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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皇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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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二位将这些事情写进去就好,我不想让这些事情随时间的长河淹没,也不想让后人评判今人的是非罪过,我觉得百姓就可以评判,”唐麒站起来,道,“我唐家百年忠烈,我不能我的先辈们背上骂名,我一力承担,二位看一看,尽量写的通俗一些,太晦涩的话没人看得懂。”

    唐麒行了一礼,“有劳。”

    姚晋和屈项华还礼,屈项华道,“玖思小姐放心,我二人的文笔还是可以的,如此血迹斑斑的事情,必须让天下人知道,朝廷不仁,就不能怪小姐不义。”

    屈项华性格也是几位刚烈的,看着几页纸手都在发抖,皇室父子相残,兄弟争夺,抚育百姓之心不再,争权夺势,残害忠良这样的朝廷

    “多谢。”唐麒道。

    姚晋拿过纸,道,“玖思小姐放心,桩桩件件,绝无疏漏。”

    唐麒“嗯”了一声,将二人送走,随后让白桑抱东西,她回了寝帐,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了,她要去睡觉。

    唐麒摸着六个月的肚子,下次见了凌渊不说别的,一定先压着他揍一顿,以报现在她为了孩子受得苦。

    雁门,大将军营帐。

    石恪龄精神抖擞,一身铠甲,看着下面的十五万兵马。

    参将是他的长子,石坚,上阵父子兵,倒是说的不错。

    “西秦军营的情况,你打探的怎么样了?”石恪龄问石坚道。

    “元帅,”石坚道,“西秦并无异动,不过西秦军自来实力强横,就算雁门易守难攻,也不见得能够守得住。”

    “未战先怯,军中大忌,”石恪龄教训道,“唐麒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怕的,重要的是穆崇,恐怕给唐麒做主的就是他。”

    “是,元帅,”石坚道,“军中的探子还传出消息,唐麒似是病了,以往出操之时,她都会在,但是这两月很少露面,不出营帐,即使出去,也会有大批侍卫跟随。”

    “病了,” 石恪龄捋着胡须,“你再去查一查,怎么会病了的。”

    “父亲,”石坚靠过来,低声道,“当时先帝下葬之时,唐麒失踪过整整一天,据说是被先帝的护龙卫暗算,当时回去的时候就吐了血。”

    石恪龄微微蹙眉,对于阴谋诡计,他一向看不过去,哪怕是自己的敌人也不行。

    “去查查西南的消息,这两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别是出事了。”石恪龄吩咐儿子道。

    石坚离开,石恪龄看着下面的人,也开始莫名地忧心起来。

    不管是哪一个,都存在不战先怯的心,他必须将这个情绪消除,不然都不用打了,直接卷铺盖回家吧。

    “元帅,您真的要杀了高宇,他毕竟在这里担任郡守多年,根基深厚,而今开战在即,怕是雁门人心不稳。”何志公站在他身旁,劝说道。

    何志公在军中并无实权,只是担了一个军师的称号,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

    “仲和,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高宇敢在粮草上动手脚,就该着活剐了他,留下干什么。”石恪龄道。

    何志公跟随他已经很久,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说,那就只能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了。

    他还不知道,高家已经找上了唐麒,方荆已经进了雁门郡,找上了高家。

    唐麒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已经深夜了。

    她披着袍子,起身走到外面。不管白天多热,西秦的夜晚都是非常冷的。

    “小姐,”紫罗守在外面,“您要吃东西吗?”

    “不用,我去外面走走。”唐麒道。

    唐麒抬眼看了过去,军营的夜晚并不安静,穆崇营帐中的灯还亮着,姚晋也一样。

    唐麒仰头看着天空,深邃悠远,星光璀璨,她年幼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深夜站在外面,看着这样难得的风景。

    多年未改。

    穆崇大概知道她外面,也出来了。

    “玖思,怎么起来了?”穆崇道。

    “下午睡得太久,已经睡不着了。”唐麒回道。

    她看得见穆崇的眼睛都已经熬的通红,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当初还说等我长大了就好好孝敬您的,结果到现在还连累穆叔您大半夜地不能休息,真是惭愧。”唐麒无奈地笑了笑。

    穆崇听她说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想什么呢,穆叔一辈子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带兵,另一件是把你带大,哪里还会做别的事情,你不要嫌弃我年纪大,给你添乱就好了。”

    “怎么会,”唐麒道,“您看您头发都白了,还不是我给连累的。”

    唐麒看着穆崇,姑娘家的脆弱总是在深夜的时候暴露出来,唐麒也不例外。

    “好了,没事,人总会老的,”穆崇道,“只是没想到,在我死之前,还有机会青史留名,总要好过碌碌无为,荒废一生。”

    唐麒闻言笑了起来,“玖思以后一定把您写在史册的第一页。”

    “可不要忘了今日的话。”穆崇也笑了起来。

    “没事,我不记得,就让他记着。”唐麒摸了摸肚子道。

    “行,”穆崇道,“穆叔先去忙了。”

    “您忙,我等会儿再回去,明天林峰和夏城两个人就到了。”唐麒道。

    “行,快回去休息。”穆崇道。

    唐麒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选的路,一定要走到最后。
………………………………

第二十七章告百姓书

    27

    六月初十夜,江南凌宅大火。

    不过还好,江南这个时候正是多雨的季节,火很快就熄灭了,据说是凌宅的厨房先着的,后来蔓延到其他地方。

    凌修和明嫦南两个人大半夜起来,直接去渡口坐上船隐兰岛了。

    结果就是明远郡流言四起,说是二人身受重伤什么的,裴广兴和周瑾年忙着压制流言,本想找凌家的人出来解释一番,结果人去楼空,谁都不在。

    凌修坐在船上,对有些晕船的明嫦南道,“未然,咱们还是不要掺和孩子们的事情了,省的成了人家手里的棋子,还给渊儿添麻烦。”

    明嫦南叹气,“你也不帮帮渊儿,他还小呢。”

    “小什么,”凌修道,“他都二十二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你不是都已经有了他。”

    “说什么呢,”明嫦南道,“我就是不放心。”

    “没事,”凌修道,“他刚把西南十五万大军抓在手里,还好西秦那个丫头,我看他们两个就是商量好了的。”

    “我可不想那丫头当我的儿媳妇,还不知道到时候谁伺候谁呢。”明嫦南听见是唐麒,便开始担忧。

    “那你等着你儿子一辈子光棍吧。”凌修不以为意地说道。

    明嫦南怒道,“有你当爹的这么说儿子的吗!我儿子怎么了,天下的姑娘还不是随着他挑吗。”

    “行,由着他挑,一会儿就眼花了,还不是光棍一个。”凌修道。

    明嫦南瞪了他一眼,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凌渊已经到了明安郡,出去转了一圈之后累的厉害,才回来坐在船上,还不知道自己亲爹这个“恶毒”的祝愿。

    “青山,有什么事情?”凌渊问道。

    “白玉飞还在汸水源头,以清郡主看似按兵不动,西南和西北都无异动。”青山回道。

    “去查一查雁门郡有什么事情,唐麒不可能没有动作。”凌渊道。

    “有一事,最近雁门戒严,雁门郡守高宇被抓,石恪龄要杀他。”青山道。

    “嗯,再查清楚。”凌渊道。

    青水走进来,道,“公子,王显之带着人马过来了。”

    凌渊“嗯”了一声,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王显之看见凌渊出来,在自己的船上,行了半礼,道,“凌世子怎么想起来到明安郡了,真是难得。”

    凌渊还礼,抬起眼睛却是满脸困惑,道,“阁下是?在下凌渊,世上再无凌王府。”

    王显之被噎地没法回答,片刻之后才道,“凌世子贵人多忘事,咱们在帝都见过的,至于王爵,陛下既然说没有收回,那您自然还是世子。”

    凌渊摇摇头,“抱歉,我最近记性不大好,阁下到底是哪位将军。”

    “在下王显之,明安郡守将,听闻凌世子来明安郡,想请世子过府一叙,摆一桌酒宴欢迎,世子有空吗?”王显之问道。

    凌渊笑着还了一礼,道,“渊一介白身,竟劳动一郡守将亲自来请,心中愧疚。”

    王显之似乎也猜到了凌渊会拒绝,继续道,“世子不过来,真是可惜,本将军久仰世子大名,世子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认识一番。”

    “不敢,”凌渊客客气气地回道,“看这天气,是又要下雨了,将军请回吧。”

    王显之没有再说什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将军,怎么办?”副将走在他身旁问道。

    “既然不能来文的,那就来武的吧。”王显之道。

    他就不信了,一个凌渊而已,犯得上这么多人折腾来折腾去,直接弄死不就了事了吗!

    凌渊看着那条船离开慢慢眯起眼睛,明安明川两郡加起来有五万人他的人还在西南,暂时不会回来。

    不过这五万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是江南本地人,凌渊在这里的威望足够让这一半人倒戈。

    “公子,昨夜凌宅失火,老爷和夫人半夜行船,去隐兰岛了,说是让您放心,在天下太平之前,他们就不回来了。”青山说道。

    凌渊道,“知道了,今晚不用太多人守着。”

    “是。”

    父母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凌渊最担心的,万一疏忽,让他的双亲出事,到时候只能是追悔莫及。现在他们能远离这场纠葛,让凌渊放心很多。

    又是一夜,明安郡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

    凌渊坐在船上,一个人摆着棋子。

    在帝都的时候,偶尔还能和唐麒下个棋喝个酒的,可惜现在连下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只能一个人摆棋子,一个人喝酒。

    身在高位的代价就是孤独,最深切的孤独。

    “公子,来了。”青山道。

    凌渊索性扔下棋子,靠在榻上,道,“知道了。”

    王显之亲自过来,凌渊身份特殊,必须一击致死,否则后患无穷。

    青水站在船头,喝道,“什么人!”

    下面乱哄哄地没人回答,或许有,但是被雨落长河的声音淹没了。

    回答他的是羽箭破空的声音,还有人上了船。

    凌渊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声音,道,“走吧。”

    混乱直到大半夜才完全消失。

    王显之上了凌渊的船,人去船空,不见人影。

    他直接给了副将一个巴掌,喝道,“人呢,我派给你的足有五千人,你是干什么的,这都把人给我丢了!”

    “将军,属下有罪,”副将疼得跪在地上,“将军,现在怎么办!”

    “快去找,只要找到人,格杀勿论。”王显之怒斥道。

    教训完了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凌家在江南身份特殊,尤其是凌渊,不知道多少百姓的心都挂在他身上。

    要是人死了还好说,万一没死,那别说明安郡,整个江南的百姓都不会放过他。

    大雨未停,明安郡戒严,普通百姓直到第二天都不能出门。

    晨曦微显,依旧没有消息。

    整个明安郡被阴云笼罩,王显之坐在将军府里,沉默不语。

    但是事情很快就压不下去了,凌渊失踪,整个明安郡的百姓都忧心着他的安危。

    而且当夜调用的人非常多,消息隐瞒不下去也是正常。

    转眼已经是三天之后。

    在明远和明安两郡陷入混乱的时候,凌渊正坐在两郡交界处的一个庄子里,端着茶杯喝茶。

    现在他还不用回去,还不到他露面的时候。

    “青山,拿纸笔过来。”凌渊吩咐道。

    凌渊摆好纸笔,看着面前的纸,迟迟没有提笔。

    这笔一落下去,便是天下大乱的开始,不能回头,他也永远不回头。

    “公子,西南传来消息,以清郡主放白玉飞离开了。”青山回道。

    凌渊提起笔,道,“知道了。”

    随即手里的笔落了下去。

    放白玉飞离开,唐麒果然什么时候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白玉飞在西南跌倒,栽在他手里,那么他最先要找的肯定是自己的麻烦。

    他们会在江南有一战,赢得必须是自己,凌渊很快将一页纸写满。

    “凌氏子,渊,字白珏不堪楚氏皇族之逼迫,而今渊性命堪忧,万不得已背弃祖宗之言,纵背负不忠不孝不义之恶名,渊犹不悔”洋洋洒洒万言,上面提了一个名字,《告天下百姓书》。

    写完之后,他将纸交给青山,道,“多抄几份放出去,把明安郡的兵权夺过来,明川也一样。”

    帝都,皇宫。

    皇帝最近被李太后好好劝说了一番,便又让楚徇钺在朝中担任官职,在刑部,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御书房中,几位重臣和皇帝在讨论事情。

    王喜捧着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报,赶忙进来。

    皇帝打开,映入眼帘就是四个大字,“西南兵变”。

    皇帝匆匆浏览过去,随后脸色大变,喝道,“反了,都反了!”

    张谈赶紧拿过来看,随后脸色也是难看地要命,但还是拼命冷静下来,道,“陛下冷静,咱们从长计议。”

    几个人很快都看过了,楚徇钺也拿起来看了一眼。

    白玉飞的折子写的非常简单,交代了凌渊派人发动兵变,唐麒从中相助,他已经被困十多日,身边还有十万人。

    饶是楚徇钺这样不敏感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唐麒要造反,凌渊要造反,他们联手占了西南已经半月,而皇帝现在才知道。

    楚徇钺赶紧退到一旁,尽量把自己藏在众人身后。

    他还挂着唐麒未婚夫的称号呢,虽然只是虚名,但是不妨碍所有人把这口气暂时出到他身上。

    御书房陷入诡异的安静,楚徇钺趁机从里面出来。

    在他出来之后,江南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这里。

    凌修夫妇不知所踪,凌渊被王显之围攻,同样不知所踪。

    王显之当初这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就让一个蠢货去了江南明安。

    王显之是从京郊大营出来的,江敬遥手里的人。

    皇帝也顾不得别的,立刻开朝会,将满朝文武都召过来,商量一下怎么打仗吧。

    楚徇钺出来之后,没有回府,现在它府上就快待不下去了,他在外面买了宅子,顺便在这里处理各种事情。

    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楚徇钺靠在窗台上,刚才只顾着走。现在冷静下来,才是真的乱了。

    天下大乱,他该何去何从,皇帝容不下他,皇帝和他的关系已经非常糟糕了,在这里也逃脱不了被利用的命运。

    如果没有如果,楚徇钺冷静下来。

    他心里其实已已经有了答案。

    “卫良,收拾一下。”楚徇钺道。
………………………………

第二十八章无比冤屈

    28

    凌渊那份《告天下书》,很快传遍江南,引起一片血雨腥风。

    百年旧事,凌家败于擅长弄权的楚氏太祖皇帝手里。

    二十年前,当时的凌王世子凌修侥幸保住一命,但凌王妃为保护其子命丧黄泉。

    十年前,先帝暗算凌渊,凌家不得已将独子留在江南

    旧事桩桩件件,暂且不提。

    就说一说从两个月前开始的江南盐课一案,明家被毁,凌王世子凌渊啷当入狱,凌家交出爵位,换得儿子一命,最后还是被朝中臣子砍了一刀,但是那个人没有受到惩罚。

    五天前的汸水之上,王显之追杀凌渊

    凌渊的文采是非常好的,条陈清楚,字字泣血,将凌家含冤受辱,隐忍百年的事情,都摆在了上面。

    但凡看过听过的百姓,都要多多少少地流下眼泪。

    天地不仁,朝廷不仁,凌渊若是仁慈,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付出凌氏的性命。

    江南的百姓长久以来其实不靠皇帝养活,尤其是十几年来,凌渊在这里付出巨大的心血,这不是白费功夫。

    现在凌渊的付出很快得到了回报,明安郡和明川郡的军中,已经有人倒戈。

    在江南百姓眼里,凌渊不是普通人,而是他们所有人向往的那个人。

    发生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奇怪。

    江南已然乱成一锅粥,而凌渊尚未露面,有人猜测,凌渊是被王显之伤到了。

    反正各种猜测,人们要不全部说凌渊的好话,要不保持沉默。

    但是没人说凌渊做的不对,即使有,估摸着后来也被揍了。

    朝廷在江南威信不足,本来还有个渝王,但是很可惜,渝王已经被亲爹弄死了。

    皇帝当初不过实在江南九郡转了两天,谁记得他什么模样啊。

    凌渊对这样的场面自然很满意, 兵不血刃占据江南九郡,得了民心。

    不过有谁知道他为了这个局面付出多少代价,从十三岁开始,他就没有哪一天睡觉的时间超过三个时辰,同龄人还在撒娇的时候,他已经经历血雨腥风,迅速长大。

    其中黑暗心酸,想来只有同样经历过的唐麒才能说出一二。

    帝都,朝廷上下,所有文官武将都端起了姿态,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没有出乎楚徇钺的意料,他被软禁起来了。

    据说是有御史觐见说他和唐麒有关系密切,万一出事,他很可能泄露朝廷机密,做了唐麒的内应。

    这话仔细追究起来,是有道理的。

    身为唐王府手握西秦三十万兵马统领,以狠辣出名的以清郡主的未婚夫。当初楚徇钺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可能掌握最高权力的人。

    即使是现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试想一下,如果唐麒现在支持楚徇钺登上皇位,将楚徇奕取而代之唐麒厌恶皇室中人,但是当初长眼睛的人都知道。

    楚徇钺和以清郡主的关系非常密切,《凤求凰》这样的曲子都能当着帝都世家贵勋的面奏出来,可想而知他们之间是怎么的关系。

    这是皇帝楚徇奕最担心的事情,当时她就说过楚氏皇族里只有楚徇钺一个人不一样,难保这个时候她不会把楚徇钺送上为位。

    楚徇钺性子和软善良,根本就不像楚家的人,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唐麒拿捏,然后唐麒可以挂着楚家的名号,到时候名正言顺地将洛云朝廷吞并。

    皇帝不得不考虑这件事情,所有危及皇权的事情他都要考虑。

    最后的结果就是楚徇钺被软禁了。

    他想的确实有道理,因为唐麒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这样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帝病重,而且太子就是人家早就定下的继承人,再者,楚徇钺善良,他还比唐麒小一岁。

    唐麒本性会对弟弟有一种特殊的好感,不要说她亲弟唐麟也是个善良地连蚂蚁都不会踩死的人。

    计划就这样误了。

    楚徇钺真是冤屈地要命,他必须离开帝都,再迟一些恐怕他皇兄的毒酒都要送过来了。

    朝廷上此时也出现了两种声音,主战和主和。

    双方在朝廷上吵的不可开交,各说各的道理,御书房闹得跟菜市场一样,楚徇奕却不阻拦,由着他们吵完。

    “众卿,”皇帝站起来,看着满屋子道臣,道,“朕知道有人主和,朕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回答清楚了,朕便考虑你们的意见。”

    “第一,凌王府捏造谣言,污蔑朝廷,毁坏太祖名声,可是大逆不道?”

    “第二,凌王府身为臣子,发起南境兵变,煽动江南百姓进军营,煽动将士造反,可是犯上作乱?”

    “第三,盐课一案,朕不够仁慈吗,”皇帝看着他们,继续道,“他呢,转脸逼死江南商会会长,可是不仁不义?”

    “第四”皇帝的话尚未出口,张谈便道,“陛下,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恶徒,必须应战,否则不足以正我朝廷纲纪,哪一个还说主和,别怪老夫不客气!”

    张谈声音洪亮,瞪着刚才主和的几人,就差没捋起袖子了上去干架了。

    “怎么样,你们给朕什么答案。”皇帝给张谈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退后,随后自己站在主位上。

    “怎么都哑巴了!”他啪的把手里的茶杯磕在桌子上,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朕平常给你们发着俸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值此国家危亡,江山倾颓之际,不思如何为洛云解忧,只知道为自己的那一点点蝇头小利忙忙碌碌,朕要你们何用,啊?!”

    皇帝下定决心,那就是开战,谁劝都没有用。

    皇帝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和谈,怎么和,把西南和江南都拱手送给凌渊吗!

    “行了,” 皇帝开口道,“张相你们几个人留下,其他的都散了。”

    皇帝将一群人打发走,还没说话,张谈便问道,“陛下,以清郡主那里要如何?”

    “张相以为呢?”皇帝反问道。

    “回陛下,应当尽力安抚,实在不宜两方开战,否则对于朝廷大不利。”张谈道。

    皇帝摆摆手,“朕就是想告诉诸位,不用再存这个念想了,唐王府和皇室的仇恨由来已久,唐麒两年前回京,就是来报仇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渝王谋反,先帝早逝,江山倾颓至此,她只会更狠辣。”

    几个人纷纷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江作书道,“陛下,若是双方作战,那咱们就需要更多兵力来重新部署,现在兵力不足。”

    皇帝道,“朕知道,只能派人加紧训练新兵了,石老将军镇守雁门,朕十分放心江南白玉飞不是带着十万兵马无处可去吗,先派他去江南。”

    皇帝说着,从桌子上拉出一张地图,继续道,“南以汸水为界,北以雁门为界,西南处在混乱之中,诸位公卿,咱们处境非常艰难。”

    “朕尚且年轻,还请诸位多多尽心。”皇帝站下来行了一礼,说道。

    几个人赶紧跪下,张谈道,“陛下说什么玩笑话,身为臣子,我等自当为洛云,为天下百姓,为陛下分忧解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请起,这里还有大事要商量呢。”皇帝亲自将张谈扶起来,其他几个人随后也站了起来。

    “陛下,不论如何,还是要发一道圣旨去西秦,如果以清郡主抗旨,那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废了她的王爵继承人之位。”张谈道。

    皇帝点点头,“好。”

    西秦,营帐。

    白术在一旁说着江南的事情,唐麒听完,道,“檄文呢,给我看看。”

    白术将檄文递过去,道,“据说是凌渊亲自写的。”

    唐麒道,“百年前的事情还要翻出来,真是够厉害的文笔不错,可惜我是没空,不然我就自己写了。”

    说是这样说,不过她不擅长提笔写字,很大的原因是不想再重温旧事了。

    “小姐,”方荆也递上一份账册,道,“这是雁门高氏手中的粮道。”

    “嗯,”唐麒拿起了看了看,道,“此事你仔细些。”

    方荆颔首答应,随后又沉默地站在她身边。

    唐麒看了一会儿,白桑进来道,“小姐,雁门石将军派参将石坚过来询问西南兵变一事,已经和姜陶姜大人过来了。”

    “请进来。”唐麒懒洋洋地说道。

    石坚进来,行了一礼道,“以清郡主,有礼了。”

    唐麒懒洋洋地说道,“客气,白术,去搬把椅子过来给石将军坐,再沏杯茶,这大热的天,有劳将军远远地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的随意和敷衍简直没有一点点掩饰。

    石坚仔细看唐麒,他儿子比唐麒都大,加之听过以清郡主的的美貌,这才没有失态。

    “郡主客气了,下官今日过来,有一事相问,不知郡主能否告诉属下?”石坚还是客客气气地说着。

    唐麒点点头,道,“哦,石将军请讲,若是唐麒能帮到的地方,自然尽力。”

    “不知道郡主可知西南兵变一事?”石坚看着她道。

    “知道,白将军不是已经回帝都去了吗。”唐麒一手支着下巴道。

    “那郡主为何不阻止凌渊谋反,难道郡主您也”他声音越发地升高。

    “大人,慎言,我们小姐最近身体不好,但是小姐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来告诉你。”白术礼节地微笑着。

    石坚不悦,道,“还是请以清郡主回答我。”

    唐麒看着他,一手叩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回道,“也行,你问。”
………………………………

第三十章难得再见

    30

    帝都,皇宫。

    皇帝带着几位大臣,连着忙碌多日,但情况还是越来越坏。

    白玉飞一身风尘,和赶回皇宫的江敬遥撞个正着。

    但是谁也顾不上说话,只是见了一礼,急匆匆地就往御书房走。

    两个人的处境都不好,一个因为西南,一个因为江南。

    王显之是江敬遥手下的人,当初皇帝找合适的人去江南带兵,江敬遥大力向皇帝举荐王显之,谁知道王显之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直接导致了江南的变乱。

    江敬遥最近被骂的颇为惨烈,也只能回来请罪了。

    白玉飞更是不用说,西南二十五万人马,结果只剩下原来的十万白家旧部,他可是丢了西南啊。

    纵然不能完全怪他们,但总是有人要承担起这个责任了。

    后宫,宋皇后知道前朝事态紧急,更是加紧了对后宫的看管,省的哪个起来闹事。

    薛婂而今身为四妃之一的德妃,又因父兄执掌兵权,同样在后宫之中占了一席之地。

    薛婂如今身怀有孕,正和皇后坐在一起说闲话,两个人性情相投,关系倒是好的很。

    许久不进宫的安和大长公主和白玉璇也过来了,白玉璇也在这边,大长公主去看李太后去了。

    “玉璇,只有我们三人,你就不用客气了,好似我们进了宫,你就跟我们不认识了一样。”宋觅晴顺带把儿子塞到白玉璇怀里。

    白玉璇抱着正吐泡泡的楚胤,笑道,“母亲一再叮嘱我,一定要知礼的。”

    “玉璇姐姐真是客气,”薛婂笑道,“你当初还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呢。”

    白玉璇被父母和兄长宠着长大,当初也是极为任性娇气的姑娘,性格开朗活泼又有些豪爽,现在却也沉寂了。

    宋觅晴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我和阿婂,从进东宫开始,规矩就多的不得了,本来还能和阿婂说说话,她有身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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