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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皇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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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果然笑道,“潇潇乖。”接着从桌子上拿了一支干净的笔给他。
“安排好了?”唐麒问萧云道。
“是,属下将郑骥送到北阳去了,他出身户部,皇帝命他主管这次税收之事。”萧云回道。
“北阳风景多好,”唐麒微微一笑,“告诉林峰好好照顾郑大人,那可是户部尚书的亲弟弟,委屈了他就不好看了。”
“是,”萧云道,“小姐,属下这几日忙的厉害,还请小姐代为照顾潇儿。”
唐麒颔首,紫罗正端过来一盘蜜饯,唐麒尝了一个道,“放心,我不会堕胎的,我还没想过要死呢,你们也不用整天紧张兮兮,连正事都快忘了,该干嘛干嘛。”
唐麒一边拿蜜饯逗着楚潇,一边说着。
“是。”几个人纷纷告退。
楚潇刚刚一岁多,正是闹腾的时候,在唐麒身边蹭了半天,就要出去。
唐麒将他抱起来走到外面,道,“太阳落山了。”
楚潇不明所以,伸手去拽唐麒头上的发簪,咯咯地笑着
“小姐,我来抱着。”紫罗怕唐麒劳累,将楚潇要了过去。
唐麒吩咐紫衣道,“去吩咐厨房蒸碗蛋羹过来,他该吃饭了,派人在穆将军的营帐旁扎一个营帐,和穆将军的一般大。”
“是。”紫衣退下去办事。
唐麒朝河边走过去,唐念正拿着草料喂红云,看见唐麒便蹿了过来。
“阿姐,他怎么又来了。”唐念看着楚潇道,偏偏楚潇还咯咯地笑着,跑过去抱着唐念的腿。
唐麒捏了捏唐念的脸蛋,道,“阿姐无聊啊,谁让你老是下棋下到一半就跑了,你就看孩子好了,别的事情也不用你做。”
“我还是陪你下棋吧。”唐念无奈道。
“那我更无聊。”唐麒道。
唐念把楚潇抱起来,放在红云背上,一边看着唐麒的肚子问道,“阿姐,你什么时候才生孩子啊,我带他玩。”
“十月,还有好久,你慢慢等吧。”唐麒笑道。
唐念点了点头,自己翻身上马,一大一小骑着马胡闹起来。
“紫罗,你过去看着,别摔了。”
唐麒看着唐念带着孩子闹腾,心中平静了几分,她一只手落在肚子上,生下来就生下来吧,这么多人盼着呢,就连白桑也满城地去找蜜饯点心。
是夜,江南。
明家的人尽数进了监牢,凌渊捧着茶杯靠在窗口,四月的风吹进来,依旧带着丝丝凉意。
明家的人抓完了,接下来就该三堂会审,把他们背后的凌王府挖出来。
皇帝是下了狠心的,裴广兴和周瑾年二人更是小心谨慎,不管将明家哪一个带走,都准备着充足的证据,在邸报上写的清清楚楚,一丝不苟,这办法确实压制了一部分流言。
但是还不够,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人信了朝廷邸报,自然就有人反驳。
还有人将前年汸水泛滥时候的事情翻出来,那一年明家付出了半数还多的家产,帮助受灾的茶农桑农,比朝廷做的事情还多。
“公子,”风起进来道,“已经安排好了,您真的要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凌渊道,“南梁的事情怎么样了。”
“南梁王前日将二公主软禁,消息不会传出去的,公子放心。”风起回道。
“公子,还有一事”
“什么?”
“帝都的丝绸和玉器生意,最近被暗中整合,属下等却查不到背后之人,公子,此事”风起道。
“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凌渊蹙眉,帝都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公子,他们应该是去年就开始暗中动手脚,只是没有大动干戈,因而无人察觉,待今年传出之后,已经站稳脚跟,难以撼动。”风起回道。
凌渊想了想,道,“查他们和西秦有无往来,你先查着,帝都的事情不要紧,江南万万不可出了乱子,皇帝打算在清河郡设军营的事情,这事派人盯着,若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了吧。”
“是。”
凌渊想着刚才的事情,玉器生意,肯定是和唐麒有关系吧。
凌渊微微叹气,可惜隔得太远,他都有些想念唐麒了,那个娇娇软软的模样。
………………………………
第八章梨花正好
8
江南官场一片血雨腥风,周瑾年拿着皇帝的圣旨横行无忌,但凡和明家和凌王府有关系的,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
几天之后,凌渊坐在厢房之中,和凌王坐在一起下棋,凌王妃不擅长下棋,但还是坐在凌王身边,时不时地指点一下。
“母亲,观棋者不语。”凌渊道。
“那是君子的事情,你母亲我是女子,”凌王妃道,然后戳着凌王道,“你下这儿,这儿嘛。”
凌渊看着自己父亲和母亲,心中万分别扭,道,“你们下吧,我出去转转。”
他无法理解母亲和父亲之间恨不得分分钟钟都腻在一起的相处态度,毕竟他现在孤身一人,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
凌王不是有野心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年经历的事情,凌王厌恶朝政纠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夫人游山玩水,远离是非。
“公子,裴广兴带人过来了。”风起对站在阁楼上的凌渊说道。
“请过来。”凌渊道。
凌渊过去的时候,凌王已经站在会客室内,和裴广兴说话。
裴广兴看见凌渊便行了一礼,道,“凌世子。”
凌渊还礼,道,“裴大人这是要和凌王府兵戈相见吗。”
“不敢,凌王府百年尊荣,凌王爷和世子更是为江南百信付出诸多心血,可惜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姻亲明氏借凌王府威势,为祸江南,致使朝廷受损,百姓蒙难”
凌渊轻笑一声,道,“父亲,儿子随裴大人去一趟。”
凌王面无表情,道,“放心。”
外面,禁军包围宅邸,周围更是站了许多普通百姓,他们都知道凌王府的人住在这儿。
“先是明家,再是凌王府,这天下要乱啊。”一个老秀才唉声叹气地说道。
“天下乱不乱尚不可知,凌王府要倒是真的。”
“是啊,唐王府现在也不好过,听说这以清郡主现在被皇族逼迫”
坏事传千里这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凌渊换了一袭深蓝色长袍,长发未束,他跟在裴广兴身后走出来了。
从容自若,雅怀有概,朗如日月,公子无双。
凌渊,少年得志,未加冠之前便闻名天下。他是洛云所有少年希望成为的那个人,是所有少女梦中的那个人。
他所做到的事情,已经远不是一个王府世子能够做到的了。
凌王和凌王妃随后出来,凌王神色平静,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凌王妃忽然开腔,“裴广兴,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我明嫦南虽是女子,可若是心狠手辣起来,也不是你裴大人能够承受的!”
“母亲莫生气,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凌渊安抚道。
凌王妃一手捂着眼睛,哽咽道,“渊儿,我和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若是出事,你让我”
凌王一手扶着王妃,一手从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枚玉印,裴广兴脸色铁青,那是凌王府的大印。
裴广兴道,“凌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凌王忽然用力,将玉印摔在地上,玉印被摔得粉碎,他看着周围,长叹道,“自我凌修继承凌王府大位以来,自认不负先祖,不负皇族,不负百姓,而今独子蒙受灾祸,修实不知何因,今日修以王府之位换独子性命,今日之后,天下再无凌王府,只有江南凌氏。”
周围的人立刻议论纷纷,凌王妃掩面而泣,随后两个人转身进去,关上了大门。
裴广兴被震惊地说不出话,看着地上的碎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裴大人在发什么愣,咱们该走了吧。”凌渊沉声说着,脸色微微带着笑意。
“凌世子好手段啊。”裴广兴回道,他现在将凌渊带走,还是失策了,天大的失策,可是事已至此,又不能就这样放过,进退两难。
“错了,以后再无凌王府,只有凌氏,在下白珏,一介白身而已。”凌渊沉声说道。
凌王府这样的姿态,实在是令人裴广兴惊诧,以退为进,好像是皇帝逼迫他们一样。
但明家确实不干净,能在江南立足的世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说到底,钱财才是立足的根本。
裴广兴审过多年的案子,这一次却气闷不已,明明什么证据都有,明明足够定了凌王府的罪,可是就是让人气闷。
皇帝要整治江南并不奇怪,一来江南贩卖私盐的现象实在太严重,盐税几乎收不上来。
二来为了除掉明家,自从明家折在这里,凌王府无所作为一事之后,其他一些世家很快收敛,短短一月之间,就收上来不少银子。
一切都顺理成章。
凌渊被带进大牢,周瑾年在那里等着。
周瑾年有些兴奋,毕竟眼前被他羁押的这位实在不简单。
“凌世子,不知道您还有何话要说?”周瑾年道。
凌渊抬起眼睛,看着周瑾年,淡然回道“玉印已碎,世间再无凌王府,在下凌渊。”
“世子何出此言,我等只是查案而已,无意冒犯王府威严。”周瑾年道。
凌渊随意地坐着,道,“周大人真是客气。”
“明家指认凌世子您操纵江南官场,贩卖私盐,这罪,凌世子您认,还是不认?”周瑾年道。
凌渊还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道,“凌渊无言以对,周大人把状纸拿过来,我给你画押,好让你给皇帝陛下一个交代。”
周瑾年立刻拍案而起,“你的意思是陛下冤枉了你吗!”
裴广兴进来摁住周瑾年,道,“随我出去,”他又吩咐道,“不得慢待世子。”
裴广兴真的觉得出了问题,周瑾年跟着他出去。
“裴大人,怎么了?”
“今日凌王当着不少人的面摔了太祖皇帝御赐的大印,称要用王爵之位换嫡子一命。”裴广兴青着脸道。
“这是什么意思,凌渊一案证据确凿,难道谁冤枉他了不成!”周瑾年喝道。
凌王此举,简直不能再阴险了。他不喊冤,不抱怨,只说愿意用王位换儿子的命。
凭着百姓臆测猜想,只会说是凌渊蒙受了不白之冤,是皇帝将明家和凌家逼上了绝路。
凌王府的王爵可是太祖皇帝给的,除非叛国不得削其爵位,凌修忍痛摔了玉印,自己不要爵位这手段,归拢江南百姓的心绝对不再话下。
“裴大人,把罪证都公布出去如何?”
“不,罪证不能伪造吗,他们只会说是朝廷心虚,说你我屈打成招,刑部这名声本来就差,传到外面就更难听了。”裴广兴摇摇头,必须得想个对策。
凌渊被关在牢中,他也没太在意,随意坐在干枯的草垛上。
从凌家的宅邸被包围的那一刻开始,这件本来名为是肃清江南官场,抑制贩卖私盐的案件就变了。
变成了一场开国王府被皇权倾轧不得不苦苦求生的戏剧,这场戏下来,端看谁演技好,谁才能赢得人心。
凌家宅邸中,凌王,现在是凌家老爷,“未然,你这眼泪怎么还收不住了。”
明嫦南换了个帕子擦擦眼睛,道,“那个帕子上面薄荷油沾的太多,我得去洗一洗。”
两个人都是演戏,明嫦南知道儿子的计划,所以实在哭不出来,这么多年凌修都没让她哭过。
“等儿子的事情做完,咱们出去游山玩水吧。”凌修搂着夫人道。
“你上次不是说给渊儿带孩子吗?”
“我倒是想,他不生啊。”
“他实在不喜欢书瑾那就算了,总不能连孩子都不生啊。”明嫦南道。
凌修安抚着她,道,“他不在咱们身边长大,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大约是在唐家那姑娘身上用了心思了。”
“他们还能成吗?”明嫦南叹了口气,“我听说唐麒非常看重她府上的那个先生,我当时一时心急父亲,却不想耽搁了人家的性命,将心比心,现在想想,唐麒定会怨恨渊儿。”
“虞景对唐麒有抚育之恩,不过抛过这件事情,他们也难,唐家自来女子难得,一旦有了,绝对是刁钻难缠的,现在就更不用说了,我怕她不只是要护着西秦和王位,她做的事情,恐怕也是为了天下。”凌修认真说道。
“女孩子怎么也”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当年唐家血仇,她已经八岁了。”
“夫君,我们凌家不也付出了代价吗,先帝他那么狠辣”
“我总归还活着,活着就好。”凌修道。
“苦了我的渊儿。”凌夫人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
结束这一切吧,凌修想着,当年他没有勇气,好在他的儿子争气。
随后几天里,明远郡的流言越发控制不住,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凌渊叫屈,凌家的姿态摆的更低,派人出去苦劝百姓不要乱传流言,他们凌家只要保住儿子的命就好。
这根本就是添乱去的,糟糕的还不止这一点,江南九郡的经济命脉实际是握在凌渊手里的,他这一进去,外面全乱了。
裴广兴着急上火牙疼的厉害,周瑾年站在牢房外,喝道,“凌渊,你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还敢顽抗!”
“凌渊不才,做一点小生意而已,这不犯法吧。”凌渊懒洋洋地靠在里面,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凌渊在帝都的生意自然也受到影响,楚徇钺从朝中知道江南的消息,很快抓住了机会。
“卫良,”楚徇钺道,“你可有办法和西秦做上玉器生意,如今时机正好,西秦也不可能和凌渊继续再做下去了。”
“有办法,公子放心。”卫良回道。
“隐蔽些。”楚徇钺道,唐麒,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楚徇钺心里挣扎,却依旧放不下唐麒,那个既帮了他,也坑害了他的女人。
楚徇钺上了阁楼,隔壁的唐王府已经人去楼空,但他能看见,静梨院的梨花开的正好,洁白无瑕,令人心醉。
………………………………
第九章宁国之局
9
唐麒翻着文书,已经吃了两碟子蜜饯,紫罗不敢再给她添。
“嫡子身在大狱,王府玉印已碎,这个故事终于进入正题了,”唐麒把最后一片山楂放在嘴里,“是不是,姚先生?”
姚晋在府上待了两天,唐麒就派人过去请他,姚晋也不拿乔,就过来了。
过来之后他才知道,这个精明能干的姑娘竟然已经怀孕了。姚晋没有孩子,现在知道唐麒怀孕之后,态度更是好的不得了,什么都给她办的好好的。
“釜底抽薪,凌王世子这手段真是不一般。”姚晋看着文书道。
唐麒点了点头,眉眼之间有些怨恨和无奈,“凌渊那个人,特别黑。”
姚晋低笑,唐麒每次提到凌渊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姚晋觉得有失偏颇。
“恕老夫直言,玖思你的孩子是他的?”姚晋忽然道。
唐麒歪过头,“您不该觉得是三皇子的,我和他有婚约啊。 ”
“不像,”姚晋摇摇头,“你都没说起过三皇子,倒是凌渊,你说得多一些。”
唐麒叹了口气,恨恨道,“是,是凌渊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各有各的缘法。”姚晋劝慰道。
唐麒点了点头,“先生,朝廷设置官署,说是治理西秦,不过是幌子而已,现下西秦越发繁荣,我肯定不能用帝都来的那几个人,先生你可有什么人选,我觉得文人有收拾的办法,是不是?”
姚晋点了点头,“玖思如此说,我倒是能给你找几个人,治理西秦不在话下。”
“那您去找吧,”唐麒道,“先生,人要可靠。”
“放心,你不要嫌弃他们性子太拧就好。”姚晋道。
“再拧的我都见过,没事。”唐麒回道。
姚晋起身出去,回了营帐,准备写信,他倒是有些门生故吏,这些年来往通信,虽然在野,依旧心系百姓,要找过来也不算难事。
唐麒送走姚晋,就靠在桌子上打瞌睡了,白术匆忙要进去,紫罗拦着他,道,“小姐睡着呢。”
白术摇了摇头,“顾不得了。”
“小姐,”白术把唐麒喊醒,道,“小姐,宁国出事了。”
唐麒睡得迷糊,道,“谁死了?”
“回小姐,宁黎死了,是长公主和宁昕下的手。”白术道。
唐麒立刻醒了,“你说楚明瑶和宁昕,明瑶倒真是楚家的女人,谋杀亲夫啊这是。”
白术回道,“小姐,宁黎已经继位,他一死,宁国已乱。”
唐麒点头,“我知道,从怀阳调兵过去,看看明瑶长公主和宁昕要做什么,去帮他们。”
“小姐,”白桑又跑进来,“宁国大乱,刚刚有消息传来,漠北拓拔煦带人过去了。”
唐麒脸色一青,“拓拔煦,他要干什么!”
拓拔煦占据漠北已久,他是能够威胁到唐麒的,但二人私交甚好,唐麒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现在他要是占了宁国,那可就不好看了。
“白术,立刻从怀阳调兵,拓拔煦不可信,将长公主和宁昕一并请过来,宁国不能乱。”唐麒站起来道。
“是。”白术立刻出去传信。
“白桑,传信给北齐,让他们在边界设兵,宁国要是乱了,我连着他们一起收拾。”唐麒道。
唐麒说完,又道,“下去吧,我睡一会,天塌下来都不要找我。”
唐麒站起来,她四个多月的肚子已经稍稍显怀,现在正是折磨人的时候,孕吐,昏睡,精神不足,唐麒的脾气也坏的厉害。
他们除了大事要请示唐麒之外,其余的事情都找穆崇。
唐麒走回寝室,裹了一张毯子埋头就睡,天塌下来就塌下来吧,唐麒心想,这孩子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宁国王廷还算安稳,楚明瑶和宁昕既然联手杀了宁黎,自然还有后手。
“王嫂,你日后打算如何呢?”宁昕问楚明瑶道。
短短一年而已,楚明瑶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只是脸色不好,憔悴不堪,像过了二十岁的女人一样。
“不要这样叫我,”楚明瑶心灰意懒地回道,“宁黎已经死了,你也快死了。”
楚明瑶当时出嫁的时候,也想到过她到宁国会过得艰难,可是没想过会这么难,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唐麒确实派人过来帮她,将她保护地很好,但是给她折磨的不是别人,就是宁黎。
这人后宫三千,宠爱的女人数不胜数,楚明瑶年纪小,毕竟对自己的男人心怀幻想,百般忍让。
宁黎去年冬天承袭王位之后,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楚明瑶心气不顺,正好遇见了虽然双目失明但是气性温和的宁昕。
宁昕才是十五六岁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他对失意的楚明瑶非常好,楚明瑶对宁黎死心,但是她身为和亲公主,也不会和宁昕有什么长短。
但宁昕不是这样想的,他和宁黎虽然都是宁国王后养大的,但是宁昕只是抱养过来的。
宁昕年幼的时候,要比宁黎出色许多,更得先王宠爱。王后心忧不已,自然是使了手段,宁昕自此双目失明,再无登上王位的可能。
他怎么可能不怨恨宁黎,楚明瑶不幸被利用。
上个月的时候,楚明瑶怀了身孕,但是宫中很快流言四起,说楚明瑶的孩子不是宁黎的,楚明瑶自然不认。
要知道,楚明瑶身为洛云的淳月长公主,别说那孩子是宁黎的,就是孩子真不是宁黎的,他也该闭着眼睛好好地伺候楚明瑶,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可惜宁黎脑子拎不清,被一个宠妃挑唆,竟然在深更半夜给楚明瑶灌了堕胎药,唐麒在这边的人也被他派了暗卫软禁。
楚明瑶缓了几天之后,楚家女子的骄傲狠辣全被逼出来。
她平静下来,养了几天,缓过来之后,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而是自己私下找了宁昕,两个人联手,各自报仇,这才引起了宁国一片混乱。
“王嫂身为宁国王后,此时应该执掌朝政,安抚人心,准备王兄后事。” 宁昕开口道。
楚明瑶靠在桌子上,道,“不想管。”
“王嫂,你是洛云长公主,”宁昕道,“你嫁到宁国,本就是下嫁,别说王兄已死,就是王兄活着,你的位置也要比他高,何况还有以清郡主在你身后,谁敢不从。”
楚明瑶抬起头看着他。
宁昕继续道,“长公主,你可以摄政北齐,从此不必再受他人胁迫,像以清郡主一样。”
“我不懂朝政,也不懂如何笼络人心,杀宁黎不过是泄私愤而已。”楚明瑶回道。
“我可以帮你的,你只要”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楚明瑶道,“你们都将我当做棋子,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你们支配!”
“现在你也能够把别人棋子了,明瑶。”宁昕温和笑道。
楚明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人了!”
宁昕这巴掌挨得真是一点也不冤枉,他也没说什么。
楚明瑶心里乱的厉害,紫春拦着她,道,“公主,现在宁国太乱,您必须出去安抚人心,只要几天就好,奴婢已经传信回去,郡主马上就派人过来,您再撑一下。”
楚明瑶点点头,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知道了,我想去玖思姐姐那里。”
紫春懊恼不已,道,“长公主,奴婢有负郡主重托,没有保护好您。”
楚明瑶摇了摇头,“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不争气,本以为能忍则忍,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不要这样说,当断则断,奴婢倒是觉得宁昕的话没错,长公主您可以摄政,让宁昕在背后帮您,不论如何,您在宁国的位置自然是非常高的,郡主也会护着您的,您折腾谁也不要折腾自己,苦了自己谁心疼您去啊,长公主您千万想开点儿,为了宁黎那种人多不值得,奴婢去给您端药过来。”紫春劝慰道。
楚明瑶想想也是,她回了宫殿之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宁昕还坐在原地,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宁黎死了,王后也死了,大仇得报,宁昕却觉得心里难受。
紫秋闯进来,道,“宁昕殿下,你还打算在这儿发愣到什么,拓拔煦的人马都要打到王廷来了,你要在这儿等死吗!”
宁昕扶着侍卫的手起来,“拓拔煦!”
“我们也不知道,还请宁昕殿下赶紧调兵遣将,怀阳的军队后天就到。”紫秋道。
宁昕点了点头,“放心,两天足够了。”
他走了一步,撞到地上的椅子,差点摔倒。宁昕心中那一点点 犹豫顿时消失,他本该继承王位,但是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楚明瑶一睡就是两天,再起来的时候,怀阳的兵将已经到了。
袁坤身边的参将站在宁昕和楚明瑶前面,道,“长公主,宁昕殿下,我们郡主请二位去瑜阳军营,不知道二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楚明瑶道,“现在就走。”
参将吓了一跳,紫春扶着她,道,“长公主,别急。”
宁昕知道楚明瑶着急,便也点了点头,两个人当夜启程,留下宁国这个烂摊子,到瑜阳去了。
………………………………
第十章牌匾已毁
10
姜陶坐在大帐中等着唐麒,唐麒裹着长袍,遮着已经显出来的肚子。
姜陶过来,其实也是做个样子。毕竟唐麒又一次擅自出兵,上次是北齐,这次换了宁国,他们在这里,就是朝廷的脸面。
唐麒私自出兵,怎么说不好听,他也得给朝廷一个交代。
“郡主,此次宁国内乱,您擅自出兵”
唐麒没有回答,她身旁的白术道,,“想来姜大人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宁国王廷内乱,漠北拓拔煦趁火打劫,若是请旨出兵,恐怕宁国早就易主,姜大人不是糊涂的人,在下说的可对?”
姜陶起身,道,“郡主此举,并无不妥,只是请郡主日后用兵之时,可否告知我们一回,也好向朝廷交代。”
“我会写折子请罪的。”唐麒道。
一句话堵了他,随后又道,“姜大人,在瑜阳城过得如何?”
“世人皆言西秦苦寒,但姜陶觉得瑜阳的春日别有一番风光,只是风沙有些大,太干燥了。”姜陶回道。
唐麒笑了笑,“你要是这么说,真是太为难你的同僚了,若是见过北阳的沙尘,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唐麒看着他,姜陶莫名地局促不安,手心冒汗。
“多谢郡主厚爱。”姜陶回道。
“明人不说暗话,姜大人,你打算怎么谢我?”唐麒没有再转圈子。
姜陶从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的,他有两个选择,要么选西秦,要么和他的同僚一样被淹没在西秦风沙里。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陶就很识时务。
“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姜陶认真回道。
“你现在背叛皇帝,说效忠于我,我很高兴,”唐麒看着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手支着下巴,撑在桌子上,“你日后会不会也这样轻易地背叛我?”
姜陶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跪在唐麒身前,道,“小姐误会,当日姜陶醉酒街头,颓废不堪,幸得小姐赏识,才能完成科举,而后被兵部尚书江大人教导半年,姜陶从未是朝堂之人,又何来背弃之说。”
“眼力不错,是我让你去的兵部,起来吧,”唐麒道,“你晓得,我这里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属下自当尽力。”姜陶道。
唐麒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当日醉酒街头,说要给我画画,不知还做不做数?”
“属下擅丹青,小姐有意,莫敢不从。”
“白术,把作画要用的东西准备好,送到我这里。”唐麒起身走到帐外。
天气晴好无风,瑜阳军营风景又好,唐麒问他,道,“这里如何?”
“风景甚佳。”姜陶回道。
“那就这里好了。”唐麒道。
唐麒站久了就会不舒服,紫罗给搬了一把椅子,唐麒很随意地坐在上面,姜陶随即开始作画。
帝都,皇宫。
皇帝看着手里的折子,随即狠狠地摔在地上,道,“凌王府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王位是他想扔就扔的吗,敢摔了太祖的大印,真是好的很啊!”
张谈从地上捡起折子,和几个大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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