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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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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加护国长公主,监予国事如何。”

    啊,突然明堂中爆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洛阳城中,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救驾有功的军将正集体会餐,举杯相邀,不断功颂皇帝和枢密大人,长公主的祝酒词中,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中,一个郁郁寡欢很闷酒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

    盐啧海米,晒干的生鱼丁,烤青豆角,半只白切的猪鼻子,凑成四样下酒的小菜,半壶酿的地瓜烧,佐味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那是谁啊。怎么一份苦大仇深的脸子”

    “你不知道么,那就是灰熊猫啊,他又死婆娘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原来谢翎文这一批将士,是从安东轮换下来修整的,正好赶上长公主殿下的征召,不吃劳苦奋勇冲杀前,第一个突入洛阳城中,但是悲剧也是由此开始的。

    本来老谢家又给他说了门亲事,对方是河东不得不小的将门,也是个军头的女儿,众人之间了一面,却对这个秀女婿很有些看对眼的味道。只是造化弄人,随着那些将门子的反『乱』,这家人也卷入『逼』宫的逆『乱』中,结果街巷的混战中,他亲手斩杀了自己的未来岳家和大舅子,消息传到家里,那个女子当场就疯了。

    虽然老谢不顾物议,亲自上门去接人,却只得到对方砍刀他被惊吓的跑出去跳井而死的噩耗。

    长安暗室刑房中,几个伤痕累累的人,被撕掉的袖标,领章,昭示着他们曾经身为军人的身份。

    “枢密大人一手创建这个体系才过了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自立门户了。”

    站黑暗中监刑的人,失声冷笑道。

    “你们倒是好气魄。”

    “我们只是想让枢密大人不再束手束脚而已,为什么让那些尸餐素位之辈,长久把持高位,我们空有巨大的能耐,却甘于平淡不作为。”

    其中一个人挣扎着抬起头来,翻开肿胀的眼皮道。

    “你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只是不想牵连太多。一切自己担待好了”

    “放屁,枢密大人还用担心你们的牵连。”

    “再说你说自己担待就能当代了,不管你走到哪里,生是龙武军的人死是龙武军的鬼。”

    “军中有人对我不满。权位越高,越意气消磨,贪恋安逸,不愿作为”

    听到这个消息,我楞了下苦笑起来,整顿内部情报系统,却得到这个结果

    上受降城信息拦截事件的背后,居然牵涉到军中的某些青年团体。

    只能说,任何地方都有激进的少壮派。凡事都有两面,鼓励尚武精神的同时,军国主义教育,很容易培养出一些偏激的东西,比如对我作为这个体系领头人,『性』格方面的不满意,明明拥有强大力量和见底,却懒于作为的难以理解。

    他们毕竟进入这个团体时间比较晚,又不象韦韬等高层一样和我的默契和了解,也不比刘伯周等中层骨干,对我有些近乎盲目的崇拜情结,年轻气盛,充满热情和冲动,见识了太多生事物和先进的东西,有些人不免自我膨胀起来,不那么愿意安于现状。

    这些年龙武军轮边的士官,被弹劾私开边衅,以谋求战功和俘获的的例子也不少,事实上安禄山史思明之辈,也是这么起家的,不过好歹受害者是外族,遇到投诉也是轻描淡写淡化处理算了,显然也带来另一些负面效果。

    其中一些,被皇帝身边的兴势力吸引,结合一起想做点什么改变现状的事情,于是被敌对阵营某些有心人,反过来利用之下,变成一场临时危机下的推波助澜的力量。

    “有多少人牵涉进去。”

    我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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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在路上

    第五百一十三章 路上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中

    我已经急匆匆赶往洛阳的路上,厚厚的狐裘大氅和羽绒夹衣,挂壁和地板上的柔软的金『毛』驼绒织毯,足有一寸厚,再加上烧的热熔融的水汽暖炉,但还是挡不住丝丝渗进来的寒冷气息,

    雕花漆才的案几上摆着热烘烘的甜酒啧梅子泡饭,碳炉上是汤滚滚的羔子火锅,羔子是夏末出生,用甘草,芦根喂养的三月『乳』羊,只选肥瘦相宜的肋下,切成薄片。经红油高汤一滚,入口即化,就像鲜美的味道口腔中绽放开来。

    我要赶过年前到达洛阳与小丫头、阿蛮她们会合,参加除夕正月的大朝拜,然后参加春晚一样场面宏大却淡然无味的会宴和歌舞献艺,站文武百官领头人群中,说一些皇帝陛下万寿无疆,太上皇永远健康之类的官样套话。

    之前还要给皇帝献俘献表,祭告太庙,好歹是草原上打了一战,虽然打得有些莫名其妙,告捷的『露』布已经先行一步快马加急送出去了,也算是对动『乱』后的朝廷的一种变相力挺。

    没办法,我不的时候,皇帝小白好像搞了一堆大动作啊,结果前些天洛阳又发生一次大规模反『乱』,乘各路军帅汇集洛阳朝揭天子的机会,洛阳的部分驻军勾结外军队皇帝进行『逼』宫,连皇城都被人给打了进去,这件事情闹的很大,牵连的人太多,于是为了帮衬善后事宜,我还得赶过去给他压阵镇场子。

    虽然我接到消息立马出发,这一路上各种消息,还是象流水一样的汇集而来,

    西北路没有司马太大的变化,但已经可以确定,河西泾州刺史高晖,陇右鄯州长史魏继,相继叛投了吐蕃。

    河北方面,皇帝小白,封鲁王适为雍王,另一方面又训诫朝臣不得妄议皇嗣。赐内外官、勋、爵、职,重厘定功臣等阶,头等给赐铁卷,藏名于太庙,绘图于凌烟阁,初定大概有七个人,据说我也有一份。其他的待遇还有,三品以上给除受官一子,五品以上勋、爵受两转不等。

    转任散骑常侍张休为广州市蕃使,放起居舍人杜穗为道州司马,另有秘书郎卢景亮、集贤殿校理归崇敬、左庶子马有麟、司农少卿张光奇扥美国一大批天子提拔的近臣,被外放各地。

    略减河北、都畿道民负,户三丁免一庸,回纥寇略的丰州、九原诸边,免今岁租,战死的丰州防御使马望等一干军民,追封官爵赠赏不等。

    但关键的一条是,通政司已经明旨发布,接着这次清算的机会,继续推行削减门荫,改变承荫袭爵制度,以国家过于宽待,某些人德行败坏为由,提高承袭的门槛和要求。说实话,当我刚听到这个消息,我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皇帝这是不惜代价,对某些人痛下狠手了。

    随后又有些明白,那些军帅为什么要作『乱』了,如果皇帝一开始就有这个动议,再加上先前重修氏族志的消息,简直是要把河北的传统势力一扫而空啊。再加上这些这些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施行时间不算长的科举法,开始显『露』出其后续的影响,科举取士的规模和层次都增加了,但是这个庞大的国家,每年因为告老病退调任罢黜乃至以外身死等缘故,空出来的职位增加有限,站起跑线上的人多了,竞争也加激烈了。

    难怪这些人会破天荒的联手玩兵谏『逼』宫。

    但反过来说,因为这次作『乱』的多是那些多少有点背景的将门子,

    他们依靠父辈的功劳,轻易军中占据不少位置,有人脉帮衬,再加上自己的努力,让他们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甚至波澜不扬,但关键的时刻,一些人的立场转变,却是内部给了,满腔抱负和雄心壮志的朝要命的一击。

    反而是那些科班武举出身的,因为多数人根基太浅,反而没多少人卷入『逼』宫的逆谋中,反而是危急的局面下,皇帝身边战死到后一刻。

    因此这次门荫改制,只增加了一条就够了,凡中外军将士铨选,武举优于学进,又优先于门荫。对将门世家的冲击,可想而知。

    皇帝还下令重选拔军中孤儿,放宽年龄和出身标准,并将内六营的龙骧营的旗号,给予那些表现英勇的幸存者,又将虎贲营的旗号给予那些护驾出了大力的藩姓质子,

    另外,

    卫王泌被赐死了,他是肃宗的第五子,因为小丫头的缘故,我见过一面,只记得他矮矮胖胖,有点过早发福的味道,一个存感很低的嗣王,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对方,君登基后,为了体现皇帝优待兄弟,才由昌王转封卫王的,这或许是那些人找上他的理由。本来他可以混吃等死舒服的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所谓天家容不下套多亲情恩义,仅仅因为他是那些叛臣选中的人,另有丰王烘、盛王岐以行为不端,贬为庶人圈于宗正寺悔过。

    还有个理由,就是有人希望我去洛阳,能够给皇帝稍稍息息火。宰相李泌已经病倒了,宰相崔圆,崔唤、李揆都有门人故旧被牵连进去,不好表态。宰相第五琦以经济理财著称,这上头说不上话。有分量的大能韦见素、颜真卿、张镐都长安。

    现韦韬率行驾本部负责戒严皇城,皇甫皋带兵都畿道乃至河北附近四出抓人,通过拷『逼』供述,每天还不断有人牵连进来。

    朔方军、河东军两大集团,河北四柱臣中的颜真卿、来滇、贺兰进明三位,都有部属涉案,后甚至牵涉河北诸道的枢密副使仆固怀恩,户部尚书韦涉的门下。

    想到这里,我再次翻开,某个秘密渠道送过来的书信,没有题头没有署名落款,只有八个字,“唇亡齿寒,兔死狗烹”。

    岭南道广州府,开辟的沙呈港,一大批人正形『色』匆匆的登船重出发,许多人甚至连长期海上生活的咸腥味都还没洗去,就此踏上了船板。天南地北的服『色』,整齐划一的动作,和一片沉默不语的表情,充斥着一股让人觉得很不寻常的味道。

    按照枢密院制定的实习轮戍制度,这些年京、武两学毕业生,如果没有直接对口的位置,就会会先到南平府做驻留军一年,拿那些不肯安分下来的乌蛮山夷部练手,习惯复杂地形的冲突;再到草原上扫『荡』一年,学习如何机动作战,与来去如风的敌人进行野战和遭遇战;后去高强度小规模冲突不断的安东去,边境的拉锯中,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战争。

    这样一个逐步缓冲过程下来,虽然周期长了点,但是科学员的损失伤亡,也可以减低到一个勉强可以接收到程度。毕竟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

    而作为生力量的水师系统,则走的是另一条路子,江陵的水军大营,是水师班底招募和训战的所,所有水军系的学员,将这里学习『操』船,运用器械和登弦战,然后进行江河水系的日常巡逻,偶尔打击下水贼,等初步熟悉上手后,再转到登州,作为那些商船的护卫和船工,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海巡,商航、漕运实习,偶尔也登岸打击一些那些蛮荒不化的野人,先跑一些沿海城市间的短程航路,然后再跑诸如登州到罗,岛国、夷洲等地的低风险长途航线,积累海上的经验。后才坐快速客船,转道广州府,进行真正意义上远洋航行和战斗的训练。

    但是他们提前结束随船的实习过程,召集到南海,却是因为一件大事,南海那些豪商大族组成的私掠船团,大昆仑洋的安息附近海面,遭到大食人的埋伏,大食人出动了水陆大军,将上岸抄掠的他们困颊湾中。

    从白天一直战斗到黑夜,又从黑夜一直战白天,到若不是后海上突然刮起风暴,残余的唐船可以凭据船坚体大,冒死冲出海岸线,恐怕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满地漂浮物和尸体,不断被海水冲上岸来,密密麻麻的铺陈沙滩上,煞是触目心惊,安息海岸的古老堡楼上,一个男子望着浓郁的阴云中愈演愈烈的风暴,叹息道

    “这都是真主的旨意啊。”

    “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一名胡须浓密,精美长袍和锁子甲的将军,谦卑的弓下腰道。

    “安拉的荣光一直宠眷您啊阁下。”

    “伟大的胜利。”

    男子头也不回淡然道,却心中叹息,伟大的胜利,损失了一位年长资深,令人尊敬的海军埃米尔,数十名善战的军官,还有无数英勇的士兵和熟练的水手,连来年地中海的战略计划都受到影响,别说对北非那个柏柏尔人后裔僭越者的远征。

    “一切荣誉皆归于安拉和哈里发。”

    “这都是您深谋远虑的功劳。”

    将军表情不动,依旧敬畏的看着这名男子,首席大臣巴鲁黑家族的继承人,与皇太子一起长大的密友。无论哪个头衔,都是让他不敢轻易仰望的存。也是他策划了这个横跨数个行省,涉及众多总督、将军和商团首领,调动沿海数十个大小氏族协助的围剿行动。

    “只要风暴结束后,我们就可以派人把那些船只打捞起来。那里有让安拉的军队加强大的秘密”

    “伊布林家族为首沿海的各大氏族,已经迫不及待的向您敞开他们私密的帐篷了。希望您能享受他们的友谊和感激,还有好客的热情。”

    “有肥美羔羊和鲜美的鱼,还有漂亮的女儿。”

    “阿勒。”

    男子突然出声道。

    “你觉得他们只是一群组织严密的海盗么。”

    “以你家族和祖先的名字发誓。”

    他转了过来看着阿勒将军的眼睛

    “保护好那些受伤的异信徒,确保他们不受伤害的到达巴格达。”

    “恭喜天家,贺喜天家了。”

    鱼朝恩满脸欢喜的捧着一封奏献书,大步跨进殿来。

    “梁枢府已经平定了回纥之『乱』,带着盟书和质子,回来献俘了。”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虽然脸上的表情和心中反应不一而论,这段时间愁云惨淡和惶惶然的气氛,总算消散了一些。

    “回纥愿意借兵,东击叛贼。”

    这又是一个好消息,这样朝廷对待起那些挟敌自重的军镇来,有多了几分把握。

    “可不是,殿下和开府,一贯都是天家的福星啊。”

    又有人锦上添花的凑趣道。

    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病容的皇帝小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大大的长出一口气。

    朝一内四副五大枢密使,都不是那么好当的,紧要,级别高的当然是关内道和京畿道所的内枢密,但是这个位置也是敏感,直接权力中心,皇帝的眼皮底下,往往受到的制约和束缚也是多的。目前也只有与天子关系密切,既为外戚又是师友的梁开府才能胜任。

    而东南路是轻松,也是势力弱的一路,因为没有像样的藩镇和大规模驻军,却拥有传统的江南富庶之利,这一路也有兵部尚书梁宰兼领枢密副使。

    河北路无疑是列为枢密使中,管辖势力庞大的一位,虽然经过分道和移镇,但是天下数一数二朔方、河东两大军事集团,十数各个大小军镇,数十位防御使,兵马使,讨击使,都集中这里,因此也是情况复杂的一路,各种厉害关系错综复杂,没有自购的资望和手段,根本梳理不了,而朝廷用仆固怀恩统领这一路,架空名分上的正副都元帅郭子仪和李光弼,也有削弱这些山头的意思,而仆固怀恩胡人的身份,决定他即使有足够的手腕号令这些军队,去俄没有足够的资本象安禄山那样自立一方。

    西北路可以说是平稳的,作为定难朝廷的所,这些年的经营,让朝廷的控制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而不断的抽调兵员和物资,让这一路被削弱的厉害,因此只要安排好合适的人选,安抚好那些西北背景的军头就可以了。

    而西南路则是一个异数,偏远穷困,民族纷杂,一度是一个大麻烦,但是自从龙武军随扈南下经营剑南,又攻灭南诏之后,这里很快变成一个产业发达的兴地区,迎来一个虽然时间不长确实爆发式的增长时期,依靠开发出来各种工矿物产商贸之利,不但武装维持了大批装备精良,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边军,还开拓了大片的蛮荒地区,现号称是蜀人之资,富甲西南,因为历史原因,现也由内枢密兼管这一路。

    由于南海都督府,安南都护府等边疆管领,也自然西南路所辖的范围内,所以那位内枢密大人可以轻易的通过经营和影响,将那些地方的军事要职逐渐外放替换成两学出身的科官员。

    并不是人对此没有类似假公济私的异议,也曾经曾经有人透过门路,象朝廷中枢反应:梁枢府的门下,南海容留匪类,招纳亡命,以致地方不靖,士绅惶然。

    但是任的御史大夫韦鄂只批了一个“捕风捉影,着地方详查”

    至于某位宰相,则答得妙,

    “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只要他不长安容留匪类,招纳亡命。我们又闲『操』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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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插曲

    第五百一十四章 『插』曲

    “这些桑田、蚕园,缫丝场、水机工房,染坊都是一体的,可以往复使用,这沿河的一大片地,都被买了下来,有专人规划过道路和位置。确保流转无虞啊,还可以顺带出产猪羊、果树和鱼”

    薛大姐亦步亦趋的跟一个倾容绝尘的女子身后,不无得意的介绍道

    “光这几处式水力织床。大概有三千张。还用的老式织床,还有两千多张,主要是做一些比较复杂稀罕的绫、绢、罗、丝之物”

    烈火熊熊的锅炉输送的滚水,让缫丝场中终日烟雾蒸腾,空气中充满水汽的味道,齐刷刷的机杼声,这里昼夜不息,方圆可闻,长年上工的女子,就有上万人,这只是明契的常驻工人,如果是年节之类的旺季,临时招募的帮工、小工还会多。

    这也是她得意的一件事情,因为正确的表态和示好,果断从当初无双府分家出来的一大片桑田蚕房和女师们,得到不断输入的借贷和工艺,再加上官方指定供应商的便利,得以迅速扩张到如今的规模,虽然其中大半已经不算她的产业,但作为台面上的管理者,仅仅是她名下的那份,就足以子孙无忧的挥霍上好几代。

    现已经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暗示他,希望她能够把那个风雨飘摇中的无双薛府,给吃下来,并愿意提供各种便利和协助。

    曾经显赫无比的无双薛府,现只是一块众人垂涎的肥肉,被切断了官方的背景和援力,各种世情冷暖一下变得鲜明起来,那些世代相熟亲近的关系门户也自发疏远,只是看老太太的面子上还没有彻底撕破脸,但是看不到将来的族人,却已经开始不断一点点的内外勾结,刮瓜分走祖宗积累下来的基业,但是侵夺的那些人堆这种经营和工艺,不太擅长,他们擅长将一些看起来没用的东西作价变卖成现成的财帛,才有这么一说。

    她想摆脱这个烦扰,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北军大将,那么快一飞冲天,跻身天下紧要的权利中枢。

    对于这个表姐妹的际遇和眼光,她既是艳慕又是庆幸,早年或许还有几分妒忌,但是现连妒忌的念头都不敢有了,内枢密使大人的背景下,那些州县道正印官算什么,那是被称为武相,连显显不可一世的节度使们,都要低头的存。

    整理好心情,薛大姐又道

    “采取的封闭式管理,食宿都园子内,只有送茧的日子才开放。把门巡逻的都是大通社推荐来的老军卒,省的不良浪『荡』之徒滋扰,影响生产。”

    “一旬才放人回家一次,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么会有怨言呢,这些女子家中也不过是帮杂,这里她们不用吃喝家里的,还可以赚钱补贴家用,甚至有机会积攒一些自己的嫁妆。远近都有人女儿送来做学徒的,不过我们只选家世清白靠的近的小户人家,还要有人作保。”

    “当然,签了用工的文契后,若是家里因故不能保证及时上工,还要吃官司的。”

    “还有尊大人指定开种的棉田,今年也可以收个十数万斤。不过这东西太耗水,还是主要以靠近河畔,通了沟渠的水浇地为主。目前还只是自产自用”

    这却是她的另一桩得意事,现的织造薛家,也是朝廷北军乃至中军,大的棉布和绷带供应下家,单从品种和数量上,已经与兴的海南,和传统的安西不相上下了。

    事业的成功,直接泛现她已经不算年轻的面容上,让已过不『惑』的薛大姐,绽放出异样的光彩,男人算什么,只要有权势和事业,不用婚姻和家庭的羁縻,靠自己也能过活的好。

    “我们已经成功仿制了闽中特有的白叠和西域的白单。”

    “那是织造密纹布的专用机构。专供军中帛甲所需”

    说话间,她们一行已经走到,有几家看起来特别高大,足足有四五层的水机房前,周围还有一些带甲跨刀,手持弓弩的士兵看守严密,见人走过来验明身份,才重无声退下。

    “按照尊府的要求,我们已经能够织出五丈宽的密纹布帆,但产量还有待提高,目前只能供飞鱼船所用。”

    “目前主要还是熟练的绣女和织娘都严重不够。一些精巧的东西还没发成规模”

    “前些日子又差遣了一批去了海南指导开设棉造分场,不过等去长安女营学习技艺的那些人回来,情况会有所好转吧。”

    “请宁娘子移步岳阳楼。稍稍让奴一寸心”

    薛大姐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近响午。

    “临江的厅阁,已经备下了冬鱼全席。”

    咄咄行走的马车和开导的骑士,将她和那些恭敬站路边瞩目的人群,分隔开来。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衣锦还乡,虽然过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却仿佛过了很久一样,那些闻讯而来的父老乡亲墓口似乎还是依旧如昔,但是相互之间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轻轻落下垂帷,隔断了外面的喧嚣也隔断了一种名为近乡情怯的东西。

    “阿凝。”

    前呼后拥的下了碧螺马车,突然一个声音恭迎的人群中乍然想起,一个男子推开人群向挤出来,却被护卫按倒地上。

    宁凝跨上台阶的身体突然停了,这个声音象是打开一个闸门,将记忆里可以尘封许久的东西,一股脑的倾倒洋溢心头上。

    “表哥”

    她微不足道的,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被强行错开,眼望另取他人的撕心裂肺,寡后旧情复燃的那一丝丝期望,众多觊觎者中中独善其身的煎迫和无助,知道遇到那个人。

    玉人消失帷幕后。

    “马上去查问这是谁带来的。”

    薛大姐脸『色』一变,转头向从人厉声喝到。

    “宁夫人的清誉,不容污蔑。”

    “这是。守捉使大人带来的族子。”

    随后一身便装,满头大汗的巴陵刺史,赶忙回答道

    “下官马上处置。”

    “枢密使大人领不领情我不知道,但是宁夫人我们境内受了惊扰。哼哼”

    片刻后,刺史大人楼下转过头来,对众多同僚森冷道。

    “全家就准备去海南种蕉吧。”

    他又对脸『色』苍白的守捉使道

    “虽然你我平素多有不合。但是这件事上,州内上下官员都是一体的,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洛阳的梁府里,正是灯火通明,丝竹器乐盈耳绕梁,虽然还没到春佳节,但是欢喜的气氛弥漫每个人的脸上,一般家里真正的主人,已经回来了。

    去了回纥一趟,我也顺手“做”了十几首“回纥曲”来应景,这首《敖包相会》就是其中之一,还有象《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这种时代歌,被当作《歌颂天可汗之歌》随少年鲁王例行请安的时候献给了玄宗老皇帝,当然,当我唱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我现住皇帝敕给的洛阳大邸——云山临墅中,这也是战后洛阳城中,少数能够保存下来的少数大型建筑之一。

    早可以上溯到前朝的越国公杨素,隋亡后占据洛阳的军阀王世充手中继续经营扩建,称为昭贤堂用以招揽士人,王世充覆灭后,此地被转赐给凌烟阁第一宗室赵郡王李孝恭,李孝恭后人没有什么出息,于是这座宅邸,被武则天当政时的破门宰相许敬宗所得,以天下珍玩充之,中宗复辟后后,此地多久被中宗,赏赐给封昭容的上官婉儿,作为宫外邸。

    为此,中宗皇帝派人糜费无数,挖地为池,堆土为山、穿池为沼,叠石为岩,穷极雕饰,常引大臣宴乐其中。此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风雅为洛阳第一家,上官婉儿与崔湜四兄弟等无数入幕之宾,狂欢作乐通宵达旦,给可怜的中宗皇帝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后来又辗转到开元从龙功臣,突厥血统的宰相刘幽求手中,他虽然没有常驻这里,却将这里变成蓄养外室,幽会那些名媛贵『妇』的密所。后来洛阳沦陷,这里成为安禄山伪燕政权的头号大臣高尚的专邸,被改建来用做狂欢作乐聚宴众多伪朝大臣所。

    他常常将洛阳大内俘获的宫人,宴会上做那暴『露』的艳舞之戏,然后让与会者当场自取自乐。

    因此入住后,基本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按照习惯改动添置一些就可以了,相比长安梁园的宏然大气又不失精巧,这里多一些柔至奇秀的味道。想到这里,

    我看了一眼正笑语嫣嫣,和云容一起记述着词谱的林素昔,这里并她没有什么异常的颜『色』。据说那位硕果仅存的四朝老臣钟绍京,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惊为天人,几乎以为看到上官婉儿的影子。

    难以想象那是何等的倾容绝『色』,让她的祖父冒出何等的勇气,才敢把玄宗命令赐死的罪臣,瞒天过海私昧下来,并生儿育女。

    霸占着我的膝盖不肯放手的小丫头,已经长的有几分分量,反正我抱她柔软身体的罪恶感是越来越少,乌缎如瀑的发髻,直接顶到了我鼻稍,随着摇来晃去的小脑瓜子,逗的我鼻头和心头都一样痒痒的。

    雍美典静的阿蛮,江雪凝霜一般的云容,丰韵绝尘的萧雪姿,文美清幽的林素昔,的苏夙,明艳可人的雨棠儿,藏温言婉婉的初晴身后,是掩住半个身子的阿雯。

    眉眼初长成些韵味的妹妹雨儿,大小姐玉坊手中抱着小的瑶瑛,带着两个才蒙蒙学语的涛儿和宝儿,坐下手。

    她们环绕着我,静静的听我说一些草原上的奇闻异见,人物风情,说道惊险处,低低的惊『吟』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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