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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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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他也找不出这些飞虎队能够生还的可能,这叫什么?这叫“稳操胜券”、“铁板钉钉”的事,不会有任何差错的!戴业想到,郭连从特派员肖雅芝手中接过金闪闪的青天白日勋章,替他戴上,并将白花花的赏银递到他手里的情景,不禁心花怒放,口水直流。
“弟兄们!都听好喽!等共军进入伏击圈,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一个共军,赏银二十,官升一级,一个月之内,管够肉吃!”
戴业的承诺,犹如兴奋剂一般,令这些土匪眼里冒出了绿光。什么赏银?什么升官的?当了土匪,要钱没处花,当官有何用?土匪的官不能光宗耀祖,还是吃肉来得实惠,想想这土匪当得有上顿就没下顿的,别提有多窝囊,有多难受了!搞不好哪天连吃的都没有,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不如吃的来得实惠,一个月能吃上肉,那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李玲带着十来号人使劲往里冲,冲锋枪“突突突……”地扫,手枪拼命的打,可是,这土匪是越打越多,越打这土匪越不怕死啊!土匪是一个劲地往这边冲来。
李玲这就纳闷了。以往这些土匪一见解放军,不是投降,就是丢盔卸甲拼命的往山上跑,根本就不经得打,今天这些土匪怎么了?像吃了枪药一般,不要命地往这边冲。
躲过一串子弹,李玲和方雄交替掩护,一下子用冲锋枪又扫倒几个敌人,方雄急切地对李玲说:“分队长!这样打下去不行啊!别说冲过去,等会子弹打没了,我们自身都难保了。我看,我们还是往回撤,与副队长他们会合,先撤到河对岸再说!”
“只能这样了。”李玲下令道:“同志们!边打边撤!”说罢,和同志们一起,猛烈地向对面敌人扫射了一通,趁着敌人被压制的空隙,李玲带着同志们边打边撤,很快便撤出了百灵谷。
“往哪跑?给老子追!”戴业把枪一挥,带头跳出掩体,向李玲他们追了过去,“呼啦啦……”大群土匪端着枪,呐喊着,争先恐后地向前冲……
李玲他们退到谷口,却不见陈兰薇他们在此接应,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向吊桥方向退去,来到吊桥边却不见了吊桥的踪迹。
这怎么办呀?进不能,退亦不能,不可能在这里等死吧?望着滚滚激流,李玲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戴业已经站到了之前陈兰薇站过的那个高点,他举起望远镜往吊桥方向望去。其实,距离那么近,根本就用不着望远镜就能看得见河边的一切,他只不过要显摆一下,让别人看看他的“大将风度”般的派头,以及稳操胜券的样子。
戴业当然有理由这么做了。当他从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吊桥残留的那两根粗大的绳子拖曳在水中的时候,看到岸边像无头苍蝇般焦急晃动的共军时,他的心就彻底放下来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共军的飞虎队插翅难逃了,已然成了他戴业囊中之物。这就是他敢于显摆的理由了!
“团座!共军跑不了了,我们上去‘捉鸭子’吧?”一名军官兴奋地问。跟了戴业这么久,他的确没见过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
“有得你吃!急个喉哇?等后面的弟兄都到了再说,咱们慢慢的享受如何?”戴业得意地说。
“团座英明!团座英明!咱们慢慢享受……慢慢享受……”那军官学起北方腔,附和道。
“前有断桥,后有追兵,副队长他们又失去踪影,无路可退了,分队长!咱们跟土匪拼了!杀一个垫底,杀一双够本,多宰几个土匪,咱们死也值了。”方雄吼道。
“是啊!分队长!咱们和敌人拼了!”队员们举起手中枪,怒吼道。
“好!准备战斗!”
李玲带头扑向射击位置。她知道,这是她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作为一名坚定的革命者,她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虽然她有孩子,有丈夫,有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但是为孩子的将来,为了千千万万百姓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牺牲自己是值得的,她早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她无需再留下任何的豪言壮语和思念寄托,这就是一个剿匪军人的应有情怀和革命意志!
李玲和她身边的战友等待着人民需要他们付出生命的最后时刻……
土匪从两翼开始慢慢逼近,逐渐缩小了包围圈……
危急时刻,身后岸边的竹林里,传来几声击掌声,清脆可闻。李玲急忙扭头朝竹林望去,只见陈兰薇正在向她招手致意。陈兰薇朝自己方向不停地挥着手,意思是说让他们过来。李玲会意,招呼队员悄悄撤出阵地,向竹林方向摸去。
“同志们!往这边走!小心!别碰到旁边的竹子,那里有咱们给敌人安放的炸弹。”陈兰薇交待道,一旁指引着行走路线。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翠绿、茂密的竹林之中。
土匪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却不见飞虎队的踪影。戴业站在刚才还在望远镜里看到飞虎队的阵地上,大感疑惑,这共军怎么没见了影?难道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妈的!刚才还看见的共军就不见了,难道钻进地里面了吗?都给老子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共军找出来!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咱就不信能躲到哪里去?”
“都给老子四处找,沿着两边河边找,快快快!”军官们催促自己的部下,分头四下里寻找着。
李玲他们跟着陈兰薇几个,小心翼翼地向河边走去。不一会,便穿过竹林,来到了河岸边。岸边的水里,停靠着几张竹排。田振林、郑雷等人早已在河边等候多时了,见到李玲他们便迎上前,“分队长!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难怪不见你们的影子,原来你们都躲到这个地方来了。”
李玲、玉妹、方雄、田振林等人互相握手、拥抱,仿佛很久没见到的样子。的确!李玲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以为回不来了。而陈兰薇他们则为李玲他们捏着一把汗,现在见到战友安全回来了,总算放下心来。大家寒暄了几句后,陈兰薇说:“同志们!赶快上竹筏吧!这地方不大,敌人很快便会找到这里来的,争取时间,赶快撤离!”
………………………………
第十节
等队员们都上了竹筏,陈兰薇吩咐道:“同志们!把竹竿交给会撑船的同志,沿着岸边顺流而下,有岸上竹林作掩护,敌人是不会发现我们的。”一切准备就绪,站在第一张竹排前头的陈兰薇,手臂向前一挥,大声说道:“出发!”
站在第一张竹排后头的郑雷,将长长的竹竿往岸上一推,载着飞虎队队员的竹排便慢慢驶离了岸边,沿着岸边,缓缓向下游飘去,其他竹排紧随其后。
几张竹排一路在伸向河里的竹稍抚弄下,远远望去有如几片飘落水中的竹叶,由慢到快,顺流而下,穿梭在百灵谷的翠绿之间。
山是绿的,水是绿的,竹排也是绿的,此刻竹排上人们的心情更是绿色的……
“不好了!长官!快看哪!那里……那里……”原先破坏吊桥的那几名土匪,本来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正在做着领功受奖的美梦,偶尔用清闲、消遣的眼光欣赏着对岸的“战火”,突然,一名土匪像发现了什么,指着对岸,惊慌地喊道。
这喊声,惊动了那名军官,军官急忙顺着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几艘竹排载着解放军向下游飘去。这还了得!那名军官急忙跳将起来,手似喇叭筒,朝着对岸拼命的喊:“共军跑了!共军跑了……”见自己的力量不行,那军官急得扭头往地上一看,鼻子都给气歪了,地上两名同伙还趴在那里,像观赏风景一样,傻乎乎地傻笑着。
军官火冒三丈,飞起两脚,踢向两人屁股,骂道:“傻呀!还不跟老子喊!通知团座赶快追击共军!”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三人在对岸不停地喊呀!叫呀!蹦呀!跳呀……
“共军跑了……”
“抓共军啊……”
……
远处,竹排上的飞虎队员们看见了他们,听到了他们的叫喊,见他们又蹦又跳的,只当做他们在为飞虎队送行呢!大家乐得挥手致意,向他们“道别”。这更加把那几名土匪气坏了,疯狂地向对岸“叽里呱啦”地叫喊着……
“团座!好像对岸有我们的人在叫喊?”一名军官前来报告。
“是吗?”戴业急忙用望远镜一望,果然见对岸几个人正是他派出去破坏吊桥的人,望远镜里清晰可见,他们不是在欢呼,而是着急的样子,“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好像是在叫,共军跑了?怎么个跑?往哪跑?不知道?”那名军官答道。
戴业再次用望远镜细看,明白过来,急忙命令道:“往那个方向,快追!”话音未落,刚才搜索的土匪,已经搜到了那个地方,只听“轰!轰……”几声巨响,竹林那边传来哭爹喊娘声。
戴业急忙指挥人马,向爆炸的地方追去。到了现场一看,竹林里死伤一片,戴业顾不上理会死伤者,命令手下继续追,没想到搜寻一段距离后又发生爆炸,就这样走走停停,找找寻寻,又经历了几次爆炸,终于搜到了河边,可是岸上早已不见了飞虎队的踪影。
望着一艘艘竹排远去的背影,土匪们只好胡乱地放了一通枪。枪声过后,远处却飘来了一个女人悠扬的歌声。这歌声仿佛是百灵谷的翠鸟在山水与山林间的鸣唱,更像是碧河绿水与青山、翠林之间永远相伴、相守,永恒不变的情话。
那歌声来自徐徐远去的竹排,唱歌的正是美丽、善良、动人的玉妹姑娘,她的歌声甜美、悠长,清晰可闻,穿梭在山水画卷之间。
《竹山情水》
妹妹走哩,
随清流远到天边;
哥哥在那里等哩,
像岸边痴痴的竹;
妹妹舍不得哩,
哥哥像竹一样的情;
妹妹忘不了哩,
是哥哥竹一般的爱;
哥哥呀!
分离是痛的哩,
总有欢聚的那一天;
哥哥呀!
分离是苦的哩,
为了相聚的那份甜。
妹妹随清流走哩,
哥哥还在那里望啊,
像高山傻傻的等哩,
像鸟儿痴痴的盼;
妹妹舍不得哩,
哥哥像山一样的情;
妹妹忘不了哩,
是哥哥山一般的怀;
哥哥呀!
流水再远要归山哩,
竹子再高难忘根哩;
哥哥呀!
妹妹再远有故乡的情哩,
妹妹再远有哥哥的爱哩。
别了!哥哥!
走了!故乡!
总有一天哩,
我还会回到你的身旁。
玉妹的歌声不是唱给敌人听的,是飞虎队队员惜别百灵谷的心声,更是对不久的将来,肃清匪患,还百灵谷和百灵鸟安宁的渴望,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百灵谷的山水和百灵鸟组成的美丽画卷,将吸引更多来自远方游玩的人们,欣赏这里的美景,听听这里美丽动人的传说和剿匪的故事!对这些剿匪英雄来说,这就足够了!
对飞虎队来说,这是希望,是胜利。可对戴业来说,却是失败,是羞辱。戴业从望远镜里,看到飞虎队队员们正在向他招着手,气得他举起望远镜就要往地上摔,可手落到一半又舍不得了。妈的!摔坏望远镜,以后怎么打仗?一想到“板上钉钉”、“稳操胜券”的事,竟然给搞砸了,回去如何向旅座和郭长官交代呀?悔得他直跺脚,站在河边望了好长一会,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看看……看个鸟哇!给老子撤!”悻悻地带着手下,离开百灵谷,回弄垌山去了。
戴业如何不直接去头羊村?他才没那么傻!他不会去头羊村的,他想旅座也一样,即便是旅座在黑风口得手,杀了白建生,见他这边不成,旅座自然也不会进兵头羊村的。此次行动失败,也怪不得自己,谁叫共军如此狡猾呢?竟然有时间和机会准备竹排逃之夭夭,他戴业自己想不到,估计别人也不会想得到,所以,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老天好了。至于回去后如何处置?随天意吧!想躲是躲不过的。
在回头羊村的路上,李玲问陈兰薇是怎么想到乘坐竹排撤离的?陈兰薇说,当断定百灵谷有埋伏之后,担心吊桥被毁,被敌人断了后路,便急忙赶到吊桥边,见吊桥遭毁,已没了退路,剩下的只有与敌人拼死一搏了。就在选择有利地形固守时,发现附近竹子可以用来加固阵地,当然也可以用来做竹排。于是,吩咐郑雷带人去做竹排,田振林带人布雷,她自己负责接应李玲他们。
郑雷他们砍好竹子之后,收集同志们的背包带,把竹子扎成了竹排。而田振林则把手榴弹都收集起来,间隔一段距离设一个雷场。
每个雷场设置很有讲究,这也是平时田振林跟薛强学到的“一点皮毛”功夫,这次总算用上了。首先,选择必经之路上两堆竹子,每堆竹子安放一颗手榴弹,两颗手榴弹的拉环用细藤连接起来,形成绊雷,又在这两堆竹堆前后的竹林上用细藤轻轻吊挂着手榴弹的拉环,形成一个个藏在竹子中间的吊雷。只要土匪刮碰到地上的绊雷,“轰轰!”两颗手榴弹就会炸响,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就会引爆附近几颗吊雷,引发连串爆炸,给这一片区域的敌人造成大量杀伤。同时,这种爆炸力度,也不会影响到距离以外的另一个雷区的设置。所以,这就是飞虎队员们老远听到的爆炸声,是一场接一场的原因,而不是听到连续爆炸声。
白建生听了陈兰薇的报告,频频点头,很是满意。李玲也很佩服这个副队长关键时候表现出来的超人的智慧和指挥能力。薛强更是拍着田振林的肩膀,自豪地夸奖道:“看看咱薛强教出来的徒弟真不赖呀!比师父还牛!”薛强边说边竖起大拇指晃着,不知道他是在夸田振林呢?还是顺带把自己也给夸了一通,惹得大家都笑了。
白建生说:“同志们表现都很好!粉碎了敌人欲全歼我飞虎队的阴谋。我飞虎队不死,他土匪就得见阎王!”同志们高兴地鼓起掌,“在这里特别要表扬的是我们地方的飞虎队员,是你们用熟悉的当地民情、地情和战斗力,帮助整个剿匪部队,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大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无论是来自部队的同志,还是来自地方的同志,飞虎队的每一个成员对剿匪的信心更足了,他们之间的团结协作精神更强了,正精神抖擞地迎接明天的挑战!
………………………………
第四十四章香梅修莲陷虎穴,苏成肖武闯龙潭
白建生刚刚回到头羊村,听了陈兰薇的叙述,为二分队遭袭担着的那颗心才放下来,又接到队员报告说,苏成、肖武两人不见了踪影,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再次被吊了起来。
“怎么搞的?不让人省心哩?二分队的事刚刚完结,这一分队又出乱子?这下好了!对土匪的总攻即将打响,你们一分队一下子跑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分队长,你说这总攻怎么个打法?”白建生把一分队副分队长郑拓找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通,“看看你们一分队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两人被土匪抓走,两人失踪不知去向,就连指挥员都不见了,看你郑拓怎么打仗?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那个苏成地方来的,我就不讲了,这个肖武可是解放军,还是一名解放军军官,去哪里?干什么?也不报告,还像个军人吗?找到他,老子非处分他不可!尽耽误大事!”
分队长都不见了,白建生还能找谁发火呢?郑拓一脸委屈地说:“分队长是咱的领导,他去哪里,还用得着向我汇报啊?”
“他不向你报告,你就不懂得问呀?还是个副分队长哩,大小也是个领导,你就不为你们一分队着想?”
“我……”郑拓无话可说,难道不是这样吗?现在的一分队还有什么战斗力?作为副分队长,他难辞其咎。
“大战在即,还争什么争谁的责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把人给找回来。”陈兰薇道。
找人?刚才队长提起香梅、修莲被土匪抓走的事,提醒了郑拓。香梅和苏成的关系,谁都看得出来,自不必说,分队长与黎修莲的关系,又谁人不晓?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可谓青梅竹马,那份感情自不必说,且说修莲是老班长肖生汉的老婆,也就是肖武的嫂子,就凭肖武对肖生汉的承诺,他也会把黎修莲的命看做比自己命还重要。苏成、肖武这两人的失踪,会不会与香梅、黎修莲有关?这不是会的问题,一定是的!
“队长!我知道苏成、肖武失踪的原因了,他们两一定是去救香梅和黎修莲了。”郑拓肯定地说。
白建生一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急躁情绪平复了下来。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遇到摸不着边的事,心里就发慌,有本事,有力气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憋得很。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反而会令他平静下来,开动脑筋,想着解决的办法,对他来说,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说吧,一直以来,他都很想知道他哥哥白业生的情况,可是,作为一名全军优秀侦察员的他,竟然了解不到在龙城呆过那么久时间哥哥白业生的具体情况,仿佛这个人的一切,都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痕迹,这怎么可能?这对一贯自信的白建生来说,不啻于自信心受到沉重的打击。
面对没底的事,他当然会心慌,甚至感到无助。因为在英雄的背后,他同样也有软弱的一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弱点。
苏成、肖武采取袭击方式,有可能救出香梅和黎修莲。不过,这得建立在万无一失的基础之上,倘若有丁点儿闪失,恐将陷入绝境之中,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事情。白建生不可能看着他们发生这种事,他决定还是亲自带领精干力量,前往弄垌山接应。
“还是让咱去吧?你是一队之长,飞虎队不能没有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这飞虎队那真叫‘群龙无首’了。”李玲道。
“要去也是我去,一分队的人去救一分队的同志,是理所当然的事。”郑拓道。
“你们两都不能去,队长更不能去,咱去最合适。一分队没了分队长了,你郑拓能去吗?部队谁来指挥?你李玲能去吗?不要说二分队需要人指挥,就是队长这一关,你也过不了。”陈兰薇说道。
“队长这一关怎么过不了?难道你就能过吗?”李玲不服气地问。
“白建生!你说!为啥咱去不得?说呀?”李玲口气变了,不称呼队长,却直接叫了白建生的名字,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时候,李玲不想让部队的上下级关系束缚自己了,她把她与王树声、白建生之间的关系给亮出来了,目的就是要给白建生施压。
白建生不做声了,他当然不可能让李玲去冒这个险。
“你问他?不如问咱好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王树声不会饶了他的。咱就无所谓了,一个人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人心疼的。”陈兰薇板着个脸,冷冷道。
“你说什么?你想歪了!”李玲瞪了陈兰薇一眼,一甩手出门去了,不想再争什么,免得给白建生带来难堪。陈兰薇看了李玲背影一眼,嘴里“哼哼!”两声,心里说:“看!被老子说中了吧?”
郑拓、方雄一看,演变成了队领导之间的争执,赶忙说道:“有事!有事!我们先走……”两人不再争什么带队救人的事,互相拉扯着往外走。看副队长这架势,还争什么争?赶快走吧!惹不起还躲得起哩。
屋子里,只剩下白建生和陈兰薇两个人。白建生眼睛盯着陈兰薇的脸,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李玲同志?这对她不公平!”陈兰薇迎着白建生的眼光,毫无畏惧地说:“咱难道说错了吗?李玲要是出了事,咱看你怎么向王树声同志交代?”这话果然戳到白建生痛处,凭着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多年的感情,谁也不希望谁出了问题,这的确是句实话!
“看来,你对我们三人之间的感情是很了解的?”白建生逼视着陈兰薇。
陈兰薇不削一顾,看都不看他一眼,甩了一句:“没那金刚钻,咱还算什么优秀侦察员,白混了。”
白建生手指着陈兰薇抖动着,嘴里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你这个同……同……同志,我怎么说……说……说你,你以为这样我就让你去了?没门!老子让谁去,就是不让你去!”
“难道你也会担心咱不成?”陈兰薇边说边看白建生的反应。
“唉!我说你这个同志呀!都是革命同志,兄弟姐妹,我就是担心你,又有什么奇怪的?老子担心你怎么啦?”白建生干脆叉着腰,站在陈兰薇面前。
陈兰薇一看他那个样子,“噗嗤!”一笑,习惯性板着的那张脸“唰”地像少女般羞红了,不好意思地背过身,生怕白建生看见她那张少有红晕的脸,甩了一句:“弄垌山人多势众,你自己小心一点。”头也不回出门去了。
陈兰薇的确很少这样脸红过,她是个很冷的女人。一直以来,沐浴着战火,说不定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她和白建生一样,都不希望牵扯到个人感情,来也一生轻,去也一生轻,无牵无挂的多好!不过,这不代表她没有感情,她是个女人,同样有女人渴望得到的东西,当然!包括那至高无上的爱情,只不过人生的经历,让她把这一切藏得太深了。
………………………………
第二节
陈兰薇对白建生还是有好感的。不只是英雄惜英雄那么简单,白建生不仅有女人喜欢的高俊的外表,还有不藏着掖着,一目了然的坦坦荡荡的胸怀,更有刚毅、百折不挠、不取得胜利不罢休的坚持,以及胆大心细,充满智慧的决断风格。这一切,在陈兰薇眼里都是这么完美,这就是她心里向往和想要的男人!
在白建生之前,陈兰薇没有遇到过令她怦然心跳的男人,当然谈不上动心了。可现在她终于遇到了,冷漠的表面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涌动,即使是动了那么一点点心,却是千正万确的。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害怕,害怕这种情感给她带来深深的困扰。那陈兰薇又在担心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敞开心扉去爱?就让时间解开这个谜吧!
郭福带着人马回到弄垌山,将香梅、黎修莲关进一间屋子里,派专人看守,然后便去见郭连。郭连一看郭福的脸色,便明白了一大半,叹了口气,道:“福儿回来了,一路辛苦?”郭福见到郭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答非所问道:“真是邪门了!这白建生似有神助?竟打他不死,给他跑了!”自个说完,便瘫坐在椅子上。他还能说什么呢?那么多人搞不掂几个共军,实在难以启齿啊!
郭连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好骂人了。一来,郭福是他的侄儿,二来,还得利用他,事已至此,责怪他也没什么用。
“杀不了白建生就算了,只能说他命不该绝,以后还有机会。可惜的是!消灭飞虎队这个极好机会没了,以后不好找哇!”郭连心有不甘。
“对了!叔,戴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郭福问道。
“现在有没有消息重要吗?得手或不得手,他都会回来的,”
“他不会去头羊村?按计划,他应该和我会合,去攻打头羊村的。”
郭连嘴里“哼哼!”两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两只眼睛盯着他看。
郭福不敢正视郭连那双眼睛,站起身,边踱步边说:“我带的人不多,去了,万一戴业没得手,我岂不是被共军前后夹击?这太危险了!”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戴业也没那么傻!若是袭击不成,他戴业自然就回来了;若是偷袭得手,戴业也脱层皮了,你觉得他还会去头羊村吗?你想想,你连个白建生都搞不定,还企望戴业能搞得掂一个二分队吗?无论怎样,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郭连不好直接骂郭福,但已经含沙射影借戴业把他骂了一通,意思很清楚,就是说他们无能,不论是郭福,还是戴业,错失了这样大好良机。
果然,不出郭连所料,很快戴业便回到了弄垌山。戴业以为,郭连、郭福会臭骂他一顿,甚至还要处罚他,可是,却没见两位长官有什么动静,也不问他战绩如何,甚是奇怪!一了解,原来旅座也没能搞掂白建生,难怪两位长官不做声了。
“我说,你们这帮土匪!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修莲我不怕你们些!来个痛快点!把我们关在这里么子意思嘛?”黎修莲觉得,既然落到了土匪手中,就别想活着出去,不如来得痛快点,也好早日跟自己的丈夫在地下相会,便大吵大闹起来,想以此激怒敌人快点动手,免得活受罪。
先前把香梅、黎修莲绑上山的那个土匪头目跑去报告郭福:“旅座!那两个共党妹仔,吵着要寻死,你看怎么办?”伏羲洞里,郭连、郭福、李四达、王云彪、戴业、陆有才几个人正在开会研究下一步骚扰共军事宜,听到报告,戴业说了:“老子最恨这些共党女干部了,硬得很,我看早杀早了,免得老子还得喂她们饭。”
“要杀旅座早就杀了,还把她们带上山来?”王云彪不屑地说,心里暗自骂道:你这戴业真是个猪脑袋!
那名土匪头目想到旅座一路上不准怠慢她们两,是不是对这两个女人有意思?自作聪明地说道:“看这两个共军妹仔长得还不错!小的那个貌美如花,大的那个端庄贤淑,依在下的意思,不如小的给旅座做压寨夫人,大的那个给郭长官做姨太太如何?”这头目自以为拍马屁拍对了地方,正洋洋得意呢。
“这注意好!”王云彪附和道。
“好什么好?你说那年轻的就算了,那老点的就像个母老虎、泼妇!什么端庄贤淑?什么眼光?还给郭长官当姨太太?想要就给王团长受用好了。”戴业借机贬低王云彪。
王云彪知道戴业借题发挥,正要发作,一直默不作声的郭福,见郭连脸色难看,便对手下训道:“什么压寨夫人?什么姨太太?我郭福和郭长官是这种人吗?娘希匹的!蒋总统都没找姨太太,你们却要我们找压寨夫人,找姨太太,像话吗?”
“旅座!既然长官没这个意思,杀了又可惜,不如赏给弟兄们玩玩,如何?”那名头目不甘心地要求道。
“啪!”郭连突然一掌击在桌子上,站起身子,震得众人心惊肉跳。郭连指着桌子中央,大骂道:“你们这帮蠢货!真是醉生梦死,不知进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在反围剿的紧要关头!弄不好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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