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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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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外头现下盛传您已经不测了。各地的游骑都已经接到通知”

    “知道拉,知道拉”

    我很无聊的摆摆手,

    云南城的夜袭虽然终没有得手,但是却造成另一个严重后果,街市上的混『乱』和残杀,将龙武军这段时间来的努力几乎毁于一旦,大量部落代表被杀和逃亡,原本通过武力和贸易所建立起来相当脆弱的默契和联系不复存,许多部落是因此生出嫌隙。

    因此,以反报复为名,借这个机会进行一轮的清洗势必行,顺便把心怀别样的不确定因素引出来,一次『性』解决。

    毕竟虽然南沼王族已经败退,但是长期以来与各族之间所形成的纽带和联系,不是那么容易断绝的,据说许多山头里一面派人与唐军往来,另一方面也收容了大量被重点打击逃散的乌蛮逃亡者。

    成都朝廷传来消息,说是南沼人的密使居然越过重的关防,跑他们那里去议和去了,偏偏朝中还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大人,没从被南沼围攻的阴影中走出来,很有些“重称臣随便拿点象征『性』的赔偿”干脆见好就收的意思。

    这实是可忍孰不可忍,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还想从谈判桌上骗回来,正想制造一些事端,让南沼人清醒一点,

    因此,我已经调回了北进剑川节度使龙武军奇兵队。

    云南之地是人类早的栖息地之一,地形复杂,山地众多。可以说除滇池、洱海附近以外的广大周边地区,四处丛山密布,峡谷纵横,交通状况十分不便,社会生产的发展颇受限制,直至17世纪的康熙年间,云南还是一个半开发地区,大片可耕地尚未开垦。

    其中元江谷地和云岭山脉南段的宽谷,分为落差极大东西部分,过了云南剡东部西洱河下游――朱罗江之后,广阔的洱海平原上除了一些低矮的丘陵外,就没有什么可以扼要据守的天险。

    因为这些地方土地肥沃,气候温宜,常年如青,雨水充足,这里集中了南沼国物产和国力的精华,也是城邑人口富集的地区。蒙舍、赵川、蒙秦、白崖、品谵、登川、大厘、胜乡、越析等较大的城落都集中于此。

    龙武军奇兵队的约六千名铁骑,正向西驰骋其中烧杀掳掠,经过短暂的适应『性』训练,这些骑兵初步克服了初人和马的水土不服后,本地那些赤膀穿背心甲骑光屁股马,拿铜盾执竹枪的部落骑兵,这些北地精骑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据说太和城下现夜夜举火,只能以重兵控制住几个与枉驾关系密切的紧要大城。

    林字营的残部大厘城,聚集千余名的骠国奴,还有多散落各地的骠国奴向那里聚集,作为帮助将来回乡的期许,他们将协助唐人作战一段时间。需要的时候,也是一只重要的伏兵。

    现正好出了这桩事,也有足够的理由堵住那些绥靖派的嘴,向南沼人提出多的条件。

    突然一声扑扇声,落下一只鹞子上,然后跑过来一名参军高声道。

    “报,朱罗江边惊现南沼王军旗帜,数目不明。”

    “这么快。”

    我苦笑了一下,制造这个假消息,本想吊几只鱼虾,不响却引来了一只大鳄。

    太和城那里不是一屁股麻烦么,求和的使者还成都,怎么这么快就解决内部的问题,聚集起一彪人马杀过江来。

    不过也意料中,这毕竟是南沼统治过的土地,南沼军退走的时候,留下了大量的隐伏和暗桩和棋子,并没能一下都清理干净,有这些隐藏势力接应,把一整只军队突然渡过江来,也不算希奇。

    “素罗逸,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朱提江上游普陀部聚居地的大祠堂内,普陀部大首领郭黎看着一个突然出现不速之客叹息道

    “当然是奉王命回来的。”

    对方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什么王命,我还因为大王已经忘了我们这些外姓部落。”

    郭黎皱着眉头道

    “普陀部还是大蒙的臣族么。”

    对方不给他感叹的机会,抢声道

    “如今有一个证明机会,云南郡中的唐人主帅,刚刚被国内的义士突袭,连同帐下数名要将,已经多日未『露』面。”

    “你是说。”

    “况且,有可靠消息说,唐人囤积城中的火器也数被毁,这些日子使用的越来越少。”

    “还应山主早做决断,”

    一些长老闻声齐齐附和道,大首领郭黎不由顾盼左右苦笑了一下。全是热切而严肃的表情

    作为东境的大部,族中与国东镇守的乌蛮各部素有往来,同情者亦是大有人,因此据说已经战争中死掉的王官――前大演习素罗逸,能够轻易就出现族中议事重地里,有恃无恐的拿出王命,已经说明了大多数族人的态度。

    “要我族做什么。”

    郭黎

    “道路,我知道唐人正开会川道。”

    同一时间,其他各山头间,类似的情形正上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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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尘落定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尘落定

    通通的铜鼓响个不停,敌阵中描绘着诸『色』星辰的旗帜一抖,一队队蛮兵踩着横七竖八堆满同伴尸体的地面,高举着藤牌和钩子一样的反刃刀向城下缓缓『逼』近,他们眼中没有嗅到血腥的狂热和冲动,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城外的南蛮军又增加了”

    一个声音小心的嘀咕道

    自从南沼军围住云南城后,几乎每过一天,都有的部族响应号召,带着青壮子弟,加入城下的南沼营地中,黑压压的营帐和如林的旗帜构成绵延如山的阵势。

    “藩兰蛮、邓勿蛮、曲罗蛮、两林蛮、丰埠蛮、阿都蛮。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前些日子还城里要和我喝血酒拜兄弟,还说要把他妹子连同一百只牛陪嫁给我呢。”

    “谁能想到这些南蛮子也学会声东击西的那一套,朱罗江边半渡一而击溃的那些,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杂鱼,所谓的王军也是并不以善战著称的七种乌蛮之外的别部,穿上甲衣旗仗冒充的。真正的王军却从西洱河上游绕道弄栋节度使境内,裹胁了大量置身事外的部落,才突然南下的。”

    “援军呢,为什么还不见后援,难道真的被截住了。这两天城里都盛传拓东路山石阻道,清溪关那儿的后援一时半会来不得了。”

    “有谣传说,国内的某些大人与南蛮有勾结,并不希望我们回去。”

    “胡说,就算有龌龊狗蝇之流,但是太上那里,决计是不会放我们而不顾的。”

    “一群没胆的家伙,慌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围过。永远敌后”

    “那是游击军的口号。我们可是中军”

    “除了中军七营以外,这城里还有上万精壮的奴隶,还有数千名各族番头义勇,还有三千轮换下来的戎州兵。粮水可用半载。”

    “这城外其实只有两个人。”

    我突然开口道

    “?。”

    “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这个冷笑话换来的只是崔光远为首幕僚们的一片白眼。

    说话间,一名披着藤甲的南蛮大汉,顶石冒矢,云梯上如有神助的一跃而起,闪过重重的槊尖和横刀组成的列阵,象陀螺一样挥刀如轮,斩开一大片空间,冲到不足我二十步远,才被程十力拦下,挥动大刀一斩两段,血肉狼籍用枪尖挑起来挥下城去,我轻轻摇了摇头。

    云南城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坚城,哪怕是经过龙武军临时加固的。虽然南沼人的木楼等建筑修的很漂亮,但是防御上就不那么让人恭维了。因此这是一次正而八经的城下决战。

    但即使传说我已经遭到不测,龙武军也并没有如南沼人那样陷入混『乱』,因为方便我偷懒和脱线本能需要,一开始我就龙武军内建立一个没有我,也能自行运转自如的体系,我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所以南沼人不免要失望了。

    “南沼精锐的王军就是这种程度了么。”

    泼浇如雨的木石石灰滚水热油下,这些南沼兵还是不得不再次丢下大大片尸体退下,如果抛却其他因素,单论守城的艺术,这些少数民族是远不及中原战争文化的丰富多彩。

    号角声声,敌阵再次动了,『露』出一些穿兽皮『露』出半边肩膀的士兵。

    “是寻传蛮和棵形蛮。”

    有人抽冷惊叹起来。

    寻传蛮,是南诏境内落后的族类之一,如居住怒江上游一带,披波罗皮当衣服,『射』杀野猪,生食其肉;也是南沼野蛮的部落之一。

    寻传的西边又有棵形蛮,与寻传蛮一同被称为野人蛮。棵形蛮造数巢或地『穴』,散居山谷中,无君长,用木皮蔽形体。男少女多,『妇』女五人或十人共同养活一个丈夫,丈夫整天持弓守巢『穴』,『妇』人入山林采虫、鱼、果、菜、螺、蚬等物。却是出名善『射』的部落之一。

    这类极原始的人群和文化比较高些的部落,南诏都收入版图,开辟道路,建置城邑,设立起统治机构,说是要“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礼义”。山林中人因此接触一些文明景象,增加一些生活常识,得益还是不小的。南沼也因此获得两支相当凶悍特『色』山林部队。

    成都保卫战时,这两只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野人部落,给守城的军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知道南沼人从那里又找出这么多来。

    思考间又两只蛮军开出,站到寻传蛮和棵形蛮左右两翼,打的却是黑『色』的蝎尾旗和马鬃幡。

    站牵马前列的乃是望苴子蛮,聚居地澜沧江以西,为盛罗皮时期所讨定。这一部以矫捷,善于马上用枪铲。这一族人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犛牛尾,驰突若飞,举族皆是骑兵,其『妇』人亦如此;。流民大营保卫战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仅仅凭借一些斜坡,直接冲上并不高的围墙。

    掩护他们的是望蛮外喻部落,永昌西北。其人长排持稍,前往无敌,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镞傅毒『药』,所中人立毙。

    但既然,南沼把这两只善战的外族部队也派出来,表示没有耐心再玩消耗下去了。

    “暝弓队也上来了”

    尾随而出的,是一队背着光头赤膊,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短布衣,却背着近人高大弓和大号的箭壶,站两只蛮部背后派成一条长长的队列。永昌之西,野桑生石上,其林上屈两向而下植,取以为弓,不筋漆而利,名曰瞑弓,能『射』极远善穿甲,但因为野桑生长不易,每年合适制弓的数量不多,却是南沼王家所特有的兵种,例常是拱卫王宫的重要力量。

    另外还有一些手执铎鞘的甲士掺『插』其中,铎鞘是南沼王权的象征,也是王亲卫“硃弩佉苴”的特有武器,他们既是掩护也是督战队。

    另一端鼓乐笙笛声大做,却是一些手舞足蹈的族巫,手中摇动着桑枝和五彩条燔,做阵前的斗战祈祷,将斩首的牛头血倒进大酒翁,再一个个喝过,抹士兵额头上。

    南沼人要拼命了,一股紧张肃立的气氛顿时弥漫城墙上,辅助作战的飞快的清理城头堆砌工事。

    “可以了。”

    我淡淡点了点头

    “让神机营动手”

    “是”

    值日虞候,掏出两只小旗,对城中高的官厅晃了晃,就听见咻咻有声,腾起一连串烟花一样的东西,飞快的掠过城头。

    其中一些一头栽进正整队的南沼军中,轰然升起一个气浪掀倒一大片人仰马翻,另一些则半空爆裂成满天的火雨,孳孳的散落队列当中,顿时烧的那些蛮军焦头烂额,四散而避走。

    崔光远却有些不解的望向我,就算这是龙武军的隐藏底牌,现也并不是好的时机。我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就见下面的南沼军突然发生了『骚』动,望蛮、棵形蛮,寻传蛮的各自争先后退,经过王军的督战队时,这些蛮兵突然拔刀相向攻杀过去,那些督战的王军促不及防及防,顿时被砍倒一大片,转眼营地里混战成一片。

    那些望苴子蛮却已经飞身上马,循着混战的边缘绕到阵后,手起标出,却是一大片的短枪,落了中军的阵中,钉倒一大片旗手和甲士。各种口音的叫骂呼喝,如同『乱』烘烘撕杀做一团。

    举城欢动,东西北三处城门相继洞开,刘昌周引着战锋营,率先杀出。

    “大人是如何断定这几族就一定会反水的。”

    坐过江的渡船上,身为北人的崔光远,有些脸『色』发白看着血红一片久久没有褪『色』的江水。

    “没有十全把握。只是觉得南沼人挺而走险而已。”

    南沼王的权威已经随着实力的缩水而衰弱,这种情况下,南沼王族不知道许了什么样友人和可观的利益和条件,让这些本来就态度暧昧观望自守的部族,重派出青壮子弟为王家作战,但显然驾驭他们的力量已经相当薄弱到一个危险的程度。当然了,如果胜利了固然可以挟战胜之威,重统合那些貌合神离的部族,树立起王族的权威。

    因此,云南城下的四族阵前反戈其实不是意外,东征之战,他们这样与王家关系较远的番外部族,剑南境内损失了太多的人口,而他们的聚居地又远离唐人的威胁,二路军中又被王家胁迫绑上对唐消耗战的战车,已经颇有沸怨和不甘,后来通过释放一些族人作为善意,由汉裳蛮作为通译进行秘密交涉,许诺了相当的利益后,已经成功建立了相当的联系。

    但对于是否叛离积威已久的王族,这几族的首领还是犹豫不决的很,直到阵前突然出现的火器,才促成了他们后的决断,这种被传的神呼其神的力量和威势,变成压倒他们心中天平的后一跟稻草。于是内外交困之,那些投附的部落相继逃散,当年李宓征南所部淹江而覆灭的故事,南沼人身上重演了一遍。

    当然我也并不是冒险,就算他们不肯响应,凭借着云南城里的这些人马,还是可以守上好些天,这段时间足够各地的援军汇集过来,迫使南沼人撤退或者决战,不过代价就要大的多了。

    自从南沼国集合的后一点力量,云南城下遭遇大败后,南沼人就象红眼的赌徒输掉了后一点筹码,广阔的洱海平原上,再没有可以阻挡唐军的力量了。

    有这些叛变的蛮部做前驱,再加上躲大厘城的林字营和数千残余骠国奴,配合附近解思的奇兵队,乘机袭击了太和城庄园村寨,那位被吐蕃人称为东帝的南沼王阁罗凤已经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唐人的联军城下烧掠示威而走。

    唐军主力『逼』近前,又不得不带着仅存的护卫下率臣子族人,分几路突然出城弃都而走,一直逃到巍山以南相对险要的陪城阊宝府另立王衙。

    结果,

    我的中军进兵太和成,变成了一次纯粹的武装巡游。到了这个程度,据说拓东城有诸葛碑,安戎城有马援铜柱,再加上云南城的梁建方碑,我是否也考虑派人太和城与苍山立一个定蛮碑,然后上面写一些预言式的东西,让后世人膜拜,算是史上奢侈的到此一游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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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闲宫下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闲宫下

    “君不见昔日西京全盛时,汾阴后土亲祭祠。

    斋宫宿寝设储供,撞钟鸣鼓树羽旂。

    汉家五叶才且雄,宾延万灵朝九戎。

    柏梁赋诗高宴罢,诏书法驾幸河东。

    河东太守亲扫除,奉迎至尊导銮舆。

    五营夹道列容卫,三河纵观空里闾。

    回旌驻跸降灵场,焚香奠醑邀百祥。

    金鼎发『色』正焜煌,灵祇炜烨摅景光。

    埋玉陈牲礼神毕,举麾上马乘舆出。

    彼汾这曲嘉可游,木兰为楫桂为舟。

    棹歌微『吟』彩鹢浮,箫鼓哀鸣白云秋。

    欢娱宴洽赐群后,家家复除户牛酒。

    声明动天乐无有,千秋万岁南山寿。

    自从天子向秦关,玉辇金车不复还。

    珠帘羽扇长孤单,鼎湖龙髯安可攀。

    千龄人事一朝空,四海为家此路穷。

    豪雄意气今何,坛场宫馆蒿蓬。

    路逢故老长叹息,世事回环不可测。

    昔时青楼对歌舞,今日黄埃聚荆棘。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安景宫中,前代诗人李峤的《汾阴行》,随着张野狐手拨的琵琶『吟』唱,轻轻缭绕宫室中。

    软塌上年近古稀的太上老皇帝轻轻『摸』着案头一方温润如水的玉印,轻轻叹了一口气。

    唐皇九宝,除了传国玺外,尚有用之镇国气运的神玺、封禅祭神的受命玺,答王公疏表的皇帝行玺、封赏臣下的皇帝之玺、征召外官的皇帝信玺、酬应国书的天子行玺、宣抚藩服的天子之玺、以及号令藩戎攻战的天子信玺。其中八玺,已经随韦见素、房倌移交北上,只有一方“受命玺”被留下来,用以制诰之用。

    而这方大名鼎鼎的“受命玺”却是另有来历。以玺传国始于秦祖龙,始皇帝大略并六国而取蓝田美玉,雕龙为章,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万世,秦二世亡,子婴奉玺降于汉高,王莽篡汉摔缺一角,以金补之,汉亡孙坚得之于井,质于袁术,袁术败而归曹『操』,司马代曹,又丧之五胡,南北之世几经易手,传承始终不断。

    至隋亡,萧皇后及杨正道携玺出奔突厥,是以唐开国无宝,太宗另刻一玺,书“皇帝景命,有德者昌”以传国柞,直到贞观四年,国势鼎鼎,萧后率隋人东归,才失复得,而原本的传国玺,退居为“受命玺”。现,它也代表了半隐半退的安景宫中的后一点权威。不过他这一点权威,似乎也有些不稳了。

    自从听说龙武军主将敌国受刺,又困于云南城,那些南蛮使者又有些张扬起来,连那些大臣多相劝就此缔约,却又剑南百废待民穷力疲为由,迟迟组织不起后援,让他心情一下变的很坏。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实不行就违反常例,直接宣使边军,宁可失边土也要接应保全这支百战禁师回来。

    想到这里,太上突然转头对另一边的端坐着的,刚刚再次下江南宣旨回来的中书舍人裴士淹道

    “尔此去,。张曲江的家人,可还安好。”

    他此去除了奖赏两淮三道平『乱』有功诸将的同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去韶州曲江县祭告以故的张九龄抚慰其家属。

    “蒙上挂念,曲江公一门具好,。州县免其二代赋,又荫其子弟六品三人,举族拜谢天恩。”

    裴士淹欲要站起来,却又被眼『色』止住,乃恭身回答道。

    太上却又转向座的另一位雪发霜须的老臣钟绍京

    “朕若听张九龄之言,于大理寺杀了安禄山,哪有今日之祸,张九龄如神人,竟有这般远见卓识。”

    “曲江公能识霍『乱』于未荫,实是难得,不过陛下莫以懊恼,当局『迷』,旁观清,当时『迷』,后来清,也是人之常情,哪能事事都有先见”

    裴士淹多少有些劝慰的说。

    “话虽如然,朕未用其言,当是千秋之撼。”

    太上轻轻摇了摇头,这中书舍人裴士淹,聪颖柔顺,精通史典,是一个很好的侍臣和聊天的对象,可惜『乱』世之中该是武人当道,他的才学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因此长期游离外,直到近年才回来侍奉御前,不免有些世故风气。

    “此事李林甫也难逃其咎,臣有闻,李林甫生前已经看出安氏异志,却未肯说明。”

    满脸皱纹都堆一起的钟绍京也开口道

    “休提此儿,此儿妒忌贤能”

    说到这个名字,一向温稳平和的太上老皇帝,也不免带上几分怒促。

    “当时他不同意杀安禄山,是顺朕之过,但是让胡人为边帅,久任不易,也是出自他专权固宠之谋。”

    他说的是二十年的一桩典故,

    当年还是一个小小讨击使的安禄山,因为作战不利待罪于大理狱,正巧遇上皇帝每年的亲自滤囚,时为左相的张九龄,以安禄山心术不正,多有异志,必为国家之患,请立杀之。

    又用王夷甫杀石勒的故事来劝谏皇帝,王夷甫就是西晋名臣王衍,据说他当年曾经东门遇到一个胡人少年当空大啸,对身边人说“我看这胡儿骨相异常,声音眼神不凡,日后当为国家大患”,当下派人去抓却已经不知所踪了,石勒终追随匈奴王刘渊建立前赵,成为西晋的灭亡者,又利用刘氏匈奴的内『乱』,中原建立了第二个胡人王朝后赵,五胡十六国中,唯一一个奴隶到皇帝的传奇。

    李林甫当时正欲谋首相之位,与张九龄正是争锋相对,正好顺上意而反之诬以危言耸听,终皇帝也没把这当回事,不想数十年后,竟然一语成真了。

    开元九名相除了早有名的姚崇、宋景之外,也都各有特『色』和专长,虽然不免有一些气量小,贪财之类这样那样的局限『性』,但都算是难得的能臣。

    张九龄外表阴柔,才思敏捷;文章高雅,却被称为“赶蛇追鹊”宰相,出名的的就是他看人的眼『色』。

    他很早就说过李林甫,阴怀逢上口蜜腹剑,不可为相,只是李林甫高明,皇帝又忱于安乐不肯纳见而已。据说他曾经抓小妾与一文书有染,却发现这个文书品貌不凡,遂成人之事,还送了一笔陪嫁,后来他失势,李林甫想寻把柄置之死地,这个文书却正好官居其要,偷偷保全了他一回。

    李林甫当之无愧的是开元朝第一权臣,自张九龄以后,担任左相把持朝政十九年一直当到病死,积威之下,朝臣全成了不敢出声形同摆设的“站班马”,所有内外奏折乃至御使的谏书都要他先看过后,才能呈给皇帝。他任上近二十年众多边帅之中未出一个宰相,也没人能够中央再进一步,安禄山也从范阳节度使、平卢节度使、河东节度使之间,轮来轮去势力越轮越大。

    因此他也是众多开元宰相中,唯一一个因为害怕政敌的暗杀,而出门需要众多金吾卫士清街开道,由众多护卫进行24小时保卫的宰相,不但把宅院修的象『迷』宫,充满了落石陷坑等机关,连亲近的人人都不知道晚上具体哪个房间睡觉,但他世的时候权威之重也是一时无两的,甚至连后台硬如杨国忠这样的牛人,也要战战兢兢的夹起尾巴做人。

    张九龄于开元二十四年被罢相,放荆州长史,次年就死于任上,正是李林甫得势时,竟然就这么籍籍没闻了,重说起,座之人皆有一番滋味心头。

    “陛下既知其人,怎么又会让其做了十九载的宰相。”

    钟绍京算是硕果仅存的元丛老臣,将近81岁,比这位太上天子还要大上几载,天数已足,又是至仕之身,倒不用特别当心这忆旧的闲聊中,惹怒太上天子,说话也少了许多忌讳。

    太上却是默然无语,他能说什么,当年纵情声『色』,懒问朝政,只觉得李林甫这人虽有点狭私,但是大事干连,所虑周密,可以交托大权了。

    “李林甫老『奸』巨滑,城府深密,办事循规蹈矩,不留手尾,也难怪陛下难得看透其人。”

    裴士淹小心的缓颊道。

    “不,还是朕当年糊涂,其人位近二十载,朕耳不闻忠言,眼不见直臣,都是他一手遮天蒙蔽的,本因有所觉的。”

    太上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玺放下。

    “陛下后来还是治其罪,纠其过了,足见圣明才是。”

    “呵呵,圣明,”

    太上嘿然苦笑道

    “虽然说当年杨国忠、陈希列举起通突厥之罪,朕倒未必信其事,不过是应时所需而已,李林甫之罪,于埋下后世只祸根。”

    “陛下所见极是,臣暇时细细想来,为今之祸,实由李氏养趄,杨氏引发而已。陛下与马嵬除之,当是大快天下人心”

    裴士淹说的轻描淡写。

    这却是太上心中另一桩疙瘩,他早已经明白,杀杨国忠是应该的,但已经太迟了,早早杀之就不会有潼关之败,也不会有弃都西幸之事,不过就算应潼关将士之命,杀了这位当朝首宰,却又要开始担心,会不会因此养出另一个安禄山来。

    只是没想到这位胆小贪婪却还算听话能干的国舅,还有宁可陪上国运和京都,也要使政敌丧敌于手的疯狂。

    “所谓祸福相依,国蒙大难,方见人心忠『奸』,陛下得其才,才有如今的局面。”

    裴士淹见太上再次陷入沉默,就轻轻带过,说起的话题。

    “今上治兵于平凉,妙选贤能,拨『乱』反正,收拾海内。两京早还,就咫尺了”

    这时太上也从回忆中转回来道。

    “我家阿奴啊,或多能平『乱』定难,却非大治天下才。阿奴用人,虽然时称俊杰,但除了天宝神童那几位,却不免柯急于功利了。,国家忠义之士何其之多,每每大好之势,却多屡屡草草而终,。可见其用。”

    太上再次捏了捏手中的玺。

    他说的是剥皮御使郑叔明的故事,但凡有点见识的人的都知道那厮不过是个替死鬼,为朝廷刮无数民财后,又被用来谢民愤,而且那位又一下江南布了五镇节度使,与远离战场的地方囤兵积粮,凌『逼』防范之心未免太明显了,防于内却不防于外,结果一下被随之而来的民变就搅的焦头烂额。

    “国家纵能中兴,也难见开元大治之世了。非朕之姚宋可比若是。若姚崇,有几个安禄山不够平定的,若有宋景、韩休,也不会使朕有日后之失了”

    “陛下不是还有一位。身加诸多不可思议的奇人。”

    钟绍京琢磨着字眼说到

    “这位,怕是我也有些看不明了,说他除了财『色』就无所求把,却又弄的毁誉交加,说他率『性』无谓把,所做一切都切中时要,。朕拣了一个不得了的福将啊。”

    太上有些自嘲表情复杂的说。

    “陛下可知,郑叔明虽死,却成就了一个人,”

    既然太上这件事上不详多说,裴士淹也就想到的话题

    “哦,你说的是元公辅把”

    “正是”

    被称为剥皮御使的郑叔明,被当作激起民变的替罪羊赐死,但是另一个人却踩着他爬起来,曾经为他的出主意的谋客,元载。

    “苏州刺史、江东采访使李希言百罢免前,曾表奏避祸江东的凤翔岐山人元载有大才,遂入朝任度支郎中”

    还有他没说出来的是,据说此人智慧聪明有悟『性』,善于奏事对答,得今上嘉许,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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