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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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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刚才发生的事咋样看?”李玲首先发话。
“依我看,这姓黄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的,一副滑头相。”郑雷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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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我觉得也是。他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什么做生意的,分明就是一个小土匪,不!看那滑头样,一定还是个小头目。我看不如直接抓起来审问,什么都清楚了,用不着跟他这么客气。”方雄更是直截了当断定姓黄的就是土匪。
“你们说的有道理,姓黄的没一句是真话。不过,世和是个懂事可爱的孩子,他阿爸能冒险回来看他,说明这个男人还是有点良心的。看他对母亲顺从、听话的样子,也算是个孝子吧。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一个知道疼爱孩子,懂得孝道的人,这人还算有得救。”玉妹如是说。
李玲点点头,表示赞赏玉妹的观点。她说:“在没有见到这人之前,咱们就估计姓黄的是土匪了,这次见到他也印证了这一点。抓一个土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相信也能够从他哪里得到一些土匪的信息,但是,对咱们完成争取黄鳝彪的任务,意义不大,咱的意思是……”
“等等分队长!你刚才说什么黄鳝彪?”方雄一下子想到什么似的,打断了李玲的话。
“对呀!咱说咱们的任务是争取黄……”李玲感到什么似的,说不下去了。
玉妹也听明白了,瞪着双大眼睛,不相信似的叫了一声:“世和的阿爸也姓黄,莫非是……”说到这里,连玉妹自己也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巧?再说了,土匪头都是很坏的人,世和的阿爸虽然没有讲实话,但也没有这么坏,应该不是!”玉妹边说边摇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然而,郑雷听了他们的意见,却有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很有这种可能:“一个,他们都姓黄,这点是肯定的,小孩子说出来的姓黄,他阿爸不敢抵赖,他就得姓黄;二个,黄鳝彪是从老家四十八弄那边过来的,这个姓黄的,你们刚才没听到他说,他全家也是从四十八弄那边搬过来没多久的。”
“对呀!我也听到了。”玉妹高兴地插话道。
“继续说,继续说……”方雄饶有兴趣,催促郑雷快说。
“姓黄说这句话时,没有时间考虑,是被分队长逼出来的,应该是真话。三个,姓黄的很有钱,口袋里一抓就是两条金条,出手阔绰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土匪可比;四个,分队长不仅没戳穿姓黄的,还把那支小左轮枪还给了他,我不知道那种枪的来历,反正在我们这种地方,是很难见到这种玩意的,我们这里就是这个最多,到处都能见到。”郑雷说着,从身上取下驳壳枪,给大家看,“加上,这里离秃子岭这么近,又偏僻,适合把家安在这里。这些情况都指向姓黄的和黄鳝彪划上了等号。”
方雄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哎咦!我们怎么没想到呢?郑大哥,你真行!不如你来当副分队长好了,说得头头是道的,就是这么回事。”
郑雷急忙谦虚地说:“副分队长,别这么说!吓死我了,我哪能当副分队长啊!比起解放军,我只能算这个……”郑雷笑着竖起小拇指,“我只不过是本地人,情况比你们熟一点。刚才是听了你们的分析后,归纳出几点,其实,这些都是你们分析的,我有什么功劳啊?”
“郑大哥谦虚过头了啊!”方雄伸出大拇指夸奖道,玉妹也伸出大拇指,朝郑雷晃了晃。
“行了,老郑,别谦虚了,分析得很好!”李玲笑道。
“既然天上掉馅饼,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分队长,我们干脆直接把黄鳝彪抓起来不就行了吗?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多爽啊!”方雄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抓捕黄鳝彪的大好机会。
“问题没那么简单!你们以为抓住黄鳝彪就完事了吗?没有。上级给咱们的任务,为啥叫争取,而不是活捉或者歼灭?就是因为上级对黄鳝彪这个人有充分的了解和认识,选择争取他,不仅可以震慑那些顽固分子,争取那些有意投降的人,给他们树立一个典型,更重要的是,黄鳝彪手上掌握着雒十岭一带土匪最大的一支武装,争取了他,既等于歼灭了这里绝大部分土匪武装,为我军进剿大瑶山土匪,扫清障碍,争取了时间,又减少生灵涂炭和我军不必要的损失。是大功一件的事情,意义十分重大。”
真没想到,争取一个黄鳝彪,对大剿匪意义有这么重要?大家听得直点头,心里一下子明亮多了,感觉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只要能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分队长,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玲严肃地说:“大家听好了!当前要做的几项工作是:一、不管这个姓黄的是不是黄鳝彪,咱们解放军都不能见死不救,救世和的事,由咱亲自用电台与上级取得联系,请求上级派离咱们最近的部队里的好医生,前来雒洞,给世和看病,尽一切力量挽救他的生命;二、方雄同志,你立即与一分队取得联系,把姓黄的长相、家里情况,与一分队核实,看是不是黄鳝彪?因为一分队与黄鳝彪打过交道,,情况比咱们熟;三、稳住姓黄的一家人,做好他们的工作,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特别是要做通张婆的思想工作,这对争取黄鳝彪意义重大。这项工作,由玉妹和郑雷负责。”
“是!”大家起立互相敬礼,互相鼓劲。
黄鳝彪见了孩子,与母亲、媳妇聊了些家里的事,对儿子的病情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飞虎队身上了。他担心飞虎队察觉他的身份,不敢在家里多留,简单地交待家人几句,留下两根金条,为世和治病之用,便匆匆忙忙离开家,回他的秃子岭去了。
李玲通过电台与前指取得联系,将世和病情报告给前指。前指接到报告后,第一时间与桂林剿匪前指取得联系,将情况告知,桂林方面很重视,立即电告离雒十岭最近的剿匪部队派人前往治疗。然而,桂林剿匪部队传来消息说,由于剿匪任务重,抽不出人送医生过来,加上这边道路不熟,担心耽误病情,建议还是由飞虎队派人将世和护送过来,这样更快一些,也更为安全一些,这边的医疗条件也更适合治病。
李玲想也对。那边派医生过来,道路不熟,容易迷路不说,个人安全没有保障,到时,既救不了世和,又白白牺牲了好医生,不划算,还是由咱们这边派人护送更为妥当。李玲决定派班长岳希贵、李世言和另外两名队员担任护送任务,再从村子里请两个靠得住的村民抬担架,世和则由春嫂陪同、照顾,一起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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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与此同时,方雄也与一分队取得了联系。在电台里,当方雄告知肖武姓黄的相貌特征之后,肖武十分肯定地说这人就是黄鳝彪,而且把黄鳝彪家里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方雄。方雄将肖武所说的情况对照后,也证实了这一点。
至于,肖武如何能够掌握黄鳝彪这么多情况?一来,他和黄鳝彪有过接触,对黄鳝彪印象深刻;二来,之前对黄鳝彪就有过争取之意,通过梁子才和他的表弟莫老五,与雒七围围主了解到黄鳝彪家里的情况。这个雒七围本来就是黄十军的一个分支,围主也是黄鳝彪的一个拜把子兄弟,自然对黄鳝彪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方雄及时将掌握的情况报告给李玲。姓黄的就是黄鳝彪,这一重要情况,更加坚定了李玲通过救治世和作为争取黄鳝彪的重要性。因此,在护送世和治病队伍临行前,李玲当着春嫂的面,特意交待岳希贵、李世言等人,务必保证世和及春嫂安全,李玲严肃地说:“同志们!之前咱和大家说过,这次任务意义十分重大,它关系到雒十岭剿匪的进程,更关系到许许多多人的生命,世和和春嫂的生命,是人民群众的生命,同样重要,你们要把人民群众的生命看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保护好他们,明白吗?”
“为人民服务,是军人崇高荣誉、最高职责,分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同志们昂首挺胸,一一与李玲握手、敬礼道别。
李玲眼里充满期望:“同志们!咱等待你们早日回来!”李玲把手一挥,“出发!”
玉妹帮世和掖好被子,笑着对世和说:“世和呀,要听阿妈和叔叔的话,早日把伤养好,知道吗?阿姐在家等着你,到时你就可以像小鸟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世和灿烂地笑着:“阿姐!李阿姨!等世和回来,和你们玩打仗的游戏……”
“李阿姨听到了!等你回来玩打枪的游戏。”李玲挥着手,心里说,看!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样,伤到这个程度了,想到的还是玩打仗的游戏,这就是童真,与生俱来的天性!李玲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春嫂感受了刚才的一切。她一时还不能理解,解放军为什么对老百姓这么好?甚至怀疑他们家有土匪背景的也是这么好?为什么?解放军为什么会这样?解放军口中的“为人民服务”是真的吗?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为自己着想,不为自己活着,连天都要杀他,地都不容啊!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老公黄鳝彪的黄十军就是这么一支为了自己利益而争斗的队伍,春嫂觉得,自古成王败者寇,为自己争,没什么不妥。倒是解放军不要名,不要金条,不要命地保护老百姓,让春嫂感动之余,也生出许多疑惑,解放军真的有这么好吗?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企图?
带着些许感动和困惑,春嫂和李玲、玉妹他们道了别,陪着儿子一起上路了。
两个老乡抬着担架,旁边跟着春嫂,岳希贵在前面开路,李世言断后,两名队员左右两侧警戒,一行人不时穿行在山野之间。队伍走着走着,前面的岳希贵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急忙招手让队伍停下来。
李世言摸到前方,问岳希贵:“咋了?发现啥情况?”岳希贵指指前方山坡上的灌木丛,李世言瞅了瞅,说:“没发现啥玩意啊?”岳希贵没说什么,又指了指前面一棵小树上站着的十几只灰白色的鸟:“注意看树上的鸟,看它咋飞的?”
李世言盯着树上的鸟,见这些鸟东瞅瞅,西望望,一下翘头,一下翘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在犹豫什么?李世言还是没看明白,这个时候,两只小鸟振翅向前飞去,飞临灌木丛上方时,打算落到灌木上休息一下,刚把翅膀收起,准备将身体落到灌木时,却发现灌木里有危险,突然振翅将身体急速拔起,顾不上之前预定要飞去的目标,惊慌失措地各自飞走了。这个受到惊吓的举动,终于引起了李世言的警觉。
又有几只鸟同样如此,李世言小声地说:“那片灌木丛一定有问题!”岳希贵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两人将枪机悄悄地拉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观察和等待了一会,李世言开口说话了:“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咱们老耗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得证实一下,尽快通过吧?”
“咋证实呀?派人过去看看?万一有埋伏……”岳希贵不敢往下说,如果真是这样,世和就有危险了,任务肯定完成不了。他想到绕道走,不过,如果每次遇到这样不确定的情况都要绕道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呀?再说世和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们这样做。岳希贵一咬牙,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咱们不能把时间耗在路上,要加快步伐,为世和争取更多的治疗时间。这样吧,咱带一个人先过去,如果没有啥事,你带世和他们再过去。如果有情况,咱们会把敌人引开,你们不要管咱们,赶快通过,越快越好,明白吗?”
“老岳,还是让咱带人去吧?”李世言争道。
“老李,不用争了,咱们谁先谁后都一样,咱们不是约好了吗?谁出了事,另一个要负责照顾他的家人的。”
李世言点点头。他和岳希贵都是东北老乡,两家人离得也不远,所以,一直都有这个约定。
岳希贵摸到春嫂身边,小声地问春嫂:“大嫂,世和的衣服还有吗?给咱一件。”
“有!”春嫂不知道岳希贵要小孩的衣服干什么?也没敢多问,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递给他。
岳希贵也没多说什么,拿了衣服,回到李世言身旁,对李世言说:“老李,帮下忙!”说着,取下背包解开,卷成小孩个头大小形状,李世言顿时明白其意,将世和的衣服套上,然后绑在岳希贵的背上,近看都十分像岳希贵背上背着个小孩,大家这才明白岳希贵的用意。原来,岳希贵是想以此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呀!大伙都很清楚,真要是有伏击的话,敌人的枪口就会一直盯着岳希贵不放,这样一来,岳希贵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大家不免为岳希贵安危担心。
岳希贵淡淡一笑,对大家说:“没事!说不定那里根本就没有敌人,不过是咱们想得多了。”
岳希贵和李世言都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老兵,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不会轻易对某些事物产生怀疑,若有怀疑,必然有他们的道理。别人看不懂的,他李世言是清楚的,他深信那些灌木之下一定有吃人的“猛兽”。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无法回避这样的抉择。因为他们早已做好了为祖国,为人民牺牲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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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岳希贵、李世言彼此用坚定的目光,对视着,岳希贵对李世言说:“李啊,咱走了,记住!无论发生啥子情况,不要管咱们,只管走,拜托了!”两人的手有力地握在一起,然后,岳希贵朝一名队员挥了挥手。
那名队员提着枪,猫着腰,经过李世言身边时,说了声:“班长,我走了。”李世言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去吧!注意安全!”
岳希贵和那名队员沿着道路,向灌木丛方向摸索而去。李世言向队伍后面招了招手,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岳希贵和那名队员接近灌木丛后,岳希贵把手一挥,两人提着枪,突然快速向前跑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快速通过了灌木丛前面的那条路。
岳希贵这么做,目的就是让埋伏在那里的敌人没有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令他们匆忙做出反应,这种本能的反应往往是被动的,缺乏思考和判断的,被牵着鼻子走是必然的。有没有伏兵存在,这一招一试就灵。
果不其然,灌木丛中枪声骤起,子弹像雨点般追着岳希贵他们屁股一路打来,啾啾作响,溅起阵阵尘土……
“快!快追!别让他们跑了……”一个头子模样的人已经率先跳将出来,挥舞着手枪,不停地叫喊着,不停地用脚踢着没来得及起身的人。
李世言后面看得真切,灌木丛中一下子窜出不少人来,一窝蜂地向岳希贵他们扑去。李世言没有丁点犹豫,指挥大家悄悄地跟在后面,很快,那些人朝另一个方向追过去了。李世言瞅准这个极佳机会,带领队伍迅速通过了这一路段。
李世言他们望着枪声渐渐远去的方向,总算松了口气,朝队伍挥了挥手:“咱们走!”坚定地向目的地方向急速前进……
护送世和的行动,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此秘密的行动是如何被泄露出去的?又是谁伏击了他们?岳希贵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咱们接着说。
黄鳝彪离开雒洞村回到秃子岭之后,等他静下心,将在雒洞村家中的前后经过,细细琢磨了一遍,感觉情况不对。黄鳝彪是个善于耍滑头的人,他当然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一个不对的地方,李玲和她的二分队如何知道他要溜回家的?从李玲他们静候他的出现,就能说明问题;第二个不对的地方,从他一进门开始,似乎李玲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口中一直在称呼他“黄兄弟”,还把那支小左轮枪还给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难道连一把稀有的枪械都不识货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玲在故意替他隐瞒什么?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他本来就是飞虎队此次进雒十岭围剿的主要目标,遇到这样擒他的绝佳机会,为什么会放过?看来,**一定有个大阴谋,**胃口不小,估计想通过他,将雒十岭主要土匪头子都一锅端了,当然也包括“打虎队”的阮少雄;还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解放军口口声声说要救他儿子,不收金条,不为钱,不为利,哪有平白无故替别人做好事的?活了这么大岁数黄鳝彪还没见过这等好事?不合常理呀?这一定是**的手段,试图用他儿子来要挟他。
经过这么一琢磨,黄鳝彪恍然大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厉害的**!好厉害的李玲!难怪我师父、我大哥覃江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会落到你们手里。碰上这样一个对手,看来,老子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黄鳝彪手里拿着他那把美国造的左轮枪,看着看着,整个人一下子瘫在了太师椅上。
黄鳝彪当然有理由对李玲他们的举动产生怀疑,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对头,势不两立的两个阶级,他没有理由相信解放军会救他儿子,只会利用他儿子,会不会是黄鳝彪为了抢回儿子而伏击了岳希贵他们呢?有这种可能!
再说岳希贵和另一名队员故意将敌人引向另一个方向,从而掩护了李世言他们安全顺利地转移出去,他们自己却完全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这伙人绝不是善茬,专门盯着背小孩的岳希贵打,一副要将大人、小孩一起打死的样子。这种狠劲当然不会是身为父亲的黄鳝彪干的事,为首一人正是“打虎队”队长阮少雄,他的身边还有覃得力、韦二混和他们的人马。
“兄弟们!别手软!打那个背小孩的****。”阮少雄嚎叫着。
“阮队长!连那个小孩一起打吗?”韦二混有些不忍。
“废话!咱们来的目的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大人活着小孩怎么会死?干死他们刻,老子给大洋!”阮少雄道。
“阮队长,那可是大哥的小孩呀!”覃得力同样有些不忍,毕竟与黄鳝彪兄弟一场,弄得个连大哥的小孩都杀,实在说不过去。
看到覃得力、韦二混有些犹豫,阮少雄冷笑道:“为了党国的利益,为了反攻复国,一个小孩算什么?就是要了你我的性命也是应该的。来呀!兄弟们!都给老子往死里打!”
原黄十军的弟兄们知道了那个小孩就是黄鳝彪的儿子,都不忍心把枪口对准岳希贵,却朝飞虎队另一名队员狂扫,那名队员很快中弹牺牲了,剩下岳希贵一人躲在一块大石后面。
此时,岳希贵扔掉手里打光子弹的冲锋枪,拔出驳壳枪,准备跟敌人进行最后一搏。他知道自己枪里的子弹不多,他要尽量拖延时间,给李世言他们留出更多时间,即便是多出一分、一秒都好。此时的枪声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岳希贵珍惜每颗子弹,覃得力、韦二混手下不愿打,只剩下阮少雄带来的几个人与岳希贵对射。
此时,阮少雄也不强求覃得力、韦二混的人马有什么好的表现,他觉得岳希贵子弹没几颗了,仅凭自己的手下足够解决问题了。他站起身,把枪一挥,喊道:“就一个****,拿着把没几颗子弹的驳壳枪,是不是都没把咱们这帮爷们放在眼里?丑咩?”阮少雄操着北方口音,又夹着一两句桂柳话,显得不伦不类,十分拗口、别扭。
这些人不再躲藏,一边开枪,一边向岳希贵隐藏的大石块走去,眼见一群人离大石块越来越近了,岳希贵知道这已经是最后关头,一咬牙站起身,大喊道:“兔崽子们!来呀!爷爷陪你们最后玩一玩,不怕死的,来呀!”边喊边朝冲上来的敌人开枪,一下子又打倒了两个人,他自己也身中好几枪,鲜血染红了整个胸前,岳希贵整个人一下子扑倒在面前的那块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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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阮少雄这伙人还不解恨,仍然继续开枪,朝岳希贵这边逼近。仍然有不少子弹打在岳希贵背着的“小孩”身上,覃得力、韦二混远远望去,不忍直视,知道黄鳝彪的儿子肯定是活不成了。就在阮少雄离岳希贵还有六、七米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咋回事?”阮少雄收住脚步,回头看时,见一直在后面的覃得力、韦二混跑过来。
“阮队长!快跑吧?解放军援军到了,好像是肖武的一分队。”覃得力说。
“他奶奶的!扫兴!这段时间,老子‘打虎队’到哪里,他肖武就追到哪里,到底他们是‘打虎’的,还是咱们是‘打虎’的?”
“管他谁是打虎的?阮队长,再不走,‘老虎’真的就飞到你面前了。”
阮少雄知道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肖武他们的对手,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急忙下令道:“快撤!快撤!”带头跑了。
等肖武他们冲到大石旁,土匪已经跑远了。肖武眼睛扫过地上牺牲了的队员和大石上卧着的岳希贵,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抓在手里,“唉!”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二分队的战友,我们来晚了!”
战士们默默地向两位牺牲的战友围了过去。“分队长!快来看啊!”先到岳希贵身边的苏成,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喊了一句,肖武急忙冲向岳希贵,以为他还活着,近前一看,岳希贵背上背着的东西,竟然是套着小孩衣服的被子而不是人。
一看到这个情景,肖武和同志们已经完全明白了:岳希贵和那名队员是为了掩护黄鳝彪的儿子而牺牲的,可以这么说,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一个土匪儿子的生命啊!
“岳班长啊!战友啊!为救一个土匪的儿子,你们牺牲值不值啊?”苏成流着泪,抱起岳希贵,将他身上绑着的“小孩”解开,狠狠扔到一边,然后把岳希贵抱在怀里,同志们看着岳希贵满身弹孔的身体,悲愤地流下了眼泪:是啊!岳班长他们牺牲得这么壮烈,却是为了一个和他们一点不相干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土匪的孩子,这值得吗?
肖武蹲下身子,流着泪,用手抚摸着岳希贵的脸,深情地说道:“同志们!你们看看班长的脸,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却在微笑着。班长人已经走了,不能和我们道别了,但这笑容是他跟咱们说话啊!听到了吗?班长说:同志们!别难过!军人战死疆场,值得荣耀,是高兴的事,所以咱笑了;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是没有选择的,但他可以选择一个美好的未来。孩子是咱们祖国的未来和希望,为了孩子,为了未来,为了希望,这个牺牲,咱认为是值得的;再说了,为了争取黄鳝彪,早日肃清雒十岭上的土匪,咱牺牲了,却能避免许许多多乡亲免遭涂炭,避免许许多多战友免于牺牲,你们说,咱岳希贵牺牲值也不值?咱完成上级交给咱的任务了,你们说,咱是不是应该笑啊?战友们!咱们不难过!为了胜利,咱们应该笑……”
肖武抹掉眼泪,站起身,把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好,向后退了一步,面向两位烈士敬礼,说道:“向两位战友告别:战友一路走好!在那边开心点!”
“战友一路走好!开心点!”
随着同志们的呼唤,班长的音容笑貌穿越了千山万水,来到现代化城市和乡村,在和平、繁荣美景之下,班长的笑脸融入到一张张充满阳光的笑脸之中……
说到这里,我们会问一分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得从一分队担负的任务说起。一分队的任务是对付阮少雄的“打虎队”,为了寻找“打虎队”的踪影,肖武曾派苏成和覃永生出去打探消息,结果意外发现阮少雄一伙人,便悄悄跟着来到覃得力的山寨。
苏成、覃永生找到山寨后面一处无人的绝壁,苏成凭着身轻如燕的功夫,覃永生更是攀岩能手,两人没费多少力气,便攀上绝壁,进入山寨,潜到覃得力议事堂,偷听了阮少雄等人的谈话。
议事堂里,阮少雄、覃得力、韦二混三人正在议论如何对付黄鳝彪的事情。
阮少雄首先说:“两位寨口,这次阮某急忙赶来,与两位商议对付黄鳝彪的事,实出无奈,迫不得已啊!”
“我们一时找不到对付黄鳝彪的方法,阮队长如何能急?”覃得力问。
“两位寨口,不急不行了,本来****飞虎队一个分队在这里,已经搅得咱们不得安宁的了,有消息说,飞虎队二分队也已进驻雒洞村,随时可以对咱们采取行动,再加上黄鳝彪这里没搞清楚,你们说,能不急吗?咱们相当于要同时对付三支强敌呀!”阮少雄恼怒地把****帽子往桌子上一甩,解开衣服扣子,一身燥热,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听了阮少雄的分析,见他们的“靠山”也沉不住气了,覃得力、韦二混两人也慌了神,一脸茫然:“都是要命的‘货’,这该嫩子办才好?”两人屁股好像长东西一般,东挪西移,坐都坐不安稳了。
阮少雄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飞虎队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战斗力极强,暂时碰不得的,咱们目前只有尽快拿黄鳝彪下手,把他的人马拉过来,再加上你等的人马,还有咱们保密局段平的人马,再联合其他山头的人马,一致对外,才能铲除****的飞虎队。咱们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说更子说,但是这个黄鳝彪也不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的,狡猾得很哩!”韦二混无计可施。
阮少雄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老子跟你们讲,再狡猾的狐狸,也没有肖特派员的猎枪快。老子在肖特派员身边干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学了点皮毛,老子想到对付黄鳝彪办法了。”阮少雄得意地说。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覃得力、韦二混上身趋前,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阮少雄见他们如此着急,反而没有直说,卖了个关子道:“黄鳝彪有没有家人?”
“当然有了,哪个混蛋不是从老妈子肚子里生出来的?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能没有家咩?总寨口的家还是老子亲自带人从四十八弄那边接过来的。”韦二混竖起拇指,指指自己,得意地说。
阮少雄听了一笑,心想这就好办了,不用到处乱找了。“你亲自接来的?老子不相信!黄鳝彪那么狡猾一个人,他会相信你?”阮少雄故意激他。
韦二混肯定地说:“再鬼马的人,他身边总要有一两个好兄弟替他办事的嘛!他老婆、老妈子、还有那个有毛病的仔,就是老子安置在秃子岭下面的雒洞村的,那个鬼地方没有几个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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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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