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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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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江来到藏身地之后,看见到处都是搜捕他的人群,吓坏了,每日不停地变换着藏身地,每到一处藏身地,都不敢留下呆过的痕迹。这样一来,李玲他们确实是摸不着头脑,参加搜索的群众也被蒙蔽了。可是,对覃江他们自己来说,更不是一件好事。这几日,刚开始时,他们只吃随身携带的一点点食物和水充饥,不敢拿隐藏地的任何东西吃,小心翼翼地处理遗留下来的生活垃圾,尽量不留下痕迹,可是,到了后面,个个饿得手脚发软,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就在覃江他们眼看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覃贵回来了。
“阿弟呀,有好消息波。”
“快说!有什么好消息?”覃江急切地问,他心里很清楚,再没有什么好消息,他们就要完蛋了,“是不是解放军撤走了?”
覃贵摇摇头。
“大哥啊!你快说吧,再没得好消息,我们就要饿死在这开了。”黄翠英有气无力地说。覃江这个娇嫩的小老婆,哪里吃过这般苦?受过这般罪?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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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飞虎遇上打虎的,哪家厉害哪家强
二分队在上级规定的时间内,出色地完成了擒拿覃江的任务。随着匪桂系师爷、桂中军政区中将总参议覃江的最后覆灭,四十八弄的剿匪任务宣告胜利结束。
四十八弄,这个自古以来匪患横行,沦为匪巢的蛮荒之地,在中国**的领导下,从此摆脱土匪的侵扰,人民开始过上全新的生活,到处焕发着勃勃生机。这里秀美的山水,也逐渐成为广西,乃至全国的旅游之地,人们在和平的环境里,尽情享受着这个最美好、最原生态的美丽风光。
四十八弄的硝烟永远散去了,但是,这场剿匪战斗并不完美,仍然有两名最重要的匪头逃跑了,追歼他们的战斗仍然在持续着。剿匪战斗伸展到了四十八弄到大瑶山之间的地带,这里成了解放军剿匪部队与土匪残余武装,新的较量,绞杀的主战场。
李玲的二分队奉命休整几日后,就要开赴新的战场。此刻,飞虎队的另一支部队一分队早已深入到这一地区,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这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找寻,歼灭土匪一支新成立的特别行动队,号称“打虎队”、“锄奸队”的精锐武装。
早在龙城市内及郊区剿匪、反特结束后,躲在大苗山深处的肖雅芝,便敏锐嗅到了一丝凉意。这丝凉意,当然来自她的职业习惯。她在解放前夕也曾经利用过这样的机会,将大量谍报人员,以“赶鸭子”的方式,派往**游击队的各个游击区,今天的状况,当然如出一辙,**同样会利用敌人溃败的机会,将谍报人员,派往救**的各个“根据地”去。
她肖雅芝是什么人?是保密局龙城站的站长,专门从事间谍活动的,她自然不傻,她不仅要想方设法,重建龙城市内遭到损毁、破坏的特务组织,还要斩断**向外扩展的谍报触角。这是她成立“打虎队”、“锄奸队”的根本原因。
现如今,肖雅芝的“打虎队”、“锄奸队”已经深入结合部,开展了有效的“狙杀行动”,杀了不少人。当然,这些被杀的人中,有不少是**各部门派出来的谍报人员。无论是杀对人也好,杀错也罢,肖雅芝对此成果十分满意。
然而,在龙城剿匪前线指挥部内,包括********韦严、专署副专员莫云,以及军分区政委罗云,他们可就不高兴了,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最近,我们市里派出去搞情报的同志损失不小。”韦严皱着眉,心里十分的疼,他本来就是地下党出生的,对谍报人员的损失,有切肤之痛。
“我们专署也是这种情况。”莫云有同感。
罗云将捏在手里把玩的一支上好的香烟,狠狠地捏碎了,说道:“现在不是白色恐怖时期,岂能让土匪肆意妄为?咱的意见是,立即派出小分队,专门对付敌人的什么‘锄奸队’,尽快根除这个‘恶瘤’,否则,一定会影响到下一步的瑶山会剿进程。”
“我同意!对付这股精锐的敌人,当然是精锐对精锐,以快制快,以小对以灵活对灵活。”韦严果断地说。
“我看,白建生的飞虎队最适合这一任务,这叫‘针尖对麦芒’,‘一物降一物’。”莫云点头赞成。
“那好!通知白建生的飞虎队一分队立即投入战斗,等二分队抓捕覃江任务完成后,前去增援,务必将这股顽匪彻底消灭掉!另外,通知白建生、陈兰薇两同志,来前指开会!”
“是!”一旁的作战参谋接令后,立即抓起电话,要通分区电讯处,将命令传达到飞虎队。
白建生、陈兰薇奉命前往龙城开会。一分队分队长肖武、副分队长郑拓,带领一分队,火速前往四十八弄与大瑶山交汇处,寻找匪“打虎队”,进行“决战”。然而,所到之处,并不见“打虎队”的影子,这些家伙都跑到哪里去了呢?不是口口声声要消灭我们飞虎队吗?飞虎队来了,“打虎队”却成了“缩头乌龟”了?这让肖武、郑拓感到纳闷。本以为,匪“打虎队”是专门针对他们“量身定做”的,他们一到,定有一场恶战,分出个你我高低来,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什么‘打虎队’?我看就是一帮‘牛叉队’,装腔作势,吹牛厉害,打虎不行。”肖武不削一顾地说。
“看来,敌人的‘打虎队’是怕了咱们了,躲着不敢出来。”郑拓说。
“不出来?叫他们改名字好了,就叫‘龟孙队’。”
“这帮‘龟孙队’不出来咋办哩?”
“咋办?我懂咋办?四下里找去呗。”肖武觉得,不能待在原地不动,等敌人主动上门,这样显得十分被动,于是,带领一分队,四处寻找“龟孙队”的下落,结果,忙活了两天一无所获。
其实,阮少雄指挥的“打虎队”就在附近,与飞虎队玩起“捉迷藏”游戏。难道阮少雄的“打虎队”真的怕了飞虎队了吗?既然怕了,还要死撑着来“打虎”,岂不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要说这些土匪不怕解放军那是假的,胆子再大的老鼠遇到猫,它也怕,只要有猫在,周围的老鼠都得怕,这是自然现象。
阮少雄当然忌惮解放军,尤其忌惮眼前这支无论是从武器配置,还是军事素养,还是军纪上都比自己强得多的飞虎队。不过,忌惮归忌惮,阮少雄至少还是记住了肖雅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硬拼不行,可以智取,总会有机会打到“老虎”的。
阮少雄的眼前浮现出临行时,肖雅芝指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话的场景。站长是这样说的:“以弱胜强,打虎成功,关键是要多动动脑子,明白吗?。”
当得知对手飞虎队来了,阮少雄自然没有硬碰硬,而是游走其中,观察、了解飞虎队的实力,寻找弱点,等待机会,突然出击,给飞虎队以致命一击。
肖武不见“龟孙队”的踪影,只好令部队停下来,另想办法。苏成倒是有个主意,他说:“‘龟孙队’既然要在这里呆下去,他们总要吃饭吧?谁给他们弄吃的?听说‘龟孙队’还有另一个名号,叫什么‘锄奸队’的,专杀从龙城逃回来的人,而且还杀了不少人哩,我们是不是从这方面入手,找出他们。”
“对呀!既然要吃饭,他得找人要哇?谁给他们?”郑拓道。
“那些被‘龟孙队’杀的人当中,肯定有本地人,我们不如到附近村寨问问,或许有所收获。”香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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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狭路相逢勇者胜,尖峰对决我最强
肖武和阮少雄本来就是一对死敌,谁都想要了对方的命。这种你死我活,不可调和的矛盾,当然不是个人之间的问题,而是两个阶级、两股力量之间不可避免的撞击。这种撞击的结果,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着雒十岭的匪情。因此,他们之间的对决一触即发,不可避免。
“你们二位,谁先说?请吧!”这两人是死对头,迟早要干上的,不如现在就开始吧,秃子岭难得一见这样的“热闹”,黄鳝彪迫不及待地按下了“争斗”的按钮。
“我先说!”肖武与阮少雄几乎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道。
“肖分队长,你凭什么跟老子争?老子是队长,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分队长,如果你们白队长在,老子就让给他先说,老子只服你们白队长。”阮少雄道。
“这么说,阮队长认识我们飞虎队的白队长啰?你说得出来,我就让你先说。”肖武一听,这匪头竟然说认识白建生,甚感奇怪,很想知道其中缘由,故意用话激他。
“当然了。连你们队长长得怎么样?老子阮某都能说得清清楚楚。”阮少雄便把白建生的相貌及特征,简单述说了一遍,“怎么样?小子服了吧?还跟我争?告诉你,我跟你们白队长熟得很!”
肖武心里“咯噔”一下,吃惊不小。队长可是从省军区下来的,他的一切属于绝对机密,就是他们飞虎队成员对此也知之甚少,而眼前这个土匪头目却知道得如此详细,几近于了如指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肖武灵机一动,说道:“既然你跟我们队长很熟,你说说看,说得对,我看在我们队长面子上,我就让你先说。”
“这……”阮少雄不是傻子,是个老特务,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掉入肖武设下的陷阱之中,赶紧收住话题,“好吧!让你先说!让你先说……”阮少雄自知说漏嘴,想起肖雅芝脸上的怒容,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不再说什么了。
阮少雄当然“认识”白建生。这个“认识”,是指几个方面的:昆仑关截杀白建生时,有过照面;龙城暗战与郊区、四十八弄剿匪,他听得最多的就是白建生;肖雅芝、“穿山甲”常提到白建生;还有就是他熟悉另一个版本的“白建生”,既白建生的孪生哥哥白业生。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太熟悉”这个飞虎队队长白建生了。
阮少雄说漏嘴,令他害怕的原因是,这些信息会无意中暴露土匪核心内部的一些情况,这是阮少雄冒冷汗的地方。你可能觉得不至于吧?但后面发生的事,印证了这一点。
肖武见阮少雄有了警觉,再问也不可能得到什么答案。不过,在肖武心里,他觉得,无论怎样?这个阮少雄暂时杀不得的,他一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应该交由白建生亲自处置。
阮少雄既然没了底气,肖武当然不客气,他先说了:“既然阮队长让我这个分队长先说,老子就不客气了些,老子先说,阮队长莫要后悔啰。”肖武朝黄鳝彪点了下头,向前几步,面向众人,“各位!我肖武这次来,可不是突然到访喔,早就有消息传上来了些,倒是阮队长才是突然到来,这叫‘来者不善,不怀好意’,是要来杀人喔,你们怕也不怕?”
“我们不怕!鬼都晓得,阮队长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是来杀你们飞虎队的啰。”下面有人喊道。阮少雄听了,站起身拱了拱手,表示赞赏,然后坐回座位上。
“说的不错!这个阮队长是千方百计地想杀我们飞虎队,可惜了!他没得那个能力,杀不了我们。可是,你们山寨里面就有不少的人,死在他所谓的‘锄奸队’的枪口下,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有切身体会,倒是我们飞虎队,没有杀过你们的人吧?”
“只是因为****刚刚到来,没来得及杀你们,你们就等着‘生灵涂炭’吧!**会把你们全都杀光,一个不留!”阮少雄迫不及待地跳将起来,恶狠狠地说。
“阮队长!这是你们‘锄奸队’的一贯作风,用在解放军身上不合适,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哄……”众人起哄。
“你们瞎起哄什么?帮着**讲话,你们到底站在那一边?哼”阮少雄拂袖,坐下气得眼睛瞪得老圆,心里暗暗骂道:替**、解放军说话,反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们说的是事实,解放军没杀过我们的人,你们却杀过。”
“各位说得好!我们解放军是仁义之师,杀的是那些对人民有血海深仇,甘愿一辈子为匪,残害百姓的人。据我们了解,你们秃子岭上的弟兄,比那些顽匪好多了,还有得救,所以,这也是我们飞虎队一到雒十岭,就来拜访你们秃子岭的原因,而不是来杀人的。当然,丑话说在前面,我们解放军不能保证,我们不会杀你们的人,在多次规劝无效,又遇到顽抗的情况下,我们会考虑消灭你们。所以,是敌是友,就在你们一念之间。”
“别听他的!这是**的宣传!是****!跟着**走,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们只属于自由世界,只有自由世界才会给你们带来光明和美好的未来。”阮少雄恼羞成怒,跳将起来,反驳道。
“阮队长!自由世界好哇,我们却等不到了。现在我们的面前是解放军飞虎队,很快便是解放军的大部队,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请问!是你阮队长帮助我们抵挡解放军的大举进攻吗?如果是这样,那好!你们‘打虎队’就帮我们杀了这些解放军的飞虎队,我们就听你的!”一个土匪头目喊道。
“说得好!看他狗屁的‘打虎队’有啥子本事嘛,哪个杀得解放军飞虎队来些?水垮垮的,不要相信他,八百万国民党兵都被我们解放军杀干净啰,还吹牛哈?”一个带有四川口音的匪头讽刺道。
“敢替**说话,老子崩了你!”阮少雄想,这样下去还得了?如何能阻止黄十军滑向**?看来,不杀鸡给猴看,是不行的了。
见阮少雄要杀他们这些人,下面不少人站起身,拔出枪。
黄鳝彪当然不是傻子,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他反手挥动烟杆,将烟杆压在阮少雄掏枪的手上,说道:“阮队长息怒!说好是论战,不能言而无信,不利于争取人心啊!三思!三思!”黄鳝彪心里很清楚,你阮少雄杀飞虎队,我不管,这时候杀自己的兄弟,形势就控制不住了,那可不行!
肖武一旁,见阮少雄隐忍不住,要“狗急跳墙”,心里十分好笑,还没到一回合,这小子已经败下阵来了。
“你们都听说了,解放军即将前来雒十岭大举剿匪,这次来,不解决问题,是不可能走的,所以,最后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是死是活,自己选,不用老子多说了,你们看着办?老子就说这么多。”肖武说完,器宇轩昂地走向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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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雒岭村偷袭不成,打虎队再下黑手
雒岭村,梁子才的家。肖武、苏成分别躺在两间屋子里,修莲看护着肖武,而香梅守候在苏成身边。梁子才则忙着一会儿到这间房间,看看肖武,一会儿又到另一个房间,瞧瞧苏成,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女儿翠翠像只小鸟,在屋子间飞来飞去,帮着打水,倒水,他们都觉得,能为解放军做点事,尽点力,是件很开心的事。
天晚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香梅、修莲说,有我们照顾,可以的,你们回屋休息吧,明天还有农活要干。梁子才拉着翠翠,给香梅、修莲道晚安,翠翠先到修莲房间,向修莲挥挥手:“修莲婶婶,你把分队长大哥照顾好了,等分队长大哥醒来,我一定告诉他,婶婶照顾他好好哩,要他感谢你,报答你,好不好?”
修莲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什么感谢、报答的?我说翠翠,你这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哟,该睡觉啰,小丫头!”修莲向翠翠招了招手,表示“晚安!”。
翠翠又来到香梅房间,走到苏成面前,摸了摸苏成的脸,对香梅说:“姐姐,你可要照顾好我苏成哥哥的呀!照顾得好,等哥哥醒来,我叫哥哥到山上,采一束野花给你,记住!不准偷懒喔。”
香梅望着翠翠眼睛里满是对哥哥崇敬之情和一脸纯真,认真的样子,听着翠翠小大人般稚嫩的“交待”,让她想起小时候与苏成在一起天真无邪的快乐日子,香梅的脸泛起红晕,娇柔地说道:“知道了,翠翠小姐姐!香梅一定照办,保证照顾好你苏成哥哥的。”
“这还差不多!”翠翠和香梅互相招了招手。翠翠临出门前,还忘不了又强调两句:“要表现好喔,要不,可没花了。”说完,才依依不舍回屋睡觉去了。
夜深人静,只有梁子才家里还亮着光。村子外的警戒哨,战士也有倦意,依枪而望,眼神似乎有些呆滞。村里的巡逻队,在按部就班地巡夜,那些前夜还有几声狂吠的狗儿,也懒散地蜷缩一旁。和往常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安静、从容。
煤油灯下,修莲坐在床边,用沾水的毛巾,帮着肖武擦脸。肖武做着梦,嘴里还在喊着胡话:“老子说,你们这些龟孙儿,打不过我们飞虎队,还想比酒翻盘,做梦来些?老子鬼让你哟。不服气来些,再来两碗,看老子搞跌你们去,龟孙儿……”肖武嘴里嘟囔着,身子突然坐起来,然后下床,一只手向前伸着,嘴里嚷道:“再来两碗!搞跌你们去,龟孙儿……”
修莲赶紧扶住摇摇晃晃的肖武:“我说,小武子喔,喝醉了还要干啥子干嘛?快子躺下床去,好好睡觉,真是睡着了还没得个安静……”
修莲话还没说完,肖武“嘭!”一声,四脚朝天,躺倒床上,打着“呼噜”,睡得像“死猪”一般,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鬼儿喔,一‘咋’一‘呼’的,搞啥子鬼喔?刚才还要喝,现在又睡得像‘死猪’一样,折磨人了些。”修莲重新帮肖武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肖武的脸,听着他有节奏的鼾声。
此时的修莲,静静地看着肖武那张国字脸,这是她第一次离肖武那么近,看得那么清楚。她瑶瑶头,心里在说:“小武子变了喔,谁个还是小时候那个娃娃脸哟,分明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来些,长大了喔,没得是小时候的小武子了。”
修莲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肖武的脸颊,突然想到什么东西似的,迅速将手抽回来,脸上泛起红晕,接着,脸色突然又变得煞白,双手抓住自己的心口,觉得好痛的样子,闭上眼睛,脸上一副愧疚的样子,心里说道:“我说修莲,你良心去哪里了嘛?被狗吃啰,为啥子有这个念头些?小武子是你的兄弟,肖生汉才是你的丈夫,虽然生汉没得了,但是你没得有其他念头喔,亏得生汉对你那么好,呸!呸!呸!”
修莲赶紧将思绪拉回来。她不该对小武子有什么想法,她眼前最大的任务和愿望,就是替生汉报仇雪恨,否则,她对不起生汉,对不起生汉的家人,更对不起自己。她身子离肖武远远的,望着他一动不动,视线渐渐模糊,心似乎离肖武越来越远,终于视线模糊,看不到他了,整个人便趴在肖武身上,睡着了。
另一间屋子里,香梅守在苏成床边。苏成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脸色由喝酒时的通红,到现在的煞白,真是醉得不轻。
“不能喝就别喝,偏偏要逞能?这下难受了吧?懂得错了吧?”香梅看见苏成很难受的样子,一边用毛巾沾着水,帮苏成擦脸,一边数落着。
“我没……事……事,不就喝了两、三碗嘛,比起……分……分队长那……那么多碗酒,算个什么?分队长那……那才叫多……多哩。”苏成嘴里囔囔道。
“这叫逞能!”香梅回了一句。
“这不叫逞能,这叫比拼,比拼,你懂……懂吗?比的不是酒,是意志和气势,分队长和土匪比的是意志,而我苏……苏成喝……喝不了酒,我和敌人比的是气势,看把那小子吓得装晕过去了,只要他敢再坚……坚持这么一下……”苏成说着,伸出一个食指头,在香梅眼前晃啊晃。
“那又怎样?”香梅故意问了一句。
“怎样?”苏成笑了笑,“不是他倒,而是苏成倒……倒了……”没等话说完,举起的手臂一松,“啪!”摔落床上,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一个人,竟没了一点声响,睡着了。
香梅帮苏成掖好被子,定定地望着他的脸,用手轻轻抚摸着,心里想,这男人啊,就是在睡熟的时候,才像个听话的孩子,安静地面对你,听你唠叨,听你撒娇,听你倾诉……好像他的一切都属于你的。
“这下不闹了吧?不吵了吧?老实了吧?”香梅满是爱怜,轻轻摸了摸苏成的头,俯下身子,深情地吻了一下苏成的脸,没想到,此时苏成突然坐了起来,把香梅吓了一大跳,“你要干什么?”
苏成也没答话,脸色瞬间变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哇!”一声,还好香梅及早反应过来,急忙端起地上的小木盆,放在苏成嘴边。苏成又“哇哇……”连吐了几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香梅放下木盆,急忙用毛巾,替苏成擦拭干净,苏成这下舒服,倒头又睡去了。
香梅忙活一阵之后,拿起那盆又腥又臭的呕吐物,往屋外走去,打算把它倒远点,免得“祸害”别人。
再说阮少雄带领的“打虎队”,兵贵神速,在路上没有做任何停歇,来到雒十岭已经是下半夜了。夜深人困乏,阮少雄手势指挥秃子,用“锁喉刀”,很快便解决了村子外围的警戒哨,从村子一头,摸进到离梁子才屋子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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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李良在山上呆了几日,说要前往肖雅芝处复命,刘达有些不放心,遂叫黄生辉一同前往,顺便把这里的情况,向肖雅芝做个汇报,请示下一步行动指令。
肖雅芝“老奸巨猾”,并没有安排在穿山洞接见李良,不是她对李良不放心,是因为她觉得时过境迁,这个李良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保密局的李良,如今的李良,在**内部呆得太久了,是否被赤化?在这点上,她心里没有底,弄不好……她不愿这么想,但她得防一手,这是保密局高级特工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她选择一个偏僻的瑶寨与李良他们见了面。
寒暄一番之后,转入正题。肖雅芝仔细听了两人分别作的汇报,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一个是“潜伏计划”受到重挫。想当初,丁永年把整个“潜伏计划”文本,“偷窃”给了**,虽然丁永年因此而丧命,但整个计划落入敌人手中,给整个计划以致命打击,还好,她备有另一套绝密方案,核心内容均由她自己亲自策划,别人是不可能掌握得了的,李良以“黄雀”身份,打入共党核心内部,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是关键时刻才能启用的人物,没想到他却过早地给暴露了,实是可恨之极!枉费了一番苦心和绝佳的机会,与**的这一回合,输得可真疼啊!不仅如此,城里精心布下的地下**救国谍报网,惨遭共党破坏,损失惨重,更令她痛心疾首。
肖雅芝来回走动着,大骂李良、黄生辉等人无能,好好的局面,瞬间丧失优势,给共党占得先机。李良苦着脸说,他也不想弄得像今天这个样,他也没办法的事,总不能看着保密局联络站和这帮弟兄遭难不管吧?黄生辉一旁也在拼命帮着李良说好话。
“他娘的!你少替他开脱罪责,他李良不就是救了你们几个小命嘛?”说得黄生辉苦着个脸,无言以对,“事已至此,也罢,老娘就不与你们追究了,当下之急,是如何采取措施,挽回颓势?”肖雅芝停住脚步,沉思半会,转过身,对两人说道:“一是,立即重建市内情报网,咱要情报,明白吗?没有电台、人手,咱会选派人员择机入城。二是,你们立即返回龙蛋山,联络各处人马,加强活动,争取在郊区打出一片天地来,由农村包围城市,由郊区包围市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好方法。”
“是!”两人领命后,匆匆离开瑶寨,回龙蛋山去了。
此次“清场行动”取得肃清城内之敌的重大胜利,同时也暴露出来一些问题,为了总结经验教训,下一步更好地开展工作,军分区、市委联合举行了一次表彰暨工作总结会,以表彰此次行动中,表现突出的个人和集体。表彰大会结束后,紧接着便召开了科级以上干部会议,总结经验教训。
总结会上,市委书记韦严作了重要讲话。他首先直截了当地说,经验在这里就不讲了,之前表彰大会,好的方面都已提到。这个会,主要是讲讲此次行动中,暴露出来的两大问题:一个,组织不严密。工作布置上,有死角,有漏洞,致使一些匪特重要成员,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掉。组织问题,当然是领导问题,作为书记,在这里我向大家作出检讨。二个,队伍不纯洁。我们内部出现问题,有人给敌特分子通风报信,致使匪头逃脱,给革命带来损失。原公安局侦查科科长李良便是其中一个。李良在此次行动开始前一个小时内,设法通知了设在宝兴旅馆的保密局龙城联络站,致使特务头子刘达、黄生辉等人脱逃,李良被发现后,也随之逃跑。经我们从原保密局遗留人员了解到,原打入保密局内部的地下党“黄雀”同志,在解放前夕,就已经被敌人杀害,这个李良是冒名顶替者,他曾多次泄露我军及政府的重要情报,是个典型的十恶不赦的狗特务。
韦严此番言论一出,立即引起与会者震动,大家忍不住议论纷纷,虽然有所耳闻,但今天得到证实,仍然感到不可思议。一个重要岗位上的“同志”,竟然是一个国民党潜伏特务?看来,斗争形势是非常复杂的啊!白玉兰、陈兰薇、陆晓婷等坐在一处,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好了!同志们,静一静!”待会场平静下来后,韦严继续说:“我们内部出现问题,并不奇怪,这说明斗争形势的复杂性,证明敌人从来就没有死心过,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因此,同志们!我们要时刻提高警惕,擦亮我们的眼睛。下面,我宣布一个决定,对此次行动中,造成隐藏在‘不夜天’夜总会内的特务头子钟文英及联络员王莹脱逃的公安局干警陆小蝶,责令停职检查,待问题查清楚后,再行处理。”
韦严话音刚落,两名战士便将陆小蝶从会场上押出去,陆小蝶边走边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冤枉的!”会场里,人们再一次露出不可思议般惊愕的表情。
会议持续着……
会后,白玉兰、陈兰薇两人一同走出会议室,边走边议论。白玉兰不服气地对陈兰薇说:“陆小蝶是特务?打死我都不相信,组织上一定是搞错了,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是这种人,她有个表姐在‘不夜天’不假,也时常去看看她表姐,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她就是特务啊?不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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