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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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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默然不语,半晌之后才说道:“我易容成这个模样,柳少庄主还是认出我了,佩服佩服。”柳悦清摇头说道:“姑娘手中之物乃是百花朝凤锦,在下曾见姑娘怀抱此物而不离手,便猜出了姑娘身份。”
那卷物事已被全数展开,已是能辨明是件织锦画卷,画卷上赫然呈现百花朝凤图案,正是“七彩居”镇店之物百花朝凤锦,这件传世奇物南宫思箴仅织有两件,当日官兵闯店捉拿柳悦清时已毁损一件,如今硕果仅存的一件就在水芊芊手中,她对这件宝贝极为珍视,应该不会出手送人,此时它在这个少女手中,柳悦清想也不想就说出了她的名字。
水芊芊低头抚摸着百花朝凤锦,喃喃低语:“如今也只有这卷织锦陪伴着我了。”她突然抬起头,满脸幽怨之色,强颜笑道:“柳少庄主既然认出我了,可打算把我擒下?正能用来交换龙瑶嫣。”
柳悦清朗声一笑,说道:“姑娘认为天下人都会做这种卑鄙之事?错了,在下绝不屑于这等行径,更何况水姑娘指点了龙姑娘的行踪,在下只有感激之意。”水芊芊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柳少庄主在此耽搁,怎不赶去相助你的朋友?”柳悦清微微一惊,暗道:“我确实在此逗留久了,莫要让秦庄主身陷险境。”他一抱拳说道:“在下告辞。”回身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头说了句:“多时不见,姑娘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了。”水芊芊轻拢鬓发,淡淡说道:“或许如此吧,少庄主,请恕芊芊不送。”柳悦清身形一晃,便从香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芊芊注视着柳悦清离去,玉手从脸颊一侧拉起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那张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世容颜,此时却显露出诡异的神色,嘴角更是扬起一丝恶毒的笑容,自语说道:“龙瑶嫣,我绝对不会让你抢走沈大哥的。”
柳悦清出了水芊芊香闺,原先各间明亮的屋子烛火尽熄,整座府邸已是一片漆黑,柳悦清抬起头望向天空,脱口说了句:“难怪目不能见物,原来连明月都不知去向何处了。”此时疾风劲吹,乌云遍空,一时宛如山雨欲来风满楼。
望了一眼多扇被秦初月毁坏的屋门,柳悦清摇着头一笑,飞身掠过,正要冲出府邸大门,前方突然一阵劲风扑面而至,转眼已至面前,竟是有人偷袭发难,柳悦清反应神速,脚下用力,身躯冲天而起,脚下忽地一声,一物擦着鞋底呼啸而过,啪地落在身后,似乎是块坚石,柳悦清暗叫一声“好险”,才要沉气落地,蓦地一道人影扑向自己,来势极为凶猛,便听那人说道:“姓柳的,去死吧。”柳悦清身子正往下坠落,一只掌印已到了他的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柳悦清强运内力,右掌直拍而出,和偷袭之人对了一掌,惊觉对方掌力十分霸道刚猛,震得自己手臂一阵发麻,柳悦清借力往后一个翻身,往庭院一颗桂树方向退去,喝道:“何方高人偷袭柳某?也吃我一掌。”说话间,双脚在桂树树身上一蹬,人似流星掠过般扑向那道黑影,提起八成功力,反击打出一掌。
对方似乎有些忌惮柳悦清的武功,偷袭未果之下,急急往旁边跳开,柳悦清掌势落空,从那人身前掠过,落在丈许之外,一个回身,对方也正转了过来,两人便成对峙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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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对方抢先开口说道:“果然好身手,难怪敢如此嚣张霸道,可气可恨。”柳悦清皱起眉头,竭力注视过去,才隐隐看出此人轮廓,满脸不修边幅,颇有几分邋遢味道,此时虽看不清对方脸色,但其出手毫不留情,谈吐之间更显怒气冲冲,可知此人来意不善。
来不及诧异,柳悦清开口问道:“阁下是谁?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下此狠手,竟是要取我性命。”
对方阴沉着说道:“我也不识你,但你是柳悦清,我和你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南疆项乐豪,项出云便是我的独子。”
柳悦清轻呼一声,喜道:“原来是项前辈,项出云兄曾经拜访过清月山庄,晚辈和他也算有些交情。”
项乐豪哼了一声,说道:“有些交情?恐怕是有些过节吧?否则柳悦清你怎会狠下杀手,把我独子活活打死。”柳悦清大惊,说道:“项出云死了?你是说我杀了项出云?这……这真是胡说八道之极。”项乐豪走上两步,柳悦清看清他脸上狂怒之色不似作假,更是摇头说道:“我最后遇见项出云兄是在南郡耿府,那是数月之前的旧事,之后他跟随在敝庄繁霜伯伯身侧,晚辈已许久没见到过他了。”项乐豪怒道:“笑话,我儿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就在他身边,他亲口说杀他的凶手就是你,他武功虽然不太灵光,却从不言假,绝不会陷害你。柳悦清,我项乐豪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却把他给杀了,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说到这里,他再也按耐不住,一声怒吼,纵身直冲过来。
柳悦清正欲分辩,却见项乐豪扑势极猛,当下不敢怠慢,身子侧闪而过,双手连抓带扣,直取项乐豪双肩要穴。
项乐豪大喝一声,上臂往上猛举,竟用手肘撞开了柳悦清的擒拿招数,左手翻掌当胸打出,掌中劲力澎湃,隐隐可闻呼啸之声。柳悦清急忙往后退开一步,错手往对方掌心猛点,项乐豪咦了一声,手臂往下一沉,往柳悦清腰间拍去。
柳悦清暗赞一声“好”,项乐豪功力深厚,仅仅两三招就能窥见一斑,变招之快更令人意外,方才以手肘招架,就是十分古怪的招数,自己手腕受撞,竟很是生疼,他抖抖手臂消痛,猛然间掌化一招“云海茫茫”,打出无数掌影,这招胜在变化无方,令人虚实难辨。
却见项乐豪哈地一声,叫道:“这是柳家的掌法?也不怎么高明啊,难道是江湖人夸张其词了?”说罢,定住身形,右掌疾拍,便听一声脆响,两人肉掌相交,柳悦清纹丝不动,项乐豪被震得往后大跨一步,上身往后仰去,忍不住呲牙叫道:“内功是比我深厚多了,你这恶小贼,武功早已登堂入室,心肠却是十分恶毒,今日若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他仰天长啸,竟是凄厉惨绝,宛若夜枭。
柳悦清暗暗叫苦:“此人误认我是杀人凶手,这个冤案非要说个清楚。”当下说道:“项前辈,我……”项乐豪怒声打断他,厉喝道:“住口,我不和仇人说话。”他双手抓着胸前衣襟,突然向外一撕,竟把上身衣衫扯成两半,露出一身精壮躯体,这一动作豪放洒脱,柳悦清被惊得一怔,不知他此举何意,项乐豪已是跃将过来,掌带劲风,狠狠劈至。
在清月山庄,柳悦清见过项出云动手,南疆项家武功走的是刚猛套路,当时项出云一身武学虽不足为道,但掌间蕴含内力却是十分强劲,项乐豪功力胜子数倍,柳悦清竟是颇觉窒息之感,衣衫更是被激得猎猎作响,心中更是敬佩,暗道:“倘若当时拜访清月山庄的是项乐豪,江舞鹤恐怕就没这么轻松应对了。”
他心念一分,项乐豪手掌转眼到了胸前,柳悦清生出警觉之意,下意识地跃上半空,一掌当头劈下,项乐豪身形一晃,突然失去了踪影,柳悦清脚一落地,身形一晃,疾退到了府邸庭院中央,四下一扫目光,左手侧不远处一道人影隐约可见,看体型就知是项乐豪,柳悦清神色微微一展,项乐豪似乎也发现了柳悦清身影,忙又飞步冲了过来,抡起一拳,直打面门而来。
晚间周围昏暗,原先大亮的府邸因被秦初月毁去不少房门,屋内烛火尽熄,此时更是几乎不见五指,两人视力颇受影响,堪堪能见到对方人影,这一来一去过了数招,怕一个不留神中掌,都是心存顾忌,守多攻少。
项乐豪喘了口气,胸口气血翻涌,一时有些岔气,他急忙凝气调息,脸色却变得很是难看。其为子报仇,来到中原,一路上听过柳悦清的名头,这时交手一场,才知厉害,他心头暗道:“这姓柳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明,辛亏我早有所准备,这才能和他相持不下,倘若是白天,恐怕我就难支撑良久了,在南疆老子的内力数一数二,不过和姓柳的一比,反而是我逊了一筹,这他妈的真见鬼了。”他素来自诩内功修为登峰造极,想不到被柳悦清胜出一头,心中好胜心陡起。
就这空暇之间,项乐豪气力尽复,一个虎纵跳上前来,眯着眼看清柳悦清负手而立,并无追击之意,忍不住大笑道:“可惜可惜,方才你若不停手,我一口气转换不过来,此时你已胜了,臭小子你让胜机溜走,老子却不会手下留情,看招。”双掌贯出,他一招一式直来直往,变化不多,全凭掌中之劲,以力降敌。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在下此时实是无暇在此逗留,如此失礼了。”躲开项乐豪几招掌法,右肩微微一晃,一招“长生幻灭”打出,掌影席卷而去,只听项乐豪又是大笑一声,出手朝他面门拍去,口中说道:“‘九掌惊龙’繁杂精深,但此时却对我毫无用处。”柳悦清淡淡说道:“真是如此吗?”身躯突然一晃,项乐豪眼前一花,已是失去了柳悦清的踪影,双手抡了个空,身子收势不住,往前一跌,随即全身一麻,已被柳悦清扣住了双肩要穴。
项乐豪全身力气尽消,一时脸如死灰,咬牙说道:“好一招‘千丝缠花手’,项乐豪服了,臭小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柳悦清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温声说道:“晚辈和项前辈无冤无仇,为何要出手加害?前辈如今该信,令郎并非死于晚辈之手。”
项乐豪愣愣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挠头说道:“你这小子不给我一剑,却说这些话,看来你果然不是凶手,这就奇了,那小畜生为何要叫你的名字?”
柳悦清苦笑道:“晚辈已不是第一次遭受冤屈,想必是有人看我不顺,这才事事和我作对。”项乐豪握了握拳头,说道:“可恶,那小畜生再多说几个字就好了,现在没头没脑的,让我怎么去找凶手?”他突然双手敲打着胸口,仰天大叫道:“我的儿啊,究竟是谁杀了你,你能不能显显灵,告诉爹爹一声?”声音极是悲怆。
柳悦清也是脸色黯然,他不知项出云临死前为何会叫出自己的名字,此时却无暇思索,当下问道:“听说昨日项前辈和西禅宗等人在一起,可知如今他们人在何处?”他对水芊芊所言并不全信,依然怀着戒心。
项乐豪说道:“城郊东北百里外,有一处山脉……”他才说到一半,柳悦清便打断他说道:“多谢项前辈指点,晚辈不能久留,出云兄之死虽非晚辈下手,但他道出晚辈姓名,晚辈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定会相助前辈报此深仇。”他挂念着秦初月那方,当下也不多言,急忙转身掠出了这座府邸。
项乐豪愣了一下,才失魂落魄地说道:“若不是他那还会是谁下的手?”猛然间全身气力消失得无影无踪,瘫坐在地上,而在此时,一抹火光从府邸一角亮起,项乐豪却丝毫不察,依然纹丝不动,茫然仰望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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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渐近,水芊芊提着灯笼从石板小道款款走了过来,秀目凝视着项乐豪,突然笑道:“项老爷子**着上身坐在这里,可不要受风寒了。”
项乐豪叹了口气,说道:“柳悦清武功太高,我这一次是败得心服口服,但他不是杀我儿的凶手,这一场恶斗反是多余了。”水芊芊咯咯一笑,说道:“那本姑娘事前费尽心思的安排岂非付之东流?柳悦清是当今天底下最聪明的人物,或许他就是凶手,方才那些话并非真言,只为稳住项老爷子,那该怎么办?”项乐豪一呆,皱眉说道:“他为何要骗我?我被他制住动弹不得,他要杀我是举手之劳,没道理多此一举啊。”水芊芊轻笑道:“他能强行霸占那位潘姑娘,还有什么恶事做不出来?我猜他只觉得在这里杀了你不妥,就编造了一段子虚乌有的话来笼络你,如此一来项老爷子对他心服口服,身旁便多了一个强援,来年三清山英雄大会,项老爷子若也去凑凑热闹,看在今日情分上,你也难以拉下脸面和他争雄,这位柳少庄主岂不是少了一个劲敌?”项乐豪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说道:“有道理,这个话也很有道理。”
半晌后,项乐豪大力点了点头,抱拳说道:“水姑娘一语提醒梦中人,项某铭感五内,柳悦清嫌疑仍存,项某自然不会轻视他,也决不会相助此人,倒是姑娘这番恩德,项某实是……实是……往后姑娘若有事能用得上项某,项某万死不辞,绝不皱一下眉头。”水芊芊拍手笑道:“有南疆一绝这一句话,水芊芊可就放心了。”项乐豪作揖到地,说道:“此处既无他事,项某也不留在这里了,水姑娘,告辞。”转身便走。
水芊芊微笑说道:“小女子不送了。”话音刚落,只听府邸大门之外有人说道:“项前辈恐怕此时还走不得。”人影从门外一闪而现,拦在项出云面前,项出云双眼一直,水芊芊更是脸色微变,脱口说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挡在门口的竟是方才告辞的柳悦清,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盯着水芊芊缓缓说道:“水姑娘可没料到在下实未离开,反而杀了个回马枪吧?”水芊芊尴尬之色稍纵即逝,娇笑道:“柳公子驻足未走,可是恋恋不舍我这位绝代佳人呀?”
柳悦清淡淡说道:“在下虽喜欣赏红颜美人,却还不至于贪恋美色,姑娘这番揶揄之言,只是浪费口舌罢了。”他缓缓走到水芊芊身前,注视着她冷冷说道:“在下和姑娘有何深仇大怨,为何要说这些话诬蔑于我?”
他目光如刀,在烛火之下更显锋锐,水芊芊被他盯得心头发毛,颤声说道:“你说我诬陷你?这话未免有些过了,我也只是依事推断,又没确定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她确实说了“我猜”两字,柳悦清在府外听得清楚,倒也不能反驳什么,于是说道:“事无确凿证据,还请姑娘别妄自猜度,我强行霸占潘思思一事,难道也是你亲眼所见?”水芊芊愣了一下,反问道:“江湖上最近都在传着这事,难道也是假的?我并非江湖中人,当然信以为真了,正奇怪着柳少庄主你堂堂正正一个少年英侠,怎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她口气很是惊讶,显然不是伪装。
柳悦清肃然说道:“此事也非我所为,我若真是淫贼,今日姑娘单身一人在此,早已遭我毒手了。”水芊芊摸了摸脸蛋,笑道:“这话有道理,果然不是柳公子干的,那小妹方才失言,还请柳公子莫要怪罪。”她裣衽行礼,眼波流转,朝项乐豪摇着螓首说道:“柳少庄主还是一如既往正气凛然,项老爷子,令郎看来真不是他杀的。”
水芊芊手提灯笼,柳悦清这才看清了项乐豪的相貌,和项出云确有七分相似,都是一脸豪迈,只是此时项乐豪备受丧子之痛,便多了几分憔悴之色,约五旬之龄,正是盛年,柳悦清暗道:“水芊芊叫他一声老爷子,倒是把他给喊老了。”
事情百转千回,项乐豪被搞得有些迷糊,连连摇头苦笑道:“如今我也不知你是不是凶手,你和水姑娘的话都有道理,再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我都要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凶手了?”
水芊芊听他说得有趣,不禁一阵娇笑,说道:“我随便说了一席话,让柳公子耽搁了,你此时不去救那龙瑶嫣,难道不担心你的那些同伴打不过阿三他们?”柳悦清平静地说道:“水姑娘你未免小觑了秦庄主,他是和家父、耿伯伯等齐名人物,岂会轻易败阵?此时我还有事想和水姑娘一谈,正是欲走不得。”水芊芊难得露出惊讶之色,眨眨秀目问道:“柳公子特意为小女子驻足留步,小女子深感惶恐,不知柳公子所言何事?”
柳悦清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姑娘处心积虑谋划在下和这位项前辈相斗,在下欲知其中缘故。”水芊芊展颜笑道:“公子这话小女子实不明白。”柳悦清说道:“项前辈在此伏击我,似是早已知晓在下会来此地,在江湖人眼中,水姑娘可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昨日秦庄主来此救人未果,改日定会再度前来,水姑娘却是独自留守这里,好生淡定自若,令我也有些不解,西禅宗强手如云,姑娘不同往显然更不合情理,但在姑娘房中,我见姑娘胸有成竹,便起了疑心,所以就欲擒故纵,耍了点小手段,果然让在下听到一些有趣之事。”
水芊芊依然笑意盈盈,却已显出几分勉强之色,她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服了柳公子,要做你的对头还真是令人头痛啊。”柳悦清说道:“姑娘过奖了,在下曾和姑娘见过数面,不过这次相谈数语,却感姑娘似乎性情大变,说话口吻都似换了个人,岂能不令在下介意。”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今日之前,在下和姑娘从未交谈一言,更谈不上得罪过姑娘,姑娘却用这个手段陷害在下,未免不够光明磊落了些。”水芊芊俏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恨意,直视着柳悦清说道:“柳悦清,你不说倒也罢了,如今又让我想到那日酒铺中发生之事……你,你实在是可恶之极。”
柳悦清这才明白了,略显愧意地说道:“在下当时被月落乌啼帮主暗算,中了此人无妄邪功,这才神智尽失,听说我对姑娘痛下杀手,实非在下本意,还请姑娘恕罪。”
水芊芊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我?笑话,有沈大哥在,谁能伤我一根头发,我恨你的不是此事。”
柳悦清哦了一声,沉吟说道:“除此之外,在下不知还有何处得罪了姑娘?”
水芊芊秀目厉色一闪,冷冷说道:“当时龙瑶嫣自刎,你却多管闲事横插一手,她是我此生最强的劲敌,有了她,沈大哥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你当时若不多此一举,我此时也不会这般命苦,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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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没料到她会以此事迁怒自己,一时哭笑不得:“常闻女子心思古怪,难以捉摸,水芊芊念念不忘这件事,未免太过可笑了。”他温声说道:“龙姑娘被沈诗恒追得无处藏身,她性情原本就过激,在下又怎能见死不救,姑娘那时一直在沈诗恒身旁,也该劝劝他。”
水芊芊苦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沈大哥生性高傲,他怎会听旁人之言?我和龙瑶嫣争风吃醋,那也不敢和他明说,否则他定会抛弃我选择那个贱人,这贱人相貌……相貌确是胜我一筹。”她眼角泛泪,悲戚之色跃然脸上。
柳悦清说道:“在下说句多事之话,沈诗恒豺狼之性,实非姑娘托付终生的良伴,姑娘身处思海楼多年,出淤泥而不染,在下很是敬佩,还请姑娘慎重思虑,以免误了终生。”
水芊芊擦了擦眼角,莞尔笑道:“想不到柳公子如此多情,竟然在意小女子的归宿,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找个如意郎君也在情理之中,柳公子你这么棒打鸳鸯,也算是侠义之举么?”
柳悦清摇头说道:“在下只是提醒姑娘,姑娘既然多心,那在下也不多费唇舌,但龙姑娘我救也救了,姑娘若是难消心头之气,大可自己来找在下,这种栽赃他人的卑劣行径,太不够正大光明了。”他突然跨前逼近到水芊芊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项出云可是你指示他人所杀?”
项乐豪在旁听着两人说话,只因他们所谈之事与自己并无干系,也插不上口,这时猛然听见柳悦清这一句话,惊得几乎一跳而起,冲到柳悦清面前,按住他的肩膀,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水芊芊俏脸一变,随即又露出笑容,说道:“柳公子可不要开玩笑,我怎有本事干这个勾当?”柳悦清说道:“姑娘亲口所说费尽心思做了安排,让我和项前辈大战一场,或许就是你设计杀死项前辈的儿子,然后嫁祸于我,如此我就成了项前辈的生死仇敌,这一场恶斗也就难以避免了,我这番推断水姑娘你认为是否合情合理?”
项乐豪凝神细听,仔细一琢磨,果然大有道理,猛然间双目怒张,瞪着水芊芊说道:“原来我儿是被你所杀,真正的凶手竟然是你,你可瞒得我好苦啊。”他脸颊剧烈地抽动,瞪大了双眼,显露出狂怒之色,右掌缓缓提起,眼看就要对着水芊芊一掌拍下。
水芊芊惊呼一声,手中灯笼拿捏不住,顿时往地上坠落,柳悦清眼疾手快,俯身抄起,手臂一展,挡在项乐豪身前,说道:“项前辈且慢,且听她如何分辨?”
他拦住项乐豪,水芊芊芳心稍定,拍着自己胸口,咋舌说道:“吓死我了,你们还真要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呀?我最多踩死一个蚂蚁,你们这些男人就算不会武功我也打不过,更何况当时我遇见项老爷子时,是项老爷子开口说令郎被杀,否则小女子又怎会知道这件凶案?柳公子,虽然事事都在你指掌之间,这件事你却是完全错了。”
柳悦清转头问项乐豪:“她这话不假?”
项乐豪翻了翻眼珠,杀气顿消,挠着头发说道:“被她这么一说,似乎真是如此,我追查凶手,一路打听谁是柳悦清,在这城里遇到了水姑娘一伙人,她一听说我在寻你,便说能替找出你的行踪,今日午后,她又对我说你这几日或许就会来到这座府邸,如我要为子报仇,便叫我想法子出奇制胜,只因你武功太高,她断定我绝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原本不太服气,但后来一想,若能两三下就报仇雪恨,那也不错,我这个人生性懒惰,能省些力气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于是我和水姑娘琢磨出一个偷袭法子,果然如她之言,今日见你闯入了这里,那时我着实糊涂了,看不出这位水姑娘有如此厉害的本事,竟然事事在其预料之中。”他打量着水芊芊,此时他杀意全消,摇着头直呼“难以置信”。
柳悦清瞥了水芊芊一眼,见她秀眉朝自己挑了几下,难抑得意之色,口中说道:“这等雕虫小技,恐怕还不入柳公子的法眼吧?”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才智高深,在下遇人不少,姑娘可算其中翘楚,想不到我一入江州府中,毫不知觉地就落入了你的算计之中。”
水芊芊皱起眉头,颇为不信地说道:“你察觉到了?”
柳悦清说道:“青姐儿就是姑娘在江州府的眼线吧?姑娘当时为报令堂被秦初云侮辱致死之仇,在青姐儿的青楼里住过些时日,自然就和她熟识了,这种人见钱眼开,只要用些钱物便能让她替你做事,更何况你所托事情并不难,只要青姐儿一见到我,就放话出去你水姑娘在此久住,又编了个青楼姑娘相思邓积云的怪事,要我来找你当说客,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见水芊芊显出不解之色,便一笑续道,“我和姑娘见过几次,这事你知我知,但青姐儿照看青楼生意,她又怎知你我相识?就算她误把当日江舞鹤劫走的女子当作了你,那个绿衫女子被江舞鹤负在肩上,我一入房,江舞鹤就带她跳窗而出,在那种情境之下,你我绝不会看得见对方,但青姐儿却脱口而出你我相识,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她听他人所言,我细想之下,这个‘他人’十有八九就是水姑娘本人。”
水芊芊轻呼一声,说道:“我先入为主,自己认识柳少侠,却疏忽了青姐儿并不知此事,真是百密终有一疏。”
柳悦清笑道:“只是姑娘这一番苦心,怎不怕徒劳无功?倘若在下没来到江州府,你再安排缜密也无法付之行动。”
水芊芊咯咯一笑,神秘地伸出一根葱指,说道:“龙瑶嫣被抓住了,前两天耿沧柔也来到了江州府,柳公子如此多情之人,与这两位姑娘又是关系亲密,若是得到消息,怎愁你会不来?在这里守株待兔或许会花些时日,但和茫茫人海找寻你相比,可要省下不少力气。”
柳悦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巾帼不让须眉,姑娘冰雪聪明,若再有一身武学,此时早已名动江湖了。”
水芊芊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思海楼中这么多年了,旁人都以为我是楼中花旦,在扬州无人不知,风光无限,谁又能知,每一日我都要面对那些臭男人,时刻都会保不住这一身清白,尔虞我诈看得多了,我这个笨脑袋似乎也稍微聪明了些,但和柳公子相较,依然有云泥之别。”
柳悦清朝屋外看了一眼,说道:“在下莫名其妙被姑娘怨恨一场,如今耽搁了许多时辰,可要赶去救龙姑娘了。”他突然笑着扫了两人一眼,又道,“这次是真的走了,水姑娘和项前辈还要阻拦在下吗?”水芊芊幽幽说道:“如今还有谁能拦得了柳公子,龙瑶嫣若是没死,沈大哥恐怕……”她由喜转悲,明眸又泛起泪花,如此艳丽无双的女子自悲自叹,整个世界宛若都变得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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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计内计 密中因 竟驻众豪杰步
项乐豪一拍大腿,说道:“姓沈的竟然如此可恨,有这么好的一位姑娘竟还不知足,他娘的,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媳妇,做梦都要笑不动了……”想到自己儿子,他一阵心痛,突然一握拳头,喝道:“柳少庄主,项某和你一同前去,若是遇到姓沈的,我便要替这位水姑娘抽他两个耳括子。”
柳悦清把灯笼塞在水芊芊手里,说道:“姑娘痴情实在难得,望沈诗恒能知你这番心意,改邪归正,成就一段武林佳话,姑娘也别自艾自怜,在下也愿相助姑娘,令姑娘心愿得偿。”
水芊芊听他安慰自己,一时泪如决提,哭着说道:“你们都是好人,我……我做了这些恶事,让你们相互厮杀,你们都不记仇,我……我真的……”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柳悦清和项乐豪对望一眼,都是露出笑容,柳悦清说道:“比试过招,也算不上什么恶事,姑娘不必自责,还请姑娘多多保重,在下告辞。”
他拱手行了一礼,正要动身,水芊芊似乎想起一事,拉住柳悦清的手叫道:“慢着。”柳悦清咦了一声,水芊芊急忙缩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泪水,说道:“已经耽误久了,我还有些话要和柳公子说,请慢移步。”柳悦清皱眉说道:“姑娘你人在这里,沈诗恒和龙瑶嫣却在数里之外,姑娘你不担心他做出不轨之举?”
水芊芊摇头说道:“沈大哥这时闭关修炼,恐怕要好些时日才能功成出关,我要和柳公子你说件密事,对柳公子而言或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倘若今日我不告诉你,恐怕凭你再聪明数倍,也难以知道其中真相。”她叹了口气说道:“柳公子对芊芊仁至义尽,芊芊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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