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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皇兮-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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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飞旧部,用起来肯定更方便。

    凌渊最终力排众议,把兵符给了白玉飞,让他去西南了。

    白玉飞要过去的原因也简单,当初在西南败给唐麒,现在自然想要赢回来。何况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因为一次不可能赢的战争,颓废一生,何况他已经死过一次,该还的也还清楚了。

    凌渊一个人坐在书房,亮着好几盏灯,面前是一堆公文。

    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他和唐麒之间地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战争,最先在西部交界开始。

    这是早就料到的时候,但是凌渊还是觉得不能平静,不同于当初和楚氏之间地战争。

    那一场战争,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当初的楚氏朝堂衰败,失去民心,胜负只是时间问题,但是现在不同,唐麒的实力和手段摆在那里,要赢过她,就必须谨慎而且大胆。

    必须是绝对的强势,不然这场战争就会持续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就像小时候唐麒和他争抢东西的时候,谁都不让谁,谁都不低头。

    当初是因为年幼倔强不肯低头,现在是因为野心勃勃不可能低头。

    风起进来,看见凌渊还在失神,便道,“公子,该休息了。”

    “战事因何而起?”凌渊揉揉眉心,问道。

    风起便从头说起来,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等了太久谁都等不下去了,结果偶尔一次狭路相逢,都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战事便在淮安山爆发,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南北之战的开始。

    凌渊听完,一手叩着桌子,道,“传信给白玉飞,告诉他不要太迂腐了。”

    “是。”风起回道。

    凌渊起身走到外面,豫南今日也是大雨倾盆,现在已经停了,只不过天空依旧黑漆漆的,深沉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凌渊站在门廊下,玖思,你我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了,我绝不会相让于你。
………………………………

第七十三章局势微妙

    73

    西隅的战事如烈火般蔓延,很快就烧遍了整个西北和西南,混乱之状实在难以想象。

    唐麒很忙,除了西边极其混乱的战事之外,她还有处理许多政事。就算有了内阁她也得自己忙,怪不得皇帝都短命。

    “阿黎吃了没有?”唐麒问道。

    “你还记得阿黎?”楚徇钺道。

    “记得啊,我还记得你呢,你不是最近也忙的很,就不要亲自下厨了。”唐麒说道。

    楚徇钺也没好到哪里去,粮草军需,大部分银子都是从楚徇钺这里出的,他也得亲自看着。

    两个人都非常忙,楚徇钺最近要忙的事情丝毫不比唐麒少。

    他如今身为北方最有钱的商人之一,以及唐麒的钱袋子,忙起来也是没边儿,不过这些天他还是给唐麒做饭。

    “我倒是想,”楚徇钺给她夹着菜,一边说道,“可也不知道是谁,我不做饭,她就不好好吃,昨天连碗汤都不喝,还说厨房做的不好吃,今天上午赵师傅一直盯着我,连我放多少盐他都想数清楚,你一忙就爱挑刺儿,现在整个府上都戒严,连一个时辰喘几次气都有定数,你知道吗?”

    唐麒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随和,只要不出乱子,怎么着都成。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人乱来的,不然就等着断腿吧。

    “哪有,” 唐麒喝着汤,“明明就是你煮的汤很好喝,赵师傅的手艺也就哄哄阿黎而已。”

    楚徇钺笑笑,“赶紧吃吧,公文还没看完。”

    “你煮的汤这么好喝,做的点心也这么好吃,”唐麒看着楚徇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我以后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楚徇钺听完,一个哆嗦把勺子掉到地上去了,他不是没见过唐麒的温柔,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年,他当然知道唐麒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现在她说出这样的话,楚徇钺仍然觉得自己像要疯了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对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毒药,自从沾手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

    他坐下,一手将唐麒掉在耳边的长发顺到耳后,温声道,“那就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好了。”

    唐麒摇摇头,道,“我怕你离开我。”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楚徇钺道,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对唐麒非常好,两个人不像其他夫妻,从来都没有吵过架,也没有矛盾。

    “你对我太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唐麒边喝汤边道,“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都是你一个人在承受我们之间的痛苦,这是不公平的。”

    唐麒一向很理智,非常理智。

    “我甚至这三年之中都没有再”没有再怀孕,这其实也是唐麒的心事之一,她是疼爱阿黎,楚徇钺也将阿黎当做自己亲生的,但是这毕竟是不同的。

    楚徇钺干脆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道,“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为了孩子才跟你在一起的,我爱你,自然也没有想过要让你付出什么代价,玖思,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会把感情当做交易,谁教你的?”

    唐麒也累的够呛,靠在他怀里,闷声道,“你知道我会的都是谁教的,我已经习惯这样判断在我身边的人,我有时候就会害怕,你会离开,像其他人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楚徇钺抱紧她,“我一直害怕的是,你会离开我。”

    唐麒抬眸看着他,“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楚徇钺一手摸上她的脸颊,道,“是啊,就像你担心我会走一样,我也害怕你会走。”

    “我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唐麒不悦道。

    楚徇钺笑笑,没有回答,“快吃吧,喝吧,早点忙完你还能睡会儿。”

    唐麒叹气,“我要折寿的啊。”

    “胡说什么!”楚徇钺给她嘴里放了一块点心。

    唐麒拿起一堆文书塞到他怀里,用眼神命令楚徇钺帮他,楚徇钺认命地翻着文书,西边的战事还真是惨烈。

    白玉飞和夏城两个人都不简单,胜负实在难料。

    他看了看打哈欠的唐麒,还有外面那弯弦月。真的只能用无休止的战争来解决吗,唐麒和凌渊,真的不能和平相处,真的只能走到这一步吗?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他们二人的野心丧命,真的值得吗?

    权力这样的东西,永远都是浸染着淋漓的鲜血的。

    楚徇钺看了另一边的信封,那是最近给阵亡将士准备的。唐麒的诚意显而易见,但是在人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仔细看了一下,皱着的眉头又松开。

    西隅军营。

    夏城熬的眼睛通红,刚刚吃完东西,又开始新的忙碌。

    “将军,已经退了。”申则安进来说道。

    淮安山下这个战场真的不是好地方,他们已经整整胶着在这里五天了,轮番争夺,却是谁都占不了上风。

    “让将士们先歇一歇。”说完之后,夏城紧紧抿着嘴唇,神色严肃。

    开战半月,他感觉到白玉飞的态度非常奇怪,两边打的非常热闹,声势浩大,但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像白玉飞在故意拖着一样,夏城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虽说他只要服从军令就好,但是夏城心里感觉到这场战争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凌渊对于他家小姐的感情很多事情的走向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想起虞景的话,和他玩笑一样的姿态,他说没有那男人能过得了唐麒的美人关,连凌渊也不例外。

    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夏城皱着眉头。

    “将军,南边有人偷袭。”有人急匆匆地闯进来说道。

    南边是放着粮草的地方,夏城道,“再加派一队人马看守粮草。”

    白玉飞最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用的真是相当顺手,夏城无奈地坐下,说不定他们应该见一面才好。

    唐麒第二日依旧起的很早,天还没亮,楚徇钺伸手将她压下,道,“今天初十。”

    初十休沐,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累,何况天还没塌下来。

    “我睡不着了。”唐麒道,她最近习惯早起。

    “赶紧睡。”楚徇钺不由分说将唐麒压到怀里。西边的仗打了有多久,她就熬了多久,这才刚刚开始,唐麒就一副拼命的架势。

    再这样下去,不用凌渊做什么,她就把自己折腾出毛病了。楚徇钺私心里根本不想管别的事情,只要唐麒好好的就成。

    唐麒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门口,她确实不困,也不想再睡了。

    楚徇钺发觉他还醒着,干脆压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玖思,你要是真的不困,咱们可以做点别的,反正还早。”

    他说的那么暧昧,唐麒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唐麒赶紧摇头,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快睡快睡,我困了。”说完,她真的把自己埋在楚徇钺胸膛上,闭着眼睛睡了。

    这一闹把楚徇钺闹得不瞌睡了,他一手搂着唐麒。在他眼里,唐麒也就是个小姑娘而已,不要命的小姑娘。

    楚徇钺低声笑了笑,他怎么能让这个小姑娘真的变成修罗。暗自下定了决心,楚徇钺才抱着唐麒,也睡了过去。

    唐麒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楚徇钺本来不想叫她起来的,但是姜陶有事,不能不见她。

    唐麒边洗脸边道,“你也不早点叫我,这都什么时候了?”

    “好了,快洗,不高兴回来再说。”楚徇钺道,她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回来再算账!”唐麒正准备走,楚徇钺道,“回来,头发。”

    他拿过发簪和梳子,将她的长发简单地束起来,唐麒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姜陶等的真是花都要谢了,才看见唐麒过来。

    “夫人,恒郡如今流言四起,咱们得想个法子压一压。”姜陶道。

    “出事儿了?”唐麒皱眉。

    “今日有人醉酒闹事,说不该打仗,萧将军已经将人带走。”姜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但是唐麒也猜的到场面有多难看。

    这场战事,已经招致百姓的怨恨。

    “是南边派过来的?”唐麒道。

    “臣查过,不是,”姜陶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南边也不好过,大多数人都安逸了三年,您和南边那位的身份又特殊的很,都说不该打起来,说是说是都是自家人。”

    姜陶神色有些奇怪,唐麒垂眸,敲着桌子道,“你也觉得不该打起来是不是?”

    姜陶一怔,随后肃然,道,“百姓不懂,臣岂能不懂,说句通俗的,一山不容二虎,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百姓被三年前的战火吓到,如今不愿意看见开战,不过这一战迟早要打的,不是现在,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后。”

    他说的是心里话,身在高位,能看得到很多人都看不清的事情,统一天下这个做法,永远不会有错,只看时间早晚。

    唐麒点点头,道,“话是如此,百姓可看不到。”

    “夫人,咱们不指望百姓看得到,只要不让事态继续严重就好。”姜陶说道。

    “我知道了,易之打算如何?”她问道。

    “臣,臣不知道,这种事情,万一处理不好,容易激起民变,好在萧将军是个冷静的人,才把今天的事情压下来。”姜陶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头疼啊。

    唐麒一手叩着桌子,道,“看南边的动作。”

    就算有人心怀不满,但是敢大着胆子闹事的,那就没几个了。

    “易之你去忙,这是我来。”唐麒道。

    “白术,让方荆过来找我。”唐麒说道。
………………………………

第七十四章各有心思

    74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夏城和白玉飞,两个人本应该血战疆场,你死我活的人,现在正坐在一起喝茶。

    十月中旬的淮安山,一片凄凄惨惨戚戚,满目荒凉。前些天刚刚下过大雪,覆盖着山头,眼光昏暗,偶尔有一两只鸟从阴霾的天空中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要是哪一个文人墨客隐居在这里,说不定能够写出几首山色风景,流传千古的好诗来。

    在淮安山的一个亭子里,夏城和白玉飞两个人都是只带了两三个心腹。若是唐麒和凌渊看见这一幕,恐怕这两位会杀人也说不定。

    淮安山里,已经非常冷了,但是这两位一动不动,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

    白玉飞先道,“今日请夏将军过来,乃是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将军是否能保证绝不对任何人提起。”

    夏城隐隐能猜到白玉飞的心思,但是他不太想说出来,毕竟身为一个将领,这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

    “若是白将军今日是来劝降的,我如何能不提起。”夏城冷冷地看着他。

    白玉飞与前几年相比,看起来更加成熟冷静,也更温和,目光中多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我死过一次。”白玉飞目光沉沉,似乎在回忆四年前的场景,兵败自尽,而后被最大的敌人所救。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血液流走,浑身冰凉,最后呼吸艰难的窒息可怕的感觉,那是死亡在接近,就像一只手扼着人的喉咙,却不是一把掐死,而是慢慢地掐紧喉咙,一点点要人的命。

    白玉飞至今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有勇气把剑刺进身体里,义无反顾地去死。但是现在再也不会了,死亡的感觉,但凡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不想死。

    他不愿意再有人白白送命了,当初将西南军交给凌渊,他是觉得唐麒和凌渊会和谈,但是现在这个架势,绝对是不死不休。

    从他的白家军里出来的人,为什么要为他们的私仇去死!

    这点上白玉飞真是看不起凌渊,他不是喜欢唐麒吗!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就就把她拱手让人,和楚徇钺还成亲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白将军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夏城沉声说道,似乎有些不解,这和他死过一次有什么关系。

    “夏将军不知道,我当时只剩一口气了,”白玉飞沉着脸色,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非常可怕,这几年我有时候噩梦连连,会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我再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从这点上,我已经不适合在当这个西南大将了。”

    夏城脸色微沉,道,“既然开战,当然会死人,这种事情都无法避免。”

    白玉飞垂眸,“那就不要开战了,唐麒和凌渊他们为什么要开战,这没有必要,为什么要有人为他们的私仇付出代价。”

    夏城沉默不语,大概是冷了太久,白玉飞脸色有些发白,“我要阻止他们,本来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妇人之仁。”夏城冷声道。

    “妇人之仁又如何,有什么能比人命更重要,夏将军,四年前他们和楚氏的争夺天下,那是到了无法避免的程度,现在呢!”白玉飞咳嗽了几声,几年前的伤还是给他留下了莫大的伤害。

    “那白将军是什么意思?”夏城道,“让我背叛小姐吗?”

    白玉飞摇摇头,“没道理有那么人要死,夏将军。”

    两个人随即沉默,在淮安山中酝酿着更深的心思。

    白玉飞是打定主意要阻拦,现在已经在西南军中开始有动作,说他没有大将风范也好,说他妇人之仁也罢,他是不能看着这样无所谓的战争继续下去的。

    但是该如何结束呢?白玉飞也为难,唐麒和凌渊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他们的权力必须有人继承除了联姻但是唐麒不能生育不说,现在还嫁给了楚徇钺。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能生,谁能为了这样的事情生孩子!

    夏城坐在他的对面,心里却浮出阿黎的名字,那是唐麒指定的继承人,凌渊的亲生儿子。

    如果阿黎能够继承唐麒的位置,为什么接替他亲生父亲的权力。

    夏城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是否可行。

    唐麒和凌渊两个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的事情,他们在后面雄心壮志,这里两个大将军竟然坐在一起商量怎么阻止他们继续打起来。

    豫南,凌宅。

    凌渊坐在书房中,周瑾年站在下方,道,“公子,城中百姓怨声不断,而今愈演愈烈”

    “我知道了。”凌渊打断他。

    流言四起他何尝不知,这样的局面还真是让凌渊一时间手足无措,压不下去,更不能任由这种风气发展,楚徇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恒郡如何?”凌渊问道。

    “桎梏于流言之中,那位夫人似乎下令延缓西边的战事。”周瑾年道。

    凌渊有些头疼,她倒是会见机行事,不过要是真的任由流言发展,恐怕他们之间就不用打了,各守着各的地盘过日子吧。

    而且他发觉唐麒有些奇怪,她虽然喊着要统一天下,但是她的政治意识不是很敏感,很多时候唐麒用很直接的手段处理政事。

    他非常想不通,唐麒手下的内阁都是干嘛的,由着她这么胡来,也不怕折腾出事儿来。

    “延缓战事?”凌渊皱着眉头,“她倒是好手段难不成真的拖着不想打了!”

    周瑾年最后忍不住了,道,“公子,传言您对那位不是不是一往情深吗,您怎么会看着她嫁给别人的,若是”

    他说了半天,才发觉凌渊的脸色已经难看可以和外面的天气媲美了,非常难以想象的难看。

    “说。”凌渊道。

    “现在都在传,若是您娶了那位,现在早就天下太平了,也省的打仗了。”周瑾年道。

    凌渊一脸阴霾,看着周瑾年,他一直觉得这人非常可靠,但是今天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周瑾年也觉得自己是说错了,但最近流言实在太狠,他也听了不少,不知道怎么今天就把话说出来了。

    “你是真心这么觉得?”凌渊缓缓坐下,一手叩着桌子,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臣臣一时糊涂!”周瑾年手心都出了汗。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下的人脑子这么好了,外面流言四起就算了,你们竟然也敢信!”凌渊拍着桌子道。

    “你们不知道唐麒是什么人!她不杀了我都是好的!”凌渊冷笑道。

    唐麒个性强硬,不对不会把自己的势力心甘情愿地交出来,就算娶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明争变成了暗斗,何况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死的了虞景,真是开玩笑。

    现在他的臣子里竟然传起了这样荒谬的言论,真是太高看他,也太小看唐麒了!

    他们两个人要是真在一起,还指不定死的是谁!

    凌渊鲜少生气,这一次却被气的胸口疼。这样的流言要是在这么传下来,他们就不用打仗了!

    周瑾年讪讪,说了几句之后便退下去了。

    关敏正要进去,被周瑾年一把拦住,低声道,“正上火呢,不是急事就先不要过去了。”

    “怎么了?”关敏道,“出什么事情了。”

    “外面不是传着流言呢,我就一时脑子不清楚就念叨了几句,这位脾气就上来了,可吓着我了。”周瑾年摇摇头。

    关敏皱眉,低声喝道,“不就是成了亲,你脑子都去哪儿了,北边那位能随便说吗!”

    “你喊什么,”周瑾年反驳道,“你整天待在军中,哪里知道我们的苦处,整天整天的流言,都是这两位的,我脑子都炸了,刚刚成亲都是这些事儿,我不就是念叨几句吗!”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院子里吵起来,关敏道,“军营的事情就那么简单吗!老子忙的脚不沾地,气都喘不过来,乾元城里那个林峰出了名的能折腾!”

    周瑾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半晌之后叹气,道,“算了吧,老关,都不容易,咱俩也别吵了,这仗打的真是说不清啊。”

    关敏赞同地叹了口气,当了这么多年兵,头一次觉得麻烦成这样!打个仗都不能痛痛快快的,现在连军心都动摇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自顾自地在院子里吵完又说起闲话,风起实在看不下去,阴测测地道,“周大人,公子那里一堆事情等着办呢,您这好生闲啊。”

    关敏赶紧道,“风侍卫,我有事见公子,请你通报一声。”

    凌渊知道几个人在院子里闹腾,也懒得管了,他和唐麒的流言,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难道真的不该把她拱手让人但是留着她又有什么用,两个人苦大仇深,见了面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而已。

    他心悦唐麒,想折断她的羽翼是不错,奈何这姑娘不是金丝雀,她是活凤凰啊,他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可想而知。

    江山和美人,熊掌和鱼,自然取其有用之物。

    她心里放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留下有什么意思。

    凌渊揉揉眉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流言在两边同时传播,肯定是有心人作祟。
………………………………

第七十五章吾家幼子

    75

    夏城从淮安山中回来之后,整个人便不大对劲儿,身边几个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夏城本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是西北战事让他觉得非常为难。

    多亏这几天又飘起大雪,白玉飞和他各退了几里,谁也不敢在这么的天气贸然动手。

    要知道西边的天气恶劣起来,根本无法想象,活生生把人冻死都是常见的事情,局面又一次僵持不下。

    有些事情总是起看起来要更复杂,没有谁能保证他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

    段泽拿着两封信进来,道,“将军,小姐来信了。”

    夏城接过去,一封是唐麒的,另一封是家书,陈娇娘和他儿子写的。

    他看着家信,心中一阵柔软,放在一旁准备回去再看。

    唐麒的信写的也不长,说了现在南北两方的情况,都是流言四起,百姓怨声载道。她的意思是,让夏城先休整就好。

    夏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段泽,传令,退后一里,扎营。”

    “将军,这是小姐的意思?”段泽问道。

    夏城把信递给他,道,“不知道多少人都把小姐看错了,她才是能忍的人。”

    段泽看完,便出去传令去了。在大部分西秦将士眼里,唐麒都是个任性倔强而且激进的人,这次因为流言后退,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夏城起身走到帐外,依旧大雪飘零,冬天的淮安山最容易下雪,他们现在僵持在这里,过一整个冬天都不会有问题。

    而西隅和西南的交界就在这里,主要战场就在这里,再往东就是新邺郡,若是淮安山在没有进展,打起来的就是新邺了。

    他打开家信,陈娇娘称得上字如其人,写的非常漂亮。里面无非是些琐事,还有儿子如何了夏城看完,更觉心中一阵温暖,可惜看不见他们母子。

    这场征战,不知何时能休。

    唐麒坐在书房,脸色实在不太好看,流言越穿越凶,简直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更是乱的够可以,根本查不清源头在哪里。

    十月份够冷的,唐麒的书房比外面更冷。

    姜陶和姚晋一老一少满心忧虑从外院走过来,姜陶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二位以前做了什么,这怎么闹成这样了。”

    “人言可畏,” 姚晋捋捋胡子,道,“百姓不想开战,传出这样的流言也无可厚非,可惜这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夫人不是一般的贵族小姐,他凌渊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一个两个都手握大权,矛盾无从调好易之,你赶紧劝劝身边的人,千万不要胡说八道,私事和公事怎么能搅和到一起,这要是让夫人听见,指不定又想打断谁的腿。”

    姜陶点头,确实身边几个新上任的听流言听的不少,道,“易之知道了,回去就告诉他们,整天不务正业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才进了书房。唐麒脸色还是不好看,正在看着文书。

    “姚先生,易之,先坐吧。” 唐麒道。

    她脸色难看,两个人都以为她是来商量怎么处置流言这种事情的,毕竟影响实在太大,还牵扯到她和楚徇钺,这夫妻俩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这样一闹,不是更麻烦了。

    两个人坐下之后,唐麒才道,“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二位科举留下的人如何,若是不合适的话,现在换还来得及。”

    姜陶最先反应过来,道,“回夫人,尚可,只是不熟悉事务,还需要历练。”

    唐麒点点头,“那就好,正逢多事之秋,万一这里出了乱子就不好了。”

    她半点没有提起流言的事情,小半个时辰都在给新晋的官员提要求,让姜陶回去提醒他们。

    姚晋也听的仔细,唐麒言语之中不乏担忧,想来也是,战事一起,各地人手不足,新上来的人又不放心。

    比起那些虽然可怕却并无实质伤害的流言,这样的事情才更令人担心。

    他大概看清唐麒的态度了,对于流言,堵不如疏。百姓嘛,顺着就好,他们也就只是说说而已,难道凌渊还真能和唐麒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还有一事,” 唐麒道,“安东郡郡守那里出了问题,我打算将他换下来。”

    她让白术把一份折子交给他们,姜陶看完便皱起了眉头,道,“这人好大的胆子!”

    安东郡郡守是前朝留下的人,当初投降非常痛快,唐麒也没有为难他,让他继续留任。

    不过现在看着是不能留了,他和袁坤起了冲突不说,还敢暗中克扣军粮。唐麒一向严苛,这样的人怎么会姑息。

    正好现在林峰递上了证据,唐麒正好收拾了。

    “我打算重派一人去安东,两位有什么意见?”唐麒虽是询问,但是两个人都听的出来,她已经有人选了。

    姜陶从善如流,“不知道夫人想派谁过去?”

    唐麒顿了一下,道,“尹华。”

    姚晋道,“北齐王!尹华?”

    “姚先生冷静点,就是他,”唐麒道,“他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我前些日子就答应,让他留在这里,现下去安东郡,正好。”

    姜陶和姚晋都不认识尹华,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吧,他可信。”唐麒道。

    “夫人,尹华毕竟是北齐之主,万一他”姚晋有些担心,当初尹华的王位得来的糊里糊涂,他在西秦时曾听过传言,尹华的位置是杀父弑兄才得来的,这样的人怎么能信。

    唐麒也了解他的担忧,道,“我知道姚先生担心什么,他成为北齐王之前,就尊我一声小姐了。”

    姚晋半晌才点头,“原是小姐的心腹啊。”

    “不算心腹,只是当初我为了控制,解决西秦北方忧患的找到的合适人选。”唐麒清清淡淡地回道。

    姜陶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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