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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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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队长,包在我身上,保证既杀伤敌人,又不毁坏古庙。”薛强拍着胸脯,他对自己的爆破技术有信心。
左边肖武,右边郑拓,各带几个人,在薛强统一口令下,一波一波地将手榴弹投入隔井空地。随着左右两边一阵“轰轰……”爆炸声响,爆炸产生的弹片如阵雨一般,交叉射向躲在立柱后面和两边过道的敌人,立柱后的敌人躲过了这边的弹雨,却无法躲过另一边袭来的弹雨,从立柱后面一下子倒下一片敌人,卧在过道上的两名机枪手瞬间也报销了。还没等其他土匪反应过来,左有白建生,又有陈兰薇、李玲,率队突入,一阵狂打,将敌人赶进三观殿。
剩下七、八个敌人已无力再战,全部退缩三观洞内,做最后的挣扎。
飞虎队两个战斗小组分别由左右两侧突入三观殿,利用两侧墙体掩护,摸向三观洞。
“不好!快撤!”话音未落,两枚手榴弹已经从洞里丢了出来,还没等队员后撤,手榴弹已经爆炸,两侧队员纷纷倒地受伤或牺牲,其他组的队员急忙冲上前,将他们抬出来,飞虎队对三观殿的第一次进攻宣告失利。
白建生见硬攻不行,只能来软的,他把手一挥,让香梅、玉妹、修莲等女同志展开政治攻势。
“韩贵云及手下,你们听着!三观庙一、二观殿都被我们攻下来了,凭三观洞弹丸之地,你们守得住吗?我们就是不打,困也得把你们困死,投降吧!不要做无为的抵抗,我们解放军优待俘虏,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听见了没有?赶快把枪丢出来!”
随着香梅、玉妹、修莲轮番宣传,洞内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响,仿佛里面的人都睡着一般。
就这样沉寂一会,终于有了反应。
“别开枪!我们投降!”随着话音,两支步枪从洞内扔了出来,随后,两名士兵颤颤巍巍举着双手,走出洞口。
白建生摆摆手,两名队员举着枪,一左一右靠向那两名士兵。然而,还没等队员靠近,“叭叭!”洞里传出两声枪响,两名投降的士兵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谁他妈的要投降外面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是要马上死?还是要多活一阵子?”洞里传出韩贵云的叫骂声,看来这家伙是要顽抗到底了,到这个份上,白建生不得不考虑实施强攻。
“队长,让我去吧?”
“让我去!”
同志们争先请战,誓要活捉韩贵云。
“一分队掩护,二分队上,李玲!这回看你们的了!”白建生见一分队打下一、二观殿,有不小伤亡,便将一分队换下,让二分队来“啃”三观洞最后的“骨头”。
“一分队的同志,你们打下一、二观殿,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最后的‘一块骨头’就留给我们二分队好了,你们尽可放心,我们一定替你们抓了匪首韩贵云的。”方雄和二分队的同志们十分兴奋,终于等到了主攻的机会,而且这一主攻意义十分重大,也就是说,一分队流血牺牲之后,把最好的“骨头”让给了他们二分队,二分队的同志当然不会错过。
“便宜你们二分队了,活捉韩贵云的重任被你们二分队捡了去,好好打,别让我们一分队的同志失望。”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有劳一分队的同志打掩护了。”
一分队撤下来,二分队冲到前面,将枪口对准三观洞,随时展开行动。
李玲把手一挥,方雄、冯玉才由左侧突入到三观洞左侧位置,李世言、江山秀突入到右侧位置。方雄由左侧,向洞里右侧,李世言由右侧,向洞里左侧,互相掩护,用冲锋枪各自扫了一梭子子弹,打得洞里“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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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不光是向里面射子弹了,只要丢上两枚手榴弹,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报销。不想死的,赶快给老子滚出来。”方雄向洞里发出“最后通牒”。
洞里沉默了一会,传出韩贵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别扔手榴弹,我们投降。”
“想投降,赶快走出来!”
“不行啊,我们刚才被你们打伤了,走不出去,要不你们进洞里来,把我们扶出去。”
方雄正在犹豫是否派人进去,这边的冯玉才和那边的江山秀早已按耐不住,立功心切的他们已经分别从两侧冲出来,就要往洞里钻。这边的冯玉才被方雄一把给扯了回来,那边的李世言正在等着方雄下命令,来不及反应,见江山秀已经冲出去,李世言担心江山秀的安危,急忙跟上去,向洞里摸去。
洞里很黑,李世言、江山秀又洞外进来,不太适应暗淡的光线,基本上看不清什么东西,只好肩靠肩,背靠背地慢慢往里挪。方雄无奈,打算和冯玉才一起向洞内突击,就在这时候,洞里传来激烈枪声,“嗡嗡”作响,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打的枪,紧接着洞里传出凄厉的哭喊声……
方雄、冯玉才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入洞中,循声摸去……
见此情势,李玲也急了,顾不上那么多,带人也冲入洞中……
白建生急令点燃火把。这些火把并不称之为火把,是香客留下的纸钱,把它点燃,临时成了火把。当白建生一干人,举着卷成筒状纸钱的“火把”,冲入洞中时,眼前一幕让所有人感到心酸落泪。只见地上江山秀抱着李世言在嚎啕大哭:“班长!你怎么这么傻呀!替江山秀挡了这许多的子弹,你叫山秀这辈子怎么还你这份情啊!本来是我去死的,你却替我去死了啊!班长!你醒醒啊……睁开眼看看,韩贵云被我打死了,替你报了仇啊!班长你醒醒……”
白建生走近,扒开人群,火光中看到,江山秀怀里抱着李世言,李世言已经奄奄一息,胸前、身上布满了弹孔,鲜血染红了衣裳。白建生蹲下身子,替李世言抹去脸上的血迹,顾不上纸钱烧手的疼痛。陈兰薇拍掉白建生手里残存的钱纸,此时,队员们已经点亮洞内供香的所有蜡烛,三观洞内一下子亮堂许多。
洞内的一切总算看清楚了。三观洞并没有如向导所说的那样复杂。洞里除了有几处小小的转角和凹陷外,可以这样说,要想有什么遮蔽物作掩护,几乎是不可能的。韩贵云要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绝不会躲到这个让他死得更快的地方。
白建生环顾四周发现,包括韩贵云在内的四、五个土匪早已中弹身亡。刚才洞里到底发生什么让飞虎队活捉韩贵云的任务成为泡影?这得去问江山秀了。
白建生叫人将尸体抬出洞外,自己也走出三观洞,在隔井光线极好的情况下,白建生仔细检查了韩贵云的死因,然后挥挥手,说了一句:“抬走吧!”
当李世言的遗体抬到面前时,白建生示意将担架放下来,队员们围成一圈,白建生带头脱下帽子,说道:“向李世言烈士默哀!”
同志们肃穆站立,默哀三分钟。白建生带头戴好帽子,望着李世言的遗体说:“兄弟,先走一步,有可能的话,我们会在天堂相见,到时候,咱们继续在一起谈天说地,操练学习,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同睡一张床。”
“李世言同志,咱们还要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同睡一张床,你先走!”
同志们大声呼喊,他们要跟李世言,他们的兄弟永远在一起!此时同志们的表情充满了激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们视死如归,他们期待着为国捐躯的那一天,他们等待着与所有的兄弟重逢的那一天,即使那一天是在天上!
望着眼前这些战士,他们早已没有了对死亡的胆怯,在浴火中逐渐成长为一个坚强的战士,白建生很清楚,接下来的战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剿匪进入攻坚阶段,土匪到了穷途末路,最后一搏的时刻,战斗必将越打越激烈,伤亡也就越来越大,很多同志将离开这个世界,渐渐离我们而去……
当牺牲成了家常便饭,悲伤早已承载不下,唯有勇敢面对,才会更加坚强!白建生替江山秀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最后送你们班长一程吧!”
“嗯。”江山秀收起悲伤,整理好帽子,然后替班长整理好遗容,退后一步,挺胸站立,队员们跟着挺胸站立,白建生下达口令:“送战友!敬礼!”
在场的全体同志敬礼,目送李世言遗体慢慢抬出三观殿。
三观庙战斗以牺牲不少同志的代价结束了。白建生向江山秀了解三观洞内战斗情况,以便将整个战斗经过报告上级,据江山秀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之前听到韩贵云受伤,需要抬出来,由于立功心切,江山秀没有多想,抽身便往洞里钻。李世言担心江山秀安危,急忙跟进,两人一会肩靠肩,一会背靠背,相互掩护,向洞里搜索前行。
洞里光线很暗,仅能模糊辨认一些黑影是石头还是人?然而与李世言、江山秀不同的是,洞里的土匪,从洞里向外看,由于透光的原因,却看得十分清楚,李世言和江山秀一举一动尽在韩贵云掌握之中。
韩贵云本来就没有投降的意思,以害怕手榴弹爆炸为由诈降,目的是引诱飞虎队放松警惕,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策划谈判筹码;另一方面是搏命心理,就这样被炸死了,他觉得不划算,不如假借投降,能博一个算一个。
等李世言、江山秀进洞,韩贵云已经打定主意要开火了。他率先朝两人开了枪,这一枪正好打在李世言的手臂上。李世言知道中了敌人的奸计,迅速做出以自己身体为战友挡子弹的决定。
随着韩贵云一声枪响,这就是敌人最后一搏的信号,剩下仅有的几个敌人,纷纷向两人开火,子弹无情地打在李世言身上,可是班长的手指始终没有扣动扳机,他心里装着的是上级“务必活捉韩贵云”的命令。
“别管我!快撤出洞口去!快……”李世言喊着,用尽力气将江山秀往洞口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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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江山秀向前几个踉跄,终于站稳脚跟,急转身,骂道:“狗日的土匪!你们敢玩诈降!”当看到自己班长被敌人打倒时,江山秀怒不可歇,他顾不上什么“务必活捉韩贵云”的命令了,端起冲锋枪,从左到右,又从右至左,来回不停地狂扫,直到把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尽,才将手里的枪往地上一惯,扑到班长李世言身上……
“班长!你怎么了?”江山秀慌忙用手在李世言身上到处摸,手上沾满了黏糊糊、湿湿的东西,那全是血呀!“班长!你不能有事啊!”江山秀慌了,大声呼喊着班长的名字……
当火把照亮整个三观洞的时候,人们总算看清洞里的一切。洞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韩贵云和仅剩的几个土匪,早在江山秀来回狂射当中中弹身亡,无一漏网。再看看江山秀怀里抱着的李世言,全身多处受伤,血肉模糊,已经奄奄一息了。
“班长!是我害了你呀!我千不该,万不该冲进洞里来,害得你为我中了弹……班长你为什么要救咱呀?班长……”江山秀伤心至极,同志们留下眼泪。
此时还有一个人闻讯赶来,挤入人群当中,紧紧抓住李世言的手,喊道:“班长!你醒醒!咱是你老乡冯玉才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咱……”
李世言在同志们的呼唤声中,终于睁开眼睛,他用兄长般慈爱的眼光望着江山秀,微微笑道:“山秀啊,别难过!你还年轻,以后路长着哩,咱老了,不中用了,哥哥救你是自愿的,你小子心里别过不去,还是年轻好哇……”李世言用手摸了摸江山秀稚气的脸。
“班长!你一点都不老,你还没有给咱找个嫂子哩,怎么就说自己老?”
“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咱!将来好有人给咱烧个香,上个坟。”说到烧香上坟,李世言想到了什么,将目光移向冯玉才,“玉才老乡,你还记得咱们在希贵坟前说过的话吗?现在咱见他在下面寂寞,要去陪他了。不过,之前答应过他的事,看来是办不到了。咱答应过他,他牺牲了,咱会照顾他家人的,现在咱要失言了,到了下面咱不好交代呀!咱求你一件事行不?”
冯玉才知道李世言要说什么,难过地点点头:“放心吧,老乡!咱答应你!”
李世言笑笑:“咱都没说,你就答应咱了,你知道咱要说啥哈?”
冯玉才含泪道:“跟希贵哥不是说好了吗?他的家人你来照顾。”
李世言点点头,紧紧抓住冯玉才的手:“遗憾啊,立下的誓言实现不了,咱想托你行不?”
“哥呀!到了这份上,你还想着希贵的家人,你就没有想一下自己的家人吗?”同志们再也忍不住了,痛哭起来。
“同志们别难过!要革命就会有牺牲,这没啥大不了的!”李世言反而安慰起同志们来。
“哥,你放心好了,咱不仅会照顾希贵的家人,咱还会把哥的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即使咱也不在了,还有山秀哩,还有咱们飞虎队的战友,有咱们部队的战友,有咱们党和国家哩,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李班长,放心吧!我们都是你的战友,你的兄弟!希贵的家人,你的家人,都是我们兄弟的家人,我们会照顾好的!”白建生保证道。
李世言用最后一点力气,看看同志们,“谢谢同志们……”嘴角艰难地挪动一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李世言走了,走得是这样安详!没有留下一点遗憾,因为他是为救战友而牺牲的!是为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牺牲的!他没有遗憾,是因为他身边有这么多的好战友、好兄弟,这一生足了!他没有遗憾,是因为他对战友的承诺,有战友、兄弟替他去完成!他没有遗憾,因为他的家人同样会有千千万万向他一样的战友、兄弟替他照顾,他相信党,相信国家,相信人民会永远记住他的!他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整个三观庙的战斗经过就是这样。白建生将情况整理后上报给省军区剿匪前线指挥部,并将没能活捉韩贵云,向前指首长做了检讨。
首长说了,飞虎队没有按上级的要求完成好任务,理应批评,但是歼灭韩贵云一伙,又是功劳一件,就算是功过相抵吧,希望飞虎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折不扣地按照上级的要求,有更好,更令人满意的表现。
为什么一定要活捉韩贵云?不仅是同志们关心的问题,当然作为执行任务的飞虎队队长,白建生有必要把问题弄清楚,一来好向部队有个交代,做出个解释,二来也是他本人的要求,他不能不明不白像个“闷葫芦”一样闷着,这不是他白建生的个性,从“紧咬”哥哥白业生这件事不放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不把问题弄清楚绝不罢休的人!
白建生鼓足勇气,在电报上打了几个字:“首长,我能问一问为什么一定要活捉韩贵云吗?”
首长当然了解这位部下的性格,沉默好一会,才发来几句话给他:“此事牵涉到当年一宗guomin党内部gong谍案,有不少我党的地下工作人员被捕,韩贵云当时是主办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我们怀疑内部出现了问题,韩贵云应该知道这些细节,所以要他活着。此事事关机密,不宜在部队中宣传,你本人知道就可以了。”
白建生接到电报,一想到哥哥不明不白的身份,他终于明白上级“务必要活捉韩贵云”的良苦用心。若能抓住韩贵云,或许就能解开尘封已久的“谜底”,那些亟待“摆脱嫌疑”的同志就可以“抬头做人”了;而出卖同志、战友的败类,将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切都因为他的工作失误成为泡影!他悔恨自己为什么工作不能细一点,再细一点呢?人已死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言,他只能为自己的失误感到难过,虽然上级首长也知道,一些事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没有过多责备于他,但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白建生暗暗下决心,接下的任务,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不折不扣地完成好任务,这是他对自己最为严苛的要求。
至于韩贵云为什么要活捉白建生自然不能胡乱找个说辞,对部队的解释是:上级没有解释。由于没有明确的答案,有的同志有这样或那样的猜测,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三观庙之战后,部队进行总结表彰。一些战斗表现突出的个人和班组得到了立功受奖,而主要责任人江山秀同志,由于没能按上级要求去做,同时因为是他击毙了匪首韩贵云,算是将功补过,在总结会上,既没有立功,也没有受到批评,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三观庙之战后,上级考虑到此时飞虎队所处位置,正与韦金秀回撤路线相吻合,遂令飞虎队火速前往大慕寻找韦金秀下落,进而歼之。白建生二话没说,带领飞虎队直扑大慕,与在那里搜索的桂南剿匪部队相互配合,寻找韦金秀。
大慕,一个向南的小镇,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等待着白建生和他的战友们……
………………………………
第七十七章收宫之战成果丰,瑶山匪首尽消亡
就在三观庙打得正酣时,瑶山主战场业已进入收尾阶段。
之前,当所谓的瑶山抵抗组织联合指挥部总指挥李有寨、副总指挥甘德、韩贵云找不到台湾驻桂北、桂中总代表肖雅芝时,便慌了手脚,紧接着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同为副总指挥的郭连,在老山地界被解放军俘获。这两个重磅消息足以让这些人崩溃!三人觉得瑶山再也呆不下去了,若继续呆下去,必然是死路。于是,三人决定迅速组织突围。
一开始,李有寨、甘德、韩贵云打算集中力量,攻其一面,突围的胜算会更大一些。他们认为,北面有桂林军分区和龙城军分区的剿匪部队压着,出去的胜算不大;西面是龙城腹地,行不通;东面就更别提了,像郭连这样纵横南北东西的老大级人物,都栽在了那里,去不得的;只剩下南面还有突围的希望。
为什么说南面有突围的希望?大瑶山南面往下就是六万大山和十万大山,是另外一支独立剿匪部队负责围剿,李有寨、甘德、韩贵云正是看中解放军两支部队的结合部,选择从这里突围出去,才是最有胜算的。
当李有寨、甘德、韩贵云一伙选择从南面突围,打算与六万大山、十万大山土匪会合的时候,没想到却中了解放军的伏击,进入解放军预设的包围圈。不用解释太多,敌人想到的,军区前指首长都想到,料到敌人回来这一手,早就布好口袋阵等着他们。
这一顿打,打得土匪喊爹叫娘,慌忙撤回瑶山腹地。此招不行,只能另寻他招。李有寨、甘德、韩贵云一伙走投无路,决定采取各自为战,各寻出路,多面突围策略,妄图分散解放军的力量,打算能逃出去一点算一点。
这种“破罐破摔”、靠运气盲目突围的办法,说明土匪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阶段也是瑶山会剿的最后收宫阶段。
解放军外围“铁桶”布阵,內围重点突破,积极寻找战机歼敌,加强重要匪首打击力度的策略,令甘德、韩贵云之流,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碰壁,为了逃脱打击,他们急于寻找一种能够成功逃离的方式。
各匪首心怀鬼胎,各有思量和打算。众人认为南面是最好突围的,却恰恰是最为危险的。有了这次失败的教训,甘德反其道而行之,认为北面是最不令人看好的,或许是他甘德的“救命口”,遂令手下向北突围;韩贵云有他的考量,他认为当所有人都认为“一个错误不可能蠢到马上再犯第二次”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机会。事实上,他这种想法是有道理的,至少帮助他在解放军重围之下,侥幸逃离了瑶山;李有寨则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来他没有出瑶山的资本,出了瑶山他李有寨什么都不是,不如呆在自家这块“一亩三分地”,死活来得自在;二来他觉得自己毕竟是瑶民“选出来的”“瑶王”,gongcgan党讲究“为人民服务”,他们不会为难瑶民的,李有寨自然抱有逃脱惩罚的幻想,加上自己虽然有不少反gong头衔,李有寨完全可以说是被逼迫和强加给他的,而且想到自己与gongchan党并没有太大的“血仇”,他有理由相信gongchan党不会像对待郭连、甘德、韩贵云那样对待他,他的命运不会糟糕到像他们那样的地步,所以,李有寨并不打算离开瑶山。只要形势对他不利,他完全可以带领瑶兵,把枪往解放军面前一交了事,说不定还落得个配合解放军剿匪和稳定瑶山秩序的“美名”,如此“好事”对一贯见风使舵的李有寨来说是适合的,事后证明政府考虑民族团结、民族政策的原因,果然对他没有过多的追究;其他的匪帮或化整为零,隐藏于村寨、深山,或据山而守,负隅顽抗,打算顽抗到底。
在剿匪部队铁桶合围和强大攻势下,我们不妨来看看瑶山这些主要匪首是怎样一个结局和下场?
郭连,匪湘桂黔边区联合指挥部总司令、瑶山抵抗组织联合指挥部副总指挥,参加过肖雅芝大苗山穿山洞的动员会,是gx最大的土匪头子之一,由桂北、桂中逃到瑶山,后在瑶山东面的老山地区,被解放军抓获,并被押解回龙城。
韦丙,匪两广救国会主任,参加过肖雅芝大苗山穿山洞动员会,两广交界一带fangong骨干,在向越南方向逃离时被我军俘获。
甘德,匪桂东军政区副司令、瑶山抵抗组织联合指挥部副总指挥,在向北试图突围时,进入我军包围圈,被活捉。
韩贵云,匪东北联军司令、瑶山抵抗组织联合指挥部副总指挥,侥幸逃离瑶山后,在紧邻六万大山附近的三观庙,被我飞虎队击毙。
黄文理,匪gx游击联军总司令和匪48军军长卢越被困山上冻饿致死。
匪55军副军长刘锦堂、参谋长朱满锡、18军参谋长姜荫祥、新1军军长余涛、政治部主任陆泽东被俘。
匪14纵队司令王最被击毙。
李有寨,所谓的瑶山“瑶王”,匪瑶山反gong救**七县总司令,瑶山抵抗组织联合指挥部总指挥,瑶山土匪的“傀儡”政权代表人物,在解放军攻打坡头寨时投降。
在瑶山、六万大山、十万大山之间活动的李汗光、李月桂夫妇,匪桂南救国别动军司令和粤桂救国突击军司令潘定彪,以及韦金秀,匪粤桂边救**总指挥等在我军十万大山围剿中覆灭,其中韦金秀一伙被飞虎队和其他剿匪部队一起歼灭于大慕附近的“前水潭”,这是后话。
瑶山这些被歼灭的匪首当中,有几个人是应该提一下的,这几个人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先说说甘德。除韩贵云这样极个别侥幸逃出瑶山被歼灭之外,甘德代表着那些想通过突围方式寻找出路而被解放军就地歼灭的土匪。
甘德带着他的手下,要想从解放军重兵把守的北面突围出去,谈何容易?他想到一个蒙混过关的“好办法”,就是将原有的***军服全部脱掉,换上老百姓服装,并让人扮成解放军伤病员,假冒地方武装,救治伤员的队伍,企图蒙混到外线去。
甘德这一招,果然起到效果。一路上,无论是碰到剿匪部队,还是地方武装,都蒙混过去了,甚至还得到沿途老百姓的帮助,给他们吃的,喝的,甘德一伙感觉还很惬意,心里有时还会暗自偷笑,暗笑gongchan党和群众是傻子。
………………………………
第二节
当然也有被怀疑的时候。甘德曾经和一队解放军不期而遇,解放军关心问伤员是哪个部队的?仗打得怎么样这些问题都被所谓的伤员表示震坏耳朵听不见,要不表示受伤说不出话,给蒙骗过去了。
然而,狐狸再狡猾,终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就在甘德一伙即将踏出包围圈的时候,正赶上军区前指一位首长来前线视察。
“喂!老乡!你们辛苦了!抬的伤员是哪个部队的?要到哪里去呀?”首长停下脚步,关心地问。
前面那些假冒地方武装的土匪,见来了个解放军当官的,身边都是些挎着冲锋枪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早就吓破了胆,生怕说漏嘴,不敢应答,回头望着走在队伍后面的甘德。
首长见没人答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考虑到这些地方武装,可能是等待领导上来答话,也没在意,径直问伤员:“疼吗,小兄弟?”那“伤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从哪里下来?”“伤员”惶恐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然后指指自己的嘴巴“啊啊!”两声,意思是说自己不能说话。
甘德不知队伍前面发生什么事?走上前,问了一句:“咋回事?”一名士兵习惯性地回答:“队长,这位解放军长官问咱们是哪个部分的?抬的伤员是哪个部队的?要到哪里去?”
甘德以为又碰上地方武装或解放军了,有了之前“过五关斩六将”的经验,他并不慌张。然而,当他确定面前是一位解放军首长时,心里被吓一跳,按捺住自己紧张情绪,趋步向前,本能地双脚一靠,来了个立正,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说道:“首长好!首长辛苦!咱们是桂林地区的民兵,奉上峰之命护送伤员到桂林野战医院,伤员是哪个部队的,咱也说不上来,这些伤员伤得都很重。”
“你们这些地方的同志很辛苦!我代表解放军谢谢你们!瑶山剿匪有群众的支持,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同志们加油啊!”首长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甘德赶紧点头哈腰:“首长辛苦!解放军辛苦!这些都是咱们应该做的,解放军为咱们老百姓剿匪,是咱们百姓之福啊!应该是解放军辛苦才是!”
“好了,队长,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首长说完,握了喔甘德的手,向人群挥了挥手,说了声“你们忙,我们走了!”
望着这队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和那位解放军首长远去的背影,甘德总算松了口气,这时他才感到背心湿漉漉的,早就出了一身冷汗。甘德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而且这次是逃过一位解放军首长的盘问。“咱们走!”甘德向队伍挥挥手,他很清楚过了这一“关”,他们很快就要走出瑶山地界了。
当甘德一伙已经走出瑶山,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荒山地带的时候,他终于放下心,他知道他们已经安全了。
“弟兄们!不用再装了,咱们已经安全了!”甘德终于喊了一声,带头举起双手,“老天啊!命不该绝啊!连郭长官都办不到的事,咱甘德做到了,竟能成功从gong军的重围中逃了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呀!”甘德十分兴奋,也十分得意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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