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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天命女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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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也许吧。”依旧是戏谑的语调,“可姑娘也不必如此大方的投怀送抱吧,叫在下盛情难却。”

    投怀送抱,什么玩意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推,掌下的躯体温热,手感紧致,惊讶之余竟然忘了那句投怀送抱的戏谑,长舒一口气,“原来你是活的呀,你一个大活人,装什么鬼”

    很快又反应过来被人戏弄,恼羞成怒,狠狠一脚踩在那人脚上,手上也不闲着,使了吃奶的力气掐进他的胸口。十指尖尖,瞬间便有温热腥香的液体渗过指尖。

    “说,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我劝姑娘还是温柔些,这再进一寸,在下可就不保证能活着回答姑娘了。”

    那人好似不知道痛一样,语态依旧轻松戏谑。

    她快要气炸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相僵持,最终独孤雁败下阵来,甩开双手,“快说,再磨迹,姑奶奶让你去见阎王。”

    “姑娘家家的,还是温柔些好。”随着一阵衣料悉嗦声,那人退开几步。

    独孤雁暗松一口气,那距离实在太暧昧了,虽然不知是老是少是美是丑,若是个高富帅也就罢了,万一是个矮穷矬,岂不是亏大了。她好歹一国女帝,纳个皇夫至少得有清俊之姿吧。

    “少废话,快说”她没好气。

    “此处自然是我的,墓穴。”

    “你”独孤雁一急,向前扑去,不料脚下一滑,直挺挺的往前栽去,再次撞向那铜墙铁壁。

    “姑娘这是要与在下生不同寝,死同穴吗”

    “流氓。”

    “言之有理”

    “你”独孤雁自然听出来他的反讽之意,气的肺都要炸了,本就疼痛的身体经这两次狠撞,更加痛了,太阳穴抽抽的痛。

    “我劝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那也要某人能好好说话才行。”

    “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大手一捞将独孤雁像个物件一样摆到旁边。

    “有病啊。”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姑娘伤了根本,还是坐下好好调息才是。”那人终于语气正常的说了一句。

    “要你管。”

    “自然,姑娘若是不想活的话,倒也便利,棺木起坟都免了。”

    这人说话恁地恶毒,什么叫棺木起坟都免了,要她堂堂女帝,横尸莫名墓穴吗

    “姑娘若还想活的话,那就好生歇着,闭眼,调息”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独孤雁决定还是不说话为妙,专心调息起来,这一运气才发现体内依旧空乏,不由的气馁。突然一只凉凉的手握上她的,她本能的挣扎,便听他温柔的阻止,“别动。”

    游丝一般的暖流缓缓的自腕脉流向四肢百骸,她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

    “嘘专心”

    那人便不再说话,暖流源源不绝的涌入她的体内,慢慢的她感觉到身体在苏醒,再感觉不到寒冷,通体舒畅的人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身子一歪沉沉睡去。
………………………………

第9章 柳暗花明

    迷迷糊糊间,好像来到了海边,碧海蓝天,银沙白浪,风轻柔的吹,拂起她头上长长的白纱,一名身着与天同色燕尾服的男子温柔的望着她,眼中溢满情意。风雨首发

    她听到司仪在说:“安安,你可愿嫁苏越为妻,不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不离不弃。”

    她幸福的答:“我愿意。”

    深情对望的新婚夫妻深情相拥,她感受到苏越柔软甜蜜的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甜甜腥香的口液漫进她嘴里。她贪婪的吸吮着香液,幸福而又满足的呢喃:越哥哥,你是想将海洋吻入我口中吗

    梦是甜蜜的,幸福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再次睁眼,依旧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内。

    那人已经离开了,她喂喂呼唤几声,回应她的只有回音。

    “真不仗义,离开都不带上我。”她嘟嚷一句,试着再次调息。惊喜的发现元气充沛,身体竟然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看来是那人帮她疗的伤。

    她开始寻找出口,这一次倒是顺利,不过一会就发现某条岔路前方出现微微亮光,希望就在前方

    她给自己鼓气,铆足了劲往前摸爬着,通道实在太过窄小,她不得不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约摸过了两个刻钟终于到了尽头,拨开洞口丛生的荆棘,她脚下一蹬钻了出来。

    眼前豁的一亮,耀眼的阳光迎面扑来,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又紧眯着睁开,反复几次才适应光明。仔细的打量四周,原来是个老树洞,树洞不大,堆积着枯木断枝沙石,残留着动物走过的痕迹。突然眸光一紧,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刚刚出来的洞口,竟然不见了

    拔光了荆棘,扫尽了枯枝烂叶,也再没有看到洞口,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消失了

    心情莫名的失落,想起洞穴里那个男人,好歹救了自己,竟然一声谢都没有来得及说。她茫然的望着地上,突然跪下来,咚咚磕下三个响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能相见,独孤雁愿以一座城池相报,若是恩公遇难,雁也必倾全力相救。就此别过”

    又磕下一个头,才起身出了树洞。

    只见远远近近长着高大的仙人掌,不远处有个小湖,依湖环绕着胡扬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沙漠植物,好一个欣欣向荣的沙漠绿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独孤雁欢呼着奔向小湖,一头栽进水中,贪婪的吞咽着湖水,有如新生的婴儿大口的喝着妈妈的乳汁。直到肚腹喝的圆滚滚,方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仰躺着望天大笑。

    “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

    她肆意的放声大笑,在湖水里打着滚。

    “阁下好生惬意”一个凉凉的声音乍然响起,独孤雁心中一喜,是他

    慌忙转头,只见小湖彼端一个男人站在水里,那是怎样一个人

    墨黑的长发如水草一般铺阵在水面上,半掩住精壮的身体,白如玉的肌肤,风情万种、妩媚天成,比那传说中的贵妃出浴还要勾魂摄魄。最最要命的是,那张脸,眉目如画,浑然天成,精致的宜男宜女,却又无半点阴柔之气,俊美如天神一般。

    独孤雁望着他,眼中渐现痴迷之色。眉头却是紧紧的蹙起。
………………………………

第10章 长风阁主

    从现代转世而来,什么样的花美男没有见过,她原本也不是一个花痴的人,此人虽然颜值爆表,但是真正令她惊讶的是,那眉眼之间所传递出来的熟悉感,熟悉到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只是因缘际会的分隔两地,而此时便是他们的久别重逢。风雨首发

    可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确定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那么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是幻术,她猛然惊醒。厉声斥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勾唇浅笑,不答反问:“此话该是本座来问吧”

    独孤雁紧紧的盯着他,“你是墓穴里的那个人”

    那人挑一挑眉,反问道:“阁下以为呢”

    独孤雁上上下下打量他,不对,声音虽然像,但是肯定不是同一个人。此人皮肤光洁,胸前无半丝伤痕,绝不可能是他。她出手不轻,十个指印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弥无形。

    “你是谁”她警惕的问。

    “闯入别的地盘,反倒来质问主人,倒是个新鲜事”那人嗤笑一声,慵懒的重新泡进水里,慢条斯理的搓洗着手臂。

    独孤雁心惊不已,为什么声音这么像,连回答的话也一样。她疑惑不解。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沙漠里惯见的绿州,一个小湖,湖边满是沙漠常见的植被。沙漠里水源稀缺,因此这样的绿洲都是公共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可以前来取水,人们也很自觉的维护绿洲的环境,也没有人会占为己有,如果那样会引来沙漠里所有人抗议。

    而这个人竟敢自称主人,他不是胆子太肥就是权势够大。纵想关漠有谁胆敢称主,无非三方势力。首先当然是关漠王,再次就是驻兵统帅镇西大将军吴庆,这第三位就是传闻中的长风阁阁主。

    关漠王相貌丑陋,幼年时不慎跌入火盆,因而右眼歪斜,十几岁时狩猎又伤了腿成了跛足。所以从相貌上首先就可以将关漠王排除,更不可能是镇西大将军吴庆那个半老头子,那就只能是最后一个可能,长风阁阁主卓长风。

    长风阁是近十年兴起的势力,黑白两道通吃,还勾结西夷、北蛮、南诏暗通商道,倒卖军械马粮,当然也接一些杀人越货的生意。为此吴庆几次请旨剿灭长风阁,却都因为大漠地形诡异,找不到长风阁总部而不了了之。

    长风阁却因此声名更甚,势力越做越大。

    传闻卓长风倒是有副颠倒众生的好容貌,难道就是此人

    “本座可是秀色可餐教姑娘垂涎三尺”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独孤雁眼角抽了抽,就算有副好皮相,也不要这么得瑟吧。不对,他怎么说自己是个姑娘古墓中是她自己惊慌之下没有掩饰性别,可是现在明明是个少年妆扮。

    “呵呵”那人浅浅一笑,百媚横生,一双狭长美目斜斜的看着她,独孤雁循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只见衣裳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胸前两个刚刚发育的小馒头也无处遁形。无意间看到水中倒影,呼息一窒,无限狂喜。

    浅淡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虽然瘦的快脱形,可是熟悉的轮廓无论如何都不会错,她还是她,她没有穿越。狂喜之后是更深的忧伤,可是此时她没有空闲优伤。

    头顶的阳光突然被遮住,一只凉凉的手扼住她的喉咙,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说,谁派你来的”

    他的身形高大,独孤雁尚不及他胸前,被迫抬起头,只看到胸膛上大片的玉白,晃的人眼花。一个男人这么白,还是在气候恶劣的沙漠,人人都黄扑扑像泥雕,就他逆天的晃眼,实足的妖精。

    “从实招来,本座会让你死的痛快,否则,就休怪本座狠辣无情”

    恁地狂傲,独孤雁怒气冲天,奈何小命握在人手中,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逃脱魔掌。

    表露真身肯定不行,长风阁无视朝廷,勾结外邦,若是知道她是女帝,眨眼间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左思右想,突地灵机一动,她想到了。

    大眼睛浮起一层氤氲水气,“小女子无意闯入贵宝地,还望公子海涵。小女子本是江南人士,遭关漠王掳入府中,前些日伺机逃了出来,却不料在大漠里迷了路。才到了此处。冒犯之处,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

第11章 敌人的敌人

    卓长风眼眉动了动,“哦倒是不知关漠王几时换了口味,喜欢上清粥小菜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嘲讽的语气,嫌弃的表情,明显的不信。独孤雁心里一堵,不就是眉毛淡了点嘛可是她有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啊,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这扇窗不过是少了道漂亮的窗帘。就算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清秀佳人还是够得上的,怎么就不能被关漠王看上了

    心里再怎么气怒,面上还是一副委屈哀怨,“小女子不知。”

    “是吗姑娘倒是好本事,关漠王那变态的府坻也逃的出来。”

    “运气,运气”独孤雁打着哈哈。

    “既是关漠王的人,那就”卓长风转了转波光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似在打量一个玩物。

    独孤雁心中警铃大作,她也是听说卓长风是关漠王的死敌,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才撒这个谎的。

    “还望公子搭救。”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搭救,要我如何救你”

    “小女子有个姑姑在西夷,公子慷慨,可否赠些干粮马匹,他日寻得姑姑,必登门拜谢,十倍奉还公子。”

    “确是个好主意。”卓长风挑着嘴角笑子笑,司马玖看着那笑,不由的心里打颤。

    这笑容恁地不怀好意,果然只见那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让她想死的话:“不过本座更是好奇,姑娘是如何从那丑八怪手中全手全脚的逃出来的姑娘手段定是了得,就是不知,是那关漠王府守卫森严些,还是本座的长风阁更密不透风了。不妨让本座见识见识姑娘的本事。”

    见识你妹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女子不过是侥幸,哪来的本事。公子莫要说笑了。”

    “那就让本座会一会姑娘的好运气吧,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直达云霄。

    她垂下眼眸,待姐姐功力恢复,会让你见识到一国女帝的运气和手段的,让你好好领教领教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给本座更衣。”卓长风两手一摊,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独孤雁瞠目结舌,让本帝伺候你更衣,就不怕来日朕扒了你的皮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大眼睛瞠了不过零点零几秒,就垂了下去,很没有气节的应一声:“是。”

    在胡扬树下找到一藤筐,取出白帕替卓长风擦拭洁白修长紧致的身体。边擦边腹诽着,人妖,人妖,人妖

    待到某人穿戴整齐,她觉得心肝肺都疼了。这什么人啊,大漠黄沙里一袭白衣,端的是一副飘逸出尘,谪仙下凡的的朗朗清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江南明月桥畔的书生才子,太装那个啥了

    她忍不住翻白眼,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一身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走吧”卓长风瞟她一眼,率先提步向胡扬林里走去。独孤雁看着他走过的沙地,平滑如镜,就一这手绝佳的轻功,在她功力全盛时期也无法企及。
………………………………

第12章 绿州江南别院

    为什么遇到不是吴庆或者关漠王呢,好歹那是朝廷的人,怎么地也会顾忌她女帝的身份,若是机会得当更有可能为她所用。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为什么偏偏是通敌卖国的卓长风呢

    她无比哀怨的想,打定主义,跑为上计。

    穿过胡扬林,二人便到了一处石块垒成的院门前。

    木门无声自动,满院苍翠一览无余。独孤雁眸子瞠得老大,都说关漠城是塞上江南,可是眼前这所绿洲里的小院落,才是真正的精巧别致、独具匠心。石径蜿蜒,草木扶疏,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十足一个江南小院。

    最难得的是院中栽种的花木皆不是大漠品种,而是来自雨水充沛地的奇珍异草,比如说南诏的朝颜、江南的白玉兰、关中的牡丹,不分季节、不分地域,开的争奇斗妍。

    要知道这可是在一日四季的大漠,此时烈日当空,高温似火烤,夜里滴水成冰零下几十度。大活人都受不了,又何况这些娇嫩的花草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触,花叶娇艳水润,全是真的。

    妖孽,妖孽,真正的妖孽独孤雁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亏她还是一国女帝,竟然不如一个民间邪恶势力来得手法通天。

    卓长风施施然来到一处高大的木棉花树下,翩然转身,笑望着脸黑成锅底的少女,“会抚琴吗”

    她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嘴角弯起一道完美的弧度,芳华乍现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眸。

    她竟呆呆的愣在原地忘了回应。

    卓长风盘膝坐于琴前,十指轻挑,琴声便如淙淙泉水流淌开来,清远悠扬如林中山风、月下湖光,美不胜收。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黑发披垂的白衣男子,慵懒写意的坐在花开似火的木棉树下,红、白、黑构建成这世间绝美的画面。时间、空间,世间万物都静止了,只余眼前的画面。

    这画面如此熟悉,她有如痴了一般,直到一阵钻心的痛袭卷全身,猛然惊醒。琴声依旧,画面未改,她惊恐的看着卓长风。

    幻术,短短时间内,她竟然两次中招。是他太高明,还是她太弱小。再这样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

    “不会弹琴,茶总会沏吧”卓长风恍然未觉她的敌意。

    她看出来了,这人明摆着不会放过她,她也就不必要再作低伏小,破罐子破摔的衣摆一撂,盘腿坐在他对面,“来者是客,这就是长风阁的待客之道”

    卓长风丝毫不惊讶她的突然发难,神色依旧,“哦,姑娘以为如何”

    “我饿了。”极形象的一甩半干的长发,又捞起衣摆拧了拧水。

    左右他都不会客气,她又何需客气。就算是死,也要有尊严的死

    卓长风笑了笑,停下抚琴的手,喊一声:“卢伯。”

    便有一个大漠人妆扮的灰衣男子出现,全身包裹在宽大的灰袍里,只余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露在外面,屈膝行礼,“公子。”

    卓长风狭长的眼扫过独孤雁,“好生招待这位还不知姑娘芳名。”
………………………………

第13章 大燕皇宫

    “独孤雁。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独孤雁”卓长风长眉一跳,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想不到中原武林威名赫赫的无影郎君竟然是个女子。那么玉面神医会不会是个青年才俊呢”

    独孤雁嘴角抽了抽,一时情急只想隐藏女帝的身份,竟然忘了独孤雁的名号也是一样的如雷贯耳,三道九流之首长风阁阁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风阁阁主,果然耳聪目明。”

    “难怪无影郎君销声匿迹一年多,原来是成了关漠王府的娇客。”

    她后悔撒那个谎了,大名鼎鼎的无影郎君,成了大变态关漠王的禁脔,实在大煞威名。

    卓长风笑的更加如沐春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独孤姑娘无需介怀。”

    表面安慰,实为讽刺的话,恼的独孤雁想削了他的脑袋,可是顾及双方实力悬殊,只得打断牙齿和血吞。好在卓长风没有更加过分,对卢伯说道:“带独孤姑娘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

    卢伯作了个请的动作,独孤雁狠狠瞪一眼卓长风,这才跟着卢伯绕过木棉花,穿过一丛湘妃竹林,来到一排石砖砌成的屋舍前。

    高高的马头墙,小小的棱窗,熟悉的江南屋舍。

    她心里五味杂阵,更多的是担忧,如此神通广大的长风阁,若是不能为朝廷所用,就必须除之。只是眼前,要如何脱离魔爪

    卢伯将她带到一个小套间内,外间是起居室,里间是卧房。独孤雁打量一圈,很不客气的打开衣柜,找了身大小差不多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大漠气温高,这一路走来,身上的湿衣已经半干,但是这一身穿了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了,早就酸臭不堪。

    司马玖舒舒服服的穿着干爽的新衣,又解开长发,用白帕擦干。可惜没有汤浴,她不无惆怅的想到。

    没一会卢伯又转了回来,手中托盘摆放着两菜一汤,算不得丰盛,胜在精致。她吃的一干二净,而后倒头就睡。

    相似的一间屋内,黑发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高高窗棱间射进来的阳光,久久不语。

    身后的灰衣男已除去头巾,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容,眉头紧蹙,恭身不语。

    一主一仆静立良久,男子终于转身,淡淡道:“去吧”

    卢伯终是忍不住,“公子,真要如此吗她,她可是”

    “我心中有数,你且按我吩咐办事。”

    卢伯张了张嘴,极是勉强道:“是”

    大燕皇宫勤政殿,强大的气压像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上,群臣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赵越冷着脸,抓起案头一叠折子丢了出去,“江北雪患,怒江干旱,就连京城也鸡飞狗跳,大臣们病的病,丁忧的丁忧,侍疾的侍疾。你们这是欺负陛下年幼吗啊~”

    “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本王放在眼里,又置天下苍生于何地这就是你们的为政之道竟然一个个都有孝心,那好,本王就全了你们的意,李修文,拟旨”

    “大将军王息怒”群臣齐齐告罪,他们是想躲避是非,但是从没想过丢了乌纱帽啊。

    赵越眸光如利箭扫过群臣,冷声下令:“李修文”

    大内总管李修文垂首敛目,恭声应道:“奴才遵旨。”

    眼角余光扫过那群面如死灰的可怜虫,嘴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便到一旁起草懿旨去了。

    一个个侍官手捧懿旨打马出了皇宫奔赴各处宣旨,勤政殿里的众臣见大势已去,灰头土脸的告退,转眼就只剩赵越和李修文。
………………………………

第14章 天灾人祸

    赵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也如这大殿一般空落落的。风雨首发啪的一声,一方端砚掷飞出去,墨黑的汁液在朱漆地板上漫延。

    “平日里,一个一个家国百姓、江山社稷挂在嘴上,事到临头了,一个躲的比一个快。蛀虫,都是蛀虫”

    赵越怒不可遏的咆哮。心里不住的想,这殷氏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建朝已近三十年,国库竟然如此空虚,现银不如江南富商。要像往前那样风调雨顺,还能过去,没想到的是,这国事一到他手里,十年没下过雪的江北竟然闹起了雪灾,大水滔滔的怒江犯起了干旱。

    真真是祸不单行

    赵越颓然的仰靠在宝座上。

    李修文眼纹动了动,悄步上前,“主上,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新帝登基,风调雨顺几十年的大燕天空乍然变色,必然事出有因。所谓”李修文说到此顿了下,满脸的讳漠如深。

    “有话直说。”

    “新君登基,天灾不断,这,不明摆着是上天的惩罚吗”

    “惩罚”赵越凝眉看着李修文,这老货可真有意思。“李修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新君”

    “奴才不敢”李修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面色凛然,“主上,天意也。不如趁此机会将殷氏拉下台来,光复我大周天下。”

    赵越深深看他一眼,“时机未到”

    “殷九九不过一黄毛丫头,如今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是扣上新君无道的罪名,又能奈何主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赵越摇头,“不,就算光复前朝,也不过是个烂摊子,到时各地驻军、藩王借机起事,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再等等”

    “主上,那,郭大人密函所说的事,该当如何”

    赵越掐了掐隐隐作痛的眉心,迫在眉睫还是国库空虚的问题,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无米之炊的事纵是他有经天纬地的才华也做不到。

    “本王自有主张。”

    赵越看着成堆的奏折,越看越是心烦,索性丢开,去了养和殿。

    “奴婢见过大将军王”

    赵越轻嗯一声,越过宫女,径自来到寝殿。

    轩窗前,年轻的女子端坐在轮椅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赵越在她身后站定,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两只翩翩飞舞的白蝶。

    “将那两只蝴蝶给陛下抓来。”

    他一声令下,便有宫女内侍手持捕网扑向花园,追逐蝴蝶去了。安静的花园顿时嘈杂不堪。

    殷九九收回目光,落在自己膝头的指尖上。

    “九儿~”赵越半蹲下来,柔声说:“今日好些了吗”

    殷九九垂头不语。

    赵越叹一口气,“你要怄气到什么时候九儿,我说过,就算我是前朝皇太孙,就算我对这天下有觊觎之心,但是在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是真的,这天下也迟早是你我后人的,你又何必作贱自己呢九儿,快些好起来,我们也可以学一学前朝乾坤双帝,并肩临朝。”

    殷九九纹丝未动,像尊没有灵魂的雕塑。赵越气馁,“你好好休息吧,改日再来看你。”

    寝殿很快就只剩殷九九一人,良久良久,就在人们以为轩窗前静坐的人要石化时,她蓦然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一挑,扯出个浅浅的笑。
………………………………

第15章 离魂

    赵越出了殿门,宫娥们还在为白蝶奋斗着,个个累的气喘如牛,见到脸色阴沉的沈越,忙不迭的停下来,毕恭毕敬的在原地跪下行礼。风雨首发

    “照顾好陛下,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双眸犀利的扫过众人,尽显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直到他离去,众人才敢抬起头来,有那嘴碎的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嘟嚷着:“也不知道陛下中了什么邪,怎么就瘫了呢大将军王也是”

    一旁的宫女赶紧捂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斥道:“不要命了,非议主子。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那么多话,忘了之前的春晓了”

    碎嘴的宫女一听春晓两字,顿时面色霎白,猛点头,“不敢了,不敢了好姐姐,千万不要说出去。”

    紫玉兰树下,秋夜看着两个小宫女一言一语,神色黯然的转身离去。陛下身边的亲信宫女,也就只有她了。她不清楚陛下跟皇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如今的皇夫跟以前不一样了,陛下也不一样了。

    不知不觉走到轩窗前,看到窗内孤独静坐的女子,心里紧揪着疼,陛下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呢像是离魂了一样。

    离魂她猛地瞠大眼睛,老家的姐妹不就是被山妖勾了魂,之后就变得痴痴呆呆了吗那状况跟如今的陛下还真有几分相似。后来还是有个过路的游僧,替那姐妹做了场法事就好起来。那么,是不是找到那个游僧,陛下就可以好起来呢

    秋夜好似看到陛下和从前一样生龙活虎,喜不自胜,趴到窗台上,喊道:“陛下,陛下,奴婢知道怎么救你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请示皇夫,允了奴婢出宫,替您寻高人去。”

    说完撒欢的跑去找沈越。

    赵越瞅着地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秋夜,眉心跳了跳,若不是看这丫头脑袋缺根筋,怎么会独独留下她。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是个宫女,竟敢大言不惭的请旨出宫,还寻什么游僧

    恁地没有规矩,大燕皇室用的都是这样的“人才”,难怪不到三十年就给清理干清了。

    赵越心里不屑的嗤笑,脸上却是不显,冷然的说:“服侍好陛下,游僧的事,本王自会派人去寻。”

    秋夜急急的摆手道:“皇夫千岁,那个,高人,他居无定所,您找不到的,还是奴婢去找吧,再说您也不认识他呀,奴婢见过的,奴婢还帮他打过酒呢,你就让奴婢去吧。陛下就托付给您啦”

    托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竟然称他皇夫,哪个走心的不是称一声大将军王。也就这笨奴才乱叫唤,真想乱棍打出去。赵越按耐住心中的厌烦,淡声道:“不必了,你退下吧,好好服侍陛下,若是陛下少根头发唯你是问。”

    “怎么可能头发每天都会掉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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