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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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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西南路为主干道,可行马车,则由诸葛亮城出发,经过萨洛瓦地江左岸的突阌城,到骠国旧都海陵,度过亲敦江和阿拉干山,到达东天竺阿萨密地区的迦摩缕波国,再到奔那伐擅那国国都奔那那羯罗。
西路为山道,由诸葛亮城出发,密支那附近的丽水城,度过萨洛瓦地江,经孟烘到东天竺的曼尼坡,越巴勒尔岭,亦进入迦摩缕波国,奔那伐擅那与西南路会合,后沿恒河,到达中天竺的政治文化中心――摩揭陀国,才算终止。
着条商路联结的国家多,而且沿途物产丰富,因此利润极大,商旅往来不绝,由于南沼的崛起,以及与唐关系的紧张,这条商路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西路和西南路只剩下一些与军方关系密切的大型马帮商队,仍旧往来其中,基本上算是垄断了大部分利益,而且从边境上来说,距离龙武军的老巢成都,也比其他地方近,利润回收周期很短,也是龙武军早开始走私发家的地方。
当然,随着马帮商队进去的,还有大量培训过的探子,他们负责打探山川地理物产民风,毕竟与虎谋皮也要防虎变脸,只是当初这个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的预防措施,却后来的战争中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征南的进军路线,基本就是沿这这条成都――骠国道进发的,龙武军的前锋和游骑军,能够战争前期,就迅速强占南沼人的关要,准确的扫『荡』那些乌蛮的聚居地,可以说与他们的努力是分不开了,因此战争的初期,南沼人就和我们,处于某种不对称的状态。
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只是一种预防『性』的保险措施,并没有预期到会发生国家之间的全面战争,一直借着交易的机会偷偷『摸』『摸』的做,受到限制很多因此效率也不是很高,几年时间下来也就『摸』熟了从南川边境,到南沼东部一小部分地区,这也是我进军到云南城后,就驻足不前想见好就收的缘故,因为再打下去就不免两眼一抹黑了,不是相对熟悉的战场了。
从『性』格上说,虽然我骨子里很有点惟恐天下不『乱』的情节,我的部下也很喜欢兵行险兆这种东西,但总的来说大局观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全部实力去冒险的人,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后来发生的事情,那纯粹是机缘巧合。
但是现,由于南沼人刚被打的差点亡国,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这方面收益预期也大为缩水,无论是恢复战『乱』后商路,还是占领区内的那些矿山田地工厂,指望它们产生的效益周期都太慢了。
好进军沿途刮地方刮了不少,杀进太和城内又大捞一笔,通过那些臣服百夷部族的贡献和交易,又得了不少,加起来是一大笔天文数字的进项,足以顶上好几年的收入,还有可用来创造生产价值的十几万俘虏的免费劳力,以及预期售卖资源的使用权,也可以支使上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笔战获虽然可观,也不是龙武军全部都能私吞的。
作为臣子的投桃报李,感谢安景宫内的太上老皇帝发动剑南全道之民力物力,甚至还不惜指示臣下透支和挪用江南输转的税赋,全力支持征南作战的知遇和信用之恩,这其中很大一部分以土贡的名义,用来装满了安景宫内库的大小仓房,以免将来圣驾回程时,不至于太过寒酸。
剩下除了用来犒赏有功将士、给相关投资人士的分红,死伤将士及其家眷烧埋、安置、抚恤、补助之外,其余的部分还要投入地方重建,以及偿付官债和战争期票,填补挪用的空额,其实就所剩无几了。
还有一个大项目,就是由上述存,而延伸出来的潜社会资源,比如长期依靠龙武军的征战而活跃各地的商人行会组织,只要愿意以龙武军的名义,一开口马上能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迅速调集到一大批资源以应急需。
这些大项之外,其他还有一些来自驻地的产出,诸如商州盐茶税,汇源监的铸钱收入,扶风的酒税、厘金、河东郡的关津桥渡钱、洛阳城外野市、小市的抽头和椎钱等等零碎的收入项目,比起上述这些存却只能算额外收入。
与那些为了朝廷的政治需要,甚至是去打战的其他官军不同,龙武军一直能够屏除大部分外来的干扰和影响,保持相对**的体系并取得一个又一个重要胜利的保证,就是拥有一个相对自足循环的供需体系。
不过这种类似乘战『乱』背景下,特殊时期特殊环境发的战争财,实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下去,一些沾染太深的地方需要交给国家,甚至果断放弃,以避免变成和平时期破坏体制的典型和毒瘤,另一些则需要洗白,变成合法的营生,这也是将来主要的出路。
因此以登州为中转,安东与江东商人的成功合作,就是一个重要的尝试,现因为征南战争而诞生的南平会社,看似出自偶然和随意,却将会这个基础上走的远的重要一步。会社的旗帜也很有代表『性』,由小丫头亲手绘制的图样,一柄刺穿铜钱的宝剑。
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朝廷已经传出要将流民大营的中,与将做、军器等关系军国大计的核心产业,迁移回关中的朝议。理由也很充分和正当,有南沼人大举进犯,造成的破坏和损失前,于公于私,不能再让这些涉及国家机要的产业,冒流入敌手的风险,还是迁回朝廷中枢,安全也便于管理,且不说这场大迁徙会有如何的耗费和损失,
现蜀中已经适应了流民大营的存,甚至象这样的冬天农闲时节,还会有大量闲余劳力进入工场打工,因为原本流民大营的工人匠户这时候,都会集中起来进行一年一度的军训、『操』演、考核,择优选入预备役,这算是早的产业工人背景的军队。周边的彭、蜀、汉、嘉、眉等府州还有大量地方背景的边缘产业,依靠流民大营的存而兴盛,光是交易课税就不下成都的户税。
但是。
南沼围城,几乎将所有的外围产业打成了一片废墟,如果连这些保存完好的产业核心也迁移了,基本就把这个产业的基础给抽空了。用后世讲,起码就是gpd狂降那么十几个指数。而且龙武军的存,也养肥了不少人,所谓鞭长莫及,一旦少了这些庇护和纽带,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勇气和决心,随龙武军把产业转移到北边去的。
可以说是名正言顺,釜底抽薪的阳谋,不要说大迁移路途上的周折和损失,仅仅是重建设完成到产生效能的时间差,也足够想取代剑南工场地位的人做许多事情了。
所谓的剑南模式的成功效应,不是没有效仿者,不仅是西北朝廷那头遮遮掩掩的搞,也不要说那位卖俘虏象卖猪羊牲口一样爽快的仆固大将军,或是那位号称寸草不留的李大夫,连那位老成人精审慎谨身的郭老元帅手下,也暗地中以安置子弟部曲的名义,扶植了一批行『色』的产业。
不过多数人只看到其中的利益,却没有充分看到风险和问题,离开了先天形成的环境和基础,谁晓得会变成什么样的东西,会走到哪一步,又会有什么后果,就很难说了。要知道军队作为暴力机关的背景本身就是一种双刃剑,又没有合理的制约和休正力量,无异与虎谋皮又没有制虎之力,离深渊也不会太远。
就象同样是以填户为名捆绑式的卖长安地产,龙武军卖起来的是热热闹闹又风平浪静的,赚的是瓢满钵盈,但是西北那群人『乱』伸手的太多,又基于各自立场相互排挤和恶『性』竞争,结果卖成相互纠举的党争,连带卖出一大堆舞弊案来,后还要那位陛下亲自出来收拾残局,抄了几个刮的狠的,后实际到国库的收入也大为缩水。
而且
继镜子大战后,南方又发生了钱庄的竞争,显然是许多人都看上了飞钱号这种能够迅速聚集一大笔周转资金的好处,江东、江西、淮南诸道又冒出许多家复杂背景,同样经营飞钱周转业务的钱号,基本一切章程和结构都是有样学样,甚至直接从原来的号子里拉人挖墙角的方式,迅速『操』办起来。
但是体制和规模可以原样照办,但是长期积累的信誉和口碑,却没有办法照搬过来。不过有镜子大战的教训前,又有背后势力的约束,这种竞争就相对温和的多了,至少没再出现见红见白的暴力竞争手段,因此,那些生事物,全靠打着为朝廷筹饷办差的旗号,那些支撑。
资本主义诞生之初的本质,就是血淋淋赤果果的掠夺,等到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和基础,有能力制定规则了,才进入一种表面上比较温和的社会形态。号称完善的西方国家全民福利,也是建立数百年来对其他国家的资源和财富掠夺积累下来的基础上。
现的剑南虽然遭受重创,但也常年积累下来的口碑和网络,短时间内也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动摇和取代的。
他大的担心,就是龙武军北还后的政策延续『性』,毕竟历史上因人成事,因人废事们的例子已经屡见不鲜。伴随着朝堂上动作,一些其他方面的压力也逐渐显现出来,毕竟随龙武军所占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太久,也不可避免成为不少来自其他方面针对和注目的焦点,镜子大战和钱庄之争,只是这个影响力扩张过程中的一个缩影。
毕竟,仅仅才用了几年的时间,追随龙武军这个旗帜背后,已经滋养出一个用商业和政治纽带联系起来的庞大利益群体,虽然其中不断有人退出,也有人破产,有人另投他门,但是却有多的人努力着想加入进来。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生活安逸稳定了也不免滋生出一些别样的东西。偷工减料,营私舞弊这些千古未绝的东西,也随着龙武军集团的家大业大,开始从阴影中发酵起来。
因此早期一些人,也随着龙武军体制清理和整顿的运做,而消失历史长河中。象赵胖子这些早期坚持到现的老人,无不是深深打上了龙武军背景的烙印,除非龙武军真的倒台,否则改换门户的代价,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做为体系中的一分子老军从商们,现随着战争结束,各种非正常渠道周转和『操』作的空间,已经大为缩小,因而双方的供求比例也倾斜,龙武军征战各地的同时,也已经有了多的选择。这使得他们的地位变的尴尬起来。因为,就算少了赵胖子这些商人,龙武军也能维持的很好,或者按照需要重扶植一批好控制的代理人,但是他们失去这个保护伞,就算能够迅速找到得投靠对象,也不免要元气大伤。因此的人需要表现自己价值的机会,老人们也需要加巩固这种关系,以维持保护伞。
他们也不是没有努力,据说,恩据说,现长安城里以剑南为典型代表的各道会馆,不但有大片的产业和广泛的同乡连谊会组织,还有专门的发行刊物机构,为自己地域里的人和事张目鼓吹,暗中还赞助一些事业或是扶持一些有潜力的对象,兼具商业、政治、交涉、游说上的多重功能。
不过朝廷的事情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基本每一件背后都一一串由旋涡和暗流构成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
从长安城里的几次让热警惕异常状况,才『露』出一些卯端,又突然偃旗息鼓的情形看,已经朝堂中屡屡出现针对龙武军,却又屡屡被推翻的朝议,对方似乎还没有做好完全准备,或者没协调好内部的利益分配分工。
但是,我还有一种没说出口的直觉,这些看起来真真假假的大小动作,就算可以削弱龙武军,也效果有限,除非积累到一个量变,不然大多数时候,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存的,只是为了让我们不断的警惕和紧张中,变的疲惫而懈怠甚至麻木,真正的大动作才会夹杂其中,突然出手。
不过这既然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我也没有特别好的解决办法,对于底下人的担忧和紧张,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的,大多数人也只看的表面的东西,如果上位者没有足够的表态或者说法,很容易造成底下人疏离和动摇的倾向,也只能见招拆招,从表面上继续拉锯下去,好老皇帝的身体还算健康。
和他唠叨了一大堆东西,总算打发走这位已经不怎么胖的赵胖子。
“恭喜大人,这开疆拓土降伏一国之功,已经足让您凌烟阁里,与郭仆『射』、李大夫并肩而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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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被告与国书
第三百五十六章 被告与国书
送走这位不速之客,我再次沉思起来,山南两道节度使崔圆突然派来他的首席长史,不会只是为了道贺,兼表达了随龙武军共同进退的意愿这么简单,这位崔使君虽然名声有点不好,但却是很懂得望风站队的人,无论是李林甫时代,还是杨国忠时代,或者是剑南小朝廷时期,无论怎么动『荡』起伏,都离不开他的一席之地。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平定一国之功,足以让龙武军与河东、朔方这些老牌劲旅进行比较和分庭抗礼的资本,平定内『乱』的功劳再大,还有什么比开疆拓土的荣誉加激动人心的,虽然这多数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实力强劲的大国,虽然这些功劳有很多那些边军的作用,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运气,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龙武军加树大招风了。
对这些长期依靠龙武军而存的利益集团,无疑也是有保障的将来和期许。崔圆的表态只是一个开始的信号而已。
总而言之,这是会面是一次成功的,热烈的,亲切而胜利的交流。
作为山南军幕府的头号人物,对方很是满怀感情的回顾了一番,长期以来两府两军将士并肩作战合作无间的传统和友谊,并就如何时期形势下,面对的挑战,老一代领导者的伟大思想指导下,一代领导这的亲切关怀下,做好承前启后,冀望将来的伟大事业纭纭。他后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才让我心中稍稍一惊,
“河北的安西北庭军已经抵达平凉。率领回纥兵的叶护王子,已经先行一步回朝接受朝廷的封赏和赐婚。”
才回来休假上三天,西北就搞出这样的大动作来,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随着这只百战不易的劲旅回归行,再加上地位一贯**超然的回纥兵,将为西北朝廷的实力,增加一个重重的筹码。
现天下初定下,西北朝廷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郭子仪朔方军的出路问题,这位郭元帅帐下兵将之广,已经远非大出大迂回的十万西北军人可比,不但战争中越打越发壮大,还大量各道历次战败溃散官军,甚至还有相当部分来自对方阵营的降军,其规模和综合实力,堪称天下第一大军事集团也毫不为过。
不过这位老元帅是个知进退的精明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历史的轨迹一样,带着一身荣誉和爵贤去做一个快乐的好『色』老头,而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然后是李光弼的河东军,因为某些人的刻意作为之下,那里集中了北方军队里高密度的胡兵胡将,虽然一直作为被削弱的对象,但李光弼中兴战功第一、兵法奇略无二的牛人,他的统帅下,却不停扯后腿的小动作中,硬是锤炼出一只强悍的藩汉马步铁军,单论其战斗力甚至要超过被各种势力严重灌水的朔方军,以他们胡人兼具功臣的敏感身份,西北朝廷也很头痛,如果一个处置不当,那是不会比安史之『乱』轻松的大规模叛『乱』事件。
事实上,真实的历史中,李光弼一被调离军中,这些桀骜不逊的军将,就想松开缰的野马一般纷纷开始闹事,甚至以讨闹粮饷为名,犯天下大不惟的杀死任的主官进而四处抢劫地方。
后是我一手打造的龙军集团也算一个。虽然成军时间短,而且战绩也不不上那两家,但却拥有丰富的资源和强大后勤保障,虽然正常编制不过五万之众,却比那两家加优越的条件和身份,再加上背后让人无法忽视的太上老皇帝。
西北朝廷真要到那一步,也和南北分裂内战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篡逆『逼』父是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声,以唐太宗的英明神武,也逃不过一个夺字,虽然开创了贞观之治,却也开了一个坏头,然后从太子承乾、到魏王泰、到吴王恪,他的子孙们是赴后继的有样学样的试图效法玄武门之变,干倒兄弟『逼』退老子,谋取那个大位,等到太宗痛定思痛,这才便宜了『性』格还是才华都相对平庸的高宗皇帝。
但是这种破坏游戏规则的嗣位之争,却一直被延续下来,不用说太上老皇帝是如何劝说他兄长让储的,又是如何让睿纵皇帝变成历史上第而个无奈的太上皇的,直到现今还出了永王这个鲜活的例子,因此,君王垂范天下,为子孙后代计,非鱼死网破这种先例,是不能轻易开头的。
其他如郭臬的安西北庭军、李嗣业的河西军、仆固怀恩父子的金微铁骑,等虽然有相应的实力,或者堪称劲旅,但都有各自的局限『性』和先天不足,与这三大集团不属于一个层次,无法对朝廷的权威,形成象样的阻力。
又如河北四柱的颜真卿帐下的清河常山子弟军,贺兰进明的北海军、来滇的淮西军等,都以颜真卿马首是瞻,而颜真卿本身又是一个崇尚大义忠节的人,因此他们也成为朝廷优先消藩试点的对象。
而另一位重臣吴王李巨,战『乱』期间以宗室领军本来就是权宜之计,一位手握重兵又拥有崇高声望的宗室长期外,对现任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此借河南守城专家的契机,转夺了军权。
至于其他的将领,河南节度使张镐本来就是西北那位陛下的人,山南大营的崔圆一心想入中枢做使相,只要给他足够的权位,让他交出军队不是不可能的,南阳军的鲁灵正是待罪之身,政治上没有太多语话权,江南那几个节度使不话下,连围剿个农民起义都手忙脚『乱』,别说对朝廷有什么想法。
因此,朝廷重点还这三路之上,其他不过是随大势而动的。
但厉害的还是那位太上老皇帝,虽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仅仅用一些旁人看起来无足轻重的表态和支持,却总是象一个无形的手一样引导着大局变化。
他的眼皮底下,几乎是纵容和放任着龙武军和里面不同寻常的人和事一步步的壮大,也看着它不得不越来越倚仗和习惯以太上名义的存,而与不由自主的与西北疏离甚至是相互产生忌讳,但是就算你终明白过来,却还是不得不会心怀感激,因为他的确对这只军队太宽待了。
这才是浸『淫』多年的堂堂正正的王道权术。
这东西想多了也让人头痛,我捏了捏额头深吸了口气,把心思转到眼前的事情来。
这次得到十几万青壮劳力后,原本矿山里进行劳动改造的那些前战俘,可以解放出来,经过这几年劳役,以及叛军的彻底失败,他们对将来也很难再有其他的想法,因此随着建立南平都督府的后续行动。
这部分人作为屯田的人口移民到南平都督府境内,以补那些边军屯垦人力的不足,成为众多相互制约的族群中一部分,理论上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继续为军队劳作上十年就,可以获得定居的土地和配给的女人,摆脱战俘的身份归籍为平民。
正构思中,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却是内长史温哲进来,低声说,
“有人御使台纠举大人不法情形。“
我惊讶了一下,南征开始,落我头上的各种罪名和非议也不少,比较靠谱的有什么通敌、资敌、养敌自肥纭纭,不过这一切喧嚣和嘈杂,都随着挟胜而归之势全部冰雪消融,现还有人这么不识相的逆风而动么。
他没有说话,却难得一本正经的递过一张手抄的便笺。
“滋纵部属,掠番人为奴,这话怎么说”
我哑然失笑,对着他问道。
“这却要从前番南海风波说起了”
原来这归根结底,还是前次烧港事件的后遗症,进军佛逝国都失利后,唐人的势力基本退出本岛,只剩下几个作为据点的小岛,建鹿角珊寨以据之,水浅的时候也杀上岛去抢掠一番。
但毕竟室利佛逝,距离中土太远。劳师动众出广州出发,過军徒弄山二千里才到其地,其岛东西广千里,南北四千里,有城十四,以东西二部分辖之,西曰郞婆『露』斯,其地多金、汞砂、龙脑香等物产,也是唐人的惩罚战争中损失大的。
与此同时,南海列藩的风向似乎开始转变,一些与佛逝国渊源深厚的南天竺国家,开始酝酿不利天朝的言论,并暗中以海船接驳援助之。
击退了唐人,室利佛逝国王也似乎开始重信心膨胀,派西部郞婆『露』斯的大酋长为使,渡海前来交涉谓:“行商『奸』民,『乱』我境,扰我民。佛室国地有千里,人口百万,岂能为尔轻侮。彼海路千里迢迢,怒海惊涛。唐虽大国,奈我何?”
这话惹恼了广州和海南两地的官民,虽然其中不乏被刻意煽动起来的舆论。
因此海南的主导下,针对室利佛势国的后续行动还进行,不过『性』质已经与商业行为无关,纯粹是南海巡检用来展示权威的手段,顺便替那些南海各地土生唐人组成的武装团体练兵。
他们很好的贯彻了寸板不能下海命令,大小船只象蝗虫一样几乎封锁和洗劫了整个古苏门达腊岛的沿海每一寸土地,当地人或死或逃或被抓,短时间内号称千里不见人烟,以至于室利佛势国的王室,只能求助与偶然路过的天竺船,前往有姻亲的南天竺小国之一,求请代为承递。
当然,这么个持续的立威行动,耗费当然不小,船只开拔的所需的饮水食粮蔬菜,备用帆布缆绳、木料,哪一样不要钱,别说搭载到目的地后,相关武装人员的犒赏和补贴,相当部分费用是沿海各地的唐人宗族为了依附国内,自愿拿出来的。
但不是长久之法,于是有人打出了就地生财的主意,不过土人就是土人,温暖富庶的地带里,依靠丰富的热带水果,他们不需要怎么劳作,也能很好的活下去,大多数穷的除了身上一点遮羞布和破堆屋,几乎是一,因此真正有油水的那些土著大小首领,不过多抢几次也就没有利润,这时候事情却出现了一个转机。
起因是当初烧港之后,特意抓了几百名土人俘虏,本来准备送到北方去献俘,顺便用来打这个官司做筹码,结果朝廷对这桩远海外,连边境冲突都算不上的事件,根本不感兴趣,这几百人就羁押广州府里,每天还要白白浪费粮食,变成鸡肋。当然刺史冯崇道,也不愿意继续做这个冤大头,打算把他们送到海南岛上去种香蕉,这时候,却有个岭南商人上门求见,愿意收购这批土人,作为开山挖矿之用。
这却给了刺史冯崇道一个启发,当即叫人洗干净这批土人,驱赶到舶市上公开竞卖,结果反应良好,于是他紧急给海南递了个口信,结果第二批船队返回广州时,已经载满了赫『色』皮肤的土人,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为了保证利润,量多载多运,一路上渴死饿死闷了不少,管如此仍然有七成的成活率。
结果广州大开利市,堪称轰动一时的盛事,只前虽然也有昆仑奴之类的人市,但却都是外商舶来的,广州本来就是南方地一大口岸,万商云集的所,拍卖进行了十几天,每天都有外地的商人闻讯赶来,参与竞买,除却一半留岛劳役自用的,剩余拍出的价格,几于前几次出航的耗费,再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多了。
事实证明,这些南海土人虽然各子矮小,而且天『性』懒散,但是生命力却如蟑螂一样的很顽强,而且很能适应岭南的特有的暑热『潮』雨,充斥蛮毒瘴疫之类的恶地,只是生『性』懒散,驱使劳役,不肯卖力等缺点。
不过这丝毫难不倒管理家奴佃户很有经验的唐人,皮鞭、饥饿种种刑罚的教导下很快变的勤快起来。他们大量承当了开荒修路这些高强度的工作。虽然很多人就头年倒皮鞭与镣铐下,但是却有多的人,因此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
当万安州和崖州之间可以行马车的穿岛陆路直道,被开辟出来后,那些土人奴隶甚至还有一半活着。
而且相比其他来源,也足够廉价,按照广州市面行情,一个卖身为奴的唐人,至少要五到十万钱的,一个稍受过训练的罗婢,至少也要十万钱,而比较稀有只能依靠万里迢迢舶来的昆仑奴,是高达数十万钱。而一个南海人,行情低的时候,多只要千钱,光是牛羊之值,就不止如此,如果是自己去抓,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这成为许多回程船队的一个惯例,如果是空载,就会去附近海岛转一圈。
要知道整个工业革命时代,就是靠从非洲大陆掠夺的近一亿的黑奴支撑起来的。光这个南海的土人贸易,也足以让沿海上百年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只是冯越比我想的大胆,我当初只是来信中暗示了一下海上有许多化外之地,连南海那些番国小王都管辖不到的地方,可以适当考虑那里,效法夷州捕获土著的做法,补充一下海南建设上的劳动力缺口,结果他做的绝,也走的远,以天朝巡狩南海的名义,不但佛逝国运回战俘,从那些海域番国那里大肆收买奴隶,回程的路上大肆洗掠那些岛屿,几乎是船不落空。
这些土人隔绝与个大小岛屿上,蛮荒未化,甚至还原始社会阶段,效法中原建国称邦的那些小国也未必管的过来,遇上装备精良的捕奴团,几无力抗拒的。
为了掩人耳目,甚至用利益均沾,他把随行的商船都威『逼』利诱的拉下水,以血契誓同进退,南海同业行会约束之,后来发现贩奴之利大于贩货,除了自用之外,干脆做起了二道贩子,专售其利。
赚钱消息总是传的很快,广州地的各族各『色』商人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和利润,官家又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冯崇道的协调下,再次出海时,挂海南名下的船队,已经形成大小数十商家组成的庞大阵容,
后来多的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本小利大的买卖,而且几乎是取之不的资源,开始一轰而上的。据说只要有一条能出海的小型船,和十个武装说的过去的同伴,再加上不错的运气,找到一个尚未被人染指的小岛,很可能就能有一船被成为土人的的收获,这种机会很大,南海的的岛屿数以千万。
至于其中海路的风险,以及陆地上可能遇到的意外和抵抗,被被这种淘人头金的冲动与狂热给无视了,那段时间街市上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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