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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罪案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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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要重案组的那一桩。你是人口失踪课的,现在断肢的主人还没有浮出水面。如果我们能找到断肢的主人,还不愁破不了案件吗?”

    “寻找断肢的主人。”李诚扬起眉毛,aff丢下的诱饵果然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简单地向aff介绍了一下电梯断肢一案的始末。在谈到保安发现醉汉枕着断肢睡了一宿时,还有意留心了一下aff的表情。

    aff无动于衷地泯了口水。

    果然证实了李诚的猜测,这种小儿科的程度,根本吓不倒她。

    aff制造的轻松环境,她肢体语音以及放松的神态,都让李诚卸下了平日的警觉性。能够给人带来安逸的感觉,就像aff与生俱来的才能,加上她后天养成对他人的解读手法,能够诱使人们对她敞开胸怀,ff用这套特殊的天赋,去帮助她的客户疏解心中压力。通过聆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方面给予别人发泄的安全渠道,一方面帮助他人从旁观者的角度去体察日常的另一面。

    结果显而易见。李诚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aff设置的“圈套”,嘴巴就像漏水的龙头,就连他从单亭亭那里套到的独家材料都吐给了aff。当然,李诚事后非常后悔以及陷入了深深的反省中。对于像外人转述警方的调查机密已经犯了大忌,但覆水难收。他只能祈祷aff不要转身,就把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卖给了记者。

    “你说叶蕊那个记者给你的电梯公式,和这起案情会不会有些关联?”

    “你们女人,是不是离开了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你不感兴趣的话,我来查都市传说好了。查出都市电梯这个传说的出处,或许能给案情带来新的启发。说到都市传说,我今天在那些电梯爱好者那里,听到了另一则跟你告诉我的有非常大出入的电梯传说。”

    aff加诸于李诚身上的谜团,只托显得对方愈加萎靡不振。

    “在电梯内凭空消失的女孩。说的是几个月前在网络上疯狂流传的一则真人真事。一对相处许久的男女,在某天来到某一架电梯内,原来男方准备在那一天跟女孩求婚,他提前用巨型毛绒玩偶和汽球彩带布置了电梯。接着,在电梯缓缓攀升的途中,如愿以偿地征得了女孩许诺终身的誓言。故事本该画上完美的句点,可惜女孩在短短的电梯故障里凭空消失。试问几十秒的电源中断,是如何吞噬掉一个**。当时,有视频为证,大大地加大了传说的真实性。可惜,视频短暂地在网络出现,又消声灭迹。”

    “所以现在都有没有人能够站出来证明这则都市传说的真实性。网络上的东西,没准是人伪造出来的恶作剧。”毕竟如果真的有女孩在求婚途中失踪,那么作为人口失踪调查课的警员,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收不到。

    尽管围绕着电梯,多一人和少一人并没有影响都市传说的精髓。但李诚眼下着实对电梯二字起了严重的过敏反应。怕是再多听一次,都会让他后悔今晚吃得过饱。

    两个业余人士整晚把n-1=n和n+1=n,两则明显有出入的都市传说念叨了不止数十遍。

    ff奇怪地谈到:“庞华他应该不会有客人啊!或许是来找你的吧!”在看过猫眼后,aff发表了她的推测。这个推测很快被证明是错误的。

    打开门,见到单亭亭后李诚也很奇怪单姐如何知道来这里找自己。

    但下一秒,单亭亭却出示了一张拘捕令,拘捕令上明确地书写着庞华的名字。

    aff不肯退让,“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庞华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出过门了。你们警方到底有什么理由逮捕他?”

    “与案件不相关的人士,我想没必要向你透露警方所掌握的线索。”

    见到庞华剧烈反抗,直到被两个警员武力制服,ff忍不住跳了出来。“庞华他对人有恐惧症,他真的不能去外面。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询问他的医生。总之,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带走他。”

    “你是不是非要管这件事情?”单亭亭示意让李诚劝劝aff。但后者情绪激动起来,又其是一个李诚劝得动的。

    aff不禁紧咬牙关,用身体挡住了房门。

    “那就一起。”单亭亭一并把aff带去了警署。

    ',!'


………………………………

3。爱丽丝花园。第一节

“夏老板,你知道吗?最近发生的命案几乎让重案组的弟兄跑断了腿。你猜,我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单亭亭的胳膊支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复印文件。就是没完没了地复印文件。我他妈的就复印了一整天的文件……”

    “嗯。喝够了。谢谢你对B-Bar生意的照顾。”夏雷川心想,又开始了。从她说话开始有些大舌头的发音判断,应该已经喝了一小时的模样。

    “那,我……你们这些眼睛都长到头顶上的家伙,就这么了不起吗?女人,就因为身份的差异——”

    夏雷川忍不住纠正道:“你强调的那个是性别差异。”

    “女人怎么啦!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

    “好好,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夏雷川口是心非地应付,直到炎给他打了出租车到来的暗号。

    两人合力把单亭亭抬到了出租车后座。夏雷川不忘叮嘱司机把她安全地送回家。

    B-Bar打样了。

    收拾的差不多后,夏雷川向炎提议道:“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一起喝上一杯过。介于我们所处的场合,是不是有些奇怪。”

    “今晚夏老板不用去陪女朋友吗?”

    “男人嘛!偶尔也要干点正事。”

    夏雷川刚走到酒柜,炎已经自作主张的帮他倒好了酒。

    “希望喝的不是散伙酒。”

    “这——恐怕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得了的事情。”

    炎一早就明了夏雷川邀请他喝酒,却醉翁之意不在酒。“时间不早了。拐弯抹角的,难不成两个大男人相对喝上整晚吗?夏老板要炒我、还是撵我,干脆地给个痛快吧!”

    “炎你已经找好下一家了吗?怎么从方才起,你每一句在我听来,都透露着要离开的意思。”

    “我要走?呵——似乎是夏老板不想留我。”炎的嗓音低沉,吐字非常清晰的反驳。

    “那你爽快点,替我解决一个疑问。郑局把你安排在我的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你怎么不索性问问,我想要在你的身上谋取些什么?而且,你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来到你身边的了,也就是说你对郑局起了疑心在先。我的回答还有意义吗?”

    “意义、价值什么的。不能取决于我的判断吗?”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一位姓夏的老板吗?”

    台阶上响起人声,给现场凝重的气氛加入了一丝悬疑的色彩。

    “看到灯光亮着,请问有人能来签收一下花束吗?”

    “花束?这里没有人订花啊!”夏雷川朝炎看了一眼,前者只想快点打发掉外人,好继续回到方才的谈话。

    “来自爱丽丝花园的……”

    “危险!找掩护!”声音从夏雷川的背后响了起来。他条件反射地闪到门背后。

    “砰!砰!”

    枪声自天堂鸟的花束中央发出,子弹飞射到酒吧内部。有一瞬间,夏雷川甚至能够感受到前方的空气猛烈地摇晃起来,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墙柱的掩护体后方。

    眼前的灯光熄灭了。红光冒了出来。

    夏雷川感到一阵耳鸣,子弹从耳边擦过时,风速产生的压力冲击到了耳膜。本能地拔出手枪还击,视野受到光线的限制,加上种种精神上的冲击,明知道无法打中目标,夏雷川还是射光了枪内的所有子弹。

    叫喊声和整耳欲聋的爆炸声。然后是一阵天昏地旋的撞击,两人撞到了一栋无形的墙壁。当炎跑过来作出要搀扶自己的行动时,夏雷川的脑子里掠过了这样一个疑团:莫非对着自己的枪口来自另一方?

    最后一颗子弹。

    满脸关切之情的炎,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

    那一刻,夏雷川犹豫了。犹豫的后果是他错失了目标,导致的结果是炎将乌黑光亮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背。

    “对着敌人,永远都不要犹豫。即便是你假想中的敌人。因为你承担不起猜错的后果,后果可能是要了你的小命。”炎不合时宜地教训起前老板。

    两人在B-Bar遭袭,可以用雷声大雨点小来总结。子弹除了破坏装潢之外,没有伤到任何人。不知什么原因,折回酒吧的单亭亭,阻止了神秘的枪手。自然,炎趁着一系列混乱倒是把握了开溜的最佳时机。

    侯在夏雷川的身边,单亭亭眼巴巴地望着,狼狈不堪的他一屁股坐到了马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地等候警方到来,夏雷川把视线从损失惨重的酒吧门面中移开。

    “需要帮你叫一辆救护车吗?”单亭亭放大了音量,“耳朵,你还能够听到我讲话吗?”

    “不像之前那么痛了,但还有点耳鸣。”见到警车的标志,夏雷川就皱起了眉头。

    “还是去医院请医生瞧瞧。需要我替你通知什么人吗?”

    “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冰袋,还有一大把止痛片。你替我应付那些人吧!”夏雷川在单亭亭不安的注视下,颠颠巍巍地上了一辆巡逻车。

    夜晚就在浓浓的火药味中,落下了帷幕。

    看到晨间新闻出现B-Bar的背景,AFF几乎被吓到丢了三魂七魄。

    出租车紧急刹车,车还没停稳,车门就被打开了,AFF从车上一跃而下。她默默地站了片刻,远远地隔着马路,但依然能够从损坏的广告灯箱、大门推测出B-Bar一定经受了好一番折磨。

    “你不能进去!”巡逻警员将AFF挡在了B-Bar的外围。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到他。请问,你能够替我联络上酒吧的老板吗?新闻里虽然没有提到有人员受伤的消息。但你能告诉我,昨晚到底有没有伤者被送到医院。有人能告诉我夏雷川去了哪里吗?”

    调查人员都默默地旁观AFF的举动,大概是把她归类到热心记者那一拨去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AFF只能去了警署。最后还是遇上了单亭亭,才缓解了对夏雷川的担忧。

    “我也在找他。昨晚送他回家的警察说夏雷川中途就下车了。我以为他去了你那里。”

    “我打不通他的手机。你知道夏雷川还能够去哪里吗?”

    “AFF,你还是先离开吧!如果有夏雷川的消息,我一定通知你。万一,你遇上了他,请他立刻回来。”

    法式餐厅内,服务生把汤端了过来,谈话暂时被中断了。徐卓圆拿起汤勺,把热腾腾的汤送进口中,而他的女伴好像不喜欢进食过热的食物,只是一个劲地搅拌着盘中的蘑菇。

    “有栖小姐,不知道昨晚的失误,是你手下办事不力,还是……”

    “你以为我已经被姓郑的收买了吗?如果我真的和郑局联手,为什么还要冒险来赴您的午餐约会?”被称为有栖小姐的女人是一个外表毫无瑕疵的丽人,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了古典和现代两种迥异的气质。美目流盼间,似乎一点儿都不畏惧徐卓圆的威严。

    徐卓圆深知有栖小姐清纯的外表下有着天机周全的思虑,对局势的每一个选择和推断,都使得她的“爱丽丝花园”在洪城的影响逐渐扩张。就连徐卓圆的情报网络都无法打探出,这个日本女子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人物替她撑腰。

    虽然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但合作的生意却是关乎人命的交易。爱丽丝花园是一个非官方的杀手雇佣平台。掌握杀手名单有栖小姐,平日里负责的环节基本上就是:接单、侦查、评估风险、收订、安排撤离路线、清洁收尾……

    “昨晚只不过是头盘而已。徐先生的主菜还不是没上吗?虽然动静闹得大了些,但我们已经探出了邓局的底牌,收获还是挺大的。再说,让警方继续误以为目标是……”等到汤的温度刚好适合饮用时,有栖小姐暂停了解释。

    服务生看准时机端来了下一道菜,两人开始默默的低头进餐。

    “只要收了钱,爱丽丝一定会替徐先生完成心愿。”吃完饭后,服务生端上咖啡,有栖小姐打破了沉默。

    “希望能够尽快看到成果。这笔买卖对有栖小姐入驻洪城还是很有好处的。”

    “不,对于高阁和邓局开战……我们其实并不想看到洪城的局势过于颠簸。”有栖小姐微笑着伸出玉指表示否定,“如果徐先生愿意改变心意,我有栖希望能够充当调解员。”

    “我不会束手待毙、任人宰割的。只要高阁一日受到威胁,胆敢挑战我徐某人的威信,我就需要借助有栖小姐的一份力量。”

    “好吧!买卖始终是买卖。”有栖无可奈何的摆出了一副被迫接受的态度。
………………………………

3。爱丽丝花园。第二节

“什么?”

    听到重复的喊声,爱丽丝花园二十出头的店员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侧头的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晚上的话,一般是焕儿负责看店的。这个点差不多是我跟他交班的时间。你们要找他问话的话,不妨再多等个十来分钟。”

    “李焕,有人找你。”

    听到自行车停放的声音,单亭亭走到窗边,探出头去。

    自行车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男孩,他仔细地给单车缠上链条。

    一分钟后,李焕走进了花店。

    单亭亭把问话的前因后果简单地向李焕交代了一遍。由于是第二次,解释缩短了些时间。加上对方是个伶俐的家伙,很快就掌握了重点。

    李焕大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坦率地回答:“昨晚原本是要叫快递的没错。但大约八点半的样子,那位客人又自己来取花了。”

    对于顾客的外貌描述,李焕和女店员的口径几乎统一:买花的顾客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子青年,样子普通,有些外地口音。唯一称得上特别的是男性顾客却扎着一个马尾辫,不是特别长的程度,刚好扎起而已。

    就这样单亭亭结束了对花店的调查。

    交接班后,李焕将手机内的芯片换成了匿名芯片。虽然警方还没有怀疑到爱丽丝花园,但想到通话对方的立场,再仔细小心都不为过。

    “还以为会遭到严格的询问,亏我还准备了一系列的方案。警方的调查工作也未免太草率了。有栖姐姐。”

    “那不是很好吗?你还可以继续念你喜欢的美院。”

    “这店开张也有半年了。我们以往不都是三个月就换地方的吗?”

    “你上次还抱怨刚在学校里交上朋友,就要转学。我以为你会更加满意这次的安排。”

    “你还敢提转学。高二、高三、高二、高三。我还要重复念几次,才能毕业啊!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整天念同样的课本。”

    “别人都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长大。你既不用为升学考试背负压力,又能够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学校的人太幼稚了。老师又只会倚老卖老,食堂的饭太难吃……”只听李焕小声地抱怨几句,叹了口气。“有栖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啊!不是说好了每个月你起码陪我吃一顿饭的吗?你都两个月没有露面了。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还?!”

    “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你又要飞日本,都不带上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下次带上我好吗?啊!”

    “等你放假再说。”

    “不要啊!这回一定让我念到毕业吧!等我毕业了,就能替有栖姐姐干活。等一下,我当初是为了什么给你打电话来着的?让我想想。”

    “不要吃太多油炸的食品。”

    “咳咳。有栖姐姐你在监视我吗?啊!摄像头,对了。”李焕转动着椅子,显然已经记起了通话的初衷。“我们就这样把堂本大哥卖了,都没关系吗?”

    “你也太小瞧堂本了。虽然他做起事情来常常漫不经心,可是你什么时候见到他被警警察抓到把柄过。”

    “哦!我还以为有栖姐姐用这样的方法,来给老员工发放遣散费。我的心都替堂本大哥凉了半截。”

    “少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爱丽丝花园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跑去现场。”

    “那我好歹也要见习一下,不是吗?迟早都要上场,平日里不多做热身怎么行。我可不想辜负有栖姐姐对我的期望。”

    “这段时间里,别去找你的堂本大哥了。我有重要事情交给他去做。”

    “你赌最后哪边会赢?徐老头?还是……”

    有栖川有栖望向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中,树枝被风刮得摇前摆后。她悠闲地驾驶着方向盘,像是车外的坏天气全然跟自己无关一样。

    “余下的等我回来再说吧!记住,别在我出国的日子,跑去烦堂本大哥。”

    “就算他被警察逮捕都不管他?”

    “管好你自己。同样的课程都念了三遍了,你这回再考不进全校前十,就等着我替你请家教吧!”

    “讨厌。只会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算是哪门子的姐姐。”

    “这世道不逼弟弟念书的姐姐,你倒是找一个给我瞧瞧?!”

    “我还能给你找一个教弟弟杀人的姐姐呢!”

    “嘟——嘟——嘟——”

    见到路人雨伞被刮飞后,李焕“噗嗤——”地笑出了声。

    “瞧瞧。又逃避了。每次提起工作的话题,她就只会逃避。那当初还带堂本哥回家干嘛!”

    没人应声。

    焦躁的感觉在李焕心中高涨起来。

    时针在转动,屏幕的数字每一分钟都在变动。早上的新闻,到了午间叫重播,晚间又总结了一天里的大事小事,隔夜就成了旧闻。就算是门口经过的那些不起眼的女学生,她们随着每一天的过去,都会给自己的生命注入一些新的。即便是微小的,却在某个时段累积起来,就能改变自己生活的事物。

    可是自己呢!每一天活得就像儿戏似的。念同样的书,和同样无聊的人交谈,被隔离在危险的世界之外。李焕清楚自己比任何人都渴望碰撞,受伤也无所谓,死亡更是爱丽丝花园经营的事业。为什么还没有轮到他上场?到底还要做多少准备才能轮到自己表现?

    孤独。人类并不是只有被困孤岛才能感受到孤独的感觉。

    渴望而得不到。需要熟悉这样的痛苦,也许才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铃声响起——

    “你好!欢迎参观。两位。”

    “有些什么需要?两位饲养的话不如考虑一下盆栽,像这盆夏之梦波斯菊我看就挺适合个性文静中带点活泼的女孩子。还有这盆是自墨西哥空运过来的文心兰,我想放在室内应该会给主人的每一天都带来好心情。两位不妨慢慢考虑。”

    ……

    “想要考我花语吗?当然可以,你手里淡紫色的风信子就有浪漫情怀一说,看来小姐你骨子里是一个崇尚浪漫的人。蓝色的玫瑰吗?有个性的创意、奇迹与不可能的事情啊!神的祝福。当然是靠培育,染色吗?我倒是想要请教,怎么样才能给娇嫩的花瓣染上你所需要的色彩。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们爱丽丝花园一定愿意用高价聘请你来工作。还有绿色的玫瑰,你感兴趣的话,下次店里到货可要亲自来瞧一瞧。”

    ……

    “问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在花店干了四年多,这点程度是小意思。想要在爱丽丝花园有一席之地,这些雕虫小技可撑不住场面。我们有栖小姐用人可严格了。”

    ……

    “哎——别不信。真的比高考还难为人。需要绑彩带吗?好勒!我打双型蝴蝶结可有一手了。当然这项只为漂亮的顾客所保留的特别服务,我一般可不拿出来炫耀。”男孩过于强调,语气认真的仿佛不仅仅停留在对花店工作的热爱上面。

    ……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马文辉挨着“棺材”坐了下来,脱下风衣,轻轻地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用“棺材”来描述,是夸张了一些。只不过是一个横放的柜子,奇妙地连着注射仪器,和急救室常见的用来观察病人生命指数的机器。

    徐晓宇被父亲软禁之后,就开始进行绝食的抗议。打营养液是不得已的手段,必要时每天还要打一针镇定剂。眼下,就连马文辉都被“请”来开导叛逆的“太子爷”。

    徐晓宇已经分不清自己躺了多少天了。在空气中不间断地响着空调转动的轰鸣声,直到五分钟前,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脚步声。有人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了他身旁。徐晓宇即便是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一块木板。

    他连光明都不再渴望了。

    被“邀请”过来的时候,马文辉没有料到自己会看到如此这般诡异的奇景。看来徐晓宇的处境,比自己想得更加糟糕。自己出面,代表徐卓圆尚未放弃这个儿子。岂止没有放弃,按照徐卓圆对他的安排,估计等到徐晓宇“投降”之后,更会被放置到“重要”的位置。自己就是那个说客。帮助老子死命地坑自己的儿子。需要计较的是如何在徐卓圆的“监控”下,把对自己有利的概念移植到徐晓宇的脑子里,还要瞒过徐卓圆的耳目,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加湿器的斜上方,有一个带智能识别功能的摄像头。监视器的终端应该连接到徐卓圆的电脑前。马文辉把视线从黑色的摄像头挪开。

    “徐晓宇,你没事吧?”

    徐晓宇感觉到被隔在两人之间的木板被挪走了。

    是熟悉的人声。

    那颗他曾经觉得不会再被吓到的心,当即漏跳了一拍。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那个人掌控。可怜虫都会替自己感到可悲吧!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会来探望徐少。明天雨停的话,我们还可以沿着山路,到别墅的周边去散散步。你不用太心急。我是来帮助你的。”

    辨别徐晓宇的呼吸声,马文辉知道对方逐渐镇定了下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同样有许多不满需要发泄。总之还是那句话,我是来帮助你的。”马文辉关掉了注射器的开关。

    “几天没进食的话,不妨从粥类开始摄入。徐少是想要洗漱之后再进食呢?还是先上粥?”

    “是我考虑的太不周到了。”马文辉呼叫佣人替徐少放水和准备替换衣物后,暂时退到了外廊上。
………………………………

3。爱丽丝花园。第三节

酒店的电梯里寂静无声。自动门打开后AFF抢在客人们之前,闪了进去。

    “抱歉!急用。”

    她不顾他人的反对,按下了关门键。

    AFF开门后,发现夏雷川悠闲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看到B-Bar遇袭的新闻后,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断联状态。AFF在警局和各大医院来回奔波了整天,最后还是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才知道夏雷川在她那里待了一天。

    “为什么不解释?”

    “嘘——别激动。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我电话?受伤了吗?”

    夏雷川的眼睛飘忽不定地在天花板之间游走。“给我五分钟。”

    “你上哪去?”

    “你也来。顺便给自己提个醒。”夏雷川拉上AFF,直奔隔壁房间。

    “你哪来的房卡?”

    “只要有这个……”夏雷川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哪里进不去。炎估计也是用这个方法进出你的房间的。”

    “炎,你昨晚和他在一起吗?那他有没有受伤。”

    “与其担心他,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你被人监视了都不知道。”当夏雷川从电线开关里拆处了接收器,又拔出了AFF房间里若干个窃听器后。证据确凿之下,才堵住了AFF的嘴巴。

    “是,照片上的人没错。小伙子长得漂亮,我才对他有点印象。住进来应该不满半个月,这位客人很奇怪,从来都不允许服务生打扫他的房间。他昨晚就没有回来了。”

    “没事了。”夏雷川用小费打发了服务生后,搭着AFF的肩膀,把失魂落魄的女友带回了房间。

    “我还是不相信。”

    “人证、物证都已经摆到你面前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呀!”

    “可是炎没有理由监视我啊!要知道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之前,他就已经在你店里……啊!”AFF坐到了椅子上,脸上终于有了些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才住到了我的隔壁。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

    “在你的立场看来,想法也和我推测的一致。”

    “那就更没有理由啦!”

    “什么?不是两人的想法才一致。你又闹什么?”

    “炎如果真的要对你不利的话,过去他有的是机会下手。就连昨晚,他也有很好的机会。何必等到你怀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炎的。不,我应该问的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开始怀疑炎了。”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我饿了。”

    “我也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还笑,都是你害的。”

    餐馆太过拥挤,也不适合谈论“特殊”的话题。晚餐过后,两人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就离开了。

    把那种无力的感觉归咎于困倦,似乎太草率了些。夏雷川大口吸着空气,放眼人行道试图让自己集中精神,但他的精神状况没有变好。走在大街上,迎面而来的路人都挑动着他的神经。挂在大街上的横幅,犹如飘动的丝带,有一瞬间仿佛对着他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你昨晚是不是都没有睡过?”

    “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发呆地盯着盘子。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房间不安全的话,我们去别的酒店。哪一家合适?”

    “今天?圣诞节礼物也来得太早了些!”

    “你……”AFF怪他不晓得心怀感激,居然借着机会占自己的便宜。气恼之余,捶向对方的拳头失了分寸。

    夏雷川的胸口像是遭到重击,倦意导致他虚弱的同时,也令他的反应能力减弱了。他勉强扶住AFF,闻到从垃圾桶飘来一阵异味,鼻孔跟着敏感起来。

    “恶心吗?你感到作呕吗?快餐店的食物是不是出了问题?”

    “AFF。看来真的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好累,大概是体力透支了。”

    “你还好吗?去医院挂个急症吧!”

    夏雷川小心翼翼地吸了几口清爽的空气,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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