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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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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在水里死不了,
原来他是阮小七。
香梅说唱道:
帅哥哥,
好本事,
飞虎队里人不少,
这里不用说太多,
今天我要说个人,
大家看看她是谁?
玉妹问道:
你说的这人她是谁?
香梅唱道:
骏马是她座下的骑,
敌人是她枪下的菜,
带兵打仗不输男,
宣传工作更在行。
土匪见她心胆颤,
百姓见她乐开怀。
要问此人她是谁?
她就是,
获得全军剿匪英雄称号,
猛虎团宣传队的李队长。
玉妹说唱道:
谁说巾帼不如男,
看看咱们的李队长。
谁说妇女不如男,
瞧瞧台上的陈考官。
谁说女子不如男,
听听咱姐妹说两段。
香梅问道:“战友们!刚才咱姐妹两说得好不好呀?”
大伙答道:“好!说得好!”掌声响起。
玉妹说唱道:
你们杀敌有两下,
可咱姐妹也不赖。
队伍里有人喊道:“小姑娘,杀敌?你们不行。”大伙笑了。
玉妹说唱道:
拳脚功夫咱不行,
战场杀敌咱差点,
政治工作很重要,
瓦解敌军不可少,
发动群众要人做,
咱两的作用可不小。
香梅说唱道:
对,
发动群众要人做,
瓦解敌军不能少,
咱两的作用少不了。
香梅、玉妹合道:
对,
咱两的作用少不了。
这时候,李玲从队列里出来,与香梅、玉妹她们站在一起。李玲对同志们说:“同志们!战友们!战场杀敌固然很重要,可是,我们在剿匪过程中,会遇到瓦解敌军、民族团结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光靠杀敌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强大的政治攻势,才能确保任务的完成。所以,她们一个不能少,我支持她们。”说着,李玲两手分别抓住香梅和玉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
“支持!支持……”大伙欢呼道。
………………………………
第六节
白建生很兴奋,很激动。飞虎队不能没有政治工作,战士思想工作要人做,群众的发动和解释工作要人做,瓦解敌军,分化敌军的工作更需要人做,这下好了,有了这些能干的女同志,这些工作不用愁了。他提起铅笔,用力地在覃香梅、韦玉妹名字下,打了勾。
整整一天的考核结束了,白建生与陈兰薇商量决定,很快确定了飞虎队正式人员名单,并报上级批准。过两天,名单批复下来了,被批准的人员,准备参加最后一个阶段的合成训练,没被批准的同志,也高高兴兴回到原来的单位,因为,经过训练的他们,将被分到剿匪工作的前线。
按计划,飞虎队分成两个分队,即第一飞行队和弟二飞行队。两个飞行队的领导及成员名单,都已确定下来,今天是宣布命令的日子,整个飞虎队成员齐聚操场,等待白建生宣读命令。
整个队列整齐划一,人们肃静以待,秋风送爽,轻拂着战士们的脸颊和衣衫。白建生站在队列前,宣读命令:“根据作战需要,飞虎队分为第一飞行队和第二飞行队。两个飞行队在飞虎队的统一领导下,平时,加强协同作战训练,战时,采用‘飞行模式’,展开‘斩首’行动。飞虎队的使命和任务,只有在歼灭龙城一带所有大的土匪头目之后,才能宣告结束。下面,我念了名单之后,由我的左手至右,按第一飞行队,第二飞行队循序站列。明白吗?”
“明白!”战士们大声回答。
“下面,宣布人员名单:白建生同志为飞虎队队长,陈兰薇同志为副队长,李玲同志为副政治指导员,田振林为队部参谋,薛强同志为队部助理。第一飞行队,肖武同志为分队长,郑拓为副分队长,成员有:覃永生、周小红、郑二柱、苏成、林义、覃香梅……第二飞行队,李玲同志兼任分队长,方雄同志为副分队长,成员有:岳希贵、冯玉才、李世言、江山秀、郑雷、韦玉妹……”
白建生宣读完名单之后,队列按第一飞行队、第二飞行队顺序重新站列。站队过程中,第一飞行队队列里,传来吵闹声。大伙儿不由得循声望去,见韦玉妹被挤出队列。韦玉妹试图再次挤进队列里,被覃香梅又推了出来。原来,韦玉妹不愿分到二分队,她想和苏成在一起,而且,看见香梅站在苏成后面,醋意就上来了,无论如何,她要排在苏成后面,结果被香梅推了出来。一时间,两人顾不上为进飞虎队团结一心,一致对外那般姐妹情深了。
“吵什么?队列纪律不允许吵闹,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白建生怒道。
“报告队长!韦玉妹不到二分队去,却跑到我们一分队来捣乱。”香梅告状道,边说边推着玉妹,不让她进来。
“韦玉妹!你跑到一分队来干啥?快回你二分队去!”白建生命令道。
香梅故意用肩膀顶着玉妹,一脸得意的样子,这下把本来性格斯文的玉妹给气坏了,她不服气地用力,想把香梅挤出队列里去,可香梅哪肯呀?两人推攘着。
众目睽睽之下,不听招呼,这还了得?都还没开始哩,以后叫我如何带兵剿匪?白建生怒道:“你再不回二分队去,我立即取消你飞虎队队员资格。”见队长生气了,想着被飞虎队开除,连苏成的面都见不上了,白白便宜了这“臭”香梅,不行!我还是忍一忍为好,玉妹只好作罢,尴尬地回到二分队。
飞虎队刚刚组建,白建生不想说得太多。出现问题是难免的,正是因为存在问题,才能更好地针对问题,加强教育和训练,增强飞虎队的命令意识、团结协作意识和作战意识,提高行动能力,避免执行任务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大问题。所以,这也是白建生接下来要做的紧迫的工作。
这天上午,飞虎队进行擒敌训练、拼刺刀训练和战场救护训练。擒敌训练和拼刺刀训练中,一方扮演土匪,一方为剿匪部队战士,双方展开了实战性的对练。白建生一会儿在擒敌对练前驻足,手把手纠正动作,教上几招,一会儿又转到刺刀对练前,端起木枪,亲自做起示范。香梅、玉妹和卫生员一起,紧张地进行战场救护,为“伤员”包扎伤口。操场上,练兵热情高涨,一招一式,每个动作都做得很认真,汗水浸湿了人们的衣裳。
会操开始了,白建生道:“同志们刚才训练都很辛苦,很认真,值得表扬,‘平时训练多流汗,战时才会少流血。’同志们!上级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抓紧每一分钟训练的时间,把我们的实战能力,提高到一个新水平,尽快达到剿匪作战的需要。为了检验训练效果,我要抽查几位同志。郑拓!”
“到!”
“岳希贵!”
“到!”
“出列!”
“是!”郑拓、岳希贵应声出列。
“郑拓为我方,岳希贵为匪方,进行擒敌训练,记住!对练中,要真枪实干,要把对手当敌人,全力以赴,明白吗?现在开始!”
“是!”两人“嘿!”一声,拉开格斗架势,你来我往打斗起来。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你擒拿我反制,打得不可开交。郑拓想,既然要把对手当敌人,他脑海里冒出了火箭炮排一班战士牺牲的惨状,便渐渐打红了眼,完全忘记对手是自己的战友了,在他的眼里,这人分明就是杀害火箭炮班战友的敌人,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敌人”,撕成两半。不觉中,他的拳脚越来越重,招式变得越来越狠。
岳希贵也不甘示弱。队长说了,要全力以赴,把对手当敌人,他打着打着忘记自己为“匪”了,反而把对手当成了“匪”,一点都没有让着的意思,越打越起劲,越战就越勇猛。
不对呀?这两人在玩命吗?不光是白建生看出来了,就是在场的很多同志都看出来了。白建生赶紧驱步向前,正要说什么,只见郑拓一招“锁喉手”,右手死死掐住岳希贵的脖子,左手握住岳希贵的右手压在自己胯部不放。岳希贵只好用左手拇指和手掌去顶扭郑拓锁喉的右手掌。按照平时训练,对手会松一松右手,让他反扭过去,算是反擒拿了,可此时,郑拓根本就没把他当战友,恨不得立即掐死他。
………………………………
第七节
岳希贵左手的力量哪顶得过郑拓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又无法动弹,脸被憋得由红变紫,眼看撑不住了。队列里的人,来不及反应,只见白建生一个箭步,已到两人跟前,右手掌根朝郑拓右臂腋下部位的麻穴,一招“海底捞月”,由下至上,狠狠一击。郑拓顿感整只手臂触电般一震,酸麻不已。紧接着,白建生一招“借花献佛”,右手腕一抖,直取郑拓右手腕,利用岳希贵的力量,合力将郑拓右手掌拿下,然后,顺势向前双掌一送,将郑拓整个人推出几步。岳希贵抚着脖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然后,指着郑拓,说不出话来。
一连串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瞬间便化解了一个险些酿成大错的“死扣”。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切都被队列里的苏成,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他外行人,只见队长上前出手拉开了两人,可在苏成的眼里,白建生却是在生死关头,救人一命。苏成是个练武之人,对白建生一连串娴熟的反擒拿动作,叹为观止,赞叹不已,没想到这个飞虎队的队长,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要从省军区派下来。
似乎一下子从仇恨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一般,郑拓握着自己发麻的手臂,快步来到岳希贵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岳希贵同志,对不起啊!我……我……”他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了。
“郑副分队长,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怎么下此狠手?要不是队长,老子的命就搭在你手里了。”岳希贵气愤不已。
“我……”
“行了!你们两各自回队里去。”白建生下令道。
走时,岳希贵不服气地愤恨地瞪了郑拓一眼。
“下面,进行刺刀对练演示。方雄、郑雷出列!”
“是!”
方雄、郑雷两人各自拿着一支木枪跑步出了队列。两人持枪站立,白建生走到两人中间,手掌一挥,说了一声“开始!”便退出圈外。
“嘿!”一声,两人摆开架势,两支木枪便撞在一起,“乒乒乓乓……”大战起来。你上步枪刺,我退步格挡,我下压上步反刺,你退步上撩格挡……打着打着,两人开始杀红了眼。方雄脑海里浮现众土匪淫笑,妹妹方圆园遭强暴而死的画面,郑雷眼前掠过古桥区政府那些战友们惨死的镜头,两人已没了方寸,没了招式,像发了疯似的,抡起木枪,乱砍乱劈起来。
白建生一看,这哪里是拼刺刀哇?这分明是在玩命哩!他赶快喊道:“停停停!都给我停下来!”待两人停下来,白建生骂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在拼刺刀吗?你们分明是在玩命,大家都是革命同志,知道吗?虽然老子说过,训练要像真的一样,但老子没叫你们拼命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滚滚滚!都给我滚回队列里去!”
方雄、郑雷知道做错了事,灰溜溜地回队列里去了。
“今天怎么搞的?一个二个,像吃了枪药,都发了疯,行了行了!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下午进行分队与分队合成训练,解散!”
下午,根据情况想定,群众前来报告,说在一号目标位置,发现有土匪活动(这些“土匪”为兄弟部队装扮的假想敌),有迹象表明,有土匪的重要人物出现。根据上级的指示,飞虎队火速前往追歼匪首。白建生遂令一分队立即出发,前往一号目标区域搜寻,二分队稍后出发,负责接应。
一分队得令后,分队长肖武便带领一分队三十余人,赶往一号目标区域。不久,队伍到达指定位置。
一号目标区域,有一个小山村,周围散落着几个小山头。村庄不大,但正面村子入口处,有一米来高,石头堆砌而成的围墙,村的后方直通一个小山包,山包上长满了草丛和树木。
这一地形,把肖武给难住了。一来,他不知道土匪到底有多少人?二来匪头是不是就在村子里面?三来,万一自己的行踪被敌人发现,村子地形对我方不利,易造成重大人员伤亡。肖武觉得,在情况不明,且得不到村里群众的帮助下,贸然进村,恐对自己不利,倒不如隐蔽起来,静观其变,等待队长和二分队的同志们上来后,以绝对兵力将土匪“一锅”给端了。想到这里,他令队伍在不远处隐蔽起来,等待时机。
副分队长郑拓却并不这么想。既然分队已到了指定位置,就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否则,土匪闻到一丁点风吹草动,那匪头就跑个没影了,我们这一趟,岂不白跑?
“分队长,我们不能干等在这儿呀!等二分队上来了,还要我们一分队干什么?我们应该想办法摸清敌人的情况,人少,我们就冲进去,抓他那个头的,和二分队一起行动,到时这功劳算他们二分队的还是我们一分队的?”
郑拓一席话,也让肖武为难起来。郑拓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要不飞虎队干嘛要分他个一分队和二分队?直接做一个队行动得了。“再看看吧……”肖武犹豫不决。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之时,从村里走出两个人来,边走边说:“站暗哨站得老子屎尿都胀了。”另一人说道:“那你自管去方便方便,我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我想飞虎队那些人,不会那么快到的。”一人开始扩扩胸,扭扭腰,在原地活动起来,另一人吹着口哨朝肖武他们这边走来。
“机会来了。”肖武对郑拓小声说,然后,向苏成、林义招招手,两人匍匐到身旁,“你们两个身手好,把活动身体的那个抓来,记住!都是自己部队的人,下手轻点,别闹出什么矛盾。”
“明白!”苏成、林义两人从两侧悄悄向那人靠过去。
那个吹着口哨过来的哨兵,已经走进了一分队埋伏的地方,刚开始并不在意,走着走着,觉得情况不对,扭头左右一看,妈呀!地上怎个趴着这么多人?一时间明白过来,拔腿便跑。可是,此时想走,人堆里怎个走得脱?肖武、郑拓两人一把将那人按倒在地上,小声说道:“嘘!别作声!”
“怎了?兄弟,你别那么近就干,老子嫌臭。”正在活动身体的那人说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用多说了,兄弟,你要方便去远点,别把我们这些兄弟熏死了,明白?”肖武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小声交待,“另外,别怪我不提醒你老兄,后面还有一拨子的人,别让他们撞见你的白屁股,去吧!”众人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禁捂着嘴偷笑。真是丑了!这肚子闹的,不仅自己当了俘虏,还被飞虎队的兄弟们耻笑一番。那人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走了。
很快,活动身体的那人,就被苏成、林义控制住了。肖武手一挥,带着人,冲了上去。
“兄弟!配合点,你已经是我们飞虎队的‘俘虏’了,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领导。”
那人无话可说,乖乖地带着飞虎队进村。可是,当他们冲进一户人家大院的时候,除了发现几个武装人员之外,并没有找到这位他们要找的“匪头”。经询问得知,就在几分钟前,那位“匪头”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跑路”了。原来,就在肖武他们抓舌头时,被另一处暗哨发现,及时报告了这位“匪头”,“匪头”孤身一人从后山溜走了。
………………………………
第八节
就在一分队进村的当下,李玲带着二分队也赶到了村子外面。他们没多想,急急忙忙进了村,结果整个飞虎队都扑了个空,大家算是白忙活了一阵子,个个傻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通讯员前来传达队长命令,要求各部队带回营区,一、二分队整队后,出了村,向营区方向走去。村口旁的一个山坡上,白建生、陈兰薇和那个他们要抓的“匪头”一起,远远望着飞虎队远去的身影,互相笑了笑,不过,三人笑得有点勉强。
“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了。”白建生实事求是地说。
“白处长,也不能说失败,就差这么一点点,我这‘匪头’就被你们抓住了,再努力努力吧,一定能成功的。”那位假扮“匪头”的领导安慰白建生。
“就因为只差这么一点点,多少土匪头子,从我们手中溜掉,‘就差这么一点点’不能成为我们失败的借口。”陈兰薇板着个脸,十分严肃地说。
“是啊!我们回去得好好总结总结经验教训,进一步提高我们飞虎队的作战能力。”听了白建生的话,那位友邻单位的领导赞许地点点头,“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回去了,谢谢你们的认真配合,给我们上了一堂精彩的实战课,受益颇多,谢谢!”白建生、陈兰薇分别与那位领导握手道别。
在回去的路上,白建生、陈兰薇交换了意见,谈了对这次行动的看法。白建生对陈兰薇说:“明天,用一天时间,专门讨论研究此次行动的得与失,研究‘斩首’战法,提高部队协同作战意识。”
“讨论的时间太多了,用一、两个小时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足就够了,把时间多用在训练上。”陈兰薇觉得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争论上。
“不行!就要一天时间,你去安排一下。”白建生十分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去安排。”
陈兰薇觉得刚开始失利是正常的,白建生不免小题大做了。白建生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要利用此次失利,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切实把同志们从过去的习惯性思维,转换到现在的“飞行模式”上来,这是飞虎队最起码的要求。两人意见不在一点上,一路无话。
第二天,飞虎队各分队对此次“剿匪”行动,召开分析会,进行分析讨论,大家畅所欲言,纷纷发表意见,总结了不少经验教训。分队分析会后,飞虎队召开全队参加的总结大会,白建生在会上作了发言。
“同志们!之前,各分队都召开了分析会,对昨天的行动,做了分析,对如何提高分队的行动能力及分队与分队之间协同作战能力,提出了不少好的意见,这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是有好处的。有同志认为,用一天时间搞总结,这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多训练一下,我却不这么认为。训练固然重要,但是,解决人的思想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尤为重要的问题。我为什么这么说?道理很简单那,同志们!”白建生停下话,指指郑拓,问道:“郑拓同志!”
“到!”郑拓站起身。
“你说说!那天,擒敌训练,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同志下狠手?”
“我……我……,好吧!我就实话说了吧,这是我的问题,我失控了。因为,我把岳希贵当作杀害我们火箭筒排一班战士的凶手了。一想到战友们牺牲的惨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报仇啊!同志们!”郑拓说着,“唉!”的一声,一拳砸在手心上,然后,含着眼泪,把自己亲眼见到火箭筒排一班,被土匪杀害的经过说了一遍,“同志们,作为他们的排长,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掩护我们全排而牺牲,我这心里痛啊!所以,我主动要求参加飞虎队,就是要亲手杀了那些残害战友的土匪头子,我要血债血偿,替他们报仇!”郑拓紧紧攥着拳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方雄、郑雷,你两又是怎个回事呢?”
“报告!”方雄、郑雷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一个一个说罢!”
“那我先说。”郑雷说,方雄只好坐下。
郑雷把古桥区政府从区长到一般的工作人员,如何被土匪吴天成杀害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还有我们!”苏成站起身,接着林义、香梅、玉妹……都站起身,“我们都是来为游击队的战友覃菊花同志,以及其他被土匪残杀的地方同志报仇的。”
白建生双手示意他们坐下。
接着,方雄站起来,把妹妹方圆园,被土匪陈兵一伙残暴蹂躏的经过,哭诉了一遍,说到悲惨处,无法再说下去。
一旁的队部参谋田振林也已泣不成声。
“一起被害的,还有田参谋未过门的媳妇陈思思。”方雄指着田振林说道,“此仇不报,我两枉为她们的亲人那!”
“我也是来报仇的!”覃永生猛然站起身,激动地说,“我要为我们警卫连二排的战友们报仇!谁的仇有我大?谁的恨有我深?谁的报仇有我心切?我恨不得马上就能把伍柏一伙碎尸万段,以安慰我二排战友在天的英灵。同志们啊!我们警卫连二排整整三十多号人啊!就这么没了,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丹江口的河水,那惨状真是……”覃永生说着已然泣不成声,无法再讲下去了。
覃永生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自不必多说,这里还有一个人则是亲眼目睹了事后的惨烈一幕,此人就是苏成。二排遭袭之后,最先到达现场的部队是南良县大队的同志们,他们离事发地最近,听闻老百姓报告后,立即赶往出事地点,并组织周围的群众,在丹江口水域实施营救。
苏成清晰地记得,当将所有遇害二排官兵的遗体全部打捞、收集至岸上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战士的惨状历历在目,惨不忍睹,有的遗体残缺不全,有的被江水浸泡多日而膨胀,稍微搬动,身上、手脚的皮肉便脱落下来,让人不忍直视,此番情景深深印到他的脑海里,每当想起,便令他感到阵阵刺痛,难以释怀。
当然,不仅仅是覃永生、苏成这些亲历者和见证者,对于警卫连二排丹江口遇难事件,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战士喋血,英雄蒙难的惨烈情景,再次撞击着每个人的心灵,心都被撞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了。
大家听得是咬牙切齿,悲愤不已,无不被土匪的桩桩暴行所震动,所仇恨,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作恶多端的匪首们,斩于马下,提他首级,以慰英灵。
全体飞虎队员愤怒了,振臂高呼,齐声高呼:“报仇!报仇!报仇……”
此时此刻,白建生终于明白,自飞虎队成立以来,队员们都憋着一股劲,拼命训练到底是为什么了,也明白他们眼睛里充满仇恨,看见敌人就急红眼的原因所在。
一切问题症结,都源于仇恨,源于为人所知或不为人所知的这样或那样多的仇恨。亲人、战友、同乡、知己……多少残酷、血腥的场面,像针刺般,时不时扎进他们心灵最脆弱的那一面,疼痛着他们,吞噬着他们,纠缠着他们,煎熬着他们,让他们生活在无尽的仇恨之中,痛苦之中,欲摆不能,只有杀掉这些犯下滔天罪行的匪首之后,他们沉重的心结才会了却,他们的心灵才能得以平静。白建生理解他们,同情他们,多年的战争经历,让他感同身受,他同样失去过战友,失去过同志。
白建生觉得不应该把仇恨变成同志们身上的一种绕不开的心结和包袱,变成工作上的一种阻碍,而是要把它化作杀敌的不竭动力和力量源泉,变成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团结协作,共同对敌的基本要求。这是他应该要做的,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
“同志们!静一静!”白建生等大家静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参加飞虎队?不用我多说,绝大多数同志都是为向土匪讨回血债而来的。我理解同志们报仇心切,同样,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为替那些被土匪残杀的战士、百姓报仇,来到飞虎队的。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要那些组织残杀我军民的匪头们血债血偿。但是,同志们,我今天要提醒大家的是,我们不能把个人的仇恨,凌驾于集体和大局之上,以报仇为借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耍个人主义,这是不允许的。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个道理,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只能解决你个人的仇恨,却解决不了所有同志和百姓的仇恨,所以,我们只有团结起来,用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把敌人彻底干净地消灭掉,才能解决匪患的根本问题。大家想一想,我们近段时间的训练和协同行动中,暴露出来的个人主义至上、各自为战,不协调的问题,不就是个人主义凌驾于组织之上的表现吗?如果我们不纠正这些错误,就会给今后的剿匪工作,带来严重后果。这对我们飞虎队的建设及今后的剿匪工作是十分不利的。为此,我在这里再次重申,个人仇恨不能凌驾于组织之上,个人意志不能凌驾于集体意志之上,分队行动不能凌驾于飞虎队整体行动之上,局部问题不能凌驾于大局问题之上。这四个‘凌驾于’,是我们飞虎队发挥作用,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同志们!为了夺取剿匪斗争的全面胜利,我们能不能做到?”
“能!”同志们大声回答。
“好!散会!”
………………………………
第三十章党中央严令剿匪,飞虎队树旗立威。
肖雅芝自从昆仑关回来后,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她有时来回踱步,心烦气躁;有时,发呆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叹气,时而冷笑,时而伤感,时而……这些情绪变化,被一旁的阮少雄看在眼里,他想,自从昆仑关回来之后,站长情绪就不太对劲,这是怎么了?跟随站长多年,很少见站长这样的。这一定与此次昆仑关失利有关!这一路想下来,似乎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他上前安慰道:“站长,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放在心上,不就是让共军一个小小的队长跑掉了吗?下次我们还是会有很多机会宰了他的。”
肖雅芝望了阮少雄一眼,叹了口气,是啊!看来自己是失态了。一直自诩沉着冷静,百变不惊的肖“老娘”,今个怎了?想到这里,肖雅芝渐渐平静下来,背着双手,对着阮少雄说道:“阮副官,你跟随老娘多年,按理说,你应该是比较了解咱的,今天,老娘让你说,老娘今个是怎了?”说着,两只眼睛像鹰眼一般,逼视着阮少雄。
阮少雄并不是个傻子。他知道站长的确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她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不会蠢到什么都说的地步,这不是他不相信这个老长官,而是因为他太了解站长了。站长是什么人,难道他不知道吗?你看她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会“吃人”的。他知道,站长不喜欢笨蛋,也不喜欢自以为是,自认聪明的人。他得说到恰如其分,点到症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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