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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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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竞争,已经不可避免的挤压到其生存空间。
那位薛大姐,显然多少想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才下的这个决定。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彻底拒绝,作为上位者,可以适当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不因此放弃,价码合适的利益。
眼看战『乱』就要彻底结束了,大家也考虑到这个群体将来的出路,许多事情不能象过去那样肆无忌惮的做,一些东西也要手脚利落的收尾干净,象一些重要的工场也开始将产能象民用方面倾重。军队还要继续经营下去,相关的实业和工场也要继续运转和维持下去,必须适应形势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象以调剂友军为名,各军之间私下买卖军器,兵荒马『乱』的战时还可以用战损、遗失来核销,太平年景可就是杀头重罪,当年王『毛』仲就栽这上头。这几年龙武军的名下,大大小小至少卖了有数十万件之多。
这样的话这些年来发展的下线产业的重要『性』,就逐渐突显出来。广州的海上丝路,扬州的联营出口,安东到登州之间的贸易线,都是这张布局中,重要的棋子之一。
军队不打战了,相应的战利品和灰『色』收入就几乎枯竭了,存的重要『性』也随之缩水,上位者开始考虑怎么减少负担了,相对其他军队待遇微薄的士兵来说,这或许求之不得解甲归田的机会。
虽然说,要裁减也是从外军开始,除非位的皇帝精神错『乱』,否则绝对不会先拿支撑皇家自身的禁卫军开刀,但是未雨绸缪,总比坐待问题的发生好。
对军官们来说,紧密团体和忠诚也意味着,他们各自所追求的大义、理想、荣耀、前程之类的东西,但相对士兵的忠诚来说,就是比如吃饱喝足,将来有盼头之类的朴素而现实的简单追求。
代表这种良好趋势的,是宁手中把玩的这小玩意,正是江东那些工艺行会,献给上家的赏玩礼物。
扬州前身是隋陪都,唐代既是全国大的物资转运站和集散地,又是工商业发达的城市。
史载“唐世盐铁转运使扬州,斡利权,判官多至数十人,商贾如织。故谚称‘扬一益(成都)二’,谓天下之盛,扬为一而蜀次之也。”手工业产品以铜器,特别是铜镜负盛名,丝织业、造船业也很发达。商贾不仅来自国内各地,又多蕃商。安史之『乱』后期,州城遭受了一次兵祸,被杀大食、波斯贾胡多至数千人,可以拥有相当广阔的传统海外市场。
因此。
这也是剑难南道和江南东道商人,两南合作的初次产品,铜底包银海蔓夹纹的镀膜小银镜,对折起来就是一个安息小银饼样式,主要女士的对妆镜,连链子都是巧手打磨出瑞鸟衔蕙的微银雕工,可以当作配饰别腰带上,也可以挂胸口,对世面来说,还是希奇而且珍贵的。
眼见嬉闹够了,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才白了我一眼,对着小镜,把如瀑缎发重盘结起来,拿本帐目看起来。
虽然要随我回长安,但我并没有让她放弃以前的那些产业打算,只是找人可靠的暂时托管的态度,也能让她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面对角『色』互易身份地位的巨大悬殊,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安然泰之。
女人作为这个时代常见的依附品,就是因为她们几乎没有任何自己立身的经济基础,害怕的就是自己除了青春美貌,就没有对这个男人吸引和亲近的价值后,就逃脱不了被冷落甚至抛弃的命运。
所以聪慧如她,也宁愿从其他地方,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以为将来的身份和地位,多一分筹码。这也是我乐见其成的。
泥水中传来咄咄的脚步声,车壁外传来马克己的问候。
“秉军上,我部已经到了商州地境,前路有商州刺史以下,携汇源监、粮院留守军,黄花县,迎候洛下渡。是否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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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回家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回家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看见这座雄伟的城市和高耸的门楼,我心理很有一种大喊一声的冲动,要知道这座伟大的城市,就我手上一天天的复兴起来。
走是的时候是,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回来也是悄悄的来,没有惊动别人出来迎接什么的,因此我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启夏门方向的冲天而起的滔滔怨念,那里有韦韬、闻少名、崔光远、岑参、元结等一堆人等着堵我办事,想可怜的杜佑要准备替我承受这一切。自求多福把。
南城的明德门到皇城朱雀门的那条朱雀大街,是朝天御道,虽然足够宽敞,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的,只有皇帝的御驾,以及出征凯旋的大军,才能走中间,我也是收复长安的那天才走过一次。
这次我走的是城东的春明门,一出城门口一眼就看到半里宽的横街外,占据了整个坊的玄宗皇帝老宅,被称为南内的兴庆宫,以玄底朱黄为主『色』调,整片被绵延的宫墙围起来,高耸巍峨的建筑群落。
叫上一辆门楼下的轻车,沿着摇曳成行的街边柳,过了南内再过了胜业坊,就是时下热闹的崇仁坊,因为与宫城的左银台门只有一条大街的间隔,离百官司衙以及国子诸门馆近,这里也是先放傍的地方,加上南邻的是名满长安的烟花胜地――平康坊也只有一街之隔,因此弥集了大量的人气。
虽然说大比之期因为两位陛下都没回京,而再次推迟,但百官有司的宫、省、部、司、寺、监、署都已经先行派人回来办公了,各大勋贵之家、豪门世族,也有大量的族人回到的老宅,各地的购置了长安物业的大族富户,也陆续迁建进了长安,再加上他们的亲族、仆役,『操』持着天南地北的口音,纷纷杂杂的,让世面上看起来比前几个月又热闹了不少。
大比的再次推延,似乎也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学子的热情,大家依旧忙着到处串联,拜访同乡,结交学进,参加各种名目的活动和聚会,大慈恩寺、曲江芙蓉园这些人气云集的风景名胜之地,『吟』诗唱会,抓紧时间传诵和宣扬自己的作品,争取大比前打出自己的名声,引起公卿贵胄们的注意和瞩目,放眼过去,是满地瓒瓒跃跃的文衫纶巾,,连带他们聚居投寄的崇化寺、圣教寺、昊天观等附近的空气里,都充斥着青春与跃动的活力。
只是到了地方,刚下车来,突然窜过一群人来,虽然躲人群中的便衣内卫,还有左右随从,极力拦阻,却还是慢了一拍被漏过了几个。
其中一人直接冲到我面前,从胸前横跨的包裹里,高举起一叠事物来喊起来,“兄台,要书么”
“什么”我才看清楚,这那一个头戴文巾长相猥亵的男人,怀里沉甸甸的挂的都是书册。
“当然是时下流行的秘本奇书”
“哦。”
刹那我恍然出现错觉,是站后世的城市小巷里,行迹可疑的中年『妇』女、农民工大叔那里兜售“大兄弟,要a的么,有码的便宜,无码的也有”
顿时有一种要热泪盈框的冲动,“什么书?。”
“无论有玛无玛,什么书都有”
“有玛无玛”我再次瀑布汗。
“就是有彩无彩,而且绝对,都是丹青高手配画的春宫『插』图。据说还是画圣门下的手笔”
彻底无语中。
“按质地的,有黄麻纸的,白麻纸,平笺、价格不同”
“按书裱,有精装,平书、简印、草本若干价次”
“按照印本样式,有大开本,中分本,小折页等”
“若按书墨印功,亦有水墨”
“油墨版的要150文”
“若是水墨版的,只要八十大子”
那人被我问的不耐烦了,又推销起来。
“来把,看看这本《三千美娇娘》如何,轩辕皇帝御女三千而升仙。”
“什么不感兴趣,那这本《恶霸》怎样,身家巨万的恶少如何欺男霸女的,极乐逍遥的。”
“什么对市井民家土财主的东西没兴趣,这样啊,那来本后宫的好了,这本前朝秘史《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是时下热门的内宅读本,已经出到了第二部,前传《大隋炀帝传》已经售空。”
“什么,这也不希奇,兄台果然眼光刁毒,好,下只好出绝招了,。”他故做神秘的放低声音“,这本《天宝风流》,可是时下热门的**,说的是这十多年来的本朝典故闺秘,已经全本。”
“当然了,如果兄台肯要,某还搭送你一本房中术的奇书〈尘根〉。来自上清道茅山一脉的房中术大师――水叶子著,据说可是前朝国师紫阳先生的师弟”
等到他被我表情古怪异常的随从,推到一旁,口中还不死心兀自高声叫喊着,“别走,我这里还有武功秘籍要不?”
“《鱼龙变》,武朝大内总监魏岳魏公公的手迹残本啊。”
打发走好几群热情过剩的推销者。
“见过公子”
老猫的声音突然我身边响起。
他似乎习惯了这种无孔不入,阴影和黑暗中行走的方式,这朗朗晴空下,我楞没看出他出从来钻出来,就已经站我面前。
而且这家伙和李观鱼那厮一样都有相当严重的易装擗,好象每次出现不换个行头面貌,就非常没有安全感一般,这不,又打扮成了小胡子的中年文士。
“带路把”
我不的这段时间,长安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处于龙武军本身管理者视野的局限『性』和长久惯『性』,总有一些是那些常规这军政两途所顾及不到的地方,
作为上位者,也不能过于依赖某一方面的消息来源,要想省心省事,相互不知情的情况下,相互监视和制约的体系,就比较重要了,虽然这样会牺牲一些资源和效率,比如我要去见的,是一些诸如六曹所司的清风明月,甚至连崔光远、薛苹这些地头蛇,也无法完全接触到的层面。
这倒不是我不信任他们,不过作为我帐下重要人物,现都是各方关注的重点,他们所获得的东西,未必是不别人想刻意让他们知道的。
一条全的秘密渠道,就相当重要了,这条线从长安收复那天就开始铺设了,成员多是当初为龙武军招募的志愿者,长安光复后作为酬谢也是投资,后我又从继续资助和扶持他们长安城里从事各种市井营生,还可以要求小额的借贷,只要定期把他们认为值得注意的情况上报就可以了。
比如其中某些人,是专门做神策军生意的,神策军驻扎长安也要吃喝拉撒,同样也要消遣应酬,光是衣食用度的采买,这些数量进出变动中,就可以察觉到很多东西。
还有一些人是龙武军驻地附近,做酒楼茶肆的,对外的往来接待,是不太可能完全绕过这些地方。这样底层士兵军吏的动向和心态,也不是一无所知。
老猫的带路下,我一行穿过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无比热闹的人群。引到了一条小街上,这条街上多的满地字画书摊,还有各『色』的笔墨纸砚的铺子,零星夹杂一些古玩行和质铺,很有一种后世北京琉璃场式的文化气息。
直接一个摊上买了卷画,直接走进一家金石铺子,七转把折的出侧门走街巷,才来到一个闹市中取静的所,一面巨大的屏风背后,男女老少,十几个人已经侯那里。
当我重坐右银台门的龙武军官署内处理公务的时候,已经多少心理有些底细。
我不的这几个月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除了那位只会刮钱的泥菩萨京兆尹元让,终于给朝廷换下去,由太原府少尹王缙转任,大多数看起来都是信拜火教的安息人,和信奉景教的大秦人同一个坊相邻建庙,而导致各自信徒大打出手之类无关紧要的,当然,神策军依旧是小动作不断,据说宫城由神策军控制左银台门内到了晚上门庭若市,明里暗中不断有人进出,但是对外还是相当克制,虽然不免两军将士酒楼相遇,大打出手的情形,但对龙武军外郭城做的事情,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种趋势,到了传出我的替身襄阳遇刺时,达到了一个高『潮』,然后突然偃旗息鼓了。相比长安平静下的汹涌和不明。
河北却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
不出意料,远河北小白同学也出招了,他以太子身份,兼河北安抚大使身份,非常正式的上奏朝廷,说国家好不容易定『乱』,死难将士甚众,为纪表其功,请效太宗皇帝征高丽,幽州建悯忠祠纪念阵亡将士的典故,推恩及下。
不用说,这也是出自我初的给建议之一,而且这东西已经龙武军中实行,只是低调不扬而已。
不出意外的是,朝廷也以很快的效率照准,邺城、长安、洛阳、太原等大战之地,立石为碑刻字为表,享受香火,告慰英灵。并准许各州武庙外立横石,将本郡出身的有功将士,纪立其上,为本乡子弟敬效。
当然要想把每一个阵亡将士的名字都刻上去,那是不可能,就是后世的国朝也没办法做到,只是记录达到一定功勋者,也足够鼓舞后来者。
甚至连颜真卿为首的河北文官,郭子仪为首的河北驻军,也上面附署。这种直接涉及到军心士气,花很少的代价就可以收到良好效果的东西,是不能推倒车的。
朝廷甚至打算专门派出巡使,检查各地进度和质量,毕竟这是要传扬后世的东西,要是再按照。然后很快就冒出一个的问题,朝廷显然低估了这些武人对这件事的热情,大家都有亲信部署阵亡,大家都想把自己人的名字刻到碑上,让后世人纪念,也能让部下加效死,但是僧多粥少,闹的不可开交,甚至连远塞外的李光弼,也派人赶回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据内线说,一些军队的碰头会上,一些将领战争中的仇旧怨,鸡『毛』蒜皮的得失,都被捅将出来,虽然不至于刀枪相见,但拳脚与皮肉相加,鞋底共马扎『乱』飞一『色』是不免了。但奇怪的是那位郭元帅却丝毫没有喝止的意思。
无奈负责协调的人员将名单一再扩大,多立一块碑文,就能多记上百个名字,结果这立祠的规划;一变再变,后出来的东西;搞的象是少林寺的碑林一般。
然后是李泌受袭河北遇刺受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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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河北那些事儿
第三百一十六章 河北那些事儿
虽然我这只蝴蝶已经满足于安逸和舒适的生活,不再怎么热衷煽动翅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脱轨的历史车轮,依旧还继续惯『性』下轰隆隆的象前冲去,时不时将一个个人的命运碾『乱』碾碎。
一切都不一样了,要知道真正的历史上这位天宝神童,大唐有史以来年轻的一位宰相,应当正西北继续与那位陛下继续君臣相知,共挽狂澜,顺便制约那位野心勃勃的天子第一内臣李辅国,不动声『色』的奠定下他籍以辅助四朝皇帝的政治根基。
而不是仅仅因为一些与龙武军所代表的势力,某些政治观点相近和赞同的因素,引起那位陛下的想法,而被宫中的『妇』人和内官乘机联手的枕边风,吹到河北充当一个名为主持大局,权利很大却是专门处理棘手事务,也容易得罪人的微妙角『色』。
事实上这一个结果,他来成都见我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注定好的。
说实话,我倒想和他结党,可惜人家淡薄明志的很,并不乎你那点心计和得失,糖衣和炮弹扔过去,连一点水花和声响都没有。
李泌受袭也是一时震动的闻,毕竟这是一位宰相。
几乎同一时间,无论是驻留河北的少年参军团首席领队李萼、还是河南尹苏震、都畿令许远、卞州防御使姚誾、河北采访使颜真卿等关系人士,各自都第一时间送来了消息、再加上来自河北战地救护营中,李泌身边的幸存者,透『露』出来只言片语的线,这位遇刺过程中,有许多内幕值得玩味。
比如说地方上盗匪怎么会有胆量也眼光,试图袭击一个护卫旗仗齐全的宰相车队,那些流落地方叛兵,哪有高强的身手,可以杀进朝廷重臣的临时驻地,那些曾经为叛军为虎作伥,却不得不亡命逃避追杀的江湖残余,刚好也混迹其中。
一切的起因就是朝廷正河北进行的改制风波。
朝廷恢复府兵的试点,不是一向府兵集中的关内道,而是受到战『乱』破坏严重的河北道,河北的问题由来已久,传统的中原腹地,既是北方人口财富集中汇粹,民风强悍,也是门阀豪强势力盘根错节密集的地区,一向是朝廷打压抑并的重点。
因此安禄山起兵后,虽然几度名义上控制了河北全境,但这里遇到的抵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盛时大大小小各种名目,多达几十路上百只不同背景的义军,河北大地活动,现战『乱』结束了,这些武装力量的存,就变成了影响社会安定的潜隐患,再加上历次战败的溃兵,朝廷开始恢复府兵的试点,就落了他们的头上。
因为,战『乱』也破坏了那些豪强门阀长久以来的根基,现正是进行基础上的改变和重洗牌的好时机。
而负责发起和进行这一切的,正是以前天下并马大元帅长史领中书门下平章,兼河北营田、采访、处置、厩养大使的宰相李泌,现河北三大举足轻重的力量河东、朔方、安西北庭,都是于地方利益牵扯不深,西北出身的客军,借助他们的支持,用减赋,免税等怀柔措施为武器,软硬兼施剿抚并用,缓慢而坚决的成功解除了大量游离地方的武装。
并对进行严格的甄别和淘汰,登记造册,然后打『乱』建制,按照家乡编管遣散,其中部分甄选合格的人,才准许他们保留防身武装,给予安置田地,由朝廷派遣的军府都尉,定期训练和管理,以满足军事征召的需要。这样做虽然过程很麻烦,而且牵涉甚广,明里暗中的反弹和抵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为统治想却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再加上重清丈土地人口的缘故,进一步激化了这中趋向。
李泌正河北清户检地,说白就是以恢复生产为名,进行统计户口,清帐田地之实的工作,原由官僚与地方利益密切的胥吏,并不见得怎么可靠,再加上战争对基层的破坏,因此他大量借用了武学和官学里,对计量和地理有专长的学生,后来龙武军撤离河北的时候,作为利益交换,又给他留了相当部分天候组和军匠营的相关人员,他的中兴大计,才得以开展。
他这么做其实挖那些传统士族门阀的根子,但事实上,从另一个角度说,也没有比眼下好的机会了。
要是太平年景,这几乎不可想象的事情,河北、河东所代表的中原之地历来是人口密集,也是土地兼并厉害的地区,所谓的山东七大氏族位代表的世族门阀,哪怕是皇权强大的时期,也只能进行温水煮青蛙式分化削弱,而不是完全的取缔。要想通过官方的手段,知道他们到底荫蔽了多少土地,又隐匿了多少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大家族,往往还攀附和牵连着众多的中小家族,那些中小家族又有自己的部曲佃客,又牵连着众多的小门小户生产单位,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仅仅靠强力手段可以消灭的。
从屯田法到占田法到均田制乃至本朝的班田制,到土断,检户令,历代以来的土地和户口政策,无不是作为『政府』与大地主豪族争夺土地人口资源的斗争,就好比资本主义社会中,拥有一个稳定比例的中产阶级,是衡量国家实力的重要指标;对农业根本的封建社会来说,拥有庞大比例的自耕农,才是集权国家良『性』运做的重要保证。
因为作为小家庭单位存的自耕农,有效率的方便国家调集资源和人力,而失去土地的农民,作为高度集中的大地主附属品,佃客部曲,因为切身的衣食生计相关,必须首先考虑的是主人家的利益,然后才是官府的需要,至于皇帝,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是以本朝历代君王,也始终贯彻抑制土地兼并,对氏族门阀既要分化使用又要限制打击的国策。
可以说,大唐百年强盛的基业,可以说是建立以这种班田为基础的府兵制度之上。
虽然恢复府兵牺牲了部分将来的赋税收入,却保证了整个河北的稳定。要知道大唐府兵盛的时候,举国六百多府,每府少一个八百人的营制,就是60万到80万的预备役。历代对外战争中,总能源源不断提供合格的兵员,保持排山倒海式的压倒『性』投入。
如果不是三次讨南沼的天宝之战,将河北近二十万优良预备役兵员,损失绐,安禄山的野心和渴望,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现河北战『乱』比其他地方加惨烈,大量的土地荒芜,战火和屠杀,饥荒和瘟疫,无数大小门户的因此破灭,使得这些太平年景,很难彻底完成的工作,阻力一下小了许多,再加上西北系统的朔方军为后盾,使得这些非同一利益体系的,又经过严重削弱的旧日豪族,对主张昔日的权利,不再那么强有力。那些被遣散,却有被组织起来开荒的普通士兵,不会反对对土地的期许。
历史似乎这里遇到了一转机,战『乱』固然是国家的巨大损失,但同样也是李泌奏折里所说的“革除旧弊,汰故焕的前所未有之良机”。
因此对于龙武军早期,关中进行有组织的圈地安民的类似小动作,南北两行朝都保持了一致相似的沉默,军队占用的土地,终还是会过于国家。
而作为拉锯战和游击战激烈的地方,关中的豪族大户,同样战『乱』中损失惨重,成为官军和叛军争夺和消耗的资源,等到那些少数外逃的豪族后人,有命也有运气,重回来申诉主张自己的权利,黄花菜都凉了。
有了关中小范围试点的良好开头,才有了河北的大刀阔斧,可以说李泌做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乎毁誉得失了,充分利用了手头所有的形势和资源,只乎争分夺秒的抢时间。
因为这种事,也就这两三年的机会,一旦残存那些氏族豪门稍微恢复了元气,站稳了脚跟,培养出足够的政治代言人,就算皇帝完全的宠信,作为激进的改良主义的领头人,也很难逃过被作为平息舆论和愤怒的替罪羊。
既然那些战后继续存留下来的氏族豪强武装,不会轻易将部曲和隐匿的佃户人**出来,其中不免用到激烈和强硬的手段杀鸡警猴,所造成灭门族株的事件。
作为拨『乱』反正的主持者,他也从人们口中超然无物的李白衣李仙人,也开始和冷血、铁碗、酷吏之类的滋芽联系一起,变成了好些人畏惧而痛恨的眼中钉,好几次外巡视时,都被人刺杀未遂。这次显然既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后一次。
朝廷中也屡屡有人以激化地方矛盾,民间动『荡』为理由,要求招回换人,或者放慢过程徐徐图之,但那位一向少与人争的李白衣,这一点上却是相当的坚决和果断,因为同样机会和条件,随着战争结束,也不会持续的太久,他没有太多的时间。
因此他宁可牺牲自己的政治前程和名声,为这个国家的将来多做一些东西,这一点让我相当的佩服。
想到这里,我只是叹了口气,我和这位李宰相只有几面只缘,虽然立场稍微有所不同,但见地上还是有不少相互推崇的东西。他成都时也相当欣赏和理解我做的一些东西,只是碍于身为宰相结交禁军大将的忌讳,明面上没有太多的交集。
象我率领龙武军河北的时候,因为剥皮、食人、灭人满门之类足够显赫的名声,就没少做过类似扮演威『逼』利诱的戏码中,唱黑脸的反面角『色』的事情。
按道理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急进的人,但据我所知他的故事,也许再过一两年,就要按照历史上的人生轨迹,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和别人眼中的绊脚石之前,功成身退后挂冠而去做隐士了,淡出人们的视野了,大概也就不乎这些毁誉得失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以他的智慧和手段,实用不着我多余的担心。
事实上这位历史上历事肃宗、代宗、德宗、宪宗四朝宰相,几起几落堪比小强一般顽强的政治生命力,几度功成甚退归隐,又被几度请出山来力挽狂浪,中唐的文臣中,是唯一可以与中兴第一功臣郭子仪的功绩相提并论,并且不用什么做只要呆那里,都可以充当国家基石的角『色』。
既然那些人没能弄死他,倒霉的就会是自己,或许还会成为他下手整顿和肃清的一个契机。
另一方面。
自从史朝清称降,朝廷之中将河北三大军镇,招还的呼声,再次高涨,特别是出塞作战副都元帅李光弼的河东军,先抽走侧翼的仆固所部,又调回擅长草原作战的回纥兵不算,那些指望马上刀枪入库,放马南山重归太平的大人们,已经提出要以减断供应,来限制和约束那些“劳师国外,巨费糜饷,民苦不堪其弊”的“骄兵捍将们”。
相比那些眼光有限,或者干脆就是政治立场需要,而故做不见的大人们。
好那位坐镇中原的郭子仪郭老元帅,战略和大局上是个明白人,一方面加紧布置,收缩集中防御要点,挤压调剂着手头的资源,给河东军,输送了一批的兵员和马匹之类的补给。
一方面没有任何正面辩解,给那些清流多余生事的机会,却又暗使朝中的代言人,把当年史思明降而复叛的事情,重捅出来当作话题。顿时给了这种汹汹然的尘嚣甚上的乐观言论,当头一棒。
毕竟跟风而上,表现自己的立场,谋求政治投机和利益是一回事,但是具体要承当责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能够达到一定的位置,长着狐狸尾巴和心肠,面皮象城墙一样坚厚的大人们,应该知道有所取舍的方向。
只要李光弼率领大军,继续那里维持着对契丹攻击姿态连带对渤海的压力,史家叛军再怎么势力消长,就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但要是因此出了岔子,那就不是象前几次,仅仅流放到岭南热带丛林里去种菠萝,或是发配到玉门关去挖水井那么简单了。
“达夫已经正式来书,编补的后军,左军,北塞的练兵已经完成第二阶段,至少有八成士卒,手上都沾过胡人的血,突然发起的连日奔袭转战中,也有近半的营团,没有人掉队。眼下若有需要,至少有可以抽回三个老营的基数。”
听完上述抒情的归总,作为长期实际负责日常运做的韦韬,开口补充道。
自从河北卞州战役后,龙武军损失大的是后左两个军,虽然从二级预备中迅速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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