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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下的苏维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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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对俄国人失望的莫然,毫不犹豫的实行了自己的临时主席权,宣布道“我决定,欧列格副主席、阿布拉姆委员和我组成临时审判法庭,另外从游击队和赤卫队中各抽调一名队员以士兵的身份加入审判法庭。”
俄国工人们祖辈都是农奴,虽说被发配到西伯利亚的时候解除了农奴身份,可时间才不过两代人,他们在地方上的身份仍然处于最底层。漫说进入审判团队了,便是法庭,他们也只有以被审判者的身份参与,就连证人都没人想要用他们。
而游击队的各族人都是黄种人,被俄国人欺凌久了,对于这样的机会自然更加期待。
露天法庭,两条长凳和一张破桌子就组成了审判台。
金和顺、朴正辉连同三十多个朝鲜队员被扒光了大衣,穿着一身薄薄的破**,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周围占满了赤卫队员和游击队员,其中不少人都丢了金牌,这会儿都一肚子郁愤。
刚看到莫然等人入座,金和顺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哭喊道“莫然大人,我是被朴正辉欺骗的,都是他攒动朝鲜人抢夺黄金的,我是临阵反正的……”
“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铁克主席,我的俄国名字叫做柯达斯・苏维埃・铁克。”
“至于你的罪过和行为,审判庭会综合考虑之后,再进行定罪。”
不理会金和顺的哀求,莫然朝朴正辉喝道“朴正辉,你蓄意叛变革命,抢夺革命财产,煽动及领导朝鲜人武装叛变,罪该万死!”
一声惊堂木砸下,朴正辉全是发抖,嘴唇被咬的惨白出血,眼神中流露的惊恐消之不去。
五个人低头商量了一下,莫然正式宣布“根据审判庭决议,判处朴正辉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的决定,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朴正辉一下子瘫软在地,双目痴呆,连话都说不出了。
“扑通”一声,三十多名朝鲜人哭嚎着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被骗了。”
“阿布拉姆大人,救救我啊,你欠我的金牌我不要了。”
“李幺儿……”
乞求声连连,周围的朝鲜人即使庆幸不已,又心有不忍。同时亡国之人,他们也不忍心看着同胞被残杀了。
李幺儿是唯一一个进入审判组的游击队员,也是朝鲜人。
李幺儿离席跪倒在地,哀求道“莫……铁克大人,您宽恕那些朝鲜人吧,我们都是亡国之人,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了!”
亡国之人的苦有多深,或许王虎他们明白一些,可自幼生活在昌盛繁华之国,就算是人种歧视都扯不到自己身上的莫然却感受不到。
李幺儿的话,引起了所有朝鲜人的共鸣,一时间所有朝鲜裔的游击队员都跪伏在地,嚎哭一片。
久经磨难的中国人和蒙古人面带戚戚然,一向被当着灰色牲口驱使的俄国人神色黯然。
同样都是升斗小民,除了一条烂命,谁又能多剩下些什么呢?
全场也许只有钢铁魂魄的征召人没有同情了。
莫然一脚蹬开条凳,跃上烂桌子,望着一众嚎哭成片的朝鲜人,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命都是爹妈给的,同样是双亲含辛茹苦二十年养大的,没有谁的命是烂的。”
“朝鲜亡国了,是亡在日本帝国主义手里,可环视天下,又有那个不是亡国奴。俄国兄弟被沙皇当做灰色牲口,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命,沙皇的俄国是沙皇和贵族们的,不是农民和工人的,他们是无国之人;中国兄弟被地主欺凌,被洋人欺凌,被军阀欺凌,被土匪欺凌,国不能护家,军不能佑民,又何尝不是亡国了;朝鲜人固然受苦了,可在这里,在工人苏维埃控制下的金矿,你们享受的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带来的福利?”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沥肝洒血,而你们要叛逃,金矿是属于所有人的,你们的作为,侵犯了所有无产阶级的利益。”
“革命不是一个人的,今天在俄国胜利了,明天就会蔓延到朝鲜,到蒙古,到中国去。”
“同志们,既然我们无家无国,那便把无产阶级大联盟当作家,把这片土地当做国,共建一个属于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国家。”
听懂了的赤卫队员和游击队员神情振奋,双拳紧紧的握起,青筋裸露,却没有一个人再放开。
“在这里,没有沙皇贵族的凌辱,没有列强的乒,没有地主,没有资本家,一切都属于我们,属于无产阶级,我们就是所有的一切的主人。”
“朝鲜兄弟们,死刑只针对朴正辉一个人,但是其他人也要受罚。”
“自即日起,朝鲜队为一队,逢战必先,只要你们功满三次,就洗清自己所有的罪孽,继续做一名光荣的无产阶级。”
“你们愿意吗?”
ps:抱歉,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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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骑兵队
怀疑一个人很容易,相信一个人很难。
自那日之后,朝鲜队表现的一直很出色,毫不犹豫的按照指令枪杀了朴正辉,在训练中也成了最努力刻苦的一群人,可莫然依然对他们保持了一定的怀疑。
影被派出去了,目的就是观察朝鲜队主要头目的动向和情绪。
没有了西林的干扰,赤卫队处在欧列格的绝对掌控之下。莫然开始插手其中,进行史无前例的大洗脑。
每天早上,所有的赤卫队员和游击队员都要对着一面简陋的镰刀锤子旗咏唱《国际歌》,接着,所有人都要聆听莫然宣讲世界革命,最后的则是一件“神器”,各国各族工人相互诉苦。
俄国人倾诉在沙皇统治下的凄惨,中国人讲述列强肆虐百姓的痛苦,朝鲜人控告日本帝国主义的罪恶,蒙古人挥洒眼泪,将千年来的奴隶生活的种种惨剧描绘的绘声绘色。
悄无声息的,有意识的控制之下,国界的问题被淡化,民族的矛盾被忽略,所有人都着重于阶级斗争,控诉阶级造成的莫大苦难。
谎话说多了就成了真话,除非有人能够站的够高。
显然,金矿的工人们眼界没那么大,他们有感情,知道仇恨,爱国心就没那么强了。
民族主义的号角还没有吹响,真正讲究民族主义的,只有那些生活富裕,受到了足够教育的贵族,普通的老百姓,尤其是俄国、中国人,在他们眼中,国的概念有些虚无飘渺。
一点点的,莫然的影响力在游击队和赤卫队扩大开了,只是赤卫队的所有人更愿意喊他铁克,这样让他们更亲切信赖。
中国队不是很喜欢柯达斯・苏维埃・铁克这个俄国名字,不过血缘上的亲近,让他们依然支持着莫然。当然,也许他们真的相信了那天的演讲。
世上本没有路,自然也没有演武场。路是人走的多了才形成的,而演武场则是被脚底板踩出来的。
阿布拉姆向来不是个老实人,两米的身高,越来越重的身体给了他强大的力量,暴力倾向也越来越明显。
他手下有三十多名赤卫队员,几乎所有人都和他搏斗过,嗯……其实说揍过或许更合适。除了在欧列格手里吃过亏,阿布拉姆从无败绩,只是不知道今天会怎样?
一身劲装的王虎肌肉并不发达,裸露出来的腱子肉细小结实,宛如钢筋铁肋一般。
阿布拉姆撕开身上的布衣,高度发达的胸肌隆起了两个大馒头,腹部的六块肌肉如同钢铸铜浇。双臂展开,几乎超过三米,硕大的拳头相碰,发出铿锵之声。
王虎瞳孔微缩,心中高度警惕了起来。
武艺最重要的就是力量,其次才是速度和技巧,阿布拉姆的力量几乎要达到人类的极限了,便是他的速度和技巧稍差,也不是一般的危险。
“哼哈……”阿布拉姆单脚顿地,地面立时露出一个两指深的脚印,这可是用矿渣夯实的地面,便是枪托砸在上面,也顶多出现一个浅凹,可见阿布拉姆的力量有多大。
双拳一握,阿布拉姆背部隆起两块肌肉,连在脖子上,直如蒲扇一般。
“队长,要不别抢了,把骑兵交给他们吧!”中国队里有人开口劝道。
默默的摇了摇头,王虎没有回头。
“来吧!”
晃了晃脑袋,阿布拉姆也不客气,斗大的拳头卷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至。
王虎左手五指合拢,成梭形,仗着身体灵活,靠到阿布拉姆的怀里,左手快速的在他的肩窝啄了一下。
阿布拉姆只觉得肩窝一疼,拳头上的力量散去大半。
在欧列格的教训之下,阿布拉姆早就有了对付瘦小之人的方子。双臂环如半圆,快速的向怀中收起,准备抱住王虎,利用双臂的力量让他屈服。
一个灵活轻快,一个力大皮厚。灵活者动作快,攻击准,每每都是选择肩窝、腋下、肘窝等神经交汇之处;而力大者自知身体灵活性差,只攻击胸脯四肢,不求重伤,只要打中就行。
你来我往十数回合,每次都是阿布拉姆中招,强壮的身体紫了一块又一块,可是速度和力量丝毫不见削弱。反之是王虎,从来没有中过一招,可满头已是大汗淋漓。
“欧列格,你说他们两个谁厉害一些?”站在旁边看的烦了,莫然直接问起了欧列格。
“阿布拉姆力大无穷,便是我也越来越难胜过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王虎会因为身体疲惫认输。”
“要是有西伯利亚灌顶秘法就好了,这么壮的家伙训练好了,绝对是人形暴龙。”莫然暗自可惜。
“大人”
“金和顺?”
金和顺弯着身子,恭敬的说道“是小的,王熊已经回来了,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
一副奴才相的金和顺,温顺的像只羊羔。可莫然并没有给它太多的关注,信任不是屈服就能得到的。
“这小子跑出来三天了,现在才回来……”眉头一拧,莫然朝场中大声道“停了吧,骑兵队交给阿布拉姆!”
跑出去了三天,王熊终于把草药带回来了,那么深的雪,天知道他们怎么挖到草药的,不过……草药已经没用了。胸口受伤的那人已经断了气,伤口化脓感染,在没有消炎药的时代,基本没救。
五个伤员,死了一个,剩下的四个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只需要一个月的休养,他们就能重新恢复健康。
金矿不是一个好地方,除了黄金,这里什么也不出产,短时间盘踞还能支持,如果想在这里过冬,粮食都是一个大问题,更不要说棉被、皮裘、煤炭等必需品的匮乏了。
金矿不能固守,而寒冬就要到来,到时候再发动战争,难度就会倍增,甚至会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毕竟零下二三十度甚至更低的气温,不是每个人都能扛得住的,便是待在城市里,没有足够的煤炭和木柴,也会出现冻死。
急在眼前的便是为上百号人找出路。
向东北有雅布洛诺夫山脉,那里有不少的伐木工和猎人,是赤卫队和游击队扩大的最好兵源;向西去,恰克图是边境繁华之地,虽说近几十年来已经削弱到了极致,可它的地理优越性,依然是后贝加尔省重要的商业通道,如果下手够狠,足以获取不少的钱财;一直向北,有彼得罗夫斯克和上乌丁斯克,这是扼守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两个城镇,战略位置重要,而且有完善的市政设备,不用担心无法度过冬天。
可是这些地方都不是不设防的城市,先不说原本的沙俄驻军,单是地方警队都不是可以轻视的。
雪原上。
一队骑兵飞驰而过,散碎的泥块溅落到雪地上,留下了一道乌痕。
马刀挥舞,大腿粗的浑圆木桩被削断,哼哈声中,热气蒸腾,就连马背上也冒起了热气。
金矿中有哥萨克战马四十三匹,马鞍马刀齐备,足够组建一支骑兵队。
一直以来,大雪是阻碍战马出笼的根本原因所在,现在雪水化了大半,自然不能再把食量惊人的顿河马拴在马圈养膘了,它们也需要起些作用了。
东北人都是闯关东来的山东、直隶一代的北方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十个里有三五个都是骑术在身。蒙古人更不用说,个个精善骑术;朝鲜人虽说弱些,可能从朝鲜逃出来的,基本都是北部居民,见识过马的也不再少数;俄国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由于出身的问题,大多数家中都没有养过马,成了最菜的一群,不过他们皮粗肉糙,不怕死,到是最合适的骑兵队。
以俄国人为根基的骑兵队是绝对的冷兵器骑兵,所有人骑枪都被分配给游击队了。搂着战马恨不得天天睡在一起的赤卫队对此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金矿窖藏的草料和豆类已经不够战马食用了,骑兵的组建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马刀去找草料。
在后贝加尔省,除了布里亚特蒙古人,就只有哥萨克村庄才会窖藏草料了,一般的农户只养殖驮马,草料的质量和储备都不足以支撑骑兵队的消耗。
可骑兵队还有其他的选择。
驱动战马,穿过界河,骑兵队直插入蒙古境内,那里的力量足够薄弱,而且有充足的粮草。
相信那些蒙古王公手里一定有足够的草料和食物。
ps:先是断电,再是断网,直到刚刚才恢复,没办法了。
………………………………
十九章 苦难的蒙古
初阳东起,丝丝温暖驱除了寒气。
肯特山上覆盖的积雪已经稀薄了许多,乍寒之后的回温融化了大半的降雪,涓涓细流在山涧流淌,直至汇入滋育生命的依鲁河中。
每年融化的雪水滋补着依鲁河,在这里形成了一片肥沃的草原。
初春到来的时候,吸收了依鲁河水的牧草抽芽而出,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这里就会出现肥美的牧草。
这里的牛羊膘肥身健,就算是到了寒冬,牧民们也能积蓄足够过冬的牧草。
一切都依赖高大巍峨的肯特山。
这是一座神奇的山,它蔓延在蒙古高原的北方,可以瞭望宽广的西伯利亚,俯视富饶魅力的蒙古草原,它是蒙古的圣山。
热血的汉人们喜欢称它为狼居胥山,因为霍去病曾北逐匈奴,在此勒石耀功;蒙古人更喜欢称他不儿罕山,它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诞生地,强大的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国就从这里开始了征服世界的脚步。
苏鲁锭长矛的故事流传在蒙古人的歌声里,只是肯特山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荣耀,王公台吉们更热衷于到寺庙里朝拜,奉上无数的牛羊珍宝,贫困的牧民们辛苦的操劳着不多的牛羊,只能在空闲时回忆那曾经的光辉。
今年的暴雪来很急,三天两夜就下了过膝深的积雪,牛羊在风雪中哀叫,马匹被冻僵了身子,所有的牧民都少了笑颜。
明年开春的时候,将是他们最难熬的日子,没有牛羊,他们需要围猎,可没有了骏马,就算是围猎也做不了。也许所有人都要投到多尔多佐领的帐下为奴。
想到自己的妻女随时可能被那个恶贯满盈的佐领抢进他的大帐,桑德阿吉的心好似刀割。
一个自由牧民的身份是所有蒙古人的期盼,因为那些部落的大人们需要他们缴税、服役,不会轻易的凌辱他们。
可做了奴仆就没人会在乎这些了。
奴仆的一切都属于部落大人们,他们掌握着所有的生杀撸夺之权,可以任意的买卖奴仆,杀戮奴仆,因为那是他们的私有财产。杀了一个奴仆,对佐领、札萨克们来说,不过是砸碎了一件瓷器,摔坏了一个马扎。
抬头望着碧蓝色的天,桑德阿吉向尊贵的佛陀们祈祷。希望这个时候有进入大草原的商队。他们收购了冻死的牛羊,会让牧民们的日子好过一些,哪怕只给极少的银钱,也足以让大多数的牧民保住自由人的身份。
可是,雪太深了,虽然已经化了很多,可它昭示着冬季已经开始,草原上的寒风会阻止大部分的商队前来。如果小的商队出现了,多尔多大人自己家里死去的牛羊都能满足他们。
蒙古的汉子们已经习惯了屈服,佛陀告诉他们,今生的一切苦难,在来世都会得到补偿。
不管他们信不信,苦难的无法反抗的生活,让所有人都只能把心灵交给喇嘛们。
“咚…咚……”
沉闷的铜钟声从繁华富丽的寺庙传出,响彻了依鲁河两岸,那是多尔多佐领家族建立的寺庙,里面的僧侣喇嘛几乎来自这里的每一个家庭。在蒙古,有四成以上的男丁把生命和灵魂奉献给了佛陀,他们是巨大的藏传佛教统治体系的一份子。
那张黝黑的脸庞,在岁月苦难的折磨下,仅仅三十岁就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充满了悲意和绝望。
桑德阿吉已经把两个儿子送进了寺庙侍奉佛陀,家中只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了,如果无法度过雪灾,家中的儿子恐怕也要进入寺庙去侍奉佛爷了。
“至真至圣的佛祖,为什么要降下这残酷的雪,惩罚您的奴仆,难道桑德阿吉对您还不够真诚吗?”
回望着那毡蒙古包,结实柔软的羊皮在岁月的催使下,也已经破旧不堪了。
蒙古包的栏架上,挂满了沾血的羊皮、牛皮,庞大的数量足以让人垂泪,这是桑德阿吉所要的财产,现在全部成了皮毛和肉食。
没有商队经过,牛羊肉总是要吃完的,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牧场上没有牛羊,奶酪就成了奢求。更没有办法去换取米麦,饥饿就会席卷整个部落。
也许只有多尔多佐领家才能例外。
多尔多佐领家族拥有这成片的牧场,数千的牛羊,还有能够出产粮食的农田,他掌控着这里过半的财富,拥有着数百奴仆,还有神圣的佛祖的护佑(寺庙)。
冬雪虽然冻死了他不少的牛羊,可是这对于多尔多大人来说,不过是小损伤,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呜呜……”
沉闷的牛角声,这是佐领征召他的属民的号角。
桑德阿吉本能的起身,朝家里奔去,可刚迈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马儿冻死了!”残酷的现实让桑德阿吉想要立刻投到佛祖的脚下。
佐领的军令是残酷的,上一次蒙古独立的时候,就有的三个属民因为没有服从命令,被马鞭打死了。
摘下弓箭和弯刀,桑德阿吉撒起脚丫子,拼命的朝佐领敖包跑去,如果慢了,佐领的护卫会用枪弹加快他们的脚步的。
骑着健壮战马的佐领部属快速的穿梭在敖包附近,马鞭鞭打着每一个遇到的牧民。
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了起来,这些喘着粗气的骑兵都是佐领的亲卫部属,也是多尔多能够合法保持的最多武装。就算是上次蒙古独立,出兵南方的时候,这些人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没等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一身肥肉的多尔多就骑着他那头高大的黑马赶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十余名亲卫都扛着清一色的骑枪,这是他手里最强大的武装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真的?”桑德阿吉低声问道。
“有一群俄国的哥萨克越过了界河,已经快到咱们依鲁河了。”
桑德阿吉脑门冒汗,哥萨克的威名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有些模糊,可对于游牧在边界线上的蒙古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马刀,骑着高大的顿河马,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他们贪婪,他们目无法纪,界河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笑话,蒙古的牛羊,商队的茶砖,都是他们抢夺的物品。
“生活在圣山脚下的勇士们,成吉思汗的英灵在看着你们,来自北方的强盗触犯了博克多汗的威严,为了至善至仁的乌藏喇嘛,消灭哥萨克……”
眼前两百多名强壮的牧民,只有不到一半拥有马匹,其他人都是带着自己的弓箭、火枪和弯刀就来了,多尔多心中的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想到自己放牧的健马还有不少,多尔多动了那么一丝的心思,想要借给他们,可是又有些不舍得。
今年的大雪冻死了不少的马匹牛羊,损失的自然不只是牧民,他的健马也少了两成,这还是有避寒之所,若不然,他的马群恐怕要损失大半了。
ps:情绪处于低潮期,没办法,憋了一天,就这么点。
………………………………
二十章 一份入党申请书
贝加尔湖南北长,东西窄,宛如一弯细月。
作为地球最古老的湖泊,它的深度超过了许多海洋,藏匿了不知多少神秘和传说。
从贝加尔湖开始,东方就是东西伯利亚山地,西边则是中西伯利亚高原,它的存在清晰的标分了西伯利亚的两种地形。
漫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绕过贝加尔湖的南方,勾连了东西西伯利亚的土地,也催生了许多沿线城市,繁荣了西伯利亚这片荒漠般的土地。
提起西伯利亚,有一个城市不应该被忽视,它就是伊尔库茨克。
跨过乌拉尔山,广袤的西伯利亚大地上,真正算作城市的,也许只有这一个。
海参崴只是一座军港,那里是昔日太平洋舰队的驻扎地;伯力、海兰泡是边界小城,只有商人才是那里的主角;赤塔是军官们的乐园,没有工业;只有伊尔库茨克,拥有西伯利亚最完善的工业设施,最健全的市政体系,最繁华的城市容貌,当然,这是在西伯利亚。
穿越了无边的雪原,伊利亚・西林在后贝加尔省的一个小镇坐上了前往伊尔库茨克的火车。
坐了一宿的火车,黎明到来的时候,伊尔库茨克已经依稀可见了。
“呜呜……”
悠长的汽笛声响彻了车站,教堂礼拜的吟经声让人的心很快的宁静了下来,感受到家的温馨。
刚刚站定的舒米亚茨基,望着沙皇的雕像,站了很久。
“鲍里斯・舒米亚茨基同志,你可回来了!”一个年轻人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直到确认安全,才赶了过来。
看到来人急匆匆的样子,舒米亚茨基好奇的问道“亲爱的莫多奇同志,难道伊尔库茨克出事了嘛?”
莫多奇拉着舒米亚茨基快步走出车站,避开所有的警察之后,才放缓了脚步。
“舒米亚茨基同志,列宁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已经多次发电报找你了,可是半个月以来都无法联系到你,西伯利亚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都差点要进行再次选举了。”
舒米亚茨基耸了耸肩,有些歉意的拍着莫多奇的肩膀,“真的很抱歉,亲爱的同志,我在后贝加尔省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而且获得了一个不错的收获。”
莫多奇也没有问到底什么收获,只是絮絮叨叨的说“你不在的这几天,从车里雅宾斯克(位于乌拉尔山)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均宣布了苏维埃的权力,可是以杰尔别尔为首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们在各地的苏维埃组织中依然占据相当大的比例,他们影响着苏维埃组织的政治倾向,列宁对此十分不满,现在的伊尔库茨克都快乱成粥了。”
“雅科夫列夫同志强烈主张布尔什维克必须掌握苏维埃的绝对权力,他纠结了许多老布尔什维克,希望重新进行选举,把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全部排斥到苏维埃以外。”
“在伊尔库茨克,社会党人和孟什维克已经组建了许多反革命力量,再加上临时政府在这里的势力极大,我们的许多同志都被抓起来了,现在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黑色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伊利亚・西林,或者说鲍里斯・舒米亚茨基,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西伯利亚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无疑,各地的苏维埃组织太急迫了,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在反革命势力强大的西伯利亚,这是很愚蠢的事情,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怪那些迫不及待的工人们,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亲爱的莫多奇同志,你去召集伊尔库茨克的老布尔什维克,我们召开一次紧急会议,商讨一下应对策略。另外,我也有一件不错的消息告诉大家。”
经过多年考验的布尔什维克,在二月革命爆发的时候就起了强大的作用,到了现在,它们已经彻底成长为优秀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了。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分布在伊尔库茨克各处的老布尔什维克们就集合了起来,在秘密的地点布置起了会场。
这是一个工厂,布尔什维克在所有的工厂里都有着不小的力量,工人们会为他们放哨,赤卫队会保障这里的治安。
随着布尔什维克们进入会场,舒米亚茨基整理了一下仪装,用冷水驱散连日奔波的疲倦,振奋精神走入会场。
站在简陋的主席台上,望着久经考验的布尔什维克们,想起那些在诺威金矿的采金工人们,舒米亚茨基对革命的前景充满了自信,饱受了这么多苦难的工人阶级们,已经有了领导者,他们爆发出的力量必然将震惊世界。
“同志们,革命在西伯利亚面临的境况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不过这些并不能打倒我们,因为我们是布尔什维克,是工人们、农民们和士兵们信赖支持的布尔什维克。”
轰鸣的掌声响起。大部分出身社会底层的布尔什维克们需要的就是鼓舞。
“以杰尔别尔为首的社会党人和孟什维克或许能够占一时上风,可随着工人阶级的觉醒,革命的洪流就会将他们冲垮,毁灭。”
“伊尔库茨克是一座工业城市,这里有强大的工人队伍,只有我们组建起赤卫队……”
伊尔库茨克,乃至是整个西伯利亚的革命都要看着莫斯科或者彼得堡的革命驱使,所谓的紧张不过是临时政府大肆抓捕布尔什维克,导致各地的苏维埃过早的裸露了出来,局势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舒米亚茨基将自己在诺威金矿的亲身经历一讲述出来,在席的布尔什维克气氛立刻沸腾了起来。
在西伯利亚是缺乏工人阶级,可采金工人和煤矿工人数量巨大,如果他们支持布尔什维克的革命,那么西伯利亚就有了一支强大的革命力量。
“同志们,这次我要向布尔什维克党委员会提交一个人的入党申请书……”
“是你的妻子吗,亲爱的舒米亚茨基同志?”
众人大笑。
“不,不是我的妻子,是一个东方的年轻人,相信许多人都没有听过他的故事。请容我先读一下他的入党申请书,上帝见证,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入党申请书。”
“我志愿加入布尔什维克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的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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