,那张一板正经的面孔,实有些刹风景。
岑参自觉投入帐下为时尚短,却恰逢其会得以水涨船高,既有些虚受己功的惶恐诚诚,也有些低调谨慎,自励以多的实绩还报,主动担待起借助旧时的一些关系,西军中奔走活动的任务。现下正给我分析这段时间来的功过得失。
“张思俭,乃是原成都大营第一骑将,那位崔节帅宝贝的唯一马军,就他手下,大人若是打他的主意,那好放弃这个打算,不过若是要讨点好处还是有的”
“倒是西军的段秀实,倒有几分把握,再说当年救扶风,这位也出过大力的”
“哦”
我从晃悠悠的飘来的一只桶里,拿起一叠资料,这军中的“蝙蝠”们,这么短时间努力收集的成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的经历还真是波澜起伏丰富多彩,虽然官品不高,却是当世少见的人物。
他和卫伯玉一样都是出身边镇世家,自小从军。从安西军到河西军,所有西北军镇都被他轮了一遍,从攻略勃律到远征大食,几乎显赫一点的战役和大事件都有他的参与,跟过的主官十个指头数不过来,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但是就是这个一个富有资历的人,却几上几下始终仕途不进,若不是安史之『乱』爆发,西北行朝建立,他后还是河西做个三流军府的折冲都尉。
就是因为这家伙嘴巴太臭太快,出名灵验的乌鸦嘴,又喜欢逾越自己的本职和位阶,对高过好几级的上官,让人下不了台的直指不是,基本属于一个惹人嫌的角『色』。
当年高仙芝深入大食七百里,兵败怛罗斯,诸军仓皇争道而逃:还是这个小校尉段秀实『乱』军中出言道“避敌先奔,无勇也;全己弃众,不仁也。”把领头跑路开道的李嗣业大惭,返身率领陌刀队留拒追兵断后。
后来西北行朝立,上命河西节度副使李嗣业,发兵五千赴行,李嗣业与节度使梁宰谋,且缓师以观变。时为绥德府折冲都尉的段秀实,入白李嗣业曰:“岂有君父告急而臣子晏然不赴者乎!特进常自谓大丈夫,今日视之,乃儿女子耳!”说的李嗣业大惭,即如数发兵,以秀实自副,将之诣行。
这人口无遮拦的『性』格可见一斑,那位李老元帅气量大,屡屡被顶撞不与计较但是底下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商量了,一起联合起来压制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因此劝说他转换门庭,反而并不太困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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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叙宗与认亲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叙宗与认亲
关键的是他是一名陌刀将出身的骁将,陌刀兵这个号称唐朝富攻击『性』的独特兵种,因为其要求的苛刻和挑剔,训练和配备一个陌刀兵的成本和周期,不会比一名骑兵少,以唐朝举国之力,也就天下四大都护府之一安西大都护府,才有军级的编制。其他地方虽然有少量的配置,也不过是作为陷阵的尖刀部队,或者主将的亲卫部队而已。他的归附,对我陌刀普及计划,颇有助益。
“自那些归附、练各军,选拔精捍锐士,编练虞侯军第六营,做为『操』使陌刀的模范样板营,由他统带好了,军号为陷阵如何”
“第六营”岑参顿时一迟疑“大人不是才编了第五营,再增一个,是否。”
当初为安人心,自降军中选拔亲卫的话也不是空说,薛嵩安东旧部中选善『射』之士编成虞侯军第五应――“锐”字营,以旧时的联络官鱼同为折冲都尉主领,以全承泰为果毅都尉副之。
按照他的担心,一下子主将的中军护卫中,多了两个成分来源复杂的编制,不免增加了控制的风险和负担。
“这只是一种姿态和示范,只要真心归附我的,不但能得到我的安全保证,还有机会获得地位和功绩”
“而且不一定要放身边,其他四大营不也都外出任务么,他们自然也不用例外,现那位任河西副使马凛,不是正北境的四镇一军整理边防么,那些边胡流窜了不少,管带队拉出去练练,再把潼关那里的土突承珲他们换回来休整好了”
“是”他用特制的炭笔,沙沙有声的飞快添记下来,速记和简体字是我的每个从军幕僚必需修习的东西,哪怕他是名动一时的大诗人。
再拓上我的银胎辟邪吞日小印,司马的签押附名,就成一件正式公文。再浸热蜡煮透过,就可以作为档案长久的贮存,这是结合了古人智慧的产物。
处置完这桩,他的表情梢事轻松一些
“还有一桩,既算公事,也算是私事”
“这什么”我抹了抹手,又浮桶帝拿起一件做工精美的拜贴。
拜贴上,是用精工小隶体书写的致信,居然是现任兵部尚书梁宰的族人,要和我叙同姓同宗之谊。
看的我一阵头大,“这都是哪和哪啊”
都说国人的攀附能力之强,果然古今皆然名不虚传,象天下所有姓刘的都说刘邦是祖先,所有的李姓都说是李唐的后裔,只要历史上出过一个同姓的名人,就会有无数宗族想方设法把他编排到自己的族谱里去。显然我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岑参笑了起来,“这平凉梁氏,西地也算是个悠久的大宗了”
“大人可知本朝的氏族志呼”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
这还得从这朝廷二十年一修的《氏族志》说起,氏族志是北朝沿袭过来,排定天下大姓宗族显望门第地位高低的文志,为后世《百家姓》的前身。
本朝自从太宗广开科举以后,唯才是举标准的冲击下,那些依靠血统和历史渊源,品评把持社会等级和政治地位的传统高门氏族时代,已经开始走向了没落,哪怕是曾经是天下氏族领袖、门阀首领的十望七姓,也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但氏族长久积累下来的人脉声望知识财富的优势还那里,相比苦苦耕读的广大寒门,他们有好的环境和资源培养出优秀人才来,但广大庶族阶层也有自己的优势,相比只占社会一小部分的士族,他们胜人多,社会基础广泛,依靠人海战术的优势,往往轻易可以数量上压倒奉行少数精英政治的士族。所以一个靠质,一个靠量,构成了唐朝延续以来的政治格局。
大量出身卑微的寒门人士,获得了相应的高位后,也渴望为自己的家族获得足够的会地位,但是那些高门氏族把持了数千年的东西,企能轻易让出来。但是就好象事物的发展规律一样,历史的洪流依然坚定而曲折的前进。
这其中的转变,正是以武则天立后运动为契机爆发的,一代女强人武则天出身的文水武氏,本来就是名不见经传的远州小姓,常常成为出身山东七大氏族之首――王门别支的王皇后,出身鲜卑皇族后裔的长孙无忌等人,及其支持者,以出身卑贱为名的反对和攻击理由。
因此武则天当权后,就一力重用提拔寒门,用铁血手段清洗镇压世族高门,并通过重修订《氏族志》,以官方的认定标准,彻底打击那些高门勋贵的立身之基础。
本朝修订的《氏族志》,血缘与历史不再是品评门第高低的标准,而是以世代当任的官位高低,出仕的官员数量多寡,的决定门第的,如果你家族连续几代都出宰相,当然就是国家法定认可的一等一的门第,随之而来的衍生出的免税、荫官、保举等各种特权和便利。
这样庶族可能因杰出表现上升为士族,士族也可能政治失势沦落为庶民,就形成了一个奇特相互转换、相互共生、又相互对立的有唐朝特『色』的贵族精英政治。
相对传统的王郑这些山东七大氏族或者宇文、独孤、长孙这些老牌代北勋贵,后来被编进氏族志的,他们被称为氏族,象房涫的曾祖父房玄龄、岑参的曾祖父岑文本、韦韬的父亲韦见素、严武的父亲严挺之,他们的家族,基本都可以归于这个范畴。
当然社会传统上,历史悠久和出身高贵的血统,也容易获得别人的尊敬和羡慕。
即使是宰相之家也希望能找个历史悠久的老牌望族,结之姻亲,以旺家世。毕竟相对老牌氏族来说,这些氏族的基础和底蕴要浅薄的多,一旦缺乏杰出的人物支撑,往往很容易重走向没落。
就如这我眼前这位落魄倒霉孩子一般的岑参,居然也有过极其显赫家世,岑氏本来就是疏姓小宗,但因为曾祖父岑文本、伯祖父岑长倩、堂伯父岑羲都做过宰相,号称“国家六叶,岑门三相”的兴名门,不过随着岑羲因为太平公主和当今开元天子宫争的政治立场站错了队,开元元年得罪伏诛,连带他这些亲族被放逐略,从此家道中衰。
岑参自小被寄予厚望,立志复兴家业,五岁读书,九岁属文,十五隐于嵩阳,二十献书阙下,曾出入京、洛,往游河朔,为出仕而奔波,结果一无所获。后混了个八品末流的小官,只能和大多数没落的世家子弟一样,出塞寻找机会功名,好他文才斐然,边塞诗做的不错,很快小有闻名,被当时的西北四帅之一,号称“山地之王”的名将高仙芝应聘入幕,才稍稍改观,不过又倒霉遇上著名的大食远征,安西军兵败恒罗斯后,虽然侥幸没有成为大食认得饿附录,但高仙芝因此待罪,帐下幕僚四散各奔前程。跑回上京找机会,没熬几年又遇上长安沦陷,他差点就成为那些被抓起来充场面的伪官中一员,所谓流年不利,未过如此,结果后还是混到我这里来了,才破天荒的进入从六品的阶级。
闲话少说。
按照他的悉述,将来我的后人有皇室的血统,又有父系的余荫庇佑,能够一出生就是当官的,梁氏这一门也可以被称做世族了。
而且还有两处巨大的采邑,虽然都是蛮荒之地,但胜是世袭之地,只要肯开拓就有收获,就子孙再怎么不争气也挥霍不掉的不动产,相比那些名位崇高爵级,足够让人羡慕的眼红。
毕竟爵位再高,世袭隔代也要减二等,公减伯,伯减男,三世之后就是重归白丁,富贵不过三代如是说。
因此按照岑参的说法,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兵部尚书大人梁宰来说,这也不算屈身接纳了。
当初奉诏发兵之事上的迟疑,让西北行那位皇帝陛下,多少有了点想法,展转把他从一方节帅封臣,明升暗降的迁为不领实兵的兵部尚书,见疑于主,可不是那么好消减的,因此他也需要一个外援和退路。
因此那怕有一丝的可能『性』,对方也会努力与我上一些干系,据说只要我肯点头,对方就会编撰出一个详的谱系,这样陇中粱氏一脉,就一门有两个重臣了,无论是君,还是老帝之间,都有进退的空间了。
这其中的内情,听岑参一件件的说来,我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无法置之不理。
梁宰他好歹是。好歹是前任河西节度大使,现任的兵部尚书,少不得打交道的机会,西北军中的一位大老,梁氏又是西北路的一个大宗兼地头蛇,于公于私,留下这份结交的人情,还是有相当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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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沙场烽火连胡月一
第二百二十二章沙场烽火连胡月一
“下一位”
我看了一眼,垂手恭立一旁的崔光远。自从骊山温泉回来后,我忽然发现,我近的人品,又开始爆发了。
因为。
西北朝议上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和一些暗流涌动莫名的因素影响下,崔光远终于表达了一心投靠的意图。因为攻击我的那些人,把他也捎带上,归为了我重用逆臣之罪名的一桩重要典型。
别说那些清流士望,杀敌报国是不擅长,但是挑剔得失,玩弄刀笔,搞臭一个人还是很有一套,特别是一个有前科的罪臣,他的名声和前程变的比乌鸦还黑暗,要想洗清逆名,就只有全靠我了。
对于这前京兆尹崔光远,军中一直存相当争议的态度,因为他为贼军出的许多主意,让我苦心经营的布探网络和游击军及附属的那些义士们,付出不少的代价。但也因为是他作用,我们才得以用很少的代价,就拿下了这千年名城长安。
一个胡子都发白的老学士,颤颤巍巍捧着一本散发着墨香的册子,有些腿脚发软愁眉苦脸的走上前来。
而京兆府大堂的门外正是攀墙黯绿、倚红点翠的一片春光明媚中,数百员冠以“伪官”头衔的人,揣测不安的站堂下,大气不敢出的,用力伸着脖子,眼巴巴的等着里头的传唤,当代着对将来和前程的审判。
一大早就看着他们,我觉得枯竭已久的王霸之气,又开始泄『露』了。
虽然历经变故,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送走的送走,城中还是留有大量资源或者不资源被授以伪职的前官员,对于他们的甄别和处置也是三六九等的泾渭分明,有过伪官经历的要重鉴定,事贼为恶的要重处,证明暗通官军或者暗中出力过的也不吝奖赏,或者折抵过往,那些盘贼自己派出来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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