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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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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两人望着场上比武,心思却都在龙瑶嫣身上,几场恶斗都无心观看,接二连三地有人败敌,半个时辰未过,已有三人脱颖而出。
邓积云扫了一眼校场四周,此时已无人出战,便走到场地中央,高声说道:“还有哪位意欲盟主之位,请尽快出战,否则过时不候。”说罢,等了稍许,却是无人应答,谢荟兰低声笑道:“斩魔大会来了百余人,除了风云十八少之外,只有六个人对盟主之位感兴趣,恐怕来者中多数是为赏魔姬芳容而来一探消息的无聊人士。”柳悦清笑了笑说道:“我也是有此想法,不过方杰远在府外消失之后,至今未见他现身,小弟对此甚为介意。”谢荟兰一转眼珠,说道:“这个人一脸古灵精怪,咱们猜不透他的行事,你也别瞎想,等他现身便是。”
眼看无人出战,刹那和尚早就不耐烦了,提声喝道:“姓邓的别婆婆妈妈,快点下令,洒家早就等得心痒痒了。”
邓积云一点头,朗声说道:“既然已无人出战,那么……”话未说完,只听一声“且慢”,从众人头顶上一人飞身跃过,落到场地中央,冷冷说道:“我也讨一场来松松筋骨。”许多人见到此人,都露出鄙夷之色,嘘声更是此起彼落。
邓积云微笑说道:“欧阳兄也要出战?”此人正是昨日被柳悦清惊走的欧阳同,谢荟兰见其上场,对着柳悦清眨眨眼笑道:“他说今日在这里和你再分高低,我还以为只是徒逞口舌之能,想不到他真有胆量前来。”柳悦清摇头说道:“徒有胆量,却是误入歧途之辈。”
欧阳同盯着邓积云问道:“欧阳同不能夺这个盟主之位?”邓积云笑道:“在下并无此意,无论男女老幼,车贩走卒,斩魔大会都欢迎诸位一显身手,不会厚此薄彼。”欧阳同森然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兄弟也有个不情之请,欲挑一个对手,不知可否?”邓积云愣了一下,随即展颜说道:“只要欧阳兄所指对手没有意见,邓某不敢阻拦。”欧阳同说道:“多谢邓兄。”转过头目光如刀,冷冷眺望柳悦清,指着他喝道:“姓柳的,昨日一战未完,今天欧阳大爷再与你一战,你有没有胆量出场?”
今日在场众人之中亦有不少昨日正留宿在“小竹园”,亲眼见到欧阳同被柳悦清吓退,此时见他再度挑衅柳悦清,更是讥笑声大作,只听一人悠悠说道:“昨日丧家之犬,今天竟还有脸叫阵,柳少庄主岂会和你一般见识。”
欧阳同闻言大怒,猛然转身喝道:“是哪一位指点欧阳同?”只见一人缓步而出,脸色冷峻,肃然说道:“欧阳同,斩魔大会选举的是正道盟主,岂容你这个妖邪在此兴风作浪。”欧阳同看着他,突然阴笑道:“华雨寒,你也要尝尝老子连环梭的滋味?”华雨寒沉声说道:“风云十八少无意这个盟主之位,但是欧阳同你在凌府现身,华雨寒今日就在此斩妖除魔,为武林一扫恶气。”
他话一说毕,反手拔出背上利剑,喝道:“这一场就由华某与你一决胜负。”缓步朝欧阳同走去,正在此时,眼前人影一晃,却是柳悦清挡在了自己身前。
华雨寒讶道:“柳少庄主你……”柳悦清笑道:“此人指名要我出战,还请华兄承让。”华雨寒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华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柳少庄主让给兄弟这一场。”柳悦清沉吟一下,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转身朝场外走去,众人见到他有出手之意,都是精神一振,柳氏武学名扬天下,正欲大开眼界,却不料华雨寒抢了此阵,不禁都颇显失望。
欧阳同见是华雨寒出阵,神经没由来地松弛下来,大笑道:“就凭你,也是大爷我的对手?”华雨寒峻声说道:“一试便知。”当先也不多说,扬手一剑就往欧阳同咽喉刺去。
这一剑去势极缓,欧阳同轻蔑之色立现,喝道:“只学到皮毛的臭小子,也敢猖狂,吃大爷一招。”一招“饿虎偷心”探臂向华雨寒胸口抓去。
华雨寒喝了一声:“来得好。”长剑回撤,上下翻舞,剑身徐徐而动,宛如花瓣盛开,转眼间便似撒开一张网,缠上欧阳同的手臂,欧阳同急忙变招,手臂一沉,避开对方利刃,直取华雨寒小腹。华雨寒冷哼一声,剑刃突沉,化出数道剑丝,复又缠住欧阳同这只臂膀。
欧阳同微微一惊,暗道:“这臭小子出剑看似不快,却能赶上我的变化,难怪如此自信满满。”他连连变招,出掌忽上忽下,前一招攻华雨寒面门,后一式突然俯身下探对方腿脚膝盖,众人见他这一套掌法颇为不俗,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华雨寒依然不动声色,冷静沉着,剑法逐一递展,紧盯欧阳同的右掌,欧阳同上攻,他剑锋上切其手腕,对方变招由上至下,华雨寒剑刃也随之挺进中路,他出剑并不迅速,但无论欧阳同如何变换方位,却都逃不过利剑所指,来往了十数招,欧阳同叠遇险情,数度堪堪被刺中,他吃惊之情愈发浓厚,暗道:“他这剑法怎会如此古怪,倒是小瞧了这小子。”他心神微分,华雨寒剑势突然变快,只见银光一闪,正中欧阳同手腕。
欧阳同负伤吃痛,手腕疾缩,但也被刺入数分,受创不轻,他痛怒交集,脱口喝骂:“臭小子,你找死。”扬手一挥,三枚银梭飞射而出,打向华雨寒,这一手正是他成名手法“连环梭”。
华雨寒见他使出成名绝技,脸色也不禁一紧,连刺数剑,几声脆响,三只暗器皆被击落,他正欲换气,眼前银光突闪,另有四枚银梭已是扑面而来。华雨寒吃惊不小,心道:“好快的手法,竟没留意他何时出手的,不过化解却也不难。”尽势垂落的利剑蓦地扬起,将这轮银梭再度打落。华雨寒掌心一热,生出一股麻意,不禁暗道:“这四枚银梭力道极大,比刚才三枚要凶狠……呀!”突然一声惊呼,四支银梭才落到地上,又是五枚银梭飞射过来,华雨寒急忙凌空跃起,手中长剑连连挥动,只听叮叮当当清脆声响不断,众人还没看清,华雨寒翻身掠出好远,落地之后,右手一松,利剑落在了地上。
欧阳同拍了拍手说道:“臭小子,能化解我的连环梭,也算是条好汉,不过,这场比试是大爷我胜了,要命的话快些给我滚。”
观战众人见到欧阳同反败为胜,都是颇感惊讶,不少人暗生疑问:“欧阳同这几把暗器出手虽快,却也不难避让,华雨寒怎么就输了,难道是他使剑慢了,这才不敌败阵?”
华雨寒捂着右手手腕,恨恨说道:“‘疯魔连环梭’,原来如此,华某受教了,只是我刺你一剑,你打我一梭,此时还是平手,何言你已取胜?”他拾起地上兵刃,狠狠一握,眉头却是紧蹙起来。
欧阳同嘿嘿一笑说道:“你的伤势比我重得多,竟然还要逞强,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一扬手,又是数枚银梭飞出,众人见他手中暗器接二连三打出,竟似无穷无尽,都是好奇他身上究竟藏有多少银梭。
柳悦清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说道:“不好,华雨寒逞强硬撑,恐怕有性命之忧。”只见华雨寒咬牙挥剑,打掉飞来银梭,手中长剑脱手而去,一飞冲天,第二轮银梭又至,华雨寒无奈之下,急忙仰身躺倒,堪堪避过,却听欧阳同阴阴笑道:“华雨寒,你的命就由老子拿下了。”话音未落,三支银梭已到了华雨寒胸口,这一下再也躲闪不了,华雨寒面如死灰,正欲闭目待死,突然一人飞身扑至,将三枚银梭打飞,朗声说道:“欧阳同,休要伤人性命。”千钧一发之际,正是柳悦清飞身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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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尔诈难防
欧阳同眼中厉光一闪,喝道:“柳悦清,终该轮到你出场了。”柳悦清低头望向华雨寒,只见他捂着右手,手腕处鲜血泊泊流下,竟是伤得不轻,但他一脸不甘之色,便知也是个心怀傲气的少年,柳悦清心道:“连环梭攻人不备,华雨寒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换做是我不知其连环梭手法,恐怕也要险象环生,只是如今看过,便无玄机可言了。”
他俯身拾起华雨寒落地长剑,低声说道:“暂借兵刃一用。”长身一立,走到欧阳同身前说道:“你指名道姓要我出战,柳某也不推辞,欧阳同,你要留意了。”众人见柳悦清终于出手,无不大声叫好。
昨日柳悦清先是一掌重伤易乐南,欧阳同看得分明,之后他后又徒手震飞自己的银梭绝技,便知眼前这个少年功力深厚,极不好惹,方才声色俱厉,这时柳悦清迎面而立,欧阳同心头猛然一紧,但他是凶悍之徒,这一缕畏惧稍现即逝,他狞笑一声,喝道:“柳悦清,今日便是我替家父报仇的日子,你给我纳命来吧。”扬臂一挥,看其手势便知正是打出其成名的银梭。
柳悦清轻喝一声“来得好。”身形乍动,不退反进,人如流星般向欧阳同掠去,手中利剑发出一声颤音,转眼剑光大盛,十数道剑影仿佛同时刺出,犹如莲花绽放,只听叮叮当当声不断,在场众人多没看清两人交手状况,陡见一道银光掠空而过,欧阳同蓦地一声痛哼,剑气顿消,只见柳悦清持剑静立,剑尖犹自滴着鲜血,欧阳同捂着右肩,血流如注,显然胜负已分。
四周群雄都是霍然色变,刹那和尚原本在场下一脸不耐烦神色,看着两人相持,这时见此剑术,顿时如同一口吞下一只大鸭蛋,张大嘴巴半晌无语,曲重秀拍了拍胸脯,喃喃说道:“好险好险,幸好我出战时没碰上这个少年,他的剑法怎会这么厉害?恐怕也只有大庄主才能应付得了。”吴惊云盯着柳悦清,眼神森然,脸色似乎更见苍白,其余三个获胜者也是神色迥异,都被柳悦清这招剑法震骇住了。
柳悦清剑身在地上连抄数下,只见许多闪光之物附在剑上,正是欧阳同的银梭,恐怕不下十个,他深知不能让欧阳同使出后续招数,需在他第一把暗器出手时定胜负,便作疾进快攻之策,果然一招便致胜局,他一振剑柄,这些银梭纷纷向欧阳同飞去,落在他的脚尖前,柳悦清朗声说道:“欧阳同,你的右手已废,从此再也不能为非作恶了。”欧阳同怨毒地盯着他,咬牙说道:“柳悦清,你不如出手杀了我,何必假装慈悲?”柳悦清淡淡一笑,说道:“今日斩魔大会,邓兄要求点到为止,欧阳同,你若不能改过自新,我不杀你,他日也会死于正道人士之手。”欧阳同哼了一声,恨恨说道:“柳悦清,这一剑之仇,欧阳同定会想法子报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欧阳同告辞了。”回过身大步就走,就连落在地上的银梭也不取回。
华雨寒抱拳说道:“多谢柳少庄主相救。”这时张若媛飞奔到他身边,也不避嫌,握住他的手掌,脸上惊惧之色尚未褪尽,华雨寒微微一笑,说道:“让媛妹担心了。”
邓积云走到柳悦清身侧,说道:“恭喜柳兄剑法大成。”柳悦清微笑说道:“邓兄过谦了,当日在下不敌邓兄剑术,着实让人耿耿于怀,不知何时还能向邓兄请教?”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一凛,他们不知两人当时比武内情,眼看柳悦清剑法实是厉害之极,邓积云却能胜他一筹,顿时对这个青年刮目相看,暗暗收起轻视之心。
邓积云干笑一声,说道:“柳兄说笑了,如今你的剑法邓某是万万敌不过的。”随即朝场下大声说道:“清月山庄柳少庄主已取一胜,还有哪位出场挑战?”
他话音一落,不知何人早已抢先说道:“你也别叫人出场了,不如你和柳少庄主打一架,让大伙过个眼瘾吧。”邓积云摇头笑道:“在下只替焯明兄主持大会,无意争夺这个盟主之位。”
柳悦清也道:“在下也正是此意,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他一抱拳,正欲退下,突然间校场入口楼房处一声轰然巨响传来,两扇厚实木门如遭重击,飞裂四散,这一块聚集不少观战者,事发突然,许多人不及防备,被激射的碎木击中,虽然多是皮肉伤,却也是吃痛不已,急忙纷纷避让,现场一时乱作一团。
柳悦清停住脚步,极目望去,只见烟尘缭绕中,一人扛着一件事物跨步往校场中间行来,只听他大声喝道:“柳悦清,上次交手白某落败,今日斩魔大会,白某再向你讨教。”随着话声,此人一个纵身飞掠到场中,直视柳悦清,峻声说道:“柳少庄主,是否还记得白某?”
来者身形细瘦,扛着的事物是把厚重的巨剑,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柳悦清眉头一皱,说道:“白兄,你我又幸会了。”此人竟是当日无名酒铺前与己恶战一场的白慕平,此时他将巨剑往地下一插,深入半尺有余,他冷冷说道:“当日一战,白某虽败,却是不甘不服,今日厚颜再来领教,还请柳兄成全。”
柳悦清脸色一变,说道:“月落乌啼也来趟这浑水?”白慕平木然说道:“今日是白某独自前来,并非帮主的意思。”柳悦清神色微展,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没必要和白兄一争高低,而误斩魔大会进行。”白慕平眼神一厉,怒道:“莫非你看不起我白慕平?”
他此言一出,场外一角响起惊呼声,只见两个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飞奔到白慕平面前,齐声问道:“你是‘长剑相思’白慕平白门主?”白慕平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们二位是谁?”左侧少年说道:“我们是长剑门第七代弟子,你真是白门主白老人家?”
白慕平听到眼前少年是长剑门中人,眼神中掠过一丝错愕,盯着两人不言不语,两个少年脸溢兴奋之色,目不转睛望着白慕平,着实仰慕的神情,只因白慕平蒙着面孔,看不到他的神色,也没见到他骇人的容貌。
片刻后,白慕平轻轻一叹,说道:“我早已不是长剑门门主,你们来这里又是作甚,快点让开。”拔出巨剑挥舞一圈,生出一股劲风,两个少年抵挡不住,被剑风卷得连连倒退,白慕平森然说道:“白某今日是来向柳少庄主讨教功夫的,旁人余事与我无关。”他一振巨剑,指着柳悦清喝道:“柳少庄主,还请赐教。”
柳悦清瞥了一眼两个少年,见他们脸上浮现不解神色,心头不由微微一叹,双目神光乍现,正容说道:“白门主,这场比武,柳某绝不会答应。”把手中长剑塞在华雨寒手里,转身便往场外走去。
白慕平一时气结,握着巨剑的右手一紧,突听有人说道:“柳少庄主且慢。”声音悠悠,却是从校场外传来,众人齐转过头,柳悦清也注目凝视,只见被白慕平击碎的楼房木门处,两个黑衣蒙面人齐身出现,和柳悦清遥遥对峙。其中一人说道:“若是月落乌啼参加这场斩魔大会,区区或有把握,柳少庄主该会应允和白门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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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尔诈难防
白慕平大现诧色,显然未料到这二位会在此现身,脱口问道:“两位怎也来了?”左侧一人说道:“前几日咱们见白兄弟神情恍惚,似乎有些心事,随后独自取道往北而去,咱们兄弟生怕白兄弟出了差池,便一路跟随前来。”白慕平温言说道:“惊动二位大人,白某深感惶恐。”那人低笑一声,说道:“白兄弟不必自责,帮主对这场英雄大会也颇为在意,我们算是顺道拜访。”突地飞身跃到场中,四周一望,问道:“哪位是凌府当家?”
邓积云上前说道:“在下邓积云,受凌大当家之托,暂任这场斩魔大会主持,两位兄台如何称呼?”那人摇摇头说道:“凌焯明深居简出倒也罢了,大当家的不在,二当家人呢,你邓积云能主持这场大会,挑选盟主?”他眼神中闪着嘲弄之色,颇不把邓积云放在眼里。
邓积云也不动气,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在下区区无名之辈,自然比不过凌大当家盛名,但这场大会盟主之位是较武产生,数百位武林豪杰共聚一场,尽是能当判定裁夺之人。”
黑衣人呵呵一笑,说道:“如此甚好,我月落乌啼也来凑凑这个热闹,只要我方获胜,那敝派掌门就是武林盟主,邓兄你意下如何?”邓积云回道:“只要符合大会规矩,邓某并无意见,哪位是贵派掌门,还请出场一见。”黑衣人说道:“他老人家并未到场,我们这些属下上场足矣。”
这话说得甚是狂妄,四周群雄顿时大为不满,刹那和尚性情暴躁,更是跳起身来,直冲入场,破口大骂:“臭小子好大的口气,洒家来掂量掂量你的分量。”此人冷冷看了刹那和尚一眼,问道:“比武大会定有规矩,这场大会的规矩是什么?”
邓积云略微细说了大会规矩后,指着刹那和尚说道:“这位大师神功盖世,已胜了两场,脱颖而出。”黑衣人望着刹那和尚说道:“既然大师已取胜,本座还未出手,不能和大师过招,大师未免太心浮气躁了些。”刹那和尚气得说不出话,却也知不能坏了大会规矩,转身走到场外,把禅杖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下,口中犹自骂骂咧咧,喘着气反复说着:“气死洒家了,气死和尚了,气死老子了。”
邓积云见黑衣人和白慕平都在场上,便问道:“二位都是月落乌啼中人,不知是哪一位出战来夺盟主之位?”黑衣人说道:“本座,白兄弟,还有……”一指场下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他,三人都出战,邓兄,你看我们哪一位先出场较为适宜?”邓积云笑道:“在下无权决定,还请三位自己商议,不过除了白兄之外,二位蒙着面,也不道出姓名,让大家心中猜疑不定,还请二位兄台自报来历。”
黑衣人笑道:“我们原本就不欲暴露相貌,邓兄何必多此一问,我是振武轩辕,那位是修文轩辕,皆是月落乌啼帮主座下弟子,如此回答,邓兄可否满意?”邓积云答道:“不敢,既然是贵帮帮主高徒,定是身手不凡,在下正欲一睹三位风采。”振武轩辕朝白慕平打了个手势,随即走向柳悦清,望着他说道:“我方先出场的是白慕平白兄,不知柳少庄主此时是否有兴致出场?”
柳悦清方才已走回场下,月落乌啼突然现身,令他心头一惊,暗道:“耿府那场风波后,月落乌啼只在无名酒铺前现过行迹,这些日子没听闻过他们有所动静,看这里四周众人表情可知,许多人都还不知这个门派,可知月落乌啼素来行事极为隐秘,这次他们大张旗鼓现身斩魔大会,真是为了这个盟主之位?”他警惕心顿起,眼角余光留意着龙瑶嫣,所幸她依然静靠一隅,并无失态迹象,当下松了口气,脑中正转过无数念头,猛然听到振武轩辕有此一问,他脸色一沉,说道:“月落乌啼真要夺这个盟主?”
振武轩辕笑道:“盟主之位,人人觊觎,帮主雄心大志,岂能错过这场盛会?”柳悦清朗声一笑,说道:“贵帮帮主鸿志,确实令人敬佩,但我柳悦清偏偏就不让贵帮如意。”一摆衣衫,缓缓走向振武轩辕,边走边道:“月落乌啼行事乖张邪恶,武林盟主之位在下虽不稀罕,却也不能落到月落乌啼手中,白慕平当日已败,今日再度交手……”正说道这里,一个声音陡地把柳悦清说话接了过去:“未免太过无趣,浪费时间了。”
柳悦清急忙收口,转头望去,只见三人走入会场,当先一名中年人青袍缓带,气度不凡,身后跟着一名老者和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旁人见到这三个人出现,认识中年人的一干人脸色均为之一变,刹那和尚正懒洋洋地斜躺地上,陡见这个中年人现身,顿时坐正了身躯,脱口叫道:“他奶奶的,什么风把他也吹来了?”
柳悦清一见此人,也是甚感意外,高声叫道:“秦庄主,些许日子不见,今日你我在此又会面了。”
现身之人竟是秦家庄大庄主秦初月,他身后的老者是五大天王居首的“封冰一裂斩”李溪岩,至于那个少女,除了柳悦清和谢荟兰之外,倒是无人认得,不过既然能和秦初月同行前来,想必也不是小脚色,况且这个女孩子长得清新可人,许多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秦初月走到柳悦清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柳贤侄才俊过人,身手更是了得,秦某当年都没你这般本事,再过几年,江湖又是你们柳家独领风骚。”柳悦清急忙说道:“秦庄主过誉了,那日多亏秦庄主相助才化险为夷,晚辈比秦庄主仍差得远。”说罢朝李溪岩作揖,叫了声“李前辈”后,对妙龄少女说道:“小妹子,这么快又见到你了,幸好你平安无事,我和你柔姊姊可就放心了。”
这个少女正是陆唯夕,他和柳耿两人失散多日,对两人着实想念,此时见到柳悦清,早已笑靥如花,说道:“这一路上有李伯伯照顾我,可没有人敢来欺负我哦。”她回头张望,却没见到耿沧柔,不禁一怔,急忙问道:“柔姊姊人呢?”柳悦清摇了摇头,说道:“自那间酒铺分开之后,至今不知你柔姊姊的行踪,让我好生挂念。”陆唯夕听他一说,不由得呆了。
此时,曲重秀来到跟前,叫了声“庄主”,秦初月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来了。”打量了周围一下,笑道:“好家伙,今天来的朋友还真不少,难得有这场盛会,这位兄台,秦某一时技痒,是否也能来弄个盟主头衔耍耍?”邓积云脸色微微一变,说道:“秦庄主客气了,咱们这场大会对身份并无限制,秦庄主若要出场,邓某欢迎得很。”旁人听到秦初月亦打算上场,都不禁精神大振,暗叫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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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尔诈难防
秦初月点点头,走到振武轩辕身前说道:“既然月落乌啼三人出战,咱们这里也出三人最为适宜,柳少庄主当仁不让,秦某不才,也权当一人,尚余一人倒是要琢磨琢磨,刹那大师已经出战过了,否则倒可助我和柳少庄主一阵……朝夕道长,不如你作这第三人选如何?”朝夕道人摇头说道:“小道学艺甚微,怎敢出场献丑,还请秦庄主另择贤明。”秦初月皱眉说道:“那就难办了,这里……”突然脸现喜色,叫道:“是了,这里有位高人徒弟,我险些忘了。”他朝谢荟兰一招手说道:“秦某请姑娘出战,不知可否?”谢荟兰怔了怔,突然一笑,如一只燕子掠到场上,轻笑说道:“秦大庄主如此看得起小妹?”
她一出场,场外数人惊呼不断,孙寿虎更是脸色都变了,想到昨日生不如死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冷颤,暗道:“这娘们出场,月落乌啼的人可要吃足苦头了。”
秦初月盯着她,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当日酒铺前,姑娘不动声色,把秦某几乎都瞒混过去,看姑娘对狼毒幻神散了若指掌,想必是拈花公主的高徒吧?”谢荟兰咯咯一笑,说道:“秦庄主好眼力,所言一丝不差,我原以为易容甚佳,却还是瞒不过秦庄主。”秦初月说道:“姑娘技不止此,对付那位仁兄应是绰绰有余,秦某擅自点将,还请姑娘莫怪。”他往一言不发的修文轩辕看去,眼神突然一冷。
振武轩辕见到秦初月挑了一个女子出场,眼中掠过轻视之意,陡听她是拈花公主高徒,瞳孔微微一缩,说道:“秦庄主是打算三局定胜负?”秦初月笑道:“我方三人都有一身薄技,月落乌啼若能三战二胜,秦某和柳少庄主便不再干扰月落乌啼这次行事,这武林盟主之位贵派或可手到擒来,但贵派若是败了,便退出这场斩魔大会,这番提议,柳少庄主意下如何?”
柳悦清剑眉一扬,说道:“如此甚好,晚辈应允此事。”秦初月望着谢荟兰说道:“姑娘和少庄主想必交情甚好,柳少庄主答应了,姑娘也不会有所异议吧?”谢荟兰俏脸微微一红,说道:“我是凑热闹的,盟主之位与我无关。”
秦初月一拍手,叫道:“既然如此,废话不多说,月落乌啼率先出战的是哪一位?”白慕平抢上森然说道:“白某权当先锋,秦兄可是要和兄弟一较高下?”秦初月想也不想说道:“正欲领教白兄绝技,柳少庄主,振武轩辕就交给你了,那位修文轩辕有劳姑娘应付。”手掌一伸,又道:“白兄,请。”
振武轩辕跳到场外,站在修文轩辕身侧,两人负手而立,众人见他们静如磐石,神秘莫测,都是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听二人来历。
白慕平突地一笑说道:“不想二度见面便要较个胜负,当日秦兄略施功夫,已让小弟佩服不已,今日还请秦兄手下留情。”说罢,晃身欺上,一掌拍向秦初月胸口。
秦初月伸手架开,说道:“白兄,你扬短避长,殊为不智,和秦某斗掌,你这把巨剑便是累赘。”碧落掌连出三式,将白慕平逼退一步。
白慕平哼了一声,说道:“白某终年修习剑术,却也没落下掌法,秦兄不可托大。”身形甫稳,脚尖用力点地,如一枝离弦利箭猛然扑上,他背负数十斤重的巨剑,身法竟仍然快如疾风,秦初月心中暗暗佩服,当下更不犹豫,双手一抓一截,出手果断凶狠,尽展大家之风。
柳悦清谢荟兰退回场外,靠在校场边缘之地,柳悦清问道:“兰姊,你有把握对付那个人?”他盯着修文轩辕,眉间紧蹙。
谢荟兰淡淡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你谢姊姊是拈花公主的得意门生,区区一辆破车何足道哉。”柳悦清听她说得有趣,忍不住失笑,点头说道:“你有毒物防身,已立足不败之地,我本不该如此担心。”谢荟兰喜上眉梢,低声说道:“你关心我,我很是高兴,秦初月叫得出两个破车的名字,应该早已来到了耿府,如此看来,他是看出这三人的奸计,才如此安排,白慕平虽厉害,却非秦初月对手,我若是第二场出战,胜了那个修什么的车子,第三场你就不用出手了,他们有备而来,我们取胜定要大费力气,我担心你体内那个毛病……还是不出手为宜。”
柳悦清暗道:“柔姊对我情深意重,兰姊亦是对我关怀备至,我柳悦清何德何能,能和柔姊终生厮守,更有兰姊这位红颜知己,已是不枉此生了。”他心中感动,朝谢荟兰温柔一笑,谢荟兰正看得分明,忍不住咯地一声,笑了出来。
猛听一声暴喝,众人齐声惊呼,柳悦清急忙抬头看去,原来白慕平久战之下,渐处下风,秦初月的“碧落掌法”极为厉害,渐渐占得上风,秦初月何等人物,先机之下,对手几无扭转败局之势,白慕平见势不妙,忍痛用左手吃了一掌,趁势拔出背上巨剑,当头劈下,秦初月往后闪开,这一剑硬生生砸在地上,青石板顿时裂开,众人见这一剑力道极大,着实匪夷所思,都是大声叫好。
秦初月笑道:“白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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