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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下的苏维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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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来此蒙古的牧民,有西伯利亚的正规骑兵,有诺威金矿的矿工,有征召兵。人员杂乱,相互之间许多都不认识。
“骑兵连有六十七人,骑兵队有二百三十人,还有安全部队的二十九人,步兵队的五十人,我们拥有了一支不弱的武装,可是编制混乱,军纪散漫,武器杂乱,弹药不足,种种问题影响着我们的军队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所以,我准备整编全军。”
阿布拉姆无所谓,苏科查夫在犹豫,霍尔夫和桑德阿吉不敢开口。
“所有人全部打乱,组建一个骑兵大队,和三个步兵大队,以及一个炮兵队。”
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折腾好几天了,他一直在犹豫,是阿布拉姆的归来,坚定了他的决心。
阿布拉姆一行,不仅将所有的死难者安葬,还成功的在尸体堆里,找出了十三个昏迷的游击队员。其中有金和顺,他毫发无损;还有王熊,他身上的伤疤比王虎还多,若不是命硬,绝对抗不过去。
遗憾的是,李幺儿没有找到,至今生死不知。
在莫然看来,阿布拉姆最大的收获是,他找到的两个人。就是那次送伊利亚・西林的两名赤卫队员,他们带回来了莫然的党员证,和列宁的亲笔信,这才是莫然的底气所在。
………………………………
三十八章 十月革命
历法是一个文明最高的成就,它的地位甚至超过了王朝帝国本身。
欧洲大陆和地中海周围,昔日都是罗马帝国统治和影响的地区,这些地方普遍奉罗马帝国为最高文明,所以使用的历法皆是传自罗马帝国。
儒略历在公元前四十五年开始实行,这是伟大的凯撒大帝颁布的。在格里历出现之前,儒略历统治了欧洲六个多世纪,这既是基督教和罗马帝国余晖的影响,也源于各国国力的限制,无力修订出更加完善方便的历法。
在儒略历之后,一个意大利人改良了它,教皇格里高利十三世将它颁行,一直延续道现在。
中国的历法出现的比儒略历更早,使用的时间也更长,期间虽然多次修缮,可根本从未变过。直到清末,国力颓废的清帝国,无力阻挡西洋文明思想的入侵,甚至在辛亥革命之后,西历成了官方的正统历法,本土的农历却成了民间使用的私历。
历法斗争的失败,代表的是两种文明斗争的失利,东方世界成了西方的附庸,世界成了西方,而这种精神层面的巨大损失,全部由中国和中华民族承担,从这方面来说,清帝国毁掉了东方文明。对于他们,怎么样的处罚都不为过,可历史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言归正传,俄国在彼得大帝之后,一直使用的是儒略历,即使格里历出现之后,俄国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按照两种历法的差别,俄历在十八世纪的时候,比格里历(公历)早十一天,十九世纪早十二天,到了二十世纪,就变成了早十三天。
时间到了二十世纪的第十七个念头,也就是1917年11月6日,俄历的10月24日。
这一天,彼得堡的气氛很怪异,天色将黑的时候,街道上空荡荡的,以前那些到处寻找面包的市民也不见了,只有几个找不到家门的醉汉倒在街头。
很早以前,赤卫队就接掌了彼得堡的治安,城里到处都有那些穿着工人或者士兵服饰的人,背着枪,衔着烟头,巡视街道的赤卫队员,可今天,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列宁待在斯莫尔尼宫,这里是起义的总指挥部,可是革命领袖列宁并不是这里的实际指挥官。
托洛茨基的办公室行人如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彼得堡赤卫队的指挥官们,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这个时候,托洛茨基会处理很多文件,一般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
在革命指挥部,斯大林、斯维尔德洛夫、捷尔任斯基几人受列宁的派遣,组建并进入革命军事委员会。可他们在赤卫队的影响力,加起来也比不了托洛茨基,所以,现实面前,几人只能接受托洛茨基交代的各种任务。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知道革命的所有事情,如果在等下去,他们会把革命机密泄露给克伦斯基,这对布尔什维克和广大的赤卫队员们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我们的计划是已经制定好的,二十多万赤卫队员和革命同志,如果擅自改变计划,会造成混乱的,甚至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这对布尔什维克来说不是好事情!”一个声音解释道。
斯大林正巧走到门外,他听得出,提议立即革命的是伟大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诺扬夫同志,也就是列宁,而不赞成改变计划的是托洛茨基,这两个人都是布尔什维克里最具影响力和实力的大人,至少和他们比起来,斯大林本人只相当于中层。
按照布尔什维克党员的本性,斯大林觉得自己不该听这些谈话,可他却定住了身形,支起了耳朵。
“不,绝不能等,计划可以改变,但是革命必须立即执行!”列宁的语气很强硬,也很坚定。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就当斯大林准备敲门的时候,房间里终于传出了托洛茨基的回答。
“我必须为十数万赤卫队员和彼得堡的工人、士兵负责,革命不能提前,只能按照计划进行!”
“无产阶级的革命不需要等待,斗争,只有无畏的斗争,积极的斗争,革命才能成功。在革命面前,赤卫队和工人、士兵的一些损失是可以容忍的。”
“我作为一名布尔什维克党员,我强烈要求,立即革命!”列宁的语气很重,似乎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嘭”一声巨响,只听托洛茨基吼道“弗拉基米尔,革命不是儿戏,我们必须谨慎!”
斯大林的脑门冒汗,他后悔偷听了,这件事若是不知道还好,现在听到了,让两人知道后,绝对是一个**烦。布尔什维克最伟大的两个领袖,竟然发生了意见分歧,而且已经吵起来了。
等了一会儿,列宁语气平复了,“好吧,亲爱的托洛茨基,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脚步声传来,斯大林急了,急忙倒退几步,故意造大脚步声,装作正要往这里来的样子。
“吱拗”一声,一个中等身材,稍显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的头发稀疏,眼神犀利而且坚定,右手挂着外套,鼻息很重,似乎气愤未消。
“哦,亲爱的斯大林同志,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斯大林脑门上的汗水很多,甚至遮盖了他脸上深深的麻子,本就略短的左臂,因为紧张,也哆嗦了两下。列宁的眼睛好似能钻入人心一样,盯的斯大林几乎想要逃跑。
脑子飞速的转动,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掩饰自己身上的破绽。
“弗拉基米尔同志,我是有要事要向您汇报,听秘书说,您到了这里,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微微点点头,列宁眼中的疑惑稍释,可依然不是很相信。
“弗拉基米尔同志,我在工人身边听说,他们很多人已经多天没有足够的面包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工人们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急中生智编造了一个消息,列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斯大林同志,你是说工人们已经迫不及待了?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同志,你必须以布尔什维克党员的光荣身份向我保证,你说的一定是真的?”列宁很严肃。
工人们的士兵是不好过,这点斯大林很确定,可若是说过不下去,那就有些假了。得益于协约国的帮助,粮食和面包的供应总是还有一些,虽然吃不饱,可也饿不死。不过,在天气越来越冷的现在,那最基本的保障肯定满足不了工人们。
“我以布尔什维克党员的党性保证,这一切一定是真的。工人们早就希望我们早日夺取整权了。”斯大林心中暗自发誓,这一点绝对是真的。
列宁的手臂有力的一挥,激动的喊道“好,那今天就革命吧!”
“斯大林同志,随我去向工人、士兵和所有的布尔什维克们宣布革命吧!”
列宁的声音一大,托洛茨基就听到了。
可当他起身追赶的时候,列宁和斯大林已经跑远了。
“该死的,我必须去控制赤卫队,保持彼得堡的秩序。”念叨了一声,托洛茨基急匆匆的跑回了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他没有要求其他人延迟革命,因为他和列宁的分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会给反革命分子制造机会的,影响布尔什维克的壮大。他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控制住破坏性最大的部队,免得彼得堡被毁掉。
十月革命的号角已经响起,彼得堡的街道钻出了许多武装的赤卫队,和掂着锤子和工具的工人,他们涌上街头,冲进面包房,冲进邮政总局,冲进电话局,冲到火车站,一切有面包的地方都被占领,一切关键的位置都被攻陷。
11月7日晚,布尔什维克率领的革命力量,已经基本控制了彼得堡的所有地方,只剩下临时政府驻地冬宫。
正在维修的阿芙乐尔巡洋舰被革命群众占领,被任命为政委的别雷舍夫下令调转了巡洋舰的炮塔,152毫米的炮管朝着冬宫。
“开炮!”
随着一声喝令,舰炮轰鸣,整个彼得堡都能听见炮声。
冬宫的防卫力量瞬间丧失了信心,那炮虽然没有落下炮弹,可它的威慑力依然强大。拥有舰炮的布尔什维克,和没有火炮的布尔什维克,性质完全不同,有舰炮,他们可以迅速轻易的轰掉冬宫,任何防御都没有价值。
冬宫的防卫长官帕里琴斯基自己打开了冬宫大门,他必须考虑自己的安全。
“据士兵苏维埃审判法庭审查,以伊万诺夫为首的恶毒商人,迫害革命群众……罪行重大,予以绞刑!”
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直接将被告人们打蒙了。
死刑执行的很快,就在当天,一纸令下,前营子一百多名商人和他们的管家,以及名声不好的仆人,全部被压倒城外处以死刑。
同时,恰克图一份电报发去了彼得堡和伊尔库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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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系统再变
西伯利亚是个奇特的地区,这里有着丰富的资源和土地,而人口却少的可怜。在十九世纪中期以前,西伯利亚广袤的土地上,除了靠近乌拉尔山的少数地区,其他各地几乎没有俄国人,就算是守边的哥萨克,也只有很小的一支部队。
就算是到了二十世纪,西伯利亚许多地区的主宰也不是俄国人,或者说不是白人。贝加尔湖两岸的布里亚特蒙古人,勘察加半岛的勘察加人,北极圈内的爱斯基摩人,通古斯地区的通古斯人,萨哈地区的雅库特蒙古人,楚科奇半岛的楚科奇人等等,再算上鞑靼人、阿尔泰人……,沙俄帝国实际控制的地区实在有限。
沙皇在西伯利亚的统治,靠到是自由的哥萨克人和笼络的各部族的上层,再就是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建立的城市,除此之外,沙皇的力量就再也分不下去了。
大兴安山、外兴安岭、贝加尔湖……这些熟悉的名字背后,拥有这东西伯利亚最适宜居住的土地,可人口却很少,甚至只有两三百万,资源的过度富余,使得这片土地无法滋生无产阶级,布尔什维克在这里的控制也极为的薄弱。
一封电报冲进伊尔库茨克的时候,伊利亚・西林,或者说是舒米亚茨基,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他在伊尔库茨克的斗争很艰难,顽固派和守旧派的势力很大,社会党人和孟什维克都反对他们,所以,伊尔库茨克和铁路沿线的许多城市都宣布了政权归属苏维埃,可这些工兵苏维埃,并没有在布尔什维克的控制之下。
电报冲进彼得堡的时候,列宁洗去一宿未眠的疲倦,准备把自己连夜书写的《告俄国公民书》散发出去。
“这是彼得堡革命成功后,获得的最大的喜讯,一个布尔什维克控制了恰克图,一个位于西伯利亚的城市。”列宁如是向会议上的布尔什维克宣布。
转移方向,恰克图已经到了下午,前营子高高升起的镰刀锤子旗已经被人偷偷议论了一整天。
前营子的城外,苏科查夫正在执行一项命令,他必须在五点之前,处决这里所有被临时法庭宣判死刑的囚犯。
“砰……”
一轮齐射,十名俄国商人胸前中弹,身体轰然滚落到新挖的土坑里。
“下一轮!”苏科查夫面无表情的喊道。
他被任命为第二步兵大队的队长,这是他接受的第一项使命,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下的命令。
无情的杀了这么多人,霍尔夫的手脚已经开始发抖了。
土坑里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整整七十具尸体安静的躺着,他们的血液已经浸湿了土地,三米深的土坑要装下一百八十三人,这是要被执行死刑的人数。
整个前营子不过两千俄人,加上恰克图,也不会超过三千俄人,一下子要枪毙近两百人,几乎每十个人就有一个被枪决。这个比例太大了。
又是十个囚犯,他们的口腔被细绳子勒住了,无法说话。
那愤懑凄凉的眼神,悲哀乞求的眼神,霍尔夫嗓子干涩,本能的吞咽着。霍尔夫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几乎要控制不住手脚了,他的步枪哆嗦个不停。
“预备!”作为班长的霍尔夫不得不喊道。
闭上左眼,透过浅浅的凹槽,霍尔夫的把准星调到了囚犯的眉心,这样可能更快的让他死亡,免得受到痛苦。
“愿圣父保佑你!”
“射击!”
肩窝狠狠的被撞了一下,霍尔夫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头颅被打碎了,飞溅的脑花和颅片。
同样是俄罗斯人,霍尔夫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苏科查夫早就察觉到这些了,他走到霍尔夫身边,开口问道“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中国人要我们杀这么多俄国人?”
“我们都是俄罗斯人,既然已经夺去了他们的财产,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我们可以把他们流放到荒远之地,永远不准回来。”这个疑问已经憋了好久,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霍尔夫就有这种疑惑。
实际上所有俄罗斯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一个中国人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商人被抄家,为什么他们的家人都要诛连,为什么要囚禁那么多人?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此刻都被倾泻了出来。
“因为他是布尔什维克,因为这些人是资本家,因为这是士兵苏维埃的宣判,因为我们是革命者……太多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理由。”
霍尔夫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出身赤贫的农夫,见识很少,除了种地,他只会当兵,其他的革命知识,还有斗争经验,对这个出身赤贫的农夫来说,太高深了。
苏科查夫也有疑惑,可他有着更多的思考,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疑问表露出来。那个人是布尔什维克,他是列宁亲自担任介绍人的布尔什维克,有着西伯利亚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的亲自签发的党员证。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握着最强大的力量,超过了苏科查夫。
他的第一步兵大队实力最强,骑兵大队的阿布拉姆与他关系甚佳,第二步兵大队欧列格几乎从不发表意见,至于唯一的炮兵队,更是被他直接控制,如果没有必要,和太大的分歧,苏科查夫绝不愿和他对抗。
前营子的人太少了,再加上所有的富商都被查抄了,街道一下子空荡了许多。
海关大楼是前营子的中心,镰刀锤子旗高高飘扬,士兵苏维埃的决策团就驻扎在这里。
三百七十六名士兵,在只有不到两千人口的前营子,已经显得太多了,再除去那些被羁押的众多商人的奴仆,士兵占据了前营子居民的三成。自古以来,都是掌握武器的人最横,现在枪炮都在士兵手里,士兵苏维埃的权力自然能够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了前营子的那个有名无实的苏维埃组织。
莫然、欧列格、阿布拉姆、苏科查夫、金和顺,和负伤的王虎,再加上得罪了前营子所有人的卢基扬诺维奇,七人委员会统治着所有的士兵,控制着前营子所有的财富。
七个人中,有四个人是白人,三个黄种人,前营子及恰克图的本地人只有苏科查夫和卢基扬诺维奇两个。不过,王虎负伤在身,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而那个金和顺又精神有些不佳,也在休养。所以导致最高决策团只有五人,四个是白人,这才让前营子和所有人白人士兵勉强接受。
两千多人,自然没有什么政务,至于军务,在什么都缺的前营子,也就只有编练部队这一件,也算不上急,这直接导致了莫然很闲。
剩余了不少兑换点,他的手指几次快要戳到帝国武士的图标上,又强自收了回来。
相较于只需要五个兑换点的征召兵,帝国武士无意昂贵许多,十二个兑换点才能征召一名帝国武士,不过想到那些拔出刀就能虐兵的帝国武士,莫然的心里就痒痒的。
有心想要征召一名,可步枪的匮乏和弹药的不足,让他不得不谨慎使用这微不足道的一百四十五个兑换点,要知道,现在四个大队只是堪堪人手一支骑步枪,弹药人均不过三十粒。
这还是在没有扩军,四个大队补充满员的情况下。
按照莫然的打算,步兵大队应该达到营级的编制,每个大队至少有三到四个连,如果需要,可以酌情扩大。根据各国普遍的军制,营级编制,应该在五百到六百人左右,这意味着,三个步兵大队需要增加五百支步枪,和相当大数量的弹药。
有件事,莫然一直期待着,按照他的发现,红色警戒系统,应该是根据取得的战功计算功勋,然后转变成兑换点的,如果不再战场杀的人也算的话,那么兑换点获得的方法无意要简单许多。
一百八十三名囚犯,正在执行死刑,如果符合他的推算,那么很快兑换点就会升到三百二十八。
枪声依稀传来,莫然的心思已经飘荡起来了。
空间在变化,南方的天空布满了星点,足有数十个,东方依然只有一颗闪星,怪异的是,西方出现了一颗亮星,一如东方那颗闪灵清晰。
那个身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冷峻大汉更清晰了一些,连汗毛都能看的清楚,不过……
“我的头发怎么变颜色了,连皮肤都那么白,这眼球怎么也不是纯黑的了,该死的,怎么变成了白人?”
不知不觉中,莫然早已把那尊雕像当做了自己。
重点不在这里,随着目光的下移,莫然愣住了。
那双一向透着自信和果断的眼睛湿润了,泪珠蓄满了眼眶,化作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我的战熊,你终于来了……”
等了多久了,从知道这是红色警戒3系列之后,莫然一直期待着战熊,这个最具表现力和代表性的兵种。从高加索犬到爱斯基摩犬,连续得了两种狗,饶是莫然信念坚定,也开始怀疑会不会出现战熊了。
现在好了,苏维埃最具代表性的兵种出现了,天启和飞艇还会远吗?
………………………………
四十章 柯达斯…铁克
仇恨只要产生了,就永远消之不去。
它就像一颗种子,默默的在人心发芽,在你好不知情的时候,仇恨就会长成一颗茁壮大树,参天而立,扎根于你的灵魂和脑海里。
有人或许能够压制它,甚至是隐藏它,可这个“阴魔”无形无质,当你自以为消除的时候,它会低调的潜伏在某个角落里,只要稍有诱因,仇恨就会像是压缩的弹簧,瞬间长成遮天透地的恐怖生物。
它会蒙蔽一个人的理智,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就像神经病!
看似没有理智,没有逻辑,行为举止无可寻觅,可他的内心却有着自己的判断。
谁是敌人,谁是友者,靠的是“仇恨”最本能的判断。
前营子的居民还都完好,精神近乎崩溃,却还有一丝线连着。
透过那狭窄的门缝,无数双猜忌、恐惧、仇恨的眼睛,神经质的向外瞅着。
巡逻的士兵路过,他们如此,警惕敏感;
送水的人过来,他们如此,然后把水提回家;
……
无论是谁,只要路过这里,都会看到同样的目光,同样的眼神。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永远都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谁都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莫然如此,苏科查夫如此,本土的卢基扬诺维奇如此。
前营子没有足够的水井,士兵就推着水车挨家送水;害怕居民不理解,俄文布告贴满了街道门户;担心有窃贼恶盗,巡兵日夜不休。可是效果微弱,没有人露头表态。
谁都知道,这里的人是害怕了,大头商人被搜刮一空,家财和生命全部丢掉,就连仆人都不见了踪影,这些多少都有过商人经历和剥削历史的人,自然会害怕。
站在海关大楼前,五丈高的旗杆竖立着,镰刀锤子红旗飘扬着,莫然前所未有的纠结烦闷。
俄国人不信赖他,士兵们背后有着很多议论,就连阿布拉姆这个家伙,也时不时的撇撇嘴,很是不服气。
除了欧列格和王虎、金和顺等人,没有人是他的死忠。
征召兵的兑换价格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取代这个时代的人。
单纯依靠红警士兵和黄种人出身的士兵,不太可能在西伯利亚发横。或许回到中国去,是个最好的选择,可红色警戒升级的需求,实在让人下不了这个狠心。杀戮同胞,而且是祖辈,搞不定那一枪就把自己的老祖宗干掉了,这种事,想想都难受。(当然,最重要的是河蟹大神)
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流逝了,莫然依然那样站着。
“铁克……”
身高马大的阿布拉姆穿着改大的军官制服,手里扶着军刀,威风凛凛的在莫然眼前走了两遍,莫然却熟视无睹,阿布拉姆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正面一看莫然,阿布拉姆眉头微微一皱,他发现莫然有了些变化,感觉亲切了一些,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头发不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浓黑,眼睛依旧迫人,总归不再漆黑如墨,黑白分明了。皮肤白了一些,汗毛长了些,一直让阿布拉姆嫉妒的鼻梁也不在恰到好处的坚挺,反而大了一些,让人顺眼多了。
“你有些像个俄罗斯人了!”阿布拉姆说道。
“这是个好消息!”兴奋的默念了一句,阿布拉姆单手压着军刀,傲然挺立胸膛,朝着海关大楼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几乎要跑起来了。
“像个俄罗斯人?”刚刚回过神来的莫然,一脸诧异,他有些搞不明白阿布拉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种族歧视吗?一股淡淡的失落飘荡在心头,莫然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枚红色警戒徽章。
想想也好笑,几乎所有曾经辉煌过的民族都会有种族歧视,莫然身为一个汉人,本身就歧视其他民族,自然也难免被别人歧视。更何况此刻是中华国力虚弱,备受欺凌的时候,他这个“东亚病夫”竟然一直都没有想过民族歧视的可怕性。
是神秘的红色警戒系统给了他过分的自信,还是那个辉煌的苏联误导了他。
格鲁吉亚人可以统治苏联,犹太人可以穿梭在布尔什维克之中,德国人能够亲密的和俄国人友好,可他这个中国人,连一个最小的城镇都搞不定。
本来,有一批民族歧视不强的采金工人,他们大多都被莫然慑服了,现在却八成死在了谢苗诺夫手中。每每想及此事,莫然都恨不得将谢苗诺夫碎尸万段。
“只盼那些失踪的人都还活着!”这或许是最奢望的期盼了。一百多名伤员,在骑兵的追击之下,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的尸体找不到,更大的可能是被狼群吃掉了。
蒙古牧民一直都未曾过多的发言,他们就像是沉默的骆驼,任劳任怨,即使受到了极不平等的待遇,也未曾有人退出、逃跑过。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部落迁移到前营子附近的草原上,让他们有能力照顾自己的部族。
可是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即使现在也占了最大的一股,可一旦扩军,必然会降低比例。
扩军最大的底牌就在什维曹夫的宅院里关着,这些出身奴仆的人,是前营子,甚至恰克图最合适的兵员。招募他们的计划,莫然已经有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获得他们的认同。
毕竟让这么大一批人信服一个黄种人,有着不小的难度。
海关大楼里传出一阵脚步声,十多个人,有刚刚晋升的指挥官们,有前营子为数不多的医生,有两个善于计算的犹太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人,可是只有不到一半是真正的俄罗斯人,其他的出身很混乱,有的是战争开始是被俘虏的奥匈帝国的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押到了这里;有的是德裔军人,已经在骑兵连服役不少日子了。
一面镜子挡住了莫然的眼睛,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微微褪色的头发,有些呈亚麻色,可主色还是黑色;鼻子肥大了许多,不再坚挺;更糟糕的是眼珠子有些泛蓝,不再是如墨的黑。
至于皮肤的变化,莫然倒是不甚惊讶,毕竟黄种人、白种人,真正的划分依据并不是肤色。除了骨架和基因的诧异,两者的肤色实际是很相近的。不过就是黄种人皮肤较细腻,白种人较粗糙,俄罗斯人例外,众所周知,俄罗斯美女的皮肤细腻程度是很接近黄种人的。
“这还是我嘛?”低声叹息一声,莫然即是庆幸,又是痛苦。
昔日黄皮肤黑眼睛的骄傲消失了,浓黑的发丝也开始变色了,他不确定,随着红色警戒系统的升级,他到底会不会随着雕塑变化。若干年之后,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或许不变的是中国心,可当他变成一个白人的时候,中国心是否真的不变,谁能说的了。
他能做的,只有用那歌词安慰自己。
“列宁同志已经发布的《告俄国公民书》,我们作为最早建立士兵苏维埃的地方,也应该有所作为了!”阿布拉姆兴奋的喊道。
愕然,看着阿布拉姆,和他身后那些点头兴奋的人,莫然眉头紧锁。
为什么,前几天,所有人都在消极怠工,现在却都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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