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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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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想到,龙武军苦心准备的大杀器,第一次出阵,居然就这么完好的送给对方,我真有一头找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不过对方,没有就此罢手的意图,情的讥笑后,突然飞跑着靠近,掀开遮掩马鞍下的东西,『露』出一张张的大弓,对做我的位置,吐气攒『射』起来。

    就听纷纷响小心的惊呼,还发呆我胸口猛痛一震就被大力向后掀翻地,满耳一片叮当如雨和如肉的闷哼,显然是那些史思明的亲军,仗着胆大艺高,居然炫耀『性』质的,把箭大老远的直接『射』到城头上来。如此招摇自大,顿时城下又是一片的欢声雷动。

    与此同时。

    “这是什么东西”

    “小心有诈”

    落下来的东西,很快被送了一件到藏队尾的某些人面前,小心的用短刀划开内胆的纸壳,『露』出一截灰绳和饼一般的东西。敲了敲声音很闷。

    “放心,儿郎们已经试过了,没有机关暗器,都是些黑粉糊糊,也不知道什么用途”

    “难道是毒烟么”

    “据说龙武军很有一些奇巧之器,其中有一种特制的烧夷弹,沾上一些就附烧入骨,连水浇也难灭,难道就是这东西”

    “我看不象啊”

    “拿些试试便知”

    兹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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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百年徒有伊川叹,五利宁无魏绛功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百年徒有伊川叹,五利宁无魏绛功

    “该死的,居然还是龙武军的钢头破甲箭”

    待到我抹着嘴边的血沫子,重被亲兵扶起来,拔掉内钢丝软甲上的箭头,我正庆幸时刻穿了尼龙甲克,又心疼着东西被穿了孔,这时代根本没法修补。

    却见他们一片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些人嘴角还抽搐着。

    转头向外,随即我也陷入石化和目瞪口呆中。

    “果然,不能『乱』丢东西,也不能随便玩火啊,后果很严重的滴”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通过黑火『药』二次爆发的硝化甘油,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一连串的蘑菇云下,人马就象纸糊的一般,喷泉一样血雨,『乱』飞的残肢断体,随着开花一样的烟云四处散落。

    『乱』了『乱』了,全『乱』了,彻底安静的史军围城营地,随即又象捅过的马蜂窝一般,沸腾起来,无数前列的军将象汹涌的『潮』水,激动的连兵器旗仗都顾不上,不分番号和编制,发疯一样的扑上前来,目标却不是那群被气浪掀翻的“史思明”和他的部将,而是『乱』哄哄的聚集队尾,先爆炸过的土坑,还有人当场一边扒土,一边号啕大哭。其声喧之大,远远可闻。

    不就炸死几个殿底的,用的着这么夸张么。

    不过他们虽然吃惊,但也回过神来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一向冷静沉稳的让觉得是不是天生有抑郁症的副将韦韬,大吼大叫起来。

    “出击,出击”

    “此时不战,待何时”

    然后是崔光远,岑参,纷纷激动的高声附和。

    这一片群情激扬中,反而我成了正常的人了。

    号鸣不绝,随着传令小旗随着四散的中军虞侯,飞奔而去。

    城中也似沸腾的滚水,全力运转起来。早已待命的预备队,纷纷执盾拔刀,飞身跳上战马,按照马步弓『射』的战阵,纷纷洋洋的排成进攻的序列,

    先头是李处崟的夜袭队,然后是韦韬率领着突骑队和虞候马军,紧随着是刘昌周的跳『荡』营、闻少名的中军教导营,吕希用、高千里的左右前三部老军模范营,严武的商州义勇团,鱼同的锐字营。高声呼喊着,“杀死史贼头”。飞快的穿过半升的门洞,象箭一般浩浩『荡』『荡』的杀出城去。

    谁也没有想到轰轰烈烈艰险异常的卞州之战,会以这种近乎滑稽的方式,虎头蛇尾上演了后的尾声落幕,凶名昭著的史思明,才登上他人生和成就的高顶峰,还没来得及享受威凌天下的,就很快就象小丑一样,栽这小小卞州城下。

    其中峰回路转让人咋舌,我本来没指望史思明回亲身犯险,能赚一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就算不错的。

    而史思明也实无愧他狡计多疑的名声,虽然名为出来交涉,那些前彪卫士和将领簇拥中的只是个形似的替身,他自己十分安全的藏身前阵史军的重重保护中,便于暗中指挥『操』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战场中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当那几个玩火**的笨蛋,将自己和大半前彪卫士炸的粉身碎骨的同时,连环爆炸的气浪也波及到攻城的前阵,将队列冲的人仰马翻七零八落,很不幸的是,史思明也其中,虽然没有被气浪直击,却被促不及防的巨大声响,震的耳鼻出血,当场被惊马『乱』蹿被掀翻地,『乱』中很是挨了几下,拖抢下去已经不醒人事了。

    城中杀出的人马,乘着史军正处于耳目失声,逢巨大变故的慌『乱』和无助,轻松的击溃了史军整个的前阵,毁掉大部分的攻城器械。

    于是第二天,围城的大军就不得不退兵了。

    其实也不由他们不退兵,随后当天晚上,一场大水就淹没了史军的营地。

    卞州的历史,就是黄河河道上的历史,屡屡被淹又屡屡重建,原址上沉积了许多个朝代的城池,此时虽然还没有后世开封市,就是空悬黄河底之下十几米那么严重,但也是以低洼的黄泛区著称的,唐朝同样也修建了足够高度的河堤,来防止水患。但整个城市及周围,依旧还是处于古代河道的范畴。

    史军虽然想到了派人巡守河堤,但是没想到我有崩开河堤的利器,连大致流向和破坏点,都已经勘测好了,虽然每年定期的汛期,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到来,但是河道里已经积蓄足够的高水位了,特别史军花了大力气,以土垒断开汴水支流后,想断绝城中水源,是加重了这种趋势。

    乘着混『乱』中,一部分人换穿史军的衣甲旗号,带着剩余的爆破物,穿过营地营地,破坏了上流的河堤。

    可惜毕竟不是汛期,看似来势汹汹大水,卞州平原散开后,多是淹过半身的流量而已,只要跑的快很难淹死人的,但是营帐辎重什么的就完蛋了,初的计划中,我只是用来给围城的大军制造麻烦,配合火器的震撼力,方便突围而已。毕竟,既然要想水泻不通的围城,扎营选址上就没有太多的选择,总有足够的人会中招的。

    现正是容易霉烂的季节,粮草营帐衣甲一被水浸过后,就很容易长『毛』发霉,泡水中也是士兵坚持战斗的意志大打折扣。

    关键的,史思明暂时无法视事了,被软禁的史朝义得以部下的拥戴下,重复出,这位少帅重主事的第一件事不是全力破城为史思明报仇,而是以铁腕的手段,压制了军中的一切意见,立即率大军北还夺权去了,显然对他来说,相比史思明还留邺城大军主力,卞州已经变成一快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

    于是我们轻轻松松的接收了,城外留下来的营帐辎重车马,虽然是水淹过的。

    “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我口中轻轻念着,看着城外营地的旧址上,众多的民壮站大大小小的水洼里,捞出一些兵器和旗帜什么,旁人捆成扎,丢手推车上,虽然龙武军有自己军器供给,看不上这些破烂,洗洗晒晒卖给那些地方部队,也是一笔收入。

    善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好容易从满地的泥泞中把道路清理出来,南方时令的丝茶纸盐疏运已经重上路,找人把河堤重给填起来,水都被我放光了,还需要时间来恢复水位,便于水运行船。雇佣城民把受『潮』的粮食洗净磨粉,烤成可以长期贮放的饼子,还有守城期间,拆了不少房子,多少也要适当的补偿。只是多和少的问题,哪怕是征用象征『性』的开白条,也足以让人觉得这是仁义之师。

    龙武军可以维持良好的军纪和名声,一方面是自给自足的小体系,不太需要靠抢劫来维持士气,一方面也是常勤不懈这方面的手段。这也是龙武军能够走到哪里,生意做到哪里,远比其他声明赫赫的友军受欢迎的缘故。表面上彻底沦为功利化的商业行为,也可以避免一些收买人心暗蓄不轨的指责。

    只是,“诸葛孔明的秘籍”我站城头上,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也太搞了把。“还呼风唤雨,能招天雷呢”

    “这是参军们的主意”岑参笑了笑说

    所谓的秘密武器的作用,就于出其不意,失去了突然『性』后,也就失去了震撼和威慑的效果,好靠的近,能够亲眼见过那些实物的家伙,基本被炸死大半,再加上城中的那出突击又杀了不少人,估计能爆炸的震撼和被突袭的双重打击下,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未必能够描述清楚究竟遭到怎样的事物。

    因此,有时候为了保持一些东西的神秘『性』,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些看起来荒诞不经,吸引眼球的东西,将其掩盖过去。

    于是,河南、河北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民间都神乎其神的盛传,我得诸葛武候的遗篇,会造机关工器,有能平地召唤晴空响雷的密法,轰的一下就把叛贼头子史思明给劈翻了。另一种荒诞一些的说法是,史思明一意逆天行事,没有天命却试图觊越大位,结果一称王就遭天谴了,也很有些市场。

    不要小看这种谣言的威力,没有科学手段可以给予合理解释的古代,天命这种东西民间的杀伤力是很可观的,一些因为史思明的强势之下,首鼠两端,摇摆不定的存,也不得不做出了选择和决定。

    “报”一骑高喊着,趟起满地的积水,远远的奔过来。

    面对史朝义的退兵,我倒不是想追击,但水淹还造成满地的泥泞,无论是对进攻还是追击,都是一种的阻碍。再说城里这真正的战兵不多,依靠民壮守守城还可以,可真要追上去,恐怕还不够人一锅端的。那只来援的混成骑兵倒是见机象狼一样的尾随其后,拣了不少遗漏。

    当然,对我来说,史思明究竟死了,还是重伤不起,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缴获自他的金甲龙盔,就足够报一个让人夸耀的战功。

    因为紧随其后的消息,史朝义回到了邺城,二十万史军内部再次爆发了内讧。

    史思明自以为年富力强,喜欢亲生的幼子,却又忌惮已经成年养子的实力和声望,迟迟没有确立继承人,埋下的恶果和隐患,结果失去他的强力压制后,又没有了外来的威胁,就让矛盾一下子被激化了。

    除却卞州城外,意外被殃及池鱼的或死或重伤的高晖、李日越、硃滔、王武俊等大将。

    支持怀王史朝义的高如震、高久仁、王东武、许敬釭、李怀仙等少壮派,倾向幼主史朝清的司马周贽、耿仁智、张不矜、蔡文景、许季常等老臣派,军中挟兵对峙,后者对史朝义以史思明名义下达命令,坚决抵制,后演变成兵戎相见的内战,而令狐彰、周万志、周子俊、曹将军等另一些实力派,其中试图中立观望,两相侵攻下,却也没法独善其身。

    收编自安庆绪的安军旧部乘机做『乱』,那些附从的胡兵也四散大掠,根本不听号令,一天之内邺城内外爆发了数十场大小战斗,虽然拥有大部分人望的史朝义,终占以强势压倒老臣子一派,但也费了老大的工夫才平定了局面。

    因此,管于邺城成功夺权,控制了剩余的军队,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如史思的心腹谋臣周贽、耿仁智、干将张不矜、部下的掩护下,连夜逃走。数天后随即范阳宣布,拥立亲生的少主史朝清,为任范阳节度使,大燕王。

    史朝义部家眷多范阳,闻之震动军心动摇,率部奔走逃散者有之,虽然史朝义以铁碗,重控制了局面,但已经势力大损。不得不留下部分亲信,与官军继续对峙,其余拔师还攻范阳,史家兄弟对立之势已成。

    于是局面又回到了邺城包围前之前,虽然这是一个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但是聚集洛阳的残余官军也没有进攻的余力了,河北打的一片残破的,空有广地而没有多少供养军队的积存,再过段时间,就进入青黄不接的光景,至少河南的疏运重供应上来之前,是很难有什么大作为了。

    倒是龙武军的编制下的奇兵队,以及那支西北、河北的混成骑兵,一路重收复了不少州县,那些叛军的任命的留守,或逃或降,或『自杀』或被杀,几乎没有多少抵抗的意图,望风披靡一路杀到易州,才被阻住。

    进入相对平静的时期,剩下就是如何编排功劳的问题,虽然龙武军独此一份的功劳别人很难侵占,但这样的功劳如果都集中一个人身上,无论对朝廷来说,还是个人来说,那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所谓功无可赏,不赏之功,对臣子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好的结局,也是意味着军旅生涯的彻底结束。如何将之大利益化,

    经过商量和权衡之后,主要还是采纳了崔光远的建议。

    其中很大一部分,奏表中被转让到太子小白的“指挥有方”“谋局得当”上。以我和他的渊源实不算什么,还能替我顶掉一些不必要的猜疑和妒测。就如明眼人所见,兵事本来就不是太子殿下的擅长,又远洛阳,真正要紧的功过得失,还是龙武军身上。

    还有一部分,将视亲疏远近,售让给那些河北的将帅,换取一些实质上的利益,他们逢大败,也需要一个将功折过的理由。反正混成骑兵的援军,也是他们拼凑出来,多少也摊的上点干系。

    如果能达成部分协议,这将是一个临时『性』的利益联盟,任何敢于质疑的声音,将被这股暗地里强大的力量所抹杀,也方便我解决一些历史问题和旧时的积患。

    收复的州县,将重委任代守,由于是共同名义的上书,如不出意外,其中大部分将予获准,龙武军出身的人,以及一些与龙武军关系密切的存,将其中能够占据重要的一份。象许远将成为任的汴州刺史,苏震补弃城脱逃的河南尹缺,那位守成专虽然还是河南节度使,但是驻地却变成了彭城等等变化,出身我幕僚的十三友的后剩下的几个白身,也获得了地方的职事。。

    还有一批成都官学三期待职的学员,也将发任地方。虽然只是一些县下的丞、尉之类的微品,但这却是进入仕途的一个重要开端,也是官学获得认可的一个重要蜕变。虽然百废待,这也是他们一展所学的机会。

    但意外的是,崔光远再次拒绝了我举表他为东都尹的建议,宁愿留我的幕府,做个清闲的长史,或许他觉得我这是对他的又一次考验和试探,不过说实话,我只是想树立一个追随我必得厚报的典型,哪怕是一个刚加入不久的前叛臣。

    一时信使往来,道路不绝。

    需要扫尾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然对朝廷来说,邺城之败,已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虽然第一次、第二次都有足够的分量的人出来为错误负责,但朝廷倾以全力组织大战役的屡次大败,无形中也让西北朝廷的威信和德望,降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不是仅仅要问责于前线将帅,还需要高层次,比如能够做出终决策的人来承当。

    所谓的“将无道,失一军,主无德,失一国”,皇帝身为至尊,多只能承当象征领导责任,就我所知,平凉那里估计又要大换宰相了。

    而如若所料不错的话,太子小白这虽然经历了生死考验危险,但也是此事大的受益者之一,由此表现出来作为一国继承人的决断和魄力,经过适当的引导和舆论,可以收拢一大片军心民意的大势,虽然说势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关键的时候却有莫大的影响和作用,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这个储君之位是大大稳固了,但对那位皇上的心态来说就微妙了,毕竟任何一个自认年富力强,尚有作为的君王,并不期待一个过于强势的继承人。要是平时也就算,可如今西北那位头上还有位太上皇,事情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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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遑遑名利客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遑遑名利客

    当然这对那些西北朝廷的某些人来来说,某些好消息未必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比如西北的那位肃宗皇帝,他正看着眼前的五份薄厚不均的东西,一份是诸军联名的奏贴,一份是河北留守文臣、官吏的合议上书,还有三份则是从不同渠道,不同角度,对河北正发生一些事情的密报,

    平凉行奉安殿,烹煮的浓郁『药』香中,

    已近不『惑』的肃宗皇帝,富态的脸上满是病后初愈后的疲『色』和苍白,半倚软塌上,不时阵发的头疼眉头轻轻的柠成一个川字,哪怕是烧的正浓郁的,宁心提神的菩提节香,袅袅如流云的形状,也不能让他稍稍舒解一些。

    越来越觉得精力不济的他,也就不断看着这些前方传来的所谓捷报和好消息,能让他精神振奋一些。

    “万众瞩目,晴空霹雳,天降煌雷,一举而击之。这是什么话,难道朕的臣下都去写神仙志异了”

    他自我解嘲的对着垂手站立一旁小心侍侯的亲信,内侍监李辅国笑笑。

    “不但那些守吏文臣这么说,怎么连那些武人也其中凑合。要是天道这么有知,还用把半壁江山都打成一片焦土。”

    再拿起一封,签印着秘奏字样的信笺,

    “武侯遗书,卫公传人,再加上一举破敌的神秘利器”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揉』额顶

    “梁容若啊,你究竟还有多少让寡人惊讶的东西”

    真正坐上这大位,才知道太上当年的苦处和艰难,虽然他没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做对手,也没有一群不死心的武周旧党暗中一旁添『乱』,却要面对一个天下糜烂,两京失的烂摊子,

    虽然他努力开贤纳士,军民归心,恩结臣子,力图治国经略,平定天下,战战兢兢的以勤勉补拙,来缩短与那为文治武功赫赫太上皇之间的差距,也不断的告诉自己,谋一个中兴之主的名号,自己也能做的好,但自从即位以来,陆续发生的事情,就从来没有能让他顺心过。

    而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成都那里还有一个曾经英武盛名的太上皇那里看着。什么叫做畏首畏尾,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管那些太医总说要切忌大惊大喜,但是这河北的风云变换,大起大落转变之快,还是让他生出一种天不由人,的有心无力感。

    本以为,糜费了朝廷无数的粮饷钱财,罄无数人力物力,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自己手上看到一些转机。

    关中贼军覆灭后,叛党不战自『乱』,安氏授首,部下离心,大军一『荡』而破,困于邺城,连大一股的史逆也卑身请降,一时间人人都称颂皇上的方略和功德,天下平定似乎也指日可待。

    然后是逐步收回下放的军权,清理各地泛滥的兵马,提拔一些权威过重的臣子进入朝廷,重开科举补士,填补朝廷治理的空白,然后顺势减赋薄税,修养生息,收结民心,一切都计划好了,前景也似乎很顺利,那段时间他睡梦中都会轻轻笑出来。

    然而一夜之间全完了,史思明所谓投降的姿态,只是营造给朝廷的一个美好的泡影,邺城大败,史氏反『乱』,朝廷苦心经营的数十万大军说散就散了,太子也生死不明,坏消息象绵延的阴雨接踵而至,朝中的那些大老也慌了手脚,告病请辞的有之,信誓旦旦欲往亲征的有之,相互攻吁穷究责任的有之,不知所措、空而言顾左右的有之。

    而他突然也发现,那位半吊子的便宜女婿所上告警的折子,居然一连三份都还留中内侍省一个多月了。事情似乎没有比这糟糕了。

    正当准备放弃河北,诏令将关中的民夫武装起来,集所有的禁兵于潼关据守。并打算派人向剑南请调兵入关,毕竟那里还有八州六镇的边兵,没有动用过。

    却忽然又听说史军已经退走,太子重收兵马于洛阳,河北局面还没败坏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的问题又出来了,史思明居然卞州被龙武军的残部,所属击成重伤,这功过要怎么赏,虽然都说是太子镇定指挥有功的功劳,但他自知自己那儿子的分量,那只军队的作为,可并不朝廷的计划中。龙武军那位再多的功勋,也只会说是太上任有方,而不是朝廷的方略,好那位便宜女婿也一贯表现的还算识相和知趣,让大败之后的朝廷脸面,不至于太过难看,不过。

    这段时间的,不断出现的意外和惊喜的反复煎熬和折磨中,为了对应纷纷而至的各种变化和局面,劳心竭神的让他觉得老的快,哪怕用好的养生方子也补不过来,也只有后宫那位温香柔怀中,才能稍稍找回一些年轻时代的活力和信心。

    为了河北的事情,李泌已经不得不外出,再加上河南稳定局面的张稿,身边可以拿主义的人,竟然有些捉襟见肘了,要劳心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李揆太年轻,未免锋芒太『露』,裴冕老成稳重,但门户的心思重了点,房倌空有清正名,却管束不了手下的人受贿的事情,崔焕虽然还算堪用,但是成都那里的背景重了些,还有待考察,裴尊庆倒是得力,但资历威望还不够压的住场面。

    如今朝廷败之局,千头万绪善后的事情多,

    满朝的臣子,却多半想的是籍以党同伐异,各有自己的心思和打算,而那些宿老大臣恭谦的背后,却是琢磨不定的东西。虽然他也努力暗中培养一些进提拔,看起来也相当优秀潜力的人选为班底,但是资历和人望都需要时间来积累,过早的放到过高位置上,不但无益还可能树立敌意和对立。

    这些烦心事,想的多了不免头有隐隐发疼起来。

    李辅国,察言观『色』,

    “主子,该服『药』了”惟帐侯命的内官,闻声从外厅探进头来,又被他挥出去。

    李辅国接了一琉璃盏进来,用橘糖、甘草粉调了小心的递过来。

    肃宗皱着眉头一饮而半,轻喘了口气,又拿起一封,轻轻讶了声。

    “太上特准,以成都府官学,为天下官学样范”

    他虽然知道自己那位父皇位时,就力主推行大办官学,甚至下旨,非官学不得轻进,以扭转世间长期以来养成的,流行闭门苦读,轻学校而重科举的风气。但这里头的一些名单,却不由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辅国”

    “是”

    “这件事。你怎么看”

    “据说前代宗师王吉摩、山人李鼎阼、大家傅抱亭等,都受邀那里做了讲师,科目近百,学子上千,终日论事争辩不休,还有什么讲授联席会议,以决大小事。世称颇有稷下遗风。”

    “又是开宗立学,又是著述立说,还引名士为之张目,梁某人还想搞什么”

    “老奴以为”李辅垂下头小心的用眼角观察肃宗的脸『色』“无非是效法黄山四锆的故事而已”

    “什么”肃宗有些不悦的挑起眉头,手中的盏儿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了一下。

    黄山四锆虽为名士,但也是祸源,任何人君都不希望有一个让自己无能为力的继承人,肃宗深深看了一眼这位亲信,依旧是发自心底的坦然和释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虽然知道这位的身家前程,都系于自己,不可能再有其他不利于自己的私心,但还是心中一阵的不舒服。

    “你说他是想自保之道”

    “这人一意所为得罪无数人,崛起的太快,根基浅薄,如若失去了太上的荫蔽,拼命寻找各种退路,也不希奇”

    李辅国一说起那位近年奇迹般崛起的总府大人,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为什么两殿都这么放心让他放手而为,不怕尾大不掉么。

    直到后来李白衣去了一趟剑川回来,才流行起另一种说法。

    怕什么,他做的再多,这些产业都剑川,龙武军多是三秦人,将来要随驾还京,有什么利益勾当,上命一声,大军起拔,两头就边长不及,后的还不朝廷的掌握中。

    “如今的关键,于龙武军。”

    “而龙武军的关键,还太上的态度。”

    “那你。觉得朕如汉高之才,却有吕后之『乱』么”肃宗皱了皱眉头才吐出这一句

    “老奴不敢”

    李辅国顿然扑通一声跪倒地,隐见汗然夹背。

    虽然口中说不敢,但他还是被肃宗看的心中一阵发冷,难道是这位至尊觉察了什么,常年侍侯下来的经验,作为李家的子孙,宫闱里『淫』浸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有温厚纯仁的本事。

    “算了”看他惶然若惊的表情,肃宗也有些无趣,或许问事于内,有些错误了,这些侍人的忠心和眼光是足够了,但因为太过于忠心了,看事情的立场却不够中允,常有矫枉过正之嫌。

    不过,一想到王维等人都曾经被引见给了太子,忽然就发现,温文儒弱的少年太子不动声『色』中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后援和底气。众多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都指向了蜀中。

    所有的一切,就象一张无形密织的大网,将整个天下人物和大势,一点点的收紧束缚进去。

    肃宗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心中默念,父皇啊父皇,这一切莫不是如您所算。

    “传太子少师韦见素”

    我正自得其乐的巡视一批战利品。

    骨利干的名马宝鞍,描金绘彩的大小箱子,珠玉镶宝的屏风,釉『色』斑斓的长颈瓶、风头壶、高足钵,金银珠翠象不要钱一样的堆小山一样的彩绢锦缛上,还有许多坛子、篓子、里装的却是酒、蜜、茶饼、白盐、干脯、阉肉还有许多看不懂来历的东西纵横交错的铺陈了一地,醒目的是一些筐子里是数以百计大食、安息人头图样的金饼、银梃子,一长串一长串的铜钱,盘堆一起,也不知道有多少缗。

    不时有民夫上前来,小心整理打包,一车车的拉走。自然有人经过无数的渠道,出现罗海外番国的市场上。

    虽然我也算富有身家,见多识广了,依旧看的我啧啧称奇,前任刺使黄泉也算是极会刮的,据说他接手刑州时已经是数易其手的破撑,但身后还能留下这么多家什。

    这刑州可是唐朝有名富饶的望州,以盛产瓷器著称,被称为雪天青的刑白釉,乃是与均州、越州等并称唐代几大名瓷之一,因此打下刑州的时候,龙武缴获了整整几仓库的瓷器,

    我轻轻提起一只三彩天鸡壶,抚摩着上面浓郁安息风格的兽纹。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三彩,随便后世价值千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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