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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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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都露出惊容,谢荟兰瞪大眼睛,说道:“大师可是当年少林第一高手,这个偷书贼竟会这么厉害?那为何还要去偷少林功夫?”

    清悲大师摇头说道:“这位施主并非偷书,而是正大光明闯入少林,那日正巧老衲下山施一场佛法,未曾和他遭遇,回山后才知他打伤了方丈师兄,菩提院和戒律院两位师兄也受了些内外伤,少林寺中以他们三人武功修为最杰出,竟都败下阵来,戒守藏经阁的小师弟更不是他的对手,几乎命丧对方掌下。老衲当时又惊又怒,当即告辞下山,追捕凶手,却想不到……”他苦笑一声,又道,“若非柳芳霆大侠几次施以援手,老衲恐怕早就毙命当场了。但少林绝学不能遗失,老衲养好伤势后,又动身追寻这位施主,得知此人在琅琊山隐居不出,老衲取道入山,在山下一处山谷才见到他,顿觉周身如置冰窟,眼前一黑,就此晕厥,等老衲再次醒来时,这才发现全身僵硬如铁,阴冷似寒冰,竟是无法动弹,便知中了异术。”

    柳悦清恍然点头,开口说道:“抢去贵寺经书之人原来是沈通尧,难怪方丈大师都制不住他。”清悲大师说道:“三清山英雄大会少林寺不曾参与,却知山上遇上惊天变故,死了无数武林同道,少林上下深感痛惜,据柳芳霆大侠后来提起,沈施主从三清山侥幸逃脱,竟变本加厉残害武林人士,他武功诡异,性格乖僻,却自道禅宗修为,老衲深不以为然,英雄大会后二三年中,沈施主闯荡南北,杀人不少,少林寺上下也有耳闻,只是不曾料到他会上山进犯本寺,老衲想到此人武功高绝,手段毒辣,方丈诸位师兄弟幸免于难,老衲后来思之,甚感后怕。”

    耿沧柔感慨说道:“沈通尧作恶多端,柳前辈才将他困在山里动弹不得,如此一来,可救得无数武林人士免遭毒手。”柳悦清无奈地摇头说道:“此人性情极为狠毒,爷爷为何只求困住他?倘若废其武功,或是斩杀此人,以绝后患,便无后顾之忧,爷爷这般举动,我着实难以看透他的心意。”耿沧柔想了下说道:“我猜柳前辈意图感化沈通尧,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不能随意取人性命,让他改邪归正,更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清悲大师露出赞许之色,说道:“耿施主此言颇得我佛家真谛,老衲受教了。”谢荟兰笑道:“耿家妹子师尊是绝情神尼,和老和尚你也算同宗同源。”

    清悲大师呵呵一笑,说道:“老衲察觉自己竟是动弹不得,当时又惊又怒,运起全身功力,却依然毫无效果,这时便听一人哈哈笑道:臭和尚,你中了冰下落魄剧毒,这下就好玩喽,你内力太差,只能乖乖等死了,甚好甚好,姓柳的,咱们又多了个人陪葬,就更不寂寞了。正是沈施主的口音。老衲当时虽然极少出寺下山,却也知道冰下落魄这门毒物,陡然听闻自己中了这门剧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全身僵直难动,恐怕就当场晕厥倒地了。”

    谢荟兰笑道:“师祖在英雄大会后休养数年,复又重返中原,原来是会那沈通尧去了,大师太不走运,被我师祖冰下落魄误伤了吧?”
………………………………

第156回:绝毒困名宿

    清悲大师说道:“或许并非如此,当时听闻沈通尧开口,老衲暗暗惊喜,却见他离自己极远,背靠一块岩石盘膝而坐,虽是微笑着,但脸色极为古怪,老衲仍然清晰记得,他双颊忽青忽紫,忽墨忽赤,一呼一吸间,就转变了四色,甚是诡异。而在老衲左侧三丈之外,柳施主正渊停岳峙,极显大家风范,他眉间隐隐透出一股黑色,竟是如老衲一样身中剧毒,他目光深邃,望着前方,却不是看着沈通尧,老衲随他眼光望去,只见一名三十余岁的女子双手十指呈莲花盛开状,置于胸前纹丝不动,双目更是紧闭,老衲虽与她相隔稍远,却也一眼辨出,这位女施主早已中毒身亡。”

    柳悦清和耿沧柔都看了谢荟兰一眼,柳悦清问道:“这位女侠就是谢姑娘的师祖拈花公主?”清悲大师点头说道:“正是拈花施主,老衲和拈花施主素未谋面,实不相识,只因这位女施主是中毒气绝,老衲当时绝未想到她便是拈花施主,直到许久之后才知她的身份,阿弥陀佛。”谢荟兰摇头叹道:“师祖终年玩弄毒物,最终却被毒物送了性命,真是造化弄人,却不知她老人家为何如此,大师可否指点迷津?”

    清悲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老衲到山谷时,令师祖已是身故,但何故中毒身亡,老衲确实不知,恐怕只有柳大侠和沈施主才知其中详因。”他见谢荟兰微露不信之色,不禁微微一笑,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当时中毒极深,生死一线之间,自顾无暇,运功抵抗体内寒毒,却愈发觉得全身更是冰冷,似乎连血液都将冻住,正暗暗叫苦时,山谷入口处陡然又出现数道人影,从老衲身后扑上前去,举刀扬剑冲向沈通尧。”

    柳悦清摇头说道:“这些人杀不了沈通尧,都要先中毒而亡了。”清悲大师不住点头,说道:“柳施主虽未亲临,却如亲见,这些人只是冲过老衲身前数丈,都纷纷惨叫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停,不一会儿更是脸色发黑,尽数气绝而亡,老衲虽沉得住气,见到这般光景,也是吓得汗毛竖起,一时岔气,就晕了过去。”

    谢荟兰拍手笑道:“清悲大师是少林高僧,见多识广,却也吓成这样,师祖若是地下有知,可要得意忘形咯。”耿沧柔笑道:“你这么说清悲大师,大师可要动气了。”谢荟兰笑道:“大师是得道高僧,岂会和我这个区区小女子一般见识,大师你说对吧?”朝着清悲大师眨了下眼,露出一副小女儿神态。清悲大师忍俊不禁,说道:“谢施主古灵精怪,老衲动气不得。”

    谢荟兰撅嘴说道:“这些家伙中了我师祖留下的余毒,我派这几些独门毒物,只是吸入余毒也能致人死地,这些人功夫练得又不到家,这才当场毙命,换作是清悲大师修为深厚,可就安然无恙了。”

    清悲大师说道:“侥幸未死是真,安然无恙可就差远了,老衲再次醒来时,已到了这处山洞,却不知是谁将我送至此处,当时我冷得发抖,毫无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咬牙运功和这股阴冷寒毒抗衡,直到把这股阴毒逼入双腿,已是数月之后,这时我再也不用受这股冰冷寒气侵蚀,心头着实高兴时,陡然发现下体因这股寒毒而无法动弹,老衲虽有双腿,却如无腿残废,当时心境低落,差些自绝而死。”

    耿沧柔拍拍胸口说道:“好险好险。”柳悦清却说道:“换做是我困在山洞无法动弹,只怕亦有此念头。”清悲大师呵呵一笑,说道:“老衲若是自绝而死,便是辜负救我到此的侠士,再着老衲能将此毒自全身逼至双腿,再花些时日亦能迫出体外,却想不到过了十年之久,却只化解了其中五分。”

    柳悦清微微动容,说道:“冰下落魄威力如斯,令人大开眼界,只可惜如今失传了,无缘见识。”谢荟兰得意地道:“冰下落魄取物万年不化的玄冰,自然威力无俦,否则怎会是敝派八大毒物之一呢。”

    清悲大师感同身受;微微颔首说道:“此物让老衲吃得不少苦头,确实名不虚传,不过老衲和这股寒毒缠斗十年,对它已是知根知底,掐指估算一番,再有十年八载应能把这毒物祛除干净,而老衲修炼了数十年的枯禅,才能忍得寂寞,否则这十年早已忍受不住,正当此关键时刻,这位施主却是突然不期而至。”他瞥了一眼身旁纹丝不动的中年汉子,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笑容,又道,“老衲在这里隐居,地形极为隐蔽,这些年来并无人来到这里,这位施主突然闯进这处山谷,着实吓了老衲一跳。”

    说到这里,清悲大师笑了笑,说道:“那些年来,老衲为了祛毒,便在洞中几不出户,也不曾见到沈通尧和柳大侠现身过,清静之余,未免略显孤寂,这时有人出现,老衲甚感心喜,只是这位施主跌跌撞撞奔进,老衲还未看清他的长相,他就扑倒在地,竟似死去了。老衲好不容易挪动过去,欲翻过他身体看个究竟,身前突然又是一人出现,竟是柳芳霆柳大侠。”

    柳悦清听到爷爷再度出现,微微动容,更是凝神细听,便听清悲大师续道:“柳大侠乍然现身,老衲猛吃一惊,柳大侠看到老衲,似乎也是深感意外,盯着老衲看了数眼,突然露出几分喜色,说了几声很好,很好,又道此人身中几门剧毒,却仍未死,他自己有要事在身,无法在此耽搁,便叫老衲多多照顾这位施主,说完柳大侠就匆匆离去。老衲当时着实大感迷惘,不知发生何事,但见这位施主气若游丝,不得不救。这位施主体内所种之毒比老衲尤为过之,老衲竭尽所能,直至今日,已过了二十五载,却只能保住他性命,却无法令他复原,眼看他如将枯之树,日益羸弱,老衲也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柳悦清顿有所悟,说道:“大师连年运功不断,才保住这位前辈不死,大师却因此无暇再逼出腿上寒毒,如此仁义行径,令人肃然起敬。”清悲大师淡淡一笑,说道:“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老衲这具臭皮囊,没了也就没了,这位施主来历应是不小,身中数门剧毒却仍一息尚存,可知内力极高,柳大侠后来说过一句:这位施主剑法很好,和尚若能救他一命,也算功德一件。能得柳大侠赞誉者,寥寥数人而已,老衲便更是好奇他的身份,柳大侠微笑不语,老衲正想哪一日功成,便能相询这位施主,直至谢施主不意到访,老衲深感菩萨慈悲,这位施主受了二十五年苦楚,终该苦尽甘来。”

    谢荟兰露出几分歉意,说道:“可惜这位兄台体内的毒太过杂乱,连我也无能为力,辜负大师一番期许了。”清悲大师笑道:“老衲也知期望渺茫,这位施主到此数年后,柳大侠又一次造访来到,见到这位施主如此模样,当时就大笑一声,对老衲说了句清悲大师果然名不虚传,我原以为这位朋友活不过三天,却给大师生生夺回一条性命,老衲能得柳大侠赞誉,古井之心竟也生出一丝惊喜,后来才琢磨出,柳大侠当时要老衲照顾这位施主,其意是等这位施主死去之后,小心将其埋葬,他全身都是剧毒,若不小心沾上即死,实是个危险人物,洞外那些尸骨有不少是去往山谷的武林人士,他们中毒死去之后,柳大侠一一转移此地,这里方位隐蔽,这些尸骨都含有剧毒,不能随意丢弃山内。”

    耿沧柔秀目扫了柳悦清一眼,说道:“这位前辈全身剧毒,柳前辈竟把他交予大师,这未免过于托大了。”清悲大师说道:“老衲体内亦有极毒,以毒攻毒,倒是不怕,柳大侠恐也未料到老衲能让这位施主续命不死,显得极其惊讶,老衲当时很是得意。又过了数年,柳大侠再次造访,这次他携着一名女施主前来,只是这位女施主早已死亡,老衲看清她的相貌,正是老衲初入那山谷时见到的女施主,柳大侠将这位女施主置于地上,说了几句话,老衲这才知道,她正是闻名天下的拈花公主,只是她为何会中毒身亡,柳大侠当时只是叹气,脸有愧色,却不曾明说,老衲至今不知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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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回:鬼纹灵蛤

    柳悦清急忙问道:“拈花前辈身故之后,身上可还有剩下的毒物未曾用尽?”清悲大师稍想片刻,说道:“老衲并未见到拈花施主的毒物,谢施主,方才你又拜见过令师祖,可曾见到毒物?”谢荟兰摇摇头,清悲大师说道:“如此便是没有了,老衲将拈花施主的遗体藏在山洞中,随身已无任何事物。”

    柳悦清怔怔不语,谢荟兰亦是秀眉紧蹙,过得半晌,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大师此处说得清楚明白,拈花前辈遗体到此之后,应该无法从她老人家处取走毒物,或许是之前有人下手,此事恐怕只能请教我爷爷了。”清悲大师茫然说道:“施主此言,老衲甚是不明。”柳悦清将事情原委说出后,又道,“晚辈原想亲自拜访拈花公主,不想在此山遇见谢姑娘,这才赶来拜见大师。”

    清悲大师恍然说道:“阿弥陀佛,柳施主前来这里,是要询问老衲此事,拈花一派虽拥有绝毒之物,却无狠毒心肠,行事素来端正,若是有人以此毒物兴风作浪,定然不是拈花一派人物。”他隐隐露出忧色,说道,“拈花一派毒物非同一般,被心术不正之人夺去将有极大灾祸,望能消血光于无形,阿弥陀佛。”

    柳悦清向清悲大师跪拜行礼,说道:“既然如此,晚辈不打扰前辈清修,这就告辞了。”耿沧柔和谢荟兰亦是双双起身,谢荟兰说道:“大师,我和师父定会让您老和这位兄台重出江湖。”她收起了嬉笑神情,脸色端庄,恭敬裣衽,清悲大师呵呵笑道:“老衲恭候佳音,腿脚不便,恕不相送。”

    三人离开清悲大师所处山洞,谢荟兰在拈花公主身前默默伫立,良久才轻叹一声,转身默默离开。

    柳悦清盯着谢荟兰,见她好是惆怅,便问道:“谢姑娘如今打算去往何处?”谢荟兰说道:“应是再回南疆一次吧,没想到清悲大师和那位老兄萍水相逢,毫无顾忌施手相救,却让自己多困山内二十余年,少林寺大侠风襟,我佩服得紧。”柳悦清和耿沧柔颇有同感,不约而同颔首称是,谢荟兰擦了擦眼角说道:“我回去得和师父说,赌上拈花公主百年以来的威名,也要治好大师和无名老兄体内剧毒,再将那可恶小贼捉到痛打八十棍子。”耿沧柔咯咯笑道:“八十棍子,那是神仙都吃不消的了,姊姊可要手下留情。”

    谢荟兰轻蹙眉头,很是烦恼的模样,微微摇头说道:“若真有人从师祖那里偷去了几种毒物,这也说不通啊,那荼蟾瘴可是……”想到荼蟾瘴失传时间更是久远,拈花师祖并无此物,这又如何能偷取得到?

    柳悦清心中一动,问道:“那荼蟾瘴究竟是何物,为何会突然失传,谢姑娘可否说来一听?”谢荟兰螓首轻点,说道:“告诉你们倒也无妨,此物是采取苗疆瘴气和一种罕见活物合成所造,尤其关键的就是那个活物,其形如蟾蜍,体色墨绿,躯体上更有明显条纹状,这些条纹在日光下泛出银灰光泽,一眼看去极为诡异,这种活物是百余年前师祖辈得拈花公主无意中在南疆偏僻之地寻得,或是那里绝无仅有之物,她老人家深诣毒物之道,一眼便知此物其性绝毒,正是制作独门毒物的上上之材,便尽数带回悉心培养,最终制成了荼蟾瘴这当世第一毒物。但数十年前,鬼纹灵蛤灭绝之后,荼蟾瘴便再无法炼制,就此失传。”

    三人听到那蟾蜍被叫做“鬼纹灵蛤”,都是生平初闻,心中不禁略感好奇,待谢荟兰说到此物早已灭绝,柳悦清不禁暗道一声“可惜”,耿沧柔却是露出一丝欣慰笑容,说道:“如此绝毒之物,灭绝了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被奸邪之人得到,更是祸害不小。”

    柳悦清说道:“如今荼蟾瘴再现,便知鬼纹灵蛤并未灭绝,或是拈花公主那里仍有未用的荼蟾瘴。”谢荟兰摇头说道:“荼蟾瘴炼制极为不易,我师祖的师父那时就全用完啦,听我师父说,连我师祖都没见过荼蟾瘴真物是啥样子,我真是不知南郡耿府里面的荼蟾瘴是从何而来。”柳悦清突然对着谢荟兰长揖到地;说道:“极幸遇见谢姑娘,在下和柔姊若是去了南疆,恐也徒劳无功,看来如今只有另思良策了。”谢荟兰笑道:“我可没啥功劳,柳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要回去见我师父,两位又是如何打算?”柳悦清说道:“那就不耽搁姑娘行程了,我们俗事缠身,改日空暇再来南疆拜访令师,还请拈花前辈多多包涵。”

    柳耿二人和谢荟兰道别后,回到原先山谷,取了马匹,缓缓出了山脉,耿沧柔慨然叹道:“清悲大师失踪了数十年,却不想竟是困在山中,这次前来收获不小。”柳悦清叹道:“但关键要事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着手应对。”

    耿沧柔问道:“南疆不去了,如今我们该往哪里?”柳悦清微笑看着她,说道:“小弟毫无头绪,姊姊不妨指点一下。”耿沧柔见他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忍不住嗔道:“你早已打定主意,却来问我,着实该打。”伸手装作敲打过去,柳悦清脑袋一缩,嘻嘻笑道:“我是有两个主意,却都是要漫无目的之举,姊姊或许有更高明的想法,小弟这是不吝赐教,并非开姊姊的玩笑。”耿沧柔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嚼舌根,一副酸秀才的口气。”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说道:“琅琊山中当年轶事,或许只有柳前辈和沈通尧才知,我想应是去找他老人家,只是柳前辈行踪不定,不知如今身在何处,找他老人家的可是好生困难。”

    柳悦清笑着点头,说道:“那该如何是好?”耿沧柔沉吟凝思,缓缓说道:“拈花公主失传毒物重现江湖,却非拈花公主所持,依我府当日遭遇变故来看,或许一探月落乌啼便能水落石出,但这帮派如今透露线索甚少,连其帮主是何人总舵在何处都成谜团,这该如何查探?”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柳悦清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两处目标好似也是无法可解,难以着手,这该如何是好?”

    柳悦清突然很是开心,拍手笑道:“我那两个想法正是姊姊方才所说的,看来我们目标不谋而合,走,走,咱们就一路探访,或许会有意外惊喜。”

    离开琅琊山,两人一路策马闲逛,暗地里留意打探,一晃过了十数日,却没得到丝毫消息,柳芳霆没有行踪下落倒也罢了,月落乌啼也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丝毫看不到他们一丝痕迹。

    在江南兜转一番后,两人来到鄂皖边界处,如今正值盛夏光景,这一日未至中午,已是燥热不堪,柳悦清耿沧柔甚感吃不消,连胯下马匹也都烦躁已极,两人商议一番,便取道来到了最近处一座城镇。

    进入镇中,行人渐多,两人早已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沿道缓缓前行,耿沧柔轻轻拭去额头香汗,说道:“我在师父那儿久住惯了,那儿山风海风不断,即便夏季也很是凉快,鄂皖一带可真燥热不堪呀,我离开耿府十多年,反而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柳悦清笑道:“到了寒冬,北方刺骨严寒,南方多数人也是大叫吃不消,换做是小弟,反而是不愿去到北方定居。

    耿沧柔不禁莞尔,笑道:“我险些忘了,清月山庄所处地方,比我府更为偏南,常听说那里山清水秀,风景雅致,改日重振山庄,我倒要前来观赏一下咯,你做东道如何?”柳悦清摇了摇头,说道:“小弟和姊姊一同做东道,而非做姊姊的东道。”耿沧柔微微低头,有些害羞,突然轻叹一声,说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福分。”柳悦清见她陡地愁绪浮现,顿时一怔,正欲开口,耿沧柔寡地玉指向前一指,说道:“清弟你看,那里好像出了事故。”
………………………………

第158回:蛮横之人

    柳悦清抬头看去,前方一处十字路口,左手转弯处一家铺子前人头攒动,竟是聚集了不少人物,其中嘈杂声音不断,更有几人似乎极其激动,叫喊声震天响亮,却是听不清所说何事。

    柳悦清说了句“咱们去看看究竟”,和耿沧柔快步走上前。那里围聚人数极多,虽有不少人已陆续散开,却还是内外三层圈了个水泄不通。两人望着眼前团团围住的人群,耿沧柔拉了下柳悦清,低声说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就别管闲事了。”柳悦清暗想:“或许是游手好闲之人偷吃东西,这种事情倒也见怪不怪了。”他仰头看清了这是一间酒楼,便想到常有有不少人身无分文,却又饿极了,就下馆子上酒楼吃喝白食,酒楼饭馆的掌柜老板最多也就痛打白食客一顿,也不敢伤了人命,做生意的就怕沾上这种晦气。

    想到这里,柳悦清点了点头,正回过身,突然见到人群中挤出两人,背朝自己,朝着对面方向快步而去,这两人脚步轻快,露出了不俗的轻功修为,竟是身怀武功之人,不一会儿就在道路尽头消失,更令柳悦清吃惊的是这两人背影看去极为熟悉,似乎在哪里曾遇见过。

    他来不及细想,人群中又发出一声鼓噪,柳悦清低声在耿沧柔耳边说道:“我进去看看。”把缰绳往耿沧柔手里一塞,当下大声叫道“借过借过”,硬挤了进去,耿沧柔不愿和这么多人触碰,牵着两匹马往后远远退开,在一旁静静候着。

    柳悦清暗暗运起一股柔劲,身前挡着的众人不由自主往两旁散开,他毫不费力地挤了进去,赫然见到酒楼门口阶梯处,两个人瘫坐在地,都是四五十岁的年龄,其中一人手捂着脸,嘴角处渗出一丝鲜血,另一人满脸怒色,不停揉着左腿。柳悦清一眼望去,心中暗道:“是这两人打架?”

    只听那揉腿汉子骂骂咧咧,口中不知说着什么,柳悦清跨步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这位老哥,出什么事情了?”那汉子顿时止住叫骂,抬头看了一眼柳悦清,见他是个英俊少年,含笑望着自己,这一下脸上怒气复又显现,指着柳悦清骂道:“臭小子,你是那恶女人的什么人?”柳悦清一愣,正琢磨着他口中的恶女人指的是谁。汉子见他犹豫不说,更认定自己所想无误,更是忿恚,大叫一声:“臭小子,敢来消遣人,老孟,我替你揍一顿这小子。”扬起拳头便往柳悦清脑袋上揍了过去。

    柳悦清见此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拳袭来,更是哭笑不得,他不愿和此人一般见识,身子一侧,轻松避过,那汉子一拳落空,怒极之下一跳而起,却牵扯到腿脚伤势,嘴角一咧,当下咬牙喝道:“小子躲得倒快,再吃我一拳。”手臂刚一扬起,突然一条彩绫卷过,正缠在汉子手腕处,便听一声清脆喝叫:“倒也。”彩绫猛然一紧,汉子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哄叫,齐齐转眼望去,柳悦清见这条彩绫极为熟悉,心中一动,也是侧头打量,只听一声咯咯轻笑,一条人影如燕子般飘到柳悦清身前,说道:“清哥哥,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柳悦清定睛一看,眼前娇小玲珑的少女竟是陆唯夕,此时正望着自己,笑靥如花。

    众人看到出现了一个美貌少女,都是发出啧啧声,柳悦清问道:“小妹子,你不是在耿伯伯府上,怎会来到了这里?这两个人又是什么路数?”

    陆唯夕突然一阵轻笑,似乎遇到极为有趣事情,半晌才收住笑容,说道:“这二位都是这家店铺的老板,他们刚才吃了一个女人的苦头,却把怒气撒到清哥哥你的头上,你说他们该打不该打?”柳悦清看着那汉子捂着被彩绫卷过的手腕,一脸痛相,便说道:“他们是寻常百姓,妹妹出手太重了。”他俯下身去在汉子手腕处捏了几下,问道:“这下就不痛了吧?”

    说来也奇怪,不过轻捏数下,汉子就觉得手腕处如针攒剧痛顿时减轻良多,他又惊又讶,茫然望着柳悦清,弄不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悦清笑了笑,起身问陆唯夕:“是什么样的女子,妹妹说来听听。”陆唯夕说道:”是个很奇怪的女子,这天气热得要命,她却还裹得严严实实,就是面孔也遮得严严实实,说起话来可凶了,听口音估计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到这家店来大吃一顿却不付钱,这位老板拦住她讨钱,却被她一个耳括子打倒在地,真是岂有此理,各位,你们说是不是?”众人轰然称是。

    陆唯夕笑了笑,又道:“这恶女人力道十足,依我看,再重几分的话这位老板就被一掌打死了,真是可怜。”说着大摇螓首,对那女子行径极为不满。

    柳悦清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脑中反复思索方才两人背影,依然无法想起是谁,他走到脸庞红肿的汉子身前,说道:“那个女子饭钱多少,我来替她付账。”这汉子见他年纪虽轻,却身怀大本事,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只不过是几个馒头,不值多少钱,不敢麻烦少爷您破财。”柳悦清笑道:“那人连几个馒头钱也要赖账,这倒是有些无理了。”他取出一串铜钱,塞在这汉子手里,说道:“多下来的配些药,兄台脸上伤势,还是敷些外用药物才妥当。”也不等汉子拒绝,他起身朝陆唯夕扬了扬手,两人一同走出人群。围观众人见他出手大方,便知其来历不凡,急忙闪出一条道。

    陆唯夕皱起眉头说道:“清哥哥,你也太好心了,干嘛给他这么多钱,咱们应该把那恶女人抓来,让她付馒头钱。”柳悦清笑着说道:“只不过是几个铜钱,或许那位女子确实身无分文,饿极了才出此下策。”他一指前方,说道:“你柔姊姊在那里,咱们快过去。”

    他们缓步而出,耿沧柔早已看见,急忙快步迎上,陆唯夕大喜叫道:“柔姊姊。”燕子般扑入了耿沧柔的怀中,耿沧柔也是极为意外,揽住她说道:“夕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唯夕笑道:“我已经从耿伯伯那里出来好久了,可惜一路上也没见到我师父师姊们,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你们,这些日子你和清哥哥去哪儿了?”耿沧柔摸了摸他秀发,笑道:“咱们去找人了,可惜没找到。”回过头问柳悦清说道:“那些人看你眼神很是恭敬,你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柳悦清双手一摊,把陆唯夕所说之事向她诉说一遍,耿沧柔也是听得暗暗好笑,说道:“这确是胡闹之极,夕妹妹,当时你把那位姑娘留住可就好了。”陆唯夕猛摇了几下头说道:“我叫的热腾腾的汤面刚上来,正吃着高兴,可就管不着几个馒头的事啦。”她突然扰了下头说道:“那恶女人来得匆忙,像是被人追赶的样子,慌慌张张冲到了进来,抢了几个馒头就走,酒楼老板上前阻拦,却被她打了一个耳光,然后这恶女人就逃了出去,没几步就消失不见了,来去十分迅速,应该是个练家子。”

    耿沧柔哦了一声,见到柳悦清望着远处怔怔出神,似乎若有所思,便拍了他一下,问道:“清弟,你又想起何事了?”柳悦清把见到两个熟悉背影之事道出,又道:“我想不起来是谁,他们走得很快,正如夕妹妹所说那样,也是一转眼就不见了。”耿沧柔说道:“或许也是食客而已,你太多心了。”柳悦清微微一笑,突然问道:“夕妹妹,那位姑娘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陆唯夕指着北方说道:“我在窗口处吃面,正巧看得一清二楚。”柳悦清颔首说道:“那两人也是往北而去,这一前一后离开,难道是去追那个姑娘?既然如此,咱们也去看看吧。”

    耿沧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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