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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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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的早慢熊呢。”

    “进宫去了。”

    “怎么又进宫了。”

    “高公公说这是难得的祥瑞,又通晓简单的号令,借去大宴上表演熊戏了。”

    自从它再次发挥喜欢到处挖坑的恶习,把小丫头月骑士团的两位门神给陷进坑里以后,并没有受到声讨,反而人气大涨,变成整个骑士团和少年亲事们推崇的吉祥物,所谓挖坑当如早慢熊。如果有它,岂不是效率要高了很多。

    眼见时光接近响午,这时候,外围的警戒圈传来声音,却是附近军屯庄的庄头,领着庄人手抬肩扛的盆盏缸坛,

    给我们送来了一些浓郁乡土风味的小食,都是这些年时的推广作物,比如水嫩嫩的甜玉米杆子,比甘蔗还润口,要知道这个时代还没能培育出水分充足的果蔗,用来轧蔗糖的糖蔗虽然号称糖分高,但是口感并不好,酸酸甜甜还硬的咯牙,也就发挥点剩余价值酿点廉价的蔗渣酒。

    还有地瓜刨粉剩下甜腻腻的红心,烤的皮裂焦黑的土豆,烟熏的青豆,火里爆出来的玉米花,蜜啧的油炸蜂甬,椒盐芋头糊糊,还有用青涩大麦加褐『色』板糖煮成的爽口青苗茶。

    淘洗烤好的小鱼,配合酸酸咸咸的辣腌笋子,也不用任何调料,沾上一挑一卷一大团的浓稠麦芽糖稀,嘎子的连骨头脆脆的咬成渣吞下去。

    两小姑娘折腾了一上午,也累了,干脆到庄子里去坐坐。

    菜是典型的大盆菜,村人拿出所能找到的东西,按照果蔬瓜菜垫底,板鸭腊鸡腌肉熏腿等干货覆之,山菌草菇甜跟再叠之,后才是杀的猪羊心肝肺片,每层之间还铺一层米饭,堆上然后浇上老酱,垒成一个小山,然后用大灶猛火蒸熟。

    专门提供给小东西的,还有一大盘由没脱壳的水煮白蛋、金黄的炸卤蛋、绿油油的松花蛋、黄澄澄的咸鸭蛋、红艳艳的糟蛋,组成的五花切蛋。让人看了就很有胃口。

    当然端上来前,不动声『色』的几次转手间,会接受包括银签子内的好几个批次,十几种毒物试媒的测定,用温哲的话说,这还远远不够,只能对付这世上大多数常见的毒物和手段。好的办法还是让人试毒。

    “他是什么人。”

    我对圈着手,度着小步站警戒圈外,一边撒手哄走那些墙头檐角上偶尔冒出来,不顾大人呵斥偷偷围观我们的孩童,不时对我这个方向笑的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比了比问道。

    陪同的是本地户曹派驻的参事,他赶忙回答道。

    “他啊,乡里吧人的也没个正名,人家都叫他村口一蹲,是这里的庄头,家里养的那个牲口禽畜多啊,庄子里首屈一指的,这里能被评为模范庄,也有他的功劳。据说他家养的鸡鹅猪牛都要比别人壮实的多,每次称量起来都要多算不少,因此也被人称多一半,多厝大是也。”

    “叫过来说话把。”

    庄子里大多是一『色』的土坯平顶房,夹杂这几间带瓦顶的小楼,不过还算干净,而且方方正正的十分整齐,虽然是土墙,但就算没用白灰,墙面被抹的十分平整,有明显的沟渠和引水道,人畜的居所是分开的,且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因此异味很小,有水井和水池,连同晒谷场、仓房、公事所、祠堂、还有一座半台子半木檐的小庙,被一圈土墙给围起来。带有典型的军事风格,而且这些都相当陈旧,不象是为了面子工程,而临时改建的。

    我稍微派人调察过,庄上人家的伙食还可以,按照忙时吃干,闲时吃稀规律,平时多是杂粮菜糊糊,就白葱腌瓜蘸酱,农忙时,就是蒸一大桶麦饭,用黑糊糊的咸酱伴饭;如果去的远就用自家烙的粗麦饼,就小包曲子泡出来的酱汤。年节月末杀个把小瘦弱的猪,每家也能分到快把肉,出力做多的男人们,也可以聚祠堂里享受一顿猪下水菜。

    这里的女子也已经不怎么织布,而是到庄上作坊去帮忙,做些零工换取工分,然后每月从合作社的流动商贩车那里换来廉价的水织布、针头线脑什么的日用。

    而他们的儿女被集中起来管教,有定期派来庄上驻点的蒙字先生,这期间大家凑点粮食就可以了,要求也不高就几百常用字和粗算法,能勉强读懂书信,瞧明白官家告示的大概,算清楚家里的出入就可以了。老人也被集中起来供养,顺便做点洒扫之类力所能及的琐事。

    因此可以解放出多的人手来,除了粮食所需外,参与到多的副业生产中去。而他们的劳动组织和劳动效率,显然也要比寻常以宗族为纽带的那些村庄高的多,再加上系统规划的水利道路建设,因此虽然负担不见得少多少,他们同时要交军队和地方两份钱粮,但因此没有苛重的徭役和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还是要比其他地方好过的多。

    虽然对我来说,这也就不过是某个时代农业学大寨的水准,但这个时代,似乎已经足够用了,只要龙武军这个靠山一天不倒,这种良『性』的劳动效率,再延续至少几十年是不成问题的,用曾经具体参观考察过农村生活的杜甫、王维等人的话来说,已经颇有些先贤描述“老有所养,少有所教”大同治世的痕迹和味道。

    事实上后世某个国朝,就曾经用公社、合作社这种东西一度轻易扫『荡』和取代了广大农村,延续了几千年的宗族势力和影响力。虽然都是被人大限度的压榨剩余价值,但是方式不同,效果也不同,有目的有计划有前景相对有效率的压榨,总比传统贪官污吏之类的毫不规律可言,时不时的按照需要摊派,随意的来『乱』啃一口,要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因此,其中不少人的心态,就好比后世国营农场职工,对普通乡下农民的优越感一般,有选择的体系内通婚,许多体系外的百姓也不少羡慕着,宁愿多贴些嫁妆聘礼联姻进去。

    根据资本论的,成功的剥削者,不是于能否极盘剥,以榨干被剥削者的骨头里后一丝油水,而是于通过追求有效率隐蔽的剥削方式,不但顺理成章的拿走对方大部分的所有,而还被对方感激让他觉得是劳有所值,甚至把子孙后代的前程,都心甘情愿的卖给你的一门管理艺术,

    未必要给予被剥削者真正的善待,但只要让他觉得比别人幸福,有优越感就可以了。

    酬谢也很简单,一些日常生活杂用小铁器,几匹还没上『色』的南海棉水机布,十几个稀罕的热带水果罐头什么的,不过我估计他们对铁皮罐头本身的用途,感兴趣。

    如果不是担心拿回去会给小白狼做了点心,小丫头只怕还要马上带两只罕见的黑兔子回去。

    回家时才发现,家里等了一大票人,南内已经来了中使,难得当任御史中丞韦鄂,也不避嫌的待我家。

    因为,我才出来一天,朝中就出了大事,

    襄州将领康楚元、张嘉延起兵作『乱』,占据了州城,襄州刺史王政逃向荆州,自称为南楚霸王。这本来也没有什么,这些年因为朝廷的财政紧缺,以及一些人为的因素,地方军队因为缺饷发生『骚』『乱』的事件屡见不鲜,连朔方军这样的一等一的大镇,也曾经闹过饷。

    这次作『乱』的位置实太重要了,正是长江中下游的咽喉要地。

    康楚元等人裹挟兵众达一万余人,又向荆州进军,试图夺取江淮租庸调使第五歧设立汉水上游的平转仓。那里大抵还有一百多万缗,预备输北的钱粮,这也是文武百官下半年俸禄。

    当初为了防备永王作『乱』的军队,都调到浙南江西去围堵袁晁的天平『乱』军,周边竟然没有多少抵御的力量,为了防止永王残党作『乱』,荆南的本土力量也被东调协防江西,荆州境内也十分空虚,本来这襄州的驻军,还是为了监控逃入云梦的襄城王一党,而保留的。

    后还是龙武军荆州大营的季广琛,发荆州水师学堂一千多人,保护汉水下游,乘叛军立足未稳,于旗门山袭击烧毁了叛军几百条船只才遏止了其蔓延之势。

    糟糕的是,南楚叛军虽然没有得手,却因此截断了从荆楚到商洛的北上水陆输送,要知道江东、江西大都被打的一团糜烂,荆楚之地,由于永王还没有起事,就被内部镇压,是既浙西浙南抗税之『乱』后,这是江南财富重地中,少数的没有遭受战火的地区了。

    如果秋收前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朝廷将遇到了重大的财政周转危机,不要说官员的俸禄,许多正进行的项目不得不半途而废,严重的是,长安附近十几万大军的钱粮,可是不好拖欠的。当然,对龙武军的影响也不小。光是许多大宗交易项目,和流通票据的兑现,都是沉重打击。

    因此,朝廷已经要求云梦西部设的三个军户县,出兵平叛。那里大抵有一万多名安置的前军人,还有数倍的武装屯民和归化的武陵夷聚落等,不过按照朝廷已经承认的既成事实,如果没有龙武军的命令,地方官府是很难指挥的动他们,因此朝廷又任命太子少师韦见素的族弟韦伦,为商州刺史兼荆、襄等道租庸副使,发兵讨叛,南下邓州。

    这几个关要,都涉及到龙武军,朝中有些大佬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产生不好的想法云云,所以请得这位比较熟悉的御史中丞韦鄂,前来关说情形。

    什么时候我的一收创立的龙武军,也要让人忌讳成这个样子。我心中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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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探视

    第四百一十一章 探视

    不过,江南的那点小小叛『乱』,能够影响到长安还有些时间和距离。大多数不知情的人们,该走马章台的还是照样的醉生梦死,热衷名利的还是照样朝九晚五的上窜下跳的营钻,为生活奔忙的还是依旧满身疲惫的早出晚归。

    虽然,

    襄州哗变的军士,其规模连安禄山、史思明等人的一个零头都不够,但却暴『露』出一个事实,战后朝廷的经济基础实太脆弱了,因为战事的需要,朝廷这些年到处开源节流,理官定制厘税,又是官债,又是通兑,又是军输法,想法子筹取所需,留下了各种烂摊子,其中层层盘剥之狠,几乎将号称富庶的东南给『逼』反了。

    而战后几件大事,就是与民修养,厘定亢税、清丈土地,编改官制、裁定军员,清算旧臣,乃至军功受田,重建府兵以削弱取代那些地方藩镇,有些大部分成功有些则遭到抵制和失败,由此也产生了不少社会问题,稍有风吹草动,就牵连甚广。

    虽然朝廷这种局面,对许多人未尝不是机遇,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发战争财的暴利,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然一片人心思定的大势下,就很容易变成一切矛盾和怨望的焦点,而培养稳定市场所要求的,旺盛的社会需求,也是建立太平盛世上的,需要相对稳定的官府和统治秩序。

    那种饿殍满地,人命贱如土的『乱』世靠卖奢侈品发家,并成就一代霸业的所谓传奇,也就是中的情节而已。再怎么穷奢极欲的上层社会,也需要足够生活相对安定的百姓和产出来维持的。

    龙武军虽然有钱,但是如果按照朝廷的需要,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同样的资源,龙武军的体系下,可以运用的有效率,加充分而已。

    当然,我家也有钱,但是我同样也缺乏舍小家为大家的觉悟,况且这个“大家”,并不那么令人满意,以臃肿而低效著称,其中还充斥着贪婪且不怀好意的存,同样的投入,能罗 多少到实际需要的地方,还很不好说。

    也许该内部统一一下思想,重探讨思考一下发展的方向,顺便整顿一下因为越发臃肿而庞大的内部,我如是想。

    第二天,长安城中的南平会社,就传出召开年会的消息。

    与此同时,

    “阿月啊。我们去瞧瞧小白如何。”

    我对早上起来,一脸睡蒙蒙漫不经心的用马鬃刷牙刷的满嘴白沫的小丫头说

    “好俄。”

    她昨天白天似乎玩的太疯了,连昨天晚上都没精神跑来看现场直播,到现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蘸着冰片薄荷石膏青盐调制的牙粉,嘴里咕噜噜作响半响才肯吐出来。

    一边吃早点,主要是街上早市,买回来的冷淘条子,骨头汤煮的扁食,配昨天带回来的酱瓜腌菜咸蛋什么的。

    一边管家绉老头也来回报,他刚清点了下库房中可以拿的出手的礼物,大抵有几颗安东防御使薛嵩,前些日子刚送来的老山参,还是长白山鲜出土的,还有一些塞北出产,补血养气的赤箭、苁蓉什么的,都用缎花绸子和南海香木的盒子打包起来。

    龙武军现同时三个方向用兵,所费也不少,全靠背后庞大的产业集团支持,因此也特别注意以战养战,从当地获得经济补充,因此剥皮军的名号,也有大半是他们的功劳,因为没有人有能够象他们一样做的那么彻底,充分发挥刮地三尺石头里榨油的精神,让所过之处变得寸草不生。

    凡是有所发现的特产什么的,或是有潜经济价值的事物,都会以试用为名,稍回来让我鉴赏,因此家里也积压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又去看望了一下这些天越发憔悴的沈夫人,稍点东西和口信,叫齐仪仗和卫士也就出发了。

    东宫的警戒,放眼是顶盔贯甲的卫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竟然比大内还要森严,而一些墙头巷角,花草林木之中,显然还有暗哨的痕迹,连暗沟和一些管道通路上,都有人时是巡看,不过对于出入的门禁,还没什么限制,至少没敢明目张胆的阻拦我入内看望。

    当然,这种规格的警备,究竟是防谁,那就不好说了。我心中腹诽道。

    从羽林军看守的崇福门,一路穿过东宫处理政事,节庆接受参拜的嘉德殿,属官百司办公的左右春坊,内朝议事的崇正殿,常驻东宫学士备侯訾议,管理文书典籍的丽正殿等建筑群,这些地方都冷冷清清的,只有个别洒扫的宫人,远远探头探脑的一瞥,就消失屋宇重楼中。一直被引到太子小白现养伤的光天殿毓庆阁,随着出入行走的宫女内官,才稍稍有些人气起来。

    警戒的卫士也从羽林军、神武军,换成了假紫衫虎纹胯的内仗班,五人一组的巡曳殿前阶上。

    见了我还纷纷行礼,其中有些熟面孔,才想起来是南内听事的。

    艳阳高照之下,披着厚实的大氅,坐一个用软舆改横的轮椅上的太子小白,脸『色』苍白的不见多少血『色』,不过比先前精神了些。

    正通过口述,由贴身的小太监静官儿,与一位戴着单梁进贤冠的中年文士,棋盘上对弈。

    那个凝神聚精,不时按着胸口嗑上两声,就有旁人递上浸过芙蓉『露』的黄缎绢子,搽搽脸,以保持精神。倒是没瞧见那位形影不离的老太监闻季,也没看见那位楚楚动人的太子妃独孤氏。

    直到,我挽着小东西,走进去的时候,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这也是我自从将静官儿秘密送入东宫后,再次见到他,倒是白胖精神了不少,看到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将头恭敬的低下去。

    “参见梁开府。”

    “景侯金安。”

    “见过雍华殿。”

    周旁的宫人和内官一片招呼声。

    见了我顿时给了一个善意的笑容略作颔首,就起身让到一旁。

    “这位是木野狐木先生,当朝的国手。”

    小白断断续续的轻声解释道。

    “也是当世有名的炼气士。乃是前些年,父皇才从华山请下来的。

    “日后可以亲近一二。”

    我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是皇帝陛下派来的么。

    “请殿下还是要常常坚持内息导引之术,对内伤颇有裨益的。”

    木野狐侃侃而论。

    据说,太子小白遇刺时,伤了肺叶,李想鹤已经用刀针之术,导出胸腔的积血,但剩下的部分,就只能慢慢的养,或许内家的导引之术,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重上茶看座,小太监静官道声“无礼了”,当场打开礼物,却说是皇帝陛下订立的规矩,小白也没有特别的颜『色』,看了一眼,就笑道。

    “老大,你也搞这种东西。不是讨厌这种繁文缛节么”

    “程仪而已,我也肉痛啊。你家可以当钱财如粪土,许多人还要靠这些粪土,维持生计呢。”

    我摆摆手道。

    “说实话,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很欣慰,不过某些人可要大失所望了吧。”

    “老大。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

    小白嘴角跳起一丝熟悉的苦笑。

    “国家正值多事,我却成了这个模样。”

    “这不是很好,如果你做的多了,只怕要让人不安了。”

    “真无聊。”

    倒是一旁的小丫头不干了,嘟嘴挤到我们的中间。

    “你们怎么说些好奇怪的话啊。”

    “恩,的确很无聊。”

    我点点头。

    “这一别数年。”

    小白也一脸释然。

    “好久没有老大给我说古了。”

    “瞧你这身体不适合长篇大论的。”

    我看了她一眼

    “我还是给你说个葡萄架倒的笑话吧。”

    “听过了。你家的葡萄架实让人羡慕啊”

    他包含意味的看了小丫头一眼。

    “那请夫人阅兵的故事呢。”

    “也听过了。上月柳驸马家,就上演了这一出”

    小白干脆笑了起来。

    “那五大天地,青天高一尺呢。”

    看来太子小白一如既往的热情,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虽然对着我还是那么侃侃言谈无忌,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遗憾。

    他的身体状态,并没有坚持太久,很快就因为忘情大笑的咳嗽不止,而引的一大帮人象水浸的蚂蚁一样冒出来,捶胸抚背端水灌『药』,托扶进内室。我们的看望也到此为止。

    当然并不只是因为故事可笑而已,用小太监静官自言自语的话说,很久没有看到小白这么快意和释怀了。

    我们也只是借着讲故事,交换了一下内外的信息而已,相信我们所说的字字句句,很快会出现某些人的案头上,然后引发无数版本的推向很猜测而已把。

    我忽然看到一群,拿着法器的僧人和道士,从某个院子里鱼贯而出,表情肃穆,隐隐还有『吟』唱的声音。

    “这又是那一出。”

    “他们是为太子殿下祈福的僧正官和咒禁博士。”

    静官儿解释道。

    原来,

    近肃宗似乎『迷』恋上了宗教活动,不但宫中设立佛堂讲经,增设册封各种节庆需要祭拜的神主,还大肆派人到处祭祀各种神灵。似乎把希望寄托虚无缥缈的神明中,对于皇帝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这种倾向,朝中也颇有微词,虽然这对我未尝不是一些好事,但我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

    显然也连带影响到了东宫,起码我这一路就看见了起码两拨这样的人。

    快要走出第二进的门楼,就听转角里一个声音突然唤住我

    “梁开府请留步。”

    却是今天一直没『露』面的老太监闻季,从一个偏门里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这位是太清宫的玄罡子。”

    站他身后一个羽冠白袍的道士,与我之前见到的那些僧道,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高瘦的身材和微黑的皮肤,让他象一个沉默寡言的木头,让人很没有存感。

    “希望能到府上听用。”

    我心中了然,自从金求德和月兰之剑两口子身负重伤后,沈夫人身边防卫力量出现空缺,这位玄罡子,显然是小白特地派来的。看样子,小白的班底,也并不象表面上那样孤立无援啊。

    “果师兄向大人问好。”

    他开口声音沙哑的说。

    不过,我惊讶了一下说,

    “金丹道不是都单传的么。”

    “我修的是外丹。”

    他依旧恭敬的说。

    我靠,又一个道家内派的秘传弟子,我这才想起,先前见到的那些僧道之中,颇有些筋骨强健,精元饱满的存,这些宗门中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只是,带着,

    走出门楼的一霎那,我似乎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有人正观察我们。顿时转头望去,东宫后庭宜秋宫的某座高楼上,一抹鲜艳的颜『色』一闪而逝。

    似乎和我同样表情的,还有那位玄罡子。

    当天晚上,特别年会的详细情形,也送到了我的案头,仅仅是第一天,就有好多牛鬼蛇神跳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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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麻烦大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麻烦大了

    和年会上的报告一起的,还有一份大通社的通报,说的正是江南两淮三道的近况。

    这些年南方也不怎么平静,不仅仅是民间,连传统意义上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江湖上动『荡』不止,因为北地残酷的血战,大量与江湖有所渊源的世家门户、帮会门派,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其中一部分因为积年的恩怨和利益的纷争,功名和前程的期许下,分别投入官军和叛军的阵营,打着报仇和清算的旗号,反复的拉锯战中,对对方的家乡进行残酷的剿杀。

    还有一部分相对反应迟钝或者犹豫不决的,很快就被绵连的战火卷进去粉身碎骨。有了这个先例,剩下的人,也不得不逃亡到南边没有战『乱』的地方,因为他们这些富有武力又相对**的存,可以说是不被交战双方所允许的。

    只有少林寺等级个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的存,才能自组武装并得到朝廷的认可,勉强得以独善其身,其中大半南迁后,也想鲇鱼一样,连带冲击到当地的传统势力,何况这可是几千条鲇鱼。

    由此爆发的激烈冲突,一度让淮南江东这些地区治安大举恶化。其中为了重立足,相互竞争相互拆台,又错综复杂的连横合纵,勾心斗角就不用说了。

    大多数人也过的不人意,当地的帮会势力,对外来户充满了警惕和排外,除非肯妥协或者干脆寄人篱下,从人脉和资源上他们往往竞争不过与土生土长的本地会党,,其中一些人希望能打开突破口,于是这些外来势力与一些不甘孤单的地方势力结合起来,变成动『乱』的根源,再加上前些年的民变和战『乱』,民间大量结社武装自保,遍地开花,官方也大量招募健儿,吸纳江湖势力,以练团练。

    因此,

    据说连席卷东南半壁的袁晁之『乱』,以及眼下这场襄州之『乱』,背后都有一些江湖会党参与的影子。连那些随永王的势力瓦解,而逃入云梦的那些江湖残党,这些年也有些死灰复燃之势,甚至把触手伸到剑南。

    因此大通社这些年为了保护体系内相关行会、团体的利益,四处奔忙,大量吸收河北退下来的前军人,组织也扩张的很快。原本斩首队的管二、李观鱼等人,根本是分身无暇。

    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

    “主上。”

    随后,绉老头垂手奉上来一个雕花的铁盒,上面还封着加急的火签。

    “这是阿罗罕从河中递回来的急件。”

    我哦的一声,前希伯来人阿罗罕作为我的代理人,正河中地区主持商业据点,顺便配合我家另一位番姓家臣——大秦人康提辛,拔那汗国,建立对抗大食的前进基地。每个月都会送会相应的例报,但动用特殊渠道的加急,还是第二次,前一次还是拔那汗国发生巨变的时候。

    我打开一看,除了信件,不由再次惊讶的哦了一声,放下信件,翻盒子的底格里,

    还有一份相当潦草,用特制的碳条书写的,类似速记的日行记录。书页由不同材质的订成,有绢、纸甚至类似晒干的树叶,或是衣襟上撕下来的部分,看起来很不规则,多处被浸湿二字迹模糊,还有疑似血迹的污痕,看起皱巴巴且肮脏的很,发出一种古怪的气味。

    我却如奉至宝的不由心情激动起来,因为这是一份珍贵的探险队日记。可以看到前后多种不同笔迹的手书,和仓促潦草的简易图画。

    “他们真的成功了。”

    这事情要从数年前刚收复长安那会说起,我家武威胡『乱』中收留了一票背景各异的破落胡商,作为西域经营的代理人,后来又有昭武九姓之一康氏投靠,有了这个基础,我不由又产生了的想法或者说心血来『潮』的野心。

    因此,

    我曾经资助了三只向北的探险队,试图找出一条绕过大食人势力范围的商路,从哪些昭武九姓后裔的栗末胡商中,招募了大量有经验、年富力强、熟悉交涉的通译和商人,又招募了往来西北商路上能找到好的护卫,配备强健耐力的驮马和周全的装备,甚至还破天荒的配备弩机等军用兵器。

    其中一只走天竺道的葱岭高地中失去了联络,至今还没有音讯,另一支走传统西海道的,却因为某种原因被大食人发现,被边境上的游牧部落一路追击,损失了大部分人手和物资,逃回了拔那汗国修整。

    只有这一只北上的队伍,同样依照我提供的小比例历史地图,越过金山(阿尔泰山)和夷播海(巴尔喀什湖),从北庭大都护府濛池都督府远,咸海边上的戍哨坚昆塞,获得后一次补给后。

    于当年春末,进入回纥九族西边,也原始的乌古斯种部落的领地,招募当地牧人为向导,继续北上,到达号称回纥部落祖先发源的翰水,又以铁器招募了当地苔原森林中使驯鹿为工具的骨力干人部落,重获得装备、食物和向导的补给,才得以继续前进。

    沿着骨力干人放养驯鹿的游牧路线,一路曲折的向西北行进,用了一个多月穿越剑河流域,同时藩属于大唐和回纥,名义属于坚昆都督府的黠嘎斯部领地,才到达铁勒人发源地之一的曲堪谁河上游。

    然后沿着当地丰富的水系,借助木划子和皮浮一路西进,然后基本按照后世沙俄殖民点扩张的路线,穿过额比河、额尔齐斯河等流域,到达了高加山脉以西的阿斯特拉罕草原,第一次遭遇了柔然人的后裔,阿瓦尔人的游牧部落。

    其中跋山涉水,艰辛险阻实难以言计。

    曾经因为毫无征兆的突发瘟疫而不得不抛弃同伴,也曾经因为误入歧途的暴风雪,被困高加山脉的某个角落里,整整一个月靠吃冻死的马肉熬过来。甚至因为被通古斯野蛮人围困,而不得不吃俘虏的尸体。

    他们第二年夏天,到达可萨人的边境时,四百多人的队伍,除掉一路上不断加入的,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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