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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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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就把触手和耳目渗透到朝野几乎每个角落,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虽然这个人不能直接用,但是还可以用来训练一些人员的。将来监督的人选我也想好了,也是个熟悉察事厅的老人,作为我的女人,小慕容应该可以胜任吧。想来这些察事厅的资源,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或许会变成甜蜜的毒『药』。

    “臭狼、死狼。”

    随着一连串连声气急败坏的脆声,和打翻泼洒东西的嘈杂声,由远几近,一只白『色』的犬科动物,从院子里狂奔而过。后面还尾随着一大票的i们,为首正是小东西。

    “你怎么又从宫里逃出来。那些公公待你不好么。我的使用费还没收回来呢。”

    我却听到哗啦一声,刚跑的没影的小白狼,前腿扒拉窗户跳进来,左右看了看。

    呜呜两声,转到我身后,用前爪子抱住脑袋,翘起后腿和pp,『露』出一个被拔的红彤彤的光腚,简直和小丫头养成都那只王佛儿,有的一比,刚长出点毫的尾巴茬子,向我讨好似的不停的摇啊摇的。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小白狼也从小丫头的宠物,升格为大家的宠物,走到哪里都有人争着给它喂食梳『毛』,特别是那些i们,简直是爱不释手,终日形影不离,恨不得抱着它睡觉,每天用各种手段打扮的漂漂亮亮,又是上眼影,又是涂额红,又是抹颊彩,又是绑发辫,全身喷的香喷喷的。甚至连宫里都听说了它的名声,特意召进去看看。

    只是那些被火燎过的地方,一直还没长好,再往地上一滚,沾上了草枝树叶,看起来身上象流浪狗一样坑坑洼洼的,十分可笑,尾巴也一直是光秃秃的,我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毛』病,原来都被我家几个i拔了卖私房钱了。

    小东西看见我眼波一转,挽起我的臂膀,转而言顾其他,似乎没有看见把脑袋伏地上装可怜的小白狼。

    “阿笑,去看看我盖的房子。”

    小东西象欢快的鸟雀一样,唧唧咋咋的和我说了一大堆话,这段日子只能呆家里,倒是把她憋坏了。早上起来又精力充沛的来**,直接挤开缠绕我身上的小慕容和刘孔雀,三下五除二推倒一边去,想只小猫一样我身上又挠又咬的。连带住附近的女人们,也吵醒起来。

    突然嗷的一声。就见趴地上,用前爪偷偷一点点挪到门边的小白狼,突然被一群从花丛后冒出来的i扑个正着,满眼星星的按腿的按腿,按头的按头,当场掀翻地,虽然小白狼努力想龇牙咧嘴的作出凶狠的模样,但是也很快被用丝带勒住嘴巴,只剩下呜呜的凄惨叫声,夹杂着i们的喃喃私语。

    “狼狼乖,我们一人只拔几根就好了。”

    院子里这个热闹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家近也大兴土木,所以实际的居住面积达大缩水了,所有家人的起居饮食都集中临水的几个台阁里,当然也方便了我夜袭,每天晚上回来只要随便找一个房间『摸』进去,都会一片鸡飞狗跳的变调尖叫和惊呼声中,有大小不等惊喜和收获。

    昨天我『摸』进去的时候,襦裙半解只着半截胸围的小慕容正象一个真正男人一般,欺负那位被她肉致光光的绑起来,刘王傅家的孔雀大小姐正起劲呢。

    由于大部分传统格局的前院和外围的建筑,几乎被烧拆的七七八八,因此干脆全部推倒了重建,按照的规划来设计,五跨三进的侯府规格虽然不能逾越,但是具体建筑上却可以讲究的。

    小东西拉起我去看的,是由门下的工匠们用海南运来巨型鲸骨为主要材料,增筑的多孔曲道假山上,搭建成别具一格的白『色』三层圆顶小楼。

    又那些已经有年头的合抱庭院大树上,裁掉一些树顶内部的枝干,改造成一个个形式各异,鸟巢一般的树屋和小平台。

    四邻的宅院都被买下来,那种强度的攻战,左邻右舍很难有什么幸免的,又幸免的也没有多少敢和我做邻居的勇气,直接拆墙推平进行了扩建,内院和后院范围扩大了一倍不止,四面将给一个个功能**的相邻小院和夹道,给沿着大街环绕起来,几个出入的所,都建上坚固的砖石小楼和相应的地下水道。

    空出来的地方,将按照三山四海的规格,挖了三个规模小一些的小湖,用挖出来的土垒高,用各地运来的奇石堆搭成各种小径通幽的甬道洞『穴』,然后盖上各种亭台楼阁,引上高架的水道,从高处奔流而下,顺势形成各种喷泉、激流、小瀑、水帘、雨雾。以小桥、水廊,蜿蜒其上。

    夏天可以消暑避夏饮冰,冬天可以避风围炉打火锅。

    又整体移栽了多的果树和观赏花木,建筑之间弄上多的蒲萄、西罗等藤蔓,甚至小湖之间上开上一片田地苗圃畜栏,没事可以家里种点瓜菜,养点禽畜,消闲怡情,将来府上养的各种活物,都将集中放养这里。

    初晴款款走上前来,低头耳语道。

    “有没搞错。”

    看见坐我家温室花厅的小亭里,喝我的养生百草茶,一边饶有趣味打量左近引种自南蛮果木藤萝,的这个人,我顿时倒了一声

    “微服私访怎么访到我家来。”

    “只是有些东西,还真找不到可以请教的。”

    除了紫衫乌璞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饰物的小白苦笑道

    “只好劳烦你了。”

    “阿月。”

    我唤了一声,正和小白狼长出来的尾『毛』做斗争的小丫头哦了一声,很快从身后抽出一块牌子『插』地上,

    “一万钱一次。”

    小白楞了一下,念出声来。

    我赫然也看见,牌子上面还用彩笔,写着一万钱一次,伧的我猛然咳嗽了起来,小东西赶忙又将牌子另一面翻过来,赫然是“勿谈国事”四个隶书黑『色』大字。

    “看见没有,我不是早说过,做天子的要有自己的决断,国家大事之类的,就不要拿来烦我。”

    我摊摊手道

    “一个枢密院就搞的我一屁股的麻烦,到现还收拾。”

    “也不是什么,只是一些家务事而已。”

    小白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这块墨迹还十分鲜的牌子,伸手『摸』『摸』了,又揩袖子上。

    “什么家务事。劳您亲自上我府上来”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个是立储,一个立后。而已”

    “我靠。”

    我无语了,还真当我家是你李唐皇家的居委会了。

    “收费。收费。”

    旁边小丫头已经唯恐不『乱』的叫了起来,被我瞪了一眼才把头扭到一边,用小白狼的尾巴茬子,画起圈圈来嘀咕。

    “就算阿哥也不例外的。”

    主要是有人开始用立储和封后的事情,朝议上大作文章,给皇帝陛下造成相当的困扰,但是这些人的理由都相当充分,也很正当,立储有利于国柞稳定,册封皇后可以定鼎内宫,为国表率,因此而且很是吸引了一批晋和破格提拔的官员,奔走左右摇旗呐喊,皇帝甚至都不能公开罢斥或者处罚这些人。

    因为不论背后动机如何,至少他们的行为是名正言顺的,广进言路的政,也不可能开倒车,公然打自己的脸,而皇帝暂时还需要其中的大多数人来维持朝政的运转,这也是大换血后的另一大问题,或者其中许多人的朝中的根基和经历不足,仅仅纯粹是希望拥立之功上博取一些好感的政治投机而推波助澜。

    但是身为皇帝的小白,虽然立储上心中早有人选,却不希望奉节王重蹈前代人的覆辙,因此很有些纠结,再说正当壮年欲有做为的皇帝,这么搞多少有些托付身后的味道,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个滋味。

    而封后,是以大麻烦,独孤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正妃,出身北朝后族名门,无论家世教养都众望所归,但是沈惠妃却皇帝身边服侍久,深得君心,还生了皇帝宠爱的皇长子;独孤贵妃没有成年的儿子,而沈惠妃则是出身寒门,再加上曾经陷敌,多少有些妨碍。

    这时候,又有人跑出来添『乱』,举荐杨贵人,杨贵人算是杨太真的族侄女,还是当年太上上皇给特意指配的,论家世前两者之间,还有一个较大的儿子。

    这两件事看似偶然,其实背地里又纠缠一起,再加上两人各自代表的庶族和门阀背景这下,连那些宰相们,都要避嫌不敢发表意见了。

    “我靠,宰相都不好决断的东西,你拿来问我,不是把我架火山烤么。”

    我觉得我现应该是一头黑线,

    “轻议立储,众口铄金啊,嫌我麻烦不够多么,我还想多逍遥几年。”

    “老大。恩容若啊。我就喜欢你的直言不讳啊。之前多少为难事,都被你一语见地的点出来,再帮我一回又如何。”

    小白有点低声下气的婉求道。

    “这会帮出问题和麻烦来的,我讨厌麻烦,而且是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牵扯不清的麻烦。”

    我还是敬谢不敏。

    “你知道现多少人忌恨我忌恨的要死,上次那群家伙差点就把我全家一锅端了,连我家房子被拆了,到现都没修好。你就饶了我吧。”

    “那真是可惜了。”

    小白也毫不意外,的放下茶盏,转身招呼走人。

    “喂喂,你往哪里走啊。”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当然是走大门了。”

    我靠,皇帝直接从我家大门走出去,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不管随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我脱不了干系,这简直是绑架民意啊。

    “算你狠。”

    策后比较简单,太子小白拜访我府上本身就说明一个态度,老子本来就是不是什么高贵门第出身,沈夫人恩沈惠妃可是长期寄养我家的,虽然没有公开『露』面,但也参加过女营的内部活动,许多人都认识她,也很有些好感,这是一个重要的资本,因为长安城中许多人家包括一些公卿之家,是依靠女营的帮助,才骨肉团圆或者破镜重圆,获得的生活,这是一个潜的人缘和助力。

    “好吧,我们讲故事吧。”

    “恩讲故事。”

    “我好象和你已经说过,从前有个蛮族统治大多汉人的国家,叫大清,。”

    “就是那个用修书加文字狱,断绝华夏宗嗣,两百年不知华夷,只知奴才的大清么。”

    “不错,话说某代大王康熙,以少年之身诛权臣,定三藩,自称盛世,寿数且长,生数十子,成年者十数人,皆有身后背景。”

    “两废太子,圈禁王长子,期间血雨腥风,难以言述,宰辅勋贵,亦难幸免。人称九王夺嫡。”

    “四子除众兄弟而即位后,痛定思痛,决定让储位虚悬,以避祸端。为定国内人心又。”

    “金匮留诏!!。”

    “没错,就是这东西。”

    “这样他就大可以生前不立储,留诏秘密指定一个人选,由三公宰辅监督下封存起来,以备万一。”

    “别告诉别人是我教的。我不想骂名千古”

    “这样,就算谁当了皇后,生前也不好做些什么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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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祥瑞与遣回

    第四百四十九章 祥瑞与遣回

    “什么皇帝,明明是蝗虫,。”

    小白来我家一趟,死赖到天黑才肯走,连吃喝带拿的,卷走了一大堆,让我心痛的是我收藏的那些兵器、炮车、船舶模型。

    “简直是黄鼠狼上门啊”

    我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从历朝历代文典上复原的各种甲士和仕女手办,还有花间派和品花社联合出品,彩『色』版西域风情系列的胡女写真集稿样,都被一扫而光。

    “以后发现了就堵门,挂个牌子,此地有皇帝出没,小心慢行。”

    我对着小东西,咬牙切齿的说。

    “我就不信他敢天天来。”

    当然,

    小白不免和我诉苦了一大堆,比如实羡慕我的逍遥自,坐上这个位子比作太子监国辛苦,之前上面还有人罩着,现全得自己担待,不管做什么都有一大群人时刻前后左右紧盯着,就等着皇帝『露』出点缺失,然后有点风吹草动就争着进谏博那个忠臣的名声。既然想做个广开言路兼听兼信的皇帝,还不能名面上打击他们的热情。

    做昏君当然容易了,他只要臣子意见中挑拣自己喜欢的做决定,或者干脆把国事交给看得顺眼的人,自己随心所欲去了。如果想做个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主君,则需要从臣子众多的意见中,辛苦的甄别挑选出有价值和为合适的。

    所谓长安城中,并没有秘密这种东西,特别是发生皇帝身边的事情,很快就有人知道天子秘访梁府的事情。

    当夜值守政事堂内,号称白衣宰相的李泌,和资格老数次拜相,如今领班诸宰的韦见素,就难得坐一起,闲话起来。

    “天子访邸探病似乎不合体制,但是老相公是怎么看。”

    “他啊,是个祥瑞啊。”

    韦见素轻描淡写的说。

    “祥瑞。”

    李泌轻轻的咀嚼了这两个字。

    “对,就是祥瑞,否极泰来的大祥瑞啊”

    “对亲近他的人来说,此君就是一个大福星,想想河北颜氏,当朝第一忠烈世家,河中梁氏、北海贺兰氏,。哪个不是名利双收,加官进爵,累累携进。”

    “对于不喜欢他的人来说,他走到哪里都是个祸害,看看襄阳杜半城,是被大军堵着门口,『逼』着夺产分家的,从织造无双的薛府,到雄踞一方的永王,对了,还有大名鼎鼎的士族首望太原王门,。那个沾上他后不倒霉的。回到京师才多久,就闹出中外军围攻龙武军、金吾卫的朝变”

    “以本部兵马之力,独战两道节度使加畿内外的中枢全朝之军,并能后发制人反压倒而胜取之。已经是轰动天下的奇闻了。”

    “朝廷中枢实力大损的局面下,你真以为天下那些藩帅镇将们,都一点想法都没有么。大家都想知道作为一手创立龙武军的这位,究竟有什么神奇之能,能把兵马练成如此的强悍,”

    “不然你以为那些军制改,那些宿老将帅中,就真的没有多少反弹和抵制么。只是大家都暂且观望试水,看以他之能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而已。”

    说到这里,这位老臣突然笑的满脸皱纹都折叠起来。

    “还是天子大能啊,龙武军究竟水多深,多少人想方设法探求不得,给经营的水泼不进,用一个筹办内枢密使,就让他藏着掖着多年的东西,乖乖的全交底出来,。”

    第二天我还是磨叽到日上三竿,才迟迟的起来,因为官方记录上,还是我继续告病假的日子,我坐园子里的疏影里,一边萧雪姿她们服侍下吃早饭,一边由她们空闲下的人,轮流给我念即将刊发的奏事和公文。

    天子喜欢辞章简明易语概要,不喜繁文缛节,重章华藻,因此连带那些原本习惯併六四承启繁复的学士,宰辅们,也不得不文辞简练上讲究起来,连带的被称为速记体的简字,也一些标记符号,作为非正式的公文,省部台院下的文办机构中流行起来,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除了一些重要的大礼要事之外,各种例常的文告,也变的白直起来,以便于各家文抄的转载。所以我也不用费力的亲自看,为了节省时间,干脆让女人们给我读。

    “宫内省进杨贵人为顺仪,册给宝书。”

    恩,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顺仪为九嫔之首,仅排皇后以及贵妃、淑妃、惠妃之下,这也算是转移视线的手段把,看来册后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册奉节王为嗣江王。”

    恩。第一个封嗣王的皇子,这样就暗示什么了。

    “宗正寺卿奏进,曰,上当壮年,擅议储位,实有失臣本,史早立皇嗣者,多骨肉猜腻,兄弟相嫌,天家无宁于内,不安于外,实取祸端尔,然国事多艰,天子圣心裁断,特赐以密诏,封还于朱雀门上,以颐不患。以宰相齐聚,方可启封。储事既定,群臣毋议。”

    我眼前浮现出那位宗室老伯汉中王的模样,负责『操』作居然是他。小白因为未免太着急了些,我还以为他要考虑上几天才决定。

    我甚至可以想象此议一出,朝会上那些慌了神,『乱』了阵脚的宰相大臣们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还某些人郁闷到内伤的心情。

    至于封还与朱雀门上的东西,那可是个大大的香饵,吸引那些对皇权怀有异心,或是对储君位动机不良的牛鬼蛇神,自动现身出来,毕竟,只要皇帝键康安,这东西就是一卷废纸。

    我轻把手从雨棠儿『臀』缝儿里抽出来,淋漓抹苏夙怒放胸襟之外的那团饱满之上,示意她把品咂吸吮有些呛声和嘴角流溢的林素昔,替换下来,又用另一只手示意,被『摸』的裙裳半解的萧雪姿,继续念下去。

    “秦国大长公主府上送来帖子,说是驸马独孤明生辰的小庆,邀请驸马同好会列位,大人过府饮宴。”

    绉老头轻手轻脚的递上一份精美拜帖,目不斜视的道,独孤明,我想了下,独孤家的手脚也不慢啊啊。

    磨蹭完这段香艳的早餐,轮值的杜佑才敢上前来汇报工作。

    “郭臬已经到了哪里。”

    “郭都护的行帐已经过了天水,军民,前锋已经到瓜州。”

    我点了点头,作为历史上孤悬西域,独自抗击大食吐蕃数十载的后一任安西大都护,我对他寄予了相当大的厚望。

    郭臬带着安西特遣行营,号称军民数万,其中光是各种名目的罪犯、流囚、犯军、投机商人、无地流民、破产工匠等,约占了一大半,这些人浩浩『荡』『荡』的远戍安西之行,朝廷给的出发口粮根本不敷所用,恐怕没走到一半路程就逃亡或者饿死大半了。

    如果不是我掏自己的腰包以枢密院的名义进行赞助车马衣粮,还派出随军商队协助,这只被遗忘的“大军”,还不知道要扯皮到猴年马月才能启程。

    而且这一路上的补给和协调,也全是我也只有我才能组织的起来,作为后续支持代价,郭臬到任后,将整顿军备修缮城防,不遗余力的支持我家安西的利益,比如以安西大都护的名义,查禁清理一切伊斯兰化的渗透,暗中为那个基地组织保驾护航等等。

    “回纥军已经走了几天了。”

    说到这些自愿或者不自愿踏上漫漫千里行程的人们,我又想起另一件。

    “是第九天了。”

    事实上,宫变平定后的第二天,回纥大王子叶护派来的使者一行就已经秘密进城,看着曲江边上回纥兵的尸体飘满了水面,来人不由脸『色』苦涩的顿首跺足起来。

    “王子让我谢谢总府大人。”

    回头到了帐子里,这位使者却如释重负的变了个颜『色』。

    “帝德仗着他是八箭部的头领,又是汗主帐前左护军的领军,对王子的擎制由来已久,这次竟然私下带兵进城,实死有余辜,好容易借着这个由头,可把他发落了。只可惜了两千的大好健儿,全是八箭部落的帐子兵啊”

    随后,

    回纥兵连夜拔营退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营地里,一百多个捆的严严实实的回纥将领,他们也是对大唐朝廷的交代,鉴于回纥的特殊身份和枢密院的立场,以及大唐天子的颜面,能够避免和大唐第一强藩交恶,又能体面的获得想要的结果,回纥兵遣返回国是必须的。

    按照约定的默契,回纥兵可以带走所有的赏赐和战利品,带不走的也可以折价存入钱庄以便将来直接同行草原的商队中以实物提存,高适的金吾军和卫伯玉的铁拔军,将负责轮流附送,尾随其后,保持一定距离内的接触,防止回纥兵过境,可能对地方产生的滋扰。

    但是这一路上不断有回纥兵将,偷偷逃出来,带着甲马和扈从投奔唐军的营地,无他,这些都是已经大唐置业安家娶妻生子的回纥将士,因此这一路也是许多人内矛盾和斗争,作出抉择的一路。

    过了上受降城后,金吾军大概收容了两千多回纥骑士。他们将作为归化人,成为大唐天子仪卫的一部分。这些马上健儿将编做若干个团,与仅存下来义从胡一道,分别充入重建的右龙武军、左右神策军、左右神武军,作为中郎将直属的司阶仪仗和奇兵队。

    “河北、河东、山南各道下的各军使、兵马使、讨击使、防御使的检点名录,已经上报,各州下的守捉使、团练报请的编制,也送到了。”

    杜佑又道。

    初步清理完畿内外及陇右关内两道,枢密院接着的任务,就是继续检点中外诸军,以其数目决定进一步裁汰去留,并编订相应预算和供应配额,上报皇帝,经政事堂联席会议讨论通过后,就成为事实上的成例和制度。

    “六十七万人,河东河北云中安东平卢五道还有这么多兵马么。”

    我摇了摇头,又看了下去。

    “二十三万。这还差不多。”

    我微微笑了起来,显然这个数字加接近真实一些,畿内外检点完,也才十一万多点,要是那些藩镇还有这么多实打实的人马,哪还用忌讳朝廷,不过是漫天要价的手段而已。

    对外军的检点,主要以各军自报和朝廷派员公开点册、秘密调查相结合。可以说这也是另一种形式裁军手段,因为事实上,那些外军这些年没战事,亏空缺额的现象很是普遍,检点就是挤掉其中的水分,把资源原先分配到需要和合适的地方,顺便还能揪出点别的什么。

    不过这个数字,对朝廷捉襟见肘的财政预算来说,还是多了点,因为不包括地方自支的守捉、团练,还有那只从李泌手中延续下来退役军人的工程部队,至少也有十几万人。这也是国家财赋中大项的支出。

    “枢密院的任命也下来了,”

    不出意外,朝廷以关内节度使李嗣业转任为第二位枢密副使,却让关内节度使的位置空悬,所有编额也不再补充,余部数编入重整五府三卫,第三位出任枢密副使的,却是丰国公、河东节度副使仆固怀恩,其子仆固炀,授云中防御使,所率铁勒族仆骨部改编为金威军。

    这样再加上兵部尚书兼任枢密副使的梁宰,一个朝中大臣,两个藩帅;一个胡帅,两名汉臣,又重构成一个相互制约又相互配合的格局。

    再说这三位实际都西北出身,却又体系不同的枢副,可以说与同出西北系的河东、朔方诸军关系匪浅,又与我这个筹办内枢密使,颇有交情和往来,对于中外军来说,无论是行事还是发布政令,都是一个良好的润滑和缓冲,也算是朝廷煞费苦心的安排。

    妥协和权衡还是王道啊,我感叹道。

    “财赋归中。”

    我又奏章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字眼,朝制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文进武退。

    就是军队一途,以逐渐回归天宝旧制为目标,原本属于节度使的部分权利,被逐步下放到驻守关防节要的各军使、兵马使身上,以提高他们对付突发事件的灵活『性』。节度使、都督们除了作为以道为单位的大军区预备队的本镇牙兵外,就职剩下对辖区内各部驻军的指挥调防之权,但是日常考绩训做、防戍征发等则还是收归兵部和枢密院。节度使、都督对军中人事的提拔任免,仅限于都尉以下,都尉以上将领,就只能向朝廷举荐和建议。

    而政务一途,原本朝廷对各州刺史的直辖,放权一部分到道一级,由置各道都督、布政、户赋、按察、转运诸使行驶,原本河北、河东广泛实行的留州、输军、供朝的税赋三分制,分道后,旧河北地区实际上只剩下安东和平卢两道还实行,旧河东地区只剩下划出来的云中道还执行,而作为中原精华的河北道,河东道,则统一交解东都洛阳,再由当地朝廷任命的转运使,进行管理和分配。

    “这是阴谋。”

    “枢相。他这是掘我们的根基啊”

    李光弼的别庄上,一群借着探望李母病,前来的地方军中大员,七嘴八舌的正诉苦。

    这位大器晚成,却号称中兴战功第一的右枢密今年已经54岁了,仍然像一把藏鞘的宝刀一般精爽碩毅,由于勤于骑马『射』猎,和军旅中延续下来的严谨生活作息习惯,因此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此刻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旧部的求诉。

    “检点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削减我们的衣粮,没有这些东西,再骁勇的健儿也。”

    “什么饷从公出,还要拨付贴帐,公布全军,拿我们当什么了。大帅帐下何曾受过这鸟气啊”

    “偌大河东道才给我们三个军的编制啊,还有一个乙等的。这是刻意的打压啊。”

    “难道叫我们和那些守捉、团练去争配置。”

    “我们那个不是尸山血海里博出来的功勋之军,才安逸几年。朝廷实太让人寒心了。”

    “够了。”

    李光弼突然起身,拍倒一片杯盏。

    显然优裕的生活并不能磨灭这位前元帅常年军旅生涯,令行禁止养成的不怒自威,众人虽然已经是手掌一方的大将或是藩镇,但还几乎是本能条件反『射』的齐刷刷低头挺身,作出一份聆听训示的模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么。亏空吃饷、虚报员额,一会『操』就到处抓丁来凑数,”

    他信手抓起一叠邸文,摔他们面前。

    “河东军的名下,才安定几年,就被你们搞成什么模样。这些年,你们的亲族和部曲名下,又增加了多少置的产业”

    “连炮弩、火器都敢卖给那些登州商贾。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长安城外的某处旅舍,静边部拓跋家的使者,也终于等到了接触的结果。

    “什么,举族百帐以上头领自缚来京请罪。”

    白发苍苍的使者听到这个条件,面『色』痛苦的扭曲起来。

    “还有什么。”

    “所有族人要分家,弥峨川内,不许再存留百帐以上的聚落。”

    传话的中间人,用一种悲悯的表情和一种叹息的声调道

    “拓跋本家的所有成年男子,必须进入河西军劳役十年。”

    “你。”

    一个个严苛的条件下来,这位使者象被抽紧了后一点力气一样,暴怒的几乎想要挥袖而去,

    但是随又想起那些被虏卖为奴,至今不知道哪个偏远矿山里生死不知的同罗人的下场。就心口愤懑如溺水一样的摆摆手,咬着牙根逐字逐句的道。

    “回去说,。这些条件我们都应允了,只求给拓跋家一条活路。”

    两天之后之后,重出发踏上回程一行人,还有来自细封部落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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