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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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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冯远清被从昏暗的屋子里,拎到屋外时,见到冯远清第一眼,冯玉才便惊喜地叫道:“没错!他就是冯远清!”

    抓住冯远清,当然离抓住覃江就不远了,因为冯远清是覃江的副官,知根知底,覃江的一切都是由冯远清来安排的,只要冯远清配合,覃江就跑不了。李玲想到这里,坚毅的脸上泛起了笑容。“抓捕任务圆满结束!各小组带回!”李玲下达撤回下山村的命令。

    第二天,李玲便组织力量对冯远清进行审讯,只可惜这个顽固的国民党死硬分子什么都不肯说,这下可把李玲给愁坏了。冯远清拿不下来,就无法找到覃江的藏身之地和活动路线,抓捕覃江便成为空谈,不行!这得好好想想突破的办法。

    整整一天的审讯,参与审讯的同志,包括李玲,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审出个结果。李玲决定让冯玉才出面,以堂弟的身份,好好劝劝冯远清,促使他改变反动立场,配合咱们的工作。李玲叫来冯玉才,把这一劝导任务交给他。“咱这个堂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咱了解他,咱一定能让他配合咱们的工作,分队长,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没有问题!”凭着小时候的感情,冯玉才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便一口应允下来。对冯玉才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为人民立功的机会,他当然会全力以赴。

    审讯冯远清的屋子里,换上了冯玉才,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时候,冯玉才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面,亲自做了拉面,还打了两个鸡蛋,把面端到冯远清面前,并替他解了绳子。

    “嗯,不错!是家乡的味道,一吃就知道是你做的。”冯远清边吃边说,“好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还是玉才对哥好!虽然各为其主,但不管咋地,咱哥两还是堂兄堂弟不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经哩。没想到在南方这样穷山僻壤,找个面食都困难的地方,却做了碗面给哥吃,真是难为你了咱的堂弟!说吧!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来点软的,迷糊老哥,为你们透露覃江的行踪?”

    冯远清可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老谋深算,面可以白吃,话却不愿多说。

    “给哥哥做碗面,做弟弟的未尝不可,何况小时候咱们玩得那么好,一别多年,竟在遥远的南方与哥哥相见,做碗面也是应该的。”冯玉才笑道。

    “咋地了?现在充好人?讲兄弟了?昨天抓哥哥的时候,那个狠劲,却不讲哥哥?”冯远清一抹嘴,把吃得一点不剩的碗,往桌子上一扔,嘲讽道。

    “哥,这是两码事。你是国民党,咱是**,抓你是职责所在;煮碗汤面,是看在过去兄弟情分,一码还一码,并不矛盾。咱哥两今天能坐在一起谈,是咱们的缘分,不是吗?从沈阳到龙城,像咱兄弟两这种情况,巧得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人?珍惜吧!兄弟!”冯玉才诚恳地说。

    “那也是!中国那么大,却在这山沟里,偏偏落在自己堂弟手上,不可不说是天意。好了!看在兄弟的面上,你说吧!要哥哥做什么?”冯远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既然**打亲情牌,咱不妨将计就计,来他个缓兵之计,以便寻找脱身机会。想到这里,冯远清打定主意,与冯玉才拉拉家常,套套近乎,多聊些过去的情谊,以麻痹冯玉才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远清哥,只要你改变反动顽固立场,与咱们解放军合作,你还是有出路的。”冯玉才见冯远清态度有松动,心里十分高兴,打算加强政治攻势,一举将堂哥“拿下”,没想到冯远清说了一番话,令冯玉才喜出望外。

    冯远清说:“大话、套话,你们那帮兄弟已经讲了一天了,就不必说了,玉才弟不就是想知道覃江的下落嘛?哥这里都装着哩……”说着,冯远清指指自己的脑袋,“不过,出卖自己兄弟的事,容咱考虑考虑。”

    “这不是出卖自己的弟兄,这是戴罪立功,为人民赎罪,为人民除害,你懂吗?这是正义的行为……”

    还没等冯玉才讲完,冯远清便举手打断了冯玉才的话,“不用说了,道理哥懂,容咱考虑的时间,明天一早就答复你,行吗?”

    “那好吧!就给你一个晚上时间考虑。”冯玉才想,既然冯远清已经答应下来,就给他一个晚上考虑时间,逼他太急也没用,于是,两人唠了会过往、家事,冯玉才便离开了屋子,找李玲汇报情况去了。
………………………………

第五节

    刚才,冯玉才端面“款待”冯远清的情景,以及与冯远清谈话内容,都被站在门口看守的岳希贵和李世言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冯玉才走后,两人小声议论起来。

    “看看!看看!这个冯玉才呀,说他啥好?与土匪称兄道弟的,还煮那么好的面给他吃,要知道,咱们的病号饭都没那么好呀,却给这个土匪吃了,还有没有阶级立场了?分队长也是的,同意他这么做……”

    “是啊!还帮他解开绳子,两人你长我短的,好得都忘了自己是解放军,这样下去很危险……”

    ……

    李玲听了冯玉才的汇报,觉得等就等一个晚上好了,急也急不来,好在离第二天时间不长,李玲也没多想,只是吩咐下去,多派岗哨,严加看守,便忙其他事情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哨兵神色紧张地前来报告说:“分队长!不好了!冯远清不见了!”

    “咋的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才过了多久,就不见了,快带咱去看看!”李玲招呼方雄,一边跟着哨兵去关押冯远清的屋子,一边朝郑雷喊道:“快带人到村子里好好搜一搜,看是否躲到其他地方去了。”郑雷赶紧召集人手,到村子周围寻找冯远清下落。

    李玲和方雄走进关押冯远清的屋子,仔细打量了里面的一切。窗门完好无损,桌子上还摆放着来不及拿走的空碗,那是昨晚吃面剩下的,椅子没有挪动的痕迹,椅背上放着那根从冯远清身上解下来的绳子,床上被子铺着,摸起来还有暖意,说明冯远清逃跑没有多久,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情况。

    奇了怪了!一切都好端端的咋会跑掉?李玲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腾起一个念头:莫非是咱们内部人搞的鬼?

    “赶快给咱查查昨天晚上冯玉才走后,这个屋子及周围是那些人值得班?”李玲道。

    “不用查,我知道。昨晚这里的哨都是由我亲自安排的,门口固定哨总共分三班,第一班是岳希贵、李世言,第二班冯玉才、江山秀,第三班番长鸣、陆峰。”

    “这样吧!副分队长,你亲自找这几位同志了解情况,看看有啥疑点?”

    “好!我这就去。”方雄赶紧出去找这几个人了解情况。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到村子及周围搜查的人员回来了,方雄也结束了对当晚执勤哨兵的询问。方雄首先将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据岳希贵和李世言反映,他们值班的时候,亲眼见到冯玉才给冯远清松了绑,还给他吃面。李玲告诉方雄,这些都是为了瓦解敌军的需要,经过了她的批准的。岳希贵、李世言两人还说,冯玉才与冯远清关系密切,称兄道弟,丧失阶级立场,连他们两都看不下去。李玲未置可否,让方雄继续说。方雄神情变得严肃,如果说之前岳希贵、李世言反映的都是经过李玲同意的,那么这一件事,他相信绝不是分队长同意的了。

    这件关系到冯玉才命运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当方雄把岳希贵、李世言亲眼所见,冯远清给了冯玉才一块镀金手表一事说出来时,连李玲也感到震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事实明摆着,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得替别人办事,冯远清的逃跑与冯玉才脱不了干系。

    李玲追问与冯玉才同班哨兵江山秀发现了什么?方雄说,奇怪的是江山秀当班时拉肚子,怎么会这么巧?是不是着了冯玉才的道呢?不用再说了,到目前为止,冯远清逃跑的所有疑点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冯玉才!李玲想,只要找到冯远清送给冯玉才的那块手表,冯玉才放跑冯远清的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了。

    李玲立即下令搜查冯玉才住的地方,果然在冯玉才枕头里搜出那块镀金手表。事实面前,容不得冯玉才狡辩,李玲下令将其关押,等待处理。

    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冯玉才自知有口难辩,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揪着自己的头发,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只要稍微小心一点,注意一点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切都为时晚矣!冯玉才只能呆在这间冰冷幽暗的屋子里,等待命运对他的捉弄。

    在村子和周围搜索的人回来了,没有发现冯远清的踪迹。不过,郑雷带来一个村民,据村民反映,出事的当天夜晚大约三更左右,他上厕所,听到外面有动静,伸头朝墙外瞄了一瞄,见有两人一闪而过,不知道与李玲他们要抓的那个土匪是否有关系?李玲一听,这么晚了,在村子里有那么多岗哨的情况下,还会有谁路过他家呢?会不会是自己换哨或者流动哨的队员?那村民排除了这种可能,村民说,部队的同志都是穿军装的,他也熟悉,那两个人却是穿老百姓服装,绝不是部队上的人。

    李玲问村民,那两人长得啥模样?村民摇摇头,天太黑,只见身影,一个稍胖、大个,一个稍廋,个子不高,手脚很灵活,走路像鬼一样,没有声响。大个头的,的确与冯远清吻合,至于这个瘦些,走路像鬼一样的,是谁?李玲自然联想到一个人,莫非是他……

    李玲再次来到关押冯远清的屋子,又细心地观察了一遍屋子里的情况,当她的头抬向屋顶用玻璃瓦做成的巴掌大小的小亮窗时,心里有了主意。

    李玲叫人搬来一副长梯,和方雄一起爬上屋顶,果然发现亮窗位置的瓦片有搬动过的痕迹,接着一路查看至围墙,发现明显有一个人踩蹭过的痕迹。

    方雄不解地问:“不是说有两个人吗?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说不通啊?”

    李玲笑道:“那人自然是发现不了的,否则他白在江湖上混了。”

    “你是说,另一个人就是‘草上飞’?”

    “没错!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在重兵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冯远清救走?”

    “这么说,冯玉才是被冤枉的了?”

    “这也很难说,至少,那块手表的嫌疑还没有排除。”

    “这样吧!分队长,我去找冯玉才谈谈,弄清楚手表是怎么回事?”

    “也好,看看冯玉才咋说?如果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就把他先放了。”

    “好吧。”
………………………………

第六节

    方雄来到关押冯玉才的屋子,问冯玉才手表是怎么回事?据冯玉才说,冯远清被抓之后,担心自己被镇压,难逃一劫,就把手上戴着的金表脱下来给了他,说是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这表也是冯远清当年到外面读书时,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算是传家之宝吧,求冯玉才将这块表带回去交给家人,见物如见人。带块表给他父母,了却思儿之情,也算做堂弟的尽了一份责任。冯玉才没多想,便答应下来。如果没遇上冯远清逃跑,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没想到偏偏冯远清跑了,这下手表的问题就说不清了。

    方雄了解事情原由之后,说道:“我们既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在没有证据证明你放走冯远清之前,老关着你也不是个办法,组织上决定,把你放了。”

    “不!咱不出去!嫌疑没解除之前,放咱出去,同志们咋看咱?都把咱看成国民党特务,咱咋呆呀?问题一天搞不清楚,咱就永远呆在这里算了。”冯玉才赌气地说。

    “那你意思是说,组织上错怪你了?”

    “咱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现在找谁个证明你的清白?你说?”

    “反正咱不想出去受人白眼。”

    “不出去是吧?那好!那你就在这里做你的缩头乌龟,做你的胆小鬼吧,坐等别人抓住冯远清替你证明清白吧!懦夫一个!懒得跟你说!”方雄愤然要走,被冯玉才一把拉住。

    “领导,别生气!咱堂堂一个男子汉,要让别人替咱证明清白,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孬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屈又能咋的了?咱出去,不仅出去,还要亲手抓住冯远清。”冯玉才一把扯住方雄,不让他走。

    “这就对了!咱们不仅要一起抓冯远清,咱们还要一起抓覃江。”

    “是!”

    两人搭着肩,一起走出禁闭室。

    暂且不提冯远清如何逃跑的事,单说“草上飞”从覃江那里出来,趁夜色来到下山村,打算摸到李玲住处,将其掳走或杀害,以显示他“草上飞”的确具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真本事,好巩固在覃江面前的不可或缺的“第一武将”地位。

    “草上飞”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迂回到村头哨兵身后的屋子,有如狸猫般,三窜两窜上了屋顶,纵身一跳,落到哨兵双肩上,哨兵哪里顶得住这般冲击力?双膝重重地跪倒地上,嘴里喷出鲜血,其实,用不着“草上飞”再补上一刀,哨兵已经五脏六腑震裂而亡了。

    “草上飞”本可以不用杀掉这个村头的哨兵,悄无声息进村就好了,但考虑到背着李玲不方便,出村时,必经哨兵这道“坎”,因此,先对哨兵下了狠手。

    “草上飞”将哨兵的尸体拖进草丛中,然后朝村里摸去。偌大的村子,如何寻得李玲住所?其实,对他这个专门负责护卫的卫队长来说,找一个当头头的并不是件很难的事。“草上飞”“行走”在屋顶之上,只要看见有哨兵重点护卫的屋子,定是李玲的住所无疑。可是,还没等“草上飞”寻到哨兵看护的屋子,半路上便见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

    “草上飞”本来并不想动这个女人的,正要转身离去,转念一想,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出来“溜达”不怕吗?有男人还用得着女人出来站哨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是她的地盘,所以不怕,只有当官的,晚上才会出来查哨,那么,这个女人就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用不着到处乱找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要找的飞虎队二分队分队长李玲!

    “草上飞”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尾随在李玲身后,寻找到一个最佳位置,正要动手生擒,却发现李玲有所察觉和防备,李玲的一只手已经摸到枪上,“草上飞”遂一不做二不休,生擒不成,杀了再说,免遭其害,便向李玲背心飞出双刀。双刀已是“双保险”了,凉她李玲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此劫,必死无疑,却眼睁睁地看着两把飞刀打空,简直令他难以置信,大感震惊。震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躲刀术”?

    其实,李玲并不是有什么过人的武功,躲过致命一劫,完全是因为眼前的情景与她的梦境太相似了,夜有所梦,心有所思,心中有了防备,侥幸避过而已。

    “草上飞”飞刀不着,恐李玲掏枪,不敢怠慢,急忙打掉李玲手中的枪,连发狠招,欲将李玲置于死地,却不能得逞。此时,赶上方雄出来查哨,施以援手,还没等“草上飞”缓过气,巡逻人员也赶到了,“草上飞”见势不妙,只好走为上策。“草上飞”虚晃一招,三窜两窜上了屋顶,窜越,蹦跳间,人已消失在夜幕之中,逃之夭夭了。

    “草上飞”逃回上山村后,覃江自然要询问此次偷袭情况,这对他来说,是了解飞虎队底细的一次绝佳机会。

    “老弟,怎么样?搞掂没成?那个飞虎队二分队头头李玲是死是活?”覃江不是傻子,若是抓住李玲,那就见到本人了,若是杀了李玲,“草上飞”的脸上岂不乐开了花?他明知故问,只是想从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帮助他做出判断。如果不是善于从各方面的信息中分析、总结出有用的东西,他不可能凭空得出准确的结论,这就是“桂系师爷”所具有的功底和能耐。

    “阿哥啊!莫提了!运气没好,差点就得手了,刚好碰上另一个人前来支援,接下来巡逻队的也来了,不得不撤了出来。”“草上飞”把夜闯下山村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覃江听得频点头。

    “听老弟这么一说,老覃我觉得这次夜袭并没有失败。一来呢,这次夜袭探明了飞虎队的底细。看来,我们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带领的飞虎队,不光是飞虎队队员素质不错,战斗力强悍,连他们的这个女头头也能和你‘草上飞’干上一仗,了不得了!对付解放军这样一支精锐小分队,我们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二来,说明我们芭蕉弄还是有能人的,我们不怕他们什么飞虎队。没讲千军万马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光说强敌面前,来去自如,你这个‘草上飞’就了不起了,有这种本事的人,这个世界上不多见,实在是了不起得很!”覃江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

第七节

    “阿哥过夸了!不过,确实(扩实)不是阿弟我在这开吹牛:除非解放军身上长了翅膀,否则,休想摸到老子身上一根毛!这次杀李玲没成,下次她一定跑不了。”“草上飞”被覃江灌了一通“**汤”,情绪被煽动起来,激起了他再次冒险的**。

    覃贵神色慌张地走进大堂,覃江一看他大哥的脸色便知道出了大事,急忙问道:“大哥,出了什么大事了?”覃贵道:“阿弟呀,没好了!冯副官刚到野蕉岭,还来不及打探**的消息,就被李玲手下一个叫冯玉才的给抓住了,你说怎么办?”

    “你说什么?冯副官被飞虎队抓住了?”覃江感到吃惊,冯远清才出去没多久,本来寄希望于他打探点对方的消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飞虎队抓住“命门”,要知道,冯远清的落网,对覃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覃江的老底统统有可能被泄露,那他覃江真的要落得个“躲无处躲,藏无处藏”的地步了,那离死还远吗?不行!不能就这样完了。覃江眼珠子一转,眼光落到了“草上飞”身上,看来,挽回颓势,只能靠他了。

    覃江正想开口说话,“草上飞”已经嚷了起来:;“飞虎队把冯副官给抓了?这还了得?冯副官对大哥可是知根知底的,万一他扛不住****的严刑逼供,把大哥的事抖落出来,大哥你就不好办了,不如让老子再刻一趟下山村,把人给捞回来如何?”在“草上飞”眼里,**和所有过去的“朝廷”对待犯人都是刑讯逼供,没什么两样,所以才会担心冯远清把什么都说出来。

    “草上飞”的话正中覃江下怀,覃江顺势道:“那就有劳覃老弟再跑一趟,把冯副官救出来,凭覃老弟的身手并不是件难事……”覃江还没忘记继续把“草上飞”吹嘘一把,“万一救不出来……”覃江凑近“草上飞”耳朵,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就把他给杀了!”

    这叫杀人灭口啊!“草上飞”自然明白,答了声“是!”就走了。覃江手里攥着小烟枪,深吸了口烟,长长地吐出烟雾,望着“草上飞”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心里说:“无毒不丈夫,心软死得快,谁要是威胁到老子的安全,谁就得死。”

    再说冯远清被抓之后,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虽然只是个副官,但也算是个有识有胆之人,走南闯北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冯远清知道的事情太多,只要他招供了,覃江是跑不远的,覃江是个明白人,他不可能不懂得这一点。就凭这一点,他覃江不可能不派“草上飞”来救他。当然,目前的芭蕉弄,也只有“草上飞”才有这个本事救得了他。所以被抓之后,他便千方百计地使用“拖”字诀,特别是看到堂弟之后,他的“拖”字诀便用到了极至。一方面,与堂弟叙旧拉近感情;一方面,假装立场有松动表现,迷惑李玲他们,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

    果不其然,冯远清的拖延战术起到了效果,不仅成功迷惑了他的对手,还争取了时间,在当晚三更,就被“草上飞”“如约而至”,救走了。

    冯远清成功逃回上山村之后,对堂弟抓捕自己的事耿耿于怀。这日,他与“草上飞”边喝酒边聊起这件事时十分气愤,“他奶奶的!什么堂弟?什么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抓咱的时候,他冯玉才可没记得老子是他兄弟,像饿狼一般就把老子给绑了,一点都不留情面,好向他女领导表功,这还不算,他小子又跟老子套近乎,抓老子不说兄弟,要老子交代就说兄弟,就谈旧情,把老子当猴耍啊!老子倒霉了,你小子就立功了,搞不好升官发财,做你小子的梦去吧!”

    “我说兄弟,你扩实是被你那个什么什么冯玉才的堂弟弄得不轻,要是老子就出了这口恶气,如果你信得过阿弟,阿弟我就为你摆平了这件事,我刻杀了他,怎么样?你打不过他,老子帮你,搞死他刻!”“草上飞”用大拇指指指自己,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就为你这句豪言,老哥敬你一杯!”冯远清说着,往自己嘴里灌了一碗酒。

    “好!喝!”

    “覃老弟身手极好,要杀冯玉才,岂不是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过,简简单单杀了他,难平老哥心头那股恶气。”

    “那你想怎么样?”

    “咱也要亲手抓住他,羞辱他,然后再杀了他,才解咱心头之恨啊!”

    “嗯!冯哥不愧为东北汉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爽快!小弟支持你!”

    “来!咱们再干一碗!你们这些南方的米酒,不经喝,按你们的话说,就是洒洒水了。”

    “好!洒洒水,干”!两人又干了一碗酒。

    “这回是咱家里的事,覃老弟就不用插手了,咱自己玩,你只要派几个人手给咱就行……”

    “好哇!老子不插手,老子全让给你。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冯远清乜斜个眼,看着“草上飞”说:“你们这些武夫,玩的是拳脚功夫,咱可就差得远了。不过,咱有这脑袋……”冯远清指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它可比你们啥轻功、擒拿术,鹰爪功之类的强。”

    “那你就说说呗,你怎么个玩?”“草上飞”不屑地笑了笑。

    “很简单那,他冯玉才不是要劝老子‘归降’么?老子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笑里藏刀,请君入瓮。”

    “草上飞”盯着冯远清,心里说:你们这些文化人那!杀人就是不见血,有时候啊,不得不承认,比我们这些卖死力气、卖命的人,做事来得轻松,来得方便。“好!为冯哥的妙计干杯,我们再来一碗!”

    “干!”

    “草上飞”从冯远清那里出来后,立即去找覃江汇报情况。原来,这一切同样出自覃江的“手笔”,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个角色,利用冯远清的报复心理,拉“草上飞”来鼓动冯远清对付**。覃江自己当然不可能亲自去舞枪弄棒对付**,说实话,他也没这能耐。不过,他有一颗爹妈给的“好脑袋”,可以利用别人去对抗**,这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事。加上,覃江现在就两个得力的手下,他不动脑子,想着法子,来回利用他们,还能利用谁呢?
………………………………

第八节

    冯远清打定主意,要以诱降的方式,抓住冯玉才。冯远清派人暗地里给冯玉才带话,说考虑好了,要与冯玉才商议投降事宜,约好后天傍晚,在龟背山脚下,那颗大榕树下见面。

    约在傍晚,龟背山下见面,冯远清是有讲究的。一来,天色向晚,趁夜色,便于逃脱;二来,龟背山四周都是芭蕉树,只要情况不对,他可以一头扎进芭蕉林逃之夭夭。这方面,冯远清当然是要做足准备的,他被抓过一次,当然不可能再被抓第二次。

    很快,冯玉才便接到冯远清传来的消息,冯玉才把这一情况,向李玲作了汇报。李玲觉得冯远清真的投降当然更好,若是诈降,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抓住他,于是,召集方雄、郑雷、冯玉才召开一次紧急会议,研究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地解决冯远清的问题。

    会上,李玲说:“同志们,时间紧迫,抓捕覃江的工作不容拖延,现在,机会再次来了,冯远清要与咱们谈论投降的事,大家讨论一下,看看这事咋办好?冯玉才,冯远清指名道姓要和你联系,你就先谈谈吧。”

    “咱觉得,冯远清,也就是咱那个堂哥,从上次的表现看,还是有悔改之意的,咱们应该相信他,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这事,咱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去多了,反而引起误会,万一变卦就不好办了,咱想咱能够做通他的工作,把他带回来。”

    方雄的观点与冯玉才不同,他说:“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冯远清想投降,他干嘛要逃走?我觉得,我们应该安排人手抓捕他,用不着跟他谈条件。”

    “副分队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冯远清不是真想逃走,是‘草上飞’把他救走的。”

    “冯远清不想逃走?一个大活人,‘草上飞’本事再大,能带着他穿墙破院吗?你讲些大家听得懂的。”方雄不客气地说。

    “‘草上飞’武功那么高,咱堂哥要是不跟他走,他一定会杀人灭口,咱堂哥也没办法呀!”冯玉才不服气地说。

    “一口一个堂哥的,你的堂哥是国民党反动军官,冯玉才同志,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一想到这些土匪杀害自己妹妹的情景,方雄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消灭,管他什么冯远清的,在他眼里,这些土匪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都该杀!

    “咱立场咋的了?咱的立场能改变冯远清是咱堂哥这个事实吗?你当领导的,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方雄这句话刺痛了冯玉才,他感到很委屈。不仅仅是因为作为领导的方雄这么看他,岳希贵、江山秀、李世言等队友,也这样看他。他们平日里不仅冷嘲热讽的,好像自从他有了个当土匪的堂哥,他也就成了“土匪”、“内奸”了,同志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防着他,更不信任他,甚至怀疑他,躲着他,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委屈。

    “或许冯远清真的想投降我们,或许他在跟我们玩心眼,这事拿不准,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都有可能。所以,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观点之前,最好不要争了,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这样不利于团结。我们现在研究的是如何办好这件事就行了,别的不要说,你们看好不好?”郑雷嘴上虽然打起圆场,但态度上,他还是偏向冯玉才的。因为,他有过被同志们怀疑,不理解,甚至冤枉的经历,切身体会到这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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