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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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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密局潜伏组被**一锅给端了。”阿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粟世贵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脸色变得蜡黄,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你不是叫我到他们联络站找刘组长,问问如何应付**追剿吗?我差点就进去了,若是再早一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司令您了。”阿七说着,抱住粟世贵,哭将起来。

    “兄弟,先别哭,快说!刘组长他们怎么样了?”

    “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阿七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个惨状令他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妈的!老子问的是刘组长、黄台长怎么样了?”粟世贵不耐烦了。

    “刘组长、黄台长都被抓了。”

    “被抓了?妈的!他们怎么没死?坏了!坏了!他们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看来,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阿七!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走!”粟世贵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转过身,交待阿七。

    “你们这样走,是走不掉的,外面全是**的关卡和岗哨。拿着这个……”马哥的父亲说。

    粟世贵接过一看,原来是两个红袖章,“这个?”

    “你们两人戴上红袖章,假扮群众治保队巡逻的,趁机混出城去。”马哥父亲说。

    “把这点干粮也带上吧!”马哥母亲将一小袋南瓜煎饼递给阿七。

    “原来你们早就想撵我们走了?”粟世贵冷冷道。

    “不不不!粟司令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马哥父亲慌忙解释。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怕我们会连累你们全家。我不怪你们,马哥是我的好兄弟,他毕竟也是为党国死的。谢谢你们对鄙人的照顾,我们走了。”说完,和阿七离开了马家。

    一路上,阿七悄悄问粟世贵:“大哥,我们这是去哪?”粟世贵答:“去哪?去潭良,去北江,或者去金城,忘了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黔桂边区联合指挥部副司令。”

    “明白!大哥。”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争取天黑以前出城,否则会引起共军的怀疑,到时想走就走不了了。”粟世贵从口袋里掏出那只从不离开身的怀表,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多少时间走多少路程。

    从马哥家出来的时候,粟世贵特意脱掉他平时最爱穿的那套商人服装,向马哥的父亲,索要了一套马哥平日里穿的衣服换上,身上,除几个钱外,没忘带上他的两个宝贝,一个是系着银链子的怀表,另一样东西就是那个精致的小烟斗了。阿七穿着他平日里常穿的衣服,与一般市民没啥两样。

    两人手臂上戴着红袖章,不言语,一前一后地走着,几乎和街上巡逻的群众并无两样。他们很顺利地通过了七、八个关卡,有的关卡甚至连问都没问,就放他们过去了,有个别关卡,也不过问问他们发现什么可疑人没有。

    前面就要出城了。粟世贵和阿七既兴奋又紧张,两人控制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准备闯过这最后一道关口。

    最后一道关口,刚巧是由飞虎队的人把守。关卡的位置是个十字路口,属于城北出口处,再往北走,一条路往东可至南良县,一条路往正北可至金城地区。

    飞虎队一分队接受的任务是,负责这一带的巡逻和关口的设卡。分队长肖武率领苏成、林义等人,在附近巡逻,而副分队长郑拓带着香梅、覃永生等在守卡。

    “老乡,你们两辛苦了!发现什么可疑人没有?”香梅很客气地问道。

    “解放军同志,你们比我们辛苦多了,我们老百姓只不过在这里走一走,转一转,累了就会有其他村民来换我们,而你们却是在这里长时间站岗,太辛苦了!特别是你们女同志。等会回村子,我们送些吃的喝的给你们。”粟世贵说。

    “不用了,我们有,谢谢老乡们的关心!”

    “哎咦!军队、百姓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客气,对吧?来来来!这位解放军同志抽支烟,解解乏。”粟世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递了一支烟给郑拓,然后又分发了几支烟给其他人,自己掏出烟斗点燃了一支,打算再聊一聊,分散这些解放军注意力,借机开溜。

    “嘎!”一声,一部吉普车停在众人面前。车上跳下两个人来,一个是白玉兰,另一个是陆小蝶。她们两是奉前指之命,到各处关卡检查,督促工作的,正好赶到这里。

    “哎!郑拓!”陆小蝶老远就喊了起来。

    “陆小蝶,你们怎么来了?”郑拓问。

    “凭什么你们抓匪特,我们就不能来?我们是来监督你们的,看看你们工作做的怎么样?”

    “你们这是不放心我们飞虎队吧?”覃永生插道。

    “不是不放心你们,而是不放心他。”陆小蝶嗔道。

    “不放心,就是不放心呗,要不,领导叫我们来干什么?”

    “小蝶姐,我们没偷懒。”香梅不服气地说。

    白玉兰跟郑拓握了握手,走向香梅,说道:“丫头,没说你那,这是他两之间的事情。”说着,背对着陆小蝶和郑拓,用手比划了一下,朝着香梅做了个鬼脸,香梅顿时醒悟,两手合十,俏皮地跳了跳。

    陆小蝶伸出手要跟郑拓握手,郑拓没有伸出手,只是望着她。

    “看什么看?不认识吗?不认识就握手,只许你跟玉兰姐握手,就不跟我握手了?”

    “都那么熟了,还握什们手?”郑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再熟也要握,这是礼貌,懂吗?”说着,小蝶一把抓过郑拓的手,握住不放。

    。。。
………………………………

第八节粟世贵走到尽头(二)

    这姑娘又来了!那么多人面前,弄得郑拓一下子脸都红了。陆小蝶莞尔一笑,她不管那么多,她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这样的效果。既然她敢于只身与敌人面对面的周旋,当然,在爱情问题上,她也不缺乏勇气。

    “有什么情况吗?”

    “没……没什么情况。”郑拓不知怎么搞的,每次碰到陆小蝶的手,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表面上,虽然不好意思,但他的内心深处,渴望这样一双温暖、柔和的手,虽然这双手,让他感到紧张,但却给他甜甜的、柔柔的感觉,心里十分的舒坦。

    郑拓对陆小蝶是有好感的。一来,他十分钦佩陆小蝶只身一人深入虎穴与敌人斗争的勇气,要知道,就是七尺男儿也未必能做得到;第二,他喜欢陆小蝶像火一样的热情,敢恨敢爱。

    白玉兰自然明白他们两之间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为小蝶是她的好朋友,小蝶有什么心事愿意告诉她,当然,包括小蝶对郑拓这个人的好感。

    白玉兰不想打扰两人的谈话,便和香梅聊起来,并注意到香梅身边有两个戴红袖章的老乡,那个抽烟的老乡,还礼帽地朝她点了点头。

    “你们忙,我们回村里去了。”粟世贵从谈话中,知道这两个女的,是上面派来检察工作的,害怕露馅,他赶忙告辞。

    “老乡好走!”香梅客气地说。

    粟世贵将烟斗里剩余的香烟扯出来,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把烟斗放进口袋里,两手抱拳,道了别,和阿七转身离去。一路往前走,粟世贵、阿七紧绷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有如释重负的愉悦,两人对视一笑,心里说,终于安全出城了。

    白玉兰客气地点点头,目送两人的背影,问香梅:“这两个老乡,是附近村子里的吗?”

    “应该是附近村子的。老乡很客气,说回村子还要给我们带些吃的来。”

    “群众肃特的热情可真高啊!有他们的帮助,敌人就是跑到天边,我们也能把他们抓回来。”白玉兰望着两人的背影,感慨道。突然,她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急忙问:“你刚才说什么?应该是?他们是哪个村的?”

    香梅愣了一下,说:“哪个村的,我们没问。”

    “我以为,他们和你们是一起的。”

    “没有!我们不认识,他们是巡逻路过这里的。”

    听香梅这么说,“咯噔!”白玉兰心里一惊,脑子迅速搜寻着刚才那两人的镜头,“不好!那两个老乡有问题!”白玉兰叫道。

    “谁有问题?”白玉兰的喊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大伙都围了过来。

    “快追刚才那两个戴红袖章的老乡,他们可能是我们要抓的特务。”白玉兰说。

    放走特务还得了?岂不是失职?郑拓深感问题严重,不管是不是特务,先把那两个人追回来搞清楚再说。郑拓招呼道:“同志们!快把那两个人抓回来再说。”说完,带领大家,朝两人走的方向追去。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郑拓远远瞧见两人,急忙喊道。

    冷不丁这一喊,把正在匆忙赶路,以为逃过一劫的粟世贵、阿七两人,给吓了一大跳,阿七回过头一看,见刚才守卡的那些人追过来了,知道事情败露,急忙叫道:“大哥!我们被共军识破了,快跑吧!”两人撒腿就跑,边跑边掏枪。

    郑拓他们见前面两人拼命向前跑去,确定两人一定有问题了,也拼命追赶。这一趟追,追得粟世贵汗流浃背,你想,这个在城市里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有山野土匪那股野性?跑了一会,实在累得跑不动了。

    阿七年轻跑得快,跑着跑着不见了粟世贵,急忙回头寻找。粟世贵独自一人,见追兵逼近,便利用路边田埂作掩护,举枪做最后顽抗。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阿七回到粟世贵身边,探出身子,朝追兵方向,开了几枪。

    “大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阿七啊!你都跑远了,怎么又回来了?”粟世贵说着,朝对面开了两枪。

    “大哥,阿七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

    “阿七呀!你和马哥跟随我多年,兄弟情深,如今马哥死了,大哥只有你一个兄弟了,你还是走吧!”

    “不!大哥,你先走,阿七替大哥挡一阵子。”

    “你跑得快,你先走。”粟世贵深知自己体力不行,跑不远,只好劝阿七快走。

    “大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走!”阿七一把将粟世贵向后一推,干脆把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大哥再不走,阿七就自我了结了,反正落到**手里,迟早也是个死。”

    粟世贵见阿七态度坚决,只好依他,说了声:“阿七!保重!”便几个翻滚,离开田埂,向远处跑去。

    郑拓见粟世贵跑了,心里一急,便要跳将出掩体,被陆小蝶一把扯住,“你莽撞干啥?不要命了?”话音未落,阿七的两发子弹,已经打在郑拓刚才的位置上,好险哪!

    “妈的!我们那么多人,却被那小子一个人拦着,不丑吗?同志们一起上!”郑拓没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大怒道。

    “慢着!对付这种亡命之徒,用不着跟他拼命,智取就可以了。”白玉兰急忙制止,“郑拓,你带你的人去追粟世贵,这该死的土匪就留给我和陆小蝶。”

    “好吧,其他人跟我来!”说完,郑拓带上飞虎队的战士,从侧面去追粟世贵,而白玉兰、陆小蝶留在原地不动,白玉兰手握着枪,眼睛死死地盯着阿七藏身的位置。

    阿七见郑拓一伙人,直接忽视他,不与他对战,而是去追粟世贵,气打不一处出,骂道:“妈的!想追我大哥,先得问问我阿七答不答应。”说罢,跳出田埂,举枪朝郑拓他们便打。还没等阿七的子弹出膛,白玉兰早已等着这个机会,迅速起身,“呯!”枪口冒火,子弹飞速射向阿七,阿七身体一震,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快速穿过,然后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住一般,一点都无法动弹,很快视线模糊了……

    。。。
………………………………

第八节粟世贵走到尽头(三)

    白玉兰持枪的手臂还一直挺直着没有放下来,直到看着阿七倒下,才迅速将枪收回,插入枪套里。整个动作,显得那么干脆利落、迅速果断、潇洒自如,毫不拖泥带水,看得陆小蝶是两眼发直。“玉兰姐,你好棒啊!真是太美、太潇洒了!”陆小蝶从地上站起来,手里拿着枪,学着白玉兰刚才的样子,嘴上发出“呯呯!”两声,迅速将枪收回腰间。

    小蝶是由衷地佩服这位姐姐,她的好朋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白玉兰出枪杀人。初次见到玉兰姐时,除了觉得她人长得漂亮之外,感觉与一般的政府文员没什么两样,真是很难想像这么个漂亮、文弱的姐姐,竟然有如此果敢的心和娴熟的枪法。看来,作为好姐妹的她,太不了解姐姐这个人了。

    郑拓等人听到身后枪响,不由自主转身朝枪响的方向望去,眼前发生的一幕,令他们感到震惊。他们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白玉兰要他们撇下阿七不管而去追粟世贵的原因。这一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引蛇出洞”的招法,不仅清除了眼前的致命威胁,又不耽搁追击顽敌,可谓是一举两得。他们不仅震惊于白玉兰的勇气和谋略,更震惊于白玉兰胸有陈竹一枪毙命的本领。容不得他们多想,像白玉兰投以钦佩目光之后,便一起转过身,朝粟世贵逃跑方向,紧追而去。

    粟世贵已经跑得筋疲力尽,眼见这样下去,必遭**擒获,就在他绝望之际,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树林。“天不亡我啊!只要老子钻进这片树林,就像鱼儿逃进了大海,共党奈我何?”粟世贵仰天长叹了一声,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拜,然后,扭头朝郑拓他们招了招手,得意地喊了声:“同志们!兄弟们!咱老粟不跟你们玩了,后会有期!”喊罢,扭头就往树林里钻。

    发现粟世贵要往林子里钻,这可把郑拓他们急坏了。若是让粟世贵进了林子,他们的功夫真白费了,可是离粟世贵还有一段距离,想阻止他,几乎不可能了。

    粟世贵干脆把手里的枪,往肚皮里一插,双手扒开挡在面前的草丛,直奔林子,就在他离林子只有六、七米远的时候,一声断喝,从天而降,仿佛五雷轰顶,硬是把他镇在原地,动惮不得。

    “站住!往哪里跑!爷爷我等你多时了。”一人挡住去路,此人正是肖武。

    粟世贵见正面有一名解放军挡住去路,便往一侧跑。“往这边跑就能跑得了吗?”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叉着腰,已经站在面前,挡住去路的是林义。“妈呀!”粟世贵暗暗叫苦,赶忙向另一侧跑去,“我讲这位‘阿哥’,这条路没通波,是条死路哩,你走咩?”苏成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说。

    粟世贵眼见前面的路已被封死,只能转身向后跑去,肖武、苏成、林义等人并不追赶,只是站在原地相视而笑。粟世贵跑了几步,抬头往前一望,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还用说吗?郑拓等人早就瞧见粟世贵的路被肖武他们给堵上了,便松了口气,慢悠悠地朝这边围了上来。

    “老天爷呀!既然你给我开了一扇生门,为何又给我留了一条死路哇?罢罢罢……”粟世贵明知被抓住也是一死,不如就此了结吧,早死早超生,便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结束了生命。

    “分队长,你们怎么在这里?”郑拓问肖武。

    “我们巡逻经过这里,听到枪声朝我们这边过来,考虑到周围地形,除了这片树林,其他都是开阔地,我们不如就在这里来他个‘守株待兔’,等着猎物进来。”肖武回答。

    “这人没救了,死了。”苏成查看了粟世贵脑门上的伤势,摇了摇头说。

    “他是谁呀?”香梅见血淋淋的,有些恶心,便躲到苏成身后,探出个头,好奇地问道。

    “我说同志,应该我问你才对,这人不是你们追过来的吗?”苏成反问道。

    “人是我们追过来的,但他没有告诉我们,他是谁?”香梅说。

    “我讲阿妹呀!你讲点我们听得懂的好咩?这个人会告诉你,他是哪一个?”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敢肯定这人不是一个一般的匪特。”郑拓道。

    “何以见得?”肖武问。

    “之前,我们追他的时候,另一个匪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拼命掩护他脱逃,可见此人的身份不一般那!”郑拓道。

    “分析得没错!这人一定不简单,或许还可能是条‘大鱼’。”白玉兰和陆小蝶挤进人群,她们两个也赶到了。

    “白秘书,陆同志!你们怎么也来了?”肖武问。

    “玉兰姐和小蝶姐是来检查工作的,刚巧碰上两个特务假扮群众治保队员蒙混出城,被玉兰姐识破,一个匪特被玉兰姐打死,一个就被追到这儿来了。”香梅解释道。

    “喔!原来是这样。”肖武点点头。

    “看看这匪徒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许能找到点线索。”白玉兰说,她见到过这人身上的那个精致的烟斗。

    苏成把粟世贵全身搜了个遍,搜出了一支笔,一块怀表,一个烟斗。大家都好奇地看了看苏成手里的东西,除了都是有钱人用的东西之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玉兰上前,先是端详了那支钢笔。钢笔很粗大,笔帽上印有英文字母,“这可是一支好笔呀!”白玉兰是教师出生,对笔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她非常喜欢这支笔。

    “什么好笔?给我看看!”

    香梅听白玉兰这么说,触动了她,一把从玉兰手中拿过笔来,从身上掏出苏成送给她的那支钢笔,把两支笔放在一起,仔细比较起来,喃喃自语地说:“样子没有什么区别呀?”说着,将粟世贵的那支笔还给玉兰。

    “傻丫头!这怎么能比呢?这支笔是派克笔,美国货,一般老百姓可没得这种笔的。”白玉兰笑道。

    “派克笔怎么了?再好也没我这支笔好,我这支笔可是金不换的。”

    “傻丫头,为什么呀?”玉兰聊盆道。

    “玉兰姐,世间什么东西最可贵?”

    玉兰故意摇了摇头,说:“世界那么大,要问什么东西最可贵,那我就不知道了。”

    “有情之人最可爱,有情之物最可贵。这支笔是苏成送给我的,当然最可贵了。”

    “当然情物无价了,香梅!你可收好,别搞丢了!”陆小蝶瞥了苏成一眼,笑道,说得苏成不好意思。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搞丢的。”说着,香梅把钢笔故意地在苏成眼前晃了晃,得意地走开了。

    。。。
………………………………

第八节粟世贵走到尽头(四)

    白玉兰拿起那只在关卡上见过的的烟斗瞧了瞧。烟斗是用石楠根做成的,十分精致,这也是件少有的东西。

    当白玉兰拿起那只怀表的时候,不禁楞了一下。这只怀表,从外表看,十分的精美,黄铜锃亮的外壳,配上一条白亮亮的银链子,着实好看!

    “小蝶呀,快来看!这表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白玉兰招呼陆小蝶过来看。

    陆小蝶仔细地看了看外壳,没错!的确在哪里听说过对这表的描述,“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清剿新兴大米厂的匪特时,从抓获的匪特口中得知,粟世贵就有这么一块。”

    “是,没错!”白玉兰一听粟世贵的名字,不免有些兴奋,粟世贵?他们可是抓了他几次,都给他溜了,难道这次真的抓到了他?那太好了!“小蝶,快看看表里头有什么新发现?”

    陆小蝶仔细地查看了外壳,然后打开表盖,查看了里面,最后在表盖内侧,发现有几个刻字:世贵尊物。“有了,没错!此人就是粟世贵!”陆小蝶拿着表,给大家看。

    “喔……喔……喔……,终于抓住‘大鱼’啰!”

    “好哇!抓住了一个大大的特务!”

    大伙儿开心地欢呼、雀跃。

    肖武十分高兴,能抓住粟世贵这个大特务,飞虎队可立了大功了,便向郑拓询问粟世贵被发现的经过,郑拓不好意思说,还是陆小蝶先开口说话:“还好意思说吗?他差点没把这个大特务给放走。”郑拓有些委屈地说:“这两个特务化装成老百姓的样子,又带着红袖章,我们都以为他们是附近村子里巡逻的群众,谁想到他们竟是特务?”陆小蝶继续说他:“就是因为你粗心,才放走了他们。”郑拓不服气地说道:“你不是一样吗?你也没发现,还说是来检查工作的。”

    “你……哼!”陆小蝶本想埋怨郑拓两句,结果反被郑拓给噎着,气得跺了跺脚,一甩手,走到了一边。

    “还是玉兰姐厉害,一眼就把两个狗特务给认出来了。”香梅说。

    “哪有一眼就认出来?我可没那么厉害,两个特务走了老远,我才发觉的。”白玉兰谦虚道。

    “玉兰,那你是怎么察觉他们有什么不对的?我们那么多人却发现不了?”陆小蝶好奇地问道。

    “刚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协助你们设卡的附近村民,也没在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当我无意中问香梅这两人是那个村子里的,香梅回答不知道,这引起了我的警觉,再回想起两人的一举一动,更觉得疑点重重,所以,我想必须要把这两个人的身份搞清楚才行,于是,我们便追了上去,没想到两人一见我们追来,拔腿就跑,估计是认为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才会惊慌失措的。”

    “这两个特务,是哪点让你感到不对劲的呢?”郑拓很想知道原因,这是他学习的机会。

    “对呀?玉兰,你快说!我们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小蝶已经急不可耐了。

    “开始,有一样东西便触动了我,但我没往深处想。”白玉兰从苏成手里拿起一样东西,给大家看,大家一看,原来是粟世贵的烟斗,“当时,粟世贵就拿着这个烟斗抽烟,有烟瘾的人,习惯了,相信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个烟斗已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此精致的烟斗,村民怎么会有?”

    “对呀!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特点哩?”郑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你当然注意不到了,那会儿,你正在和小蝶讲着悄悄话。”

    说得陆小蝶和郑拓不好意思。

    “那我离粟世贵那么近,我也没看出来呀?”香梅不解。

    “你就更好解释了。在你们乡下见过这玩意吗?”

    香梅摇了摇头,说:“我只见过那种用竹子兜做成的长长的那种,屁股大大的……”香梅双手比划成长长的,屁股又圆圆的那种。

    “不是屁股,是烟头部分。”她滑稽样子,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种。”香梅仍在手忙脚乱地在那里比划着。

    “那种烟斗怎么能够和这个比呀?这烟斗可是稀罕得很,意大利产的,用石楠根做成的,我们这里没有,形象地说吧,你们整个谭良地方的烟斗加起来,都没有它值钱。”

    “乖乖!”香梅伸了伸舌头,怪不得那么近却“不识庐山真面目”哩!

    “这烟斗当时不可能细看,只是凭直观,最主要的还是粟世贵这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气质,别看他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却没有村民那种朴实、善良的味道。”

    “啊!原来是这样!”大伙终于明白过来其中的原因。

    “白秘书,没想到你一个文质彬彬的政府部门的女同志,水平如此之高,战斗经验这么丰富,就连我们这些飞虎队的同志,也得要好好向你学习才是。”肖武感慨地说。

    “分队长,我们要向玉兰姐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哩!你不知道,玉兰姐可不简单了,过去,玉兰姐不仅当过师范学校的老师,还在我们谭良打过游击,并且和市委书记韦严同志一起从事过地下工作,论文,可没多少人比得上她,论武,战斗经验丰富,文武都是一把好手。”苏成当然是白玉兰的崇拜者之一了,过去龙北游击队战斗的一幕幕,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小鬼!你又在胡诌什么?”白玉兰爱抚地摸了摸苏成的头,这小鬼,当时在谭良执行任务,还护送过她呢。

    “苏成没瞎说,这是事实,玉兰姐的事,我也知道。”香梅举着小手,骄傲地说,仿佛说到玉兰姐,就像说自己亲姐姐一样感到自豪。

    怪不得玉兰击毙匪特的身手是如此娴熟、果断,谋略是如此缜密、到位,没有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沐浴过战火的人,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这也是为什么陆小蝶、郑拓他们没能及时发现敌特,而白玉兰却能发现的原因所在。陆小蝶和香梅当然为有这样出色的好姐妹,感到自豪和骄傲!

    随着黔桂边区联合指挥部副司令粟世贵的覆灭,郊区作恶多端的股匪和城内猖獗一时的匪特组织,基本被肃清,一时间,城郊内外迎来了少有安宁与稳定,经济得以恢复,人民生活逐渐向好,这为龙城周边的各县区的剿匪工作,腾出时间、精力和力量,为接下来完成更大,更艰巨的剿匪任务,在组织上,力量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由此,一场更宏大,更壮观,地域更加广阔,人员参与更多,更为艰苦,更加卓绝的剿匪斗争,即将在桂中、桂北、桂南一带展开。这是史无前例的,恢宏的剿匪斗争,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考验,不仅各级党组织、政府部门、剿匪部队、人民群众都做好了准备,即将冲在剿匪最前沿的飞虎队,业已整装待发,随时出击!

    。。。
………………………………

第三十五章家乡来客,肖武犯难。

    飞虎队营区,一片备战状态,队员们清理着自己个人物品,整理着背包,检查随身携带武器,把武器擦得铮亮无尘,衣着整齐的他们,只要一声集结号,便会冲向操场,紧急集合,奔赴新的战场。

    白健生、陈兰薇、肖武、李玲、郑拓、方雄等飞虎队的干部正在开会。

    “同志们!根据剿匪任务的需要和前线指挥部的指示,从今天起,我们飞虎队的工作重点,已经由城郊剿匪转移至各县区剿匪上了。县乡剿匪的特点与城市剿匪肃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不仅地域宽阔,地形复杂、险恶,而且人员构成鱼龙混杂,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十分难辨,民族政策性极强,搞不好就得犯错误。所以,我们思想上,要重视起来,尽快做到‘二转’,即转变观念和转变作战模式。不仅观念上要从城市剿匪转移到县乡剿匪上来,而且作战模式要随之转变。过去,我们在城郊作战,最起码后勤方面不需要我们操心,但是真正到了大山区,我们可能面临着几天吃不上饭,喝不上干净水的困境,甚至还没等我们见到敌人,可能我们有些同志就被疟疾、中毒等疾病给打倒了,我说的可不是危言耸听啊!有时我们会急行军几十公里,甚至不吃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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