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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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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看风云际会 笑恶算何妨(06)
清哥哥和柔姊姊受伤吐血,陆唯夕看在眼里,芳心大急,这时冲到两人面前,突见耿沧柔倒地,赶忙上前扶住她,而柳悦清也是摇摇欲坠,脸色极为难看,急忙问道:“清哥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柳悦清神智迷糊起来,隐隐约约听见身旁有人说话,却是无法听清,突然全身劲道尽失,上身一晃,仰天便倒。旁人见两人先后倒地,都是齐声惊呼。黑衣人正向他行去,沈诗恒叫了声“阿三”,黑衣人回过头,沈诗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按兵不动,黑衣人往后退了数步,垂臂而立。水芊芊好奇地盯着柳悦清,款款问道:“沈大哥,这姓柳的在玩什么把戏?”沈诗恒看不出端倪,便拍了拍水芊芊的香肩,说道:“你别打岔,看下去便知。”
过得稍许,柳悦清才似乎有些好转,缓缓起身,却见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低头一看耿沧柔,仍然倒地不醒,猛然抬头怒视沈诗恒,喝道:“沈诗恒,你好卑鄙,明处说是堂堂正正交手,暗里却使这种下三烂的勾当,西禅宗的传人,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虽是叫骂,但声音孱弱之极,显然中气不继。
沈诗恒正端坐一旁,突闻柳悦清怒声喝骂,不禁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厉声喝道:“柳悦清,你他妈的狗嘴里说些什么?”柳悦清冷笑一声,说道:“我和耿姑娘身中奇毒,这里除你们西禅宗之外,还有谁能使得这个手脚?”
旁人闻言都是一惊,忍不住忖道:“怎么中毒了,我可没看见有人下毒。”
沈诗恒怒色一敛,脸上掠过讶色,皱眉说道:“用毒?柳悦清你说你中毒了?”柳悦清此时胸口恶心难忍,心烦意乱,强定心神说道:“柳某从不虚言,你们这些人好生奸诈,强掳龙姑娘在先,用毒害耿姑娘在后,我柳悦清要在此替天行道。”暴喝声中,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百炼钢刀,却是手中无力,拿捏不住,掉落地上。
西禅宗众人各自对望一眼,皆是惊奇不已,寡地沈诗恒大笑一声,说道:“柳悦清,你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我西禅宗百余年来以修炼西禅宗至高武学为旨,凭武技称雄,从不屑用毒,你不如去打听一番,我沈诗恒此言是否属实,阁下武功虽然不错,但在沈某眼里不过尔尔,又何必多此一举,柳兄若是心知不敌,大方说出便是,又何故言他。”沈诗恒认定柳悦清故作中毒姿态,以掩饰其不敌黑衣人阿三,便如此说法,嘲弄柳悦清一番。
柳悦清心道:“此人心高气傲,所做之事绝不会不敢承认,这就奇了,我和柔姊确已中毒,且这个毒性很是猛烈,虽不如荼蟾瘴,但不输多远。”胸口烦恶愈甚,柳悦清只能运功硬撑,已无心思苦思其中玄机。他低头看去,耿沧柔不知何时,脸上已涌起一股黑气。
众人看得分明,耿沧柔果真中毒,都心头一惊,转眼间柳悦清似也抵挡不住,正盘膝坐下,苦苦运功抵抗,他内力较耿沧柔深得许多,此时脸颊才泛出隐隐黑色。
沈诗恒和秦掩迟对望一眼,秦掩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沈诗恒忖道:“好高明的用毒手段,难道这里仍潜伏其他高手。”他骤生警觉,目光四射打量,自己一众人手尚且不说,柳悦清一方不过三人,除此之外,只有那个中年人和老者坐在远处,白发老太更是几乎趴在桌上,除此之外,已无他人在场。沈诗恒暗暗冷笑,想道:“敢在本宗主眼前故弄玄虚,我倒要见识一下。”他瞥了龙瑶嫣一眼,见她仍如同雕塑,不见颜色,心中更觉烦躁,望着柳悦清说道:“柳公子既然中了毒,那这场架就打不下去了,你我之间并无过节,不如兄弟助你一臂之力,柳兄意下如何?”
柳悦清沉声说道:“盛意心领,却不敢劳驾沈兄,沈兄断然否认,在下却仍然半信半疑,谨慎些也是好事。”言下之意对沈诗恒所言不置可否。缓缓转过头去望向陆唯夕,见她脸色如常,不见中毒迹象,犹不放心问道:“小妹子可有感觉头晕?”陆唯夕摇头说道:“我好得很呀,怎么清哥哥和柔姊姊会中毒呢?”柳悦清叹了一口气,突然上身一阵摇晃,更有些抵御不住,急忙住口不语,心中想道:“只有我和柔姊中了剧毒,夕妹妹几乎一直伴随柔姊身侧,她为何能安然无恙?”
铁书盈突然按耐不住,站起身扛着凳子朝着柳悦清大踏步过来,陆唯夕见他神色凶恶,满脸怒色,不由得大为惊慌,挡在柳悦清面前,指着他尖叫说道:“你别过来。”铁书盈咧着嘴一笑,说道:“小丫头,我一掌就能把你打飞,你还不快快让开?”他蒲扇大的巴掌抬得老高,恫吓陆唯夕。陆唯夕小脸涨得通红,怒道:“你趁人之危,算不得英雄。”右手伸入怀中,突然一想,这暗器威力过猛,在面前炸开的话,连清哥哥都要一同丧命,她手指摸到了这霹雳之物,念到不妥之处,再也无法取将出来。
她一停顿,铁书盈口中大笑道:“小丫头有啥古怪东西,拿出来给本大爷看看。”手掌当头扇了下来,陆唯夕花容惨变,她身后正是柳悦清,心道:“我不能躲,否则清哥哥会没命的。”她一咬牙,伸出小手一拳迎了上去。
两人体型相差甚远,陆唯夕在铁书盈面前如同一株飘无所依的花朵,这一拳无疑以卵击石,沈诗恒眉头微皱,似乎颇有些不满,突然间余光见到角落处的老者拔身而起,双臂袖口突然鼓胀起来,心中一动:“果然也是练家子,看样子内功很不俗,他是要出手救这个小姑娘吧,距离如此远,且看他有何手段?”暗暗留意此人行动。
陆唯夕迎上小拳头,铁书盈呸了一声,说道:“你那姥姥的,看不起你铁大爷么。”仰着头哈哈大笑,突然间掌心剧痛钻心,忍不住怒吼一声,回过神来,见一人拦在身前,一指正点在自己手心,一股阴冷正从其指尖传来,铁书盈不禁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缩回手,对方收回右臂,目光肃杀,冷冷望着铁书盈,正是龙瑶嫣。
铁书盈吃了一指,疼痛难忍,不停抚摸着掌心,怒视龙瑶嫣,过了稍许才又哈哈一笑,说道:“你是老大的女人,咱老铁吃了这个亏,也就算了,小妞儿,下次出手可别这么重了,真他妈的疼得要命。”他谈吐粗俗,众人听得大为皱眉,龙瑶嫣更是杀机盈现,右臂微微抬起,铁书盈见她脸色阴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往后退开叫道:“我的姑奶奶,不和你打,老子怕了还不成?”他愈说愈乱,连沈诗恒都听得暗暗皱眉,水芊芊靠在他肩上咯咯娇笑不停。
龙瑶嫣陡地捂住右臂,手指缝隙间又见丝丝鲜血流出,她原本手臂创伤不轻,这时强行出手,更是伤上加伤。她咬紧银牙,怒视铁书盈,眼光若能杀人,铁书盈早已被撕成碎块。铁书盈见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心道:“操他奶奶的,这小妞美得要命,目光却好像地狱里的幽魂,老子我第一次感到背脊发凉,这小妞真可怕,以后老大会不会给她弄死?”不由来地一阵大怒,呸了几声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之极。”旁人都暗暗思索这甚是突兀的话语,更是茫然。
此时,一声尖锐呼啸声破空而起,沈诗恒等急忙转头,酒铺后方一道烟火窜入半空,璀璨惹眼,即便是朗朗白昼亦十分夺目,沈诗恒心神一动,忖道:“这是烽火传信,这座酒铺果然有些奇怪。”他人正仰头望着半空烟花,沈诗恒已飘然掠到了酒铺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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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看风云际会 笑恶算何妨(07)
酒铺后方两块幔布自酒铺上端垂悬到地,遮住两侧方位,柳悦清等人在前面激斗正酣,因幔布遮挡,视线并不能及。一人正将手中之物丢于地上,方站起转身,差点撞上一人,吓得他往后退开一步,脸色惨白,抬起头看去,只见对方正傲然立于眼前,望着自己冷笑不止,正是沈诗恒悄然而至。
此人竟是酒铺店小二中一员,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竟是溜到酒铺后面,沈诗恒眼角瞥见地上遗弃之物,分明是个火筒,心中已知大概,盯着他说道:“一个酒铺小二,身上竟然有这等危险东西,你通风报信,是要唤来何人?”他眼神如刀,此人经他一望,不禁打了个哆嗦,心中涌起一丝惧念,随即一想却又不对,硬起腰杆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赶来阻挠本家大爷……哎呦。”话没说完,已是被沈诗恒一把拎起。
那人身在半空,顿时惊慌失色,手舞足蹈同时,更是破口大骂,沈诗恒对他不理不睬,拎着他走回酒铺,水芊芊见他提着个活人,甚是好奇,眼珠子滴溜溜打量,见这名店小二龇牙咧嘴大呼小叫,更是觉得有趣,忍不住抿嘴直笑。
进入酒铺,沈诗恒手臂一甩,将此人重重摔在地上,见那酒铺老板蜷缩在柜台后面,忍不住笑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这位朋友,咱们该好好谈谈了。”酒铺掌柜捂住脑袋,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叫声凄厉,状如发疯。那人被摔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另外三人将他扶起,沈诗恒见这三人也是小二装束,立在自己身前,目光如炬,似乎并不惧自己,不由得一怔,心道:“这老板的手下可比他有骨气的多。”一瞟那掌柜举止惊慌失措,突然明白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柳公子所中之毒可是你们所下?”
三人中年纪最长之人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是聪明,不错,正是我等出手,这二人是我们的猎物,岂容你们插手。”
他这一说,众人皆都恍然,秦掩迟点头说道:“公子贤智过于常人,才瞧破奸计,能人果然无所不能。”摇着头不停喟叹。铁书盈一掌拍在大腿上,指着柳悦清叫道:“姓柳的,你可听明白了,不是咱家老大下的毒,咱西禅宗有头有脸,从不做这等卑鄙的勾当。”柳悦清正闭目运功抗毒,铁书盈一阵大呼小叫,却不管对方是否能够听见。
酒铺内那名老者站起身来,走到柳悦清那桌前,见盘中仍有残羹,他从袖里取出一枚银针,突然轻摇脑袋,说道:“这不可能吧?”将银针插入盘中食物内,复又取出,只见银针前半部分一片乌黑,正是掺有剧毒之象,老者瞪大双眼,脸上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连连说道:“真有剧毒,难以置信。”
众人听得分明,沈诗恒等哦了一声,同是显露诧异,只有铁书盈不明所以,左右观望,见所有人脸色古怪,不禁挠了挠头,脱口说道:“又发生什么事了,他奶奶的,我老铁愈来愈迷糊了。”
老者置银针于盘内,缓缓走到陆唯夕身前,仔细端详着她,陆唯夕正暗自发愁,见这个老者相貌清雅,目光正直清澈,望着自己,倒不显恶意,心头不由一暖,开口问道:“老伯伯,我脸上可有怪异?”
老者莞尔一笑,说道:“姑娘未现中毒迹象,可是老朽见到姑娘也食过这些盘中食物,莫非是老朽眼睛花了?”他如此一说,陆唯夕突然跳了起来,脸色发白,全身发颤,惶急万分地叫道:“这些食物被下了毒?遭了,我可吃了好多,老伯伯,那我也会死掉的对吗?”她鼻子一皱,几乎要哭将出来。老者和颜悦色地说道:“那你可是天生异质,百毒不侵?”陆唯夕哭丧着脸说道:“这世上哪有不怕毒物的,就一丁点毒到我身上,我就要没命啦,老伯伯,你这可糊涂紧了。”刚话毕突然惊觉,心道:“啊哟,我说这位老人家糊涂紧了,那可是在骂他了,这位老伯伯会生气吗?”也顾不得惊慌,低头做了个鬼脸,偷偷瞄着这个老者。
老者并不动气,只点点头,顿时不语,回过身缓缓踱步,陡然间被一块石头轻绊脚尖,往前踉跄一下,急忙稳住身形,低头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摇着头走回原位,一脸难以置信。
铁书盈哈哈笑道:“这老头,看似神秘兮兮,竟然被石头绊到,真是好笑,哈哈,哈哈。”他干笑数声,发觉他人都阴沉着脸,脸上无丝毫笑意,只得收口,喃喃说道:“这可古怪了。”
沈诗恒回头问秦掩迟:“你可看出端倪?”秦掩迟果断摇头说道:“属下愚昧,毫无头绪。”水芊芊轻笑一声,说道:“秦大哥何必谦虚,咱么这些人之中,沈大哥武功独占魁首,秦大哥八方玲珑,乃是出名的智者,这个雕虫小技岂能难倒秦大哥,秦大哥当是早已看破,何必藏而不宣?”沈诗恒点头说道:“此话有理,老秦,你智慧过人,颇有令尊几分风范,你若看不出来,可就难办得紧了。”秦掩迟躬身说道:“此事真有玄虚,容我再细细想来。”转过头偷窥水芊芊一眼,水芊芊正含笑看着自己,明眸中闪烁着一丝嘲弄,他心中暗暗叫苦:“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才得罪了这个女人,她便记恨在心,我真是惹火上身,也忒糊涂了。”
他暗自摇头不止,铁书盈冲到他面前,伸手一拍其肩膀,说道:“老秦,有啥想不出的,咱老铁来帮你解决,快说,这姓柳的中了毒有啥不妥的?”秦掩迟见他过来捣乱,更是无法凝神细思,暗骂道:“你这蠢货,不添手脚已属万幸,我等都大惑不解的谜团,岂是你能明白的。”他往左边移开一步,铁书盈也挪动身躯,又将他拦住,秦掩迟急忙右移,铁书盈如法炮制,再一次把他拦住,秦掩迟被他弄得心烦,怒喝道:“呆子,你挡着我作甚?”铁书盈也是怒道:“我叫你说话,你总躲着我,难道要老子一拳把你打趴下才成?”秦掩迟大怒说道:“胡搅蛮缠,气死我了。”
两人相对瞪眼,各自气得大口喘气,旁人见状好气又好笑,沈诗恒啼笑皆非,沉声喝道:“大铁子,别胡闹,给我闪开。”铁书盈对这位沈宗主甚是惧怕,沈诗恒一开口,他便老老实实走到旁处,对着秦掩迟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再开口。
两人这一番胡闹,众人皆是大乐,气氛缓和不少,此时一人缓步走到屋外,说道:“这位铁兄弟憨直可爱,颇合本座口味,大铁子,你可是要知道你家宗主为何事犯难,对不对?”这人倒也不客气,随着沈诗恒唤铁书盈为“大铁子”,仿佛已是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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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看风云际会 笑恶算何妨(08)
铁书盈听有他人叫他“大铁子”,转身瞪大双眼,叫道:“是哪个唤我?”对方一人又走近数步,笑道:“是不才区区。”铁书盈看清此人面目,一皱眉说道:“我不认识你,不许你叫我大铁子,否则就吃老子一拳……”突然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额头冷汗不断涌出,甚是惊惧。
这人缓缓踱步到铁书盈身前,约四十岁年纪,一头乌发,鬓若堆鸦,正值壮年,脸庞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鼻梁高耸,虎背宽肩,长身玉立,乍眼望去,实是一条猛汉,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铁书盈,微笑着说道:“在下比不得铁兄这般结实,可承受不起这个铁拳,大铁子,你说是不是?”铁书盈喉咙咯咯直响,半晌才点点头,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是,是”,脸色更是惨然。
沈诗恒猛然一惊,心知铁书盈是被此人气势所夺,心生恐惧,才难以动弹,世上能有此威严着寥寥无几,这个中年人显然非一般凡人,定是大有来历,他沉声喝道:“大铁子,坐回去。”这一喝隐隐含有佛家“狮子吼”功力,旁人听来并无异常,铁书盈却如梦初醒,顿时软倒在地,直喘粗气,竟如同已大战一场。
震醒铁书盈,沈诗恒这才好好打量眼前这个中年人,见他长相英武,气度不凡,却感觉不到一丝凌人盛气和练武迹象,心中更是吃惊:“此人若是已达返璞归真境界,那可是我迄今为止所遇第一人了。”心中戒备心大增,当下起身,沉声说道:“在下沈诗恒,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中年人含笑说道:“西禅宗沈宗主,本座久仰大名,只是本座与大铁子有言在先,解其迷惑,沈宗主不妨稍等,稍后本座便来奉陪。”他说出“奉陪”二字,似乎颇不怀好意,且他竟不顾沈诗恒指名问姓,颇有看他不起之意,秦掩迟等脸色都为之一变,心道:“这下糟了,宗主从未受过这等气,这中年人可要惨了。”
不料沈诗恒闻言眉头一皱,没有发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悉听尊便,正巧沈某懒于口舌,尊驾越俎代庖,沈某乐得清闲。”说着又坐了下来,水芊芊在旁盯着这个中年人,感到颇不自在,望了几眼便不再看他,低声说道:“大哥,这个人稀松平常,你对他为何如此客气?”沈诗恒拍了拍她,说道:“别胡闹。”语声甚是严峻,水芊芊一愣,见他脸色肃然,神态中似乎有些紧张,于是不敢再说话,偷偷望向那中年人,心中狐疑不定。
中年人笑道:“水姑娘无需焦急,本座有要事请教沈宗主,烦请稍等片刻。”回头对陆唯夕说道:“这位陆姑娘,烦请照看着柳公子,本座稍许还得有劳柳公子,柳公子内力深厚,这个毒难不倒他,只是这位姑娘的状况……很是棘手,可不能拖延了。”目光注视着耿沧柔,眉间大见忧色。
摇摇头,他又望向龙瑶嫣,说道:“姑娘也请留步,在下有要事托付,李老,且看一下这位姑娘右臂伤势如何。”他对龙瑶嫣说话,竟是大为客气,众人见他如同叮嘱,和三方各道数语,都是大为惊异。
中年人说罢,见陆唯夕惊奇地望着自己,不禁笑道:“我这般啰嗦不停,可是变成了懒婆娘的裹脚布了?”他收回目光,望着秦掩迟说道:“这位秦兄,令你大惑不解的可是为何柳公子和耿姑娘会中毒,而那位姑娘却无丝毫中毒症状?”一指陆唯夕,他并不知陆唯夕名字,只得这般说来。
秦掩迟叹气说道:“确实如此,如此古怪状况,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铁书盈忍不住说道:“老秦,你又没喝多,怎么变糊涂了?姓柳的中了毒,那小丫头也非得中毒不可?你这不就变成天大的笑话了?你老秦放了个屁,难道我也立马的放屁不成?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嘴里滔滔不绝,不料突然腹中难受,竟然真放了个响屁,水芊芊惊叫一声,急忙捂着鼻子躲到一边,陆唯夕看得有趣,忍不住拍手笑道:“大饭桶,屁哄哄,天不下雨地刮风。”铁书盈怒道:“谁说我是饭桶?”陆唯夕小嘴一撅,叫道:“你这般脑满肠肥,不是饭桶是啥?”朝着他做了个鬼脸,气得铁书盈哇哇直叫:“我智比山高,小姑娘懂个狗屁?”陆唯夕听他谈吐污秽,俏脸一板,转过头不理他。
中年人回过头对着陆唯夕一笑,说道:“这位姑娘……”陆唯夕立刻打断说道:“我叫陆唯夕。”中年人点点头说道:“原来是陆姑娘,失敬失敬,这位陆姑娘机灵活泼,在下很是喜欢。”陆唯夕听他赞颂,板着的俏脸展颜一笑,说道:“多谢你夸奖啊。”中年人面目和蔼亲切,陆唯夕对他顿时大有好感。
中年人说道:“陆姑娘柳公子以及耿姑娘,三位所食之物皆在桌上,并无二致且无分开食用,既然已查明食物中含有剧毒,为何陆姑娘你安然无恙,柳公子耿姑娘却是中了剧毒,陆姑娘可明白其中关键?”陆唯夕经他一说,顿时醒悟,惊呼一声,大声叫道:“真是奇了,为何我没中毒呢,清哥哥柔姊姊吃的东西我也都尝遍了,大叔,这是什么缘由呢?”她眨着大眼睛反问中年人,满脸尽布好奇之色。
中年人笑道:“此事玄妙,暂时我也难以明白,既然铁兄智比山高,想必已参透玄机。”铁书盈顿时张大了嘴,诺诺说不出话,心道:“原来还有这等古里古怪的道理,为什么这小妞儿没有中毒呢,鬼才知道。”
半晌挤不出一句话,铁书盈脸色异常难看,陆唯夕看得大乐,拍手笑道:“大铁子,你不是说自己智比山高么,怎么连狗屁都放不出?捂在嘴里那不就成了满嘴屁话?”铁书盈大怒说道:“小丫头才乱放狗屁,咱大铁子是大好人,从不放……啊,啊。”他突然乱叫两声,双掌一拍,叫道:“我知道了,你这小丫头良心太坏,连毒药都毒不死你,所以你还活蹦乱跳着,这位老兄,咱大铁子说得可对?”
他胡乱说了一通,把陆唯夕惹得眼泪汪汪,怒道:“谁良心坏?该死的大铁子,你去死了。”她一阵娇嗔,中年人不禁一笑,盯着沈诗恒说道:“沈宗主呢?”沈诗恒亦望着他,两人相互对视,一时无人说话,过得稍许,沈诗恒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惭愧,请兄台指点迷津。”中年人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问问当事凶手,只有他才最是清楚。”回转身朝酒铺里行去。
秦掩迟俯下身子凑近沈诗恒,在其耳边低声说道:“宗主,此人太过狂妄,不如下手解决了他。”沈诗恒沉声说道:“稍安勿躁,何人出手下毒犹不清楚,那人身在暗处,用毒手法极其高明,是我生平仅见,且等此事水落石出再说。”秦掩迟微微颔首,不再言语,沈诗恒望着中年人,暗暗思索道:“那枚烟花,不知招来哪方人马,想不到区区一个小酒铺前,会聚集各方高人,有趣,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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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看风云际会 笑恶算何妨(09)
中年人来到酒铺掌柜面前,温和地说道:“这位老板一脸祥和面向,没料到是个黑心商人,酒铺是你经营,那桌菜最后经你之手送上桌子,如何下毒你最清楚不过了,在下这里请教了。”他嘴角带着笑容,却另生一股威严感,酒铺掌柜早已吓得痛哭流涕,不住摇着头说道:“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收口,睁大着双眼,盯着中年人身后,显出惊惧目光。
中年人身后猛地急风掠动,竟是那三个店小二飞扑过来,两人挥刀横劈中年人,另一人举着哭丧棒,朝着酒铺老板当头一棒砸了下来,来势极为凶猛。中年人笑道:“跳梁小丑,也敢发威,去吧。”他并不转头,左臂衣袖向后一挥,三人如同撞在铜墙上,齐声大叫,往后弹了出去。
一招退敌,中年人揽回手,转身看着三人从地上狼狈爬起,颇有嘲笑之意,说道:“原来如此,我早有疑虑,这家酒铺作主之人非那位老人家,果然不出所料,暗中掌局的是你们四人,了不得,你们身份藏匿得极为隐秘,应是有高人指点,方才传讯出去,可是去邀帮手了?”
沈诗恒微微颔首,忖道:“我果然没有走眼,如此轻松震开三人,内功修为很是高明,是个好对手。”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
三人被中年人功夫吓着了,各自高举兵刃,指着中年人,双臂却不住发抖,可见内心慌乱。中年人笑着说道:“你们不必慌张,在下无意取你们性命,只需说出如何让柳公子中毒,便大可离去。”
三人听他这番言语,顿时松了口气,最年长那位突然露出凶狠神色,刀尖对着中年人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敢来破坏大爷的好事,你等着,过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口中不停咒骂,双腿却是剧烈颤抖,显然一副色厉内荏的神情。
中年人皱起眉头,突然身形一晃,旁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已来到那破口大骂之人面前,身法之快,令人乍舌。只听一阵衣衫撕裂声响,那人店小二装束被一把撕去,显露出一身黑色衣衫。
陆唯夕秀目瞥见那黑色衣衫右肩上赫然绣有一轮弯月,急忙指着他大叫说道:“月落乌啼,此人是月落乌啼的人。”
那人被撕去衣衫装束,又听一个小姑娘说出来历,脸色变化好几次,突然又哈哈大笑道:“既然知道本帮大名,那再好不过了,本大爷正是月落乌啼中人,你们若想活命,还不快……”说话声突然一断,正是中年人点了他的穴道。
中年人朝陆唯夕望去,说道:“这月落乌啼四个字,在下还是初闻,姑娘可没认错?”陆唯夕小脸一昂,说道:“那是自然,我都和他们交手了两次,若再认错,那岂不是和某人一样,乱放狗屁了。”她仍旧惦记铁书盈骂他言语,此时又回骂了过去,中年人也不禁莞尔。
酒店掌柜张大了嘴,一脸难以置信,喃喃说道:“他们四个是我老乡,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为何又要杀我,为何要杀我?”突然顿足捶胸,放声大哭起来。
中年人扬眉一笑,伸手在被他制住的店小二脸上摸了一下,突然往后一扯,从对方脸上撕下一物,似是人皮面具,此人顿时相貌大变,换成了狰狞面容。
掌柜大吃一惊,支吾着说道:“你,你是谁,严小哥人呢?”此人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中年人突又欺身飘到另外三人身边,从他们脸上各撕下一张面具,他动作实在太快,三人根本不及防备,当下面面相觑,背上冒出一股冷汗。
中年人把四张面具朝地上一扔,朝掌柜说道:“这四人都是假扮的,恐怕你这四位朋友都被他们杀害了。”掌柜脸色惨变,瞠目说道:“死……死了,怎会如此,他们……他们是……寻常良民啊……”
在旁众人亦觉此事颇为凄惨,沈诗恒暗道:“原来又是那老家伙做的好事,我倒要看看这次他又在弄什么玄虚。”
陆唯夕芳心动气,暗道:“那日这个帮派差点害得柔姊姊没命,这次又对清哥哥柔姊姊下毒,还杀了掌柜四个朋友,月落乌啼,你们的手段太过狠毒了,我陆唯夕可不能放过你们。”
她气鼓鼓地想着心事,目光不离柳悦清耿沧柔,突见柳悦清微睁双目,瞧着自己,她惊喜之下,大声叫道:“清哥哥,你可醒来了?”
这一声叫唤,引得众人其目望去,柳悦清虽然睁开眼睛,身躯却纹丝不动,依然盘膝坐在地上,眼神示意一下陆唯夕,陆唯夕立刻领悟,快步跑到他身侧,柳悦清低弱地说道:“夕妹妹,你过来,我在你耳边说话。”陆唯夕满怀狐疑地向前凑近,只见他双眼无神,面色灰败,更有黑气若隐若现,不禁担忧地叫道:“清哥哥,你可好?”柳悦清侧过脸,嘴巴凑到她耳边,陆唯夕轻轻啊了一声,见他做出这等亲昵举动,芳心如小鹿般乱撞,想道:“清哥哥不是喜欢柔姊姊的吗?他这是也喜欢我了?”脸蛋顿时飞红起来。
她脑中一片紊乱,柳悦清已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只是她心神激荡,怎能听清他所言,嗯了几声,犹自在出神,柳悦清见她神不守舍,急忙用肩膀撞她一下,陆唯夕这才惊醒,脱口问道:“怎么了?”柳悦清说道:“小妹子,我有重要事情说来,别分神。”陆唯夕心神一凝,这才收敛心思,听他一言一句道来。
他声音极低,旁人无法听见,只见陆唯夕颔首不止,突然啊地叫了一声,一脸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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