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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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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打吧?我还没见过像眼前这么凶悍的土匪,挥舞着枪,嗷嗷直叫,拼命地向我们进攻,我看,我们今天是遇到亡命之徒了,肯定是土匪的敢死队,看来,土匪是做最后一搏了。”二连长手握驳壳枪,已经急不可耐了。
“是啊!队长,这些土匪真是不要命了!到底是我们剿他们,还是他们剿我们?这也太嚣张,太不自量力了吧?不狠狠揍他们一下,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怕?”郑拓气打不一处出,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些土匪还这么嚣张?
白建生也觉得奇怪,郭连、郭福是不是走进“死胡同”,无路可逃,只好做最后一搏?
“看来,土匪是过不了阎罗坑,被第三层的那些巨蛇、巨蜥给拦住了。”李伯肯定地说,因为除了那里的巨蛇、巨蜥,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拦得住这些全副武装的土匪了。
白建生点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土匪不想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等他们靠近了再打,别让一个敌人跑掉!”
一路追下来,吃了很多苦,消灭郭连、郭福的最后时刻终于到来了。大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迅速将子弹送上枪膛,把枪口对准那些土匪,静静等待射击命令的下达。
土匪越来越近,连眼睛、鼻子都能看清了,白建生刚要把手挥下来,没等他张嘴把“给我狠狠地打!”发出来,就听到冲在前面的土匪,喊道:“解放军!解放军!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离得很近,白建生他们当然听很得清。
“哪有端着枪,拼命冲过来,嘴里喊着投降的?分明就是诈降!首长,我们打吧?”二连长走南闯北,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做好射击准备!再让他们靠近点!”白建生也觉得情形很怪异,高举着的手在慢慢往下压。
土匪见解放军仍然处于随时射击的状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前面的人,有的干脆边跑边把手里的枪举过头顶,有的嘴里叽里呱啦地叫唤着:“解放军那!别开枪啊!后面有蛇!有‘山妖’!”
“他们身后的确有东西,是不是之前我们见过的巨蛇、巨蜥?”紧跟白建生身边的向导李伯说。
白建生左手急忙抓起胸前的望远镜向前望去,透过那些奔跑的土匪之间的空隙,看到了骇人的一幕:的确有巨蛇、巨蜥跟在土匪的后面,而且,蛇、蜥之后还有黑丫丫一片的巨蚁,这些巨蚁就是土匪口中的“山妖”。
“李伯!哪来漫山遍野的巨蚁?我们上次看到的不就是一个巨形蚁窝吗?哪来那么多巨蚁呀?”白建生已是吃惊不小,怪不得眼前这些土匪,冒着被解放军打死的风险,不要命地往这边跑?这阵势是人都扛不住!
不能再等了!面对已经冲到近前,荷枪实弹的土匪,再不下命令,同志们为了自保恐怕也要开枪的。白建生大声喊道:“闪开闪开!快闪开!往两边闪!快往两侧闪开……”急促的呼喊声,令疲于奔命的土匪猛然惊醒,纷纷避向两侧,把中间空位留出来。
这下,同志们总算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事:许许多多张牙舞爪,吐着长长红信子的巨蛇、巨蜥,撕咬着落在后面的几个受伤的土匪,更令人恐怖的是,身后黑丫丫一片,跳跃涌动着的,铺天盖地而来的巨蚁,把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蛇、蜥、人,一股脑淹没在属于它的海洋里。
这一幕,强烈撞击着人们的心灵,震撼着人们的灵魂。这是他们从未遇见过的恐怖情景,他们完全被怔住,楞在了那里。
是啊!当一个人被一种陌生的恐惧,占据整个大脑时,你会如何应对?即便你够强大,在几秒时间内,你是找不到应对之策的,愣在那里是自然的反应。此时,同志们心中唯一目标――剿匪,荡然无存,谁还顾得上冲到跟前的土匪?
还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没见过这个阵势,最起码还有白建生、李伯还是见过的。白建生迅速拔出手枪,朝前面就是两枪,大喊道:“所有的人,把枪口都对准这些畜生,给我狠狠地打!”
听到命令,同志们手里的枪同时喷出“怒火”,“哒哒哒……哒哒哒……”一齐射向已经离得很近的巨蛇、巨蜥。那些退到解放军阵地两侧的土匪,听到白建生的命令,也不再后退,转过身,一齐将枪口对准前方,朝巨蛇、巨蜥开火。
在这一刻,面对共同的敌人,面对生死威胁,剿匪的解放军与被剿的土匪,准确地说是与宣布投降了的土匪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枪口一致对“外”,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情形是独特的,少有的,是当下形势逼迫的结果。他们此时只有共同抗“敌”,才能相互保全,这一刻,他们没有了敌我,只有同类和人性。
巨蛇、巨蜥在枪林弹雨中翻滚,哀嚎,卷曲,抽搐,很快便被遍地的巨蚁们逐个儿覆盖……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白建生紧急下达停火命令,“喷火手!”
“到!”四名持喷火器的战士答道。
“分成两组,一组进攻,一组预备,每组左右形成交叉火网,立即行动!”
“是!”
“其他人员后撤五米!”
两名喷火手立即向前,一左一右占领位置,熟练地做好发射准备,其他人员端着枪,面对前方,慢慢向后退到五米开外。
刚才在强大火力之下,还能往前冲的巨蛇、巨蜥已所剩无几,只有那地上爬的,天上飞舞着的巨蚁,尚未受到任何重创,仍然蜂拥向前,很快便来到喷火手射程之内。只见两股火焰从喷火枪里喷薄而出,有如两只火龙在空中飞舞,然后张牙舞爪般扑向冲在前面的巨蚁。
这出“火龙”战“山妖”的大戏就此展开。冲在前面的“山妖”被烈火烧成一片焦糊,后面的“山妖”仍然不服气,不气馁,继续向前冲击……就这样,一波一波的巨蚁前仆后继,英勇牺牲,一层一层垒起一道“炭火”的坎。
两名喷火手累了,喷火器喷口烧红了,软了,燃气尽了,不得不撤下来,换上预备的喷火手上阵。紧接着又是一阵大战,仍然看不到双方的胜负。白建生心里着急了,这样下去,喷火器燃气用尽那就抵挡不住巨蚁的进攻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喷火枪的气没了,我们就危险了,怎么办?李伯?”
………………………………
第四节
李伯当然看到这种情形,本来以为这些巨蚁怕火,怕水,一见到火应该知难而退的,却没料到这些巨蚁前仆后继不怕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应该呀?李伯边思忖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势。眼前是一道弧形的,被烧成炭火的巨蚁,构成的坎,后面是源源不断,像潮水般奔涌而来的巨蚁。巨蚁之下和两侧是荒草、灌木和刺蓬,除了眼前燃烧的巨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之气外,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没有多大关联一般。
看到这个情景,有着丰富山林经验的李伯,终于明白了巨蚁不怕火的原因。
“队长,不是巨蚁不怕火,而是后面的巨蚁根本就感受不到大火的存在,所以,它们不怕。”
李伯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白建生。的确是这样!后面蜂拥而来的巨蚁,又没长千里眼,哪里晓得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它们的意识里,只有向前冲,消灭那些敢于毁坏它们家园的敌人。
“喷火手!别只顾烧眼前的巨蚁,这样烧,燃气用完也杀不光它们。听我的命令!喷火器抬高一寸,瞄准后面和两侧,哪里草多、林密就往哪里喷,把前面的草、木全给老子点燃,明白吗?”
“是!首长!”两名喷火手从激战胶着中醒来,迅速向前移步,一左一右,专挑草木茂盛之处下手,碰到较高大的树木,直接把火喷到树上。
一时间,眼前烈火骤然升起,逐渐向远处蔓延。荒草火了一地,刺蓬烧成火球,树木燃成大火炬……火随风势,风随火转,突****西,烟熏缭绕,炙热难当,火势逼人……在遍地“火魔”的“威逼”之下,再疯狂、再任性的巨蚁不能装作没看见,在漫天烈火的炙烤下,不得不低下那不可一世“战神一般的头颅”,仓惶地向身后退去。兵败如山倒哇!刚才还不可一世,黑丫丫望不到头的巨蚁,很快便消失在人们视野之外,没了踪影。
激战之后,劫后余生,人们总算松了口气。白建生四下里瞧了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土匪小头目,手里吊着支手枪,已经站在自己身旁,这种情形同样发生在其他剿匪战士身旁。之前的人、蚁大战太过于紧张了,谁还顾得上身边多了谁?白建生的眼光落到了土匪小头目身上,眼睛定定看着他,一副奇了怪的表情:什么时候老子跟土匪站在“一条线上”了?
那土匪小头目也忘了自己是谁,还一个劲地指着前方对白建生说:“长官!快看啊!敌人败了,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子!看清楚点!谁是你的长官?”白建生点醒道。
土匪小头目看了白建生一眼,又低头扫了自己一眼,猛然回过神,惊叫道:“解放军长官饶命!我们缴枪投降!”边说边将手里的枪扔在地上,跪倒在白建生面前。
当然其他土匪也从做梦中醒来,清醒自己什么身份,纷纷跪下求饶,老老实实交出武器。这一刻,他们是真心实意投降的,若是没有解放军的解救,他们的小命早就玩完了。这一刻,他们庆幸自己能和解放军“站在一起并肩战斗”,打退了不可战胜的“山妖”,让他们体会了一把做“解放军”的美梦,无论今后命运怎么样?这一刻,值了!
无需过多的口舌,这些土匪十分听话,老老实实听从解放军的管制。
白建生从土匪口中了解到,郭连与王云彪走了另一条路,郭福和戴业两人不在俘虏当中,估计就在阎罗坑边上那几个人当中,便交待二连长,带领二连的同志,把俘虏押回弄垌寨,自己则在李伯的向导下,带领飞虎队一干人,到阎罗坑边缘,去寻郭福、戴业的下落。
再说郭福被那些冲上来的巨蜥一吓,又见戴业掉落坑底,被群蛇吞噬的惨状,哪还顾得上香梅、修莲两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向上夺路而逃。
郭福来到一处崖壁下,抬头向上望去,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只见岩壁上一道深深的裂缝,有如“一”字,横在上面,裂缝里及周边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蜂,裂缝上面的野蜂尤其多些,裂缝下,岩石表面沾满了从石缝里流淌出来的黄橙橙的液体,那一定是蜂蜜了。
远点望去,这个裂缝、蜜蜂、蜂蜜构成的蜂巢,在石壁上,宛如流着“泪”的一只“大眼睛”。上面爬满蜜蜂的是“眉”,中间黑黑石缝是“眼睛”,而下面沾着黄橙色蜂蜜就是“泪”了。
远看,毛茸茸滚动着的“独眼龙”,看上去很渗人。而飞舞的野蜂,却令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谁人敢靠近啊!不要命了?左边是阎罗坑,正面是凶狠的野蜂,郭福已没了选择,只好选择右面山路,想绕上去,可是,右面唯一的一条路,却被两个人给堵上了。
“还往哪里走?”苏成、林义一声断喝,将郭福的去路封死。
郭福一看没了去路,只好往回跑,迎面撞上香梅、修莲她们两。
郭福一个转身绕到香梅后面,左手勒住香梅的脖颈,右手举着枪,顶在修莲的后脑上,将修莲推向前方,做挡箭牌。
“别乱来!”苏成、林义两人被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哪里想到郭福与香梅、修莲两人撞个正着,本以为就此能生擒了他的。
“这下如何是好?”苏成、林义两人手里握着枪,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就是匪首郭福!别管我们,快抓住他!”香梅边挣扎边喊道。
“我说,苏成、林义你们两个!不要管我们些,抓住郭福或者杀了些,就是不能让他跑啰。”修莲强调。
香梅、修莲等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罪,就是等到今天能见到自己部队的人,就是要等到看着匪首被消灭的这一刻。为了这一刻,她们无论付出什么,付出多少,甚至付出生命,她们也在所不辞!
当然,香梅和修莲此刻绝不可能容忍被土匪胁迫的,为此,她们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两位妹仔,别动啊!老子郭福不想伤害你们!男子汉大丈夫,老子不想拿你们两个女人做筹码,不过,为了活命,老子也是没得办法的事,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配合一下,助老子脱险,老子郭福自然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郭福边说边向后退了两步,“前面的****听着!让出条道来,给老子过去,老子保证不会伤害她们!”
………………………………
第五节
苏成、林义无奈,苏成抖着手里的驳壳枪犹豫了。一来,他不可能看着香梅、修莲出事的,他心里想,郭福跑了,总有一日还可以把他再抓回来,要是她们两有个闪失,就永远见不到她们了,这种结果是他和林义都无法承受的:二来,这鬼地方,前面就是阎罗坑,谁掉下去都得完蛋,这脚下又是斜坡,根本不利于擒拿格斗,想擒了郭福都不行。
欲擒故纵吧。苏成、林义两人交换一下眼色,苏成把枪插回腰间,伸出手制止道:“好好好!只要你保证她两的安全,我们都依你!你说怎么做吧?”
“闪开一条路,让我们过去!”郭福狠狠道。
“行!就按你的意思办,请吧?”苏成、林义说着,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郭福见苏成、林义如此干脆让开路,庆幸自己没有怠慢香梅、修莲,看来,自己这一点还是比叔叔郭连来得有远见,这张牌有的人看不上,但关键时候,这张牌的确能救人性命,这点上,他不得不佩服**比他们土匪更有“阶级感情”,更有兄弟姐妹情义!
郭福仍不放心,“你们给老子往后退,别站在那里夹攻我,你们人多势众,老子怕怕!”苏成、林义只好慢慢向后退去。
看见苏成、林义要走,香梅着急了。她想这样下去,不仅抓不了匪头,她和修莲当人质什么时候才到头哇?不行!决不让这种事情继续延续下去!就是死,也要把郭福这个匪头给抓啰。想到这,她暗地里用脚尖踢了一下前面的修莲,修莲会意,等待香梅的下一个动作。
香梅双手抓住郭福勒住自己脖子的左手,使劲想掰开,郭福赶紧收回右手的枪,抵在香梅的脑门上,修莲趁机转身要扑向郭福,郭福赶忙又将手里的枪指向修莲,就在郭福重新把枪对准修莲的一刹那,香梅从郭福左手上迅速挪开双手,一下扣在郭福拿枪的右手上,使劲往下拉。
“呯!”郭福右手的枪响了,子弹打在地上。修莲顾不上可能被子弹打中的危险,两只手抓向郭福握枪的右手,向下按去。一手难敌四手,郭福恐被修莲把枪夺了去,又见苏成、林义向他扑来,心中一急,左手只好放开香梅,帮助右手使劲向后一拉,总算将右手从香梅、修莲四只手里扯了出来,手里的枪也掉落地上。
然而,由于郭福向后拉扯的力量过大,地上又是斜坡,一下子收不住脚,身体向后倒去,在倒下去的同时,他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本能地抓在香梅的一只手上,将香梅拽到地上,两人一前一后滑向阎罗坑的边缘。
修莲与香梅很近,双手一把拽住香梅的双脚,巨大的惯性也将她向下带去。情况十分危急,若不出意外,三人就会逐个掉落阎罗坑里喂蛇了。
千钧一发之际,林义及时赶到,按住了修莲的身体,苏成则快速驱步向前,前脚顶在一块大石上,两手死死抱住香梅的身体,总算是将香梅身体下滑的势头给遏制住了。
然而,郭福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径直掉下阎罗坑,还好阎罗坑边缘下面的岩石表面长着一棵小榕树,榕树的根茎密密麻麻地爬满岩壁的一大片地方。郭福一只手反手抓住这棵小榕树,为了抓紧这棵救命的稻草,无奈只好松开抓住香梅的那只手,双手合力抱住那棵小榕树上。
望着坑下伸着脑袋“期待”他掉下去的群蛇,郭福喉咙里发出“呵呵!”两声,满是冷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里说:“怎么样?老子郭福也有九条命,就这样了还没有掉下去喂蛇!”
香梅上半身已经掉到悬崖下,两手向下伸着,眼无遮拦地望着那些贪婪的蛇群。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面对死亡,面对恐惧,面对极为丑陋的东西。恐惧与厌恶令她全身颤抖不已,绝望、无助之中,等待被这些邪恶之徒吞噬的最后一刻,她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好一会,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继续下坠,腿上感受到被一双温暖而坚强的臂膀紧紧抱住。
“香梅!别怕!有我在,你没事的!”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真的是你吗?苏成?”香梅激动地问道。
“不是我还有谁?傻妹妹!”
“我说香梅妹妹,抱着你的人不光是你的苏成哥,还有你修莲姐哩!”救香梅妹妹不能忘了我修莲不是?修莲不服气地说。
“再忍耐一下,我们这就把你拉上来!”苏成喊道。
大家打算合力将香梅拉上来。可就在这时候,郭福抓着的那棵小榕树,由于根茎只是扒在岩壁上,哪经得起郭福的体重?已经渐渐从岩石上脱落,松开,眼见就要连根拔起,连人带树掉下悬崖……
香梅看得真切,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香梅喊道:“要掉下去了!郭福!快抓住我的手!”
郭福刚刚转危为安,却又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就在小榕树被拔起的瞬间,他一只手成功地抓住了香梅的一只手。
“哗啦……”一声,小榕树连根拔起,坠落悬崖之下,“噼噼啪啪……”带出的碎石、烂泥纷落而下。
树枝砸在蛇群之中,瞬间被群蛇卷没。
“怎么回事,香梅?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沉呀?”苏成手上、脚上突然感到增加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令他有些吃不消,当然,修莲、林义也同样感受到来自下方的巨大压力。
“我抓住郭福了!快把我们两个人拉上去!”香梅吃力地喊道。要知道此时的香梅,一个弱女子身上却要承受来自上下两方面巨大的拉扯力,时间一久,恐难支撑。
“香梅!不行啊!我们使不上力,你快把郭福放开吧,要不然,我们都得被他扯下去喂蛇的。”林义吃力地将一只脚腾出来蹬在一块石头上,总算暂时抑制了下滑的速度,但是,也仅仅是处于僵持状态,谈不上将他们拉扯上来。
苏成蹬在石头上的脚渐渐变得弯曲,脸色憋得通红,看来很难支撑多久了。
为什么上面三个人的力量却无法将下面两个人拉扯上来呢?一来,虽然苏成、林义力气不小,但由于着力点比较分散,有力使不上:二来,由于这里本来就是向下斜坡,苏成他们不仅要拉扯香梅和郭福两个人,还得要拼命控制自己的重心不向下滑去,平地只需一倍的力量,在这里却要花上两倍,甚至三倍的力量才能解决问题。
………………………………
第六节
苏成的脚变得越来越弯曲,脸色渐成猪肝色,看来是死命撑着了,在他心里,就是自己掉下去,也绝不松开抱住香梅的那双手,他答应过香梅的,要和她永远相伴在金色的稻浪里,相偎在彩色的山岗上,憧憬于飞霞流光的彩虹中……他岂能松手?岂能放弃?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逝去,崖下的群蛇昂首“期盼”着,等待着掉下来的那一刻,死神的脚步渐渐走近……
香梅涨红着脸,一只手紧紧抓住郭福的手不放。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郭福救上来!他也是人,也是一条生命,她绝不想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掉下去喂了那些可恶的蛇,她拼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坚持着……
“放手吧?妹妹!你们不值得为我这样一个土匪头子拼命的。你们**做梦都想要了老子的命,这下不刚好吗?喂了那些丑陋的蛇,是老子当土匪的结果,更是老子过去杀了那么多人的报应,你就是把老子救上去了,老子还是逃不了吃**枪子的份,何必多此一举?为老子白白再送掉几条性命?不值得啊!快松手吧!别再浪费生命了!”
“不!我绝不放手!无论如何,我要把你救上来,虽然你是土匪,但你也是个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蛇吃掉的。至于你犯下的罪行,你将来的命运如何?理应交给人民做决定!”
面对曾经被他当做人质,关了这么久的姑娘,一个**的女战士,在他生命最后时刻,出于善良、人性、大爱的本性,却毫不犹豫地放下阶级仇恨,忘记了她自己仍然身处险境的事实,不去考虑自己如何脱险,而是果敢地向他伸出奸细、柔弱的手挽救他。这种人类固有的善良、大爱、人性的力量,强烈地冲击着这个顽固不化匪头的心灵。此刻的郭福,没有了之前面对死亡的恐惧和害怕,身心受到极大的冲刷,洗礼,在死亡的最后一刻,郭福深深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他大彻大悟了。为此,他的情绪反而变得异常的平静。
这一刻,郭福完全被近在咫尺,这个美丽、善良、倔强的小姑娘,给感化了。此刻,在他的心中,他的眼前,他的头顶之上,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一个把人从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拯救到天堂之上的女神,熠熠生辉!
这种高尚的人格力量,足以熔化一切的!
“谢谢你!**妹仔!是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让我领悟到泯灭掉的人性,让我重新体会到‘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一生作恶,到头终有报,大彻大悟,也不失为得到正果,死而无憾了。假如老子再有来世的话,定不负你的大爱,做一个好人,绝不为匪!”郭福说完,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使劲伸向香梅抓住他的那只手,然后,用力一捋,挣脱香梅紧握的手,自己整个人掉落崖下,瞬间被群蛇淹没。
就在香梅与郭福脱手的那一刻,释去重负的香梅,被巨大的拉扯之力,扯回崖上。巨大的惯性把四人一起向后甩去,瘫落一地,惊魂未定,疲惫不堪,一干人躺在地上,半天没了动静。
“我讲香梅啊!你嫩子更么傻哩?一定要刻救那个该死的土匪头子?差点要了我们几个的命,算他郭福还有点良心,放手了,要不然,现在我们不是躺在这开,而是蛇堆里面了。”苏成喘着粗气,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脸色由猪肝色,渐渐恢复白净。
“我说苏成说得对!这个倔妹妹,死活不愿放那个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换着是我修莲,也不忍心放这个手的。一个,不忍心看着一个大活人,被下面的蛇鬼们活生生地吃掉;二个,这个郭福毕竟没得对我们姐妹怎么样,还好吃好喝地对待我们,没得为难和欺辱我们两个,若是换了别个土匪,那就没得那么幸运啰,恐怕现在,你苏成哥哥就再也见不着你的香梅妹妹了喔!”修莲感叹道。
“你讲的却是没错!就因为这一条,我们一直不愿松这个手。”林义肯定道。
香梅仍然无法从没有成功挽救郭福生命的懊恼中解脱出来,更未从郭福被群蛇吞噬恐怖的一幕走出来。她两脚、两手瘫着,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阎罗坑,苏成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看开点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与队长他们会合。”说着,扶起香梅,和修莲、林义一起,向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你们都没事吧?”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早就被从山坡那边过来的白建生、李伯、薛强他们看在眼里,着实为他们捏着一把汗,只是由于隔着一段距离,来不及上前营救,干着急罢了,只能加快脚步向这边赶来。
“队长,我们都没事。”林义道。
“队长!覃香梅要求归队?”香梅走上前,向白建生立正,敬了个礼。
“队长!黎修莲要求归队?”修莲学着香梅的样子立正敬礼。
此刻的香梅、修莲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们心里憋得太久,有太多的话要对同志们讲啊!当然,同志们也无时不刻地牵挂着她们两的安危,时刻都在想法子营救她们两。
白建生深情而疼爱地握着她们的手,像兄长般给予一个拥抱,作为安慰,体现大家的关心吧,“回来就好!没事就好!不光是我们飞虎队的同志们,还有猛虎团的领导和同志们,就连前指的首长们,都关心着你们,牵挂着你们啊!”
香梅、修莲十分感动,眼睛流下热泪。没想到她们一个普普通通的剿匪战士,却让那么多首长、同志们牵挂着,“谢谢首长、同志们的关心!你们的关心给了我们两坚持下来的勇气。”
白建生安慰香梅、修莲两人之后,便和同志们来到了阎罗坑的边缘。这是白建生、李伯、薛强他们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阎罗坑内的情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阎罗谷,就此被完全彻底地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不再盅惑人们的心智,吓阻人类探秘的步伐了。
阎罗谷最核心的部分阎罗坑的秘密,就此被曝于众人眼皮之下。白建生在李伯的指点下,总算搞清楚这里维持生态平衡的整个过程和原因所在。根据李伯的经验和说法,维持阎罗坑生态平衡和环境的基本情况是,坑内东、西、南三面绝壁构筑了一个相对**的生物生存环境,蝙蝠洞内流出来的地下水,为坑内的生物提供了水源和温湿的环境,无数的蝙蝠及粪便和洞里涌出来的,源源不断游经这里的,丰富的鱼群,为这里的生物提供了赖以生存的食物,彼此无休止的争斗,形成优胜劣汰的机制,北面的缺口,又为这种机制提供了淘汰的去所,上到第三层,形成终极淘汰机制。
………………………………
第七节
所以,这里的一切之一切的生物平衡,归根到底决定于阎罗坑内的蝙蝠洞。只要蝙蝠洞的地理状况发生了变化,旧有的平衡将会被打破,而新的平衡将产生。
“队长啊!看看这里的蛇、蝎、毒虫等实在多得令人生畏和恐怖!常常是遇上自然灾害,这些‘鬼怪’、‘山妖’就会冲出来,危害人间,过多过滥,对山民的危害大呀!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拔掉这些害人的‘坏东西’,最起码让这里变得正常一些就好了?解放军能为我们山民解除千年的担忧、困惑,拔掉这个害人之源,从此让山民免受蛇、虫之害,算是为我们山民做了一大好事,我们老百姓感恩不尽那!”李伯充满期望地说道。
“这不好办么?多放几把火,把这里全烧了不就行了吗?”苏成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要毁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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