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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罪案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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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佳容不该惊讶过往终究会找上自己。毕竟那些人的职业是专攻寻人讨债的,而自己欠下的还是过百万的庞大债务。逃亡的日子,并没有电影、小说里描写的那般充满绮丽色彩。生活有时候也可以是极端丑陋的。
用谎言堆砌的世界即将倒塌,吕佳容感到周遭的一切都在经受摇晃。她不怕死,却不想活得生不如死。她其实也渴望有一个人来理解她,来聆听自己的故事。突发的念头,给了她片刻的勇气。但回过头来,逃亡或许是能够令自己活下去的唯一途径了。
吕佳容站在楼道里下意识地甩了几下雨伞,水滴很快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洼。她催促卢迪文上楼,高跟鞋敲击瓷砖发出嘚嘚的响声,打断了楼上的说话声。
“请问这幢楼有没有新搬来一户人家?搬进来的可能是一位年轻的小姐?”
被打扰睡午觉的长途车司机,没好气地回答警察。“我这个礼拜都在外面跑长途。搬家这种事情,你要去问孩子的妈。不过她现在去打麻将了。”
“那请问你在小区里进出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上的女人。”
“不清楚。”
“你怎么不走啦!”卢迪文拍了一下吕佳容的胳膊。
“我忘记买东西了。不如你再陪我去一趟便利店。”
“我走不动了。还有两层就到家了。不然你替我开门,再自己去便利店。”
“你就陪我一下,大不了我请你吃东西。”
“成交。但你可不要指望我替你拎东西。”
“拿好雨伞。”
吕佳容能够想到的当务之急是避开警察,她走得过急,以至于走出大楼的时候,忘了眼观六路。
一辆箱型车堵住了两人的前路,车门大口后,身后就出现了四只手,不分由说把大人同小孩都塞入了车厢内。一上车吕佳容就发觉有一把匕首顶住了她的后腰。
“想要保住小命,就管好你的嘴巴。”
死命的点头。
“啊哟!小鬼咬我。”花衬衫忍痛敲晕了孩子。
“怎么又多出一个小孩?”
“孩子跟我没关系。你在路口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放下吧!”
“没关系,你会这么关心这个孩子。这小孩是你相好的吧!”
“他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孩子都已经见过我们的模样了。把他卖给人贩子,就当替你减掉些利息。”
“呜——呜——”被浸过氯仿的毛巾捂上鼻孔后,吕佳容便不省人事了。
下了一整天的雨,到傍晚云却散了开去。风凉飕飕地吹在手臂上,激得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钱铭去吕佳容家敲门,起初不见两人时,还没有感到丝毫的危机。
当他提着蔬菜和一盒用来感谢吕佳容替自己看孩子的蛋塔,再次回到小区时,被一个穿制服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能问一下先生您住哪幢楼吗?”
钱铭遥遥地指了一下自家的凉台。
“那能够向你打听一个人吗?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她最近刚搬来这个小区。就是问了半天也没人清楚,具体搬到了哪幢楼?请问,您住的周边最近有新搬来的住户吗?”
“啊!不清楚。”事后钱铭也不知道为何没有跟警方说真话,只不过当时出于职业上的惯性,令他犹豫了起来。“我能问一下警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寻找这个女人的吗?”
“这我们只接到命令查访周边居民,具体是为了什么找人就……”
“那你辛苦!”
钱铭上楼的时候,脚步声多了一分急切。对方迟迟没有接电话,警察又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寻找吕佳容?真不该把小鬼头,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果知道两个大活人会如此轻易的凭空消失?他就不该去酒店做采访。如果天没有下雨,或许他们就去了海洋公园看企鹅……或许卢迪文就不会丢了……
不不不,这么快灰心可不行。
或许这一切就只是一个天大的误会,警察找人也有很多原因的。吕佳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但人不可貌相,坏人头上又不会表明自己是坏人。万一自己看走了眼,那岂不是自己害了卢迪文?
天色渐晚,迟迟联系不到吕佳容,钱铭敲门敲得连手都肿了,都不见人开门。把身子探出栏杆,还依稀能看到楼下的警员。他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跑去向警方寻求帮助?最后他决定先回家等到七点钟。
门在身后合上,他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刮擦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黑暗中,钱铭整个人定住了。
屏住呼吸。
屋子里一片寂静。
他站着,凝神聆听,但余下的一分钟都没再听到可疑的动静。他打开了吊灯,光明回归到自己的世界。一想到卢迪文并没有躲在屋子里,跟自己玩做迷藏,竟然能够让他感到如此的失望。就在他开始怀疑连那声音也是他想象出来的时候,内屋又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响。
他确信无疑,屋里肯定还躲藏着另外一个人。
钱铭慢慢挪动身子,朝声音的源头自己的办公室兼卧房走去。经过冰箱的时候,他把昨晚拉下没洗的锅铲捏在手里,起码当真遇上歹徒时,也好有一件防身的“武器”。
他把四个手指贴在门上,轻轻推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打开灯,他快速跳到一旁,眼睛扫视周围,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一如往常脏乱却内涵其中的规律。看不到可疑的人影,钱铭把锅铲丢回水槽。
然后就在他经过卫生间时,却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出来。吕小姐。”
雨帘抖动着。
“警察还在楼下,需不需要我替你把他们叫上来。”
“不,迪文在他们手里。如果惊动警方,迪文就……”
拉开雨帘,发现狭小的浴缸内,并没有躲藏两个人的余地后,钱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盯着对方苍白的皮肤和鬼鬼祟祟的眼神,钱铭没法把眼前这个跟幽灵毫无差别的人同他记忆中大方得体的吕佳容视为一人。
吕佳容爬出浴缸的时候,钱铭并没有伸手帮忙,他只是凝视她的每一个表情,想要读懂对方的心思。
甚至连最小的动作,都能够让吕佳容感到痛苦。回到客厅后,钱铭终于发现了那只瘀青的眼睛。他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提问道:“警察为什么要找你?”
你确信眼下更关心警察找我的原因吗?
吕佳容的眼神似乎在如此述说道。
“不,先回答我迪文现在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到底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伤和迪文的失踪有关联吗?”
“回答我,迪文是不是落到了那些伤害你的人手里?你怎么可以丢下他?”盛怒中的钱铭摇晃起吕佳容的肩膀,试图得到一个可以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们说了孩子跟我没关系,可他们就是不听我解释……”
钱铭用力捏着吕佳容的肩膀。“他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我的眼睛被蒙上了。”
“他们为什么愿意放你回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对不对?你一定能带我找回迪文的,对不对?”
“如果能拿我的命,换迪文的,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交换。”
“对,现在只有向警方求助了。”钱铭把人丢在沙发上,转身去开门。
“不要。你这样做会害了迪文的。”为了阻止对方的举动,吕佳容整个额头都撞到了桌角上,头发里流出一道血痕。“不能报警。相信我,事情很复杂的,报警真的不能替你解决问题。”
“事到如今,你还要我相信你?”
“不,我不需要你信任我。但我希望你在做每一个决定前,都请把你儿子的安危放在首位去考虑。”
“请问,有人在家吗?”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男低音,在钱铭屋外响起。
“警方办事,请屋里的人配合一下!”
胡东记不清这已经是他今天敲的第几户人家。要不是搬家公司的人,把泡面洒在了笔记本上,模糊了戴晨的住址。他就能够节省很多时间。如果不是线人发消息,天哥亲自来了洪城抓人。他也无需如此大张旗鼓地动用警力。希望,帮派的人能够看在警方出动的份上,收敛些。他没有猜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也没有想到,事情因为牵扯到一个孩子的性命,而多了无法计算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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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此一时彼一时!第七节
一起绑架案会变成两起。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会彼此重叠。每个人的命运轨迹都相互交叠在一起,火车拉响了起程的鸣笛声。只不过,站台上的诸位,还没有意识到改变命运的列车会在某一站停驻在你的跟前。至于要不要上车,就看你的决定了。
“这下,我们都死定了。”吕佳容被自己的预言吓坏了。尽管自称警方的人,还未踏进房门。
“找到迪文前,我可不允许你出事。”钱铭抱起吕佳容,把她放回了原先的浴缸,又在关门前,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毛巾,抓起对方的手,按紧她的伤口。“别出声!”
“可你要怎么办……”带着忐忑的心情,吕佳容缩在浴缸里,不住地发抖。
“什么事情啊!”钱铭隔着铁门问道。
“怎么耽误了这么久才开门?”胡东不耐烦地向男子表明了身份。
“等一下,能让我看看两位警官的证件吗?这年头骗子太多。”
“行。看完后,能把这道铁门打开吗?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
钱铭磨磨蹭蹭地打开了门锁,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把人让进了屋子。他的态度,换来了胡东挑剔的目光。
“一个人在家吗?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开门?”
“啊!果然是做警察的习惯盯紧一个问题不放。这不都过了吃饭时间,孩子还没回家。方才警官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给他同学家里打电话呢!”
看到屋子周围零散的玩具,胡东接受了钱铭的说法。“孩子找到了吗?”
“同学家玩的忘了时间。你们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快点问,我还赶着去接他回家呢!”
“好,我们就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循例问一下。你楼上搬来了一户人家?对于新邻居你了解有多少?”
“警官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了解新邻居的情况?”
“你不是做记者的吗?通常记者的眼睛很锐利的。我们自然希望能在大记者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
“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我是记者。只不过警官的情报延误,我已经辞职不做了。现在专职在家里带孩子,我那孩子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孩子顽皮。刚上小学,可难管教了。警官你这年纪应该是成家了的,也想必有孩子了吧!看年纪我俩差不多,该不会连孩子的年纪也差不多吧!”
李诚瞧胡东拉长了脸,急忙打断对方的话:“是警官找你问话呢?还是你找警官问话?”
“职业病。警官你问新搬来的那户人对吧!见过,挺漂亮斯文的一个小姐。就搬家那天,打过声招呼。”
“那你这两天里,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在小区里出没!”
“哪种人是警官口中形容的可疑人?”
“一看就像道上混的。”
“她怎么跟道上混的人扯上关系了呀?看不出啊!警官你到底在查什么案件?看架式是件大案子吧!”
“你怎么又问上了。要搞清楚,我们上门不是给你采访来的。”
“对不起啊!警官。我这坏习惯,一时半刻还改不了。可疑人物,反正我是没见过。唉,能不能留张名片,万一我打听到什么也好联系警官你啊!”
拿到名片后,钱铭送走了一无所获的警察。
“啪――”卫生间亮了起来。
钱铭把家庭药箱放在马桶盖上,示意对方自己处理。但看到吕佳容慢吞吞上药的动作,依旧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碰到了一块儿,吕佳容仿佛被滚烫的火钳烫的似的缩了一下脖子。当然,惹对方生气也是无可厚非的,人家的宝贝儿子是因为自己而失踪的。应当负责,必须为了孩子的安全负责。作为一个大人的责任,吕佳容自然知道应该向警方求助了。可是那些人全部都是魔鬼。如果有机会逃跑……
“你还想逃跑?!”钱铭从吕佳容眼神里看到深深的恐惧后,当他发觉这一点的时候,他咆哮着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孩子在哪里?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不是到现在,你还要护着那帮人渣吧!连孩子都绑架的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呜呜……”吕佳容绝望地摇着头。
“哭有什么用,你再哭信不信我――”
听到威胁,吕佳容自然地摆出了防御性姿势。只是过大的衣袖滑到了手肘处,胳膊上呈现处大片的余青。
“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安全,我他妈的不找他们麻烦就已经很好了。如今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还他妈的要什么狗屁安全。你不说的话,我可以去问方才的警官。他似乎知道的不少。”
“我男人曾经是他们的一员。”
“曾经。他们到底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绑架孩子,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大概是他们见过我帮你带孩子的样子,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男人有必要玩这么大吗?不能找他出来摆平这件事情吗?”
“是他跑了,是他带着钱跑了。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无论我躲到哪里,他们就是不放过我。”
“所以,多少钱。嗯!我问你,欠他们多少钱。多少钱可以换回我的孩子?”
“几点钟了?”
“现在几点很重要吗?”
“电话,每六个小时,就要跟他们通一次电话。否则错过了时间,他们就会伤害迪文的。”
“妈的。你现在才说。”
两人跑到了座机前。
“还有三分钟。”
“等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如果你们是骗子?!”
“花这么大精力组织一个骗局,就为了找你这么个穷光蛋。”
“好,你要是让我发现敢再在我面前说一句假话,我就立马把你交给警察。还有,迪文要是出事,我一定要你十倍奉还。”
“还有一分钟。你还要我发个什么赌誓,才愿意相信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你以为我还会留在这个城市吗?”
钱铭把话筒塞到了吕佳容的手里。他留心地抄写下号码,笔迹未干,话筒就传到了他的手里。
“500万现金。”
“孩子。我要跟孩子通话,在不确认孩子活着之前,我什么都不会……”
“现在轮不到你做主。500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准备好现金后,我自然会让你跟小鬼头通话。还有到时候我要见到那东西。否则这场交易,就不作数。听明白了吗?换回孩子的条件只有三个,女人、500万、还有那东西。”
“喂。什么东西?我哪来的500万?喂……”
对方掐断了通话。
钱铭茫然地坐到了地板上。他连20万积蓄都拿不出,又哪来的500万。
吕佳容没有给他多少恢复精神的时间。她去了一趟钱铭的房间,出来后已经换上了另一身行头,还顺带给自己找了一顶帽子。
“快。把你认为有必要的东西带上。我们得走了。”
“去哪?”
“说不定警察还会回来。要是这个时候被抓住,那谁来救你儿子。别忘了我也是其中一个筹码?还是少了我,你怎么去跟他们做交易。”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所以我这不是在尽力补救了吗?”
“你一定有钱对吧!没错,你男人带着他们的钱跑了。所以你一定知道钱在哪里?还有那件东西,又是什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
李诚递了瓶水给胡东。“跑访了这么多层楼,说了这么多话。你也该渴了吧!如今小区上下都知道我们在找戴晨,但凡她要是踏进一步,肯定会让弟兄们发现的。”
“惊动人到不是大事,就怕先一步落在别人手里。到时候就是死不见尸的。永远也别想结案了。”
“找戴晨的那帮人真有你说的那么狠吗?”
“落到他们手里,戴晨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只有乞求戴晨快点被我们找到。”
“你觉得方才那个记者有什么不对劲吗?”
“记者?就戴晨楼下那个人。怎么,你从他身上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方才他接待我们分明表现的很紧张。”
“那我们耽误了他接儿子,自然人家会跟我们急啊!”
“你说一个着急去接小孩的人,还有闲情跟我们套话吗?当我们说到他邻居的时候,那男人可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套关于戴晨的情报。而不是他说的那般,仅仅把戴晨当成一个普通的邻居。”
“可是你别忘了他的职业是记者。”
“所以他知道的一定比透露出来的还要多。”胡东找了一下方向,指着钱铭窗台熄灭的灯。“回头,你还是再陪我去一趟那家伙的家。”
“好。那如今是吃盒饭,还是最后两栋楼。”
胡东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寻找戴晨的决心。
“反正盒饭也不会生脚跑掉。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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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十万火急,来点火。第一节
扮作情侣的两人,驾车离开了小区。钱铭依照吕佳容的吩咐,把车停在了最近的24小时取款机前。
他以把风的名义,实际上又在监视着吕佳容的行动。门打开的瞬间,他抢走了吕佳容借走的背包。背包的份量却出乎意料的轻便。等不及回到车上,他就拉开了拉链。
“这是什么?”
“钱。我把存款里的所有钱都取出来了。”
“这里有多少?剩下的要去哪里取?”
“八万七。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五百万,你男人不是拿了五百万吗?八万七加上我那十九万的定存。六个小时后,我们完不成条件的话,他们会放过迪文吗?”
“他跑了。和不知道那个野女人两人一起去国外过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了。五百万他一分一毛都没有预我一份。你儿子被绑架很无辜,我又何尝不冤枉呢!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还不知道,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赶在路人把吕佳容当疯子前,钱铭把人拉上了车。
“我只想要回孩子。你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好,钱的事情先放一放,那东西又是什么?”
“账簿。我记下了他们交易情况的账簿。”吕佳容指着太阳穴,就如同在炫耀自己的脑袋上绑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那就得找个地方,让你把脑子清清空。”
“你真的没打算送我去警察局。筹不到钱,或许警察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不会拿迪文的生命去冒险。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账簿。对,如今我们要把精力集中到账簿上面。这已经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筹码了。”
钱铭把人带来b-bar,除了这里是个躲藏的好地方之外,还有另一层深意。眼下,除了向那个家伙求助外,钱铭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
“夏老板吗?他今天还真的没回过酒吧!”酒保把两份海鲜炒面递给了熟客。
“去哪?”钱铭紧张地注视着起身的吕佳容。
后者用手托着帽子,“好像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了。我去换块纱布,再回来。我一定会赶在时间截至前把账簿默写下来的。”
“包里还放了消炎药。就委屈你忍一忍,等救出迪文后,我再送你去医院。”
“你与其担心伤口,还不如想想如何解决五百万的问题。”吕佳容把药和纱布放进口袋后,询问了卫生间的位置。
“夏老板还是联系不上吗?”
酒保瞥了一眼来回走动的钱铭,“你一分钟前才问过。来杯喝的缓解一下你绷紧的神经吧!”
“不用了。真的连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你有试过去警署找他吗?”
钱铭已经打过电话,那边也联系不上。为什么紧要关头,在最需要用到那家伙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他?
“食物快凉了。”
“我真的没胃口。还是给我来杯烈的。”钱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酒保放下了擦拭的杯子,“空腹喝酒伤身。你还是喝平常喝习惯的吧!”
“夏雷川,他今天也没过来吗?”
“小姐,你还真是执着!这两天找老板的人怎么变得那么多?!”
“除了我也有人找他……男的,女的?”
“就是他,找的恐怕比你还急。”酒保用眼神示意对方。
aff走过钱铭身旁时,叫了出来。“啊――我记得你。”她坐到了钱铭身边的空座位。“你还记得我吗?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你――就是帮了我大忙的那个――‘陪睡小姐’!”钱铭事业最辉煌的头条新闻,就是靠aff帮忙安装偷听器而取得了其中最关键的证据。那时候,aff也是在某酒吧阴暗角落偷听了钱铭的计划。在钱铭被线人放鸽子的时候,aff却胆大奋勇地自荐要替钱铭接近目标。
“你居然还记得我!”
“那看在熟人的份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啊!今天又要窃听谁?”
“不。我已经不做记者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aff的双眸不住地在吧台附近打量,她就连说话期间都不愿意放弃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就是我和一个女性同伴一起来的。你能替我去洗手间找找她吗?我怕耽搁的时间太久。迟迟没看到她回来,万一她晕倒在某个隔间里,就麻烦了。”
“没问题。我替你去找找。她打扮成什么样子?”
“就这么高……”钱铭连比带划道,“戴一顶橘色棒球帽。”
半分钟后,aff孤身走出了卫生间。“看来你又不幸被放鸽子了。里面不仅没有你说的吕小姐,根本就没人。她会不会去错了男厕所。”
“里面只有一个老男人。”
“怎么啦!跟女朋友闹分手吗?”aff以为他仅仅是受了情伤,却发现事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从钱铭的胡言乱语中探听到事件发生的一二,她也知道了事情牵扯的性质极其严重。
冲到大马路上,看到自己的车位停着一辆陌生的甲壳虫,钱铭终于相信吕佳容已经落跑了。
钱铭被aff掺扶着回到了酒吧。
酒保在她的威胁下,开了酒瓶。酒精进入钱铭的身体后,多少起了些作用。打开崭新的笔记本,里面胡乱写了几张数字,就算外行都能分辨它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交易账簿。唯一体现吕佳容良心的是她留下了自己积攒的八万七,如今就连这些钱恐怕都派不上用场了。
“够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aff一反先前,夺去了钱铭手里的酒瓶。
“你还没走吗?”
“报警吧!啊!你就是来找夏雷川替你找人的吧!可惜,他一时半刻都回不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
“你认为还有转机吗?”
“他不是你儿子吗?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他吗?”
“不。我一定要救回迪文。”
“行。是不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救回你的儿子?”
“任何代价,只要能让我救回他。”
“空口无凭。我要看到你的行动。”
“行动?”看到钱铭无精打采的模样,证明他今晚所受到的打击非常致命。
“啪――啪――”aff果断地用双手击打了钱铭双侧的面颊。“醒醒。你儿子的性命可指望你来挽救呢!”
“你有办法救人吗?”
“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就算试到头破血流,为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都得行动。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受到aff的激励后,钱铭强打起自己的精神。“嗯!抱歉,我一时昏了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很好。只要你还保持一半的清醒,我们就有得一搏。距离下一次联系还有多少时间?”
“三个小时,四十多分钟吧!”
“还有充分的时间筹钱。”
“钱?!”
“对。现在对我们而言,找人或是账簿,两条路都行不通。所以只能把你儿子的性命赌在金钱上面了。”
听到这里钱铭的心一沉,他怎么看aff都不像是个有钱人。更何况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数目庞大的现金。
“你这个时间能借到一辆车吗?最好是贴了膜的箱型车。方便我们行事。剩下的就是缺个地方。”
“钱跟地方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什么?绑架?!你是要我陪你去绑一个人吗?”
“嘘――你想让这个酒吧的人都听见我们的计划吗?酒保买单。”
aff把钱铭带到酒吧后巷时,还在说服对方相信自己的计划。
“不行。绑架这种事情我做不出。你确信自己想要卷入刑事犯罪吗?被抓到的话,你的人生就完了。”
“你还是不是一个父亲!为了儿子,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去做的!比起你这个三十来岁一无所成的失业者而言,去换回一个九岁孩子的光明前途,有什么可计较的。这笔买卖要真的能够干成的话,划算的是你。”
“但我怎么能够要求你去陪我趟这趟浑水。”
“因为无论你做不做这票,我都会干到底。因为我不会选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被这样牺牲掉。”
“但……这也……”
“再说,我没说会站出来承担任何的罪行。所以哪怕你对我有一丝的感激,被逮捕后一定可别把我策划这起绑架的事情给说出来,好不好!这就算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好。”此刻,酒精令钱铭有一种身体被注入无穷力量的奇妙感觉。
“万一东窗事发,我会一力承担的。”
“我也会尽力说服别人是你威胁我,要我替你办事的。”
“一言为定。”
“成交!”见终于说服了对方,aff露出了微笑。“如今只要确认一项最重要的条件,我们就能行动了。”
“问吧!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
“你说过每隔六小时,就要打电话给绑匪是不是?那号码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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