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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的冒牌杀手妃-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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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依大声喊道。额头的伤口被这么一牵动,似乎疼了起来。
千行一直听着他们说着,插不上嘴,这时才拉过紫依:“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先去医院看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你们谁有ok崩?给我一个。”紫依向那群人问道。
听了紫依和新利的那一篇长篇大论,有些
一个女孩递过来一个,她画了很浓的妆,但看上去很可爱。紫依接来谢过,叫千行帮她贴上。
“先送她回去吧!”紫依看着已是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诗诗,说道。
“我有车,我可以送她。”新利其中一个朋友说道。
紫依点点头,没有异议。
送了诗诗回去,紫依手里幸好还好钥匙,打开门请他们进去坐坐。那些男孩都说不打扰他们了,先行离开,只余下新利和小月两个人。
紫依安置好了诗诗后,走到客厅给他们倒水。
千行站起来:“我来吧,你受伤了,应该擦点药。而且你身体刚刚才好,不要太劳累了。”
紫依笑:“没事拉。”
“我也要走了。”新利站了起来。
“新利,你不要再打架惹事了,我会去和你哥哥说,让他们不要再把你当小孩子看,让他们多多关心你,还有,我表姐也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新利眼睛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拒绝道。
“你放心,你以前欺负我的事,我就当是我忘记了,你也忘了以前的那些不开心的事。然后,好好和你父母谈一谈,让他们知道你的想法,不要老讲名牌,也不要,再抽烟了,那对身体不好。”
新利低下头来,明显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有了湿意。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家里的长辈们抱以重望,但他却让他们失望,于是就开始对他冷淡起来,他要什么给什么也就是了,却再也没人去教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致这些年来任他在外面挥霍光阴。
“紫依姐,我以前很是不喜欢你,做了许多让你和嫂嫂为难的事,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说完对她鞠了个躬。
“没事,你难叫我一声姐,我已经很开心了。”紫依笑逐言开。
“那,我先走了。”
紫依点头,送了他和小月出去。
“千行,你和我一起在这睡着吧。应该还有被子的。”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呢,嘻嘻。”
“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我早发信息告诉我妈妈啦,我说和你在一起,她很放心的。”
紫依和千行都笑成一团。
小月一直都是沉默的,出来后才对新利说:“对不起,以前我看错你了。”
“没事,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行。”
“嗯,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好朋友的。”
“那,我喜欢你,可以吗?”新利认真地看着小月的脸,问道。
小月一震,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才会帮他妈妈付医药费,但却从想过,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如果换了平时,她一定会一口回绝,但今天的新利,身上没了那一种惯常的痞气,她一时怔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了,我说着玩的,我送你回家吧。”新利看着小月发呆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苦涩冒出来,但还是装着开心说道。
“嗯。”小月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早上醒来后,紫依推醒了千行,俩人昨晚聊天聊得太晚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诗诗房间里似是没什么动静。
紫依进去房间,看到她还在睡觉,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她,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打击,昨天喝那么多的酒,到楼下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和千行吃完,又给诗诗留了一份,给诗诗留了张字条,就去了学校。一路上都在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江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不要告诉的好,等下放学后再去看看她,问问她是什么事情再说。
千行对飞阳的课是加倍的有精神,总是神采奕奕地听着,应该是看着。
紫依好笑地看着好,这丫头这次是不是来真的啊?
今天一天感觉都过得比较顺利,放学后千行说昨天没回去,今天就不陪她去了,紫依点点头,和她在校门口分了手。
紫依去商场买了许多零食,都是诗诗和她爱吃的,还有几种新出品的,想着诗诗看到一定会开心起来,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踏着愉快的步子掏出钥匙,打开门,叫道:“诗诗,我来看你了!”
没有动静。
她走到房间门口,大声叫道:“喂,你别躲猫猫啦。”
还是没有动静。
她四处查看,却都没有人,最后在餐桌上看到诗诗留的字条:紫依,昨天谢谢你扶我回来,我很感激,但现在我心情不好,要去外面散散心,等心情好了,自会回来,告诉我哥,叫他不要为我担心。诗诗字。
她愣愣地看着字条,想不通她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跑到外面去散心。但想想她一身的武艺,应该不吃亏,也就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然后坐下来在那看电视,楚时天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还没有回去,说是有点事情要与她商量。因为紫依身体现在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冰梦和楚时天都不让她住校,楚时天另外给她租了间公寓,紫依拗不过他们,只好住了下来。楚时天不想和冰梦一起,打扰他们夫妻,于是就和紫依一起住。
紫依说马上就回,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冷星从那天在医院见过她之后,再没有来看过她,只是请了位营养师专门来为她调理。
梅若这一阵和紫依走得很近,不时地关心着她,紫依对除了诗诗和千行以外的人的关心都只是微笑着说谢谢,也不会表现得有多热情,但也不会表现得很冷淡。
紫依回到家里,楚时天正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紫依轻轻地叫了声:“姨父。”
楚时天回过头来,慈爱地看着她,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他多希望她能够叫他一声爸爸啊,可是,意芳一定不会允许的。想了想,他示意紫依坐下来,然后亲切地问:“你今年的十八岁生日要怎么过?”
紫依不喜欢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她的生日总是连自己也忘了,因为她印象里似是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的。
“我没想过。”
“那就姨父帮你安排,可好?”楚时天充满希冀地看着她,语气里有着令紫依不解的小心翼翼,还有一种莫明的疼爱,让她忍不住的要鼻酸。她抬起头来,看着楚时天,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种莫明的熟悉感?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就忍不住地想要得到他的安抚和疼爱?
“小依,请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楚时天静静地看着紫依,那眼神里的肯切,让紫依一时被迷糊住,不知身在何方,难道这就是被疼爱的感觉吗。
那一刻,紫依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关心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她在心里想着,就让她放纵这一次的宠爱吧,一次就好。于是她点头:“好!”
******
诗诗提着行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现在感觉到天大地大,却无一个可以容身之处。
前天,父母亲都从国外回来,把她叫到了奶奶家,她以为是大家一起吃饭而已。是,的确是大家一起吃饭,可却是最后一餐。因为父母离婚了,这次回来只是问问她是跟爸爸在国内,还是跟着妈妈去国外。
她一直都以为父母是相亲相爱的,当真相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只知道,好恨,好恨,好恨……心里一片茫然。
自小别人就羡慕她有一个疼爱的哥哥,一对恩爱的父母,后来又遇到了对她加倍关爱的飞阳。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过着顺顺利利的日子,一直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打击和挫折,所以她的承受能力一向都是很低的,虽然外表看上去她是个能打能骂的女孩,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容易受到伤害。
连哥哥也知道了,却一直都骗她,说爸妈在国外过得很好,其实他们早已协议离婚了。
当你以为一直都是幸福的一家人,突然间告诉你,他们早已分居,早已不再在一起了,连问都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到成了事实之后,再来问你,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当时诗诗就在餐桌上大发脾气,而且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使父亲大怒,叫她滚出家门,她的倔强脾气一来,冲着父母大喊:“我永远不再回来!”
“你,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江昧朝对着诗诗怒声吼。
江溱是很听父亲的话的,但这时上前去挡着江昧朝:“爸,你们瞒着诗诗这么久,突然这么告诉她,她怎么受得了?”
“连你也要对抗?”江昧朝是军人出身,对家人的一言一行一向都是很严格的,诗诗就是有这样的父亲,才学了一身的功夫。对于反对他的人,他一向都是严惩不代,母亲亦是因为父亲实在太独栽了,才会另外找了合适的伴侣。
刚才江溱和诗诗话已让他失去了一个做为父亲的遵严,他当然不充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爸!”
“你给我回书房,好好反省反省,叫你从军,你要去从商,现在学了商人的那一股子铜臭味回来,还想跟我理论?”
“爸,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往外面跑吧。”
“她自己喜欢,随她去。”
“昧朝,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你应该叫我江先生!”江昧朝看向田果,冷冷地道。
“溱儿,和我去找你妹妹。”田果不理江昧朝的话,转头对着江溱说道。
“江溱,回书房!”江昧朝对着江溱不怒自威地说。
江溱自小对父亲就特别尊得,但这时候也担心妹妹,跟着母亲一起,不顾父亲的话,去找寻诗诗。江父重重拍桌子,怒气冲天地说:“好,你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江奶奶刚才在厨房里忙,兴致勃勃地做了个新的菜出来,正想在要一家人好好尝尝,可一走到客厅里,就只看到江昧朝一个人在那发火,惊叫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吃外饭,怎么就闹成这样子了?”
“哼,那要问你的好媳妇。”江父对着母亲,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冰冷。
“阿朝啊,你不要老这么火大行不行?本来是大家都好好的,你这一发火,把他们全部都吓跑了,还吃什么饭啊!”江奶奶数落道。
“是他们不要吃,怪得谁来?”
“你不是说要对诗诗说出来离婚的事吗?都没说怎么就跑了?”
“就是因为说了才走了。”
“你也别这么倔强,离都离了,又有什么办法,怪只怪你那脾气太大了点。哎,好好的一个家,弄成现在这样子。”江奶奶心疼地看着儿子,其实他是爱着田果的吧,要不怎么拖了这么多年都没离婚?可是,现在终于签字离婚了,却在这最后一餐饭上又吵了起来。
“妈,你坐下来,吃点东西。我可不想饿着肚子。”说着就扶着江奶奶坐了下来,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张长长的餐桌上吃了起来。
空气安静得异常,只听得到筷子和碗蝶的清脆碰击声。
等江溱和田果找出来,诗诗早去得远了,她跑到了紫海星,一个人喝酒,然后就遇到了紫依,当第二天醒过来时,她想了想,准备先离开这里,又不想让哥哥和紫依担心,于是留了那个字条。
紫依在看到纸条后,已打了电话给江溱,叫他不用担心,江溱便也不再着急找寻她。
………………………………
546。第546章 在火车站徘徊
诗诗拉着行李,在火车站徘徊,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好在这儿转悠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站里的人员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来几个清洁工和少数旅客了。看到诗诗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其中一个看样子长得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如果再不买票,就没票了。”
诗诗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警觉地问道:“你干什么?”
中年妇女笑了笑,一脸的慈爱:“我只是关心一下你。”
“不用你多心了。我自己会关心自己。”诗诗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防备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啊。”中年妇女见她意志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开去。
看着中年妇女离开的背影,诗诗突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负。如果真是骟子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的啊,也许她真是一个好心人呢。
道:“我不知道要去哪。”
妇女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是离家出走吗?”
她没有说话,半天才点点头,轻声说道:“是。”
那妇女立刻热情地说道:“那去我家里先歇着吧,到时候可以和我女儿一起睡。”
诗诗迟疑了一下,对陌生人她还是有警觉性的,虽然面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你这样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啊,你看到没有,那边过来的几位保安就是来清场的,对在这儿逗留的人是要赶走的。再说了,你总不可能在这儿呆一个晚上吧。”中年妇女指了指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人员,正在赶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走,说道。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诗诗有点动摇了。
“不会啊,我刚才见着你就觉得一见如故,怎么会为难呢。”中年妇女连忙说。
诗诗抱着包,还是不相信这个妇女,摇了摇头:“算了,我在这坐一坐就走。”
“这样啊,哎,那好吧,我走了,你在这儿可要小心点啊。”中年妇女见说不动她,最后放弃地说道。
“嗯,你慢走。”诗诗抱着包,说。
中年妇女慢慢走了出去,拐了个弯,那里有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的向她招着手,她走了过去,悄声说道:“这小丫头警觉得很,就是不上当。不过我已经下了迷药,过不了多久,就任我们摆布了。”
其中一个说道:“看她就像个好骗的人,怎么这么不好骗啊?你费了这么多工夫都没让她跟你走。”
先前那个说道:“谁知道呢,哪,看着,出来了。你去。”
诗诗坐在凳子上,渐渐地感觉到头有点晕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唤着她,她提着行李,慢慢地走出了大厅,走到了外面。
刚才聚集在一起的那几个妇女中走出来了一位,走到诗诗跟前,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去哪里啊?”
诗诗此时头已迷迷糊糊了,看出来的东西都是摇晃着的,她对着那张笑眯眯的脸,说不出话来,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那个中年妇女一把接住了她,中外几个她都走了过来,那个刚开始和诗诗说话的中年妇女看着她的脸,冷笑一声:“哼,到手的羊儿,还想跑了不成?”
等她醒过来,她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感觉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手和脚似乎是被绑住了。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绑得不是很紧,也许是因为她是女孩,而且她们并不知道她会功夫。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其它东西都被搜走。
诗诗坐在地上,冷静地想了想,又回想了一下那个中年妇女的样子,猜到自己大概是遇到**党了。
这一阵子听人说火车站附近出现了一批中年妇女,专门对付单身女性,先是上去搭话,在搭话的时候偷偷释放出**药。
她用力地挣着磨着绳子,想要挣脱出手来。但动一下就感觉到生疼生疼,那绳子大概在她的身上已是勒出了伤痕,要不怎么会这么疼痛难当?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把手上的绳子用力地往椅子上那个比较封利的口子挪去,试图把绳子割断,虽然绳子没有被割断,但也已有了些松动了,正当她在努力和绳子奋战的时候,门外伟来了脚步声,还有两名女子的对话声。她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着。
一个听上去耳熟的还着慈祥的声音说道:“那丫头现在应该还没醒吧。”
另一个比较尖细的声音:“你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吸的**药可能过多,现在还没有动静,肯定正在睡大觉了。”
后一个声音叹息一声了一声说道:“哎,你说,这好好儿的个黄花大闺女,又要被送到水深火热之中给毁掉了,这也真的太残忍了点啊。”
前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你少在这儿装,哪个被骗的人不是在你的诱导下给别得坠落的?现在在这儿说心软了?”
后一个又叹息了一声:“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既然别人都不忍心作,当然要有一个人来教导啊,别人不愿意,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做了。”
突然传来一个比较清脆的妇女声音:“哼,她会心软?开什么玩笑,宇天夜总会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被她推进去的?她要做外表上的好人,我们也就由得她。”
两人听到这声音后,都非常恭敬地叫了声:“芳姐!”
诗诗听得胆战心惊,实在不知是身在何方了。
“打开门,看看货色。”那名妇女说道。
“是!”谈话的两人都应声来开门。
听着外面门锁打开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诗诗赶紧闭上眼睛,这时候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的好。
最后来挪个声音说道:“还不错,一定可以大大地赚一笔。”
另两名赶紧说道:“那还要靠芳姐您多多照顾。”
那人嗯了一声。
诗诗不敢睁眼,光线照进来的感觉使她的眼皮微微动了下,最后出声的那人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触感倒是滑腻。
“行了,你们留一个下来守着,另一个去吃饭吧,吃完再来换班。”那人又开口说道。
两名妇女都应了声是,然后就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
诗诗等他们都关上门走了出去后,这才想起那个第一个声音是她在车站那儿跟她搭讪的中年妇女,看她长得一脸慈祥,原来心里这么恶毒。她死命地骂着自己怎么这么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但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主要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看样子这是一个拐买妇女的团伙。
她用力地割着绳子,两手的手腕已被磨破了皮,磨出了血,湿湿的,但她不敢停,眼睛就在眼眶里,如果不坚持下去,也许再也无法逃走了。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她一定要趁她们还没吃完饭之前割破绳子,光脱的可能性才会大一点。幸好她从小练武,所以身体比别人的抵抗力要强一点,也才能早一点醒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
经过她的努力,手上被绑的绳子终于被她磨断了,她讯速地拆掉了绑脚的绳子,然后围着屋子转了个圈,这是一间民房,看样子是他们说的那种租房,看年代也有点久远了。而且只是一个单间,所以里面除了一张床和绑她的那张椅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离她站的位置有点高,但对她来说这倒没什么,只是那窗户却是被封死了的。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守门的是那个和她说过话的人,正在打着磕睡。
她想找到一个利器能够把那些封住的钉子撬开,但屋子里边空空如也,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块早已生锈的铁皮,虽然很短,又很窄,但那已足够,只要不是让她用手去撬就行了。她一个纵身,跳到了窗户上面,还好这窗户的阳台是在里面的,她站在那上面,手抓着铁皮,用力抵在那铁钉上,‘砰’一声轻响,一颗钉子跳了出来。她停了停,没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然后开始继续撬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眼看着就要一股作气把那些钉全部撬开,可以把那个窗户打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吓得一下子屏住呼吸,蹲在窗台上,手心乃至全身都在冒着冷汗,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如果她们要进来是先出手还是先出脚,要不手脚全用,扑上去扑倒一个再说。
幸好脚步声过来后,跟那名守门的妇女说了几句,就走远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握着铁皮的手已是又麻又疼,而且似乎有点体力不支,看时辰现在应该是一天的中午了,从昨晚到现在颗粒未进,刚才又费了许多力割绳子,看样子要快点逃出去才行。要不饿也饿倒了。
然后她开始继续撬了起来。
当最后一颗钉被撬开时,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然后把窗户打开,四处查看了一下,外面是一条小巷,应该顺着那条小巷就可以跑出去了。她的双手已被铁皮磨得伤痕累累,但现在不是在意那些的时候,逃命要紧。那个守门的妇女正在无聊地看着本书,如果不让她发觉是最好了。
她轻轻往地上跳去,但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脚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声响。那名妇女一下跳起来,抬起头来就看到诗诗,她一下扑过来惊声叫道:“你做什么?”
诗诗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一掌和一腿劈了过去,把那妇女打倒在地后,撒腿就往刚才看好的方向跑去,在心里念叨着:千万不要是个死胡同,千万不要是个死胡同。
那妇女倒地后半天都起不来,因为诗诗用了十成的力量,但缓过劲来后,已大声叫了许多人过来。她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着,沿路遇到什么可以挡住她们的东西就把它们弄到路边,然后继续往前跑。一路上被弄得乌烟障气的,行人都纷纷避让。不过这巷子比较安静,也没什么行人。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个让她想吐务的状况:死胡同。
看着后面追来的人,她看了看墙,后退两步,用受伤的手攀上墙沿,然后爬了上去。跳到那一面,后边的人大声说道:“快分两路包抄。”然后就听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似是有几个人也越墙过来了,但她不敢回头看,只知道要使命跑。她的喘息已越来越乱,脚步也有点乱,心里不断念叨着:求求你,老天让我跑出去啊。
后面传来大声的追赶和喧哗声……
前面一个女孩正在拼命地跑着……
冷辰正和他那几个朋友从火车站出来,因为成宇说火车回来安全一点,最近的冷空气较强,所以他们最后是坐的火车回来的。
诗诗看到眼前渐渐变得繁华的街道,猛吸了一口气,往那条繁华的街道冲去。然后猛地她就撞上了一个人影,撞得那个人晃了晃,但却没有摔倒,她抬起头来,虚弱地看着冷辰,说道:“救我。”然后就软倒下去。
冷辰一把接住了她,看着怀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成宇看着突然扑倒在冷辰身上的诗诗,跳起来说道:“老大,你的艳福还真不是盖的啊。”冷辰抬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后面追赶的人看到已是到了繁华的街道,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大男孩围绕在她的周围,都哄地一声散了开去。
冷辰看了看诗诗,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几个。
成宇缩了缩脖子:“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是不可能带她回去的。我妈会打死我。”
柳松榆皱了下眉头:“我也不行,你也知道我家那两位有多古板。”
汪景明也摇着头:“我就更加不行了,我可是住在别人家里来着。”
冷辰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道:“看来还是得我来照顾她了。”
这时诗诗正好有点醒转,听到冷辰的话大声说道:“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去天心小区的房子里,我不要、不要……”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柳松榆插言道:“辰,你在星湖边不是有别墅的吗?虽然你很少去,但应该还是认你这个主人的吧。”
冷辰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幢房子是他十六岁生日时,他的哥哥送给他的,表示他可以自己**出去住了,只要他愿意。但他除了带着一帮朋友去玩过一两次之外,基本上都没去过,那地方太安静了,不是他这种喜欢热闹的人呆的地方。
“嗯,那我就带她去那里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好的,那我们走了。拜拜!”三个男孩向冷辰打了招呼就都招出租车走了。
冷辰看了一眼诗诗:“你行不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诗诗低下头来:“不用了。”
招了辆出租车,先把她扶进了车里边,然后才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坐上车。诗诗一直都是很沉默,冷辰坐到她旁边,递给一张纸巾。诗诗接过去,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冷辰也没问什么,对着司机说道:“去星湖别墅区。”
那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闻言暧mei地笑笑。冷辰忍不住出言解释道:“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机耸了耸肩膀:“我没有想象啊。是你自己要多想。”
听到这话,诗诗终于脸上有了丝很笑意。
冷辰注意到她的手,惊叫道:“你手怎么了?”
“没事。”
“痛不痛?”
“还好了。”
“让我看看,这么严重,还说不痛,你还真会逞强。司机,先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了。”
“喂,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冷辰斜眼看着她,他眼睛里的关切让诗诗那颗正受委屈的心突地有了个依靠的感觉,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冷辰一下子慌了手脚,对女孩子的眼泪,他一向是没辙的。他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想起那次紫依哭时的情景。
诗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趴在他的肩膀上,边哭边说:“我好怕,我好怕,她们要把我买到夜总会……”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了。
“好了,乖,现在没事了,就不要哭了啊。”冷辰回神,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对她的那点提防也卸了下来,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背。
“先生,医院已经到了。”司机很不识时务地说道。
“哦,我们先去医院,把你的手看看再说好吗?”
“我,我有点饿了……”诗诗低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冷辰忍不住笑道:“那好办。看完医生我们就去吃东西,好不好?”
“嗯。”她的头更低了,连脖子上都是红的。
然后他们就下车往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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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第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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