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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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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增风脸色大变,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原来唐兄已知此事,果然是耳聪目明,那昨日郁某全然做了无用之功。”他从怀中又取出一本册子,双手各持一本,尺寸色泽近似一样,郁增风看了两本册子一眼,随即一合手,两本皆由右手持着,说道:“这两本即是一真一假的‘姬情剑谱’。”
唐寒轻漠然说道:“岛主可是要唐某分辨真伪?此等闲事,唐某毫无兴趣,还请岛主……”他话未说完,郁增风已摇头笑道:“郁某投鼠忌器,怎敢劳驾唐兄,‘逆斩姬情剑剑谱’无人见过内文,郁某也懒得多费口舌,这两本剑谱就都给唐兄吧。”他一扬手,两本剑谱直往唐寒轻面前飞去。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郁家众人皆都失色,郁温柔更是大叫道:“爹爹,你可是糊涂了?怎么能够……”她话音未落,从一旁突然卷过一阵劲风,正击中飞在空中的剑谱,硬生生把两本轻薄册子打飞出去。
唐寒轻怒喝一声:“该死。”一时无暇追究掌风为何而来,嘿地一声,纵身扑出,身形宛如浮光掠影,刹那间追上两本剑谱,双手各自抓住一册,轻巧落地,这才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郁温柔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道:“好轻功,似乎比爹爹更胜一筹啊,这唐寒轻闷声不响练就了一身高深武学,原来都是为了今日之变,恐怕只有宁哥哥才能敌得过他。”
念及此处,她芳心微微一怔,猛然察觉到心上人已不复当年,初遇时他只是个文弱腼腆的秀才书生,如今已成武功绝顶的当世高手,世事变幻,着实令人无法预料。
她心思恍惚,却发现四周气氛有些诡异,急忙定下心神,发现除了爹爹之外,所有人都望向一边,满脸古怪之色,连唐寒轻也是如此,郁温柔不假思索随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美女自远处缓缓走来,衣衫随风飘扬,宛若凌波仙子,顿时令四周奇花失了颜色,郁温柔一见到她,失声叫道:“是你,你就是和那个混蛋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你,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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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神机妙算
白衣女子鹅蛋脸,弯月眉,美艳不可方物,此时脸色却甚不好看,郁温柔才一住口,她板着脸孔说道:“那个混帐东西,我也在寻他,他竟然助纣为孽,昨天我一个不察,竟上了他的恶当,正要揪他出来痛打一顿,那家伙不在这里?”白衣美女虽然措辞严厉,眼神却十分柔和,毫无凶狠之意,也不知她这番话是真是假。
她开口说话,郁家的人都是暗自摇头,大呼可惜,这少女容貌极美,声音却哑若乌啼,极不好听,只有郁温柔并不在意,回应说道:“今日我们都没见到他,莫非畏罪逃之夭夭了?”正说着话,突然发现身旁多了一人,余光一扫,顿时喜道:“柳大嫂,你也来了?”耿沧柔微微颔首,低声说道:“可救出人了?”郁温柔摇头叹气说道:“还没呢,我爹爹也真是的,曾爷爷还在屋子里,他就把剑谱轻轻松松给了唐寒轻,他原本遇事冷静,今日怎会乱了阵法?如今剑谱没了,怎还能救回曾爷爷曾奶奶?”
两人轻声细语,唐寒轻脸色却变得阴沉,峻声喝道:“你这女人,敢来坏老夫的好事?”目光如刀,烁烁凝视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却无惧色,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缓缓说道:“听说你是天岛彩虹的老大,如今却伤了天岛好多人命,朝秦暮楚的叛徒最令人不齿,今日我正是来捉拿你这贼子,你若胜不了我,休得离开天岛。”
唐寒轻大怒,脸色一沉,森然说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有何本事敢在唐某面前大放厥词?”他转头望向郁增风,冷冷说道:“郁增风,这也是你的计谋?”
郁增风微笑说道:“你我都是寸步不离天岛,唐寒轻你可认识她?”唐寒轻怔了一下,说道:“不曾见过,那又怎样?”郁增风笑道:“郁某也不识这位姑娘,我身后的郁家兄弟对她更是陌生,又怎能设出此计对付唐兄,郁某说过从无戏言,唐兄大可放心。”他脸带微笑,语声平和,丝毫不见焦急之态,这时连蒋承轩等人都心中狐疑,不知这位大岛主究竟心思如何。
唐寒轻点头说道:“好,郁岛主痛快之人,老夫甚是敬佩,剑谱我已到手,麒麟血岛主应该也有安排了?”
郁增风摇摇头,转头看向柳荻灵,柳荻灵顿时会意,开口说道:“麒麟兽是天降神物,咱们凡人难以接近,取麒麟血并非易事,此事郁家众人皆知,你唐寒轻身为天岛彩虹之首,却提出无理之求,未免强人所难了。”
唐寒轻淡淡笑道:“老岛主夫妇在我手里,午时便是时限,若过了时辰,休怪老夫无情,诸位都是足智多谋之人,定能思出妙策。”他剑谱在手,措辞更显咄咄逼人,毫无回旋余地,郁温柔急得俏脸通红,暗暗埋怨父亲轻率之举。
柳荻灵叹了口气说道:“岛上只有一人能取得麒麟血,如今情状,怎能及时来回?”唐寒轻冷冷说道:“‘麒麟人’能驯服麒麟兽,此事我又怎会不知?此刻离午时尚早,郁岛主,寻到麒麟人为时未晚,贵方再拖拖拉拉,这本剑谱你就算是白给了。”
郁增风负手而立,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缓缓说道:“唐寒轻,我问你一句,我天岛郁家门下高手如云,你却孤身一人犯险,拿着这本剑谱,岛屿四周是茫茫大海,郁某若是不放你离岛,你又怎能脱身?”
唐寒轻呵呵一笑,说道:“老夫自有妙计,岛主又何必操心,此时唐某若是明言,岂不是断了自己后路?郁岛主有此闲情,不如担心老岛主夫妇的性命为好。”他余光掠过逐渐升高的红日,静候郁增风回答。
郁增风苦笑道:“你也说了‘麒麟人’才能接近麒麟兽,如今‘麒麟人’是天岛彩虹的刘四哥,自昨日起他已不见了踪迹,咱们都无法得知其下落,这麒麟血欲取也无法子。”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天岛彩虹都是一脸错愕,心中皆想:“麒麟人不是东方鱼吗?怎变成刘谙枫了?”木丹秦更是憋不住大叫道:“岛主,你……”却听柳荻灵轻咳一声,说道:“木贤弟打算去寻刘四弟?咱们这些人倾巢出动,却也难在午前寻到他,更何况他若不现身,咱们更是无处可寻。”木丹秦瞪大了双眼,望着柳荻灵满脸诧异之色,柳荻灵眼中厉光一闪,肃声说道:“木贤弟,还请稍安毋躁,麒麟血一事岛主自有办法。”
郁增风沉吟不语,来回踱步,正苦苦思索,郁家军诸人见他苦思之状,都不敢开口惊扰他,木丹秦拉过张朝云,偷偷在他耳边说道:“张五哥,今日大岛主怎变了个样,先送上剑谱,麒麟人又张冠李戴,岛主可是犯糊涂了?柳二哥尽是附和岛主,也是令人莫名其妙。”张朝云苦笑道:“我也正摸不着头脑,只是岛主素来聪慧高智,此举定有他的道理,咱们静观其变。”
唐寒轻见郁增风久未发话,不禁有些烦躁,开口喝道:“郁增风,你可定下决心了?”
郁增风长叹一声,说道:“如今形势恶劣,郁某节节败退,唐兄能让我有第二个选择吗?”唐寒轻冷冷应道:“郁岛主自己说呢?”郁增风说道:“但麒麟血需麒麟人亲自取,如今刘四哥不在,郁某有意奉上麒麟血,却也无能为了,不如请唐兄宽限几天,我等寻到刘四哥后,便可去取麒麟血,唐兄意下如何?”
唐寒轻眼中怒气一闪,冷笑说道:“如此拖延时间的言辞,实算不上什么妙计。”郁增风有些无奈地说道:“唐兄曾是郁某左膀右臂,难道认为郁某这番话故弄玄虚?”唐寒轻突然笑了一下,却是十分冷酷,眼中杀气更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唐某之言说一不二,今日午时交不出麒麟血,诸位就来收尸吧。”
此言一出,郁增风身后诸人皆是大怒,郁温柔更是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尖叫道:“唐寒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有胆就和姑奶奶我拼个你死我活。”她拔出腰间的红蓼剑,怒气冲冲扑出,郁增风见状不妙,出手如电抓住她,拉到身后摇头道:“柔儿,不许过去。”
郁温柔气得大叫道:“爹爹,你看这姓唐的已经毫无人性了,你还和他讲道理?你要是怕了,女儿可不怕,若不出这口恶气,女儿不配是天岛郁家的人。”她用力挣脱,但郁增风修为比女儿更了得,五根手指宛如坚铁,死死扣住她的臂膀,任凭她如何使劲,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蒋承轩跨前一步来到郁增风身旁,低声说道:“我去东方贤侄那里,望能于午前赶回。”郁增风微微一怔,随即颔首说道:“也好,但宁无城亦在岛上,你务必小心,千万不能和此人正面冲突,至于麒麟血么,还不至于这么重要,柳二弟,叶三弟,你们和蒋大哥同往。”朝柳荻灵使了个眼色,两人齐声领命,三人往后退开,转身便往村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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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神机妙算
郁增风回头说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若是急火攻心,更能让对手有机可趁。”当下望着唐寒轻说道:“唐兄若取不到麒麟血,该如何向沈诗恒交代?”
唐寒轻一翻眼,冷笑道:“我何必向他交代,现在是他有求于我,我如何行事,不必由他这个黄毛小子在旁指指点点。”
郁增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移动目光扫过白衣女子,这女子出手震开两本剑谱后,一直在旁静观不语,当前形势剑拔弩张,更是无人顾及到她。说来也巧,郁增风这一眼看去,这白衣女子也正转过目光凝视而来,两人四目相会,白衣女子微微颔首,郁增风眼神一亮,复又望向唐寒轻,说道:“唐兄这番话若给秦掩迟和铁书盈听见,他们是否还会为你卖命?”
唐寒轻笑道:“麒麟血获之不易,老夫也是尽力而为,若真无法得手,那也无法可想,还望郁岛主能依唐某所言,老岛主夫妇在岛上颐养天年,唐某也不愿两位有所闪失。”郁增风脸色一沉,望着唐寒轻的身后,肃然说道:“至今不见老岛主夫妇出来,姓唐的,你可已下毒手杀了他们?”唐寒轻摇头说道:“我不曾下令,秦掩迟和铁书盈不会动手,既然是公平交易,唐某又怎会做这等小人行径。”
郁增风峻声说道:“剑谱你已得手,我要见人。”
唐寒轻说了声“好”,大声叫道:“你们出来吧。”话音落下,屋门打开,只见秦掩迟推着郁秋痕缓缓走了出来,到了唐寒轻身后,秦掩迟突然说道:“我在屋内听闻诸位所言,唐寒轻,你可是要毁约?”
唐寒轻依然提防着郁家的人,也不转身,口中问道:“铁书盈呢?”
秦掩迟说道:“我和铁兄弟在屋内听得分明,唐兄亲口答应秦某麒麟血一事,西禅宗才和你联手,若非我们相助于你,唐兄怎能一晚养精蓄锐、此刻轻松获取剑谱?如今你要过河拆桥,铁兄弟正在屋内大发雷霆,还请唐兄给西禅宗一个说法,否则你我双方不如散伙罢了。”
唐寒轻眼中怒意一闪,不过转眼即逝,叹了口气说道:“麒麟血取之不易,唐某也尽力而为了。”秦掩迟不满地说道:“为何不多等数日?”唐寒轻摇头说道:“敌众我寡,你们老大沈诗恒练功走火入魔,五脏受创,经脉皆伤,功力更是倒退,你和铁书盈却难堪大任,我一人再如何了得,怎敌得过天岛十余高手?所谓夜长梦多,我千辛万苦得来这本剑谱,岂能得而复失?”秦掩迟怒道:“你就不管沈宗主的死活了?”唐寒轻说道:“不急不急,麒麟兽久栖天岛,终有一日能取得麒麟血,话说回来,沈宗主若不急着赶上来年的三清山英雄会,休养个三四年也能伤愈,西禅宗的‘修罗心法’精进颇快,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秦兄何必操无用之心。”
他说了这番话,秦掩迟却不回答,此时郁增风往前跨了几步,更令唐寒轻心中一凛,说道:“唐某言尽于此,秦兄还有何不悦之处,不妨明言。”秦掩迟吐了口气说道:“余事已无……”唐寒轻插口问道:“那郁老夫人呢?”秦掩迟说道:“今日拿不到麒麟血,你还是要杀了他们夫妇两个?”
唐寒轻嘿嘿一笑,神情甚是冷酷,冷冷说道:“秦兄莫非不忍心?如此可有负西禅宗门下的名头啊。”眼看郁增风又跨步逼近,其身后诸人也都随势而上,他突然喝道:“你们再过来,休怪我手下无情了。”一个转身便扑向郁秋痕,他剑谱入手,一直盘算着如何脱身,自然是情形愈乱愈好,这时他五指成爪,朝着郁秋痕头顶抓去,正欲伤了他,大乱青藤峰顶众人心神,自己便能趁乱突围。
郁温柔和耿沧柔齐声惊呼,郁家诸人更是惊怒交集,但众人离得远了,无法赶去相救,只有郁增风相距最近,却见他毫无出手相救之意,郁温柔顿脚娇呼一声:“爹爹。”郁增风嘴角一扬,突然笑了起来。
正当唐寒轻扑近,猛然间秦掩迟拉着轮椅斜向奔走,硬生生移开数尺,唐寒轻扑了个空,忍不住一愕,皱眉说道:“秦掩迟,你当真要坏我好事?”
秦掩迟突然笑道:“你以为我真是秦掩迟?”唐寒轻更是错愕,朝秦掩迟脸上打量过去,如假包换的确是秦掩迟,而坐在轮椅上的人仰着头紧闭双目,似乎仍未醒转,也分明是郁秋痕不假。唐寒轻突然打了个冷颤,脑中想起方才秦掩迟一句话,不由得大叫一声:“我上当了。”气极之下,双目瞪得巨大,厉声喝道:“何方小子,竟敢戏弄老夫?”人随话起,苍鹰一般扑向秦掩迟。
他含怒出手,一掌当面痛击过去,声势极为骇人,耿沧柔见状,失声叫道:“小心了。”却见秦掩迟笑容依旧,不躲不闪,脱口向唐寒轻说了句“你小心了”。唐寒轻微微一怔,未及琢磨这四字真意,突然觉得一股锐劲自侧方而来,顿时打了个冷颤,大叫一声“不好”,忙不迭地朝地面打出一掌,借劲反弹冲上半空,一道银光从他脚底擦过,险些当胸穿过。
众人惊呼声中,唐寒轻一个鹞子翻身落下,拔出背上长剑护住胸前,转头望向银光飞来方向,瞳孔一缩,极为意外地说道:“是你?”
落眼处是那白衣女子,此时她正提着一对子母剑,脸色颇为严肃,盯着唐寒轻不语,秦掩迟拉着轮椅退到白衣女子身旁,遥遥向郁增风竖起大拇指。
事情千转万变,甚是突然,不仅唐寒轻豁然色变,郁家门人也都茫然失措,郁温柔拉着耿沧柔的臂膀,咋舌叫道:“柳大嫂,这究竟是……”突然住口不语,只因耿沧柔早已目瞪口呆。
唐寒轻紧紧盯着白衣女子的兵刃,森然说道:“这是淮阳凌府的兵刃,怎会在你这丫头手里?”郁温柔又惊叫一声,叫道:“是呀,难道这是宁哥哥的兵刃?你是宁哥哥的……”眼前这个女子貌美如花,莫非也是宁怜雪的意中人?郁温柔突然摇了摇头,念道:“宁哥哥若还有喜欢的女子,定然不会瞒我,定是宁哥哥借兵刃给了她,他自己怎么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白衣女子突然露出古怪神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似强忍笑意,脸颊显得有些扭曲,郁增风此刻却抢先说道:“今日之事,阁下精心布局,认为一切皆在掌控,你却浑然不觉自己步步走错,如今已是一败涂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郁增风话音才落,唐寒轻脸上惊怒之色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现出一丝笑意,颇为赞许地说点头道:“妙计,果然妙计,真是令我神不知鬼不觉,反而让我想起了那个臭小子,想不到你这位大岛主亦有此才能,老夫败得不冤,但老夫亦不是输家,我原本打算杀了郁秋痕,此时杀不了他,剑谱我已入手,只要……”突然话音一顿,猛然向秦掩迟打出一掌,身子却反向掠出,这一面是村口,如今无人阻拦,只要逃去山下,便可扬长而去,唐寒轻见势不妙,当下起了脱身之念,欲借此空门抽身逃脱。
但听木丹秦一声怒喝,纵身扑起,喝道:“休想逃走。”他距离村口最近,却也有数丈距离,唐寒轻身法比其更快,木丹秦这一掌落了空,眼睁睁看着他突破重围,木丹秦恨得差点就以头撞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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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神机妙算
千钧之际,一声暴喝自村外响起:“滚回去。”却是数人齐声发出,三道人影从村外林间疾掠而出,迎面截击,唐寒轻措不及防,被打得连连后退,而这三人修为了得,一阵狂攻猛打,如疾风骤雨般猛烈,不给唐寒轻有喘息之机,也就呼吸之间,唐寒轻竟被硬生生逼退到了原处,三人这才收手,是方才应已离去的蒋承轩等三人,此时齐齐挡住空门方位,如此一来,三面环林,村口被封,唐寒轻已被团团围住,已无逃脱可能。
木丹秦哈哈大笑道:“姓唐的,瓮中之鳖的滋味也不好受吧,大岛主,你一声令下,咱们就把这老儿提着喂鱼去。”
郁增风莞尔一笑,说了声“不忙”,转头朝柳荻灵看去,柳荻灵也正遥遥望来,对着郁增风竖起大拇指,说道:“佩服佩服,神算至这个地步,在下已无话可说了。”郁增风哈哈笑道:“过奖了,不敢当。”他突然从怀中又取出一物,在唐寒轻面前一晃,说道:“唐兄,你猜猜我手中之物是什么?”
唐寒轻被困当场,正盘算着如何脱身,不断留意四周找寻破绽,冷不丁听郁增风提问,便抬头望去,目光掠过郁增风手中之物,脸色变得甚是可怕,也是从怀中取出才得手的那两本剑谱,众人这才看清郁增风手中也是一本册子,和唐寒轻所持两本全然相似,这一下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了,郁温柔叫道:“爹爹,怎么又多一本剑谱出来了?”
郁增风微笑说道:“我实则写了两本假剑谱,却只道出一本,瞒过了你,也瞒过了郁家诸位弟兄,方才更是瞒过了这位唐先生,唐寒轻,你手中的两本剑谱都是赝品,真迹依然在我手中,否则郁某怎会轻易交与你,你此时一无人质,二无剑谱,所谓机关算尽,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寒轻脸颊扭曲,握着两本剑谱的手指颤抖不已,片刻后整条臂膀都不停抖动,显然已是气极,他盯着郁增风,目光怨毒,郁温柔见他神色如同怨鬼,此刻虽然朗日当空,心头也不禁冒起了一股凉意,忖道:“唐寒轻好可怕,我们的岛民都是仁慈宽厚,从未有过这么吓人的眼神,他究竟是……”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无暇思索间脱口大叫道:“你不是唐寒轻,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扮作他来算计我们?”
耿沧柔轻呼一声,说道:“妹妹你说他是假的?”木丹秦瞪大了眼睛,摇头说道:“不可能,咱们七兄弟在一起又非短短数日,他明明就是咱们的老大……虽然他这个手段和往日大相径庭,但相貌身材分明是他无错。”
不仅是他,蒋承轩和叶归来也对郁温柔这番话颇不以为然,只有柳荻灵微笑着望着郁温柔,颇有赞许之色,移动目光朝郁增风看去,郁增风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发现了?”
郁温柔讶道:“没有呀,我只是说说而已,女儿自幼就认识唐大哥,他比爹爹都年长,却只让我叫他大哥,说天岛彩虹七人是兄弟,才不愿我称他为大伯,他是天岛彩虹里最慈祥的人,绝不会变成魔鬼的,唐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女儿这就……一不小心就乱说了。”
她一语说罢,早已热泪盈眶,伤心难抑,郁增风却是大笑一声,说道:“郁家将门虎女,果然了得,他当然不是唐寒轻,唐寒轻应该还是那个慈祥正义的天岛彩虹唐老大。”
他一捋衣衫,森然望去,沉声说道:“唐寒轻可是已经死在你手上了?”
唐寒轻呼吸有些急促,一时显得手足无措,显然没料到郁增风如此厉害,步步紧逼之下,事态已全然不为自己掌控,他暗叫不好,急忙定住心神,强现一丝笑容说道:“你说我不是唐寒轻,那我又是谁,岛外之人又如何会天岛的不传绝学。”他右手拔出背上利刃,连施数招剑法,随即收剑却不回鞘,淡淡说道:“天岛的金戈剑法,在场诸位想必都已认得,本人是否为唐寒轻,想来可以不必再追究了吧?”
郁增风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余一处不明了。”双手一拍,秦掩迟身旁的白衣女子突然身形一晃,扑近唐寒轻身前,双剑团出茫茫剑影,刹那间将唐寒轻全身罩住,这女子身法快得惊人,剑术更是精妙绝伦,唐寒轻一直苦思脱身之法,郁增风每一招发难都令他无法防备,此时亦是如此,失神间毫无防备白衣女子出手发难,顿时呀地一声,双目怒睁。
郁家军都是习武行家,白衣女子这一出手,众人皆尽动容,柳荻灵失声叫道:“好剑法,这剑术修为好生了得,岛上竟有如此高手?”他心中奇念立生,却听郁温柔失声叫道:“‘琪花笼清珠’,这是柳爷爷的‘十关篆’剑法,你怎会宁哥哥的剑法?”
随着她一声呼喊,剑影中一声龙吟脆响破空而起,一道白色人影向后翻出,落回原地,唐寒轻左手持着剑柄,满脸怒色,手中两本剑谱掉落在地,他狠狠踢开剑谱,怒视着白衣女子,喝道:“这不是天岛的剑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郁增风跨前两步,朗声说道:“她是什么人,你亲眼一看便知。”他对着白衣女子一点头,白衣女子亦是大笑一声,突然从脸颊上撕去一块事物,顿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艳娇娘变成了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众人看到这宛如戏法一般的情景,都是目瞪口呆,郁温柔却是一声娇呼“宁哥哥”,发疯一般扑了过去,乳燕般投入了他的怀里。
原来这个白衣女子竟是宁怜雪装扮,不仅相貌变了,连男女性别都已易位,耿沧柔暗暗咋舌,忖道:“好厉害,竟无人看出其中奥妙,这易容术已臻化境,令人叹为观止。”眼看郁家诸人多是瞠目结舌,唐寒轻也回不过神,竟是没察觉郁家人都注视着宁怜雪,大可趁机脱身,她心中暗叫“好险”,以防唐寒轻逃脱,偷偷挪动走上几步,便见郁增风嘴角上扬,神采奕奕,显出一丝得意之色。
她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不想天岛上亦有此能人,短短一日便能使出这种手段,让唐寒轻恶计落空,此等运筹帷幄才能,绝不输清弟……”猛然间想到他方才一言,顿时失声叫道:“你也不是郁岛主,对不对?”
郁温柔正被宁怜雪的易容惊得目瞪口呆,耿沧柔冷不丁这一语,更令她脑中一阵眩晕,叫道:“柳大嫂,他是我爹爹呀,你怎么……”郁增风突然打断她说道:“事已至今,这位朋友已山穷水尽,我可不敢再作郁姑娘的爹爹了。”他转头望着耿沧柔,眼神变得温柔多情,柔声说道:“最终还是你先察觉了。”他效仿宁怜雪的举动,亦是从脸上撕下一层面具,天岛郁增风刹那间就变成了久不知所踪的柳悦清。
耿沧柔凝视着他,突然噗哧一笑,粉拳打了他臂膀一下,说道:“你这人,也不和我先说一下,真是……”柳悦清笑道:“我要救回郁爷爷夫妇,着实不及相告,请姊姊莫怪。”他握住她的玉手,朝郁温柔说道:“情势所迫,让郁姑娘唤了我好多声‘爹爹’,真是愧对你和怜雪兄弟了。”他声音变得清澈通透,已无嘶哑之声。
郁温柔愣愣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是……柳大哥?那……我爹爹……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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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神机妙算
柳悦清眨眨眼笑道:“令尊正陪着两位重要人物,此时还未到现身时机。”他抬头看着唐寒轻说道:“你我终于又见面了,这几个月让我寻得好生辛苦,想不到竟会在天岛上来了断当日恩怨。”
他现出真容后,唐寒轻漠然凝视,一言不发,直至此刻才吐气说道:“原来如此,老夫正奇怪郁增风怎会有如此能耐,想不到是你这小子的手段,老夫这一仗输得不冤。”
柳悦清淡淡说道:“阁下以易容术瞒过天岛郁家,擒住郁爷爷夫妇,那柳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也用易容之术救人……”郁温柔脱口叫道:“原来如此,难怪柳大哥你要咱们的刘四哥相助,原来你早已知道曾爷爷曾奶奶有危险,是想法子救他们的,我看呀柳大哥你都快变成神仙了,哎呀……”她突然惊呼一声,说道:“我怎没见到刘四哥,如此大阵仗,他怎么没现身?”
柳悦清笑道:“刘四哥早已在场,只是他的易容手法已臻化境,无人看破而已。”说罢伸手一指,但见那秦掩迟随手拉下一层人皮,转眼变成了天岛彩虹老四刘谙枫。
唐寒轻原本还能沉得住气,这时见到秦掩迟竟也是他人易容而成,顿时须发皆张,嘶声叫道:“秦掩迟人呢?”话声中惊恐万分。
刘谙枫叹了口气,说道:“换做是我,或许也会如同你这般恐惧吧,如此神鬼难测的手段,或也只有这位柳少庄主才能谋划周全?”他伸手在郁秋痕脸上一抹,郁秋痕相貌顿时大变,众人都认识这个人物,齐声脱口叫道:“秦掩迟。”
原来闭目不醒的郁秋痕也是易容后的相貌,真身竟是秦掩迟,唐寒轻低头看去,这轮椅上的人分明是没了双腿,而秦掩迟却非残废,难道是……唐寒轻突然转头望向柳悦清,目光如刀,柳悦清脸上浮现几许憾色,说道:“今日交锋实难预料后果,我深怕郁爷爷将被波及,便偷偷调换了他老人家,只因郁爷爷失了双腿,易容容易,这双断腿却不好办,我无计可施,只能斩去了秦掩迟的双腿,对他甚为抱歉。”
唐寒轻仰头望天,久不言语,好一会儿才深深叹息道:“何时掉包的?”柳悦清说道:“昨晚白衣女子前去那间屋子,秦掩迟被那个中年汉子撞到屋外,便在那时换成了刘四哥。”唐寒轻摇头说道:“来者只有一人,就是那白衣女子,你们休想瞒过老夫的耳朵。”柳悦清笑道:“宁怜雪一身武学源自家祖,内功轻功都已臻绝顶,你虽耳聪目明,却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天岛郁家各位修为你了若指掌,却无法知道咱们的底细,当时你听到的脚步声并非白衣女子,而是刘四哥的动静。”
唐寒轻冷冷说道:“果然是老夫轻敌了,当时老夫若是去到后门,你这个计策就不攻自破了。”
柳悦清淡淡说道:“因此当时便要有人牵制住你,那个邋遢汉子短短半日已深获你信任,而你先入为主认为白衣女子和他相识,便就不亲自去到后门,他才能把秦掩迟撞出门外,眨眼间制住了他,此举看似冒失,却是故意为之,秦掩迟亲眼见到宁兄弟身后的刘四哥,若被他道破在下的妙计便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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