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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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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平州高丽将李怀仙取得终的胜利,却冷不防被杀出的安东先遣军所诛灭。

    经此大『乱』后,安东驻军已经元气大伤,已经其中只有安东守捉稍稍完好一些,怀远军大部随前军使侯希逸出河北,剩下的已经不成气候,保定军四分五裂,大部北还驻地,大有自立的倾向,因此,这两位好不容易收降保定军,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只残破的军队,不过经过来自南方的输血和派将,又从被平定的地方招募番人健儿补之,重建和掌握了这三支重要的武装力量。

    安东都护府盛时,有9 个都督府、42 个州、100 个县的各级地方『政府』官员; 是“擢其(高句丽) 酋渠有功者授都督、刺史及县令; 与华人参理百姓”。因此各级地方官员既有亲唐的高句丽官; 也有直接委派的汉官; 还有驻守各地的唐朝军将共同统辖的区域。

    经过这些年渤海的崛起和罗的侵并,大抵安东治下还有近三十余个州,河东节度使北行招讨副元帅李光弼进入安东后,以五个军分别占据北方十二个州,罗先和薛嵩安东派遣军,则战据了旧治所辽西郡和治所平州内的十五个州,另外几个州,被心照不宣的留下来作为缓冲。

    还有就是关于推荐郑买臣入武学高级指挥速成班的说明,别看这家伙身材无短貌不起眼,却至少已经有大小数十桩的功劳,安东也是个小儿止啼的人物,率领一班山地间捷纵如猿飞,安东山民氏族出身的豪杰,号称没有城墙可以拦的住他们,经常有阳奉阴违的地方酋长,重重防卫中被满门被割去头颅。

    不过他被派来充当信使,却是因为另一桩理由。

    唐朝登莱沿海奴婢买卖中有大量的罗人被卖为奴,这也是安东府的一大收入,他常常一人带数船,将海东附近整个村庄成年男女掠卖为奴,而无人敢反抗,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不免被人给盯上。

    后来罗王金承庆死,王弟金宪英即位,派使前来接受册封,不过因为战『乱』这件事被延迟了近一年,随同前来的还有东海三个部落国家波泥、多邪、邪谷,以及来自比黑水秣褐遥远冻土地带的流鬼国的使者,甚至还有一贯附庸罗济州岛上詹罗国的贡书,他们将这件事挟指名道姓的告到洛阳去,再加上暗中有人的推波助澜,因此他以学习为名,被派过来避避风头。

    他被带下去了,杜佑又蜡封火漆的密信抹上『药』水,正常的行文间才显出一行行字来,这叫做阴阳码,只有书信的正文个别片段和隐文搭配起来,才构成一幅完整的内容,这也是防止书信被变造和拆封的保密手段。

    “竟然是他。”

    我大吃一惊,有些头疼的捏捏额头

    不管我有没有心去再干预,历史的车轮还是继续各种因素的作用下,向不可意料的方向驶去,这次被碾到的却是渤海人。

    关于史家叛军突然咸鱼大翻身变化,一直是个『迷』,不但是比邻的安东派遣军没有任何预兆,连活跃范阳境内,兴风作浪的那几支特殊部队,也没有发现卯端。

    为什么这两只明明打出血海深仇的史家军,突然毫无来由的握手言和,又如有神助的合力打破都元帅郭子仪布下的包围圈,将境内劫掠了一空后,却没有如意料中重杀进严阵以待的河北诸州,而是突然北上冲破薄弱到被忽略的边境,跑进安东去,结果整个北方震动,安东先遣军,也不得不停止对反抗势力的清剿和汉官改制,而收缩兵力和人口,做好坏的打算。

    远松漠的李光弼,放弃继续追击契丹残部和掠战利品的机会,派大将白孝德为先锋,紧急转进安东,也只堵截住了这只叛军的尾巴。

    这只叛军可以说十分狡猾急变,并没有安东境内多停留,将沿途烧掠一空后,丢下被河东铁骑咬住的后队和辎重,逃进了就近的松漠都督府东部,李光弼大军合围之前。

    已经至少有近数万叛军,沿松漠草原的边沿地带,向西逃进了比邻的渤海国,然后轮到长期做壁上观的渤海人开始倒霉了,荒不择路的叛军其土地上烧杀掠,所过皆为焦土,到大雪封山前,先后击溃扶余府、长岭府、鸭绿府派出堵截的镇军,打败七种靺鞨之一的长山部,得牛羊人口,杀死西莫离支大武全,义部尚书高承泰,节度使、都督八人,『逼』近中京显德府,转眼渤海国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一百三十余县,已经沦陷了白城、泥河到天门岭一小半国土。

    这时李光弼所部奏进判官,还向洛阳方面,请示越境追缴事宜。其中时机把握之准,战局运用之妙,让人叹为观止,与之前那只山头林立,人心涣散,士气低落的史家军,大相径庭。

    当然有传闻说,叛军是故意被赶进渤海的,李光弼也因此被指责为,有纵敌自立重,养敌自肥的倾向。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实际上是安东越往北部,越多山地丘陵,一旦大雪降下,积尺而数月不化,这期间大军就基本无法行动了,别说维持后勤保障,这也是当年隋炀帝,唐太宗先后东征无果的重要原因,明明快取得胜利了,却被拖到冬天,军队的补给线无法维持而不得不丢掉到手的大部分战果。李光弼所部一马军居多,前期赶来的部队,山地上作战并不算得力。

    但是显然那些朝中大人,才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们只需要一个消藩和去除威胁的理由而已。

    渤海人固然不好过,不过暂时逃出生天的叛军也不好过,据说这个冬天到开春,损失了大部分辎重的叛军,几乎把占据的东平府、率宾府、定理府等,地面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啃光了,甚至某些地方,都已经开始有吃人的传闻了,但总算是获得了一喘息和休整的余地。

    随着春天的到来,渤海人要收复失地,叛军需要大的生存空间,河东军需要追缴叛军,一轮战火已经辽北大地上酝酿中。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另一个消息来的轰动,根据乘『乱』混叛军里的内间,千辛万苦通过海路折转回来的消息说,带领这只绝地求生叛军的,不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悲情老大史朝义,而是已经传闻死亡的伪燕王史思明。

    没错就是史思明,不过这

    这家伙也堪称小强了,当初好死不死的易装卞州城下掠阵时,被爆炸波及,头盔都被震飞,满面流血的被抬回去,居然没死掉却陷入昏『迷』中,史朝义乘机被亲信的部下放出来主持大局,带着部队回洛阳去夺权,用昏『迷』不行的史思明为幌子,成功夺取了大部分史军指挥权,却被头号谋臣周擎给跑掉,于是就有了后来两兄弟内战,

    但出呼意料的是,不完全夺权成功的史朝义,并没有宣布史思明的死讯,昏『迷』的史思明也一直被秘密带军中,全靠用马『奶』和人参续命维持下来,就象琼瑶『奶』『奶』的言情剧一样,直到前段时间因为一个意外才突然醒来。

    可惜他醒来已经太晚,位出师未捷身先倒的叛贼,没有机会再与郭李河北拉锯上是几年的机会。

    两个杀红眼的儿子,已经把他辛苦经营的基业,折腾的七七八八,知道事情大不可为之,果断暴起发动老部下,杀掉两个不成器儿子及其一大批文武追随者,顺手血洗了范阳城,用掠来的财货子女喂饱将士之后,抛弃了已经残破的范阳城,带着清洗后的军队开始突围。

    因为他消息封锁的极好,甚至底下的士兵,都不知道他醒来的事情,因此也骗过了郭子仪来构建包围圈的朔方诸将,以史朝义的名义,背后『操』控着部下,将之个个击破,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到进入渤海后,才公开『露』面,这些叛军已经破釜沉舟没有退路了。

    “你们怎么看。”

    我抬起头来,对做应召而来的薛景仙、崔光远发问道,这两人轻轻对看了一眼,又各自转过头去

    “大善呼。”

    “好机会。”

    我出来后那会面也差不多散了。

    外面还游宴进行,有些人已经喝的脸红起来,不过由于不提供烈『性』酒,因此,倒还没有什么醉酒失态情形发生,不过声音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园子很大,被各种山石水亭分割做好许多个大大小小空间,满园冬草枯黄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因此不乏高声坐而论道,或是『吟』做的诗文,还有人赤着膀子博抵起来。

    我也没有可以去惊动他们,直接走到外围,检了一个看起来人多热闹的地方凑过去,却看见里面有分做两个群体正辩论,都是熟人。

    “真主无元,湛寂常然”

    “真常之道,妙而难名,功用昭彰,强称景教”

    一方是以官造四大宗匠之一张遂为首,钦天、将做同僚出身的僧俗众,另一个团体,则是大秦人塞拉弗为首依附我家的胡商以及同文馆的通译们。

    他们这外,还有一个不象小团体的团体,诸如智空、本护、方白虹之类,纯粹松散的站着,饶有趣味的看热闹的存。

    我听了一会,就笑起来。

    他们正用各自的教义辩经说法,争辩的内容贯通中外东西,有历史典故,倒也趣味昂然。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特『色』,大唐对宗教有相对严谨的管理体系,除了本土的佛道两教部分传统宗派以外,朝廷禁止其他宗教寺院以外的地方传道说法,因此这种社交场合上,不同宗门之间的辩法,也有变相为自己信仰宣传的意味。

    基本这个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代表了相当部分未来的官吏和将领,因此这里辩法,影响力也不能说不大,如果能得众人信服,不用多久,也能传到安景宫去。

    争论的理由也很简单,只是人生态度之争,景教觉得佛门太消极不作为,而佛门觉得景教的思想是强出头,太容易沾染因果是非,于是找来各自支持者争辩起来。

    而张遂的老师兼养父,就是大名鼎鼎已故密宗领袖“大慧禅师”僧一行,僧一行出身名门,学贯东西纵横古今,师从开元三大士之一的国师不空上人,曾经作为内传弟子的张遂也传的几分精髓,旁征博引包罗万象,不但有密宗法门的《大月经》、《金刚顶经》、《苏悉地经》、还有出自禅理、法相的他山之妙,虽然是引经据典,但是那些本来枯燥深涩的佛事,他说起来深入浅出的生动有趣。

    而这个塞拉弗也不简单,就是当初那位被小丫头喊成波斯猫,左右眸一对异『色』的景教僧人,据说出身贞观年间初代镇国**王阿本罗一脉,师从大德僧罗含,已经是个宣主持,要说异域三大夷教中,以景教得唐朝上层赏识,破例特许其长安以外建寺。

    虽然小丫头后没有如愿把他当作宠物来养,但总算也因此进入我家的门下的圈子内,他现不但是雨儿的番文老师,还负责童子军的部分课程,还领有同文馆大秦文著的翻译项目,当然作为交换,他也获得印刷经文和学说,以及流民大营里设立礼拜堂,有限传教的许可。

    他的辩词,就相对朴实无华,出自本土化福音书的「序听『迷』诗所经」、「一神论」、「宣元至本经」、「大圣通真归法赞」、「三威蒙度赞」、「志玄安乐经」、「宣元本经」、「尊经」等等,道理也俚俗的平易近人,引用的典故也是中外古今,却是胜奇独特,颇有些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味道,听他用景教善爱,包怀之类的人生哲学,来阐释中国的历史典故,让人耳目一的感觉,只是本来初两教积极消极的观点之争,后也变成佛门密宗与大秦景教的优胜擅长之争。

    这两人碰到一起,就象彗星撞月球一般,顿时磨擦出无数的激烈的思想火花来,

    “道非圣不弘,圣非道不大,道圣符契,天下文明”。

    “帝王从圣教,上行下效,而异端邪说,不能而阻之也”。

    “行吾此经,能为君王安护境界,譬如高山,上有大火,一切国人无不睹者,君王尊贵,如彼高山,吾经利益,同于大火。”

    “为此普天地,并是父母行据。此圣上皆是神生,今生虽有父母见存,众生有智计,合怕天尊,又圣上,并怕父母。”

    “众生若怕天尊,亦合怕惧圣上,先事天尊,第二事圣上,第三事父母”

    “大唐不愧是万乘朝圣的虔信之国”

    围观者纷纷赞叹道。

    “不知道大人有什么见地。”

    “还请大人公论。”

    辩论的两方也终于有人注意到我,赶忙叫了起来。

    “我不通经文。也不懂什么宇宙世界的大道理”

    我挠了挠头说,他们都笑了起来,这是实话

    “不过,忽然想起家师说过的话”

    他们顿然『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都听说过我所谓的老师,是一位学广海内的无名奇人。

    “他行游海外,遍及诸国,屡屡见那所谓的礼佛之国,满地神佛香火极盛,而黎民贫苦依旧”

    “这又是为何,苦思难解,后来到了天竺祖地,才知道佛祖初为人身,引弟子一众,所用多自食其力,不过一布衣一食钵足以,居无定所,天地为遮盖,不拜像、不束条,一切发于本心,只秉一腔善念,慈怀感人,留世寥寥不过数言”

    “而后人传法,不免流以世俗,以本心断释其义,而好华宇高堂,金身大塑,以繁缛教条为典章,肃摄世俗,威敬黎民,崇尚非富丽繁华不足以证其虔信。”

    “于是不免鱼龙混杂泥沙具下,某些人假以佛门清净之名,而行那灭人宗嗣,断人香火之事,只为一个虚空的理想,就放弃一切人生的追求和价值,终日空念佛号而不事生产,于文不能兴国,武不能保家,商不能增殖,农不能稼樯,却依靠大众辛苦所劳来供养,这不是寄生国家的米虫,是什么?”

    他们的脸『色』就变的很奇怪了,李唐皇家历来崇道礼佛,道门总高于佛门一头,但佛门好歹也是一大国教,这已经有些不客气的批判了。

    “那不知道大人所言的积弊,本朝有呼。”

    “有啊”

    “一种夸夸其谈,整天只会清谈说玄,没有替黎庶做过多少实的好事,却靠自我标榜相互吹捧,以求名声外的,好象叫什么名士把”

    一片苦笑声,这院子里的名士还真不少。

    “知道为什么大小乘显宗之后,又有密宗出世,其实也不过是丧家犬尔。”

    我继续说。

    “自上古以来,天竺佛门重空想而好清谈,一无所作为,二不思进取,因此自玄奘三藏取西经时的后一代护法戒日王之后,佛门五方天竺已经逐渐式威”

    “随着婆罗门教的重崛起,佛门子弟信徒,也四处被驱逐的无容身之地,连经典都遗矢多多,因此才有龙树、马鸣诸大德,开古阿育王塔,取藏经而续教统,以弟子私私相授秘密传法,才有了密教之说,所谓密宗,即是不为外人道的密法传宗,只向少数有‘根器’的人,才得灌顶授真言密法”。

    “不过,后来当年王玄策借兵大破天竺,却让这些僧众看到了佛门的一线希望,所以别看他们夸夸其谈如何宏愿崇高,大多数沙门都是天竺混不下去的,才跑中土来讨生活的。而密宗大兴,也是显宗不存,才被残酷的环境『逼』出来的。”

    我说的正是这个时代正发生的大转变。

    五方天竺正处于戒日王朝灭亡后的佛教末法时期,戒日王朝覆灭后,延续了百年诸侯混战,崛起巴利哈尔王朝虽然进据了戒日王朝的故都,但实际控制范围仅仅中天竺多一些,同时它是婆罗门的坚定拥护者。

    因为政治上受到严厉的打压,民间受到排挤,因此传统的佛教不得不逐渐进入地下活动的,为了保存佛教的传承,大乘小乘之外,被称为密宗的教派也由此出现,密宗与那些大开方便之门的传统中观、瑜迦等显宗教派的区别,就是严格的选择弟子衣钵,通过地下活动,隐密的结社与仪式,神秘的受戒传法的过程,以逃避来自世俗的打击。

    同样,因为历史的动『乱』和政治迫害,大量佛教的经典遗失历史中,被称为龙树的一代高僧,打开孔雀王朝时代留下的,由初代宏法圣王阿育王建造的佛塔,取出古代经文,以延续佛教,这种背景下,因此密宗大兴,其实并不是让人乐观的事情。

    北朝时西天取经的高僧义净、法显,以及大辩才〈唐玄奘〉的到来,让众多佛教徒发现,原来相比一片死气沉沉的天竺,东土大唐的佛门却是方兴未艾,于是中土也变成了梦想中的佛门乐土,大量僧侣信众为了传续自己的宗脉,而义无返顾的踏上寻访传说中东方胜境的征途,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玄奘那样的运气和毅力,虽然许多人因病因累因道途艰险而倒半路中,但却一路留下了众多佛教传播的遗迹,还有多的人踩着前辈尸骨铺成的道路涌进了中土。

    事实上随大量天竺佛教传入中国的,还有来自天竺的艺术文化,医『药』理论、政治思想等方面一系列的东西,因为作为早期的传道者,为了获得中土帝王的赏识和认可,以好的推行佛法,因此这些传法僧人,都必须有相当博览深厚的学识和见地,不管是养生延寿,还是制『药』炼丹,乃至齐民之术,军国方略,至少有一技之长,所谓“精通外道之法”,才能获得传道的名声和地位。

    就如本朝被供奉为国师的善无畏、金刚智、不空的唐代密宗三大士,就是典型的例子,都是学富海内,无所不通的高识之士,教导出的弟子诸如僧一行等人,也多是称著一方的翘楚,日后他们的宗派,由奈良僧人空海传至日本,就有了被称为东密的高野山真言宗。

    大抵再过十几年后,吐蕃也将会引进东天竺的密宗三大士,即寂护、莲花戒、莲花生,其中寂护早死,莲花戒与吐蕃禅宗的争斗中被重创,而莲花生,则成了后世藏传佛教的祖师。

    可以说我身处的,就是这样一个激『荡』的大时代。

    “你也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看了看有些张口结舌又若有所思的张遂,又笑笑说

    “其实,景教也曾经是西方废弃之法。”

    这下轮到另一方变『色』。

    “景教之始,为古大秦百姓之教,倡爱人如己,亲如兄弟,急人所难,互助互利,反抗暴政,是为上位者所不容,屡加迫害,而影响日大。上位者禁不得其法,遂以利导之,以富人、贵姓相继入其门而把其教,易教义而重尊卑,开始鼓吹忍耐,顺从,为上位者奴役驱使,以期来世解脱,遂成国教。”

    “传教日多,各有法门,歧义日重,便有了后来鼎定教宗正义的宗门之争,景教祖师聂氏,本为五大派之首,以弗所古城宗门大会上,为神人二『性』之争,四派各持己正而指他邪异,争先开教出籍,遂成大『乱』,弱的罗马宗乘势而起,挟大秦君王世俗之力,宣为异端而强令废四派,又而极打压抑并之能,遂成独大。自称教皇”

    “景教祖师聂氏并徒众数千,亦被流于安息荒芜不『毛』之地,复古风而克礼节欲,遂另成一脉,曰亚述教会,百年后又受大食教排挤,生计日艰,遂沿商路象东土传法。直到百年前罗马宗阿附蛮族为虎作伥,与大秦王交恶,这些别支才被重承认的。”

    就我个人感官而言,后世所知的罗马天主教,的确不是个东西。

    教皇格里哥利一世(590~604)曾公然宣称:‘不学无术是信仰虔诚之母‘;并亲自下令焚毁了罗马图书馆。教会推行的信条和准则是‘启示高于理『性』‘、‘知识服从信仰‘、‘哲学(包括科学)服从神学‘;于是科学成了‘教会恭顺的婢女‘:数学被用来计算耶稣复活的时刻;天文学要论证上帝天上的位所;就连古生物化石也被说成是造物主的遗弃物。

    这些倒行逆施使欧洲几百年里熄灭了理『性』思维的火炬;断送了学术研究的生机。古希腊科学思想的余辉古罗马时已经黯淡;经中世纪前期的摧残『荡』然无存了。

    4世纪时,大主教提阿非罗焚毁了著名的世界三大学术中心之一的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企图消灭异教科学文化中心。亚历山大里亚修士杀死当地的哲学家和数学教员,教会扼杀自然科学的研究,力图使哲学成为神学的奴婢。

    相比之下,中亚发展起来的景教,还是相对纯洁朴实的。起码他适应了中国信徒的需求,并进行了比较彻底的中国化,并且大量参考道门佛教概念。

    其中较有趣是,四福音书的作者,均改以“法王”称呼:马太是明泰法王、路加是卢珈法王、马可是摩距辞法王、约翰唤成瑜翰法王;教堂叫作“寺”;大主教叫“**王”;教士自然叫作“僧”。上帝的称呼则取敍利亚文aaha音译,叫作“皇父阿罗诃”,亦有按照道教规则,以“天尊”称之。天使同诸菩萨、护法、明王,圣徒同罗汉、真人,受洗同受戒。

    还有比如允许信徒敬拜祖先,将皇帝的画像和十字架一起膜拜,与和尚道士一样食素,按照儒家经典《中庸》的格式撰写经典,渗入“无为”、“清净”等中国哲学概念等等,因此自太宗以降得到历代皇帝的赏识,不是没有理由。

    “我说得可否。”

    “正如观是。大人也是一个博学者。”

    塞拉弗倒也没有辩说什么,只是谦卑的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所以,不管你东教西教,中宗外教,只要身中国,就要用中国之法,为中国之方便法门,只要与人向善,为人有利,就是可以宏扬的大乘之道。”

    说教义打机锋并不是我擅长的东西,许多东西我也是一知半解,但说历史典故,恐怕还没人及的上集后世大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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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世间法与命数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这个大秦人塞拉弗第二天就找上来,以大礼相求。

    “指什么。”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不是被打击的有点傻掉了把。

    我昨天那番话倒也是不无的放失,现随着我的门下家大业大,各种势力的影响也不免渗透进来,宗教只是其中的一隅,却也不能小看。

    因此揭他们老底,各打五十打板也有隐喻警告的意思,也希望打掉这些宗教背后神秘的光环后,鼓励我的部下和门人,能用平常理『性』的态度去看待就是了,当然,如果其中有道家参合,我也不介意拿太平道、五斗米教做反面教材。

    也没想到他是死心眼还是居然真当一回事,也打蛇随棍上,跟了过来

    “我凭什么指点你。吃饱撑的。”

    “你们不是说比崇拜天主以外的事物。”

    “就凭大人学贯东西,深喑我教门利害得失,却是个精通世间法大贤哲。法王传播上天的荣光,亦师从过东方的贤者,尊主也告戒我们,常有谦卑之心,敬畏渊博的知识和智慧。”

    “一切挫折,都是尊主给我们的考验和试炼。”

    “倒。”

    我满脸无可奈何。

    “本教传中土经逾有年,虽屡屡得贵人鼎助,但是法道大业,仍然艰难晦涩,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为你们用西方之法,传东方之教。”

    我摇了摇头。

    “请大人示下。”

    “其国就要用其国之法,这是**王阿本罗说的,关键是你们的心态。”

    我已经决定忽悠他了。

    “要想这个国家立足,你必须先热爱这个国家。否则一切都是建立沙滩上的城堡。爱人及爱己,也可以推延到这个国家和民族,这是个根本态度问题。毕竟你想传道的对象,首先他是大唐的百姓,其次才是你们可能发展的潜信徒。”

    “世俗的权利可以给予你教助力,自然也可以轻易毁灭你的教门,当年祖师聂斯托里大人,身为君士坦丁大主教的下场,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要让人们信服你,就要体现出你的优点和好处,对大多数人来说,世上没有无源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源无故的付出。”

    “这是一个比你们的宗教还要古老的国家,还有比你们历史悠久的本土宗教,有着自己完善而周密的人生哲学,这里的百姓富有冷静而理『性』的思想,不是靠狂信徒和可以解决问题的。立足本土,不要轻易触犯传统的道德思想底线,这是基本的存身之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三自爱国运动么。”

    这可是后世我党我军一大杀器,杀的那些西方教会,借助战舰大炮打进来的几百年传教成果,一夕付东流。

    我昨天所说的东西,也不是没有由来,别看现佛门现大兴,但是就如鲜花热油,也到了一个盛极而衰的瓶颈,再过几十年道佛两门的矛盾就会再次激化,而爆发那场著名被称为会昌法难的全国『性』的毁佛运动,但可笑的是,这场运动没能真的把佛门给毁掉,却殃及池鱼的给了外来的景教等沉重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本来他们的死活我才懒的管,但是想想以后伊斯兰教的东进运动,既然已经有西域桥头堡的拔那汗王子和信奉拜火教的前安息王族,再弄一个知根知底又相对弱势的对手,也不失为牵制之道。相信这景教也有不少剩余价值可以榨取把。

    要知道后世的,因为我的考古队去的那个地区,距离有名的宗教民族纷争的火『药』桶很近,作为特别注意事项之一,知道了那里有一个与大名鼎鼎的黎巴嫩真主党齐名的组织,南黎巴嫩天主教马龙派,就出自景教这个体系,这才是真正阿拉伯汪洋大海中的孤岛,一千多年被称为异端的亚述教会,以来一直黎巴嫩北部山区,坚守着自己的信仰,无论是安息人还是大食人,还是蒙古人、突厥人、奥斯曼土尔其人,都没能改变过他们,相比之下,近代的以『色』列五次卫国战争,都只能算是小儿科。

    佛门太消极,道门太清净,都是独善其身的法门,历史上多数时候,都较量不过生而充满侵略『性』的沙漠宗教,也许有一个外来者的鲶鱼效应,可以产生出多化学反应的效果,我也很有恶作剧式社会实验并拭目以待的心情。

    “大人果然是个迦也里尔。”

    迦也里尔,就有大德行的隐士,

    我看他虽然还有许多疑虑和困『惑』,却慢慢变成恭谦和坚决的表情,心想这厮不会就此搞出一个唐朝版的宗教改革运动来把。

    据说,恩据说。

    他试图我门下的圈子里传教时没少碰壁,被小丫头沉重的打击了一回,原因是他给府上讲课翻译西方故事的的时候,向小东西描述了无数天国美好和善良的景愿,可惜小东西都丝毫不为所动,还撇撇嘴说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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